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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来朕怀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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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宁岚看着每个人欢乐又满足的笑脸,心里忽然就觉得很落寞,不知道远在洛阳的夕炎跟诺敏还好吗?他们从自己死亡的悲伤中走了出来了吗?其实有好几次想偷偷地回去看他们,也想告诉他们自己没有死,但是每一次脚跨到了门口,信已经写好署名,都犹豫了。
  一切都打回原形,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没死,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她不敢去想象,还有他,还好吗?那琥珀色的眼眸中,似乎还是一如既然逞强的冷漠,是否会有忧伤深深掩藏,想了很多,心里就觉得很凉,便一口口灌下了那温热的酒水,似乎那一阵阵辛辣能缓解自己心中的愁闷,其实自己好想他们啊!
  这样笑着闹着一直持续到了深夜,杨宁岚觉得浑身燥热,暖锅里涌出来的热气让她觉得更热了,便站起来,打开门朝着院子走去,一呼吸到外面清冷的空气,一下子觉得整个身心都轻盈了起来。
  她沿着木质的阶梯往下走,在一片梅林里有一块突起的青石板,看着还算干净,她便躺了上去,满眼都是绚烂的红,她微微笑着,心却好像在一阵一阵痛苦地萎缩着,她解开了棉袄的外衣,只穿着一件桃红色的长裳。
  微风阵阵,心绪在这阵阵微风中起起落落着。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杨宁岚睁开眼一看,那一片飞红中,那一身白衣的人好像从渺茫的隔世里走了过来,美好的五官,双目如秋水,月光笼罩在他身上,迷离而美丽,她努力地睁了睁迷蒙的眼睛,他靠近自己,蹲在青石旁,看着自己。
  漫天的疏影里,暗香阵阵,他笑得眉目朗朗,灼人眼球,她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靠在了他的胸膛上,轻轻地,却带着一丝欣喜的哭意,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柳寒衣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抱着,低着头看着她的脸,眼泪缓缓落下,随着而落的还有她的心,她没有再说什么,埋头嗅着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气味,心里好像绕上了一层层荆棘。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自己离他越来越遥远了,虽然她已经无数次地劝过自己,要放开,可是如今才发现,原来还是这么深刻。这种思念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深刻,她心里觉得好痛,也好不甘心啊!
  这种绝提了的情绪或许也只有借着醉意才能任性地释放一次,她抬头,看着他的脸,半是迷离,半是清醒,她脑子越来越沉,那股清冽的味道混杂着梅花的香气让人全身都软下来,因为他只穿着单薄的长裳,她刚才挣动搂住他的时候,领口便松开了一些,露出了一抹雪白的脖颈。
  她迷迷糊糊地盯着那块雪白的脖颈,滚烫的额头贴着他的脖颈,冰冷冷的,舒服的让人想叹息出来,她又将脸贴了上去。靠了一会,似乎清醒了一些,又似乎更醉了一些,她忽然很贪恋这一刻的温柔,好像一只冻僵的蛇拼命地索求着温暖。
  她柔软的头发婆娑在他的脖颈间,一阵酥麻的感觉,原本冰冷的身体也火热起来,杨宁岚微扬起头,看着他薄薄的嘴唇,往上移了一点,刚要凑上去,就看见那双黑色的眼眸深幽淡然,好像有一丝情愫在里面,那么复杂难辨的神色,让人的心随之一恸。
  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动作僵住了,晃了晃脑袋,还是那一片墨黑,不是琥珀色,不是深渊一样的眼神,她心底冷冷一笑,身子好像千斤重,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意识完全消失前,似乎听见了一声忧伤的叹息,听得人的心揪了一下的痛,她想睁开眼,却发现再也睁不开了。
  纷纷扬扬的花雨中,柳寒衣将她抱在怀里,精致的下巴贴在她滚烫的额头上,因为怕她冷,便紧紧地抱着她,她的手还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衣襟,好像那样便有了一丝安全感。
  他乍然瞥见她桃红色的裙子旁边,一块散落的素帕,拾起一看,嘴角带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仰头看向天空,细碎的雪花缓缓飘落,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梦幻的红梅白雪间。

  第098章 紧追不舍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内室榻上,原本喝了酒第二天脑袋肯定会很痛,但是这一次,她的脑袋很奇异地没有痛,就是有点混沌,因为口渴,她便掀了被子下了床。
  一掀开被子,寒意便侵袭上来,她缩了缩身子,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却发现是冷的,只能喊来小五,小五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过来,杨宁岚二话不说就拿过来一口气喝了下去,温热的茶水让身体一下子温暖起来,嘴里还留着一股甘甜,杨宁岚笑着问道:“这是什么汤,这么好喝?”
