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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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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卫文冀哼了一声,忽然看了卫若兰一眼,眸中藏了几分锐利:“若兰,你刚才说有人将你救出京城,是什么人!”

    卫若兰微微垂了垂眸,坦然以告:“是北王的人!”

    “北静王!”卫文冀眸中簌簌一跳,狠狠的盯着他。

    “爷爷不必怀疑,我并未和北王有任何来往,只是,北王一直在派人盯着咱们家,所以出事之后在第一时间知会了我。”卫若兰笑了下。

    “这北静王果然是有心机的人。”卫文冀看着他道:“若兰,你和我说实话,果真没有为他所用?”

    “难道皇帝没有心机么。不管是北王还是皇帝,俱是一样。”卫若兰叹息道:“难道爷爷还以为皇帝真的是信的过你?不过是情急之下,拽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而已。爷爷弃守聊州,这里面的深意,孙儿都能看的出来,皇帝却偏偏看不出来,纵然他庸碌无才确实看不出来,既然摆出了屈尊礼贤的态度,那也至少该做到用人不疑,可是,他却是一有个风吹草动便生疑惑,尽信谗言,难道爷爷不会心寒么。”

    一番话,令卫文冀默然。心底一个声音无端的再度回响--不知卫伯伯一腔热血忠心,能去了皇帝的疑惑否?心中的一杆秤,在摇摆不定之后,忽然压向了一个方向。

    可是……

    他犹自思忖未定,那里卫若兰又道:“爷爷这个时候再回济城,可真的是无异于自投罗网。”

    卫文冀反问道:“若兰,你认为该怎么办。”

    卫若兰微微笑了笑:“想必爷爷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说的是。”卫文冀深深的吸了口气,后面的话却陡然转厉:“孽障,收起你这些花枪伎俩,瞒得过别人,须瞒不过我。”

    卫若兰失措,噗通跪倒:“爷爷,我……”

    “吾皇待我,恩义甚重,岂能为此生疑。”卫老将军神色严厉:“我竟不承望,你如此没有骨气,竟然与外人合谋赚我降,我岂能容你。”

    唰的一声拔出剑来,抵在了卫若兰的咽喉。

    起先,爷孙二人的交谈都是避开了众人,声音也放的很低,众人也不敢打扰,却忽的听见卫文冀发怒,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最后干脆拔出剑来,底下的校尉只是好奇的往这边张望,那些家将亲信却是惊的了不得,找急忙慌的近前,就有人一下子抱住卫文冀:“侯爷息怒。”

    “让开,我今日非杀了这个孽障,为人做说客,毁我名声!”

    卫若兰仰起脸来:“爷爷当年不一样背弃思王宇文成,改助燕王!能择主而事者,才堪为大任,当年爷爷能懂得这个道理,为何现在却不肯弃明投暗,宇文祯已经无力在掌控大局,早晚也是一败,难道爷爷是要助纣为虐?”

    几句话,令几个亲信都变了颜色,频频使眼色要卫若兰别说了,可是卫若兰根本不理会,仍然是据理力争。这下子把卫文冀气的浑身都乱颤:“听听,听听,你们还给他说话。我今日,我今日……”

    一个家将无奈一跪:“侯爷,公子纵然有千般不是,打骂都可,卫氏一门可就剩下公子这一点血脉了,若是侯爷激怒之下杀了公子,夫人那里……”

    一句话,戳中了卫文冀的软肋,长叹了一声,手中的剑缓缓落地:“都怪我一生杀戮太重才有了今日,才有了今日--罢罢罢,先留着这个孽障,待乱定之日,我亲自绑了他回京与陛下请罪!来人,给我绑了他,严加看管,不许他和任何人见面。”

    “是!”

    卫若兰咬牙道:“爷爷,你眼不明,心不亮,宇文祯非天下之主,你这般助他,早晚会后悔的!”

    “不用你这个孽障来教我。”卫文冀犹自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瞥一眼手下的人:“都给我看好了他,若是让他逃脱了,唯你们是问,点起人马,回济城!”

