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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来朕怀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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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着抉择,她忽然想起库利看着珠日格的目光,心忽然一痛,不管怎么样,是不是都该给对方一个交待?可心里却是很害怕,他说出真相,如果他说一切都是他做的,自己能原谅他吗?然后跟着他若无其事地幸福下去?
这样思量着,原本明亮的屋子也渐渐变得黑暗起来,终于她站了起来,唤来诺敏,匀面更衣,诺敏给她梳了时下洛阳最流行的发式,将一串绿色的璎珞绕着发间,乌发间绿色的宝石闪闪发亮,柔美中多了一份洒脱。
杨宁岚看着自己里的自己,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走出了小院,老奴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车上,神情还是平日里的悠然沉默,诺敏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鼓励跟希冀,她也强打起精神冲诺敏笑了笑上了马车。
马车稳稳地行驶在小巷里,因为李暮羽选的这个地方在洛阳城郊,原本天天走的那条路因为路旁的一棵大树倒在了路中央,马车过不去,老奴便换了一条路。
杨宁岚的心思飘忽,只听见马车的辘辘声,忽然一道火光闪过,射在了软帘上,杨宁岚一惊,撩起帘子一看,却看见老奴腰上已经中了一箭,可还是死死地拉着缰绳,又是几只火箭飞过来,一支扎在了马屁股上,马受了痛,便发疯地跑了起来,杨宁岚惊惧地看着老奴流血不止的肩膀,急道:“老奴,你受伤了,快停下来!”
老奴固执地摇摇头,“有人在追杀我们,看这情形,估计不少于十个,他们是有备而来,我再坚持一下,前面便是繁华的地段了!”
杨宁岚坐在他身边,看着黑沉沉地夜,忽然就想起了自己逃亡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黑夜,这样让人人心惶惶的感觉,心里一阵痛,一阵怕,多么希望,这辆马车能插上翅膀,甩开这些追杀自己的人。
而她来不及细想多久,就听见一阵人仰马翻的声音,这些刺客果然是有备而来,早早地就备好了绊马绳,只听见一声巨响,马车一下子翻了过来,杨宁岚的头重重地敲到了地上摔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平稳住了身子,爬了起来,却看见老奴半截身子全都被压在了马车下,她急忙跑了过去,想将压着他的马车抬起来,可是发现她怎么使劲都没用,老奴趴着的地方蔓延开一大片的血迹,染红了土地,他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杨宁岚的身子在寒风中簌簌地抖动着,手上沾满了血,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了老奴青色的衣袍上,她转眼看着从后面追来的人,几只箭毫不停歇地飞了过来,直欲夺人性命。
杨宁岚看着老奴,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手里还拉着已经断掉的马绳,即使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也不愿意放开,也不愿意倒下,他只是希望能尽自己的全力保住她平安无事,想到这,忽然涌上来的求生意识让她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起来,她跪下来朝老奴磕了三个响头,才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前跑。
或许是刚才马车倒下的时候,自己受到了剧烈的震荡,现在一边跑,胸口就火辣辣地痛,可她也不敢停下来,感觉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对方人数这么多,用不了几下只要没找到自己的尸体,便一定会再追上来。
杨宁岚一直跑,却怎么也逃不掉后面紧紧跟随的马蹄声,火光闪过,自己一个不稳便跌倒在地上,她回头一看,几只火把好像萤火虫一样在黑暗里闪现,耳边忽然听见潺潺流水声,她站起来,看着眼前这条河,根据河水的形态流向跟自己所处的位置,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现在自己就是在洛阳城的护城河上游,她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近在咫尺的杀手,一咬牙,闭上了眼睛,一个纵身就跳入了护城河里。
李暮羽站在这个已经精心准备了很久的地方,看着眼前广阔无比的夜空,繁星点点,平静的湖面,心里有些忐忑有些期待,他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回过头一看,却是杨夕炎跪在了自己面前,脸上是隐忍的痛苦,“皇上,姐姐半路上遇到刺客,老奴已经生亡,暂时还没有发现姐姐。”
李暮羽手里一松,一直拿在手里的一只玫瑰花掉到了地上,碎开点点殷红。
李暮羽一愣,低头看着地上零落的花瓣,心就好像被什么一下子大力地揪住了一样,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声音在冷风中也有了一丝凌厉,“一定要找到她!朕要看见她平安无事!”
