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个性是穿越-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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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对方这么说，夜岚有些不赞同地皱眉：“通行你啊，总是这样太浪费了啊！”没等女孩疑惑，他就自顾自道，“我知道你是追星族，现在也很清楚当个追星族是有多费钱，但是总这样真的很不好！英雄执照不是那么好拿的，高中也只有这三年，我觉得还是把精力放在更要紧的地方才对！”
　　这算是这个一门心思想当英雄的直肠子非常直白的关心了，不过就算如此，透也没打算接受这片好意，她只是抬头淡淡看他：“夜岚君，我要怎么做又想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就像我从不置喙你的事一样，我希望你也不要过多干涉我。”
　　夜岚一愣，下意识就想反驳：“我没有，我只是想告诉通行你……”
　　他话没说完，少女已经绕过他直接往前走去，初夏的夜风吹过少女的制服裙摆，街道上一片灯火通明，夜岚想追上去，却发现他一抬脚前面的人就像缩地成寸一样，眨眼间消失在街道的人群里。
　　“我只是想告诉你，之前有听到雷恩老师提起二年级生下学期开始会有临时执照的考试，一年级也是可以申请报名的……”少年讷讷地补全之后的解释，声音越来越低，“……暑假的时候我们一起进行特训，然后一起去报名参加不好吗？”
　　他不太懂，明明来之前两个人还好好的一起走，为什么这个时候，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原地了。
　　…………
　　那天之后，夜岚像是被打击到了再没像以前一样总是缠着她放学后一起活动，对此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透照常过着自己的校园生活和兼职时光。
　　果不其然，福满楼那次踢馆不成反变踏脚石之后，德轩楼的地位水涨船高的同时，透这个兼职大厨也开始忙碌起来。
　　田中经理几乎每天都跟她打电话，说又有客人订了几桌席，指名要她掌勺云云。
　　和经理的兴奋相比，透非常的平静，反正她一个学生，能空出的时间段大家都有数，具体该怎么调整和安排酒楼应该比谁都清楚。
　　因此，在A班的大家都在为期末考试卯足劲各种特训恶补时，只有她永远都是那么淡定地到点就出学校，然后直奔打工地点，连追星活动都减少了很多。
　　好吧，应该说和她同龄也是学生的歌姬这阵子估计也忙着期末考没功夫出活动，作为粉丝的她自然也减少了追星的行程。
　　名气大了，打工的时间多了，透在德轩楼里慢慢也认识了不少有意无意找过来和她接触的人。
　　就算是这个80％的人口觉醒超能力的时代，实用的……或者说将个性开发出对口职业的超能力大概可能连5％都没有，像透这样会做出发光料理的厨师也被很多不明底细的大众默认是她的「个性」能力，还是非常出彩引人好奇的那种。
　　不少豪客在满意用餐之后，借着感谢的名义想见见厨师本人。
　　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过来接触，却都是正中透的下怀。
　　能在德轩楼定得起吃得起宴席，还让田中经理出面请她过去见一见的客人，无一不是达官显贵。不是有权就是有钱，对透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接触渠道。
　　这些豪客在好奇她的同时，她何尝不是在收集他们的信息，混个脸熟，以后混进这些人的圈子里呢。
　　毕竟三年后她从士杰毕业，可是准备经商的。在日本这个注重资本的国家，不多做准备可不行。
　　这些人里面让透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一名叫做赤司征十郎的少爷，是日本三大顶尖财阀之一「赤司财团」的继承人，打听来的履历完全是不负他出身的闪闪发光处处完美，每个周末这个人都会来德轩楼点上一席指名她掌勺。