    夜幕,悄然褪去,东方泛起鱼肚白。仅仅过了一夜,山东的战局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卫老将军偷袭平县未果,蛰伏聊州数日的裴兆忽然出兵,与德城的兵马呼应,一鼓作气,将横在德城和聊州之间的数座镇甸扫平,归入统辖范围,一线平推,与济城遥遥对峙。

    昔时山东的德城、聊州、济城三角重镇,此时也只有济城还掌控在朝廷手中。而这个时候,邹淮已经率领增援的兵马,日夜兼程赶赴山东一带,卫若兰被囚禁的消息,在平县失利的当夜,便已经透过眼线,将消息传到了邹淮这里,并那夜卫文冀如何入平县却无功而返,如何遇到卫若兰,如何盛怒要杀卫若兰,二人说了些什么,都是一清二楚。

    “卫老当真囚禁了卫若兰?”

    “是,已经令人将他送回济城,就关在了地牢之内,千真万确。”

    邹淮默然,总觉得此事有些奇怪,想要从中捕捉端倪,却是无从入手。

    不过这样的反应倒像是卫文冀耿直性情做出来的。其实那日皇帝要抄查武平侯府的时候,他是反对的,卫若兰里通叛军,除了一纸密信,再无其他的证据可佐,设下这样的圈套的人,也是呼之欲出。只可惜的是皇帝疑心太重,再加上聊州之失,更不能容,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如今看来,那卫老将军根本不想反,却落得今日这般地步,一旦拿入京城,落入酷吏之手,一朝名将落得晚节不保,难逃一死,实在令人遗憾。

    邹淮捏了捏手边的圣旨,微微叹了口气,皇帝令他往山东,可是山东的局面,再易主帅,恐便再无回天之力。人说狡兔死,走狗烹,恐怕现在狡兔未死,走狗先烹。

    只是……这卫文冀戎马半生,难道会一点都没有察觉?

    想到这里,他叫来手下的副将道:“济城可有消息传来。”

    “裴兆已经率兵一路猛攻济城!”

    “卫老将军呢?”

    “卫老将军归途被裴兆派奇兵阻在汶县,若要突破重围返回济城,尚需要三日,而咱们,还有一日过半的路程。”

    邹淮点了点头,目光微微一闪,沉吟一是,他果断下令:“加快速度,必须在明日此时赶到济城!”

    卫老将军入了平县,却毫发无伤而归,期间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不得而知。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难道是,苦肉计?不管如何,这济城是一定要拿下,而且,必须抢在卫文冀回到济城之前,先一步接下城防,无论卫文冀是否生了异心,到时候都无可奈何。

    济城的地牢,阴暗潮湿。卫若兰静静的坐在地牢之中,坐下只垫了一层干草,手足俱拴着链子,名符其实的囚徒样子。只是,这年轻人的神色无比的坦然,沉静,专注,手里拿了跟秸秆沾了水,在地上画着什么,时而要停下来,凝眉沉思,任凭老鼠蟑螂在他脚边窜来窜去,始终安之若素。

    正在这时,牢门忽然开了,一线微光顺着倾斜陡峭的石阶流入,一个人,缓缓的从台阶上走下来,正对着牢门的方向……

    卫若兰微微侧了侧脸,望向那一点微光,白皙清秀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点淡淡的笑意,然后继续低头画自己的兵图,安静的好像不是在地牢而是在自家的书房,直到身后那人缓缓走近,站在他身后看了良久,方道:“果然进益了……”

    邹淮一行赶到济城的时候,正是夜半。夜幕垂垂而降,星河寥廓,城头的一点灯火照亮了济城的夜。

    济城历来为北兵南下必争之地,早在聊州失守之前,卫文冀便在这里准备了充足的粮草,再加上济城城防坚固。就算是朝廷失了那两城,紧紧踞这一角,亦会有一场恶战。想要兵不血刃拿下济城,几乎是不可能。

    看到这样的城防,邹淮的神情略放松了一下:“拿上本将的兵符印信,叩开城门,将城防占据。”

    麾下听命而去,可是不多时,却仍然回转:“守城的兵马说未接到兵部的行文,要等他们卫将军回来才可交换兵符印信。”

    邹淮一愕,沉吟一时道:“战事瞬息,岂能久置,万一这几日北军攻城若何,罢了,我亲自入城去,有几个人,本将倒也还算熟识。”

    “是。”

    这一次,守城的兵马却很容易的放了邹淮进城,但是却不许大队人马入城,邹淮只好只带了几个随身亲卫进城。

    邹淮见那军容整肃,令人惊叹,心中暗赞卫文冀带兵有方,可是遇到几个将领,却都不是向日所认得的人,竟然是一个人都没有,不觉有些惊讶,向领路的将领道:“怎么不见,隋参将或者冯参将?”