第092章 生离死别
河水幽幽,却看不见这河水里隐藏着什么,李暮羽半个身子都浸在冰冷的河水里,脸色苍白得可怕,全身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
杨夕炎从后面淌着水跑过来,眼眶通红地看着李暮羽,极力掩饰着内心的伤痛,“皇上,你先回宫吧!这里还有我们,你不要忘了,姐姐是会游水的,或许,或许她已经平安无事了。”话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带了苦涩。
李暮羽木然地摇了摇头,往前再深走了几步,被杨夕炎一把拽住,他摇了摇李暮羽,眼泪掉了出来,“皇上,我求你清醒一点点,快到岸上去,如果你再不小心掉进去,姐姐回来找不到你,会很难过的。”
李暮羽脚步顿了顿,看着湖面,似在沉思,手握得紧紧地。
这个时候,一匹快马跑到了河边,李暮羽跟杨夕炎都本能地回过头去,看着跑过来的士兵,心里又害怕,又期待,那士兵跪在地上,神情沉重道:“启禀皇上,我们在下游处打捞到一具女尸,身份不明。”
杨夕炎怔怔地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李暮羽从河里跑上岸,踉踉跄跄地跑着,一咬牙就跨上了马跑到了捞到尸体的地方,护城河的岸边已经搭起了一个简易草棚,吏部官员正在指挥剩下的士兵继续打捞,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好像旋风一样来到了面前,官员只觉得眼前掠过了一阵风,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站在了草棚前的李暮羽。
守着草棚的两个士兵看见李暮羽齐齐跪了下去,李暮羽站在帘子前,也许是手冻僵了太久的原因,所以很迟缓很迟缓地撩开了帘子,走了进去。
李暮羽走了进去,轻轻地撩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个动作却好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手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额头,眼睛,脸颊,最后整个身体都暴露在了他面前,他才忍不住心中的惊痛瘫坐了下来。
杨夕炎刚从坡上跑了下来,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地哭声,心中一阵抽痛,两腿一软,摔到了地上,手里紧紧抓住了的地上湿润的沙土,呜咽地哭了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得惊住了,回过神的时候,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上官瑛撩开草帘跑了进来,看见这一幕,骤然一惊,她还能看见他睫毛上未落下的泪水,他好像根本无法看见自己的存在,只是安静地闭着眼睛,上官瑛走了上去,一下子跪倒在他的身边,拉着他的袍角,可他却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
因为尸体已经泡的发胀,所以脸已经肿胀起来,但还是可以看见原本的五官,他伸手握住了那带着‘勇者之心’戒指的手,心剧烈地痛着,他一出声,声音却喑哑无力,“笨蛋,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舍得我吗?”
他一边自言自语着,泪水沿着高挺的鼻梁缓缓而落,落在了她苍白的手上,落在了蓝色的宝石上,那澄澈的蓝浸着泪水好像更加的璀璨夺目,他的手指爱怜地拂过她苍白冰冷的眉目,好像她还对着自己笑,对着自己发怒地蹙起眉头,又好像她冷冰冰地看着自己,一脸的厌恶,他的嘴角笑着,可是眼里的痛楚却是越来越深,“我宁愿你恨我,我也不要你这样,起码你还好好的。”
可是再也没有人回答他了,再也没有人会在他伤心难过的时候静静地陪在自己身边,再也不会有一双带着温度的手牵着自己,看白雪红梅,再也不会有人对自己那么笑了,他头伏在她的身上,却有些难以置信,她已经彻底离开她了。
“皇上,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啊!”上官瑛苍白着脸抬头看他,眼中蓄着不甘的泪水。
李暮羽木然地回过头看着她微扬着看着自己的脸,原本极力忍住的泪水也一下子滑落下去,她已经顾不上什么骄傲跟矜持,就好像一个最可怜的乞丐一样,哀求着,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她能给你的,我同样也可以给你,不管是什么事,我都愿意为你去做。我只求你,看我一眼。”
