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思之如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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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我刚刚说纯雪蠢了吗？”奈奈妈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吐了吐舌头，一脸卖萌，“抱歉，妈妈不小心把心声说出来了。”
　　……等等啊喂！！！
　　我觉得这句话也很有问题啊！！！
　　我真的不蠢啊麻麻！！！
　　“都说了我不蠢了啦麻麻！QAQ”我这么说着，松开了紧抓了沢田纲吉衣服的双手，在他的腿上跳脚了起来。
　　然后……很不幸的……
　　我再次摔在他腿上了……（PД‘q。）·。'゜
　　在我内心默念了无数遍我是机智雪的同时，我听见了沢田纲吉和奈奈妈妈扑哧的笑声。
　　我相信，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想要抱着你。

　　“纲吉，你作业还有多少？”我一个人在床上无聊地打着滚，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趴在写字台上，灯光把他的棕色发丝渲染地温暖起来。
　　“应该还要做一会儿，阿雪你先睡吧。”沢田纲吉转过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对着我露出了温暖的笑颜。
　　“没关系，我等你一起_（　：3」∠）_”保持着躺倒的姿势侧卧在床上，尽管我口中这么说着，但趋向于十二点的时间却是让人越来越犯起困来。
　　自从我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少年家里，到现在为止差不多也已经有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每天就这么和沢田纲吉和奈奈妈妈生活在一起，平淡温馨的生活虽然偶尔让人觉得有些不太真实，但睁开眼睛能够看见那个少年真切地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梦境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还能够感受到头顶的日光灯散发着白光，沢田纲吉的背影轮廓在我的视线中慢慢变得模糊起来，最终眼皮一闭，终是变成了一片黑暗。
　　浅眠中的梦显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我看见那个少年对着我温柔地笑着，但最终却是透过我径直走向了笹川京子那边。
　　我明白那个有些甜美笑容的少女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一个心结，一方面希望她能够喜欢上沢田纲吉，因为那个少年是这么努力地喜欢着她，也是那么努力地想要保护她。
　　但是心里总是有另外一个声音不停地叫嚣些什么，仔细听的话能够听见少女轻声的哭泣和越来越空旷的回声。那个声音在说着我喜欢沢田纲吉，同时也在质问着为什么自己的喜欢得不到回答。
　　那个少年温暖的笑颜和单纯的模样总是在他的同伴面前展现，对他而言一个多月前的我，甚至只是一个连见面都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我总觉得梦境里的自己蹲在地上哭了很久，而沢田纲吉却是站在阳光下和他的伙伴们一起笑得灿烂。
　　突然有什么动静把我一下子从浅眠中惊醒，我恍惚着睁开眼睛，面前是那个棕发少年放大了的脸庞。
　　“纲……吉？”有些犹豫踟蹰着出声，我并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
　　“啊，吵醒你了？”沢田纲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把我从床铺中间抱了起来，“阿雪你压到被子了。”
　　“唔……我没注意到。”伸手揉了揉眼睛，我迷迷糊糊地靠在他的怀里，意识却是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眼睛还因为倦意而有些睁不开，我能够清楚地闻到沢田纲吉身上温暖阳光的味道。一想到刚才梦境中蹲在地上独自哭泣的自己，我就忍不住更加往他怀里蜷缩了一些。
　　沢田纲吉伸手把房间的灯关掉，勉强睁开眼睛的瞬间，我看见电子钟上凌晨一点多的数字在跳动。
　　那个少年把我放在了属于我的那半边枕头上，然后温柔地替我摄好被角。
　　我听见他对着我说了声晚安，然后是细微均匀的呼吸声从身侧传来。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有些睡不着，我静静地躺了一会儿，随后睁开了眼睛。
