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再续红楼溶黛情-第9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话未说完,便被他横抱而起,向床榻而去,如同安置无双玉器一般的小心,然后两手撑在她的身侧,俯身温柔的啄上她的唇。

    黛玉忙躲了躲:“灏之,不行的。”

    “行的,我都问过了,可以的。”

    呼吸慢慢转急,炽热的扫在她的脸上,水溶将她的面容扳正,望着那玲珑红润的樱唇,眸中充满了侵略的意味。

    黛玉双颊绯红,仍迟疑道:“可是,他会不会痛……”

    “我会很小心的,不会弄疼他,好不好。”

    言讫,不容她反对,已经重重的吻了下来,一手撑住身子,另一只手轻轻挑了两下,衣带便滑落下来。

    那一方无暇美玉,透着如珠的圆润,顷刻点燃了他的眸子。一室春光,旖旎无限。

惊风吹落星如雨 第十四章 燕都起兵

    鱼水欢愉,如胶似漆。

    水溶毕竟怜她有孕在身,不忍十分索求,只将她拥在怀里,一面和她说着话,一面隔着寝衣柔滑的,手掌轻轻的抚着她隆起的腹,掌心温暖,指尖缠绵。

    他的不舍,她明白,侧过脸,望着他:“三哥起兵已经两个多月,你等的时机,也已经有了,是不是。”

    水溶凝着她宛如莹玉般的面容:“玉儿真是聪明。”

    黛玉便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水溶明白她的怅然,吻上她的侧颊:“玉儿可想与我同行?”

    黛玉微微而笑:“什么话,漫说我现在这个样子,便是往日也不能。难不成你上阵杀敌,还要带着我,旁人笑话,你也嫌烦。”

    水溶道:“我怎么会嫌玉儿烦,又有谁敢笑话--反正……”

    黛玉望他一眼:“反正什么?”

    “反正,他们也都知道。”水溶压低声音,带了一丝笑意道。

    黛玉哧的一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人前从来也不知道避嫌,也不知道日后你还怎么统一方兵马。”

    许她情深,宠她无度,他们身边的人,还有哪个是不知道的。

    “你我夫妻,还避什么嫌。”水溶道,拥紧了她,厮缠轻吻。

    黛玉一笑,贴靠在他怀里:“好了,不说笑话了。我还是那句话,去做你该做的,我这里好的很。你若是太牵挂着我,恐怕令底下的兵将失了信服,终归不好。”

    “是,谨遵王妃之命。”水溶十分认真的道,末了,捏捏她的鼻。

    黛玉抿嘴浅笑,想了想,却又正色道:“什么时候起行。”

    水溶道:“后日。明日早起,用过早膳我就到营中去。”

    虽然知道他是有备而去,很想说早去早回,可战局瞬息万变,焉知此去是要多久,还有五个月,孩子便要出世,其实真的很想那个时候,他能在身边。

    水溶自然知道她所想,轻扶起她的脖颈:“玉儿放心,孩儿出世的时候,我定会在你身边。”

    黛玉叹口气,双臂环着他的脖颈道:“兵戎征战,焉能知几时回去。此去,功成是不必说的,玉儿只要你记得平安这两个字,我只要这两个字。”

    水溶吻着她的额道:“放心,玉儿,为了玉儿和咱们的孩子,我也会好好的,我记得你说过,伤我如伤你,我怎么舍得让玉儿伤心。”

    相拥入眠,耳鬓厮磨,柔情缱绻,纵然知道,暴风将至,山雨欲来,这一刻,因了相守,仍是安宁。

    清晨一早,水溶醒来,却不见了黛玉,匆忙起身,却听见外间黛玉的声音:“虽说南方天气不那么冷,但也是有雪的,多带一件夹衣总是不错的。”

    挑起珠帘,水溶望着正在同丫鬟们忙着帮他收拾行装的黛玉,心中微甜,复是心疼,急忙出来道:“玉儿,你如今身子一日比一日重,何必如此劳碌。”

    “没事。”黛玉温柔的笑,眸中仍是带了几分难舍:“前头几次,你出门,那般匆匆忙忙,都没来得及给你收拾行装,这一次,好容易有点宽裕时辰,怎么说也要给你打点打点。”

    水溶叹了口气,将她拽在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发丝低低的道:“玉儿这样,会让我更舍不得。”

