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被鬼碰瓷我选择死亡-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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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则是纷纷送上了赛前加油与祝福，让七夜不禁心里一暖。
　　　　“谢谢，我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七夜朝着他们微微鞠躬，虽然神色淡淡，看上去却异常自信。
　　　　“同桌你的低调画风突然转变，让人措手不及，噗哩。”仁王雅治把玩着小辫，看似随意的话语，却一针见血。
　　　　“这大概就叫做‘不是自大，而是自信’吧。”说完她瞥了一眼一旁的幸村。而这番话语自然引起了大家的一阵感叹。
　　　　“期待你的凯旋。”幸村对七夜引用他的话语没太在意，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
　　　　在礼堂门口与网球部众人分别之后，七夜朝着后台走去，只是还没走到后台，耳旁便想起一个熟悉而又磁性的男声：“果然人靠衣装，啊恩。”
　　　　她转过头便看到迹部景吾倚在墙壁处。看着对方上下打量她的样子，她舒了口气，由衷地认同他的这句话。
　　　　今天的她身着白色小礼服，金色的领子在朴素中更添几分贵重，泡泡袖则是彰显几分纯真，收腰当然是显示出好身材，脚下穿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为了能够良好地踩到踏板，她并没有选择太高的跟。而头发则是才从理发店出炉的盘头，发间带着银白色的头饰，看上去更显几分庄重。
　　　　跟之前那个阴沉的长刘海少女简直是天壤之别。当她打理完之后，站在镜子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话说回来，她平常是有多差劲，怎么一个二个见面都是带着惊奇的目光？
　　　　四目相对之后，迹部景吾缓缓走了过来。
　　　　“本大爷推荐的人肯定是最华丽的，”他打了个响指，在安静的走廊上格外响亮，“所以把第一名拿回冰帝吧，朝日。”
　　　　“万一我辜负了你的厚望呢？”七夜不免有些好奇地望向迹部。
　　　　老实说，面对他如此高的评价，她稍微有那么一点受宠若惊。她似乎还没有对他放过什么话呢。真不知道他这迷之自信到底从何而来。
　　　　“本大爷向来不会看错，”迹部抚了抚眼角的泪痣，笑得有些得意，“扪心自问，你不也觉得自己志在必得么？”
　　　　他是不会看错的。那种掩藏在平淡中的光芒，就像是他在球场上，眼中焕发出来的自信，那是因为实力的充足，所以不会对结果产生任何怀疑。
　　　　他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能够从七夜眼中看到这样与他相似的眼神。
　　　　很有趣不是么？
　　　　“那就借你吉言吧。”七夜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然后走进了后台。
　　　　实际上当比赛开始，看到一位又一位选手登台，在后台听到他们出色的演奏的时候，七夜才觉得拥有迷之自信的是她自己。
　　　　她已经很久没有站在灯光下，都快忘记站在人群中央的感觉了。她并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所怀疑，而是怕早已习惯躲在阴暗中的自己，不能承受舞台的光芒。
　　　　当听到她的名字后，她踩着高跟鞋，慢慢地走向舞台中央。面对台下密密麻麻的观众，她舒了口气，朝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目光不经意一撇，很容易便在前排看到了网球部的众人，此时他们中不少人正朝她挥手，做加油的姿势，而在贵宾席上看到了刚才见到的迹部，看到她的注视之后，他朝她点了点头，那笑容中满是肯定。
　　　　七夜握紧拳头，舒了口气，慢慢放松下来。
　　　　这一场演奏，她只能成功，不能有任何闪失。因为她代表的则是迹部的眼光，还赌上了冰帝的荣耀。
　　　　在转身前她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赤司征十郎正安静地坐在前排，兜着手看向她。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七夜知道，他在认真地期待着她的演出。
