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成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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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难道以后……就准备这样和小言两个过日子吗？”冷天啸轻轻的问。
　　“为什么不可以？”梦寒反问：“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现在和小言一起生活，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岁月。他是我的宝贝，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照顾好小言，让他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只有我们两个人很好，我不会再为自己增添更多的麻烦！”
　　是吗，她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上了，就表明她再也不会接受任何男人了。更包括他这个曾经深深伤害过她的人。看来，他是真的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算了，就算梦寒不再接受他，他也决定了。要永远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照顾着她。即使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接受自己，他也要为她做一些事情。现在，只要能待在她的身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第七章：一颗心（一）

　　踱手踱脚的轻轻走近小言的房间，冷天啸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到他的床前，冷天啸轻轻的坐在床沿，然后缓缓的低下头轻啄了一下小言的脸蛋。
　　嘻嘻，他知道不是妈妈，因为刺人的胡渣很明显的告诉了他答案。几乎是立刻，小言就睁开了眼睛：“数熟！”
　　“小家伙！”冷天啸刮了刮小言的鼻头：“就知道你还没睡！”
　　“我在等你啊！”小言笑嘻嘻的看着冷天啸：“妈妈呢？”
　　“她在洗澡，所以我才敢进来！”
　　“数熟不乖！”
　　笑着摇摇头，冷天啸温柔的把小言抱在怀中，把两人的姿势调整到最佳的位置：“小言，你这样一个人，难道不会觉得孤独吗？没有人陪你玩，你是不是很寂寞？”
　　小言乖巧的趴在冷天啸的怀里，轻轻的说：“以前会，可是现在，有妈妈，还是数熟陪我，我现在很开心！”
　　“是这样吗？”
　　“嗯，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小言很诚实的点头说。
　　“那，你喜不喜欢叔叔？”冷天啸突然问。
　　“喜欢啊，当然喜欢！”小言想都没想就立刻说。
　　“真的吗？”冷天啸低头很认真的看着小言问。
　　“嗯，我很喜欢数熟！我……”
　　“你什么？没关系，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啊！”
　　“我可以说吗？”
　　“当然可以！”
　　“那，我想要，想要数熟永远都陪在我身边，永远都不离开我！”小言紧紧的抱着冷天啸，像是要保住自己最最重要的东西一样。
　　“……”冷天啸惊奇的看着怀中的小言，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一种很莫名的情感萦绕在心头。很奇妙，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这孩子，真是超乎寻常的乖巧，他真的很喜欢这孩子。
　　“好！”冷天啸笑着说。
　　“什么？”小言又惊又喜的问。
　　“我说好！叔叔永远都陪在你身边，永远都不离开你怎么样？”
　　“真的吗？数熟，你是说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吗？”小言兴奋的问。
　　“我骗过你吗？”
　　小言兴奋的摇着头，冷天啸真的从来没有骗过他！这一次，他好想真的会永远永远的留下来！他好想真的不是在说谎！
　　“数熟！”小言紧紧的抱着冷天啸，兴奋的过了头：“你要说话算数哦！”
　　“是，遵命！”
　　“好棒！”小言几乎高兴到了极点，他真的希望可以永远都和冷天啸在一起。这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喂喂喂，别那么大声叫，被你妈听见我这么晚还在和你耍闹的话，我很可能要挨揍的！”
　　“嘻嘻，妈妈才不会！”小言笑嘻嘻的窝在冷天啸的怀中，这个怀抱好温暖，他永远都不想离开了。
　　“呵呵……”的确不会，梦寒才不是那种悍妇型的女人。她顶多是叉着腰，很礼貌的告诉他们该睡觉了。样子就像是幼儿园的老师在教训学前的小朋友一样！
　　“好了，很晚咯，你该睡觉了！”
