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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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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自己成了可汗,一定带兵扫平翰纳族,杀了那个小兔崽子。

    他才得到消息,赫连冲所携的豹师以及那大周的援兵正在雪原上被拖住了。而母亲那里传来消息,城内外的虎师护卫,也早已被买通。只要等着阿勒的援兵一到,令虎师打开城门,石国牙帐便是他的了。到时候,凭赫连冲有再大的本事,也翻不过身来。

    嘴角勾起,几日的积压不得纾解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宣泄的机会,他开口,语气有些狠狠的:“来人,叩开城门,奔丧。”

    几番交涉之后,守城的虎师终于不情不愿的开了城门。手下的人有些疑惑道:“都叶护,事情似乎有点不对,是否先派人进去探探再说?”

    赫连沧冷笑了一下,那金光闪闪的牙帐和汗位令他血脉贲张,他要抢占先机,便不能再犹豫:“还有什么不对。给我进!”

    他带着人,蜂拥入了石国大门。

    没有人注意到,城头,虎师的守将沉冷如冰甚至带了些讥诮的目光。

    牙帐的乳白色塔顶已经在眼前了。赫连沧匆忙奔来,却发现牙帐的大门是紧闭的,顿时焦躁不耐:“虎师守将何在!本叶护要进牙帐奔丧。”

    仍是默无声息,门楼之上,居然是空空如也,一个守军也没有露头。

    赫连沧眸中略过一丝警觉,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偌大的石国,街巷之内居然是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心中微微一沉,一股不安越发的透过脊背蔓延上来。

    “都叶护,别来无恙啊。”声音温和里透了一丝疏淡,终于有人出现在城楼之上。

    曳动的白衣,漠漠生寒。眉目清隽,嘴角含笑,眸中却旷远幽淡,仿佛出离于尘世之外的的谪仙。

    赫连沧愣住,倒退了一步, 两步,然后嘴角动了动:“北静王。”

    水溶笑意温雅,君子如玉,轻轻一拂衣袖,颔首道:“正是。在下水溶,在牙帐恭候都叶护多时了。”

    明明是极云淡风轻的笑容,却无形之中让人觉得如千斤重鼎直压而下,喘息不得。

    赫连沧怎么也没想到,本该在应付西羌人的水溶居然来到了千里之外的鲜卑石国牙帐。

    “都叶护是来为大汗奔丧的,是么。那,就请吧。”水溶微微笑着,挥了挥手,令人开启牙帐的大门。

    城头的劲风,吹展那宽袖如流云皓雪,那风华绝世的男子,就那么淡然自若的立在城楼之上,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却是一点点的将赫连沧的胆量磨的粉碎。

    他听得到自己的心剧烈搏动的声音,还有手上后背濡湿的汗水。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只是一个人,却胜似千军万马近在面前一般,让人骨子里拔出恐惧来。

    水溶似乎很是失望,笑着摇了摇头:“看来,都叶护是不愿意进了,那就只好换本王的人出去了。”

    牙帐的大门的之内,顿时有全服铠甲的大周士兵鱼贯而出,城头上,也瞬间冒出了一排严阵以待的虎师弓弩手。

    赫连沧咬牙切齿道:“水溶,你为何要和我作对,这是我达斡的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水溶微微一笑:“有没有关系,就不由都叶护来定了,你还是想想,今日你会是怎么收场的好。”

    赫连沧定了定神,用族语对着虎师的将士道:“虎师的兄弟们,你们不要被这个人骗了,南蛮子是要灭我们的族,少汗已经死了,就是被他杀的,咱们的敌人,是他,他才是狼子野心的……”

    话未说完,已经被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冷冷截断:“狼子野心的人是你!”

    赫连冲骑着马,自城门外飞奔而入,先向城楼上拱了拱手道:“多谢北王。”

    水溶微微颔首,算是应了。赫连冲便振臂一呼:“赫连沧勾结羌人,祸我邦族,即刻给我拿下!”

