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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个性是穿越-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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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一出口，就显露出和哈迪斯相同的本质，只是前者仁慈一些还知道给人类留下一线生机，后者则是一点余地都不想留给人类了。
“人类是一种既聪明又愚蠢的生物。因为生命的脆弱和寿命的短暂，一直在活着时不断痛苦的挣扎，总是在追逐着什么却不知道真正所求又是什么，一生汲汲营营做下许多蠢事临死时又在悔恨，可等到下一世轮回却依然如此。一直以来，人类在诸神眼中都是这副模样。”
波赛冬的眼眸深邃且无情，祂将视线落在对面的少女身上。
“这样的定理放在你的身上应该也是成立的，但你的经历也注定了你的不同，你在不断重复的痛苦和迷茫里挣扎出来了，明晳了自己应走的道路后甚至获得了可能比神明更加广阔的未来。但相对的，这份超脱也意味着你将会一点点丢失作为人类的一些东西。”
“比如说之前的圣战，你在知道史昂等人的反叛计划后没有任何动作，明知尊敬的师长和昔日战友会在这一役中战死不少却依旧故我，冷静地继续自己的布局，直到最后翻盘才显露自身的真正意图。若换作常人，就算知道全部计划，在这过程里依然很难做到这般淡然到无情的冷静，可你做到了。你，在一次次世界旅行里，已经把感情都丢光了吧，还是主动丢弃的那种。”
在海神的言谈里，透依然面无表情一派平静，倒是旁边的撒加脸色逐渐难看，几次想要张嘴，却发现说什么都是无力的。
神明的眼光何其毒辣，透没说话，其实也是默认了吧。
撒加刚这么想着，那边的海神却是话锋突然一转，语调里换上了新奇。
“不过，从你眼下的表现来看，你的情感似乎并没有缺失的迹象，只是隐藏得较深。虽然看起来少了很多正常情绪没了正常社交的情感能力，但实际上更像是那些情绪都被过多的心思掩埋，反而看不出内心真正的意图。”
不是无情，而是理智，理智到直接摒弃了一些自认为无用的情感社交，所以看起来冷酷无情。实际上若仔细去回顾她以往的言行和意图就会发现，这个女孩其实有一个连神明都要赞叹的美丽灵魂。
坚强坚韧不会被痛苦绝望压垮扭曲，通透纯净却不会被轻易污染，不为外物动摇一心一意恪守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义与理，永远坚守自己的善良和底限，会杀生却不会疯魔，永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自己，对这个世界，她都保持着理性和善意，而不是仗着异界来客的身份和实力肆无忌惮胡作非为。
这才是波赛冬对她最欣赏的地方。
“雅典娜真是好运，意外靠着你毫发无伤地赢得了圣战，而且事后还一点也不担心你会反噬。”理解了老对手不忌惮的根本原因，海神自己也暗暗放下了最后的戒备，祂笑着向女孩招手，“过来吧孩子，我愿意给你祝福，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价。”
第155章
海神的祝福是在沉睡于海底的亚特兰蒂斯进行的，那里可以让加持祝福的效果达到最佳，等到了心心念念的永久BUFF，在爱琴海测试了一番后，透也是很满意的。
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让跟海斗士血战过的那五个青铜战士都有些恍惚：“海皇波赛冬，原来这么好说话的？”
当初降下豪雨明明都准备想要再来一次灭世大洪水的冷酷大BOSS，如今亲切和蔼得跟家里长辈似的姿态怎么看都觉得好虚幻。
同行的撒加和艾俄洛斯这对圣域两巨头倒是对此一目了然，闻言只是用提点小辈的语气笑着反问了一句：“好说话吗？那换一个人试试？”
星矢等人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了沙织小姐旁边的金发少女，她一身现代女性的套裙装束，金发挽起戴着遮阳帽，宛如盛开在尘世间的一朵郁金香，漂亮典雅却也不会艳丽逼人，此时刻意收敛气质就和街上的芸芸众生没什么两样，可五人的脑中却是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在极乐净土时一袭黑裙掐着睡神剥夺祂神格的魔王姿态。
