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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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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如魅的黑影自山野深处而出,若搅动出连绵不断的水涡,顷刻将水溶卷入。刀光剑影在其中穿梭,分不清彼此,只能听见刀剑沙哑的碰撞。

    然后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跌出战圈,无一例外,剑锋抹喉,只有一线薄薄的血线,可是人已经毙命,其精准,令人咋舌。

    最后一个人被撂倒的同时,水溶的剑也是恰好的滑入鞘中,落定,颀朗如修竹。

    面对一地的血污尸骸,仍是从容至漠然。

    宗越长出了口气,不觉更加钦服,王爷的剑法又进了。

    片刻的静寂,压抑无声,紧跟着是疏慢的鼓掌声:“厉害,好厉害!北静王果然是名不虚传。”

    来人,亦是一身的黑衣,黑巾蒙面,看不出形容,在离水溶有十余步的地方停下。

    暗处,宗越眸中迫过一道精芒,这一路行进都是隐秘,王爷带的就是小簇的前锋精锐,其他的人,却是化整为零,暗潜而入,连他都不知道究竟这次奇袭荆州的有多少人,这些人都在何处,他只知道一句话,王爷自有安排。

    可是,这来人是谁,竟然窥出了王爷的身份。

    而王爷不叫他们现身,他们也只能在暗处观望。

    水溶拂袖淡声道:“如此待客可谓别开生面,本王也算开了眼界。”

    黑衣人眸色一闪道:“我的主子要见王爷!”

    水溶轻笑一声:“你的主子--是要见本王,还是要见本王的尸首?”

    气氛有一瞬的凝固,半晌来人道:“看来,王爷是不允了。”

    水溶唇角勾起:“恐怕没有那么容易,阁下!”

    对方明显怔了一下,旋即身体一紧,警惕的望向水溶的身后。

    水溶轻轻的摇头,下颔一抬,目光越过对方,落在了他们的身后。这时,四下里响起潮水般的脚步声,听得出来,这,是属于军士的薄底快靴。

    蒙面人眸中一冷:“你设了埋伏。”

    “难道你分不出来么,这是荆州守军的薄底快靴。”水溶一拂袖,白衣在夜色里不紧不慢的划过,仿佛一剪寒冰,那声音更冷:“这才是本王的人。”

    这是一个讯号。

    宗越等的就是这一下,一声呼哨,隐卫齐齐现身,不由分说,便挥剑直逼过去。对方的人有些骇然,猝不及防间被冲的有些乱了阵脚。

    打斗越发的激烈,而这一拖延,荆州的守军已经循声而至,哗的一声撒下人马,将两拨人包围。情急之下,对方为求脱身,袖中忽然脱出暗器,这两枚暗器触及刀剑的瞬间,忽然炸开,浓浊的乳白烟雾铺天盖地,呛的人睁不开眼,开不得口。

    等到烟雾消散时,黑衣人已经再无踪迹,只剩下了水溶的人,还有将他们重重包围的荆州守军。一个将领模样的人,拱手向前:“近来荆州城附近多有山贼出没,因北静王远道而来,荆王爷令我等前来接应,并请北王入城一叙。”

    声音沉若玄铁,听不出除了冷漠之外的情绪。

    只是,这句话里,却有了另一重深意,从水溶接近荆州开始,荆州虎便已经知道了。

    “如果,本王不去呢。”水溶微微一笑,眸色分外的锐利。

    “请北王入城一叙。”对方重复了这句话,除此之外,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

    水溶目光环顾:“看来今日,本王是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了,是么。”

    “王爷说了,除非北王不敢去。”对方目光轻垂着,一句不带任何技巧的激将,听来只是重复主子的原话。

    宗越见对方无礼,脸色越发的沉怒,捏着剑,向前了两步。若说是眼下论及人数,对方当然是压倒性的优势,只是若论身手,若要全身而退,并不困难。

    水溶却突然朗声而笑:“天下从来没有我水溶不敢做的事,不敢去的地方。”

    “王爷……”宗越压低声音,短促的提醒了声,这么低劣的激将法,王爷不会听不出来,可为何是一副要中计的语气。

    水溶似若无闻,淡然举步:“本王也很久没见到荆老王爷了,劳驾前面带路。”

    宗越只好亦步亦趋的跟上,一柄剑横了过来,速度极快,可是宗越更快,两柄带着鞘的剑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分不清是谁格开了谁,宗越脸色黑沉:“你们别太过分!”