    一呼百应。

    赫连沧切齿道:“你们这点人马是赢不了的,我城外……”

    正在这时,地动山摇的厮杀声从四面八方漫涌而起,如同巨大的漩涡,要将人吞噬。

    魏子谦拍马急至,先向城楼上翻身跪倒:“王爷,城外西羌叛逆已经被困住,只待宰杀。”

    赫连沧有些绝望的后退,再后退,机械的出刀,然后看着赫连冲持着砍刀,步步逼近。

    这时,一声凄创的妇人声音从城楼上响起, 赫连沧满脸血污的抬起头来:“阿姆……”

    那妇人绝望的道:“算了吧,都完了……”

    然后自己跳下城头,噗的一声,重重落地,大片的鲜血自她的耳鼻喉中渗出。

    赫连沧仰天大笑一声,将手中的刀一横,抹了脖子,血横溅而出,倒地。

    水溶冷眼望着这一切,沉静的开口,用的是极其纯属的鲜卑语:“贼首已亡,弃刀者,赦其不死。”

    平静的声音回荡在牙帐外。赫连冲长出了口气,心中暗暗叹服。

    他本来也担心即位之初,太多的杀戮会让他失去人心,而水溶所言,正好切中了要害:“放下刀,不杀你们!”

    赫连沧既死,狼师诸人已经心若散沙,听见这几句话,先是静默了片刻,然后,便是咣啷咣啷刀落地的声音。

    一切都平息了下来,不知是谁带了头,所有人跪地:“参见大汗。”

    越来越多的人应和,声若鼎沸。

    赫连冲点了点头:“都起来吧。”

    “谢大汗!”

    赫连冲便和魏子谦一起,噌噌的登上门楼,赫连冲便拱手向水溶:“多亏北王神机妙算。”

    水溶淡声道:“事情没完,你不觉得奇怪么,阿勒的人马,为何迟迟不到。”

    赫连冲讶然:“不是北王阻止了他们?”

    水溶摇头:“分身乏术。”

    魏子谦怔了怔,忽然想起什么,心中就是一紧:“是他……”

    赫连冲愕然:“谁?”

    魏子谦也不解释,向水溶道声告退,便已经拔腿下了门楼,点齐本部兵马,飞一般的跨马而去。

    赫连冲皱了皱眉,这时有手下的人飞奔而至,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赫连冲愣了一下,眸中的疑惑越来越深,最后变成了释然,他语速极快的向水溶道:“北王,这里的一切,劳烦了。我去去就回。”

    话犹在耳,人已经不见。

    水溶在他们身后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他突然相信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长风倒卷,霰雪白沙,血与尸骨,层层的积于地面,血凝结成了冰,风中仍有浓烈的血腥,挥之不散。

    凌骁仗剑立在马上,岿然不动,冷漠的望着对面仍在涌上来的兵马。

    墨发在风中飘荡,有些凌乱。银白色的面具也因为激战而溅上了点点殷红。

    三天三夜,他身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

    面对的,却是三倍五倍甚至更多的人。可是,这样的自杀式战法,让这三天三夜间,阿勒的援兵终归未能再前进半步。

    很好,这样的结果,是他要的。

    于是,他的嘴角慢慢的绽开了一个笑容,横起剑,指向对方:“还要打么,尽管上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绝对不会让你们踏过去半步。”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三天三夜的力战任是对谁来说,体力都会严重的透支。

    然而,身旁的人却突然低低的惊呼一声:“叶护,是鬣狗。”

    这种狗是雪狼和狼狗杂交而生,是极其凶猛的驯兽,而现在,十几头草原清道夫正呲着獠牙狂吠不止,眸中满是嗜血贪婪的凶光,然后在一声尖利的哨声之后,猛扑过来。

    凌骁嘴唇抿了抿,并无怯意,横剑劈开最先扑上来的鬣狗的脑袋,可是坐下的马却被另一只鬣狗咬住了后腿,然后生生撕裂,马挣扎狂嘶,摇摇摆摆,凌骁也几乎要被带下马来。

    一旦落马,便会被那些鬣狗撕碎,忽然,一道遒劲的风从背后扑了过来,然后一双手臂稳稳的护住他,斩杀鬣狗,然后将他稳稳的带下马来。

    记忆,似乎在这一点重合,凌骁眸中恍惚了一下,视线有些模糊。

    是谁。

    是谁来救了他?

    他还来不及反应,对方似乎也有一瞬的迷惑,目光相对,都还未来得及解开自己困惑,砰的一声响,凌骁又转落在了另一个人的怀里。

    凌骁的手下已经忘记了这是在战场上,怔怔的看着自家将军被两个男人接连抱在怀里的场面。

    那双炯炯的目光,让凌骁彻底清醒过来,顿时有些心虚:“放我下来!”