　　透觉得未来很有可能和这位打交道，倒是也不介意跟对方多聊几句。
　　对了，这个财团……不，应该说她本体世界现有的三大财团「赤司」、「铃木」、「妹之山」，在她曾经无意中去过的英雄平行世界里，它们和歌姬一样都是不存在的。
　　这就非常有意思了。
　　三大财阀的势力很大，在资本为王的日本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才是真正的国家操纵者，涉及之广人脉之阔反而让当时的透无从下手，干脆先调查起相对没那么危险的歌姬，事实证明后者也是最单纯的一个，倒是让透没有那么紧张了。


第51章　
　　透对这位赤司家的公子有所打听，对方自然也没忘记收集她的信息。
　　如果不是拿到相关资料，赤司征十郎是真的一点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像个国中生的小主厨实际上跟他同龄，都是才上高一的年纪。而且从小到大的学业履历漂亮得近乎完美，无论是考试成绩还是偶尔参加的学校比赛，从各种笔试到课外活动赛事甚至是学校运动会……这些大大小小的只要能计算成绩与人相较的活动，少女无一例外都是第一名。
　　今年以国三毕业全国统考笔试的第一名前去报考士杰高校的保送生名额，之后无可争议地再次拿下第一，现在身处士杰英雄科的一年级A班，她依然是公认的最强者。
　　以平民的角度……不，就算以他这种家世的标准去严苛估算评价，对方一直以来的表现毫不逊色任何世家继承人。
　　如果她拥有同等的家世资源并被倾力培养，赤司相信无论是自己还是妹之山家那位连美国太空总署都极为看重的幺子，恐怕未必能盖过此人的光芒。
　　但很可惜，这位优秀的同龄人只是一个普通平民，现在还在为了满足追星的高昂代价在酒楼里做兼职打工。
　　就算本身非常优秀，也有和实力相匹配的傲气，但她平凡的家庭和眼界也限制了她发挥的天花板——上了英雄科竟然还在疯狂追星迷恋LIVE，本身足以证明这一点。
　　“通行师傅，今天的料理也十分完美，非常感谢你用心准备的这一餐。”几次的接触和试探下来，赤司觉得这个女孩是个相当不错的可用之人，性格理智很懂取舍，等她毕业以后将其吸收进财阀培养成得力助手完全是可行的。
　　至于通行透毕业以后会因为选择当英雄而拒绝他的邀请，赤司完全没想过。
　　诚然，如今的社会成为职业英雄是大众主流，但那也只是针对大众而已。
　　就好比在普通时代，普罗大众都把读书把高学历当作往上爬的阶梯一样，如今只是换成了职业英雄，可这和上层阶级的人关系并不大。
　　对于一出生就站在人生终点的财阀巨子们而言，职业英雄这种要靠流血流汗甚至拼命才能挣得名利的工作根本毫无性价比，他们背靠着家族拥有的权势和人脉早就超过普通公民能够想象的层次，完全无需本末倒置。
　　在了解通行透的大概性情后，赤司征十郎有十足把握让她打消成为职业英雄的念头，在数倍超过前者的收益面前，她绝对会选择进赤司财阀工作。
　　少女听到他的感谢并没有说话，而是抬起清亮的黑眸安静地等着他还未说出口的下文，这种和面瘫脸完全相反的玲珑心思也是赤司看中她的一部分原因。
　　也因此，这位小姐并不喜欢太过客套的言辞。
　　“通行师傅最近很缺钱吗？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一份临时工作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赤司也就单刀直入，“下个周末是铃木财团60周年的纪念日，铃木董事长打算在豪华游轮莎贝莉丝号邀请各界名人参加，届时游轮厨房会很忙碌，那里还缺一位主厨师傅，您想要去吗？”
　　对于有人招揽示好这种事透早有心理准备，但她还真没想到这位赤司家的公子会这么早就伸出示橄榄枝。铃木财团的财力放眼日本，恐怕能在三大财团之首，整个国家很多标志性的建筑僻如东京晴空塔、人造岛屿游乐场等等都是铃木家的私产，这次举办60周年纪念日自然也不会寒酸，作为主厨参与宴会的工作得到的报酬必然是可观的。
　　而且，那艘船的达官显贵必然更多，她完全可以在他们的闲谈中打听到更多更新的当前局势，能更好地把握以后的走向。
　　所以透一点犹豫都没有的答应了。