　　“那，我要数熟陪我！你抱着我睡可以吗？”小言撒娇的粘着冷天啸。
　　“好，我们一起睡！”
　　“那，你不能骗我哦，你要一直抱着我哦！”说着说着小言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明天……明天早上……我起来……要……看见……你哦……”
　　“睡吧，宝贝儿！”
　　他们都累了，父子两头一次相拥在一起，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四处都寻找不到冷天啸的踪影，梦寒正奇怪着他去哪儿了，又不放心小言怕他踢被子。于是打开小言的房门，却看到他正窝在冷天啸的怀中，两人都睡的好香好甜！
　　小言满脸是笑的趴在冷天啸的身上，小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腕，像是生怕他会立刻消失一样。而冷天啸的手轻轻的把小言围在怀中，左边的脸颊轻轻的靠在小言小小的头颅上。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奔流出来。梦寒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深怕自己的哭声会吵醒他们。她不能再看了，看到这些她的心几乎都要碎了。带上房门，梦寒疲惫的靠着墙壁剧烈的喘息。小言，她可怜的孩子。他一直那样渴望的父爱，但他知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其实就是他的父亲！聪明小言会知道吗？他会明白的，即使他的理智不知道，他的那份敏锐的情感肯定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一些。不然的话，他一定不会对冷天啸这么的亲近！可是，她这可怜的孩子又知不知道，他的父亲是不可能这样陪着他到永远的！
　　梦寒的背后突然冒起一身冷汗！她不敢想象，如果小言知道了一切，如果他知道冷天啸就是他的父亲，他那幼小的却易感的心会遭受到怎样的摧残！不！不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冷天啸是不会爱他的！他只爱他和若薇生的孩子！这是他亲口说过的话！为此，她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她不能在重蹈覆辙，她绝不能再让小言受到任何的伤害！
　　梦寒了解，对于这世上的一切事物她都已经无所求了。唯一她视为珍宝的，就是这个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她绝不能，绝不能让冷天啸打击他的心灵！绝不可以！
　　不可以再让他们见面！这是梦寒唯一所能想到的办法！长痛不如短痛，现在让小言离开他，反正现在小言还不知道冷天啸是他的父亲。现在分开他们是最好的方法。等到时间久了，小言就会慢慢淡忘他和冷天啸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切！一定会的！孩子的记忆不会保持太久，小言也一定不例外！
　　她绝不能再让他们这样相处下去，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对小言好，而是对他最最残忍的做法。只有分开他们，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夜无眠，梦寒坐在客厅里，看了一夜的心空。
　　早早醒来的冷天啸，走出房间就看到梦寒正坐在沙发上。她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脸庞也还有干枯以后留下的泪痕。她，哭了吗？一夜没睡吗？为了什么？
　　冷天啸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你怎么了？”
　　冷天啸的声音，把梦寒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缓缓的抬起头，深深的看着冷天啸，梦寒的心中一惊决定了。
　　站起身，梦寒扒了扒长发，随即对冷天啸说：“陪我去买早餐怎么样？我顺便有些话想对你说！”
　　冷天啸仔细的研究着梦寒的脸，她的表情淡然的却让人无法拒绝。冷天啸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随即跟着梦寒走出了家门……

　　一颗心（二）

　　附近唯一的一家餐厅里，梦寒和冷天啸默默的坐在安静的包间之中。服务员送来两杯清淡的茶水，两人就这样相对而坐，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茶杯冲徐徐上升的白色雾气，使得冷天啸看不清梦寒的表情，着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头一次，他觉得他是这样的难以捉摸她的心。她似乎再沉思着什么，眉间那一抹淡淡的清愁，让他的心隐隐作痛起来。她的心中有多少的忧伤，多少的无奈？他其实都懂！
