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个性是穿越-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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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了，一子、二郎、三郎。”看到这三个幼童，小鸟沙哑的声线都柔和了很多，将自己的点心袋拿出来，“姐姐今天弄到了高级点心哦！”
　　“哇，好棒！”
　　“刚刚就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原来是点心啊！”
　　“姐姐好厉害！这些，我们可以分成两顿吃。”
　　三个小孩加一个半大孩子，围着一点食物就像得到了什么宝物一样的喜悦，就好像一群流浪的小动物，每一次觅食都意味着生死存亡。
　　小鸟在这时看向了透，在对方点头之后又回头看向弟弟妹妹：“不用分成两顿，我们一顿吃完。姐姐今天遇到了好心人，她也买了很多吃的给我们，快来谢谢透姐姐。”
　　“谢谢透姐姐！”x3
　　透跟着萝卜头们挤进了狭小的棚屋，里面不出意外的各种破旧摆设和不好闻的气味，不过她倒是没什么反应，过去她穿越的一些世界比这还糟糕的环境都呆过，贫民窟这点程度早就不算什么了。
　　小鸟也在偷偷观察这个强行跟她过来的不速之客的反应，见她真的没有嫌弃的意思，心里的抵触又少了几分，再加上之后又吃了人家买来的食物，态度上也亲近了些。
　　“一子、二郎和三郎不是我的亲生弟妹，都是别人家不要，我捡回来养的。”坐在席子都有些烂掉的榻榻米块上，小鸟坦白了小孩们的来历，低着头抠着手，“如果是病死的孩子我也没办法，但是他们三个都是好好的，只是缺口吃的……”
　　透看着这个自己都快养不活的孩子直接挑挑眉，打断了她的话：“小鸟，你今年几岁了？”
　　“十、十三……”说是十三但养得跟九岁差不多的小女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由环抱住了自己，从刘海中依稀透出不满的目光，“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在贫民窟生活了几年？还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来的吗？”透又问。
　　小鸟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总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却还是老实回答：“我不记得了，反正有记忆以来我就在这里生活了。”
　　“透姐姐好奇怪。”在一旁听着对话的三个萝卜头皱着眉头看向她，“为什么问姐姐这些事？你是她的家人吗？所以现在是来带她回去的吗？”
　　那些小孩每问一句，他们的眼睛就亮一分，连带没想过这一点的小鸟也会过意来，这才能解释这个人之前的一系列行动啊。
　　难怪她觉得这个人有点亲切，原来是这样吗？
　　然而，他们很快收到了对方的摇头否认：“她不是，我是独女出身。事实上我自己本人在这个世界里都是举目无亲，孤身一人。”
　　四个人都露出失望之色，却又听到对方接着道。
　　“我的全名是通行透，今天刚到这个城镇落脚，正打算找个合适的工作。感谢小鸟小姐之前的帮忙，所以过来看看。不介意的话，以后我能常来看你们吗？”
　　“不行！”小鸟闻言立刻条件反射出口，“这个贫民窟不是你这种年轻女孩子能随便来……”话没说完，在想到这位和外表呈反比的武力值后直接卡壳，顿了一下后变成期期艾艾，“你，你要来，就来吧。”
　　如果换作其他人，她是不会这么轻易领着进自己家门的，更别提现在这样心里一点排斥都没有的愿意一个才见面的陌生人常来她家。
　　可是这个人就是不太一样，她莫名的非常信任。
　　透在小鸟家呆了一会儿，又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后就告辞离开了，都谎称自己有别的地方落脚了当然不可能继续停在这里。
　　她要趁着天色不晚，给自己真的找上一份工作才行。