    赫连冲哼了一声,重重的将他戳在地上,一伸手,便将凌骁的面具摘了下来:“还没玩够么。”

    声音里却是不可遏制的有些颤。

    面具之下,是一张清秀的面容,杏眸灵动,一改刚才的挥洒英朗,有些讷讷的道:“我……”

    被一脚踹开的魏子谦,站起身来,望着那面具下的面容,一时呆住,怔怔的开口:“冰公主?你是……女子?”

    赫连冰劈手从赫连冲手中夺回面具:“女子如何 ,男子如何?”

    赫连冲笑了,伸手揉了揉赫连冰的脑袋道:“没错,男子如何,女子如何。我的妹妹,巾帼不让须眉!哥哥为你骄傲。”

    赫连冰的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是自然。”

    那笑容让魏子谦的目光恍惚了一下,然后突然苦笑了一下,将目光转开。

    “不过,冰儿,你瞒的够严实,让哥哥好找。你要带兵打仗,和哥哥说一声就是,何必如此。”赫连冲看见最疼爱的妹妹经受这样的风雨,当哥哥的如何不心疼。

    赫连冰微微而笑:“我要的,若不是自己拼来的,又有什么意思。”

    风吹日晒,风雪的侵袭,阵前的历练,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我行我素的小姑娘,她的目光里有了更多更沉重的东西,她的笑容如凌寒傲霜的花般令人震动,眩目。

    连赫连冲也只能笑了笑,是啊,他的小妹妹已经是让罗刹人也都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赫连冲拍拍她:“好了,跟哥哥回去。哥哥这里还需要你这位大将军来辅佐,不知道凌将军赏不赏脸。”

    赫连冰笑道:“那要看大汗给的俸禄够不够优厚。”

    赫连冲哭笑不得:“臭丫头,还不赶紧跟我走,石国还有个你想见的人。”

    赫连冰却道:“大汗说的,是北静王爷吧。”

    赫连冲愕然:“你知道了?”

    赫连冰笑道:“何止知道。我们早都见过了,上次纳木错湖大战之前。这次,也是溶哥哥预先令人传消息给我,要不,我怎么可能极是的赶到,阻止阿勒部进逼石国。”

    赫连冲怔了怔,转向魏子谦,恼火道:“你们的好王爷,居然瞒得我死死的,他早就认出冰儿居然不告诉我,还让冰儿来打这么难打的仗。”

    魏子谦莞尔道:“我早说,没有什么是在王爷掌握之外的。”

    赫连冲知道在水溶的心腹面前说水溶的坏话根本不可能得到认同,便只好哼了声作罢。

    解决了阿勒残部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石国牙帐。

    十天以后,赫连冲承继大汗之位,有水溶这位大周名震一时的权王的支持,鲜卑余下的几部谁也不敢再说什么,一一称服。

    然后赫连冲封了赫连冰为都叶护,掌豹师。虽然说达斡的女子骑马打仗都是常事,可是以女子之身为都叶护之职的,赫连冰可以说是石国建立以来的第一人,当部中人得知凌骁将军便是他们的公主时,瞠目之余,也就都心服了。

    同时,赫连冲在以探春为大阏氏的同时,又另娶翰纳部的一位公主为侧阏氏。

    水溶本是要过了赫连冲的即位之典,待人都安定下来以后再回转的,可是,一封来自燕都的八百里急报,却令他立刻辞行,快马加鞭,赶回燕都……

天接云涛连晓雾 第四十七章 下毒

    干净利落的平定了赫连沧的叛乱,将西羌兵马压回边境,这一切,不过用了十数日。加之有水溶率北军支持,赫连冲的汗位才算是稳固了下来。而赫连冲的意思,是请水溶羁留至即位大典过后再还,是皆大周之威,或者是借水溶的名望来压服鲜卑八部。

    而水溶欣然应允,也是想借这个机会结识鲜卑八部首领。那西羌再三不肯安分,是自以为手心里握着一张牌,这次吃了一败,必然还有下次,若要北疆西疆真正的安定下来,必须将西羌安定,而要做到这一点,若是没有鲜卑支持,是不可能做到的,水溶之所以要助赫连冲即位,也是为此。

    这日,在牙帐之内设宴。并没有外人,赫连冲、水溶、魏子谦,还有便是一定要来凑热闹赫连冰,却仍是女扮男装。

    自身份大白,赫连冲不止一次要求她换回女儿妆扮,赫连冰因为要行走方便,死活不肯,赫连冲也自来疼爱这唯一的一个妹妹,所以也就不加苛责。

    “来,王爷,冲敬你一杯。”赫连冲举起一个大海碗:“我能顺利登位,多亏北王鼎力相助,这份义气,我赫连冲记在心里了。”