五个半大少年们：“！！！”
忽然就秒懂了！
“说什么呢你们俩！”透很不满地瞪了这两个家伙一眼，“明明是波赛冬阁下比哈迪斯更平易近人，赏识我的人品才给了方便好吗？别瞎在这些小孩子面前渲染我像个一言不合就吃神格的凶残魔头似的！”
不是像，你本来就是好吗？
睡神现在都被吓得躲起来，大概好几百年都不会冒头了。你已经靠着会掏神格还能吃这一条在神界出名了。
圣域巨头们抬头望天，求生欲很强的都没接话。
倒是城户纱织轻轻笑了笑：“波赛冬说起来也是我的叔叔，那个人并不是蛮不讲理的性格，否则当初也不会在灭世洪水中独独放过了诺亚，这次也是，他也确实很欣赏透。不过这次他花费如此心力给了那样一个高规格的神明祝福，想来也跟透之前送上的交换礼物也有关。”
是的，就算海神说不要上贡也乐意给祝福，透还是坚持支付了自己精挑细选认为波赛冬一定能用上并且还很喜欢的报酬。
一来是她的性格就是不爱凭空欠别人什么，更喜欢有来有往的交互方式；二来，既然是求人办事当然要上道一点，海皇拿到喜欢的东西，原本可能只有七分的上心程度绝对会高涨到十分的满分。
你好我也好的双赢交易就此达成，多好。
“也是啊。”女神控的艾俄洛斯立刻点头附和，“只能说让海神都为之动容满意的东西，唯有透这样见识过诸多异世界的人才能拿出来了吧。”
地球上70％都被海洋覆盖，波赛冬不知道什么没见过，全奥林匹斯都不见得有家底比祂更富有的神了，想让这一位动心满意可不容易。
“这是穿越者的福利，你们羡慕不来的。”透很坦荡地受下了一波同伴们的复杂眼神，她也在这时停下脚步，“难得来一趟雅典，我想要去逛逛，纱织小姐要一起吗？”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透现在的心情很好，连邀请女神一起逛街的兴致都有了。
雅典娜刚想点头答应，结果财团那边就传来消息让她不得不暂停了这几天的雅典之旅。
“我其实也想和你继续同行的，但是……”虽然拥有女神的记忆和一切，但城户纱织也一直过得孤单，难得有一个同性的玩伴可以一起逛街游玩，她一脸歉意的同时也十分可惜。
透倒是不在意地摆摆手：“财团那边的事更重要，纱织小姐既然继承了城户财团，也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将它好好经营延续下去。”
“说得是呢，这也是我的责任。”女神闻言展眉一笑，“那我失陪了，透你想要逛雅典的话……让撒加作向导陪你一起吧。艾俄洛斯和星矢他们要随我一起回日本，撒加，可以吗？”说到最后，她是看向撒加的。
“请交给我。”无论从哪个角度，撒加都不会拒绝这个要求。
加长的黑色林肯车很快绝尘而去，留下透和撒加两人站在街头。
“话又说回来，我来这个世界明明也有好几年，当初为了出任务也跑遍了世界各地，但像这样悠闲地逛街还是第一次。”
透一脸新奇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或者说除了那些度假世界外，她每一次的穿越都把时间花在学习和变强上了。这一次要不是眼见短板补齐有望，她大概也想不起悠闲一下。
“明明圣域离这里也不远，可完全没有去逛一逛的念头……”
希腊的爱琴海，其实在自己的本体世界也没少听那些女同学念叨，至少她上高中读英雄科以前，还总听到一些女孩子说以后想和恋人或者丈夫来这里度假旅行什么的，大部分把志向定位成家庭主妇的日本女孩很难不向往这种象征爱情的浪漫之地。
有没有很浪漫透也不知道，反正希腊半岛这边的海岸跟日本这个四面环海的岛国有什么特殊区别她是一点也没看出来，但一点也不妨碍别人将这里美化。
跟在一旁的撒加听她这么说也是愣了愣，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二十八年的个人生活，下意识回了一句：“我也是。”
他和弟弟是父母不详的双子弃婴，在圣域里被抚养长大，每日都是在学习和训练中度过，待到长大成了黄金圣斗士要面对的事情就更多了。雅典这个希腊首都他其实很熟悉，但只是一种出于硬性需要的熟悉，而不是像这座城中的普通人一样在每日的穿行里逐渐养成的深刻。到后来成为教皇，每日弹精竭虑更是让他没机会离开圣域半步。
逛……
相当悠闲也相当奢侈的一个字眼了。