　　十几分钟后，在又踢走了几个不怀好意的混混，透已经走出了贫民窟回到了正常的城镇街道。
　　大正时代也算是日本各地经济文化差距不小的时代了，比如这座城市，和浅草那些都市比起来，既没有电车也没有点亮夜晚的霓虹，外貌上看起来更像是活在乡下，但其实也有一些现代化的东西，手表、洋服、自行车之类的事物在路上也有出现。
　　新旧交替的时代，也是和平且相对稳定的时代。
　　想想这位大正天皇也就在位15年就下台了，透也懒得过多评价。
　　沿途从路人的对话里分析打听人们的生活，也并没有听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异能者、怪人啊之类的被视为常识的超常存在，都是普通日常间的琐碎小事，她便也慢慢放松下来。
　　看起来似乎是个度假世界，不过她来的时间尚短，有没有隐藏情况以后再说。
　　首先，先解决工作问题。
　　绕了一圈城镇，透在这个城里最好的一家居酒屋停了下来，然后走了进去：“打扰一下，请问贵店还招厨师吗？”
　　“哈？来应聘厨师？就你这种黄毛丫头？快走快走，别打扰我做生意！”
　　不同的店老板面孔，相同的开场表情，透已经非常习惯，内心毫无波动地直接走上前去。
　　然后相似的打脸流程在这个大正年代又走了一遍，反正直到酒店打烊，透是在老板娘殷勤的招呼下在店里的一个空房里休息了一晚的。第二天，又在她的带领下拿着工钱租了一个环境不错的小院子，算是有了正式的落脚地。
　　钱有了，地方也有了，有些事就好办了。
　　透隔三岔五带着食物去见贫民窟那些小孩，跟他们日渐混熟，一个月后，正式把这四个小鬼全拐回了自己租下的小院子里。
　　“既然以后你们四个都跟我生活，进我家的第一件事，是把自己都打理干净了。”
　　透给领回家的小鬼们下达了第一个任务，萝卜头们欣然接受，去了淋浴间里互相揉搓了一个小时，洗去了身上的跳蚤和厚泥，这才穿着崭新的睡衣排着队走出来。
　　然后看到了拿着剪刀坐等他们的一家之主：“现在开始排队理发，从最大的小鸟开始。”
　　“是，姐姐大人——”小孩子们拖长语调回答。
　　因为这一个月来的食物接济，再没有断过顿的四个小鬼身上都稍微长了点肉，虽然还是很瘦但没有最开始那么吓人了，小鸟也不例外。
　　特别是在她洗过澡以后那头没了泥土污渍的长发显露出和透相似的金色时，透的心底隐隐有了答案。
　　在她一点点将这个小女孩过长的头发剪短，露出她总是挡了大半的面容，那同样和自己相似的五官直接让透肯定了所有猜测。
　　小鸟，是另一个世界的她。
　　不，按照现在的古早年代来算，小鸟是这个世界的自己前世。
　　难怪会感到玄妙的亲切和信赖，就是自己能不信任么？
　　萝卜头们理完发，穿着新衣都对着镜子研究自己的新形象，身上香皂的味道和柔软的新衣都让这些出生就没过过好日子的孩子们兴奋又恍惚，互相玩闹了好一阵，直到被勒令去睡觉才消停下来。
　　这一晚上，四个小鬼都睡得香甜，一家之主却是在犯愁中。
　　穿越平行世界的第一天遇到了前世的自己，而且过得十分悲惨，不搭把手都快活不下去。就算经历过不少场面的透也是头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之后该怎么办？
　　一直养着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她随时都可能穿越回去，就算想玩自己养成自己的游戏也要考虑时间因素的。
　　那看来只能传授她一些谋生手艺了，自己这么聪明，没道理前世是个笨蛋，等把人身体养结实了就问问她想学点什么吧。
　　而且她接手的不只是小鸟，还有小鸟带回来的三个小鬼头，也要想好怎么安排。
　　……真是个笨蛋，自己活不下去了，还省口粮养别人。
　　透对平行世界的自己各种吐槽，作为前世的小鸟本人是一概不知的，她现在正过着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日子。每天都能吃得饱饱的，穿着干净的衣服和鞋子，打扮得干净整洁住在漂亮的小院子里，每天要完成的工作除了照顾弟弟妹妹就是带着他们一起学习认字，姐姐大人下班回来要检查功课的。
　　吃过苦头的孩子更懂得珍惜，一般人家的小孩一提到念书就鸡飞狗跳的情况在这通行家根本不会发生，所有人都是认认真真学习着。
　　不知不觉，半年时光过去了。