　　关了灯的房间比有光亮时要好适应很多，我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地拉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慢吞吞地移动到沢田纲吉的身边，我努力地把自己挤进他的怀里，然后伸出小手整个扒住了他。
　　那个少年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透过睡衣的布料，从我耳边传来，我有些贪婪地闭上眼，感受着属于那个人身上的温度。
　　这就是我喜欢的少年，他现在确确实实地存在在我的眼前。
　　“阿雪，怎么了？”似乎是有些疑惑着我的举动，我听见沢田纲吉的声音从我的上方传来。
　　“没什么。”把头埋进那个少年的胸口，我的声音显得稍许有些沉闷。
　　才五十厘米大小的我就好像初生的婴儿般大小，尽管整个人看上去，无论是清晰的五官轮廓还是什么都和婴儿差距很大，但对那个少年而言，终究还是小小的一只。
　　我能够感觉到沢田纲吉一直注视着我的视线，在黑暗中那个少年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我甚至隐约能够感受到头顶的发间有些痒感。
　　他就这么盯着我看了很久，动也不动一下。正当我以为他会用温柔的口吻让我好好回自己那边睡觉的时候，那个少年突然揉了揉我的脑袋。
　　沢田纲吉的手从我的脑袋一直往下移，最终把我整个人都环进了他的怀里。
　　少年的双臂搂在我的腰间，温暖的体温让我整个人都有些心跳加速。
　　我感觉到他把自己的下巴轻轻地抵在我的头顶，然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的背脊。
　　仔细听能够听见沢田纲吉似乎是在轻笑的声音，我想他大概以为我做了什么噩梦也说不定。
　　像是这样子抱着一个女生入睡，对那个少年而言大概是一个艰难十分的决定。
　　他之前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了很久，大概就是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抱住我。
　　这样子仰仗着他的温柔和心软而不断地索取更多的自欺欺人，我不知道这样子的举动算不算是正确。
　　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很没有用，甚至会怀疑沢田纲吉是不是真的知道我喜欢他这件事情。
　　关于这件事情，他究竟是当做玩笑，还是真的有认真地思考，我无法问出口，也不敢再去尝试着说一遍。
　　那个少年的怀抱就如同我想象当中的一样，像是温暖的大空般能够给予人无尽的安心。
　　在沢田纲吉的怀里沉沉睡去，用力抓住他衣襟的双手也逐渐放松了力道。
　　清晨的阳光从床帘从洒进些许光亮，我有些赖床似的往沢田纲吉的怀里用力埋了埋，在触碰到那个少年的胸口时突然惊醒。
　　想起自己昨天有些任性的举动，和对方最终还是温柔地体谅我并且抱住我的行为，我突然就幸福得有些想哭。

　　我们去买衣服

　　沢田纲吉决定带我去买童装的时候，我已经差不多能够穿两三岁小女孩的衣服了。
　　奈奈妈妈每天在他的耳边叨念说做我的衣服有多劳累劳心，最后那个耐不住性子的少年终于爆发，一把把坐在沙发上的我抱起来冲了出去，口中说着“我带阿雪去买衣服就是了啦！！！”。
　　看着沢田纲吉站在家门口气喘吁吁的模样，我突然就扑哧地笑了出来。
　　“真是的……明明妈妈自己也可以带你去买衣服的啊。”沢田纲吉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像是抱怨着什么一样把我举到了他面前。
　　“那是因为纲吉你一直都不肯带我去买，所以麻麻起了逆反心理嘛。”我伸出手试图抓住自己面前那个少年的脸颊，却是碍于过短的手臂而只能够在空中胡乱挥舞。
　　“阿雪你当妈妈是国中生吗！怎么可能会有逆反心理啦！”沢田纲吉大声地这么叫着，然后叹了口气，认命地把我再次抱到了怀里。
　　诶？你问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沢田纲吉刚刚一时冲动直接把我抱了出来，所以导致我现在根本没穿鞋子啦→_→
　　被那个棕发少年一路抱着，我环住他的脖子在并盛町东张西望，这个町对我而言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绿色的树木被风吹动的时候有树叶婆娑的声音，孩子们嬉笑打闹着从沢田纲吉的身边跑过，一边还有养着大型犬的人家在院子里给宠物喂食。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就像是普通地不能够再普通的场景，但对我来说却是真正第一次看见。