    “荆王只请北静王一人!”对方亦不肯让。

    这时候,水溶沉声开口:“客随主便,宗越,退下,带着人回去!”

    “王爷……”宗越心中着急,这荆州城内不知道会埋伏着什么,王爷孤身犯险委是堪忧。

    “回去!”水溶扔下这两个字,便跟着荆州守将往山下去。这里,余下的守军,一直和宗越等相持,等到水溶等彻底不见,方掉头跟了上去。

    这里宗越咬了咬牙,回头低声道:“暗中跟上,想尽一切办法,能近多少近多少,若有变化,立刻回报。”

    “是!”几个隐卫黑衣一掠,消失在夜色里。

    临时扎营之地,魏子谦正在那里来回踱着等候,抬头见宗越一脸恼火的回来:“宗越,这是怎么了,王爷人呢……”

    宗越便将夜探荆州的事情如此这般说了个大概齐。若是换了裴兆估计早就蹦了起来,可是魏子谦听了脸上却并无多少惊异,只是道:“看来,这荆王还真是有几分能量,能够摸清楚咱们的路线。”

    联想到王爷说要近观,心中便是了然。

    宗越道:“子谦,你想个办法,如何能让王爷脱身出来。”

    魏子谦复笑笑:“有什么可着急的。”

    宗越焦躁道:“怎么不急,难道怎么要按兵不动看着王爷独闯龙潭虎穴。”

    魏子谦在他肩头重重的拍了下:“宗大将军,王爷若想要脱身,早就有一千个一万个办法让他们骨头都不剩,还要等这会儿?跟了王爷这么久,你总该知道,王爷从不打无备之仗,这一次,也不会例外。所以,我们只按王爷吩咐来就是。”

    这一番话,令宗越脑中清楚了一下:“你是说……”

    “这荆州的水,非要踏足其中才看的清楚。”魏子谦嘴角微弯,眸中掠过一丝狡黠道:“不过,咱们还是要以策万全,宗越--你手下有多少可以调动的隐卫?”

    夜色已然转深,长街空寂,斜风料峭,带了一点寒意。

    入城之后,守军都已经撤去,只剩下十几个寻常仆人模样的人跟随。

    可是但是懂些武功的人,也不会把他们当成寻常的家仆,这些人,足下矫健,无声无痕,必是高手中的高手。

    水溶走在当中,仍是不改那清隽雅逸的气度,步履始终是从容不迫,压的众人也不得不随着他的速度而行,哪里像被胁迫入城,倒像是众星捧月的跟随。

    只是,要去的地方,不是荆王府。

    家家户户已经熄灯安睡,这个时候,最热闹的也只有一个地方,醉酒销金,莺啼婉转,脂香粉腻。

    荆州虽然比不得金陵,但是秦楼楚馆也颇是有些规整气象。

    “北王爷,王爷在二楼雅阁里静候。”引路的家将毕恭毕敬的道。

    “荆王倒是好个兴致!”水溶薄唇微勾道,然后微微一敛衣,拾级而上,白衣抹过流畅的线条,若碎雪浮于冰河之上。这忽然而至的白衣男子,立刻引来了无数秋波瞩目,可是却无人敢迎上前去。

    因为,这人虽然俊雅无双,嘴角带笑,可是那双沉邃的眸却不带任何情绪,冷冷的仿佛破冰的利箭,令人胆战心惊。

    穿过喧闹的大厅,前面荆王府的家将将水溶一路因向后院,登上一间精致的二层小楼。泠泠的琴声传来,带了几分轻柔却并不靡靡,不似青楼之风。

    家将引到门外,便悄悄的离开。房门并未阖上,珠帘半卷,暖香微醺,房中,却是空无一人。

    那琴声,也正是从这里传来。

    水溶眯了眯眸,从容的打了帘子入内,房中亦非青楼景象,而是活脱一个寻常女子的香闺。

    这时,琴声,亦是戛然,数重珠帘,掠出幽幽暗香,翩翩晃动,叆叇如云,一个人缓缓的分珠穿帘而出。

    ------题外话------

    他乡遇故知,不知水水作何感想。嘎嘎~

惊风吹落星如雨 第十六章 意外底牌

    熏风满帘,度来幽香隐暗。珠帘之后走出来的女子,一身雪青色对襟襦裙,腰束鸾带,娉娉婷婷,并不似青楼女子一味的浓艳袒露,盈盈近前,羞怯的施礼:“给王爷请安。”