  “这是解酒汤,昨晚柳先生熬了一碗给你喝了,早上他又熬了一碗,让我送过来。”小五暧昧地冲杨宁岚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大舌头道:“柳先生待老板娘可真好啊!昨晚还是他抱着你进来的呢!”
  杨宁岚刚刚有些清醒的脑袋忽然瓮瓮地沉重起来,她现在巴不得自己脑袋痛死,最好痛的无法想起昨晚的事情,可是偏偏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什么都想起来!
  一片梅花雨中,他缓缓向着自己走过来,自己圈住他脖子蹭啊蹭,他却一动不敢动,好像还挣扎了几下,忽然觉得好羞愧,自己简直就是禽兽啊禽兽啊!居然对文弱的柳寒衣毛手毛脚!
  到了用早膳的时候,那些伙计下人们自己自动围了一桌下来,而杨宁岚跟柳寒衣就变成两个人同桌,杨宁岚本来想着要向柳寒衣道谢,外加道歉加解释,可是从他坐下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好像没事人一样,淡淡地问过杨宁岚头痛吗?接着就自顾自优雅地吃着早饭。
  杨宁岚低头喝着粥,偷偷地抬眼觑着他的脸色,可他连看也没看自己一眼,他的饭量不怎么大,吃了几口,就搁下筷子告辞离开,有史以来最惶惶不安的一顿早饭落下帷幕,杨宁岚舒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对柳寒衣的愧疚越来越重,自己对人家毛手毛脚也就算了,还是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来毛手毛脚!
  她狠狠地咬下了一口馒头,却不小心咬到了舌头,一声惨叫之后,巨大的痛苦让她欲哭无泪,看着急急忙忙跑去端茶的小五,她心里在想,这估计就是报应不爽吧!
  用完了早饭,杨宁岚便向着西边一处小阁楼上去,因为小阁楼有三层高,两扇落地大窗打开后便能将整个落梅居的梅林一览无余,杨宁岚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地方,所以每次来落梅居都会上来坐坐,这次当然也不意外。
  杨宁岚爬上了三楼的小阁楼,哗地一下拉开了门,愣了一下,看见一袭白色坐在落地窗前,柳寒衣回头看了一眼杨宁岚,微笑颔首,杨宁岚本来想跑走的,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将门合上,走了过去。
  柳寒衣正拿着一块木头一把小匕首在刻着,因为刚刚开始刻,所以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虽然柳寒衣表现地很淡然,甚至可以说是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但她还是觉得很尴尬,平日里两个人你来我往也算有话题,现在两个人都彼此沉默着,柳寒衣原本话就不多,杨宁岚一不说话了,气氛便有些怪异。
  杨宁岚走到落地窗前面坐了下来,一片殷红,如半边彤云,绚烂无比,侧头看着他鸦青剑眉,他看起来还蛮认真专注地刻着,手势灵活,屑花一层层剥落下来,好像是个人形,她看了一会,原本尴尬的感觉也烟消云散,她忽然说道:“你这把匕首很精致。”
  柳寒衣笑道:“是边塞的一个朋友送的,因为随身携带方便,并且削铁如泥,所以便一直带在身上了。你喜欢吗?我可以送给你。”说着就要把匕首递给杨宁岚。
  杨宁岚赶紧摇了摇头拒绝道:“我只是随便问问,我又不会舞刀弄枪的,带在身上也没用。倒是你留在身上刻刻小玩意也不错。”
  微风习习,撩拨着他如墨的乌发,丝丝缕缕,都带着柔和恬静的光芒,他轻轻一笑,足以荡漾人心,“所以我只能拿来刻这些小玩意了。”
  杨宁岚也被他逗笑了,看着他修长指尖的那把闪着寒光的小匕首,说道:“这么利的东西,用的时候要分外小心,免得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柳寒衣的手一滞,抬头看一眼她,目光好像带着某种深意,随即低下头不言不语。
  原本安静祥和的落梅居也被一阵嘈杂惊醒,杨宁岚站起来看着一群兴高采烈的伙计们一个个手里拿着弹弓,摩拳擦掌,一边走,一边笑闹着,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眉眼间绽放开无忧无虑的笑。
  杨宁岚将双手放在嘴巴做成喇叭状朝他们喊道:“你们要去干嘛?”
