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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星辰渺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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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细缓的,熟悉的力量渗入体内,他抬眼朝她看去,见她微眯着眼睛十分慎重而小心的样子,嘴唇勾了勾,闭上眼睛放松身体,任由她探入的星辰之力在他的体内流动运转,没有半分的防备抵抗。
辰星如同先前助他吸收药性疗伤时一般,小心地用星辰之力探入他伤痕累累的脏腑,注意着通过药浴渗入的药性的情况。果然,普通的药材效果微弱得很,若不是她集中精神注意,几乎发现不了那细微的疗效。然而,慢也有慢的好处,至少,还真是几乎不会刺激到他的伤势……
辰星小心地运转星辰之力,曾经为他疗伤时元灵处隐隐传来的刺痛感又一次袭来,辰星强忍了下来,没有露出半分异样,缓缓退回了自己的力量。她心中皱了皱眉,觉得这种感觉似乎不太寻常,但是一时间却又没有多少头绪,只得又一次放了下来,想着等过些日子好生探究一番。
探过他的情况之后,她朝他看过去。他微闭着双眼,舒展了眉头,氤氲热气蒸腾,衬得他苍白的脸色都好似好了那么几分。她的目光滑过他的脸,落在那在水面上隐隐露出些许的狰狞疤痕之上。
生受了三万道雷火之刑,虽说伤得更重的是肺腑,可他身上却也带着不少雷火灼伤的伤痕,连同那片她曾费尽心思都无法褪去的,心口逆鳞之处的旧伤疤,在他身上,显得那样刺眼,刺得她的眼睛有些发酸发痛。
润玉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辰星盯着他身上的新伤,眼眶通红的模样。药汤蒸腾起的水汽像是也渗入了她的眼底,一片晶莹水泽,被她竭力禁锢在眼里。
他叹息一声,抬起手,指尖抚过她的眼角,毫不意外地抹下了一颗泪珠,凝在他的指尖,比正泡着的药液更热烫十倍。
“星儿……润玉已经无事了……这些外伤,很快便会痊愈……”
她抿着嘴,对上他的眼睛。眼珠不过一动,再控制不住的泪珠便从她的脸颊上滑落,砸进浴桶的药汤之中,仿佛也顺着这些药液,一点一点地透进了他的身体,微苦,微涩,却也……微甜。
“星儿若觉得难看……”
他才说了个开头,她便拉过他的手掌,轻轻按在自己的脸颊上:“我以前便说过的,阿玉哪里都好看,没有丑的地方。我只是……”她伸出一只手,缓缓地触碰上他肩上露出的灼伤痕迹,抿了抿唇:“只是……觉得疼……”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极为柔和地看着他,眼里的光在水汽的映衬之下,更显得熠熠发亮。
药浴泡完,润玉重新穿戴妥当,转头便见着辰星捧了一本医书在看。
“星儿?”
辰星见他已经换好了里衣,便上前拉着他重新在床上靠坐好,自己依旧皱着眉头捧着医书。
“……先前我制过的玉容膏疗伤生肌倒是很好,只是含得灵气太多,眼下却是不适合用了。可旁的外伤药膏……”她喃喃着,翻看完了手上这本,收了起来的同时又挥手取了本新的再看。
他本想拦一拦,说那些外伤并不要紧,随着他伤势的缓和自己便会痊愈,却又想到她两次提到疗伤治病要全数听她吩咐不许他反对,便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来,看着她一点一点认真地查阅她早便倒背如流的医书药典,心里泛起一股一股的甜意。
曾几何时,他甚至不曾也不敢去幻想,世间也会有这样一个人,待他,真情实意,如视珍宝。
她的医书没看多久,便到了午膳的时辰。
两人一道用了一些,毕竟午后天帝要来,她便没催着他去午睡,只与他又说了一会儿话,便说自己要回一趟洛湘府,有事与水神他们分说。
这一回自己受伤,润玉敏锐地察觉到了辰星除了对天后的愤恨之外,也露出了不少对天帝的不满,这情绪也许她过去便有,只是藏得很深不曾表露,这一回却被他的伤势勾得爆发了出来。
辰星对天帝不满,润玉也明白她不想在璇玑宫迎接面见,便对辰星道让她与水神他们好生团聚便是,晚间也不必赶回了。辰星听后只是笑了笑,没有应下。
辰星离开后不久,天帝便到了璇玑宫,用灵力为润玉疗伤。虽说过程苦不堪言,但果然恢复甚快。只是,天帝所言,却如同一道道锐利无比的尖刀,一把一把扎在润玉已经伤痕累累的心上,几乎穿透了他整个心肺,一刀刀,割得鲜血淋漓……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锦觅问题的态度,下一章揭晓。
这里,我们,撒糖渣!