    水溶眸中却是抹过一丝冷嘲,干脆拂衣而坐:“荆王何在。”

    “荆王爷稍后就到,令奴家先来伺候王爷。”

    女子说着,在水溶身边跪了下来,执壶,将水溶面前的蕉叶石冻的酒盏斟的满,柔柔的开口:“王爷,请用。”

    酒香浓郁而醇厚,柔暖的光线在亮汪汪的酒浆倒映出一片琥珀般的光,亦映着那双深邃不可度测的眸。

    因水溶虽然没动,但是却也没有将女子驱退,那女子沉默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将身体挪近。

    水溶忽然毫无征兆的将目光扫来,眸若冰刃。

    那女子与他冷冽的目光一触,顿时骇然一下,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迅速的俯首,再不敢再有所动作。

    水溶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却将剑鞘手中剑鞘一横,向上一带,便挑起了她的下颔:“哪里人?”

    女子被迫的抬起头来,因不敢直视,闪烁顾盼,身子一发颤抖:“奴家是滇人。”

    那确实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哦?”水溶声音微微一顿,说不上是什么表情,将剑鞘忽然收回,反手猛然击中女子的胸口。女子的身体,被这一击,向后摔去许远。

    “下去!”薄唇一动,水溶面色沉冷。

    女子道声是,狼狈的爬起来,在水溶看不见地方,杏眸中掠过一道,方踉跄着出了珠帘。

    等了片刻,宇文景仍然未到。

    枯等无聊中,水溶缓缓的拈起酒盏,在手中若无其事的晃动了两下,望着那澄清透亮的酒浆,凑在唇边,仰脖饮尽,重重一掷杯,似乎是耐性耗尽,猛然起身欲转。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适时而起:“北王留步。”

    水溶嘴角漫起一个冷笑,这才洒洒然的转身,语气若有深意:“荆王爷来的真是时候。”

    “简慢了。”宇文景撩开帘子进来,一身褐底金丝云纹的蜀绣缎袍,纵然是年过半百,步履仍然稳健,脸上仍是见惯了的笑容,看起来倒是颇为亲切:“北王请坐,请坐,琐事缠身,故来迟了。”

    说着,他已经坐了下来,水溶也就在刚才的位置上坐定:“荆王爷请晚辈来,所为何事。”

    宇文景眯眸望着水溶:“这句话,似乎是该换我来问北王才是。所有人都以为北王现在山东与卫老胶着,可是现在,北王人却在了我这偏僻荆蛮,这该作何解释。”

    水溶淡声道:“我所为何来,荆王爷想必已经心知肚明,又何必多此一问。”

    “我当然知道。”宇文景嘴角扯动了一下,阴沉的看着水溶:“人家都说北静王谋断无双,难道你没有算过,你此行成与不成。”

    “过奖了。”水溶轻轻一笑道:“晚辈的一举一动,不都在老王爷的手里攥着么,包括今夜。”

    宇文景沉默了一时道:“明人不说暗话,也罢,我就告诉你,你所谋划的事情,我都清楚,可是,你也是白费了心力。”

    “哦,这是为何。” 水溶眸色仍是沉邃的没有一丝波澜。

    宇文景道:“我宇文氏的江山,不可能旁落。”

    “是这样。”水溶点点头:“那就由着四皇子殿下继续安坐就是,荆王爷何必再多此一举?或者,还是王爷另有所图?”

    要害,一击即中。闻言,宇文景脸色忽而微变:“北王慎言。”

    “若非如此,荆王何须变色。”水溶语气仍是不紧不慢道:“除非王爷真有此心!”