　　“小言……”许久，梦寒的声音才悠悠的传了出来：“我还记得，他第一次开口叫我妈妈，是在他刚刚满九个月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开心。这是十几年来，我第一次又有了亲人。他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宝贝。我真的好爱他！我真的好爱他！我，宁愿什么都不要，真是舍弃生命也在所不惜。我只希望，小言可以永远的幸福。我不希望他收到任何的伤害，一点点都不希望。每一次，看着他的小脸，我就觉得在我的肩上这副担子被什么都重。照顾好他的担子比任何的事情都要重要。所以，我一直努力着，一直这样小心翼翼的看顾着他。他即使有一点点小的病痛，我都会自责好久！这四年以来，我不在乎任何人或任何事情，我唯一心疼着的，唯一放不下心来的就只有小言而已。在那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做一个母亲即有着完全的幸福感，但是又无法避免的会有些许痛苦的感觉。因为害怕不能做一个好母亲，又害怕不能够给孩子完整的幸福，所以时常会患得患失。我不知道别的母亲是不是有这样的感受，但是我就是这个样子。小言，他，是我命！我可以失去任何东西，但是绝不能失去他！我真的好爱他！他也是这世上最最惹人疼爱的孩子！”
　　眼中泛着晶莹的泪，那闪耀的光芒完全震慑住了冷天啸。他不明白梦寒为什么突然对他说这样的一番话，但是，他有一种预感，梦寒是在做着一件非常艰难的决定。
　　“小寒……”
　　“自从小言懂事以来，他一直很少接触男性！”梦寒并不理会冷天啸，依旧说她自己的话：“他真的很懂事，他知道我不愿也不想再提起以前的事情，他知道我不愿提起……他爸爸的事情。所以他从来不问关于他爸爸任何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他真的很渴望有一个疼爱他的父亲。他的小脸，我每次看到他那种寂寞的却有渴望的眼神，我就觉得我好对不起他。即使我如此的爱他，可他最想要得到的，我即使用生命也不能为他争取到。这是我的失败，都是我的错！”
　　“小寒，你不需要这样自责，你……”
　　“你不要说话，你让我说，我必须要一口气的说出来。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和小言相遇以后，他只要和你在一起就非常的开心，无比的快乐。因为，因为他是他第一次，第一次和一个如同父亲一般的男子这样亲密的相处。他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嗯？我真的很迷茫！我所想所做的都只是希望，小言他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你说我要怎么办呢？我到底该怎么做，怎么做才是对小言最好的决定呢？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把对他的伤害减小到最低的限度呢？你，总有一天要回到属于你的世界中去。到那个时候，小言该怎么办呢？以前的他没有尝到过这种幸福的滋味，所以即使悲伤也只有一点点而已。可是现在他已经尝到了这种滋味，如果再让他更加深入的了解，他一点会不愿意放掉，他死都不会愿意放弃这种感情……”
　　“小寒，我……”
　　“我知道，你不要说。我，是这世界上很傻的一个女人。但是，我这个很傻的女人，对于你还是很了解的。我很明白你的处境，你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我明白我不会强求。我从来就没有强求，也许曾经渴望过，但是现在我没有任何的奢望。我唯一，唯一的世界就只有小言。所以，我绝不能让小言也成为第二个我！我不能让他以后的什么沉寂在无边的思念当中，那样是痛苦的，得不到回应的爱，我比谁都了解。我绝不会再让我的儿子，变成和我一样的人！所以，我恳求你，我请求你，请你现在就，回到你的世界去吧！”
　　“小寒！”冷天啸颤抖的叫着梦寒的名字，他的心在剧烈的抽痛着。
　　“请你离开！”梦寒闭着眼睛，无力的请求着：“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任何的事情，对你，我已经把能够给的，都给你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就只有小言而已。所以，请你，放过我和小言吧！请你再也不要见小言，再也不要给他任何的希望。他是脆弱的，是敏感的。你不懂，你不懂……小言他，他是这世上最最懂事的孩子。如果你继续和他相处下去，等到你要走的时候，他只会默默的流泪，他不会纠缠你，他会让你走。可是那颗心，那颗孤独的心会永远留着血，那道伤痕会永不愈合。所以，请你离开。在伤害还只有一点点的时候，离开小言。请你给小言一份平静的生活。你回到你的世界，我们永远都不会来打扰你。这是我的承诺，请你成全我！……”
　　冷天啸悲哀的看着梦寒，如今，在她心中他已经变成这样一个唯恐而躲之不及的人了吗？他已经变成这样一个连她最后的意思幸福都要剥夺的人了吗？他原来已经如此的可怕了吗？
　　胃，剧烈的绞痛着。冷天啸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他终于体会到，现在，在梦寒的心中，已经完全没有他的存在了。她一心一意只想小言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她的心里，现在就只能装的下小言而已。再也，没有留给他的余地了！这一次，他是真的认输了。这一次，他是真的放弃了！