　　“多谢，赤司少爷，这份好意我就收下了。”面瘫少女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麻烦，您也可以来找我帮忙。”
　　主厨服的小姑娘离开吃饭的包厢时，赤司失笑地摇头，这种自负的性格还真是越看越熟悉。就是不知道她在见识了铃木财团的上流圈子开阔完眼界后，会不会有所改变了。
　　他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是需要对方帮忙的。
　　不只是赤司，应该说所有的人都被女孩热衷追星的行为下意识地将她看轻了，以至于她的这份爱好和她的脸一样都成了一种无害的保护色，焉知这或许也是少女自己想要的呢？
　　赤司家的公子给介绍的工作时间，正好是透在考完期末测验，学校开始放暑假的第二天，富余时间绰绰有余。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收拾书桌的透拿着全优的成绩单慢条斯理地塞进书包。女孩精致的小脸是惯常的面无表情，对周围同学要么谈论考试名次，要么聊暑假去哪玩的话题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
　　原定的暑期计划出了点小意外，除了多了一份游轮兼职的捞钱机会外，她之前预定为了追各种偶像活动空出来的时间差不多全作废，只因自己所在的官方粉丝群里今天刚发出公布，说歌姬因为学业问题这个暑假没什么大型活动，更别提举办演唱会什么的了。
　　啧，某追星族很不爽地咂把了一下嘴，雄英在搞什么东西，她爱豆只是个英雄科的一年级生啊，用得着连暑假都给整这么多补习班吗？怜惜一下这些才上了一学期的小英雄幼苗啊，这么个拔苗助长法也不怕拔废几根！
　　难怪雄英这些年一直比士杰有名，这么往死里操练学生再不出点成绩都对不起那些人流的这么多血汗了。
　　“喂，通行！”透正在心里大力吐槽雄英高校的毫无人性时，坐在后排的夜岚挥舞着一张表格冲到她面前，这个本以为会有老长时间不会缠过来的蠢大个不过消停了一周又恢复原样，“给你这个！”
　　他“啪”的一声将表格拍在了她收拾好的桌子上。
　　“什么？”少女低头淡淡一瞥，表格最上方那一排“临时英雄执照一年级申请表”加大加粗字体十分显眼。
　　“我找班主任要的！”对方一只手搓着鼻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我自己已经向雷恩老师填了申请交上去了，仔细想想还是想告诉你一声……我，我绝对没有干涉你做事的意思哦！只是把这个表给你。老师说过的，有临时执照的话，以后学业上也会更方便的，毕业成绩上也更容易拿到正式的英雄执照。现在我们A班对这个考试有把握的就只有我们俩，你要是不去的话很可惜。”
　　他解释了一大通，无论是表情还是姿态都十分紧张。
　　透也不说话，对那张表格也没伸手，只是定定仰头看着这个大个子，把他看得越来越心慌。
　　“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通行你那天会生气是我不对，你平时不喜欢多管闲事肯定也不喜欢别人干涉你，我这阵子肯定是惹你很烦了吧。”那天回去以后，他可是问过其他朋友的，但意见很两极化，有很气通行的态度让他不要再跟她来往的，也有觉得女孩说得没错只是她性格太独而他总刷存在感惹烦人家的。
　　夜岚在跟说通行坏话的朋友吵了一架后，便积极采纳了另一方朋友的建议，不再总时不时地跑在人前晃，据说这样很讨嫌，也难为通行之前一点厌烦都没露出来了。
　　直肠子总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热血少年，在有了喜欢的女孩后，也开始学会了小心翼翼和关心他人的心情。
　　而对透来说，只是觉得眼前这个蠢大个变得更棘手了，之前的冷淡和无视对方虽然有些受打击，但事实上根本毫无放弃的意思。
　　嘛，随便他吧，反正才过去一个学期，三年的时间也才刚刚开始。
　　“再说吧。”女孩甜甜的嗓音十分冷淡，“我暂时没什么兴趣，但也谢谢你特意告诉我了，夜岚君。”
　　就算只是这样淡淡一句话，也足以让少年咧嘴笑起来，通行没再生他的气太好了。
　　就这样，属于透的士杰高校一年级第一学期就这么过去了，没和任何同学特别要好，也没和谁关系特别差，甚至离开教室时，都是被不少同学用羡慕的眼神盯着背影的。
