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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人金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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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七友摆摆手：“年轻人的事，咱们还是少搀和。看来徐浩凯跟她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出不了什么危险的，开车吧！”
刘云刚才听从赵七友的命令，把手机静音了。一上球队大巴，他拿出手机，看见至少20个未接来电！
第一个电话是自己的好友宋飞的。
他回拨过去：“喂，老宋。”
宋飞在电话里爽朗的大笑：“哈！老刘，你这下可真是出了大名了！鹅讯新闻、狗度搜索首页全是你——彩虹大叔！你猜怎么着，咱们光明区电视台还联系我，要通过我找你做一期访谈呢！”
刘云道：“什么出大名！现在网上的人就爱炒作。我只不过是他们的一道菜罢了。对了，渔家酒楼的生意怎么样？”
宋飞答道：“好，好的很！咱们球队的弟兄都很照顾我的生意！苏自强更离谱，他给他手里钟表厂的配件供货商下了通牒！让这些供货商所有的应酬都到渔家酒楼来！否则就要断他们的供货合同……其他弟兄也都是这样，强行给渔家酒楼拉客……咱们酒楼这个月光流水就有六十多万！”
刘云是真心替宋飞感到高兴：“这样就好！老苏说得对，男人一辈子谁不碰上几个坎？迈过去就是了！”
宋飞又说：“闺女在沪海挺好的么？什么时候带闺女回趟汉东？我家那胖老婆还等着给她的笑嫣小侄女做鲅鱼汤呢！”
刘云说：“闺女？挺好的！球队帮我把她安排进了沪海的私立名校！我听助教说，决赛圈的比赛踢完球队会有半个月大假，正好笑嫣那丫头那会儿也放暑假了，我一定带她去你家，喝春芳做的鲅鱼汤……”
刘云和宋飞聊完，挂了电话。
刘云一看手机，女儿晚上竟然给他打了三个电话！
他以为女儿出了事儿，赶紧回拨回去。
“喂，笑嫣，出什么事儿了？打了三个电话？爸爸刚才手机静音没看到。”
刘笑嫣说：“喂爸，你一会儿打开微信，我给你发了个视频，有人骂你呢！”
“视频？骂爸爸？嗯，我一会儿看看。你在学校怎么样啊？课程还跟得上么？”刘云问。
刘笑嫣回答：“跟得上。我们班主任是李阿姨的同学，李阿姨找了她，她很照顾我呢。”
助教王庆祝叮嘱自己的妻子李春霞好好照顾刘笑嫣，李春霞可谓无微不至。
刘云挂了电话，对坐在前排的王庆祝说：“王助教，谢了。你们家小李这么照顾笑嫣……”
王庆祝一笑：“什么照顾不照顾的，举手之劳罢了。”
刘云突然想到女儿说给他发了个视频。打开微信，果然有一个视频。
刘云打开视频，标题是《海派名嘴调侃彩虹大叔》
点进去一看，是沪海电视台的《贰月波波秀》。
《贰月波波秀》是海派清口笑星周波波的节目。刘云虽然已经四十五岁了，但他在汉东时也不是不看电视，知道周波波这个人。说实话，他对这个周波波没有什么好感。
一个始乱终弃抛弃结发妻子傍富婆的人，一个殴打自己老丈人因故意伤害罪入狱的人，刘云对他能有什么好感？
视频中，周波波身穿一身精致的西装，在话筒前说道：“大家都知道哦，最近阿拉沪海出了个名人哦，伊叫什么球场彩虹大叔……可笑。熬幺，华国足球实在是臭不可闻呢。沪海的足球队竟然要靠一个四十五岁老头子、一个洋泾浜赢球……熬幺，那些外地洋泾浜哦……只会在阿拉沪海随地吐痰，随地大小便。这个彩虹大叔的女儿竟然也跟着沾光，进了阿拉沪海的名校，汉东那穷地方的中学生，abc都不一定认识的全，竟然也进了阿拉沪海的名校……”
刘云愤怒的关上了视频！
周波波是出了名的嘴毒。他在视频里不仅攻击了在上海的外地人，还攻击了华国足球和刘云！这些倒是不会让刘云愤怒。令刘云愤怒的是周波波竟然在视频里攻击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刘云对身边的吕斌斌说：“斌斌，你教教我发微博。”