第63章陨丹
洛湘府。
水神应辰星要求布了结界后,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心中对她想要说的事毫无头绪。
辰星拧着眉头,等水神安坐之后,决定开门见山:“爹爹,娘亲她……可是为天后荼姚所害?”
水神听了辰星的话,猛地一惊,瞪着眼睛朝她看过去:“星儿,你听谁说的?”
辰星:“是不是真的?”
水神垂了垂眼,提到先花神梓芬,心绪有些不稳:“星儿,你们娘亲的事……乃是上一辈的恩怨了,听爹爹的,你们不必……”
“那就是真的了?”
水神抬眼看过去,只见自己这个一向温顺懂礼的大女儿,眼中一片冷寒,却隐隐似有几分担忧挣扎。辰星不同于锦觅,有些事,能瞒得住锦觅,却瞒不住此刻其实已经笃定在心的辰星。
“星儿!”水神叹了一叹:“爹爹只希望你和觅儿,平安康乐,能顺着自己的心意生活。这些仇恨,爹爹实在不想你们背负。况且……不愿六界再起波澜,也正是梓芬的遗愿……”
辰星神色极为平淡,她看了一眼眼露悲色和掩不住愤恨的水神,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水神爹爹,他……不是不恨,不是不怒的。只是……
荼姚,她绝不会如水神爹爹一般,就此放过。就算她如今能做的有限,但……
水神风神避世已久,水族势力被天帝制衡打压,真让水神与天后,与鸟族对上,那位天帝陛下,还不知会做什么出来。如此,如今的局面,其实,不牵扯到他,也许反而更好些。
既如此,那灭灵箭之事……
日后的事,便慢慢看着吧。
只是……锦觅的事,却已经迫在眉睫。
辰星想着,转了话题:“我与锦觅之间,那天后看锦觅更不顺眼些,爹爹可知为何?”她说完,也没有等水神回答,自顾接了下去:“是因为她寄予厚望的好儿子。”
水神眉头一拧,自然明白辰星的意思。
当初去凡间历劫之前,锦觅便已与火神交好,此番历劫归来,也似是突然开了窍一般,待那火神更是不同……
“爹爹……如何看待锦觅和火神之事?”
“觅儿与火神在人间的那些事,不过黄粱一梦罢了。她如今已是上仙,寿数绵长,凡间种种不过转眼一瞬,等日子久了,便可淡忘了。”
听得水神这样说,辰星苦笑一声:“怕要让爹爹失望了。”
“……星儿?”
“火神如何,暂且不论。锦觅她……对那火神的情意,比爹爹你以为的要深重得多。”
水神不解:“星儿何以如此认为?可是觅儿与你说了什么?”
辰星摇了摇头,看向水神:“爹爹,你可知道……陨丹?”
“陨丹?”水神愣了一愣,猛地瞪大眼睛:“星儿,你的意思是……”
辰星认真地回答道:“锦觅出生,娘亲算得她万年内有一情劫,怕她……便喂了她一颗陨丹,望她从此,灭情绝爱。”
“什么!”水神猛地站起身:“梓芬她……”
“锦觅过去懵懂不知事,有时甚至显得冷情淡漠,正是这一颗陨丹之故。她……从小感受不到何为情,何为爱,不论是亲人还是朋友,是知己还是爱侣。”辰星看了一眼大惊失色的水神,继续道:“整整四千年,我一直知道此事,一直想为她将陨丹取出来,可惜……修为不够,始终没能成功。与爹爹相认之后……是我疏忽了,一时竟未想起来。后来,察觉那火神对锦觅……我一时犹豫,担心那时候取出了陨丹,万一锦觅真的与火神……便没有说出口。”
水神重新坐下,看向辰星:“既如此,如今陨丹仍在,觅儿她……”
辰星闭了闭眼:“今日在璇玑宫,我才探过锦觅的陨丹……那陨丹……裂了。”
“裂了?”