　　从我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这只是我第二次离开沢田家而已。
　　第一次是沢田纲吉失误把我忘记在了口袋里，而那个时候的我因为太小而只能够乖乖地坐在他的桌洞中，根本没可能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不算太灼热的阳光铺洒在地面上，灰色的水泥地这边传来沢田纲吉的脚步声。
　　这个少年就这么抱着我，满脸沮丧懊恼地往大型商场的方向走去，一脸不情不愿的表情。
　　“干嘛摆出这张脸啦！弄得好像我逼你了一样！哼o（￣ヘ￣o＃）！”我鼓着腮帮伸出小手捏了捏沢田纲吉的脸颊，试图让他知道我的心情。
　　“呜哇……痛痛痛！阿雪你先放手啦！”沢田纲吉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换了一只手抱住我，腾出另外一只揉了揉自己刚刚被我捏住的脸颊。
　　“切……不想带我出来就算了，反正我就算待在家里也一样很开心！”我扭过头去不看他那双温暖的眼眸，一路上那个少年不发一言的沮丧模样，让我原本的好心情全部消失殆尽。
　　“不是的啦！我不是不想带阿雪出来……只是……”沢田纲吉有些支支吾吾着，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怎么说呢，带你出来玩倒是没什么，重点是要去买童装的话……总觉得有点……自己像是变态的感觉……”
　　看着这个少年有些尴尬地把话说完，我一瞬间扑哧地笑出了声，“噗哈哈哈哈！救命啦纲吉！为什么去买童装就是变态了啦！逻辑不通啊！是说完全是神逻辑了啦噗！”
　　“阿雪你先不要笑了啦！！！”
　　看着沢田纲吉一脸窘迫的模样，我忍不住笑得更大声了一些。
　　这个少年总是会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在一些别人不能理解的地方钻牛角尖。
　　原本以为他是不想和我一起出来的郁闷感一扫而空，我被他抱在怀里，一路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盯着他看。
　　“我说……阿雪……”沢田纲吉侧过头，神情微妙地看着靠在他肩头的我。
　　“怎么啦？”我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问道。
　　“你能不能不要盯着我看了……”棕发少年有些尴尬地开口，然后左右望了望，确定没人听见他刚才那句有些类似于自恋的话语。
　　“唔……要是我说不行呢？”歪过头仔细想了想，我表情认真地说道。
　　“诶？！”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沢田纲吉提高了声音，惊讶地看着我。
　　“盯着喜欢的人看有什么不对嘛！这就好像勇者喜欢巨。乳有什么错一样啊！”我理直气壮地这么和他说着，像是我喜欢他这种话语，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说出口的情况都像是在开玩笑一般，无法让人觉得信服。
　　“勇者喜欢巨。乳是怎么回事啊！！！阿雪你最近都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啊！！！”一脸绝望的少年使劲地掐着我的脸，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是放弃了和我辩论这个糟糕的话题。
　　沢田纲吉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比平时更加柔和，温暖的眼眸此刻像是有流水转动一样透露着琥珀色的光芒。
　　我有时候在想这个少年是不是真的就如同我眼中地那么好看，还是因为我喜欢他所以他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是完美无缺的。
　　视线从他的发梢落到眼眸，慢慢下移到鼻梁，嘴唇。我试图用自己的眼睛把他的一切全部描绘下来，总觉得这样子才对得起我这么多年来的喜欢。
　　“阿雪，你喜欢怎么样的？”沢田纲吉的薄唇突然动作了起来，少年清澈温暖的嗓音一瞬间把我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看着店里琳琅满目的童鞋，我有些抽搐着嘴角看向他，“纲吉……说好的……衣服呢……？”
　　沢田纲吉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一样地抓了抓头，然后把我放到了店里试鞋时坐的软椅上，“抱歉阿雪，那个……一路抱过来手有点酸，所以想想还是先给你买一双鞋子吧……”
　　……
　　次奥！！！
　　沢田纲吉你竟然在女生面前暗示她重？！！人干事？！
　　是说我就算是正常大小的时候也绝壁是属于偏瘦的那一类啊！还是吃不胖的那一类好嘛！！！
　　你竟然说我重！你说我重！混蛋我和你没完！！！！嘤嘤嘤！！！（PД‘q。）·。'゜！
