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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来朕怀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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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寒暄了一阵后,杨宁岚便将自己一路的遭遇拣要紧的跟明和长公主说了。
  这时候,杨宁岚只是想知道关于锦盒的秘密,于是将锦盒的事情告诉了长公主,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一些线索。
  哪知明和长公主摇了摇头道:“王兄从未跟我说过这些,父王跟母后是极疼爱王兄的,也许,也正因此,王兄才会落得个今天这个下场。”说着泪流不止。
  “姑姑为何这么说?”
  明和长公主拭了拭泪,转头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才凑近些说道:“父皇死后,二皇兄秘不发丧。这些,外人本也不知,只是我偶然得知,后来听说王兄谋逆便觉得十分蹊跷,在我看来,王兄不是那种企图谋朝篡位的人,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逼不得已。”
  明和长公主声音极细极低,可是对于杨宁岚来说就好像一道闪电直接劈到了身上,杨宁岚一时怔怔无言。
  种种迹象表明,父王谋逆确有隐情,事情也开始现出一点端倪,更加坚定了她最初的设想。
  “姑姑,我想知道玉麒麟的秘密,只有知道了这个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明和长公主略一沉吟,似乎想到什么,便对杨宁岚道:“或许,还有一个人知道,只是眼下连我也不知道这个人身在何方,等我回府便派人去查,查到之后便会派人告知你。”
  杨宁岚点了点头,低首似在思索什么。
  就着月光,明和长公主细细端详眼前的人。
  虽然面容不佳,但是一双眼睛却如水晶一样干净清亮,看着她一身宫服,明和长公主如嚼黄连般苦不堪言,心中又是佩服又是怜惜。
  原本是堂堂郡主,眼下却变成了一个宫女,宫中向来乃是是非之地,她肯定要受很多苦。想到这不由握紧她的手切切道:“岚儿,随姑姑回府吧,姑姑定会保你周全的。”
  杨宁岚倏然抬起头,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一定要留在皇宫。只有留在这,才能找到真相。”
  如果真的是那种可以苟且偷生,装作粉饰太平地活着,她也不会进宫了。
  明和长公主哀凉地叹了一口气,“你的性子跟王兄一样倔强。”
  杨宁岚抿嘴微笑,“姑姑,你放心吧,岚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明和长公主看她心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含着泪光点点头。
  这时,随身婢女诚惶诚恐地跑过来跪倒在地,“长公主,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明和长公主一惊,看了一眼杨宁岚,又看看四周,急忙扶着杨宁岚的背向外推,“你先走,不要让人看见你。”
  杨宁岚点了点头,绕过假山回到尚宫局。
  回到尚宫局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已经被召到大堂,闫嬷嬷坐在上首,面色冷峻地俯视下面,整个大堂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庄严。
  琉嫣看见杨宁岚,一扫脸上的担忧神情,拉过她垂手立着。
  闫嬷嬷沉声道:“燕美人忽然中毒,皇上龙颜大怒,要求尚邢局彻查此事,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宫,随时接受尚邢司调查。”
  众人齐声应下便散去,后宫,似乎一瞬间蒙上了一层诡异气氛。
  一处假山上,墨玉色的身影似乎完全融入了夜色中,过分美丽的脸让月光也黯然失色,嘴角浮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漫笑意。
  看来今日错过燕美人之舞,也不是那么可惜。

  第013章 燕美人中毒(二)
  第二日,天还没亮,秋水便过来传唤。
  杨宁岚跟琉嫣到了尚宫局大堂,看见闫嬷嬷坐在上首,挽霜司言司,还有一干人等都在,心下疑惑,今日这气氛一看就知道非同寻常。
  听见一阵抽抽搭搭的哭声传来,巧莲头发散乱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哭,脸上的妆都花了,两条眉毛像虫一样纠结在一起,双颊高高肿起,两边红色的巴掌印清晰浮现在脸上,看来是被掌嘴了。
  看见杨宁岚,原本幽怨的眼神忽然燃起腾腾怒意,那样子恨不得把她吞下去。
  杨宁岚跟琉嫣依惯例先行了礼,这时一个站在闫嬷嬷身边,穿着绛红色宫服,腰佩红牌的中年女子怒容满面,气冲冲地开口道:“是不是你们下毒谋害得燕美人!”