“是……”她睁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能让锦觅完好四千余年的陨丹一朝碎裂,爹爹,锦觅对那火神的感情……”
辰星的话并未说完,水神却也已经明白了。父女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的凝重和纠结如出一辙。
静默许久,辰星叹了口气:“爹爹……不管怎么说,先把陨丹取出来吧。”
水神看向辰星:“星儿先前便是担忧觅儿与火神……才不曾告诉爹爹陨丹之事。如今……”
“木已成舟,拦又何用?难不成,要再喂锦觅一颗陨丹么?”辰星叹道:“既是劫,向来只有渡,哪有避的?便是那火神真的是锦觅的情劫,也万不该幻想靠着一颗陨丹避过去。压得越狠,怎知日后不会反弹得更厉害?火神……是天后的儿子,我也以为,定不是锦觅的良配,也确实曾心存侥幸,想着锦觅还未开窍,只要不与那火神继续纠缠……谁知,不过凡尘一场历劫,如今,便已是这般境况。”
水神听了,也是心中复杂。
“陨丹……取出来也好。”辰星攥紧拳头:“那陨丹隔绝了锦觅对世情的感知,让她懵懂天真了这么些年,如今凡间历劫一趟回来……她……长进不少。取出了陨丹,之后的事,让她自己选吧。是福是祸,她得学着自己承担后果了。”
水神叹了口气:“爹爹过去总想着……觅儿还小,还有爹爹可以护着她……”
“爹爹。”辰星轻轻拉住水神的手:“正是因为有你,有临秀姨,有我,有我们看着她,护着她,才能放手让她去走自己的路啊。便是跌倒了,跌伤了,还有我们在不是么?”
良久,水神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
父女二人沉默片刻,水神睁开眼:“星儿,关于你们母亲,和天后之事……”
辰星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水神的想法,她眉头微微蹙起:“爹爹,不想将这事告诉锦觅?”
“……觅儿和星儿你不同,行事有些冲动。若被她知道梓芬当年,是为天后……爹爹怕她……”
辰星点头:“我明白了,爹爹的担忧,不无道理。锦觅她……我们让她懵懵懂懂,一无所知地过了这么多年,说来,是我们对不住她。既然过去没有提过,日后……也不必再提起了。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没有负累。”
水神是真的性情温和豁达自然,又是疼爱锦觅的长辈,自不会加仇恨枷锁在她身上,而辰星,尤其是这一次凡间历劫之后,再次体会了上一辈子离群索居,孑然一身的孤寂寒苦之后,于这些情意牵绊看得更重,心思亦然。
亡母之仇,杀身之恨,一人记得就好。她知道,她不会忘,也不会放。
“锦觅那边,就靠爹爹和临秀姨了。我……过两日,我去栖梧宫,会会那火神。”
水神拧眉:“星儿?”
“爹爹不必担心我,不过与火神聊上几句罢了,你放心,我有分寸。哦,还有,天后对锦觅抱有极深的恶意,欲除之而后快,锦觅可不能毫无防备,虽然有爹爹和临秀姨保护,但还是让她自己上心些才好。”
水神沉默地看了辰星一会儿,慎重地点了点头。
辰星离开洛湘府,心思有些复杂地走回了璇玑宫。
回到璇玑宫的时候,天帝已经离开。
玉衡殿殿门没有关上,里面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辰星觉得有些不对劲,心头一紧,连忙快步过去。
踏入殿中,辰星一眼便瞧见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榻上,低着头的润玉。
她敏锐地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气势,与她今日午后离开之时,竟变化颇大。
“阿玉?”辰星朝他走过去,在他身边的榻上坐下,伸手便搭上他的手腕探脉,而他竟毫无反应。
一探之下,辰星当即一惊。润玉体内游走了大量精纯灵力,将他的伤势治愈了七七八八,却……她猜到定是才探过润玉的天帝所为,却不知要不要怒。他确是在为润玉疗伤没错,但……若只是为了快,她有千百种方法千百种丹药,哪个不比生受天帝的灵力和缓?
辰星连忙掏出几颗丹药,想要喂他赶紧吃下,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下去带着点儿怒意地抱怨:“你父帝也太……这样为你疗伤,毫不顾忌你受不受得住?来,把这些吃下,这些……”
辰星说着说着,突然愣了一下。
他抬起头朝她看过来,眼眶仍泛着微红,脸上还有泪痕。而他的眼,已不同她熟悉的清澈温和,带着浓重的绝望自弃,却又从中迸发出一种极为强劲的气势,似要挣脱一切,仿佛蕴含毁天灭地的力量。
“阿玉?”她只顿了一下,便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怎么了?”