　　“这双怎么样？”那个棕发少年似乎是没有读懂我的情绪，从鞋架上拿了一双小巧的童鞋放到我面前。
　　“不要！”鼓起腮帮看着眼前的小跑鞋，我别过头去傲娇着。
　　“那这双呢？”沢田纲吉把原来的那双放回原处，然后又拿了一双给我看。
　　“不要不要！”男生的品味和女生的品味相差太大，看着他拿到我面前的款式，我都不知道他平时到底是怎么挑鞋子的。
　　“唔……这双？”又是一双微妙的鞋子映入眼帘。
　　“不要了啦！”移开自己的视线，我微微撅嘴否决道。
　　我听见沢田纲吉叹了口气，似乎是在苦恼些什么。
　　仔细想想他确实是在很用心认真地帮我挑选着，而我却总是因为一些小事而胡乱地生气，毫无道理。
　　大概因为知道那个人太过于温柔，所以就一直这样子有恃无恐着，我突然开始担心会不会有一天，自己因为太过于任性而被他所讨厌。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整个人腾空了起来。
　　挥舞着手脚有些手足无措地转过头去，我看见沢田纲吉从我的背后抱住了我的腰，把我整个人举了起来，然后抱进自己的怀里。
　　“纲吉？！”我震惊地看着他，完全无法理解他想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阿雪喜欢怎么样的鞋子呢，所以还是让你自己来看比较好。”沢田纲吉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抱着我走到了鞋架的这边，一双双地让我挑选。
　　安静的鞋店里偶尔有人走动的声音，沢田纲吉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头上，似乎很认真地在看哪双鞋子比较适合我。
　　原本平缓的心跳突然就加速了起来，我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他此刻的表情。
　　我想，他现在一定是带着让人沉溺的温柔模样，用那双好看的眼眸，划过一双双鞋子，然后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

　　我不是你妹！

　　沢田纲吉最后还是拿了一双黑色的搭扣小皮鞋给我，小巧的童鞋大概是我这个年龄大小最为常见的款式。
　　穿在脚上试了试大小，我从棕发少年的这边蹦跶到那边，然后再步伐轻快地跳了跳，这才停在沢田纲吉的面前，露出如同小孩子一样灿烂的笑容。
　　“怎么样，纲吉，好看吗？”我眨着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嗯，很可爱。”不知道是真的觉得好看还是只是想要安慰我，那个棕发少年嘴角漾起弧度，暖棕色的眼眸弯的像是月牙一般，对着我温柔出声。
　　被他这样如同阳光一样暖人的笑容所击中心脏，我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慌张地移开了定格在他脸上的视线。
　　飘忽不定地看着鞋垫内大理石的地砖，我听见那个少年和店员说着“就这一双吧”，然后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钱结账。
　　沢田纲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庞。
　　那样子耀眼温暖的笑容对我来说有时候就像是毒药一样，一旦沉溺进去就怎么都不愿意戒掉。
　　“阿雪，走了。”这么说着，沢田纲吉顺势牵起了我垂在身侧的小手，带着我一起走出了店内。
　　少年的背影逆着光映入我的眼帘，金色的阳光从他蓬松的发间透过，像是镀上了一层光芒一样。
　　沢田纲吉的肩膀并不算太过于宽厚，穿着橙白色的卫衣，在我前面拉着我走的时候，就像是可靠的大哥哥一样会特地放慢脚步。
　　现在的他在许多人看来都只不过是一个废柴而已，但我知道就是这样子的一个少年，他那并不宽厚的肩膀会在以后肩负许许多多。
　　突然像是被什么绊倒了一样，我有些踉跄着往前冲了冲，整个人都撞到了他的腿上。
　　沢田纲吉疑惑地转头，看见我被撞红的鼻子后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最后又在我鼓起腮帮佯装生气时忍住笑意，假装真诚地道着歉。
　　有一瞬间我觉得时间要是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
　　不用发生后面这么多的事情，不用让他最后走上黑手党的道路，他还是这个单纯温柔的少年。
　　“啊拉，好可爱的小妹妹！是来买衣服的吗？”刚刚踏进童装店，售货员就热情地上来打着招呼。
　　“恩。”沢田纲吉替我点了点头，看了四周多式多样的衣服后，终是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那个……有什么适合她的衣服吗？”说着，少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小小的我。