　　肉肉彻底养回来的小鸟只要走出门，就没人不信她不是通行透的妹妹，五官上都有八分相似了，只是气质上两人天差地别。
　　不只是她，另外三个萝卜头也是长得非常精神，姐弟四个关系十分要好。
　　只是小鬼们敢对着小鸟撒娇耍赖，对于养着他们的姐姐大人却是一直敬畏着的。
　　姐姐大人看着温和，也对他们挺好的，可身上总有一种让他们不敢亲近的气势，也不知道小鸟姐姐是怎么做到的。
　　就像现在。
　　“小鸟，你想好了吗，今年想学什么？”坐在客厅里的姐姐大人明明也没做什么，只是郑重问了两句话，他们莫名就觉得有压力。
　　但小鸟姐姐一点感觉都没有：“想好了！我也想学厨！”一直都在饿肚子的她再也不想体验饥饿的感觉了，既然透一直都是在厨房做活，那她以后也这样，至少这个工作是永远饿不着的。
　　“可以。”只从之前的表现也能猜到前世在想什么的透干脆应下了，“这件事我会跟老板娘提的，到时候你来后厨打下手，从最低等的厨工做起，到时候我慢慢教你。”
　　上班的时候能教，下班回来就开小灶，总能把前世培养成一代名厨吧。
　　透觉得自己这次穿越大概就是来培养前世的，心态很放松，得了前世的意愿后就把事情跟居酒屋的老板说了，作为居酒屋不可或缺的重要主厨，这点小事老板当然是一口应下，甚至还巴不得，毕竟人家教妹妹的时候，厨房里其他人也能跟着学两招不是。
　　“对了，通行师傅，我们镇上有位子爵阁下三天后过五十大寿，想请您过去忙一下宴席的事，菜色我们来定，给的报酬是这个数，您看方便吗？”
　　主厨手艺好，总有大人物过来借，这种事早就不是一次两次，店老板给透比划了一个数字，当事人很快应下。
　　“可以，打听好主人家的饮食忌讳就定菜单准备食材吧。”
　　外出料理宴席这种事透在这座城里没有三十次也有二十次，这次同样也是，贵族家的宴席一直忙碌到深夜才结束，待到往家里赶已经很晚了。
　　空中明月高悬，居酒屋一行人在路上各自分道扬镳独自回家时，夜晚就显得格外安静。
　　夜风徐徐，空气中传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
　　一直不紧不慢往回走的透脸色变了，几乎是瞬间消失在街道上。
　　家里头都是小孩，透是有做过防御措施的，就算有人暴力突破都不见得能砸破大门。
　　可是眼前东倒西歪的门和屋里飘来的血腥味实实在在地告诉她情况有变。
　　大半年的平淡生活她一直以为是个普通的度假世界，因此只是做了针对普通人的防御，可事实并非如此！
　　因为这个错误的判断，她犯下了大错！
　　踩着血迹走进屋内，几具幼小的尸体横躺在那里，一个狰狞恐怖的身影背对着大门抱着一子的尸身野兽一般的啃食着，他们的不远处，是被砸在墙角的小鸟朝着一子的方向拼命而徒劳地伸手，她的腹部破了一个口子，血已经染红了睡衣，流着泪的血污面孔已经意识涣散，连声音都发不出。
　　看到小鸟还活着，透第一时间过去给她迅速止血。小鸟也看到她的回来，眼泪流得更多，可是伸出来的手却是努力把她向外推，说不出话的嘴一直重复着“快逃”的口型。
　　可是透从进门就一直没掩饰过的动静哪能逃过那怪物的耳目，人形的怪物停下了咀嚼，月光透过破开的门照在了它的脸上，是一张有着鲨鱼牙齿的铜铃大眼的嗜血面孔。
　　“什么啊？原来还有人来啊？”怪物开口了，“原本只是路过这个城镇，随便找个人吃一吃，没想到这个房子里藏着这么多好粮食。小孩子的肉已经很嫩很香了，但你看起来似乎更好吃的样……”
　　咻！
　　咚！
　　前者是有什么破空划过的声音。
　　后者是怪物的头滚落在地的响声。
　　稍微恢复意识的小鸟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还没来得及吃惊这个突然闯进他们家杀死弟弟妹妹的吃人怪物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掉了脑袋，下一秒就看到那个脑袋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以为砍脑袋我就完了？我可是鬼，是杀不死的！”
　　一边说着，那个无头的身体就把脑袋抱起来一把重新安回了脖子上，整齐的伤口几个呼吸间消失不见，它再度哈哈大笑。
　　“看见了吗？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砍的脖子，但是再砍多少次也是没有用的！”
　　鬼！？