    “可是,我的夫君,并不是湎于儿女情长的人。”黛玉抬头望着他,微笑:“我已经令他们备了你爱用的早膳,赶紧收拾了,一起用膳。”

    “好。”水溶轻吻她的额。她的温柔体贴,她那颗玲珑剔透的心,怎不令他愈加怜爱。

    早膳没有用旁人在跟前伺候,只是,他们二人,像普通人家的夫妻那般,恩爱亲密,温情脉脉。

    用过早膳,三百亲随护卫,全副铠甲也已经在府外集结。

    十指相扣的走下台阶,黛玉知道分别的时候到了,轻轻的替他整了整衣领,重复着已经重复过不知几次的叮嘱道:“灏之,刀剑无眼,多加小心。”

    “好。”水溶垂眸望着她:“还有什么。”

    “还有……”黛玉轻声叹道:“我给你多带了几件夹衣,夜里行路时,记得加衣服。”

    水溶点头:“记得了,还有呢。”

    黛玉想了想又道:“还有,路上冒了雨,记得喝点姜汤热茶汤什么,若是都没有至少喝点热水。你的寒毒虽然已经解了,欧阳说过,还是小心点,少受寒的好。”

    她满眼只写着的不舍二字,水溶怎么看不出来道:“还有么……”

    “若是踩了雪什么的,记得把靴子换了,免得着凉。还有……”黛玉望着他眸中的一点笑意,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没了。”

    水溶笑吟吟的望着她:“真没了?”

    黛玉垂着脸,脸红红的道:“真没了。”

    “那我有。”

    “什么?”黛玉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水溶长臂一伸,将她拥在怀里,一手扣住她的脖颈,令她抬起头来:“是这个……”

    俯身,在她的唇上,留下一个吻,自轻触至深缠,将所有的离愁在深吻中倾尽。

    不管是丫鬟仆人都只好赶紧回避。

    “玉儿!”鼻尖相触,水溶道:“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儿。”

    黛玉轻轻的点头,两颊嫣红:“我知道。”

    水溶一笑,忽然松开黛玉,蹲下身去,将唇凑近她隆起的腹部:“乖儿子、乖女儿,爹爹要出门,好好陪着你们的娘亲,不许折腾她,听到没有。”

    “干什么,又是儿子又是女儿的,他又听不懂你说什么……”黛玉失笑道,可是话音刚落就哎呦一声,抚着腹部,惊喜的:“在动。”

    “那就是听懂了。”水溶笑道,将耳朵凑在黛玉腹部:“乖孩儿,再动一下。”

    黛玉小拳头捶在他背上,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你这就撺掇他踢我,是不是。”

    水溶便立刻改口:“不许踢你们的娘亲,否则,嗯,等你们出来,爹爹再罚你们。”

    正在这是,门外马声嘶鸣。水溶起身,轻轻的松了口气:“总算是来了”

    “谁。”黛玉诧异道,水溶微微一笑,拉着她向府门方向迎了几步,一个人已经进来。

    胡服箭袖,英姿爽朗,粗看起来就是一风度翩翩的年轻将军,正是赫连冰来了。

    黛玉惊喜道:“冰儿!你怎么来了。”

    赫连冰近前笑道:“北王传召,小将怎敢不至?”

    水溶便向黛玉道:“玉儿,是我叫冰儿来的,和你作伴的,你身边,多个人照应总是好。”

    “那会子赶我走,怎么不想着让我照应玉姐姐的。”赫连冰翻个白眼道:“现在又求了我来。”

    “就算我不说,你也会来。”水溶勾唇一笑:“你该谢我,我给了你一个连大汗都不会多问的理由。”

    “你……”赫连冰噎了一下,知道这个人步步算计,任谁也没办法,所以也就无话可说。

    这时候,宗越进来:“王爷,外面已经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水溶点点头,转过脸来,握着黛玉的手,缓缓的走出了府门,最后握了黛玉的手一下:“玉儿,我走了。”

    黛玉点了点头,忍下泪意道:“保重,你答应过我的……”