她哀伤地哭着,却换不回他一点怜悯,李暮羽看着她,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个冷笑,没有任何的温度,没有任何的感觉,她的心一下子随着这个冷笑一寸寸地黯淡下去,最终变成死灰。
“不要怕,我带你回家!”他伏在她耳边说着,那么宠溺的语气,嫉妒得让人发狂,他轻轻地抱起了她,走过上官瑛身边,她只看见一袭墨玉色,好像最黑暗的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让她天旋地转起来,墨玉色的袍子扬起的风好像把她心底残存地一丝期望,也吹散地无影无踪,她低下头,眼泪再也没有止住,她心里就算再不承认,也得承认,自己最终连个死人也不如。
殷念泫扶起了杨宁岚,抱着她喂了半碗的药,她的烧刚刚退了,人也清醒了一点点,殷念泫替她擦了擦脸,她勉强露出一丝笑,说了一声谢谢,眼睛看向窗外,已经是沉沉黑夜,自己又睡了很久,她抬眼看见殷念泫紧抿的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拉了拉被子,虚弱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殷念泫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痛惜,但随后还是颔首说道:“前几日,你情况十分危急,甚至连我都无法保证能否将你救回来,所以我并没有告诉皇上你的事情。”
杨宁岚沉默着,没有说话,殷念泫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昨夜,听闻朝廷已经寻到你的遗体,而且皇上跟夕炎都已经确认过了,我也曾去看过,的确与你有七八分像,如果再加上心情极度悲痛的话,足以假乱真。”他停了停,缓慢地说道:“我去的时候,他还守在遗体身边。”
杨宁岚低着头默默地听完,心里涌起一阵痛楚,眼睛又酸又涨,她抬头看着殷念泫,“他何苦如此,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逼你娶若雪呢?”
殷念泫面色一惊,但随即马上明白过来,将她扶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误会了,不是他逼我娶若雪的。”
杨宁岚一震,心潮翻涌,一边咳嗽,一边问道:“可是,那一日,我看见你失魂落魄地从紫宸殿走了出来,后来上官瑛就告诉我你被皇上逼着娶若雪。”
殷念泫哑然失笑道:“那一天他是找到我,而且一进门就拿剑指着我,但是后来他对我说了一番话,我才知道,他是真心的待你。”殷念泫跟杨宁岚说起了那一日的情形。
李暮羽扔掉手中的剑,淡淡一笑道:“你等她。”
殷念泫被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一震,疑惑地看着他。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过去的事情,谁也不可能一下子淡忘,或许她如今在徘徊,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喜欢的是谁,所以,我愿意等,也请你等她。我从前不懂怎么爱一个人,只懂得喜欢的东西就要千方百计得到,到了最后,我才发现自己原来错的那么离谱,勉强留住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除了增添她心中的痛苦,再多的爱也弥补不了。所以,我想尊重她的选择。”
殷念泫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凄然一笑,原本以为自己是最爱她的人,如今才发现,原来他也是如此真心地待她,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杨宁岚心里喜欢的人是李暮羽,如此,这般,他们已算两情相悦,深情至此已经足够,便黯然转身离去。
殷念泫看着杨宁岚闪烁的眼神说道:“连你也想不到吧!他心中是如此珍爱你,那一刻,听他说出那一番话,我便知道,自己无法比上他。”
杨宁岚侧头看着窗外,忍了忍眼里的泪,看见廊上还贴着的红联,问道:“那你怎么会忽然娶了若雪?”
殷念泫的目光不知道看向了哪里,声音幽然道:“这一切都是上官瑛的设计,她用杜伯父来要挟我,我便只能照办,只是想不到,她的用意是分裂你跟皇上的感情。若雪是个好女孩,这一次因为我把杜柏父卷进来,我已经有愧于她,她本来说要与我假成亲,但我想既然已经如此了,我定会爱重她一生。”
杨宁岚转头震惊地看着殷念泫,“你不恨上官瑛?”