　　小鸟和透都想起了什么，传说中会在夜晚吃人并惧怕阳光的鬼竟然不是怪志小说，而是真的存在！
　　透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疏忽，这个城镇在之前根本没有超常迹象，而从未出城的她自然无从探索做下了以为是普通世界的判断，如果鬼一直没出现，她恐怕依旧不会反应过来。
　　“明白了吗？”那边的鬼还在洋洋得意，如同看蝼蚁一样注视这些人类，“明白的话就乖乖做我的血食，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呃！”
　　这次它是直接被切成几大块，整个鬼躯重重跌在地上，吃惊过后它仍然在叫嚣。
　　“没用的，无论多少次我都会恢复过来！”
　　它一边说着，肉块之间互相蠕动，竟然真的一点点接近粘合起来。
　　只是它没成功粘合在一起，全身开始受到剧烈的高温炙烤，这恐怖的高温让它全身都泛起肉香乃至焦香，更是止不住的尖声惨叫起来。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消失吧。”直接使用了变化系的高温念力技巧，透直接把这头鬼烤成鬼干，让它身上每一颗细胞都化作灰烬再也无法提供再生的力量。
　　鬼在惨叫声中化作一片焦臭的人形碳粉，透却无暇管它，她正对着气息越发微弱的小鸟紧紧皱着眉。
　　鬼也好，贫民窟也好。
　　原来，自己的前世在这个世界连十三岁都没活过就死了啊。


第115章　
　　不！
　　那是在遇到自己前！
　　小鸟眼中的光亮快要熄灭，透将她的身体轻轻放平，顾不得眼下脏乱可怖的现场，抬起自己的双手。
　　变化系念力·念丝！
　　神野区一役后，经历过面对父母的重伤却无能为力的透自然不可能什么也没做，她在治疗术方面的天赋为零，却不代表动手能力为零。
　　就算面对他人的重伤，只要不是类似爸爸那样完全无法挽回，总有办法做些什么。
　　透回想起自己在猎人世界里看到的幻影旅团的相关资料，被她杀死的一个名叫玛琪的蜘蛛拥有的变化系能力就是这个，她的念丝可以杀人，也可以当作医疗用的顶级缝线，断成两截的手臂，撕开的内脏，只要不是缺损很大都可以缝合修补，从骨头到神经血管再到皮肤全都能完美修复。
　　玛琪能办到，她当然也能办到！不，在学习了「苏生菜刀」可以连细胞都能精微操纵后，她只会做得更好！
　　她绝对不让想要救的人在面前死去！
　　“小鸟……活下来。”纤细的念丝不断缝补女孩破损的肉脏，透的双手动作快得看不见残影，脸上却是古井无波，黑眸注视着已经半阖状态的弥留双眼，“你一直挣扎着痛苦着在这个世界求存，都努力这么久了，现在放弃真的好吗？”
　　神志已经模糊的女孩朦胧中看到了自己的过往，有记忆以来就是孤伶伶一个人，每一天为了找到裹腹的食物费劲心机，因为太弱小连抢先翻泔水桶的资格都没有，有时甚至跟野狗野猫打架争食……
　　然后，她捡到了一子，又捡到二郎和三郎。虽然日子过得更加辛苦，可却觉得人生再也不是那么灰濛濛的了。
　　再然后，她遇到透，遇到了这个和她样貌相似却比她更加厉害的人，她以为生活可以越来越好，结果……
　　“……活下去！就算是为了那三个孩子，替他们三人的份一起，你也要活下去！”
　　肚皮上的最后一针缝线收尾，透按在女孩的伤口处，磅礴的生命力从她的手灌输到垂危虚弱的女孩身上。一瞬间，小鸟苍白如纸的面孔在这一通刺激下涌出了血色，她的眼泪却涌得更凶了。
　　“透……”沙哑的声音饱含着悲伤痛苦和挣扎，女孩伸手抓紧身边的衣袖，眼泪滚滚，“我想活，想活……我想要活下去呜啊啊啊——”
　　如果没有坚韧的毅力和渴望，一个弱小的幼童根本不可能独自在贫民窟这种吃人的地方活到十三岁，更别提她竟然还凭一己之力养了三个更小的孩子。
　　透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年幼的自己在觉醒了穿越的超能力后能在一次次逼疯人的死亡里依旧保持自我，这是灵魂里与生俱来的特质，帮助她也保护她没有被曾经的苦难彻底淹没吞噬。
　　“嗯。”透伸出手，握住了小鸟依旧瘦弱的小手，“我会帮你的。”
　　另一个世界的前世啊，我会帮你的。
　　日渐高起，光芒洒满大地，不大不小的城镇也传出了昨晚的骇人新闻。
　　“真惨啊……”
　　“四个孩子在家睡得好好的，却遇到这种祸事。”