    水溶重重点头,然后果断的转身,利落的跃上马背,靛青的披风被风振起,马蹄翻飞,扬尘而去。

    黛玉目送着,直到不见,阖眸,默默祈祷。

    老天,保佑我的夫君,平安无事。

    赫连冰轻轻的挽住她的手臂,亦是无声,其实眸中亦是牵挂,之所以放下所有的事情,到燕都来,就是想要能够早一些知道他的消息。

    他在浴血拼杀,而她,能否为他做点什么。

    想到这里,赫连冰轻声的一叹。

    大周历壬辰年,十一月十八日,北静王于燕都起兵以应上。不动则已,一呼而百应,遵化、冀州,密云、云州,但从王者,皆倚兵以和,十日之后,十万北军精锐,兵压山东。

    这个消息,其实,是在宇文祯的预料之内,他终于明白水溶为何两个多月按兵不动,他已经算准了南方战局一旦胶着,自己便会将京师附近的兵力向南调动,而他借这个机会,要率军直捣京师。

    这一步棋,其实风险很大,难道,他就不怕宇文恪怀疑他的用心么。

    就算,宇文恪不疑,他也会想办法,让他疑。

    想到这里,宇文祯冷冷一笑。

    “皇上,济城附近……”邹淮皱了皱眉,这才是燃眉之急。

    山东一带,济城、聊州都是必争之地,一旦落入北王手中,进可攻,退可守,直取金陵便如反掌之意。

    “不妨。”宇文祯道:“那里的兵力足以应对。”

    兵不堪忧,将才堪忧!有兵无将,也会是败。

    想着,邹淮敛衣一跪:“皇上,臣请旨济城固防。”

    宇文祯嘴角扬起一笑:“邹淮,你若北上,谁与朕守这京城!放心吧,朕还有人可用,做好你的事便罢。”

    邹淮看着宇文祯那莫测的笑意,纵然是刀头舔血的人,也不由得从背后生出一阵莫名的寒意。

    水溶自燕都出兵,一路南下,根本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北地的城池便一路请降,有的本就是北军所守,将领也是水溶的人,而其他的,看到这样的形式,便也就降了,一路猛进,不到二十日,已经占了平县,离山东门户的德城,只一步之遥。

    而就在水溶进兵的同时,流言蜚语,甚嚣尘上,道是北静王之所以两个月按兵不动,不是为了助吴王一臂之力,而是意在夺位自立。

    这自然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造出来的离间之计,可是不久便从白沙河岸传来消息,吴王帐下有以谣言进者,被吴王下令诛于辕门外,头颅高悬三日以警众人,宇文恪对此也只说了一句话:“进谣言者,会同此例。”

    此事一出,谣言立刻消声遁迹,再无人敢提此事。

    金陵,宇文祯恨的咬牙切齿,对于交战之中的双方,最屡试不爽的便是离间,可是,当同样的招数用下来,却是事与愿违。

    “这下,金陵的诡计又落空了。”魏子谦笑道:“怪不得王爷根本没理。”

    水溶只是轻描淡写的道:“为德会信才是怪事--本王要你准备的人马如何了?”

    魏子谦道:“都已经齐备,只等王爷一声令下,便可过秦川,不过,王爷,你为何要行此险棋?荆州虎摆明了是要和金陵一气的,这几日,亦在频繁调动人马,大有回援京城的意思。”

    水溶道:“最险的,也是必走的。若不遏荆州,便要再耗上一年半载,迟则生变。”

    魏子谦点头道:“末将明白!”

    水溶微微皱眉:“裴兆那里准备如何?”

    “德城的粮草都已经被咱们一把火烧的净光,除了投降,再无他法,所以,今夜必克。”

    宇文祯置将不利,这能怪谁?

    水溶点了点头,再一次扫了一眼舆图:“令裴兆谨慎行事,下城之后,必得安抚民心,除守军外,不得多增杀戮。”

    “是,王爷!”魏子谦领命而去。

    如果,计算无差,至多四个月,便可将金陵外围扫清。

    火光,凄烈的划破长空,紧跟着的便是杀声四起,在围城数日,粮草断尽之后,北军以倾巢之势猛攻德城,守军早已无力抵抗,再加上守将无能,很快便被压了下来,溃不成军,西城门甚至直接大开了,守将请降。

    降而不杀,庶民不杀,这是水溶定下的规矩,其意当然是在安定民心。

    这个时候,水溶同魏子谦已经带兵离开了平县,一路向西,与秦川北麓的兵马会和,改道,越过秦川,秘向荆州而行。

    和德城攻破的消息同时发来的,还有一个消息,山东易将。

    水溶微微挑眉:“换的是谁。”

    “卫文冀。”

    闻言,水溶眸中一寒,魏子谦亦是一怔:“不败将军?”