吕斌斌一番教导，刘云发了人生中的第一条微博：“@周波波。调侃我可以，不要调侃我的女儿！”
让刘云没想到的是，很快周波波就作出了回复：“@沪海东兴队刘云。侬个摆早点摊、做清洁工的洋泾浜，能在《贰月波波秀》上被提到就是侬的荣幸……”
刘云回复：“@周波波。是，我以前的确是摆早点摊的兼职清洁工。但我敢说我的品德要比一个始乱终弃，抛弃结发妻子傍富婆的人，一个因为殴打长辈被判刑的刑满释放犯要高尚的多！我的名字在这样一个人的节目上被提到，不是荣幸，而是不幸！”
周波波恬不知耻的回复道：“@沪海东兴队刘云。侬知不知道，诽谤他人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我们沪海不需要你这样的洋泾浜来打工。赶紧带着你的女儿回汉东做你的清洁工吧。”
此刻的刘云微博粉丝已经有近百万，是实打实的水花微博大v！两位大v撕逼，自然少不了一群吃瓜群众。
那位与周波波在微博上势不两立的非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郭得缸亦发了一条微博力挺刘云：“喝咖啡，高雅；吃大蒜，低俗；抛妻傍富，高雅；养育孤女，低俗；调侃他人，高雅；敬业工作，低俗！”
虽然郭得缸没有指名道姓，然而明眼人都知道他说的是刘云和周波波。
第七十一章 往事如烟
刘云正在微博上跟周波波撕逼，吕斌斌却凑上来问：“刘叔，张队医说的不是真的吧。您老不会真的采了冷艳公主这朵鲜花吧？”
刘云头也不抬的说：“鲜花？人家张队医是鲜花，可我不是那坨牛粪！她只是在气徐浩凯罢了。”
吕斌斌闻言倒是了然。也对，东兴队内这么多年轻帅小伙追张莉，张莉不搭理。徐浩凯这位出名又多金的前华甲金靴追到全聚嘚向张莉求婚，张莉都没答应……这位冷艳公主怎么能看得上老刘这个半老头子？
吕斌斌埋头刷起了手机，片刻过后，他又拍了拍刘云：“嘿，刘叔，你竟然学会在微博撕逼了？跟那个沪海第一贱嘴周波波撕逼？哈哈，你看，我都忘了，你现在是名人嘛！名人跟名人撕逼很正常！”
刘云说：“气死我了！这个周波波骂骂华国足球，骂骂身在沪海的外地人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扯上我女儿？”
吕斌斌却笑道：“我的叔，认真你就输了！这名人撕逼啊，越撕名气越大！多的是想再出名的过气明星主动找人撕逼呢！”
刘云惊讶：“还有这一说？”
吕斌斌点点头：“那当然了！你30分钟前发的第一条微博。那时候粉丝数是多少？”
刘云回答：“好像一百多万吧。”
吕斌斌道：“你看看现在！才30分钟，你的粉丝已经一百四十万了，涨了40万粉！我天！据说那些个网络公关公司卖僵尸粉，40万僵尸粉要十几万呢！”
刘云点点头。他劝自己，不要再跟周波波这样的人逞什么口舌之快了，公道在人心。究竟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网友心里应该都清楚。
刘云的想法很正确。此时网友的留言几乎一边倒的支持刘云。
“支持刘云，支持彩虹大叔！下午的那场球让我知道了只要有勇气、毅力，就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彩虹大叔神圣不容亵渎！周波波别装比了好么？你也不怕遭雷劈？”
“随地吐痰？随地大小便？随地吐痰、随地大小便的人是可恶，可始乱终弃、殴打自己长辈的刑满释放犯更可恶！”
大巴回到京西宾馆。一众球员各自回房休息。
刘云接到了女儿发的微信：“老爸，你在微博说的太棒了！我寝室的同学也都在围观你手撕周波波呢！”
刘云回复：“很晚了，赶紧睡觉。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别老玩手机。”
刘笑嫣回复了个吐舌头的鬼脸表情。
长夜漫漫，刘云打开了窗户，深吸一口气。这几个月来，他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事。自己成了华国网络上的名人，银行卡里也多出了两百万的存款。这一切的一切，根源竟是因为一场电击……