    那位领路的将领少言寡语,此时被问的不能不答,只好道:“二位参将都不在城中。”

    只是一句话,那生疏的南省口音便令邹淮眸中一跳,顿生寒芒,唰的一声将剑出鞘:“你是何人,为何潜入守军中!”

    剑锋抵住了那人的胸口,那人却毫无异色,只是有些讥诮的望着邹淮。

    身后的城门桄榔一声紧紧阖上。

    “你们要做什么!”邹淮情知不妙,惊诧道。

    “你能听出我们的口音不是守军,难道猜不到今日你会如何么!”对方冷冷的开口,这次不再刻意的掩饰。

    邹淮心中一寒:“你们是……”

    话音未落,堵住他的两行铁甲卫忽然裂向两边,一个人大步而至,声音朗朗的如同洪钟雷震:“邹淮将军,老裴恭候多时了。”

    邹淮的脸色瞬间几变,眼前的人,身高七尺,虎背熊腰,方脸虎目,自然是声震北疆的猛将裴兆无疑。看到邹淮的神情,裴兆已经大笑起来:“邹淮将军似乎很惊讶在这里看到我老裴啊!不过,应该不用解释为啥了罢,狗皇帝那么信任你,你应该脑筋也很够用的。”

    心,一点点的沉下来,邹淮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下,只剩下两个字完了,全完了。

    再不想,那卫文冀果然是反了,不但反了,而且还计设连环,苦肉计、瞒天过海,暗度陈仓,请君入瓮。

    早已经将济城献给了裴兆,却做足了假象,让他以为他还未归济城,将他一步步引入彀中,可是他现在就算知道了,也已经为时晚矣,被困城中,恐怕就要做砧板上的鱼肉了。

    “哈哈哈哈……”邹淮仰天大笑起来:“果然不愧是卫老将军,用兵法如神!”

    裴兆得意的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是也降了罢,待我向王爷和吴王殿下美言几句,说不定能留你一条命!”

    这句话,不说还好,说了之后的效果却是适得其反,那邹淮脸色铁青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我邹淮受皇恩甚重,岂能就降,大不了,你死我活。”

    他的目光锐利的盯着裴兆,剑若流星猛刺过来。

    “你倒也不是孬种!”裴兆也早有准备呵呵的笑:“乖孙孙,跟爷爷玩刀,爷爷玩刀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口里说着,手上分毫也不慢,掣出佩刀。一刀一剑,撞在一起的瞬间,城内城外都是一片杀声大作,剑影刀光,血肉横飞。

    那邹淮身手极佳,且战且退,他带来的人也都是百中挑一的精锐,不知不觉便是几百回合下来,裴兆却并未十分走了上风。

    而邹淮的手下在血战中不忘舍身给邹淮腾出一条退路,将守护城门的几个校尉都砍倒,然后,掩护着邹淮:“将军快走!”

    邹淮知道外头还有精兵,也不多迟延,道一声多谢,趁着裴兆刀法有空隙时,虚晃一招,脱身而去。

    他的身后,裴兆非但不追,反倒是洒洒然的收了刀有些索然的丢出一句:“除了邹淮,其他人一个不留!”然后令人合拢了城门,手下的人有些纳罕追问道:“裴将军,为何不斩草除根,那邹淮留着也是个祸患!”

    裴兆瞥他一眼,竟然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放心吧,有人杀他。”

    “谁?”手下更加不解。

    裴兆摇头,故作神秘,学着小诸葛的语气道:“军师说的,天机不可泄露!”

    其实他也不很清楚到底为什么,今日一早,接到小诸葛的传信,令他务必放掉邹淮,想来是王爷另有安排,自然是要从命的。

    想着,他大手一挥道:“都给我警醒着点,赶紧令人把城里打扫干净,一点血腥气都不准留,然后过会子王妃入城。”

    手下也是云里雾里,道声是,急忙去准备。

    这里裴兆一面走,却一面咧嘴笑了笑,王妃可真是厉害人物,他原本想着,要拿下济城怎么也要廿日到一个月,谁想到王妃出马,三言两语就把那一根筋的卫老头子给说的拱手献城,妙哉妙哉,听祁寒那厮绘声绘色的一讲,竟然比说书人的话本还好听啊。

    这一下,狗皇帝自毁长城,得了山东,接下来便可以直扫金陵。想着,他问跟随的手下道:“那卫老爷子在干什么!”

