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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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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你们这样没用的……”许倞鍪一骇,却忽然狞声道:“鲜卑人很快就会打进来,你们会和燕都一起死,一起死……”

    一丝薄笑轻起,黛玉摇了摇头:“倒是至死不悟。好,那我让你看看,你要请进城门的是什么人。”转向裴兆道:“裴将军,我要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裴兆呵呵的笑:“不过,那东西忒腥了,王妃还是逼着些。”

    “不妨,拿上来。”黛玉淡淡一笑。

    裴兆便令手下的人提了几只小桶来,一揭开盖子,便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倒下去。”黛玉小脸有些煞白,可是仍然将声音放的笃定。

    几桶鹿血顺着城头泼了下去。

    城楼之下有一瞬的沉寂,接着便迸发出一阵惊恐的惨叫,还夹杂着听不懂的喊声,顷刻一片大乱,哪里还顾得上攻城。

    只是那绝对不是鲜卑语,而是羌语。

    许倞鍪哑然。

    能对鹿血有这么激烈反应的,不是鲜卑,而是羌人。

    那么,他是被赫连沧骗了。

    这只突袭而至的兵马来自西羌,一股阴凉顷刻爬满脊背。

    “你可都看清楚了。”黛玉樱唇一抿:“带下去。”

    许倞鍪如同死狗一般的被拖了下去。

天接云涛连晓雾 第四十二章 大战(二)

    鹿血浇下的时候,羌兵已经是挫了锐气,自乱阵脚,顾不得攻城,裴兆趁机令弓弩手对着城下,一通猛射。

    箭雨瓢泼,血染冰辙。

    沙场中人,没有什么比杀伐更能让他血脉贲张,裴兆揎拳掳袖一脸跃跃欲试的兴奋:“哈哈,好,实在是太好了……那边,给我放箭,继续,给我杀,揍他们这群狗娘养的王八羔子……”

    一激动,粗话便溜了出来,裴兆忙咽住,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黛玉,有些尴尬。

    “裴将军,剩下的事,交给你了。”黛玉对这些倒是不介意,一笑而过,复沉声向裴兆道:“记得,只要他们退三里,穷寇莫追。”

    “老裴省得了。”裴兆提着刀便往城楼下去,这句话遥遥传来,声音里只有对水溶说话时才有的恭敬。

    经此一事,他早已打心眼了服了这位北静王妃,不说鹿血退敌的妙计,便是刚才城头上面对天塌地陷的危局仍从容镇定,就不是普通的女子能够做到。

    至于为何只追三里,他现在也无暇去深究,瞬间下了城楼,令人开了城门,带着人一路冲杀,刀落血溅,尸横遍野,西羌兵马果然是慌不择路的逃去。

    满目尸骨,残骸,杀伐无情,你死我活,鲜活化作无定河边骨,深闺梦里人。

    黛玉还做不到对这样惨烈的情景视而不见,于是闭上眼睛。

    忽然想起,为何每每面对这些,水溶都会或捂住她的眼睛,或者将她拥入怀中,不让她看到这些冷酷和血污。

    月如狼牙,渐渐西斜,待天亮,便是五日之期。

    那日的兵报上,水溶用藏头之法,写了六个字,羌兵至,五日归。

    这几日,人前的她,一直是淡然自若,处变不惊的模样,她也是这样以为。可是,此刻,蓦然惊觉,没有什么时候,是那么的想他,想他温暖的怀抱,想他含笑的嘴角,深情缱绻的眸。

    可是,无论如何,只要他一刻不归,她便要继续撑下去,黛玉豁然开眸,嘴角抿起一丝决然坚定:“祁寒!”

    “王妃,属下在。”

    “三里 之外,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只等羌兵自寻死路。”

    黛玉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此虽不义,却也是无可奈何。”

    “如果是王爷在,王爷会说王妃做的对,所谓兵不厌诈,正当如此。”祁寒笑了笑道。

    黛玉淡而又淡的笑了一下,再不言语,望了眼天色,明明都布置好了,为何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总觉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也许是因为他不在身边么。

    轻轻压了压胸口,将那份忐忑压下。

    这个时候,只能是等。

    夜风依旧在卷啸,切肤生寒,黛玉不觉轻轻缩了缩肩膀,可是现在,她无法说服自己离开,如果,没有看到他归来……

    就在这时,风卷来一阵异样的响动,黛玉一怔,还未开口,城楼之上便发出一阵骚动,然后是一声大喊:“不好,西羌人侧袭……”