　　“这件怎么样？最近卖的很好的连衣裙呢，很多像她这样年纪的小姑娘都喜欢。”从一边取下一条白色蕾丝的连衣裙，售货员边说边往我身上比划着，“肯定好看，去那边试试看吧？”
　　我接过被塞到手里的连衣裙，有些无措地往沢田纲吉那边望了一眼，不知道要不要离开他去试衣间把衣服换上。
　　那个棕发少年对着我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说他会在这里等我，得到应允后的我手里捧着连衣裙，迈着小步子跑到了试衣间内。
　　短袖的白色连衣裙似乎是极为常见的童装样式，领口和裙摆那边缀着一层层的蕾丝花边。
　　我有些艰难地把衣服换上，两三岁的身体大小实在有太多的不方便。又是小胳膊又是小短腿，有时候在家想要追上奈奈妈妈的步伐，甚至会跑着跑着突然就摔倒在地板上——真是心酸的回忆。
　　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年轻的售货员似乎是在和沢田纲吉打趣一般，正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那个是你妹妹吗？很可爱啊。”
　　“啊……阿雪不是我妹妹。”沢田纲吉连忙摆着手回答，随后在售货员疑惑的目光中停顿了几秒，然后再次开口，“不过……应该算是和妹妹差不多的存在吧？”
　　“这样啊，真是一个好哥哥呢。”
　　“啊哈哈哈……”颇为尴尬地挠了挠头，沢田纲吉干笑着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看着他毫不反驳的模样，我提起连衣裙的下摆，蹬蹬蹬地跑到他身边，“我才不是纲吉的妹妹呢！”这么说着，我鼓起腮帮瞪大了眼睛。
　　“阿雪？！”像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跑过来，沢田纲吉惊讶地看着我，“已经换好了吗？”
　　没有理会他的话语，我神情认真地对着售货员开口，“我是纲吉的新娘子！我以后要嫁给纲吉的！”
　　“扑哧。”原本还在惊讶于我突然出现的售货员在听见我的话语后，蓦然就笑出了声。
　　“不要笑啦！（PД‘q。）·。'゜！”大概是因为我的话语太过于不可信，售货员眼眸里的笑意一直没有褪去。
　　“阿雪……不要瞎说了啦！”沢田纲吉似乎是有些窘迫，捏了捏我的脸颊，想让我不要再开口。
　　“本来就是嘛！麻麻都同意了！！！”我理直气壮这么说着，然后对着售货员继续道，“我真的不是他妹妹！”
　　“恩恩，不是妹妹不是妹妹。”售货员一脸【我都懂的】的表情蹲下了身，揉了揉我的脑袋，“小妹妹以后是要嫁给大哥哥的，我知道了。”
　　看着售货员满脸笑意的表情，我就知道她肯定没有理解。
　　像我这样子大小的小女孩似乎都特别喜欢说天真的梦话，像是“我以后要做哥哥的新娘子”这样的话语，往往总是会逗人发笑。
　　我知道我和沢田纲吉走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给别人一种哥哥和妹妹的错觉，所以当那个少年开口否认的时候我心里安心了不少。但这终究不过只是一瞬间，他后面那句“和妹妹差不多的存在”让我忍不住心里一凉。
　　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不应该是……哪样子的呢？
　　其实我是知道的——
　　在沢田纲吉心里，我一直都只是类似于妹妹一样的存在。

　　真是蠢到家了

　　“阿雪？”沢田纲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瞬间把我的思绪打断。
　　“啊！”猛然惊醒般地侧过头去看着那个棕发少年，我眨了眨眼睛，“怎么了纲吉？”
　　“这件喜欢吗？”他指了指我身上的连衣裙问道。
　　“纲吉觉得呢？”我拉着他走到了等身镜前，然后转了一个圈。
　　白色的裙摆随着脚步而飘动起来，缀着蕾丝花边的袖口和裙子在空中划出弧度。
　　我笑得灿烂着转了几个圈，然后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口，像是讨要糖果的小孩子般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很漂亮。”那个少年这么说着，嘴角漾开宠溺的笑意。
　　他轻轻拍着我的头，就好像是在对待什么小动物一样揉了揉，眼眸里的光彩闪烁着琥珀般的暖色。
　　我怔愣地抓着他的袖口，原本为了掩饰自己失落的笑容慢慢定格，只剩下如雷的心跳声在胸口鼓动。
　　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这么地没出息，只要那个人的一句话就能够左右我的情绪。为了他哭得眼眶红肿，也为了他笑得灿烂如花。
　　“那么就这件吧。”没有在意我的失神，沢田纲吉自顾自对着售货员这么说道。
　　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