    “北静王!”宇文景勃然道:“本王所谋划着,是为江山社稷计,绝非为一己私利。老四,确实不适合坐着天下,可是我宇文皇室亦大有人在。”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而水溶的唇边已经慢悠悠的扬起一个笑,眸色带了几分轻嘲--原来如此。

    宇文景皱了皱眉,然后哼了一声:“你果然厉害--可是无论如何,宇文恪都不可能如愿,这天下,是我宇文氏打下来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回到江氏后人的手中。”

    “呵呵。”水溶道:“我现在倒是想知道,荆王爷所说的,大有人在,这人又是谁。太上皇共七子,次子早殇,前太子更不消说了,豫王、河间王,也都是宫婢所生,身份低微,也早已被当今废为庶人,那还有……”

    他从容的推断,令宇文景眸色一沉,不容他说下去,冷声打断道:“不管是谁,也轮不到宇文恪。”

    “这就是,今夜荆王爷要本王来此的原因?”水溶眸中锐冷。

    “没错。”宇文景道:“北王之才,世间无双,太上皇也曾对王爷十分看重,以长女许嫁,又百般倚重,本王也不忍心看着北王自误。”

    “哦?荆王爷此言真是令溶感激涕零。”水溶话锋冷冷一转:“可是,你也该知道,宇文祯逼死我母,囚我妻子,害我子嗣,逐我于荒蛮,这段仇,不共戴天,不可能不报!”

    宇文景似乎微微一愣:“你起兵,是为了报仇?”

    “难道不该报么!”水溶紧跟上一句,星瞳中一抹暗焰倏然划过。

    “该报。”宇文景十分平静的说出这两个字,眸中却有疑窦隐隐若现:“只是……”

    水溶忽然笑了一下:“但得斩宇文祯之头颅,谁坐这天下,又与我何干。”

    宇文景仍在迟疑,重重珠帘之外,有人开口:“放心,这仇一定让你报得!”

    宇文景闻声眉峰一紧,水溶已经起身,眼眸轻垂掩去眸低的精芒。

    看来,所料不错,不得不说,这张底牌出乎于每个人料想之外。在这个声音响起之前,便是自己,也仍是猜疑。刚才的几句话,不过也是一场赌。

    现在看来,倒是赌的对了。

    而远在金陵的宇文祯,更加不会想到,早在一年多以前,上阳宫夜的那次刺杀之后,便已经是金蝉脱壳之时。

    一个人,扶着令一个人缓步出现,珠帘在他们身后一重一重的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不远不近的站在了水溶的面前。

    水溶敛衣,便是一跪:“臣水溶恭请吾皇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景眸色闪了一下,有些意外。

    “你,不该这么称呼我。老家伙已经不是皇帝了。”隆安帝道,语气里不无自嘲。

    “臣行见君之礼,何错之有。”水溶坦然自若,却并非刻意的逢迎。

    这点,隆安帝当然听的出来,他一时无言,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然后长叹一声,挥开身边的人,向前了两步,弯下腰扶起了水溶:“爱卿免礼。”

    “谢陛下!”水溶这才望向他身边的人,那是一个白皙的少年人,十四五岁,容貌清秀,眉色很淡,齿白唇红,依稀间还能分辨出是谁,于是,水溶点了点头,拱手道:“七皇子殿下!”

    七皇子宇文祐望着水溶,并未还礼,只是道:“北静王似乎对本殿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

    他的语气老成的,完全不与这个年纪相称,就连原本该是活泼的目光,都带了一股阴沉。

    五年前的那场宫祸,周贵妃先被控与侍卫有私,而后却又牵出巫蛊,周贵妃死后,这位七皇子从此地位一落千丈,奉旨去守皇陵,其实形同软禁。

    水溶淡淡一笑:“皇上会在这里,臣确实意外,不过,七皇子殿下在此,我却当真不觉得意外。”说着他望一眼宇文景:“刚才,荆王爷已经说过了,不是么?”

    宇文祐微微有些变色,他确实还不够老成,做不到喜怒无形,所以,面对水溶时,始终存着戒备。

    “北王,你还是这么精明。”隆安帝话里有话道。

    “不敢。”水溶道:“臣再精明,也没有想到,皇上已经到了荆州。”

    “一年半以前,朕就已经在荆州了,京城那个,是荆王替朕安排的替身,当年荆王之所以会助那孽障,也是情势所迫罢了。”隆安帝叹口气,近前,拍了拍水溶的肩头道:“那些事,朕都知道,让你受委屈了,老四……朕实在是不想,他会如此。”

    “皇上说这话,可是还有回护之意?”水溶扯了下唇角,忽然皱了皱眉。

    “回护?”隆安帝想到那次宫变,恨恨的咬了咬牙:“朕实不承望,生出这等逆子,再回护下去,恐怕皇室中人都要被他屠个干净了,弑父弑君,屠戮手足,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宇文景在旁沉声开口道:“皇上不必生怒,好在天不绝我宇文一族。”

    隆安帝回头看了宇文祐一眼,点了点头,终归是叹了口气:“祐儿是个孝顺孩子,受了委屈,却并没有记恨朕,倒是让朕心里愧的很。”

    宇文祐咬了咬唇道:“祐儿只恨陷害母妃的人,待父皇还朝之后,求父皇能够还母妃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齿关做响,想来是恨已极。

    “这是自然。”隆安帝转脸看着水溶:“北王!”