    举杯,饮罢。水溶唇角微微勾笑:“也不必谢我,我也从来不做没有好处的事。”

    “知道,知道,北王谋算过人,当世无人能及。”赫连冲呵呵一笑。

    水溶淡笑:“这话有时候听的多了,也不分不清是骂我呢,还是夸我。”

    赫连冲朗笑一声:“这其实没啥区别,是吧,魏老弟。”

    魏子谦点了点头。这是旁边有人不满的哼了声,赫连冰对着赫连冲在那里猛翻白眼,显然是因为被忽略而不满了。

    水溶便示意了一下。赫连冲哈哈的笑,又将海碗斟满:“来来来,哥哥敬妹妹一杯,妹妹这次也是功不可没,功不可没。”

    水溶亦笑道:“本王也敬都叶护一杯。”

    然后赫连冲封了赫连冰为都叶护,掌豹师。虽然说达斡的女子骑马打仗都是常事,可是以女子之身为都叶护之职的,赫连冰可以说是鲜卑有史以来的第一人,当部中人得知凌骁将军便是他们的公主时,都是瞠目结舌。

    此时,赫连冰不无得意的端起海碗,便要饮。那魏子谦看着那一大海碗酒,皱了皱眉劝道:“公主,还是给你换个碗吧。”

    “用不着。”赫连冰不屑道,豪气的一甩头:“敬大汗,敬北王!”然后一饮而尽,喝的太急了,很丢人的呛着了,咳嗽不止,小脸通红了起来。

    “我说如何。”魏子谦便挥手叫来个侍女,用鲜卑语吩咐了一句,便有人又用干净的杯盏盛了水来。

    赫连冲看着,看了水溶一眼。水溶虽然心里明白,但这些事上,他绝不肯多说什么,更知道赫连冰早有心上人,所以也只当不知道。

    他不肯开口保媒,赫连冲倒是有些遗憾,他是粗犷大气之人,哪里知道那点子小儿女的心事。这次的事儿之后,他对魏子谦好感倍增,越看越觉得是不错的妹夫人选,只是冰儿那丫头没心没肺的惯了,对终身大事一点不上心,一天到晚把自己真的当成男人一般,专以练兵带兵之事为要紧,让探春去劝了几次,也都无果。

    水溶便道:“大汗即位之后,不知道还有何打算?”

    赫连冲便把刚才的事丢开,眉峰一挑:“北王的意思是……”

    水溶一面将面前的烤鹿肉切成小块一面道:“这几年来,西羌的力量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出了对大周还有所忌惮,其他的边邦部族,谁也不放在眼中,所以这次才会出手挑衅。”

    赫连冲点了点头:“必不能轻饶了他。”

    水溶继续道:“说到底,还是赢烈之功,这人自从为护国将,便大肆征伐邻邦,令西域渐归于一,羌,方有今日。”

    他说着,放下手中的薄刃,那块烤鹿肉正正好好被他分做八块。

    赫连冲看着,心里已经明白水溶的意思,沉吟道:“北王所言极是,一统乃是大势所趋,不过,我需要时间。”

    水溶眯眸:“其实,眼下,大汗新近即位,便是大好的机会。”

    赫连冲眉峰耸了一下,若有所思。

    几个人正说着,宗越在帐外道:“王爷,燕京急报。”

    水溶一凛,断声道:“进来。”

    宗越脚步轻捷的进来,将一本密报呈上,水溶面无表情的拆看,然后,脸色却是越来越冷,然后,将密报合拢袖中:“大汗,抱歉,恐怕,我等不及观大汗朝谒之礼,必须马上赶回燕都。”

    魏子谦忙道:“王爷,燕都……”

    水溶只是简短的道:“倒不是什么大事。”

    赫连冰道:“溶哥哥,可是玉儿姐姐……”

    赫连冲抬手止住她:“既然如此,那北王便作速返回,明日冲送北王出城。”

    水溶长吁了口气:“不必,今夜就行。”

    赫连冲讶然:“这么急?”