  楼下路过的众人听到她的喊声,停下脚步,都齐刷刷地看向阁楼,小六跑到底下,说道:“我们要去竹林玩弹弓比赛。”
  杨宁岚对着小六喊道:“你们等我一下,我也要来!”转身拉起柳寒衣,一边蹬蹬地下楼,一边说道:“走,我们也去凑热闹。”
  柳寒衣倒也没有拒绝,好脾气地跟在后面下了楼。
  气氛由于杨宁岚的加入变得十分高涨,杨宁岚平时对这些比自己小了一点的伙计们也就当是弟弟妹妹一样爱护看待,从来都不会指责他们,一个个油嘴滑舌地也不管,他们也是十分乖觉伶俐,在杨宁岚面前怎么油嘴滑舌,放肆,在客人面前却是礼仪周到。
  杨宁岚让一个伙计去把落梅居里的所有伙计都叫了过来,一边往竹林走去,一边商量起游戏规则。
  “小六,你们打算怎么玩?”
  小六拉了拉弹弓的皮筋说道:“分成两股,对打,输的一方任由处置。”
  杨宁岚凝起眉头道:“这样太危险了,而且还有几个女孩子,要不,我们就玩射鸡*吧!我记得你们这次带了很多的鸡啊,兔子啊,把他们放到竹林里,两人一组比赛,打得猎物越多,最后得到的奖赏越多,队伍里有女子的,到时候赏钱翻倍。好了,现在各自寻找队友。”
  众人道了一声好,开始各自寻找队友。
  杨宁岚看柳寒衣一副文弱样子,那双手更是金贵无比,便主动上前跟他组了一起,组好以后,便以半个时辰为比赛时间,一声令下,那些青春活泼的少年便欢呼着一下子都跑得没影了。
  杨宁岚手里拿着弹弓,又拿了荷包装了大小正好的石块,一边环顾四周寻找目标,一边对身后的柳寒衣说道:“你就跟在我后面就行了。”
  柳寒衣笑着颔首,乐了个自在,四处张望着,放眼放去都是竹影瑟瑟。
  杨宁岚往前跑了几步站定,微微眯起右眼,瞄准前方不远处一只兔子,“啪嗒”一下,石头击到了旁边的竹节,吓得兔子拔腿就跑,杨宁岚气得直跺脚。
  柳寒衣却是淡淡笑道:“看来今日你就只有掏腰包给赏钱的份了。”
  “是啊,是啊!”杨宁岚倒也不羞不恼道:“反正有你这个金子招牌,花出去再多的钱,只要你多弹几首曲子也就回来了。现在谁不知道江南最出名的琴师就在楼外楼,好像还有好几家歌舞坊要高价聘请你过去,连违约金都要为你付,不知道寒衣可有意前往?”
  柳寒衣笑得轻松道:“原来条件这么好,我倒是真要考虑考虑了!”
  杨宁岚斜睨了他一眼,冷冷一哼,威胁道:“你要是敢走,你去哪,我就追杀你到哪!”说完挥了挥手中的弹弓,无比凶恶的样子。
  柳寒衣忽然眉头一皱,拉住杨宁岚的胳膊,警惕地朝竹林上方看去,郁郁葱葱的竹林,随着风轻轻摆动,入耳皆是沙沙竹叶声,他的目光终于在西南方停住,将杨宁岚手中的弹弓拿了过来,对准目标击了出去。
  只听见一声闷哼,一个黑色的身影好像一只坠落的大鸟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杨宁岚一惊,额头上冒了一层的冷汗,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下子拉过柳寒衣说道:“你快走吧!他们是来找我的!”
  柳寒衣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了平时的温和,反而染上了一股坚定,“不要怕!我陪着你。”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难过越着急,知道劝他已经没有用,与其两个人死,不如一个人死,于是便掉头反方向跑开。
  她不敢回头看柳寒衣,她只想跑得越远越好,那样他就会安全了,那些黑衣人肯定会过来追自己,听见后面有脚步声跟来,她以为是刺客,回头一看,却是柳寒衣。
  她吓得惊呼了一声,身形不稳,一下子就往斜坡里滑了下去,掉下去之前,她的心一沉,一个白色的身影已经将自己紧紧搂住,她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一股淡淡的笑意从他的眼里浮现出来。
  两个人一路滚着,“砰”地一声巨响,两个人身子一坠,就掉到了一个深坑里。
  杨宁岚被柳寒衣护着倒只是有些擦伤,柳寒衣眉头轻蹙,又一下子松开,低低地痛哼了一声,杨宁岚赶紧把他扶起来,着急地在他身上翻看着急切道:“哪里受伤了?痛不痛?”