    水溶面色微沉,咬牙道:“宇文祯居然赚得卫老将军出山?”

    魏子谦锁眉道:“看来裴兆要遇到些阻碍了。”

    水溶沉容不语。

    不得不说,这个消息令他也有些意外。武平侯卫文冀已经年过古稀,可是当年在四境之内,亦是名声震耳。

    传说,尝以五千兵马应十倍之敌,仍全胜而归,一生大大小小打过几百次仗,屡战屡胜,无一败绩,可谓之神。十年前致仕,乃淡出朝堂,只领俸禄,不问朝事。

    可仍是军中将士口耳相传津津乐道的神话,年轻一辈的将军,俱以能得他点拨为荣。

    而这个人,却是生性骨鲠,非宇文皇室嫡支之命而不从,所以,这次为宇文祯所求,而重新披甲上阵,意料之外,却是在情理之中。

    若他守济城,恐怕,裴兆也要吃些苦头。

    魏子谦思忖一时,忽然道:“王爷,据我所知,这卫老将军也是有些往事的人,若不能力敌,倒也可以……”

    话未说完,水溶便冷冷的瞥他一眼断然道:“不行!这件事,不许再提。”

    魏子谦无奈,只好答是,王爷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王爷反应,也在他的预想之中,想想便知道,王爷根本不可能答应。

    水溶沉吟一时:“裴兆也不是赳赳武夫,但愿能多用用心计,只要能拖住两个月--眼下,先取了荆州再说。”

惊风吹落星如雨 第十五章 荆州迷雾

    荆州,江汉腹地,向西,可直达蜀地,向东可直捣金陵,不可谓不险要,古来兵家必争之地,自前朝便以重兵屯扎于此。太祖立周,这块地方便做了宇文景的封地,王号曰荆。

    宇文景,太祖幼子,极得爱重,可是这人亦极是懂得相时而动的,历经太宗朝、隆安朝,都是安居荆州,远离朝堂,除了每年入京述职奏报,也不往京城淌那滩浑水,所以,隆安年间,上疑忌,藩王频繁被削夺封地,唯一例外的便是这位荆王。虽说是地居险要,手握兵马,却一直是分毫无损。

    可是令人惊讶的是,在那场宫变里,宇文景一改往日的低调处事,罔顾兄弟情谊,助了宇文祯一臂之力,将隆安帝拖下马。

    本以为他是要借机插手朝事,谁想到新君即位之后,他仍然返回荆州,回到了之前不管不问的状态,四年来,除了进京述职,也只入京了一次,就是前番太上皇做寿的时候。

    如此行事,也曾令人揣测,有人赞他贤,懂得审时度势,也有人说他是沽名钓誉,更有人暗中议论,说恐怕是以退为进,另有所图,可是几年间,也并未见他做什么,这些议论,便也无风自止。

    九月,宇文恪起兵之后,战事一再吃紧,可是荆州却一直不见有所动作,而宇文祯,也未见下旨迫他,亦未曾调动荆州的兵马。

    这其中颇是耐人寻味。

    一卷绘在隔水羊皮纸上的布防图在眼前展开。图上,详尽的绘制了荆州以及荆州周遭的城防情况,驻军到城防配比,精确到了人,甚至还录了每一道城门每日换防的次数和时辰。

    可以说,透过这张地图,整个荆州的情况都是一览无余。

    深邃的眸底抹过一丝寒芒,水溶嘴角勾了一下:“子谦,你来看看。”

    魏子谦一直在旁边静候,闻言近前,对着灯,看那地图,越看,眉心越是打结,这……

    “说说看。”水溶嘴角微微一勾。

    “看不清。”魏子谦坦白道,整个荆州城尽收眼底,可是,却越发的扑朔,这一张地图,虚虚实实,迷雾重重,他想了想,又道:“眼前的形势,若我要守荆州,最紧的应该是南和北,可是,从图上看,西面的兵力要明显的重过南北,说明这荆州虎要对付不是吴王,也不是王爷,而是……蜀军!”