    声音不亚惊雷霹雳,话没说完,弩箭射过来,射中了哨卫的额头,到底,血混合着脑浆流了一地。斯时,小股小股的黑衣人源源不断的顺着城门两翼阴暗处缓缓,接近,他们的身后却是全副铠甲的西羌精兵。

    祁寒猛然上前一步:“西羌人果然留了后手,这些人不是一般的羌兵。阿霰你们送王妃回府。”

    声犹未了,一个黑衣人噌噌的登上城:“长史,王府有不明身份的此刻闯入,是冲着王妃来的。”

    祁寒脸色一沉,声音是狠戾:“灭了。”

    “是。”

    “看来,我回府还不如留在这里更安全--阿霰劳烦你跑一趟,把我的琴取来。”黛玉话音未落,阿霰已经嗖的一声,蹿下城去,深叹一声道,小手微蜷,却没有一双有力的手可以握住,于是她抿唇决声道:“祁寒,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破城,点了火把,扔下去。”

    火光,是偷袭的大敌。

    阴潜进来的黑衣人在火光之下,立刻无处遁形,虽然被箭压下去一部分,后续的羌人仍然源源不断。

    可是,仍然有一部分人摸了上来,这些黑衣人依靠飞爪和绳索,贴靠在城墙之上,缓缓向上攀援,他们好像是黏在墙上的一般,弓箭投石都根本奈何不得他们,而城头上的人只要一露头便会着一弩箭。

    祁寒调了轻功好的暗卫,暗悬了绳索,放下城墙,和那些偷袭的黑衣人斗在一处,却也是死伤惨烈。

    僵持不下,守军也有些恐慌。

    人心,人心,心散了城也就垮了。

    黛玉抿紧唇,掌心却是沁冷的细密汗珠。正在这时,阿霰跳了回来,怀里抱了琴囊,交给黛玉。

    黛玉面色清冷,平静的于高处支上琴,双手微压琴弦,飞出的琴音若裂帛碎石,再不似闺中情致缠绵,而是铿锵激烈,惊涛骇浪,鼓舞振奋。

    白衣飘飘,若飞雪,若蝶翼。守军为之一震,静了片刻,有人便喊:“弟兄们,不能乱,为了王妃,咱们跟羌人拼了!”

    “拼了!”

    一声呼,百声应,喊声震荡,当下便有人冲上垛口,待那些黑衣人一攀上来,便刀剑齐上。

    寒风刺骨,片刻手指便冻的有些僵硬,黛玉手下不曾稍停,那琴声比角鼓之声更能振奋人心,那城头之上高坐抚琴清丽绝艳如洛神的女子,在这流血漂杵的一夜,却成了所有人心中不灭的印记。

    自始而终,她始终薄月浅笼的笑,视千军万马如无物,那样幽丽如一曲清词,长赋,那样的圣洁,那样的纤尘不染,如尸山血海中盛开的雪莲。

    音符自她指间翻飞流泻,激烈而悲壮。

    将士,因她,因这琴声而甘愿用命,用一层层堆积在城下的尸体,铸成了燕都不可摧毁的城防。

    直到,半天狞厉的火光冲破天际,剧烈的炸裂声震彻四方,地动山摇,那样大的声响,几乎连燕都的城墙都生生震了一下。

    祁寒松了口气,爆炸,意味着计策成了。

    那被裴兆穷追猛打的羌人,会被逼入狭道,那里有遇险埋伏下的人和硝石。

    硝石炸裂,千军万马都会顷刻灰飞烟灭。

    这一招是借花献佛,硝石本来是那许倞鍪用来炸毁燕都的。

    琴弦划破手指,殷红的血珠顺着指尖滴落,然后很快便因为寒冷而凝固。

    冰凉的剑锋直逼她而来。那是,攀城而上的西羌黑衣死士中的一人,攀上城头,却也是强弩之末,他似乎很清楚这女子在北军将士心中的地位,杀了她,便是事半功倍。

    可是一直白色羽箭破空而至,血飞如花,黑衣人几乎没来得及发出什么声音,便一头栽下城去。

    火光凄厉的照亮夜空,同样也照亮了伊人如玉的面容, 黛玉的嘴角却划过一个淡淡的笑,缓缓的抬头,视线的尽头,一线黑甲如洪水般奔腾而下,闷雷阵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半城烟沙,随风而下,血雨,硝烟,火光的尽头,是那清冷的银白铠甲,那征尘满鬓却目光高华沉静的男子。