殷念泫摇了摇头,“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她的心里或许比谁都苦,所以我不需要去恨她。”殷念泫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切只是个误会,等你这两日好了以后,我便把你送回小院。”
杨宁岚一把抓住他,急忙道:“千万不要,这件事不能让阿羽知道!按你所说的,一切都是上官瑛的毒计,从追杀我到假尸体应该全在他们的计划之内,如此环环相扣的计策,估计筹谋多时,如果李暮羽知道这一切,你觉得他会放过上官瑛吗?上官家族如今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上官锋是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打入冷宫的,上官瑛已经诞下皇子,真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刻,难保他不会兵行险招,如今明启朝根基不稳,根本就无法承 受'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巨大的政变,就算李暮羽能摆平上官锋,但也定会元气大伤,等到了那个时候,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殷念泫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安排我离开洛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还活着,等一切都安定下来,再做打算。”杨宁岚看着莹亮的烛火道:“念泫,请你帮我瞒住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下落。我如今,能为他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殷念泫虽然有些犹豫,但看她眼中的坚定跟隐忍,还是点了点头。
马车安静地停在御道两侧,往日热闹非凡的洛阳城,在这一场绵绵小雨中也闪现出一丝凄然,声势浩大的丧仪队从皇宫出发,沿着御道向西陵而去,杨宁岚看着骑着马的杨夕炎,魏澈,还有伊日古,伊日古居然也来了,他蓝色的眼眸是满满的悲痛,神情恍惚,他们的表情都那么悲伤,杨宁岚趴在窗边看着他们,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看到他们自自己面上走过的一瞬,真的按捺不住想跳下来,告诉他们自己没死。
她看着这场,属于自己的葬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身边有市井小民低低地议论起来,“这是谁的葬礼啊?声势这么浩大,都快赶上皇后的了。”
众人都摇了摇头,都说自己不知道。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见他,等到人群都渐渐散去,马夫问道:“姑娘,要去哪里?”
她看着满天纷飞如雪片的纸钱,神思恍惚道:“江南。”
马夫应了一声好,马鞭一声脆响,便向着城外跑去,一路向南。
人潮人海的街道上,两辆马车交叉而过,软帘轻轻地扬了起来,可谁也没有看见,擦肩而过的侧影。
马车里,墨玉色的人低头看着手中的一个荷包,手指放在那个有些歪歪扭扭的‘李’字上,嘴角绽开一个惨淡的笑容,他的眼泪落在了荷包上,无声开出一朵朵的花瓣。
第093章 断肠相思
三年,等到惊觉的时候,已经桃花纷飞,杨柳依依了。
魏澈去了紫宸殿没有寻到李暮羽,张德的神情有些惋惜,遥遥望着一个方向,魏澈随即明白过来,沿着青石板台阶拾阶而上,脚下是纷纷扬扬落下的针木树叶,混杂着几片薄薄的白色梨花瓣。
魏澈上了高处,便看见站在层观上极目远眺的玄色身影,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只是出神地看着那遥不可及的地方,那个地方,是她长眠的地方。绣着金色龙纹的衣袍在风中轻轻飘扬,他轻轻一笑,笑过之后,却显得更加落寞。
他回头看着魏澈,魏澈也坦然地看着他,他的眼神有了一丝茫然跟痛苦,这么久以后,他还是会在没有人的地方表现出这种痛苦,“魏澈,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她已经不在了。”
魏澈惊异地看着他,黑眸幽暗深沉,彷如一个黑色的漩涡,隐隐地似乎也有一丝痛楚闪现,“她一直都在你心里,所以不论她如今身在何处,她都似乎在你的身边,从来不曾改变。”
魏澈看着李暮羽,他正安静地凝视着旁边一棵开得正好的桃花,一阵风吹过,扬起了他玄色的衣袍,红色的花瓣落在了他的发上,肩上,衣袍上,他却恍然不觉,只是伸手接过一片落红,嘴角的微笑凝结在了那一片绯红之中,透露着无限的凄凉跟哀伤。