  闫嬷嬷一个冰冷的眸光扫了过去,神情淡漠,语气威严说道:“尚衣大人,这里是尚宫局,就算是我手下的人做错事,也该由我来处置。”
  尚衣看见闫嬷嬷冰冷的脸色吓了一跳,平日在自己宫里面跋扈惯了一急之下居然忘了这里是尚宫局,连忙俯身道歉,垂手立在一旁。
  闫嬷嬷不再理她,向着杨宁岚问道:“昨夜燕美人忽然中毒,太医力挽狂澜救治了一夜,现下情况才好转起来,太医院的太医已经查出是这衣料上有毒。”
  说着便有个宫女将昨日那件舞衣捧到她们面前,红色的衣料上隐隐可以看见一处干涸了的血迹。
  闫嬷嬷又接着说道:“巧莲说,昨日是你们将这件舞衣送到燕美人那的,你们有什么话说?”
  杨宁岚拿起那件舞衣,一阵幽香袭来,这的确是昨日自己送的舞衣。
  “宁岚。。。。。”琉嫣惊恐地看着杨宁岚,不知道该怎么办。
  巧莲看杨宁岚拿着那衣服默默无语,便当她是默认了,双腿跪地膝行几步上前扑倒在尚衣裙下,回头含着怨气指着两人道:“对,就是他们做的,以往我也送过舞衣都无事,她们昨日一送燕美人就出事了,奴婢冤枉啊,还请尚衣大人明察!”
  闫嬷嬷面无表情地看一眼巧莲,再看杨宁岚依旧默不作声,也只当她是默认了,便转头对尚邢说道:“那就带下去吧!”
  还没等闫嬷嬷说完,杨宁岚忽然抬头问道:“饮食方面就没有问题吗?”
  “太医都检查过了,除了这件舞衣有异样,其他并没有问题。”
  “那查出这件舞衣有什么问题?”杨宁岚又是一问。
  闫嬷嬷陷入沉默,默不作声,只静静地看着杨宁岚。
  早上上头传话来说似乎舞衣有问题,但是却说不出哪里有问题。这种不明不白的事情在后宫数不胜数,谁都没有想去追究真相,只是上面吩咐下来就按命办事。
  闫嬷嬷心知肚明这几人仅仅是替死鬼,沉默后还是说道:“这就由尚邢局来管了,来人,带下去!”
  底下马上有几个高大的女官上来拖人。
  青菊吓到直哭,琉嫣眼眶也红彤彤地要落泪,可就是憋在眼眶里。
  巧莲一张肥脸扭成一团不甘地喊道:“闫嬷嬷,我是无辜的,为什么也要把我带走!”一边喊一边死命抱着柱子不肯放,两个女官掰开巧莲的手指拉了下去。
  阴暗潮湿的地牢,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浑浊空气,从上方天窗上漏下的一方阳光也似乎微弱的无法照亮这里。
  琉嫣脸色苍白,心情低落,从进来的时候开始,她便好像是被丢弃的木偶一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杨宁岚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感受到她身上微微的颤栗。
  这种地方让她想起了太多不堪的记忆,同样肮脏,潮湿的地方,她的娘亲就那样缩在角落,日日夜夜受着病痛的折磨。有多少个深夜里,听着娘亲痛苦的呻吟声转辗难眠,她的心里对这种地方已经留下太多的阴影。
  “宁岚,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是不是也要像娘亲一样,死在这种地方。”琉嫣的声音透出悲恸无力的绝望。
  杨宁岚将她轻轻揽入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安慰道:“不会的,只要我们是清白的,肯定会出去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保护你。”
  巧莲趴在牢门上哭喊,肥胖的身体紧紧贴着木栏,歇斯底里地大喊冤枉。
  “别吵了!吵死了!”青菊看见她就来气,一把拉过她,“都是你,好端端地叫我们送什么舞衣,你自己死就好了,还要拉着我们,看见你就倒霉!”
  巧莲一听青菊骂她,一把揪住青菊的头发,手掌使劲就往青菊身上拍,青菊倔性一上来,胆子也变大了,一口咬住巧莲的胳膊,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你们两个别打了,如果还想出去就好好呆在一起。”杨宁岚分开她们两不耐烦道:“你们再这样大吵大闹下去,把那些凶狠的狱卒招来,有你们好果子吃!”
  似乎是明白了这话里的利害关系,两人虽然不服气,但也只好停战了,各自找了个位置待着。
  所有人都不说话,牢房里陷入一阵寂静。
  惨叫声隐隐传来,不一会儿,便有狱卒拖着一个皮开肉绽的人过去了。
  四个人都是一惊,就这样担心受怕了一夜未合眼,囚犯的惨叫声一夜未断,叫人毛骨悚然。
  “饭来了!”