　　　　是呢，她必须要赢的理由，还有要向他证明自己。
　　　　她转身走向钢琴，调整好座椅之后，将手轻轻放上了黑板键盘上。
　　　　决赛的曲目她参考了迹部给她的意见，选择了他当时看好的《冬风》。它是肖邦练习曲中，技巧最艰深篇幅最大的音乐会练习曲之一。需要手指的敏捷，灵活与准确，难度绝对不低。
　　　　开曲之后，台下的观众们便被这快速的节奏震撼。
　　　　仿佛刮过一阵冬天的狂风，猛地将地上的所有枯叶卷起。眼前唯有漫天飘飞黄叶，以及萧瑟无比的冬景。
　　　　幸村精市认真地看向舞台中央那个正认真弹奏曲目的少女，心里并不是没有感叹。
　　　　看似安静的她原来也会选择这般凛冽的曲风，其实他知道她远没有看上去那般简单。她的平静与低调之下，掩藏着一颗火热的心。
　　　　看着队友们惊叹的神情，幸村不免想到合宿最后一天他对她说的话。难以敞开心扉的又何止是他一个人？舞台上这个少女明显比他更为封闭，周围几乎所有人都被她骗过去了吧。
　　　　赤司征十郎看着舞台上的那抹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不免眉头微蹙。
　　　　从前的她是不擅长这样犀利的曲风，相反更喜好温和而又悦耳的曲子，譬如夜曲或者圆舞曲。不过论技术和曲目的完成度来说，还是如同从前那么完美。
　　　　第一非你莫属了，七夜。
　　　　他轻笑一声，不免回想起了小时候与她一同登台演出的场景。
　　　　七夜起初还有些不太适应台下如针刺般的目光，它们和头顶上的镁光灯一样，于她而言都太过灼热，仿佛再加一点温度，下一秒她的皮肤就被烫伤。
　　　　然而当全身心投入进曲目之中后，她慢慢抛开了所有的杂念。
　　　　她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黑发少女，漂亮而又精致的面容，还有那久违的温柔笑容，一时让她呆住了。她见对方轻笑一声，然后慢慢握住了她的手，慢慢将她带领到了城堡的中央。
　　　　突然起风了，女孩的身影渐渐朝着她靠近，靠近……
　　　　然后，她们融为了一体。
　　　　似乎好久都没有这样轻松的感觉了。
　　　　用美妙的音符，构建一座属于自己的城堡，而她便在这座华丽而空旷的地方，随心所欲地游走着。外界那些期待、好奇亦或是略带恶意的目光，都被坚实的城堡所挡住，有的甚至成为了修筑的助力。雪白的灯光照耀着城堡上的每一个角落，无比亮堂，似乎黑夜永远不会来临。（余下内容请支持正版）
　　　　

　　☆、第57章　幸村卷·十八

“下面公布钢琴组获奖名单，金奖获奖者是——赤司征十郎。”
　　　　少年稚嫩的脸上全然没有任何得奖的喜悦之情，淡然得仿佛这个第一名理所当然，他接过奖状，朝着颁奖者鞠躬。
　　　　“恭喜你，赤司君。”站在一旁的七夜似笑非笑地朝着他说。
　　　　她以零点几分的差距位列第二，拿着大赛的银奖，本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然而她心里却一点都不好受。
　　　　实际上她并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女生，也没有“凡事都要做到第一”的人生准则。只是钢琴是她从很小便开始接触的乐器，一直坚持了那么多年，从一开始上台紧张弹错，到后来包揽了各种大赛少儿组钢琴组金奖。
　　　　结果半路杀出来一个赤司征十郎。
　　　　不过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以最快速度获得你的认同的人，往往是你的竞争对手。
　　　　对于七夜亦是这样，一开始她对他“夺走”了属于她的第一感到难过，但她深知一切都是靠实力说话，之后很快便认同了对方，对他的敬佩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积越多。
　　　　赤司在她心中占据了领地越来越大，到后来对手的分量在她心中越来越少，她更多时候则是把他当做一个可靠的朋友。
　　　　直到国三那年，他们之间亦敌亦友的关系彻底破裂。
　　　　说起来升入高中之后，他们便鲜少见面了。她身处东京，而他远在京都，新干线四个小时，夜行巴士八个小时的距离。
　　　　其实七夜心里很清楚，两个人如果想见面，不管多远都会去克服。不想见面，不管离得多近都会逃避。“没时间”、“离得太远”说到底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七夜，我很高兴，”赤司嘴角噙着微笑，一红一金的瞳孔在灯光下格外耀眼，“你终于愿意从自设的牢笼中走出来了。”
　　　　上一次在冰帝学园祭中的见面，他发现她渐渐不再自闭，而如今则是彻底从黑暗中迈向了光明。