  柳寒衣摇了摇头,将身体靠在了坑璧上,轻轻拭掉她的泪,声音有些虚弱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一直隐忍的泪水一下子滚落下来,她狠狠地推了一把他,怒骂道:“你是傻瓜吗?都叫你跑了还跟来干嘛!你知不道刚才多危险,那些人是不会手软的,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琴师你能干嘛!”
  他任由她推搡着,等她安静下来,才缓缓说道:“再怎么样,我也不能丢下你一个女孩子,再说,你要是出事了,谁来养我?”
  杨宁岚破涕微笑,看他脸上脏兮兮的,便在怀里找了半天,掏出的却是杜明恒送给自己的那块白帕子,苦笑了一下,说道:“只有先委屈你了!”说完便往柳寒衣脸上抹去。
  柳寒衣痛苦地侧过脸,将她的手挡住:“我宁愿脏一点,也不要你这么抹,万一被你鼻子眼睛抹得位置都变了,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杨宁岚冷冷一嗤道:“本小姐愿意给你擦你就该去烧香拜佛了!你还嫌东嫌西的,过来,我轻一点。”
  他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想把你心爱的帕子弄脏,你还是收起来吧!”
  杨宁岚低头看着手上的帕子,看着那一行字,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他是误会了,便要跟他解释,可是看他正抬头看着上方,虽然他的身形修长,但还是距离洞口有些远,而且这个坑又很宽,抬头看去,只有茂密的蕨草,看来这个坑就是在自己刚好滑下去的坡下面。
  柳寒衣倒也不紧不慢道:“看来,只有等楼里的人来寻我们了。”
  事已至此,怨天尤人也无济于事,只能听天由命,希望那些人能早点发现两人的行踪,赶来相救,杨宁岚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柳寒衣身边。

  第099章 缠绵
  杨宁岚把手帕折好放进怀里,转头看见柳寒衣正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又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便放轻松了声音说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把它还给杜公子。”
  柳寒衣微微一笑,从上面一路滚了下来,他的白衣已经不似平时那么洁白,这样的他反而让人生出了几许亲近的感觉,墨黑的瞳仁明亮如星辰熠熠,“我们离开楼外楼的时候,我看见杜公子站在岸边,失魂落魄的。”
  杨宁岚有些愧疚道:“与其让他空等,不如让他死心,他会找到适合自己的人。”
  柳寒衣默然片刻道:“那么你呢?怎么至今未嫁?”
  月光透过茂密的蕨草洒了下来,坑里就只有微弱的光亮,靠得这么近,才能彼此看见对方的面容。
  杨宁岚拿过地上一根枯枝,在地上漫无目的地划拉着,回忆着有关于李暮羽的点点滴滴,可是却发现,他的面容已经模糊不清,他的声音自己也忘了。
  白皙的指节间,一片片飘落的雪落在了她的手上,她恍然抬头看着天空,居然又飘起雪来。雪花盈然飘动,在月光下,好像梨花飘荡,她回过头看着柳寒衣,无奈地笑道:“如果这个雪一直下个不停,我们就算不会被雪埋葬,也会被冻死,时间越久,我们生还的可能性越小。”
  柳寒衣依旧十分淡然,生死面前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笑得十分坦然,他坐直了身体,伸手将杨宁岚揽在怀里,“这样能拖延点冻僵的时间,只是委屈你了。”
  杨宁岚十分安静地趴在他的怀里,鼻尖是那股熟悉而遥远的味道,她看着面前簌簌落下的雪花,释然笑道:“如果我真的死了,那只能说我在劫难逃,只是可惜了你,无缘无故卷进这场风波。”
  柳寒衣静静地没有动,下颚贴在她的额头上,声音在他头顶飘荡,“我怎么觉得你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寻常人看到那些刺客会惊慌失措,可是你呢,却好像选择了平静接受?”