    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魏子谦自己也是微微迟疑了一下。

    向西为蜀地。一年前,也就是王爷定了川滇之乱后,宇文祯将嫡系压在蜀地,广泛的吸纳降部,为蜀军,人约十万。

    这,也是宇文祯手里握着的另一把尖刀,最后的筹码。

    只是这把刀究竟有多利,没跟他们交过手,只凭人数,很难判断的准确。

    水溶用手指扣着图上的距离:“这位老王爷,嗅觉还是很灵敏,若是宇文祯要调蜀军的话,荆州自然是必经之路。”

    “难道说,荆王根本没想着要助宇文祯?”魏子谦大胆地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断言还为时过早。”水溶嘴角缓缓勾起一笑,神情带了些许散漫。

    一个手握重兵的宗室近支,依宇文祯疑心之重,能完全放心,才是怪事。

    根据他手里掌握的消息。从宇文祯即位的第二年,这位皇帝就频繁的将亲信安插在荆州城内,从太守而下,想来,便是要打荆州兵马的主意。

    可是他费心安排的人,总是在任上不足一个月,便或者染了重病,或者暴毙,或者被参奏罢官,无一幸免。

    这样的手段,和曾经自己清理燕都节度、太守时用的手段倒是有几分仿佛,由此可见谋划者的心机亦是非常。

    凡此种种,可以看得出来,宇文景心里必是另有打算,他的手里握着的底牌,藏匿极深,一直隐而不发。

    若不近些,怎看的清楚。

    “王爷,派人再入城中探探风声。”魏子谦沉吟着道,一抬头却见水溶提了剑起身,不觉诧然:“王爷,是要……”

    “既然看不清楚,那何妨近些。”水溶一把将地图划拉起来,扔给了魏子谦道:“你留在这里,暂时按兵不动,等我的消息。”

    衣袂一曳,利落而出,隐入夜色之中,再不见了踪影。

    魏子谦阻不得,心中,却忽然有些不稳。

    王爷,是要如何近些?

    此时,天色已经黑透,荆州城里亮起了点点灯火,从这灯火的密集程度来看,确是富庶。而刚刚下过的一场冻雨,复令这繁华里透着瑟瑟的清冷。

    冻雨过去之后,尚有绯月微茫,仿佛被水晕开的血滴。静寂之中,有树梢上残留的雨滴落下,疏一阵,紧一阵,打的叶脉飘摇。

    水溶将身隐在坡顶的密林中,这个角度,正好可以俯瞰着整个荆州城,垂感极好的白衣,隐没在密林和夜色之中,仿佛白雪静云,可是双眸子,却只见锐冷沉邃。

    天色黑透,城头灯火通明,可以清楚的看到来回巡视的守军。

    宗越带着隐卫都在暗处,主子没发话,便都是一动不动,死般的寂然。

    风冰冷而黏湿,带了一丝丝山野间的土腥,有什么细碎至难以察觉的声响杂在风声里,一点点的逼近。

    这杀气令宗越眸中一警,不觉握紧了手里的剑,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水溶,等候着主子下令。

    眼下的形势,要先发制人,并不困难。

    可是,水溶只是面无表情的起身,抖了抖衣袍,十分随意的掸去几片落叶,不紧不慢的踢过草丛,走出了密林。

    并未刻意的掩饰,甚至是故意将脚步声放得很重,就是为了让人知道。

    荒草碎石间,水溶静静的负手而立,风遒劲而过, 振起衣角如飞,总是温雅的白衣,亦带了几分枭冷,他看似漫不经心,可淡淡的一瞥,便似能剖开密林,将隐藏的杀机白于面前。

    微微勾唇,似笑,可那声音字字落地,却如逼在脖颈的利刃般的寒凉森然:“既然来了,何必再藏头露尾。”

    话音初落时,黑压压的山野是一片沉寂,然后密林间忽然有无数非鸟仓皇而起,尖鸣着投向山野深处,复有一股一股的黑色的魅影,与夜色缀连,无法分辨,压近的杀气如浪,愈发浓炽,却无法分辨自何而起。

    眩目的冷光从四下里同时掠来,晃晃的罩定水溶,若扯开的白练,将他的面容映的明亮,他的神情如常,甚至连嘴角的淡笑都不曾变过。

    足尖点地,跃起,若一抹流云,悠悠荡开,优雅而随意。

    而,他的手中飞出的却是令人肝胆俱裂的杀机。

    剑芒如火石电光,在半空中飞转,旋过优美的弧,剑光所过之处,炸开了一朵又一朵的微蓝。

    歹毒的力道,刁钻的角度,却就这样被凌空的剑气挑落,化于无形,落地时的声响清脆却透着无力。

    这时,如魅的黑影自山野深处而出,若搅动出连绵不断的水涡,顷刻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