　　　　可她本就是属于光明的，如今只是重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而已。
　　　　七夜望向对方那双漂亮的双眸，赤红如火焰般灼热，而淡金中彰显着冷傲高贵。尽管话语中带着一丝温柔，那犀利又颇具有攻击性的目光却令人无法忽视。
　　　　明明从前不是这样的。如果说以前她认识的赤司征十郎是将犀利与锐气掩藏在温和的表面，那么如今的他便是锋芒毕露，将温柔匿于强大的气场中。
　　　　她默默垂下眼。
　　　　少年说的并不全对。她参加比赛并不是想要重回舞台证明自己，而是在迹部景吾的半推半就之下，套着“为冰帝争光”的理由，站到了人群中央。说到底，并不是她自己愿意从阴暗的角落中走出来，而是被迹部景吾拉出来的。
　　　　原本以为自己会别扭不堪，结果相反她没有任何抗拒之情。其实她的内心也在渴望着这份光与热吧。
　　　　“是呢，”七夜舒了一口气，摒弃了那些剪不断的杂念，对上了那双犀利中掩藏着温柔的异色眸，故作道，“我也很高兴，你是来看比赛，而不是参加比赛。”
　　　　“呵，”赤司瞥见七夜黑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轻笑出声，“看来你对结果很有信心。”
　　　　“毕竟‘我不会败北’，”七夜顿了顿，“如果没有你的话。”
　　　　前半句听起来无比自大，其实不过只是面前少年的名言仿句罢了。她败北的次数有够多，只是在钢琴方面曾经风光过。而后半句就是纯属开玩笑。
　　　　“还是快去后台等结果吧，”赤司笑，没有在意七夜的打趣，“另外，明天我会去东京，要一起么？”
　　　　七夜愣了愣，对于突如其来的邀请有些不知所措。然而瞧见少年那忽然间满是认真严肃的眸子，心里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是时候去见一见她逃避了那么久的人了。
　　　　对于比赛结果，七夜没有抱太多期待。她这次全力以赴，发挥也很不错，拿到第一没多大悬念。当她站在舞台中央，接过奖状时，无论是神情还是内心都非常淡然。似乎在这一瞬间，她突然就理解了总是位列第一的赤司的心中所想。
　　　　当一个人的实力超出对手太多，胜利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实力并不是直达胜利的唯一因素，重要的还有心态、毅力以及运气。所以之后得知赤司的篮球队输给了黑子哲也的队伍，她除了一开始有所惊讶外，很快便接受了这一事实。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两校联合举办这种大型比赛，明面上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实际各自都在获奖人数，含金量等方面较量。上一次钢琴组的第一得奖者是立海大，而这一次冰帝终于花落冰帝，尽管是素不相识的人，冰帝学子都纷纷为之感到骄傲。
　　　　冰帝同年级的人都知道朝日七夜这个名字，因为她是这学期去立海大的交换生，在开学时曾被人议论过，但由于几乎没人认识，所以很快便消停了。
　　　　而这一次拿到艺术节乐器比赛钢琴组第一名的七夜，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顿时成为了立海大与冰帝的红人。
　　　　不过这样的红是有时效性的，很快便随着即将到来的考试渐渐淡出人们的饭后闲谈。
　　　　临近期末，全班的氛围也变得凝重起来。没有人再去走廊上打闹嬉戏，也少了一项真田弦一郎怒吼的日常，七夜心里觉得有些遗憾，不过很快便沉浸在书海之中。
　　　　在刻苦读书数日后，学生们终于度过考试关，迎来了他们期待已久的假期。
　　　　放假后，当七夜准备收拾东西返回东京时，意外收到了幸村一起吃饭的邀请。
　　　　“有段时间没见了呢，朝日，”幸村在电话中温柔地说，“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在确认了空闲时间后，幸村笑了笑，嘱咐七夜一定要来，尾音颇有种意味深长之感。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是她的错觉么？
　　　　虽然有一些疑惑，但对于幸村的邀请，她还是有些高兴的。他算是她在立海大难得的挚友了。
　　　　到了约定好的那一天，七夜难得打扮了一番，然后根据幸村所给的地址，走到了一家烤肉店的包间门口。
　　　　这包间看起来应该不小，总觉得只是两个人的话不太可能。她暗暗地想。