  随着一声不客气的大喝,杨宁岚睁开眼,看见天窗洒下的微弱光线,昨夜,就这样靠着琉嫣睡了一会。
  “宁岚,有饭吃了。”
  琉嫣也睁开眼,疲惫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从昨日被抓进来到现在,她们滴水未进。
  还没等她们上前,一个肥胖的身体便很敏捷地扑了上前,端了饭菜,青菊见状忙从她手中夺过两个馒头。
  “这里也有我们的,你干嘛抢我们的饭菜。”青菊不服气地大叫道。
  巧莲不以为然地白了她一眼,不理她,自顾自地抓起饭狼吞虎咽。
  “哎,你!”青菊刚要发作,琉嫣就抓住了她的手劝道:“算了吧。”
  青菊扁了扁嘴,看一眼琉嫣,把抢来的两个馒头分给琉嫣一个,琉嫣笑笑接过。
  “宁岚,就一个馒头,你吃吧。”琉嫣将馒头塞进杨宁岚手里。
  杨宁岚眼角一瞥,看见青菊手上一块紫黑,抓住她的手摊开一看,一块紫黑印记落在素白的掌心,“青菊,你的手怎么这样?”
  青菊也刚发现,咦了一声,“昨日去燕美人宫中被药汁烫到了,后来涂了些药也就好了,不知为何会这样。”
  “你好像中毒了。”
  巧莲一听这话,顷刻间吓得魂飞魄散,面如土色,“啊!你中毒了?该不会这饭菜有毒吧!”说着赶紧丢掉饭菜,跑到一边去抠喉咙。
  琉嫣慌张地看着青菊,青菊也吓得不轻,馒头从手中滚落在地上。
  这时,牢门打开了,两个女狱卒走了进来。
  “尚邢大人要问话,快跟我走!”女狱卒一边说,一边用脚赶着她们出去。
  四个人被赶到了一个阴暗的房间,房间里点着两支火把,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上面还能看见鲜血的痕迹。
  一个大盆里装着烧得通红的炭火,正嗤嗤冒着烟,时不时噗嗤一下跳出火星。单看这个排场,都足够让人手脚发软,头皮发麻。
  一个高大的女人穿着红色女官服翻着桌上的案宗,那个女人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四个人,或许是杨宁岚面上黑斑点点格外惹人注意,那个女官不由地多看了几眼,拿起桌子上的一根鞭子,鞭子带着腥风打在身上,四个人吃痛地一缩身子。
  “你们居然敢下毒谋害燕美人!”一边示威似地将鞭子甩在地上,一边狠辣地喝道:“你们是要喝敬酒还是喝罚酒?”
  巧莲一听慌忙辩解,“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不关我的事,舞衣是她们送去的!”
  那女官听见巧莲的叫声,显然厌恶万分,眉头一皱,就对着顶下两个剽悍的女人说道:“动手。”
  四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两个女人就一人一个像抓小鸡一样,将琉嫣跟巧莲利索地捆在两张木椅上,接着便脱下她们的袜子。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杨宁岚惊问道。
  “烫脚心。”那女人语气再平常不过,好像在跟你说晚上吃饭不吃面一样。
  女人阴森森地一笑,仿佛鬼魅一般,眼中是残酷的冰冷。
  一个女人从炭盆里夹出烧得通红的木炭,木炭在这略显阴暗的房间里发出火红诡异的红光,冒着一阵阵热烟。
  巧莲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哀嚎不止,杨宁岚看着琉嫣,她求救的目光哀悯地看着她。
  在这种目光下,杨宁岚感觉身上一阵寒意。

  第014章 燕美人中毒(三)
  “等等,我要见闫嬷嬷。”杨宁岚转头对着尚邢说道。
  尚邢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耸着肩仰头冷笑道:“来到这里的人,个个都想出去,我凭什么让你见到闫嬷嬷?”