    水溶目光眺向窗外,他的声音有些沉,却毫不掩饰那份牵挂:“我担心玉儿。”

    渺渺间,身在彼处,心却已经归燕。

    燕都。

    一场大雪,涤净了杀伐后的血腥,朔风仍是冰冷的,却透着澄净。虽然都知道,战事仍在很遥远的地方继续着,燕都又恢复了曾经的安宁。

    梅花开了又谢,只余一地落花覆满雪地,白胜雪,红的,却又似点点殷血,如重重叠叠的锦缎。

    红色的鹿皮小靴轻轻的踏过雪径,黛玉披着素氅,望着满园的落花,不免有些伤悼,轻轻的叹了口气。

    紫鹃道:“王妃,还是到房中去吧。外面终归是太冷了些。”

    黛玉点了点头:“也罢了,叫春纤,去给我把琴支上,焚上盏苏合。”

    雪雁笑道:“还是我去吧。可是王妃浑忘了,春纤这几天伤了风,正在房中休息呢。”

    黛玉亦笑:“可知我这几日是糊涂的紧了,紫鹃,有无叫欧阳去给春纤看看。”

    紫鹃抿唇笑道:“我说不得,还是让雪雁去说是正经,那位神医,只雪雁才请的动哩。”

    雪雁正好听见,回身就来掐紫鹃道:“紫鹃的嘴越发坏了。”

    紫鹃一面笑一面躲:“哪里坏了,不是你拜师学艺了么,那不是你师父么。”

    雪雁气的跺脚:“我还不是因为王妃不耐寒冷,总是肩脖疼,所以我才去学学怎么揉捏穴位的,要不你去学。”

    紫鹃忙道:“是是,雪雁是好姑娘,是我说错了--还不,快去给王妃收拾琴是正经。”

    雪雁咬牙道:“回头咱们再说。”

    那脸上却是微微一红,掉头跑开。

    这里黛玉和紫鹃对视一眼,都是扑哧的笑了起来,紫鹃一面替黛玉将披风拽紧,一面道:“眼看着雪雁长大了,也有心事了。记得那年王妃带着她到了荣府的时候,才这么高。”

    紫鹃拿手比了比自己胸口的位置。

    黛玉轻轻的笑,若有深意的望着紫鹃:“那你呢。”

    紫鹃笑了笑:“我,我怎么了?”

    黛玉望着她,轻叹了口气:“紫鹃,论年纪,我都该叫你一声姐姐。这些年,也是耽误了你,实在是心里有愧,”

    紫鹃一愣有些赧然,又佯作不乐道:“难道王妃嫌弃紫鹃笨,不愿意要紫鹃了么?”

    黛玉拉着她的手道:“什么话,我早说了咱们几个,名为主仆,实为姐妹,我是说,我会留心,给你选个好人家,这样我也算放心了。”

    紫鹃红了红脸道:“可是,紫鹃不想离开王妃,便是日后出去了,也想着日日能见到王妃才好。”

    黛玉浅浅而笑:“说的哪里话,出嫁随夫,若是那般,人家不是要笑话我了么。不过,这话如今也只是跟你提提,设若有一日,你有了中意的人,不妨和我说说。”

    紫鹃脸一发红了起来,一面扶着黛玉往房中去,一面岔开话题道:“王妃,这几日,可有王爷的消息么,也不知道他几时能回。”

    黛玉道:“听祁寒说,北面的事情应该已经了了,不过王爷可能要过了新可汗的即位谒礼,方能回来。”

    紫鹃屈指算算日子:“那少说,也要十日,等王爷回来,就要近年关了,又要忙乎年节了。”

    黛玉想起这件事,轻轻地叹了声也就不再说什么。

    一时,黛玉回房,宁了宁心神,正要抚琴,却见阿霰飞快的过来:“王妃,钦差大臣到了。”

    黛玉一怔:“钦差?所为何事?”

    阿霰点点头道:“是来押解叛党的。”

    黛玉蹙眉道:“这件事王爷应该都已经安排好了,他们要的人也并不在王府关着,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阿霰犹豫了一下:“他们说,王府里容留西羌的奸细,要一并带回京城。”

    黛玉脸色顿时沉下,思忖了一下道:“阿霰,你去让祁寒告诉他们,王爷不在府中,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什么奸细不奸细的事儿,让他们回去,若不怕耽误时候,等王爷回来再说。”

    阿霰答是退下,黛玉却就无心再抚琴,沉吟半晌,起身:“罢了,还是,我去看看。”

    “是。”

    此时,外院轿厅,形势已经是剑拔弩张,钦差卫队和王府府卫各 不相让,对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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