　　并未恢复的小院大门仍旧保持着昨夜的惨状，有附近的居民和好事之人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依稀能看到里面同样大敞的屋子里四处飞溅的血迹，至于受害者们的尸体包括他们的家人全都不在现场了，只有政府相关的人在这里探查情况。
　　“不是说还有一个小的没死嘛，送去抢救保住了一条命？”有知道的比较多的人在后头发出疑问。
　　“是保住了，不过底子伤了。我之前跟着通行小姐一起帮忙的所以知道清楚些。大夫下了结论，那孩子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身体以后会非常虚弱。”旁边就有人回答，脸上带着惋惜，“多好的几个孩子，平时出门总见他们对我笑着打招呼，现在人全没了……”
　　当第一缕晨光照射进屋内时，已经被烧成焦碳的鬼直接被净化消失了，只剩一个类似人形却谁都不承认那是人的恐怖焦黑轮廓，成了一桩警局里的又一件无头公案。
　　毕竟对这个世界的大多数普通人来说，「鬼」本身就是只出没于怪谈中的存在，那些“会在夜晚出没吃人”“被阳光晒到会死”“紫藤花是驱鬼良方”的传闻全都是为了增加怪谈惊悚感的设定而已。
　　这样一桩离奇案件里，本身就是受害人的透稍微变更了几句说辞，轻轻松松就了结了这桩案子。
　　杀害小孩子们的凶手已经被她杀了，太阳一照连灰都不剩下，何况就算鬼没死，然后这些只是普通人的警察意识到凶手的不简单，他们也没能力对付这种跨越另一种生命层次的物种。
　　小鸟的身体就如那些大夫所说，保住了命已经是万幸，她幼年至今一直营养不良，也就是最近半年吃得好一些，如今濒死之际被透从死神手里硬生生夺回来，身体也变得破败了。
　　在条件跟后世比起来差了十几倍的简陋医院里住了两个月才放出院，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三个小孩的墓前垂泪不止。
　　变得虚弱的身体让她连放肆大哭的能力都没有了。
　　她跪在墓前哭着，就在身后几步外的透静静看着。
　　和一直照顾着三小孩的小鸟比起来，不知见过多少生离死别的透是真的没有这么强烈的伤感的，甚至在神野区灾难发生前，她连恐慌和哭泣的情绪都消失了很久，何况只是相处了半年时光的这些小萝卜头。
　　说句不好听的，穿越到这个世界中，透唯一在意的也只有自己的这个前世而已。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等小鸟发泄得差不多了，透在后面提醒，“你的身体忌讳大喜大悲，这次是特例，以后不要这样了。”
　　跪在墓前的小鸟闻言擦着眼泪，轻轻嗯了一声，顺从地起身，对着墓碑倒了声别，这才跟着透离开了。
　　“事情就是这样，很抱歉，老板娘，以后不能继续留在店里帮忙了。”
　　居酒屋的门前，拎着行李一身风衣远行装扮的透站在那里跟店老板打招呼，转头看向一旁低头不语的小鸟。
　　“小鸟的身体损伤太厉害了，一直留在这座城里肯定是没办法好转的。我打算带她去大都市那边碰碰运气，那里是达官贵人的聚居地，有着国内最好的医疗条件，说不定有养好她身体的方法。”
　　她这个说法镇上的人都能理解，毕竟妹妹遭遇了这样的祸事，家人有能力怎么也要去看看的。
　　“我明白，明白的。”老板娘已经抹着眼泪，“你们姐妹俩真的是太苦了，好不容易找回了小鸟安定下来，偏偏还发生了这种事，你这个当姐姐的还不知道往后要费多少心。这些点心和干粮你们带上，路上饿了就吃一些，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了。”
　　其实除了干粮外，店老板还给了钱，透拒绝了。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她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大正时代，结果却是个隐藏有鬼物的平行大正，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模样。
　　小鸟的身体不适合长途跋涉，因此透安排着前往东京的路程里，都是直接坐的车，长途大巴车有之，私人包车也有之，一路辗转混搭着前进。谁让这个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