  “凭这个。”杨宁岚掏出一样东西按在了桌案上。
  尚邢本来不屑一顾,但眼角余光瞥见那金光闪闪的令牌后大惊失色,诧异道:“你怎么会有长公主的金牌。”
  杨宁岚并不答话,只道:“这些你不用知道,我自会跟闫嬷嬷解释。”
  尚邢将金牌握在掌心,心下迟疑,但看她面色波澜不惊,心中权衡利弊,毕竟这是长公主的金牌,她不敢贸然出任何差池。
  看眼前这人面容丑陋,黑斑点点,怎么会有长公主的金牌?心中虽有疑问,但无奈,只好下令暂且扣押其余三人,自己亲自押着杨宁岚来到尚宫局。
  不一会儿,其他各局的人都被召到尚宫局大堂,尚邢把金牌递到闫嬷嬷手里,恭敬道:“她有这个。”
  闫嬷嬷接过金牌,表情依旧淡定沉着,只是抬眼看着杨宁岚问道:“你怎么会有长公主的金牌。”
  “前晚在廊下捡到的,还未来得及上交。”
  闫嬷嬷一边将金牌递给挽霜,一边道:“你来不会就是为了还金牌吧。”
  杨宁岚点了点头,不卑不亢地说道:“我知道凶手是谁。”
  此言一出,众人一听大惊之下面面相觑。
  闫嬷嬷冰冷的面容难得的也浮现出吃惊跟疑惑的神色,但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目光却变得犀利罩住杨宁岚,半怒办惊问道:“你有真凭实据么?”
  杨宁岚早就想到她会如此问,便继续说道:“闫嬷嬷,我想要舞衣,一碗燕美人平时食用的玉露汤,银针,还有一盆清水。”
  闫嬷嬷摆摆手,底下便有宫女下去将东西端了上来摆在地上。
  杨宁岚转身面对众人道:“请你们伸出一只手沾点玉露汤。”
  众人疑惑不解,但看闫嬷嬷颔首,便只好乖乖照办,一个个过来将手浸过药汁。
  待所有人都浸完之后,杨宁岚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银针置入玉露汤,银针没有变黑,接着又将舞衣挑出干净的一角浸入清水,置入银针,银针也没有变黑,所有人看着她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举动都疑惑不解。
  如此倒腾了一番后,杨宁岚才说道:“刚才你们都看见了吧,这两样东西都没有毒。”
  众人一一点头,那个脾气暴躁的尚衣早就等得不耐烦,嚷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杨宁岚置若罔闻,也不答话,将玉露汤轻轻倒进浸过舞衣的清水,调匀之后,又将银针置入,拿出银针,这下所以人都吃惊地叫出了声,银针居然便黑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其中是什么毒,但是大家都应该知道食物有相宜相克之理,有些东西本来无毒但放在一起便会产生毒性,凶手便是利用了这点,神不知鬼不觉地令燕美人中毒,而且每次只是少量,慢慢积累下去,终有一天便会毒发身亡。”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只见闫嬷嬷走过来,自人群里拉了一个人出来,一把推到地上。
  那人趴在地上,身上一激灵,吓得瑟瑟发抖,众人一看,却是尚衣局的司衣司,她的手指已经呈现淡淡的乌黑。
  杨宁岚不禁佩服起闫嬷嬷来,她居然颖悟绝人,只听了她这一席话,便知道其中的奥秘。
  接触过舞衣上毒物的人,浸过玉露汤后,便会现出中毒之兆,也就原形毕露了。
  司衣司忙不迭地解释道:“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那日闻到尚仪身上香味奇异特别,很好闻,询问之下才知是雪晴花的香味。奴婢心想燕美人素喜香料,便想讨美人欢心,便在衣料上薰了雪晴花制作的香料,美人果然喜欢,于是奴婢每次都会为美人薰上此香。奴婢也不知道此香会有相克之物。奴婢是冤枉的!求闫嬷嬷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着就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头,只敲得额角破碎,鲜血直流也不敢停。
  尚衣有些不忍,刚要开口求情,却被闫嬷嬷一个冷若冰霜的目光挡住了,闫嬷嬷广袖一拂,侧着身对着尚邢冷冷说道:“你该知道怎么做。”
  司衣司额角鲜血直流,头发凌乱,不住求饶,长长的指甲在地上都划断了,可是女官还是无情地把她拉走了。
  杨宁岚看着她凄惨的样子,心中悲凉。
  后宫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泥沼,一步踏错,便会被无情地吞没。
  *******
  秋风吹过,几许枯枝颓败。廊下几片枯叶,几片零落残花,身穿粉衣的宫女匆匆走过,踏碎了那一地残花。
  贵妃榻上,一个美艳的女人身体好像水一样软绵绵地靠在上面,金制的护甲上镶着圆润珍珠,在霞光的照射下发出熠熠闪闪的圆润光芒。
  宫女看她眯着眼睡得正香,正踌躇着要不要上前,但考虑到事出紧急还是壮了壮胆凑上前跪地轻唤道:“娘娘”
  女子颤了颤眼睫,依旧闭着眼嗯了一声。
  “娘娘,事情败露了,司衣司已经被抓到尚邢局,听说眼下正在严刑拷打,恐怕。。。。。。”
  “什么?”那女子好像一棒子被人打飞的鸭子一下子从榻上翻起。
  大愕之下,支身坐好,妃色的纱衣用如丝金线绣着绣着朵朵金色牡丹,单薄的衣料好像禁不住这初秋空气中的淡淡寒意让她浑身一冷,恨然转头看着宫女道:“不是已经传话下去,那些人没有按命行事吗?”