“没问题吧？”透回头看他，“把圣域的事务全丢到一边，陪着我耗在雅典好几天时间？”教皇不是很忙么？以前史昂老爷子是，现在的撒加也是，闲空都挺少的。
“没事的。”撒加笑着回应，镇定自若，“在听说你的打算之前我已经将重要的事务都优先处理完了，剩下的回去再做也来得及。”言词里略过某个吵着要来却被镇压在双子宫的弟弟，做了13年教皇的哥哥早已经将面部表情管理做到毫无破绽了。
“行吧。”对这些弯弯绕绕根本没在意过的透听完就算，伸手指向前方，“那我们去买点东西，回头也能给那帮人带点礼物。”
离开圣域去找波赛冬的前一天，透收到了师弟和师侄送来的花束，是从帕米尔高原专门采摘给她的，据说她“去世”的那13年里每年都有给墓地上送过，现在可算能直接送本人手里了，而且那一大一小还热情邀请她去帕米尔那边他们嘉米尔一族的聚居地作客来着。
去别人家作客嘛，总该备些礼的。
也许热衷买买买真的是女人的天性，至少并不缺钱的透是真的逛一路买一路了，不过她一点也没有身边还有一个男伴的自觉，不但将买了的东西自己拿在手里趁着没人注意时全塞进随身空间不算，还把人逐渐甩在身后。
原本准备好要帮忙拎包的绅士撒加：“……”
该说她缺少那根弦，还是早已经习惯独立，根本没有依赖他人的意识呢？就算是贵为战争女神的雅典娜大人也没有像她这般……
撒加无奈叹气，迈着长腿就要追上去。
而透在打算逛下一家店铺时，路边有人冲着她吹起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嗨，美女，一个人来雅典旅游的吗？”有些轻佻的搭讪，是本地的几个小伙子，站在街角一处无所事事，却总喜欢对路过的漂亮姑娘施以一些无伤大雅的口花花。
一般女孩子听到这样的调戏搭讪都是下意识地快步走开，透的脚步却是一顿，之前目不斜视的视线就转向了他们。
于是原本就很吸引人的侧脸便露出了全貌，美丽的金发少女圆睁着一双黑珍珠的双眸疑惑地指着自己：“美女？我吗？”
透不是没被陌生人搭讪过，不过给她的称呼前缀一直都是“小妹妹”“小姑娘”“小丫头”甚至“小可爱”这些萝莉性质的词，被叫“美女”真的是生平第一次啊。
而对面口花花惯了的街头混混同样也是第一次见到有漂亮姑娘是这样的反应，愣了一下之后全都哄笑起来，有人刚想再调笑两句，那姑娘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完全挡在了身后。
面貌俊美的男人一身做工考究的西服大衣，硬朗的服饰线条让他本就高大的身形又添了几分令人望而生畏的气质，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贵不可言的深沉气度，他面无表情甚至不曾开口说话，只是冷冷扫来一眼，方才还想调戏女孩的一群混混便化作了鹌鹑，别说叫喊一声，连扑愣翅膀都不敢动一下。
“别理他们。”震慑住这群混混，撒加揽住少女的肩，以保护的姿态将人迅速带离此地。
撒加原本是有些生气的，可是在看到被他拉走的透根本没在意之前的事，而是低头计较起别的，一脸恍然地在自语：“哦，我20岁了，不只是长高了。”
忽然就什么也气不起来了。
这个人，对年岁增长的理解和关注，大概只放在身高这一点上了吧。
路边逛街却遭混混搭讪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插曲，却给透的心理带来了很大的变化，恍然间明白正常的20岁和她之前长不大的20岁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啊，什么时候养成的随身带小镜子的习惯？”双鱼宫里，阿布罗狄看着坐在花海中的金发姑娘在休息的间隙里坐在那边照镜子是一脸的不习惯，“是抽的哪门子疯？”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自己长高……长大后的脸和以前有多少不同。”对方依旧摆着熟悉的面瘫脸，却问了一个挺崩溃问题，“阿布，我漂亮么？”
“你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阿布罗狄一脸惊悚，那张被称为「与天地争辉」的绝色脸孔都出现了扭曲，“为什么开始和那些俗人一样也开始关注起脸这种不重要的东西啊！”
阿布罗狄从小就长得漂亮，小时候甚至因此多次被人误认为是女孩子……哦，眼前这个大魔王也认错过一次，反正这些经历导致他本人并不喜欢有人对他的外貌评头论足，更喜欢以实力论英雄。