　　隔日，少女便包袱款款又去了横滨，只是这次的目的地再不是中华街，而是停在港口的游轮。
　　既然是纪念庆典，那主办方自然是要提前布置准备的，透有赤司家的公子亲自打的招呼，很轻松地就上了这艘几层楼高的巨大游轮，甚至还见到了坐镇现场亲自指挥的董事长夫人铃木朋子。
　　“啊啦，真的是通行师傅你啊！”朋子夫人其实也在德轩楼吃过饭，发光料理自然也是尝过的，“之前听赤司家的征十郎介绍你来这里帮忙时我都有些不敢信，没想到还真是你。明天宴会的事可就拜托您和其他几位主厨啦！”
　　朋子夫人完全没有因为少女过于稚嫩的外貌而轻慢的言行，也让周围擅长察言观色的员工们纷纷收敛心思，再不敢小看这个看起来就是个国中生的小姑娘。她的这份尊重也让透觉得很舒服，只能说不愧是世家高位里历练出来的人精，不论是朋子还是赤司，他们的接人待物可以让任何一个阶层的人都感到舒适甚至产生好感，随随便便就看不起谁得罪人的脑残行为很少发生在这些精英身上。
　　因为亲眼见到了董事长夫人对少女的客气，领透去厨房的管事路上自然也是十分热情，在听说这个小姑娘就是最近大热的德轩楼发光料理主厨，对方脸上又真诚了几分，这回才是真正用对待一个大厨的恭敬态度一直领人到了厨房，还亲自向厨房中的所有员工解释和敲打了一番。
　　管事如此郑重地明示不准大家轻慢，大多数员工在诧异之余还是会乖乖遵守的，毕竟铃木财团不差钱工资高，他们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被辞退。倒是场中另外两个主厨，脸色不太好看，全都是皱眉盯着这个看年龄只够做他们女儿的小姑娘看。
　　“真是胡闹。”一个身穿白色厨师服头戴高帽的法国大厨摇摇头，用法语嘀咕了一句便不再去看，他也是受财团邀请外聘过来的高级主厨，有自己的一家餐厅。这次受邀而来不光是冲着铃木家给的不菲报酬，更是想为自己和自己的餐厅在达官显贵面前打响名气。为了这个主要目的，就算很不赞同主家请来一个孩子和他们平等共事，他也不会主动挑事。
　　但另一个就并非如此了，一身传统日式寿司店厨服的料理师傅在上下打量完少女后，直接冷哼一声：“黄毛丫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第52章　
　　这一幕是在管事的走了之后才发生的，厨房里一位主厨对新来的小主厨发难，而另一位法国主厨装聋作哑事不关己，其他地位更下一级的帮厨员工们自然更不敢开口，一个个脸色不安。
　　对于这种明晃晃的年龄歧视，透已经熟悉到麻木，相比起西方，更重长幼尊卑的东方其实更容易发生年龄歧视这种事，不只是因为年纪小办事不牢靠的刻板印象，更有一层“我是大人，你小孩就该怕我敬我听我话”的主观意识在。
　　透现在这副面孔如果只是用来卖萌当团宠那是无往不利的王牌，但如果说她想做点什么正事，想挤进一些严肃的圈子获得能与他人的认可反而会成为一种阻碍。不管是本体世界还是异世界，以貌取人永远是人类的本质之一，次数多了，她已经连生气的想法都没有了。
　　这位一看就是负责和式料理的厨师已经过了不惑之年，是一个理应明辨事理的年纪，但或许正因为对自己明辨过的事理太自信太笃定，反而对认知以外的人和事形成了偏见。
　　这种人透也见过很多，无非是在一项领域上取得了不错的成就，逐渐过度自信慢慢看不见也听不见别的东西了。
　　所以少女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径自去换上从德轩楼带来的厨师服——她身量小，除了德轩楼给她量身定做了几套厨服，其他的通用款还真没有适合自己穿的。
　　女孩这种不屑搭理的态度让习惯了年轻人敬重和捧着的料理师傅很不高兴，不自觉地就用上了对自家徒弟的那种斥责：“我在跟你说话没听见吗？”
　　慢条斯理扣着外套扣着的透这才抬头看他一眼，随口问了一句：“你姓铃木？”
　　“我不是。”这位和食主厨下意识地应道，但他是铃木财团旗下的一家高级寿司店的大厨。
　　“哦。”没等他说出来少女就淡漠转回头，这次看都不看他，自顾自理好头上的厨帽，“不姓铃木，你在这边大声嚷嚷指手划脚的样子还挺滑稽的。”
　　噗！
　　有紧张听着动静的厨工忍不住笑喷，这个负责中餐的主厨看着年纪小声音甜，可嘴巴是一点不饶人啊。