    隔着那么远,目光如水,视线纠缠,她和他,仿佛就是咫尺而已。

    微微的一笑,那一丝笑意,却渐渐绵延至眸底,眉梢,所有的不安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纵然,仍隔着千军万马,心意却已经相通。

    水溶于马上飞驰,他的长剑点落,如雪,但阻他的,便觉喉间幽冷冷的一凉,亦如轻雪点过,薄凉过后,已然魂落命断。

    裴兆的人马亦在此时回援,双方合力,西羌余下的兵马顷刻便被粉碎。

    三万西羌兵马,在这一夜,烟灭灰飞。

    追剿还在继续,可是剩下的事情已经不需要水溶亲力亲为,所以城门大开的同时,他已经翻身下马,一手掀开要来报事的手下,箭步奔上城楼,奔向心爱的人。

    除了思念,爱恋,还有深深的震动还有骄傲。

    他柔弱的玉儿,一直以为,他的玉儿是要他来保护的,可是这一次,她是用那么纤弱的身子,替他守住了整个燕都。

    黛玉默默的立着,听着他急切的脚步声,飞快的奔上城楼,却没有转身,而是闭上眼睛,按捺着搏动的心跳。

    直到,那一声带着几许颤意的玉儿在身后响起,她才缓缓回身,清澈的眸定定的望着他,嘴角一弯,一笑盈盈,嫣然倾城:“王爷,妾身,幸不辱命。”

    一语未了,水溶已经将她重重的揽入怀中,反反复复只是轻喃着她的名字:“玉儿,玉儿,玉儿……”

    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她笑着,泪却潸然而下,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身体,紧紧的,不愿松开。

    烽烟消散的城头,凄烈的长风将衣袂卷缠在一起。

    就这样,生死相依,也是极好的罢?

    黛玉想着,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紧绷了几日的心弦,骤然松了下来,她觉得好累,只想要安枕在他的肩头好好的睡一觉。

    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有人说了一句话:“王爷,把她安置在哪里?”

    是宗越罢,可是那个他是谁?

    黛玉抬起头,迷惑的看着水溶,那双如晴空湛然的眸似乎有一瞬的犹豫,她想问,可是便是疲惫如开闸的洪水汹涌而至,一阵晕眩,便陷入无尽的黑暗中去。

    水溶将她抱起来,望着她清减了不少的容颜,一丝痛意化作唇边的一声轻叹,抱着她,下了城楼……

天接云涛连晓雾 第四十三章 恩人

    或者是太累了亦或是真的放松下来,一梦沉酣,待黛玉再醒来时,窗外,已经是日色昏黄。

    昨夜的厮杀仿佛是一场梦,梦醒时,风过无痕。

    动了动手指,纤纤十指都已经被缠上了一层细洁的白纱,然后打了一个松紧合度的结,不让她觉出分毫的不舒服,那样的细心只能来自一个人。

    嘴角绽开会心的一笑,黛玉缓缓坐起身,一声灏之还未叫出 口,四望,却不曾见到他。

    是了,大乱初定,他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黛玉想着,便改叫紫鹃。

    紫鹃应声而入道:“王妃可算醒了,几日没有睡二三个时辰,这一觉却是睡的好久。”

    黛玉坐起身来,黑发柔柔的散落肩头,素颜如玉,伸手拿了件衣服披上,一面道:“王爷呢?”

    因不见紫鹃来搭手帮忙,心中奇怪,便抬头,却见紫鹃有些走神的看着她,不觉诧然道:“紫鹃,怎么了。”

    “啊?”紫鹃似乎是将将的回过神来,眸中有一瞬的犹豫和慌乱:“没,没什么。方才王妃问奴婢什么?”