但这个大魔王怎么回事，以前那么简单粗暴的一个人现在怎么也开始这么肤浅了？
“别说肤浅这种话啊，怎么说我也是个女人，会关注自己的脸很奇怪吗？”透皱眉随口反驳了一句，不过她蹙眉的主要原因并不是这个，“我只是最近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变化引起的其他变化，所以有些迷惑罢了。”
异性相吸这个道理她懂，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之前她还疑惑每次和撒加加隆他们碰面时他们盯自己的时间有点长，态度也有哪里不太对，总对她照顾过头，明明她自己都能搞定的非要来帮忙什么的。当时没想那么多，现在再回想一下……
好吧，越想她的表情就越古怪了。
是啊，减去那“死掉”的13年，她在这个世界也20岁了。20岁，放在日本不但早就能恋爱，甚至已经是能步入婚姻殿堂的年纪了。
透在转着这些念头的时候，阿布罗狄浑然不觉，还在兀自抱怨：“变化？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是最近撒加总喜欢把工作聚一堆超负荷处理硬是推出后面的空闲来，也不知道是想干什……”
他说到这里忽然卡壳，眼睛瞪大，看向了依旧面瘫状的透。
作为距离教皇厅最近的双鱼宫镇守者，阿布罗狄对撒加的近况还是知道得比较清楚的，于是他很快意识到了某些让他震惊的消息。
现在，他一会儿看向教皇厅的方向，一会儿又回头看她，脸色也变了。
“是，是我想的那种吗？”到底是情感细腻的双鱼座，很快猜到了什么，却因为不敢相信而磕磕巴巴。
“大概吧，所以我也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自恋了。”拿着镜子的少女用食指搔了搔脸颊，面上无悲无喜。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阿布罗狄这回真的要崩溃了，不仅是因为意外得知了这种事，更为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担当了这种类似闺蜜般的角色！
“我觉得不行。”透的情况知道内情的人都很清楚，而圣域这帮人是有多纯情兼死心眼透同样明白，她可不想祸害谁，背上什么渣女的名声，所以拒绝得很冷酷，“他们玩不起。”
第156章
相比起其他地方的人，生活在圣域这里的战士要心思单纯得多，这个单纯并不是说他们在接人待物方面简单直白，而是指精神上的纯粹高洁。
就算拥有强大的力量也绝不会对普通人挥拳，对待女人和婴孩更是无比宽容，为了守护大地打击一切来犯的恶意，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奉献自己的生命。
圣域的战士大多数都活不长，英年早逝已经是常态，可他们却从来没后悔过。
这份无悔里，有对大地的爱，有对女神的忠，对同伴的互助守望，同样的……也有对心爱之人的坚贞纯粹。
冥界一战刚结束那会儿，透在当时得知了有一个叫做奥路菲的天琴座圣斗士的事迹，他在这场战争里暗中帮过星矢他们很多忙，最终战死了。将其通过战后协议复活后才知道这个人因为死去的爱人不惜追去了冥界，甚至为了复活爱人而低头为冥王演奏琴曲，可惜最后功亏一篑，他没能带走爱人，便一直滞留在冥界直到圣战开启。
就为了再给这个天琴座捎上一个复活家属名额，透在两神的谈判桌上也是插了几句嘴，现在世道和平，那对情侣早就已经很开心快乐地满世界度蜜月去了。
这件事不大不小，但却给透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让她对圣斗士的爱情观有了最直观的了解。
但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不行。
不只是因为她只能在这个世界继续停留一年多的时间；更因为往后的长路漫漫，未来她一定会前往更多精彩的世界、遇到更多的人；直到雅典的那次小插曲发生前，她甚至从未想过恋心这种东西。
这样的她无论哪方面来看，都配不上这里的人能认真到愿意赔上一辈子的感情。
若出于新鲜、好奇，甚至只是觉得好玩冲动地回应谁，一年后万事不管拍拍屁股走人，那才是真的不负责任。她跟这兄弟俩又没大仇，犯不着这么折腾人家。