  杨宁岚嘴角浮起凄然的笑,他的温度隔着白色的衣料传来,让人的心一安,“这是好久以前的一段恩怨了,原本以为能躲掉。现在看来,都是我们疏忽了,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都风平浪静,就会没事。没想到,该来的还是会来,他们还是不放过我。”
  “你知道是谁要杀你?”柳寒衣声音平稳中带着一丝意外。
  杨宁岚微扬起头,看着他的眼眸,捕捉到一丝真诚的恳切,心里一阵暖意,但嘴上却说:“不知道。”
  雪虽然下得不大,但也慢慢覆盖住两人的身体,杨宁岚轻轻扫落柳寒衣身上的雪,慢慢一叹道:“没想到,现在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你会不会觉得很倒霉?”
  柳寒衣眉头蹙了蹙,但还是说道:“是有点倒霉。”
  她恼怒地瞪一眼他,不怒反笑,“看在你这么倒霉的份上,我就跟你分享一些我的心事,这些话,我就跟你一个人说过,如果我死了,你就帮我记住这些话。”
  她没有再去看柳寒衣的神情,脸趴在他的胸膛上说道:“其实,我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只是,我们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在一起了吧!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她低下眼皮,眼神黯然道:“他如今过得很好,有很多的娇妻美妾,他并不孤单吧!”
  “为什么不可能在一起,既然你这么喜欢他,怎么不回去找他?”
  杨宁岚听着柳寒衣冰凉如水的话语,低下头,难过道:“刚开始是不得不离开,后来是不敢见他了,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杨宁岚停了停,眼泪滴答滴答地落在了他白色的衣服上,“他以为我死了。”
  柳寒衣的身子僵硬了一下,许久没有说话,雪好像越来越冷,可是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却越来越高。
  杨宁岚看他没有再动,抬起头一看,就看见他紧紧闭着眼睛,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变得乌紫起来,在黯淡的光线里,显现出一丝妖异的美感。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雪花,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表情显现出痛苦。
  杨宁岚心中一震,哭着推搡着他,他虚弱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道:“只是很轻微的毒,我不会死,你不要怕!”他慢慢地伸手擦干了她的眼泪,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或许是出于本能,他紧紧地抱着她,没有放手。
  杨宁岚也用力地抱住他身体,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仰望洞口的夜空,纷纷扬扬的雪花挡住了视线,心中祈祷那些人快点过来。
  时间慢慢地流逝,她的心也好似越沉越低,带着冰冷的痛感,好像一不当心,整个人都会被这无尽的黑暗吞没,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终于听见远远的呼喊声,杨宁岚心里一阵激动,推了推柳寒衣:“寒衣,快醒醒,他们来寻我们了。”可是对方却一动不动,眼睛紧紧闭着,她伸手放在他的鼻尖,还有气息。她心里不安,便大声呼救。
  眼前一片明亮,小五看见杨宁岚,一激动眼泪就哗啦啦直流,趴在洞口就朝杨宁岚伸出手,杨宁岚却着急地喊人将不省人事的柳寒衣先救上去。
  到了落梅居才发现柳寒衣的手臂上有一道伤口,不是很深,杨宁岚唯一想到是可能就是那些刺客所为,便连夜赶回了楼外楼,请城中最好的大夫来医治柳寒衣。
  等了许久,却是等来了江大人,他是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也经常到楼外楼喝茶,人倒很和善,也经常请柳寒衣到府上家宴表演,他看着昏迷不醒的柳寒衣,脸上一变,赶紧喊人过来将柳寒衣抬走,杨宁岚本来想跟上去,却被他拦住了,“杨老板,寒衣是我最欣赏的琴师,所以,我一定会尽全力救好他,你就在这里等吧。”
  杨宁岚也不敢僵持,只能巴巴地在楼外楼等着,从黎明等到了中午,她好几次都忍不住地想冲到江府上去,最后还是凭着一丝理智忍住了,人家好心好意帮着自己救人,自己难道能不识趣一点。
  直到傍晚,看见了那一袭白衣胜雪的身影从门口出现,一院子的人都冲了上去,杨宁岚喜极而泣,看着柳寒衣一边抹眼泪,一边笑道:“还好你没死,不然我这楼外楼要少赚多少钱!”
  最近杨宁岚有事没事地就往外面跑,这天,柳寒衣从后院出来,没有看见杨宁岚,只有小六一个人站在柜台,便问道:“杨老板呢?”
  小六这个人平时咋咋忽忽惯了,跟谁都开几句玩笑,听到寡言的柳寒衣难得主动跟他说一句话,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都说了说来,只见他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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