　　可是，小言，这孩子！冷天啸低头苦笑！他，是多么的喜欢这孩子呵！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在乎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但是，就是这样的奇妙，他就是爱透了这孩子，他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够承担起照顾他的担子来！真的很不甘心！但，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这一次，是他该放手的时候了。只是，真的很对不起，和小言的约定是再也不会实现了。
　　“我……会离开。我现在就会离开……”冷天啸静静的看着梦寒：“你放心，这一次我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来搅乱你的生活。我会走，这里已经不属于我了。我会去美国。你知道的，美国那边才是冷氏真正的总公司，我会去那里。然后，再也不会回来。你，要好好保重，照顾好小言。千万不要对自己有任何的自责，因为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母亲。……”竭力的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冷天啸继续说：“以后如果有任何的困难，你只要去冷氏那里，找人通知我一声，就算是再难的事情，我都会为你办到！我能为你做的，大概也只有这些了！再见！”
　　说完，冷天啸慢慢的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梦寒一眼，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第八章：不能没有你（一）

　　“你真的想好了？”若薇皱着眉不攒头的看着冷天啸的背影：“为什么突然要去美国？你在这里不是好好的吗？你和梦寒在刚刚有点起色，怎么就要飞走呢？”
　　“别在说了若薇，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帮我准备机票。要最快的一班飞机！”冷天啸疲惫的揉着额角，但声音却不容反驳。
　　“可是……”
　　“快去！你不去的话，还有别人可以去，我不会麻烦你！”冷天啸忍无可忍的低吼着。
　　“哎……”若薇泄气的叹息了一声，只好照他的话做。
　　他要离开这个让他疲惫又伤心绝望的地方。曾经在这里，他深深的伤害了一个女人的心，也是在这里，他的心也同样被伤的血肉模糊。他再也不要坚持下去了，他累了。这么多年以来，他做了太多对人对己都伤害至深的事情，他再也不想留在这里，触景伤情了。飞到那异样的国度，或许可以稍微让悲苦的心＇炫＇舒＇书＇服＇网＇一点……
　　窗外的雨下了一天，雨滴滴滴答答的打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然后缓缓的留下了一道印痕。像是泪珠一般的凄凉！
　　小言落寞的靠在窗前，痴痴的望着灰色的天空。他那样的期待的，不愿失去的东西。最后还是不见了！他的真的好难过。
　　那一天，当他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冷天啸，他就已经有了这种预感。等到妈妈回来的时候，依然没有看到冷天啸的身影，他就已经都明白了。再看看梦寒脸上隐约而现的泪痕，他能做的就只是静静的躲进梦寒的怀抱之中，彼此安慰受伤的心灵。
　　一个人独自走到书桌前，拿出自己已经画了好久的一张图片。那是一个人的肖像，是他用心绘制了一个月的图画。本来，他想在那天醒来以后就送给冷天啸的。不过现在看来，这幅画是永远都送不出去了。画上有着他最深的思念——我的爸爸。
　　“小言！……”梦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小言的房间，这画上的四个字让她触目惊心：“小言，你……”
　　听到梦寒的声音，小言立刻把画收进了抽屉里：“妈妈……”
　　“小言，那幅画！”梦寒认得出那轮廓是在画谁：“小言，你……你是不是……”
　　“……”小言沉默不语，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梦寒，眼中强忍着泪水。
　　“我可怜的孩子！”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原来他早就知道一切，知道冷天啸就是他的父亲！
　　梦寒心痛的把小言紧紧的搂在怀中，不住的哭喊着：“对不起小言，妈妈对不起你！都是妈妈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妈妈！……”
　　“可怜的小言，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怎么会知道呢？”梦寒疼惜的不住的亲吻着小言：“告诉妈妈，你怎么会知道的。妈妈从来没对你说过呀！”