魏澈原本以为他足够坚强,在杨宁岚下葬后,他便如常的上朝,处理政事,一切都似乎跟从前一样,他的脸上会有着深沉的淡漠,也会有从容的微笑,他娶了很多的妃子,并不在乎她们是否美丽,但都是出身高贵。短短的三年他几乎完成了正常帝王十年做的事情,颁布了最新的科举制度,一批批源源不断精英输送进朝廷,给朝政带来了新的血液,对周边藩国以礼相待,重新恢复了丝绸之路,让两国的贸易畅通无阻。这是一个全新的年代,星光熠熠,朝气蓬勃,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这个人心目中的想法发展着。
原本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可是如今,自己才发现,是自己异想天开,这个人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好像明明脸很红,却仍旧倔强地撅起嘴角的女孩,她笑起来可以倾国倾城,怒起来可以拒人千里之外,他不是他,不明白他心中百转千回的思念,但此时他也跟他一样,忽然怀念起那个可以照亮黑夜的笑脸。
魏澈沿着原路返回,看见了牵着太子的上官瑛,如今,她已经是这个国家的皇后,一身凤袍雍容华贵,好像璀璨的星辰,她的嘴角抿着矜贵的微笑,她低头认真倾听着太子稚嫩童言,眼角眉梢都是安详的微笑,她似乎过得很好,一切都很平静。
一阵风吹过,飘飘扬扬的柳絮好像一场初雪,魏澈扬起好看的脸,看着这轻飘飘的绒团在天空中轻轻飘荡。
“阿啾!”小五*不悦地打了一个喷嚏,看着天空中纷纷扬扬飘荡的木棉絮,伸手揉了揉鼻子道:“这些飘来飘去的东西真是烦人,落在衣服上,毛毛的,还老是害我打喷嚏。”
正低着头把算盘拨得“啪啦啪啦”响的杨宁岚抬头看着抱怨的小五,眼睛从她手上抱着的丝绸上转过,挖苦道:“叫你去拿几匹布拿了一个早上,每个月给你的月银我看是白花了!”
小五毫不在乎地冲她扮了个鬼脸,冷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老板心最黑了,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心思,拿一些银子就希望我们这些伙计巴不得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猫晚,干的比驴多!老板娘,你别忘了,我是这酒楼的伙计,不是你的婢女!请不要混为一谈!”
杨宁岚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珠帘被一双白皙柔软的手一掀,杜若雪的笑容便好像春风里的迎春花一样灿烂,“一进来就听见你们两个在斗嘴,怎么样?今天是谁赢了?”
杨宁岚无奈地笑摇着头,“老了,老了,斗不过了这丫头了,这丫头一张利嘴我见了都怕!”说着看了一眼杜若雪已经高高隆起的腹部,关怀道:“肚子这么大了,你就不要在茶楼里晃悠,等人多的时候仔细撞到你了!”
杜若雪轻轻一笑,走到杨宁岚身边,拿起了一旁的笔,说道:“我来帮你对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杨宁岚慌忙夺过她手里的笔搁在笔架上,说:“你可别折腾我了,等下你夫君该心疼了,你就坐在我身边陪我说说话吧!”
杜若雪笑笑便不再坚持,抬眼看着前院里用鹅卵石垒起来的小池子,绿色的水草轻悠悠地飘荡着,一尾尾红色的小鱼在水草里钻来钻去,在外面的空地上,两三个书生正在满园春景里吟诗作对。
这个茶楼临水而建,前院出去便是街道,后面便是一条河,茶楼名曰“楼外楼”,外观看起来好像一个典雅的小宅子,沿着门口进来便可以看见嶙峋假山,朱红曲廊,茶楼的招牌才显现出来,匾额上的字俊逸飘然,题着‘楼外楼’,相传这块匾额放在江南的墨香斋也能价值千金,这栋酒楼素雅清净,档次颇高,是城中文人墨客最喜欢聚集的地方,也是城中一个雅处所在。
经常有路过的行人听见从楼外楼里飘出来的清幽琴声,因为茶钱昂贵,所以这里也不是平民百姓可以消费的地方,人人都知道楼外楼的老板娘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言行谈吐文雅潇洒,容貌更是整个城中数一数二的,此人潇洒不羁,所以也就日日抛头露面,听闻有很多权贵弟子向其提亲,都被婉言相拒。
小五走到杨宁岚身后,拿起一块抹布一边擦着柜台一边赞叹道:“掌柜,那些绸缎真的很好看,花纹精致,布料柔软,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做成衣裳肯定很好看!也亏了当今的皇上英明神武,重新打开丝绸之路,我们才能有这么好的布料做衣裳,还有那些胡人的香料,调料,都是很好的,有些客人都很喜欢用。”
杨宁岚拿着笔的手轻轻一滞,睫毛轻轻扑闪着,虽然这些年不仅是在殷念泫口中,在客人口中,听闻对当朝天子的赞誉,敬佩,但是每一次听见有关于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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