他知道,他此刻的样子与过去大不相同。但是,在她面前,他却并不想伪装。若……她不能接受……
然而,此刻坐在他身边的辰星,眼里全是担忧和心疼,没有半点旁的情绪。
她没有惧怕,没有疏远。
他闭上眼,几乎哽咽,猛地伸手将她搂在怀中,抱得那样紧。
“星儿……”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贴着她的耳边鬓发响起,一字一句之中的情感那样复杂,甚至让她一时分辨不清:“你还在……”
辰星不知天帝来的这一趟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对润玉竟有这样大的影响。她没有多问,只是抬起自己的手臂,轻柔却坚定地回抱住他。
润玉紧紧地抱着她,颤抖的身体和心,都慢慢地平静下来。
他还有她……还有她……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便能觉得,自己的心,还有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迄今为止改得最多最痛苦的一章,锦觅这个==真的好糟心
最终,我还是决定不拆CP了,他们都不是真能轻易相忘江湖那种人,在一起了也可以少折腾点儿。而且从真心爱你的亲人的角度,遇到那种。。。大概最后大都会妥协吧==
但是为了我强憋着才能勉强让他们在一起的三观,我决定该下手还是要下手的!两全其美不可能,取舍必须是必要的。最关键的是!!!
自己选的路,自己走,自己做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
是对是错,是劫是缘,皆与他人无尤。
第64章隐患
不知过了多久,润玉才平复下来放开辰星,辰星也总算找到机会将丹药塞进他口中。
他静静地看着她,乖乖张口吞咽,一刻也没有转开。
殿门外突然传来男孩的声音:“大哥哥,你好了么?鲤儿来看你。”
屋中的两人愣了一愣,润玉看了眼辰星,顿了一顿挥手一道灵力打开殿门,辰星也终于见到了润玉的另一个义弟,真身是一只小泥鳅的鲤儿。
鲤儿穿着白色的衣裳,显得干净整齐,完全联想不到泥鳅,身后还站着翠色衣裳的彦佑,本来笑嘻嘻的彦佑的脸色在看到辰星也在殿中的时候僵了一僵:“呃……鲤儿吵着要来……我们,不知道……”
鲤儿没注意到彦佑这会儿的心情,直直扑了进来到润玉床前站定:“大哥哥,鲤儿早就想来看你了,可是彦佑哥哥说鲤儿不能来打扰大哥哥和嫂嫂甜蜜。”说着,他的目光转向一旁听着这话略愣了一下的辰星:“这位姐姐就是我嫂嫂么?”
“咳。”润玉轻咳一声,瞥了一眼门边没敢进来的彦佑,低头对鲤儿道:“鲤儿不好胡乱称呼……”
“哪里胡乱称呼了?”辰星挑眉打断润玉的话,凑过去平视鲤儿:“鲤儿说的对,我就是你嫂嫂,是你大哥哥未来的妻子。我也是鲤儿的亲人,鲤儿今后若是有事,随时可以来找嫂嫂,嫂嫂帮你做主,可好?”
润玉看着辰星,眼光柔和了许多,嘴角也隐隐牵出了一丝的笑意来。
“谢谢嫂嫂!”鲤儿乖乖地仰头叫唤,惹得辰星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那嫂嫂,大哥哥身体已经好了么?”
“好了大半了,但还是要吃药休养。”辰星说到这里看了润玉一眼,而后再看向鲤儿:“眼下嫂嫂要去给你大哥哥再弄点儿药来,吃了才好得快。那鲤儿,在这儿替嫂嫂,陪陪你大哥哥,可好?”
“嗯!”