    黛玉轻轻蹙眉,紫鹃很少有这样心不在焉的时候,便望着她:“我问你,王爷呢。”

    “哦,王爷,王爷一早就去忙营中之事了,还未回来。”紫鹃忙答道,声音却有些干。

    黛玉嗯了声,也不再说什么,敛眸,却是一点疑惑掠过。

    紫鹃便赶紧伺候她梳洗,一切如常,刚刚挽起发髻时,黛玉却忽然开口:“紫鹃,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平静的一问,却令紫鹃手一抖,将梳篦掉在了地上,掩饰的捡起来:“瞧奴婢,手越来越笨了,连个梳子都拿不住。”

    黛玉自菱花镜中,望着她,眸色微沉:“到底出了什么事。”

    紫鹃笑着,声音已经恢复了素日的温柔:“哪有什么事,王妃多想了。昨夜那般情况,实在是怕人的紧。奴婢到现在还没缓过来罢了,总是想,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回来,还不知是怎样。”停了停,又道:“王妃可知道经这几日,你可已经名声在外,把你传的如神仙一般了。”

    黛玉眉间舒展了一下,微笑道:“我可要那些有的没的虚名,做这些,也只是为了他罢了。”

    紫鹃低了低头,轻声叹道:“这世上,无论哪个男子,能娶到王妃,便是福气了,也该知足了。”

    这话说的更奇怪了,黛玉瞥她一眼,并未再问,心中却埋下一点疑惑。

    一时,待妆扮好,雪雁春纤已经安排了清淡的粥,黛玉也只是默默的留心雪雁和春纤。雪雁本来是活泼多言的性子却也是一反常态,沉闷的很,目光里似有些许忿然。

    这一切,令黛玉更加明白,有事,可是这件事,似乎所有人都不想让她知道。

    本是极其精致的菜肴,也变得索然。于是黛玉用了几口粥,便推了碗筷。

    紫鹃小心的道:“王妃可是不合口,要不要让他们……”

    “不必,用不下。”黛玉揩揩嘴角,啜了口茶,漱了漱口:“撤了吧。”

    几个丫头无奈,只好撤了下去,黛玉看着雪雁收拾碗箸,冷不丁的道:“王爷一直忙着,恐怕晚膳也没好生用,叫厨房备点容易克化的,送过去。”

    “不用。”雪雁生硬的将两个字脱口而出,急的春纤连忙扯了扯她的袖角,然后道:“还是王妃周到,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黛玉只做没看见雪雁微微鼓起的腮帮子,淡淡道:“算了,还是别去打扰了,备点汤,等王爷回来再用。”

    然后盈盈然起身:“躺了这半日,身上有些疼,紫鹃,陪我出去走走,散散。”

    “王妃,傍晚风大,还是待明天日头好的时候,奴婢再扶你出去走走。”紫鹃劝着,见黛玉有些不悦,无奈只好改口,令春纤去拿大衣服。

    待出门,果然已经是日色昏沉,朔风一冲,寒意漫透,黛玉蹙了蹙眉,这几日,经常是冒寒而行,却并未觉得如何冷,怎么这歇了一日,再出来,不过是檐下站站便会觉得冷。

    紫鹃默默的将暖手炉递上来,黛玉便笼在袖中,踩着冰雪,扶着紫鹃缓缓而行。

    正欲度过一进月洞门,便听得门的那一端墙根子下有两个丫鬟在说话。

    “你可有见着那位姑娘没有?”

    “你说的可是王爷带回来的那位?”

    “除了那位还有谁?我那日见时,还昏迷没醒,光是睡着的样子,便真是美的了不得,只是不知道,和林王妃比起来,哪个更好看。”

    另一个丫头便啐道:“再好看,也不能和王妃相比,咱们王妃,那才是神仙般的人儿。”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没见王爷还是很关心那位姑娘的,早起还去看了一遭才离府的,说不准,过几日要添位侧妃也说不得。”

    两个丫鬟一路说着一路走远。

    紫鹃脸色一变,想要开口,却不知说什么。

    黛玉轻轻的叹了口气,抬眸道:“紫鹃,这就是你们刚才一直不想让我知道的,是么?”

    那声音仍是平静的。

    紫鹃忙道:“王妃,只是王爷偶然救回来的人而已,那起奴才嚼舌头乱说呢,王妃不必在意。”

    黛玉淡淡的笑了一笑:“你们这些丫头!自作聪明!为何要放在心上?你们如此刻意的瞒着我,也不会是王爷的意思”

    她平静的笑容,并无分毫的异样,紫鹃忽而觉得自己想多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奴婢太笨了。也是,别人不知道,咱们这几个还不知道王妃和王爷是怎样的么。”

    黛玉微笑:“不妨,你们也是关心我--那位姑娘,住在哪里?”