　　　　然而就算是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在推开门之后，七夜还是被里面的场景惊住了。
　　　　包间中除了幸村，还有立海大全体正选和经理。此时围坐在一起，有的在玩手机，有的两两聊天，好不热闹。瞧见她进门时，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
　　　　在墙壁上，挂着大大的横幅，上面写着刚劲有力的毛笔字——“朝日七夜欢送会，立海大网球部全员参上！”
　　　　“总算来了！”
　　　　“主角总是压轴登场的，噗哩。”
　　　　七夜看着这群朝她露出友好的笑容的少年们，发自内心地勾起了嘴角。
　　　　“谢谢大家。”她朝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其实想也可以想出来，这大概是部长幸村的提议，而这些部员们能够到的那么整齐，不仅是听从了部长的建议，也算是对她的支持与看好。
　　　　似乎是见到了她难得的笑颜，众人一时愣住了，不过一瞬间凝固的气氛很快便活跃了起来。
　　　　“哇，朝日学妹的笑容真难见，我们是不是可以去买彩票？说不定运气绝佳呢。”毛利寿三郎揶揄道。
　　　　“朝日平时也多笑一笑嘛，不挺好看的么？”丸井文太吹了个大泡泡，比着剪刀手，朝着七夜粲然一笑。
　　　　“收集到不错的数据了呢。”柳莲二眯着双眼，这个时候还不忘记记录数据。
　　　　这群人啊。七夜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坐到了幸村的旁边。
　　　　这个欢送会并没有搞得很隆重，与平常的线下聚会差不多，大家肆无忌惮地开玩笑，吃东西，全然没有半分顾虑。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增加了一个送礼环节。
　　　　七夜也没想到自己离开时能收到礼物。当接过真田的字帖时，她心中是充满感激的。
　　　　获得了真田的允许之后，她慢慢展开字帖，将白色的宣纸上的大字展现在大家眼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
　　　　——「豁达开朗」。
　　　　的确挺适合如今的她。
　　　　七夜曾经也学过书法，不过只能勉强写得一手能看的字，显然达不到真田这么高的水平。看这熟悉的风格，想必墙上的横幅也是出自真田之手了。
　　　　“谢谢真田君。”她朝着他点了点头，将字帖小心翼翼地收好。
　　　　“回到冰帝后也不能松懈！”真田严肃地目光中带着肯定。
　　　　一开始只因为相信幸村的目光而答应七夜来当网球部经理。经过了一学期，他亲眼目睹了她的做事风格，不多言不多语，只是安静做事，把网球部很多后勤打理得井井有条。而在学业上似乎也在最终的期末考试中排进了年级前三。即使其貌不扬，有时候过于低调，但在很多方面他是欣赏她的。
　　　　见副部长送上了离别礼，其他人纷纷也掏出了自己准备的东西。
　　　　于是七夜收到了各式各样的礼物，乍一看都非常符合少年各自的特性。
　　　　丸井文太送给她的是什锦口味的泡泡糖，据说还是限量版。柳生比吕士送上的是一本侦探小说，阿加莎的《东方快车谋杀案》。柳莲二也是送的书籍，不过是典型的和式小说，夏目漱石的《我是猫》。
　　　　对于书籍七夜是来者不拒的，她本身可以算是一个文学少女，这两件礼物虽然她都在图书馆借阅过，但她可以珍藏起来。不过同桌仁王雅治的礼物就有那么点怪异了，七夜看着手上的“口香糖”，有些犹豫地抬起头。
　　　　仁王跟着丸井会送同样的东西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随后仁王便勾起一抹坏笑，朝她解释这是他才买的整蛊道具，不再是拉出“蜘蛛”那种，而是升级版——拉出的时候会被电到。
　　　　还真是符合他的惯有作风。七夜有些无言以对，不过还是将它收藏进包里。
　　　　像她这种平常看起来正经无比的，如果要想要整人，简直轻而易举吧。她在心里默默思考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所有人将目光转向唯一还没有送出礼物的幸村，七夜也顺势看向了他。（余下内容请支持正版）
　　　　

　　☆、第58章　幸村卷·终章

“介意我等会单独给你么？”幸村笑着说。
　　　　“介意！”然而还没等七夜出声，其他人便抢答了。
　　　　“部长你这种时候还保持神秘就有点不厚道了，噗哩。”仁王在一旁吐槽。
　　　　瞧见幸村不打算把东西拿出来，无法满足他们好奇心，众人纷纷表示不满。幸村无视了其他人愤然的目光，认真地看向七夜。
　　　　“当然不介意。”七夜点了点头。