　　“你……！”和食主厨顿时面露怒容，都忘记自己手里还拿着厨刀就气怒地朝那边走去。眼看中年男人手握着菜刀气势汹汹的样子，其他不想惹事的厨工见状纷纷要去阻拦，吵架没关系动手闹出事可不行啊！
　　只是厨工们刚做出伸手上前阻拦的动作，只听见另一边响起刀刃磨擦时特有的金属锐声，那声音并不刺耳却无端的凌厉，一下子将刚要闹腾起来的场面封印住。
　　“怎么了？”已经拿起厨刀的主厨少女淡淡抬眸，两把锋利的菜刀在她手里转出看不清残影的刀花，“你拿着厨刀难道不是准备料理，是打算跟我比武？大叔，你要跟我这个黄毛丫头打架吗？”
　　和食主厨脸上的青筋轮廓更深了，却只能硬生生咬牙忍住，他已经四十好几，儿子都有两个了，跟一个看着才13岁的小姑娘动手不管有理没理最后都是他没理。
　　而且这女孩过于平静的眼神和镇定的气质也告诉他，这种人绝不好惹。也是，能被铃木家请来担任主厨之位的人，哪怕是看着年纪小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毕竟主人家不可能请一个无能之人去负责宴席上的中餐料理。
　　从外表的轻视里走出来的和食主厨慢慢理智回笼，或者说就算有意见也不会这么蠢地当众跟人起冲突，他默默收回怒气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气氛虽然有些僵硬，但好歹勉强安稳和平，其他厨工们也是松了口气。
　　对此，透是完全无感的，来找麻烦的人自己安分了也省了她的事，毕竟比起法料和日料，中餐的烹饪前奏和准备要更久更多，为了照顾宴会上那么多的来客，数量也是不少的，看过管事给过的数据清单，透知道自己有得忙。
　　简单的清洗和切配工作自有厨工帮忙，但一些精细的活计，比如将食材应菜品的要求改刀成苛刻的细丝或其他形状、名贵食材的泡发或腌制、一些高等汤料的秘制处理……等等，都是要由主厨亲自制作的。这种等级的宴会不可能让客人吃事先做好端上的饭菜，全部都是现做现端上去的，也意味着透在船上的这段时间会一直忙碌到宴会结束。
　　……不过架不住她动作快啊。
　　厨房的气氛由一开始因为尴尬而安静，渐渐的变成因为震惊到发不出声音而安静。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一开始工作就仿佛开了快进键一样的小主厨，菜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整齐而密集，几乎如同疾风骤雨，那些提前洗好送上来给改刀的大块食材在几分钟内变成了无数盘片或丝；五六个灶头被要求同时开启，大锅被架上火头，每一口锅里熬着不同的底料，有高汤，有清汤，也有卤料和特制的混合炸油……就算同时开火，少女也是有条不紊将备好的各种食材或者香料投进了相应的锅中。
　　一时间，厨房里被划分成三大区域之一的中餐料理区弥漫着各种诱人的香气。
　　“完成了。”忙碌了五个小时，完成了别人一整天的前期工作准备，透将这些提前处理好的食材与汤底一一归置好，冷藏的冷藏，需要保温一直煨的继续煨，还要腌制的就接着腌等到了时间再过来处理也不迟。
　　空闲下来的透没有亏待自己，趁机用多余的食材做了一顿好饭，喂饱了自己的同时也没忘记分给自己区域的厨工，然后在一双双迅速沦陷的崇拜眼神里摆摆手，潇洒走出厨房，去游轮的甲板上吹海风消食去了。
　　这期间，刚见面就出言不逊的和食主厨屁都没敢一个。同样是厨子的他在见识了那样的刀功和厨房掌控力后已经完全兴不起之前蔑视情绪，甚至在对方在他旁边路过时都是特意转过脸当作没看见，就怕这小姑娘找过来给不痛快。
　　但显然，对方根本不屑搭理，路过时别说脚步没停，就是眼睛都不带斜看一眼日料厨区的。这让和食主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难堪。
　　隔得远些的法料大厨则是暗暗庆幸，就算擅长的菜系不同，他的眼睛和鼻子也能感受得出，那女孩做出来的中餐料理绝对完胜自己的法料。得亏一开始他只是袖手旁观，没故意上去找麻烦，不然难堪的人里头还要再多一个自己了。
　　莎贝莉丝号此时已经在海上航行，倒不是说现在就要开去哪里接宾客，而是前往了水产丰富的海域去打捞最新鲜的渔获——这些也是为了参加庆典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