    雪雁也因黛玉的反应而松了下来,插嘴道:“王爷把她安排在西边的客院……听说伤的不轻。”

    黛玉点了点头,凝眉思忖了一下道:“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看望一下。”

    步履是那般的矜持从容,高贵不可方物。雪氅是极淡的妃色,以银线暗回羽纹,在雪地里飘曳而过时,于清傲又透着一份柔美。

    那是一间中规中矩的小跨院,不甚精致也算不得简陋,向来是王府待客用的,所以一直空着。

    伺候的几个丫鬟,在见到黛玉的时候顿时有些慌乱:“给王妃请安。”

    黛玉也只道声起,便径自扶着紫鹃跨过院门,一个丫鬟忽而凑过来,讨好的道:“王妃……那是个西羌女子,姓冷,王爷把她带回来,不叫王妃知道……”

    黛玉一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些丫鬟大概自动将这引申为争风吃醋的戏码了,于是嘴角浅浅勾起:“你说什么,本王妃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丫鬟被她的气势给震了一下,见那张素丽的面容沉下,堆在脸上那刻意讨好的笑容也消失无踪,讷讷道:“王妃,奴婢早就想去告诉王妃,这还没来得及,王妃就亲自来了,王妃放心,她若敢对王妃不敬,奴婢们……”

    “掌嘴!”黛玉玉容如霜,两个字一出口,立刻有跟随而来的嬷嬷上前,对着那丫鬟便是接连几巴掌。

    “行了。”黛玉待下人素来恩宽,此刻见那丫鬟脸颊红涨,终归有些不忍,便令停了,然后道:“我才知道,如今王府的规矩竟是这般,奴才可以在背前面后,嚼主子的不是,挑拨生事?雪雁,这件事给我记下,回去记得告诉外头管事的,这样的丫鬟,不能再要了,打发了是。”

    “是,奴婢记下了。”

    这时,祁寒已经闻讯而至,看到这一幕,有些意外,上前请安道:“王妃……怎么……”

    “我怎么来这里了,是不是。”黛玉笑了一下:“祁长史的意思是,我不该来?”

    祁寒尴尬的笑了一下:“属下不是那个意思,王妃多日劳碌,应该好生休息。”

    “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如今本王妃可是兴师问罪来的。”黛玉道,容色虽紧绷着的,可是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还不如实招来!”

    “是,王妃,属下一定据实以报。”祁寒笑了笑道,经过这次的危城事件,和王妃也熟悉了起来,言语也就不再拘泥,可是眼下这件事,他也没弄的很明白,所以说起来也有几分吞吐:“我只知道,这位姑娘姓冷,是西羌人,曾于王爷有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黛玉沉吟着重复,点了点头:“这便是了。”说完,便举步入房。

    房中,欧阳绝正在整理针囊,看到黛玉,忙躬身为礼,神情有些不安。

    黛玉从容走到床前,只是一眼,心便震了一下。

    静静的平卧在榻上的女子,黑发散落枕上,双眸紧阖,可是便是如此,亦遮不住那份美。

    她有着北疆女子难见的晶莹肌肤,五官有着汉族女子的精致,却又有着羌族人微深的轮廓,鼻挺直,唇丰柔却不失玲珑,而她的眼睛,似是杏眼,却又微带了写狭长,令人没法不去想象,如果她睁开眼睛时,该是怎样的动人。

    用再挑剔的目光,却也难寻出半分瑕疵。

    才知道,那些流言蜚语,并非空穴来风。

    尽管再三告诉自己,没什么,一起经历过那些艰难那些风浪,要相信他,相信他的心,可是心中仍然是微起了一点酸楚。

    黛玉不觉轻叹了一声。

    就在这一声轻叹里,冷如烟眼帘翦动,睁开了眼眸,那双瞳眸极深极黑,可是却是飘忽不定,散乱无神,看得出那份无助和害怕。

    她的眼睛看不见,黛玉不觉亦起了一丝怜意。可是,她开口,第一句话便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王爷。”

    黛玉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仍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王爷不在,冷姑娘不必害怕。”

    那么柔婉动人的声音,让冷如烟一怔:“你是……”

    黛玉忽然觉得启齿有点艰难,难道,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起过自己么,这个女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这时,祁寒适时的上前:“冷姑娘,这位是北静王妃。”

    冷如烟的身体僵了一下:“王妃……你叫……玉儿?”

    这一下祁寒的脸色冷了下来:“姑娘自重,王妃的闺名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称呼的。”

    冷如烟眼帘垂了一下:“对不起,林王妃,我唐突了。”

    黛玉目光示意了一下,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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