见鲤儿乖乖点头应下后,凑到了润玉身边坐好,而润玉的眼里也带了两分笑意,比先前她见到的那副样子好了许多,她总算松了一口气,抬步出了殿门,经过门边的彦佑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他一眼,彦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离开玉衡殿往丹房而去,她的心绪却有些复杂。
天帝来这一趟,不管不顾虽治好了润玉大半的伤势,却也不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引得他心神大动。她很敏锐地察觉到,她的阿玉不一样了。
曾经的阿玉如同冰积沉封的潭水,澄澈明镜,波澜不兴。如今,冰面之下骤起狂风,掀起几乎滔天的浪涌。
她知道,那薄薄的冰层,困不住他多久的。
她微微仰起头,看着暗沉下来的天色,眯了眯眼。
璇玑宫的丹房,是当初搬来与他同住的时候,润玉特地为她辟出来的。自从南天门遇到穷奇之后,她竟是再没有踏入过这里,如今走进来,却发现这里还与那时候一模一样,甚至丹房之中还按照她曾布的阵法摆放着散落的星石。她修炼星辰之力并以此控火炼丹,这一点润玉一直清楚。当初开辟丹房,他便准备了许多颗星石,虽不如第一颗被她嵌在发簪上那一枚,助她炼丹和调息却是足以的。星石之上的星辰之力来自陨落的星辰,力量不断外泄消散,一颗用不上多久,他便时常在值夜的时候准备好了,为她更换。这间丹房,早布了他的结界和她的阵法,除了他们两个,谁都进不得。如今,她分明离开这样久,丹房之中的星石上的力量却还算得上浓郁,想来,换上没有多久……
她一时间有些恍惚。她离开璇玑宫的时候没有想到,后来,会发生这样多的事情……
叹了口气,她从星辰珠中取出丹炉和火种,准备炼丹。
如今她真身的禁锢已经解开,能够修炼和使用灵力,可惜她真身属水,控火却是万万不能,因而以火炼丹,还是要凭星辰之力。
今日打算多费些精神和力量,制些高级的灵丹,她谨慎地备好灵药起炉炼药,一道道法决打在火焰和丹炉药鼎之上。药鼎在半空中沉浮旋转,她的星辰之力源源不断涌出,很快心口再次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却并不是一闪而逝,反倒越发清晰剧烈起来。辰星脸色开始泛白,额头上渗出冷汗,此时却正是凝丹的关键时候,分心不得。一阵阵如冲撞撕裂的疼痛越来越重,她的指尖都开始微微颤抖。药鼎上缭绕起淡淡的蓝光,辰星强撑着打过去最后一道法决,便猛地跪倒在地,攥着自己胸口的衣料,大口大口喘息着。
沉重的药鼎骤然失去支撑,“咣”地一声砸在地上,地面龟裂开,整间丹房都抖了一下,沉闷的响声震得她耳中甚至有些发麻。
此刻跪倒在地无力起身的辰星额头上渗下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她强撑起些许力气,清醒了一下精神,向自己的真身探去——
洁白的水莲花瓣与中心的幽蓝色的星辰珠泾渭分明,此时花瓣上灵气缭绕的华光似乎比那花蕊部位的星辰珠上的星辰幽光亮了那么一两分,花瓣之上的灵力不断地向花蕊部分的星辰珠冲撞过去,像是要将星辰珠彻底压制甚至驱赶。而星辰珠上星辰之力不断运转抵挡着不断地冲击,两股力量的角逐之下,花瓣根部与花蕊连成一体的部位不堪重负,原本就有的断裂痕迹更清晰了一分,那裂痕之处开始泛着淡淡的血色,好像下一刻便要滴下鲜血。
辰星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眼光无比复杂,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慌。
凡间凡身身死之时她的真身便已经不对劲了,只是那时她心中念着赶回天界,没有注意,后来……诸多事情下来,竟是到了如今才自己有了察觉。
方才,她清晰地感觉到了,两股力量相冲相撞,竟然让她的真身呈出碎裂溃散的境况!水莲花瓣的真身是她与此间的所有关联,而星辰珠却又早已与她灵魂相融不可分割,这二者少了任何一个她怕都会即刻魂飞魄散。可是,可是。凡间的那一支灭灵箭,虽然成了打破她真身禁锢的契机,却也因为这骤然而非循序渐进的解封,让灵力与星辰之力互为掎角之势,不能相互融合。两股力量平衡尚好,如今她任何一种多用上一些,此消彼长,便会激起另一股力量的反扑,竟无法控制!它们的冲突越是激烈,她真身碎裂的速度便越快!
想明白这些,辰星一刻不敢耽搁运起星辰诀,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息下来。
辰星脸色和缓下来,看了看丹房地上耗尽力量化成粉屑消散于无形的数颗星石,叹了口气。若不是丹房之中的这些颗星石,她怕没有办法这么快将方才炼丹用去的星辰之力调息恢复过来……
她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看了看身前不远砸在地上的药鼎,攥紧了拳头。
两种力量需要平衡之态才不会加速她真身的溃散,不再动用任何一种力量方是最保险的,可是……如今这种情形,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况且,就算她当真什么都不做,真身花瓣和花蕊之间的裂痕也已经存在,总有一日会崩碎,不过时间早晚……
辰星咬紧自己的嘴唇,觉得全身从里到外冷得发抖。
她说不清心里是恐惧多些,还是焦躁多些,交织混杂绕在心头,如同一团乱麻,理不清道不明。
“……一定……还有办法……有办法……”
她轻声的自言自语在寂静的丹房之中响起,不知是在说服谁。
将药鼎中的丹药取出收好,将丹房收拾过,好生将自己打理了一番,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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