    “和卫公子呆在济城太守府。”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位爷爷,可不许慢待了,恐怕王妃来了还有话说呢。”

    “是,裴将军!”

    此时,太守府,卫文冀和卫若兰已经接报,裴兆令人将截获的圣旨交了过来,自然是要拿卫文冀入京的。

    卫文冀看罢长叹了一口气。卫若兰倒显得轻松些,笑道:“爷爷何故叹气。”

    卫文冀抬手作势要打道:“你小子还敢问,将我也赚进去了。也亏那日你装的像。”

    卫若兰嘻嘻的笑:“爷爷不也演得像么,连我都差点被你唬过去了,想明白之后也只好将计就计。”

    卫文冀深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我也不说你了。我这年纪,还带的什么兵打的什么仗趁早,早晚也是要尘归尘,土归土,以后还要看你的了。”说着正色道:“不过,你当真要助那吴王么?”

    卫若兰狡黠的一笑:“这件事也还说不得,焉知那吴王如何,且看看再说,若当真有为君之才,我再效力也来得及。”

    卫文冀哼了声,瞅着他:“臭小子,少轻狂罢,让你这一闹腾,你爷爷可是晚节不保,连你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卫若兰笑道:“爷爷如何说的这么严重,所谓贤臣择主而侍,那宇文祯本来也不是什么明君圣主,如此窄量的人,焉能久坐天下?”

    “此话甚是,四海之大,当德者居之。”一个声音响起,爷孙二人看时,是黛玉扶着侍女缓缓而至,近前向卫文冀略施一礼:“多谢卫伯伯仗义相助,晚辈谢过。”

惊风吹落星如雨 第二十三章 血夜长歌(一)

    卫文冀捋冉望着黛玉,现在却只剩了欣赏,叹一声道:“王妃如此说,倒是让我惭愧了。枉我带了半辈子的兵,却比不上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胸襟见识,待九泉之下见了如海老弟,还不定被他怎么笑话我。”

    黛玉浅浅一笑:“话不是这么说,历来征战,一将功成,不论是将士还是寻常百姓,都无辜受累。想这次,若济城战事一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消说了,但只说,这济城内外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俱是不能免。而今卫伯伯施妙计,令这济城内外的百姓得以安定,不为战火荼毒,这番大义令人敬佩,便是这一方百姓也要念卫伯伯的恩德。所谓将者,还是要对百姓有仁爱慈悯之心,不妄添杀戮,方是真正的虎将。”

    一番话分毫不言己,说的卫文冀脸上露出笑意:“罢了罢了,这件事再也休提。”说着看一眼卫若兰:“若兰,还不给王妃见礼,如海与我可是弟兄,论起来,还是你的姑姑。”

    卫若兰早已知道黛玉劝降卫文冀的事情,对这位北静王妃早已有了几分好奇,此时听她几句话,便解了卫文冀心中的疙瘩,不觉更加佩服,可是听见自己爷爷这么一说,顿时脸色有些尴尬。

    若论年纪,其实,卫若兰和黛玉相仿,无奈现在看来竟是足足差了一个辈分去。

    这个,姑姑?

    黛玉微微一笑,解围道:“这位是卫若兰卫公子吧,这次的事情,祁寒都和我说了,实在也是多累了,将门无犬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卫若兰思忖了一下道:“不敢当。王妃运筹帷幄固守燕都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今日又兵不血刃拿下山东,真当世之扫眉才子,这番气量胸襟,令男儿亦汗颜,愧不能及。”

    黛玉道:“卫公子过奖。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力所能及,也只是如此而已。”顿了顿道:“不知卫伯伯和卫公子有何打算。”

    卫文冀笑道:“老了老了,老头子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以后还是挂甲归田,闲散养老为是。”

    卫若兰道:“爷爷只有我这一个孙儿,我自然要伺候爷爷了。”

    卫文冀道:“也罢了,左右家里也只有咱们相依为命了。”

    黛玉知此时令二人转为宇文恪所用却是不能,也不相强,只笑了笑道:“卫伯伯卫公子不必担心,金陵城中,王爷和吴王殿下都有些安排,卫府的家眷暂时要委屈一些,可终归无性命之忧,待大局落定,自能团聚。”

    一句话,令卫文冀和卫若兰心头一直压着的那块石头倏然轻松,他们再没想到水溶的人会将这些细枝末节都考虑到,

    卫文冀错愕一下,心中更加感激,屈膝欲跪道:“多谢王妃。”

    黛玉连忙令紫鹃扶起:“伯伯快别如此,我到底是个晚辈,这样岂不是折煞我了。”

    卫若兰这时一敛衣袂,就是一跪道:“既然如此,我替爷爷行一个礼。”说着重重的磕下头去:“若兰替卫家的一门老小,谢过林王妃!”