  宫女看她面露怒意,忙正色道:“听说是有个满脸麻子宫女识破了,所以尚刑局便拿了人”
  那女人豁然起身,看着淡淡窗纱折射过来的霞光,语气顿时冰冷,“尽快解决掉司衣司。”顿了一下,胸口怒意上涌,再也按耐不住便抓起案几上的茶杯掷在地上,破碎的茶杯,氤氲而起的淡淡热气。
  眼睫上缀着的金珠似乎沉重地让人睁不开眼,咬咬唇,双眼微眯,有一抹雪亮的刀光显现,“我倒要看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坏了我的好事!”
  真相大白,真正的凶手也已经落网,琉嫣她们也被放了出来,皇上下令将司衣司五马分尸,弃尸荒野。燕美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经过这一劫,反而恩宠更隆。
  楼廊上冷风阵阵,初秋的风吹在脸上,让皮肤一阵紧紧地疼,晚霞晕染了半片天空,远远有白鸽飞过,杨宁岚望着前方,满片殿宇,如同座座迷城。
  “你在为她伤心?”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
  杨宁岚回头一看,却是一袭绛紫女官服的尚仪。
  她走到杨宁岚身边,眼望前方,细柔的声音被萧瑟的秋风染上一层哀凉,“这个皇宫,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勾心斗角,无情杀戮。不仅是后宫,前朝也是,没有人能在这个漩涡中独善其身,不管你是无意还是有意,你自己都会身不由己地卷入每个战争,你看!”
  她手指指向脚下,一片殿宇之间,长长的宫街上宫女内监行色匆匆却又井然有序地穿梭在这其中,“每个人,都是颠沛流离,身不由己的。”
  她的声音在呼呼寒风中有股说不出的悲凉,最后一丝霞光映入她黑色的眼眸,染上一层忧伤的光亮。
  这个秋天第一片落叶落下。
  王宫,阙楼钩心,飞檐斗角,掩在一片风云变幻的诡谲之下,显得,那么威严。那么肃杀。

  第015章 绝色小正太
  “三少爷,你来了,老爷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管家已经年老,微微驼着背,须发皆白,笑容慈祥,少年朝他微微颔首,默默推开古典的梨木木漆门。
  李昱铭跟李修彦随着门缝开合举眸看去,一角墨玉衣摆露出,饶是从小到大看惯了这张脸,产生了或多或少的抵抗力,才能面对这张过分殊丽的脸维持常色。
  李暮羽目不斜视地走了过来,看着上首的人道:“父亲。”
  李策拨着手中一串佛珠,一只搭在一张宣纸上,看着李暮羽问道:“羽儿,找到羊皮地图没?”
  “没有。”
  李暮羽淡淡一答,引来身侧两人的侧目,两个人冷眼瞧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不用看也知道,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已经习惯变成麻木。
  李策站起身,走过宽大的梨木书案立在窗前,看着院中那一片红绿相间的枫叶,目光深沉。一袭黛青色的长袍只是再寻常不过家常服饰,边缘绣着暗褐色的竹叶,手间动作不停拨着佛珠。
  在这寂寂的一会功夫后,李昱铭显然按捺不住了,上前两步道:“父亲当真相信那起子市井流言,汉王有没有留下宝藏都还未可知,眼下何必纠结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上,倒不如换个简单的法子。”
  李策一听,略有些意外偏头看向李昱铭,目光带着一丝疑问。
  李昱铭眉间微动,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听说杜青云还有一个女儿尚未婚配,不如就让三弟去用美色勾引,等生米煮成熟饭,就娶进家门,一旦李杜两家联姻,杜青云自然也会站在我们这边。”
  李修彦一听,马上随声附和道:“就是,大哥此计甚妙,这样一来何必大费周章地去寻那什么羊皮地图什么汉王宝藏。三弟长得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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