“所以你觉得你们中谁受得住这种短期恋爱？还是说你玩得起？”
坐在花海中的金发少女一脸认真，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里面没有欲念也没有动心，只是理性地提出反问。
让原本因为那句玩不起而暴跳的阿布罗狄一下子沉默了，甚至在她的视线下气势渐弱。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他对哪个女孩动了真心开始追求，想要一辈子待她好，结果对方虽然答应了却只能跟自己很短一段时间，之后连上冥界都找不到人，光是想想那场面阿布罗狄都觉得自己要疯。
“找你除了一起训练外，就是确认一下之前的感觉对不对而已。”透从玫瑰海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褶皱，脸色淡然，“现在确认完毕，我也该走了。”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啊？”阿布罗狄下意识叫出来，他现在有点同情撒加，已经半辈子栽在这个女人身上了，可对方看起来对他毫不在意的样子。
“没什么好处理的，就当不知道，继续训练我新到手的那些武技，升级变强就行。”她还真的不在意，并为了混升级经验只想苟到穿越时间结束，“反正我觉得他们也不会有别的动作了。”
等等……阿布罗狄这时才察觉到哪里不对：“他们？你是说不只一个撒加还有另外一个？谁啊？”
透抬头看他：“你不是离教皇厅最近么，你说除了撒加还有谁？”
情感细腻且敏锐的双鱼座在这方面脑子转得异常快，很快阿布罗狄的脸又变了几变，这次他是真的在同情撒加了。他上辈子果然是欠了加隆吧，看上的女人棘手麻烦不算，弟弟也在里头添乱。
没理会阿布罗狄那调色盘一样的脸，透朝他摆摆手便转身离开。
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看她走得这么潇洒，阿布罗狄咬牙切齿，不甘心地朝着那道背影高喊：“你真的就没有一点意动吗？13年前你说是为了报答史昂大人的收留用舍了性命，但你把这条命换来的好处其实都留给撒加了吧！我们这些人里，你对他终究还是偏爱些的吧！”
那逐渐走远的人步伐一停，阿布罗狄抿着唇看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随后只是侧过脸回头看他一眼：“所以你希望我说什么？认同你的话，然后接受他？双鱼座果然都是傻白甜。”
阿布罗狄气急败坏就要口吐芬芳之际，前面的人已经一个瞬移消失在魔宫玫瑰的花道里，只能憋着一肚气干瞪眼了。
无心恋爱的透果然言出必行，在圣域里不咸不淡地继续自己升级之路，自行消化从十二宫和教皇厅那边刮来的秘籍之余，也会不时跟这些战友交流切磋技艺辅以佐证。在众人对大魔王那似乎要点满的学习天赋瞠目结舌的时候，被她的出色掩盖的一些其他细节就被下意识忽略了。
比如双子座的兄弟都喜欢去找她，加隆也就算了，向来对他哥的话看心情选理还是不理，闲暇较多乐意重温旧梦上门找虐的情况他们已经习惯，连在教皇厅里忙得很的撒加都愿意挤出时间陪她练武或者交流空间系的技能心得。
透对他俩的主动找来都是来者不拒，毕竟都是帮她提升实力的好人啊，就是对这兄弟俩她总会比旁人多说两句话，大意是“我这次在这个世界只能停留XX天”，这个“XX”的数字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递减，从还能用月来换算单位，到后头真的只能用天来计数。
她的态度也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两人，特别是加隆，他从一开始的焦躁和欲言又止，到后来慢慢淹没在她平静中的平静，都在无声诉说着他的心路历程，在最后一个月的倒计时来临之际，加隆已经完全放平了心思。
那些年沉淀在心头的震撼、愧疚和执念，还有最开始突然的心动和惊艳，在这一年多平淡如水的相处中慢慢磨平，越是了解这个人，他便明白藏在心头的那份绮思是不合适的，她已经在悄然无声地拒绝了他。
当然，被同样对待的还有自己的同胞兄长。加隆虽然明面上不会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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