    黛玉淡淡笑了一下:“不必谢我,这也都是王爷和殿下的安排。”

    卫若兰愣了一下,眉睫低垂了下道:“既然如此,到时候,若兰会亲自向王爷和殿下道谢。”

    黛玉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祁寒在旁听着,心中早已折服。王妃不过是几句话,卫氏一门便等于是欠了王爷和殿下一个天大的人情,到时候,吴王一旦即位,就算卫文冀年老致仕,卫若兰无论如何也要报这份情,而卫家在朝中,特别是一众武将之中威望颇高,待吴王即位之初,少不得要用到卫家的人脉,如今只让他记着而不求报,如卫若兰这样的人便是更不能忘,到时候自然有效力之处。若是王爷在,这也不失最好的办法。

    整个山东的战局,随着济城兵不血刃的拿下而归于一,剩下的几座城县,便形同疥癣,在裴兆的强势兵力之下,守军不是望风而溃,便是干脆降了,再无转圜之力。本来祁寒欧阳是不答应的,一力主张王妃回燕都方为安稳。可是荆州的消息迟迟不至,黛玉虽然知道水溶之能,却也有些焦急,干脆也不回去了,只是留在了济城。眼下水溶手下这帮子已经是但王妃之命是从,哪里敢说个不字,但是王妃的安全却是顶顶要紧的,祁寒干脆令人将济城内的山东督府给腾了出来,略略的收拾了一下,请了黛玉住进去,内里安排了王府的侍卫,裴兆又择了一部分北军的校尉在外围驻跸,黛玉身边有紫鹃雪雁春纤,又有冰儿陪伴,倒也颇不寂寞。可是毕竟身子一天重过一天,这几日又劳碌,难免显得神思倦怠,所以欧阳也就比人更忙到十分去。

    而济城拿下仅仅过了三天,南面终于有了消息,却不是自荆州而来,是来自于宇文恪麾下的南军。

    积云山血战,吴王所部兵马损失惨重,被困在了积云山和白沙河之间。

    那个陆渊果然也不是等闲,接连的几次,都是佯退疑兵,为的就是要对手轻敌松懈,然后再据有利地势,一鼓作气的反攻,积云山便是他择定的反攻之地。

    积云山乃是岩石风化所成,山势变化,易守难攻,这样的天然的地理屏障,据险而守,陆渊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困住宇文恪的主力。

    而更让人惊愕的是,潮汐之后,白沙河水流漫涨,已经淹没了附近的几座镇甸,百里如同汪洋。百姓流离,淹死无数,才知白沙河水文之变,都在陆渊的算计之中,他不顾百姓死活,拆毁了江北的堤围就是为了要截断宇文恪的退路。

    而这样的时候,宇文恪为免激起民怨而令后方不稳,便只好分出兵力来安置百姓,这样一来,要应对陆渊便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若再困下去,恐怕就要失了先机。

    “妈个巴子,个姓陆的,良心都喂狗了!”裴兆闻报便是大怒:“他居然为此平白害死恁多百姓的命,难道他没有老母妻儿么。”

    祁寒从来对这些事不置评说,可是这一次,也不禁道:“虽说兵不厌诈,可这也太过份了,简直是阴险狠毒。”

    黛玉嗟叹一声,思忖了片刻,却点了点头:“他这么做,虽然不义,却给了三哥机会,三哥正该如此,只是可怜那些无辜而亡的妇孺百姓。”

    祁寒怔了怔,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是了,众所周知,陆渊是皇帝的亲信。陆渊此战,虽然有小胜,却是失尽民心了,而吴王殿下,却是要将他丢掉的民心笼过来。”

    这件事传开来,民心向背便可见分晓。

    “祁寒,何不令周遭乡县一并闻之?”

    祁寒微笑,点了点头:“属下省得了,江南六道的百姓当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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