    “臣在。”

    “你,可愿意助朕还朝?”隆安帝声音和缓。

    只是,虽然是问,实则为令,水溶当然听的出来,再度一跪道:“臣,责无旁贷。”

    宇文景眸中带了几分阴鸷和揣度。

    隆安帝令他起身,徐徐的点头:“卿乃真贤王也。”

    水溶才要接口,身体忽然晃动了一下,身体晃动了一下。隆安帝诧异道:“你怎么了?”

    水溶瞥了一眼桌上那空空的杯盏:“这地方的酒果然饮不得,后劲大的很,臣错饮一杯,竟然有些吃不住!”

    眯起眸,一向清明的眸色有些混沌,然后身体晃晃悠悠的栽了下去,软倒在软垫之上,人事不省。

    “北王……”隆安帝皱眉,望一眼宇文景。宇文景笑了笑道:“没想到北王这般窄量,皇上放心,臣这就令人扶北王去休息。”

    隆安帝眉心紧了一下,却也只是点了点头:“就令他歇在朕那里罢。”

    “是,皇上!”宇文景垂下眸,一脸的恭敬。

    “祐儿,这不是你呆的地方,咱们先回去。”

    “是,父皇。”宇文祐轻轻的搀着隆安帝,离开。

    隆安帝微微眯了眯眸,松弛的眼皮已经见了老态,可是眸子里却有一瞬的寒意掠过,旋即隐去。

    待隆安帝离开,宇文景冷笑一声,唤了两个人来:“来人,伺候北静王去歇息。”

    看着那人事不省的男子被搀扶着离开,宇文景嘴角勾起莫测笑意。

    水溶啊水溶,信不信,等你的酒醒了,你也就不再是你了。

    而是一个完全要受控于我的--废人。

    卧房华丽朗阔,纱帐如烟,侧悬两侧,颇有几分闺阁气象。

    水溶静静的卧在榻上,脸色微微有些暗,呼吸却仍是匀净的。

    房中空无一人,只有丝丝溜溜的风顺着窗棂滑入,令一室的纱罩的灯火摇曳流离。

    黄花梨木格门上,投下两片暗影,是两个人,低低的说着什么。

    “时辰差不多了,去吧。”这是宇文景的声音。

    “那药,没有问题吧。”女子的声音恨里仍带了一丝迟疑。

    “你在怀疑本王?”宇文景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你不是都已经吃下去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我早就不能相信任何人了!”女子冷冷道。

    “放心吧,今夜之后,这个人会任你摆布。”宇文景道:“这是你报仇最好的机会,不过记住你的命是谁救回来的,若是敢再叛了本王,你会生不如死。”

    “你怎知道我会背你?”

    “你那些过去,谁还不知道么?”宇文景不无嘲弄道:“在他看来都是一文不名的东西。”

    女子沉默一时,忽然压着声音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有几分肆意的怨恨,然后房门被推了开来。

    窸窸窣窣的裙裾响声,进来的仍是那个女子,只是,她现在又换了一幅妆扮,白纱裹了全身,却隐隐透出内里微红的肚兜和亵裤,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

    只是,她的目光,与那轻亵的妆扮,全不相同,那双眼睛里没有其他,只有浓到炽烈燃烧的一种情绪--恨,恨极。

    至榻前的时候,她冷笑了一下,手指轻轻的放在衣带上。

    正在这时,榻上的人忽然动了一下,然后猛然睁开了眼眸,坐了起来。

    女子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你……”

    他的眼眸,冰冷锐利,不见分毫的情绪,更无一分一毫中了迷药的人会有的混沌不清。

    而嘴角扯开的一丝笑意,仍是懒散里透出了浓浓的嘲谑。

    这样的神情,一如曾经。

    令她,恐惧。

第十七章 骇浪渐起

水溶往荆州城中去后,果不其然,整整五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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