　　“……”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小言抽泣的说：“我看过妈妈抽屉里面的那张照片，我知道那一定是我的爸爸。我认的出来，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我爸爸了。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所以他又不要我了。可是，他上次说的，他会留下来，永远陪着我。他说他不会骗我的！妈妈，我真的好想爸爸！……”
　　听着小言的话，梦寒的心就像是刀割一般。她无法回答小言的话，只是不住的流泪。
　　小言乖巧的迎上去，连忙帮梦寒擦拭脸上的泪水：“妈妈，你不要哭！小言不问你了，小言不要爸爸了，你不要哭，你不要哭！……”
　　刚刚擦去的泪水，又不停的流出来。小言自己的眼泪也不停的留出来。
　　“小言不哭，你别哭，你一哭，妈妈的心都要碎了！”紧紧的抱着小言，她真的很对不起小言。
　　这几天以来的日子是难捱的，梦寒和小言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尤其是小言。他开始慢慢接受了冷天啸离去的现实。但是，思念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他还是好想自己的爸爸。
　　夜色渐渐的深了，梦寒抱着小言上床，静静的守候在他身边看着他进入梦乡。
　　梦寒深深的叹息，会好的吧，时间可以治疗所有的伤口。时间久了，小言或许就会淡忘一切了。
　　舍不得离开儿子的身边，梦寒就这样一直紧紧的待在他的身旁。不一会儿，自己也疲惫的靠着床沿沉睡了起来。
　　一个可怕的梦，梦里全是黑暗，无数嘈杂的声音，像是一个异度的空间。梦寒在梦里苦苦的挣扎，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梦醒了过来，梦寒发觉自己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反射性的转头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小言。还好，他睡的好香好甜！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梦寒捂着自己郁闷的胸口，走出房间，想找点水来喝。
　　拿起水杯，到了一点凉开水。正准备送到嘴边，却不知怎么的，手一滑水杯就打落在地，散了一地的碎片。
　　梦寒突然有一中很不好的预感，看着打落的水杯，她突然觉得整个人都心神不宁起来。
　　“铃铃铃……”还没的等梦寒反应过来，突然一声尖锐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空荡又漆黑的房间里突然发出的这种铃声，实在吓了梦寒一大跳。捂着自己的猛烈跳动的心脏，梦寒缓缓的走过去，解开话筒：“喂……”
　　“喂，是梦寒吗？”
　　“是我，你是谁？”梦寒正奇怪，这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
　　“是我，我是若薇！”
　　“若薇？！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有件事情，我想了好久，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比较好！”若薇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奇怪。
　　“什么事情啊？你快说啊！”梦寒急忙问。
　　“我说了，可是你先不要紧张！”
　　“到底什么事？”
　　“天啸今天晚上要搭乘去美国的班级。可是，我刚刚收到消息，那架，那架飞机……”
　　“那架飞机怎么了？”梦寒闭住呼吸问。
　　“那架飞机在起飞的时候，突然和地面控制中心失去了联络。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呢！所以，所以……”若薇都不知道怎么说完后面的话了。
　　“什么？……”梦寒觉得自己的血液一下子全部都凝固了起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喂，梦寒，你还在吗？你先不要紧张，也许，也许只是失去联络而已，并不一定会有事的呀！我知道你会很担心，可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我现在就在国际机场，那边的人员告诉我，情况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他们现在正在极力的和飞机取得联络，所以，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梦寒剧烈的喘息着：“若薇，我要去，等我，我现在就去！”
　　不要！不要！梦寒在心里疯狂的叫喊着！不可以，不可以，你绝对不可以有事！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希望她所深爱着的人能够幸福！绝对不要！她不要！即使不能和他在一起，她也绝不能忍受这种痛苦。不可以死！不可以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