　　　　既然主角这样说了，就算是再好奇，大家也无可奈何，要怪只能怪幸村。可是在坐的人，又有谁有胆子敢怪他呢？
　　　　不过当服务员端上来了肉，这些不满与遗憾瞬间被他们抛于脑后。因为众人很快进入了烤肉zone。
　　　　七夜算是第一次和一群运动少年一起吃饭，看到这阵仗，一开始她是拒绝的。在烤盘上刚熟的肉下一秒便被一抢而空，她的筷子横在空中好不尴尬。
　　　　“跟他们一起吃饭反应要快。”瞧见七夜迷茫的样子，幸村轻笑一声，将一片烤肉放入她的碗。
　　　　“谢谢。”　她感激地望向幸村，觉得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
　　　　七夜看着桌上风云残卷的情形，感叹着青春期男孩子的饭量果然令人震惊。就连平常看起来斯文体面的柳生比吕士或者幸村精市，这个时候也是不动声色地不断往碗里挑东西。
　　　　等吃的进程到了一半，众人渐渐放慢了速度，更多的开始闲聊。
　　　　经理A端着饮料走了过来：“平时一起共事，辛苦你了，朝日桑。”
　　　　“没有的事，你也帮过我很多忙。”七夜端起饮料回敬。
　　　　“话说我到现在都没有朝日桑的手机号诶……”还没等他说完，身边的人就开始起哄，在众人揶揄的目光中，经理A的脸渐渐发红，“诶呀！作为朋友，留个手机号也不为过吧！”
　　　　“说起来我也没有朝日桑的手机号！”
　　　　“我也没有。”
　　　　“……”
　　　　于是在干完这杯饮料后，七夜的手机通讯录上，除了迹部，黄濑，幸村，赤司，又多了不少电话号码。
　　　　这顿饭七夜全程心情都不错，应该说她很久都没有体会这么气氛轻松愉悦的饭局了。她孑然独行惯了，就连吃饭亦是，像现在这样一大群认识的人聚集在一起边吃边聊，实在是难得一遇的机会。
　　　　怔然之后她对上了幸村的眼睛，那双蓝紫色的眸中满是亲和，只是温柔的一眼，让她明白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不是一个人。
　　　　幸村君，真是温柔呢。他和她见过的所有男孩子都不同，矛盾得令人不知如何形容。
　　　　他多数时候清冷高傲，如同一只高贵的猫，你总感觉和他是有距离感的。尤其在球场上，极其果断冷酷，对对手精神层面上的摧残，令人毛骨悚然。
　　　　但有时候他又温柔如水，非常注重细节，总是那般善解人意，不知不觉便让人贪念上了他的温暖。
　　　　七夜觉得如果自己没有同他有相同的能力，一定不会走进这个充满矛盾的美少年的内心。
　　　　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二次觉得自己拥有这份与众不同的能力，并不是全是坏处。
　　　　从烤肉店出来时，夜幕已至。　在与其他人道别之后，幸村和七夜漫步在夜晚的街道上。
　　　　路灯散发着橘色的光芒，在冬日的夜晚显得格外温暖。迎面而来的是冷冽的海风，七夜不免打了一个哆嗦，赶紧将手揣进兜里取暖。
　　　　幸村从包里掏出一份包装好的礼物，笑着递给了七夜。
　　　　七夜道谢接过，然后忍不住抬头：“可以打开看看么？”
　　　　“当然可以，希望你会喜欢吧。”幸村点了点头。
　　　　七夜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纸，然后映入眼帘的则是那一套她曾心心念念很久的灵异古书。
　　　　怎么会不喜欢呢？这绝对是今晚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我很高兴呢，”七夜发自内心地道谢，不过还是有些疑惑，“你不需要了么？”
　　　　“实际上，现在我已经不需要这个了。”幸村舒了口气，淡然地语气中隐隐带着几分惆怅。
　　　　“你是说！？”七夜立马反应过来他话语中所要表达的意思。
　　　　也就是说，他的能力消失了么？
　　　　“是呢，你没想错，”幸村顿了顿，“现在的我已经和正常人没多大区别了。”
　　　　他还记得前段时间最后一次去见心理医生，他惊奇地对他说，他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这到底对他是喜讯，还是噩耗，他自己也不得而知。
　　　　但他知道，她大概是真的离开了。
　　　　“该说句恭喜么？”七夜喃喃道，心情却有些复杂。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他高兴，还是为失去同类而失落。
　　　　“这就不用了，”幸村大概能猜出七夜此时的想法，不禁温和地问道，“朝日有想过今后事情么？”
　　　　“想过，不过似乎没什么用。”七夜低头，最后的尾音带上了轻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