他心中疑惑，如果仅仅是因为中耳半规管受到强电刺激，自己身体的平衡性变得异于常人，可那些惊世骇俗的任意球进球怎么解释？那些球精准的让他自己都感到害怕。
等到踢完决赛圈的比赛，回到沪海，一定要好好配合医生做一次全身检查。看看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刘云突然在窗户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队医张莉。
这个知性魅力十足的女人走到了凉亭石凳上，坐下。
刘云一时怅然……如果张莉真的是自己的女朋友……他马上就在心里臭骂自己：刘云，你瞎想什么呢？一个四十五岁的半老头子，还净想美事？人家张队医要真跟你在一起，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么？
明天早上还有训练，刘云回到床上，准备睡觉。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看手机，自己已经躺下快一个钟头了，还是睡意全无。
他起床，准备找杯水喝。他朝着窗外一瞥，张莉还坐在凉亭里呢！
外面起风了，张莉穿着一身百褶裙……可别冻坏了。
刘云鬼使神差的从衣橱里拿出一件队里发的长袖耐嗑上衣，走出了房间……
刘云走到凉亭边上，对张莉说：“张队医，这里风太大了。你穿这么点，别吹感冒了。”
说着刘云把长袖运动衫递给张莉。
张莉看了刘云一眼，接过长袖上衣，披在身上：“谢谢你，老刘，不，刘叔。我还想在这儿多坐一会儿。”
刘云看到张莉眼睛微红，一看就是又哭过。
刘云到张莉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张队医，我的年龄估计比你爸小不了多少。叫你一声闺女不算占你便宜。闺女啊，我劝你一句，这男人和女人结婚啊，有时候就是凑合。”
张莉惊讶：“刘叔，凑合？结婚这么大的事能凑合么？”
刘云说：“怎么不能凑合？我给你讲讲我和孩子她妈的事儿？你要是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我这个半老头子的絮叨就算了。”
张莉说：“刘叔，你说，我听着。”
刘云一边回忆，一边给张莉说起了往事：“当初我从八一队退役，是副连职干部身份转业。安排到国企，做了个基层干部。那时候的国企好啊，人人挤破脑袋都想往国企里钻。有了稳定工作，自然七大姑八大姨替我张罗婚事。我跟她是相亲认识的。她那时候在跟一个大学生谈恋爱。可她家里人死活不同意她跟那个大学生在一起。因为那个大学生的爸爸偏瘫。她嫁过去马上就会背上一个负担。
我和她相完亲，我对她很满意。可她的心思却在那个大学生身上。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用现在的话来讲，算是个文艺青年吧。她喜欢读书，喜欢唱歌，喜欢那个出名的诗人叫什么来着？卧轨自杀那个。”
张莉回答：“海子。”
刘云道：“对，海子。咱一个八一体工大队出身的大老粗，跟她能有什么共同语言？可她家里逼着她嫁给我。我爸妈都不在了，没有什么负担。在国企当个小领导，企业还给我分了房子，我还用工资买了一辆二八杠的自行车……我当时可是个香饽饽。”
张莉哑然失笑：“刘叔，你那时候还真是应了现在相亲的最佳标准：‘有车有房，父母双亡。’”
第七十二章 我是大猩猩？
刘云说：“总之啊，最后她家里愣是逼着她跟那个大学生断了，嫁给了我。你说她乐意嫁给我么？肯定是不乐意！可人家既然嫁给了咱，咱就要好好待她不是？我那时候啊，天天给她做饭，家务事全包了。我烟抽的凶，一个月烟钱要花不少。国企说待遇好，可那时候的人能领几个工资？我就把烟戒了，省下的钱，她喜欢什么我就给她买什么。她喜欢那个什么海子的诗，我就大热天排队到新华书店给她买海子的诗集。她喜欢吃鱼，我就大清早到市场排队给她买鱼，吃之前把刺儿都给她挑出来……”
张莉说：“看不出，刘叔你当时是个五好男人！”
刘云继续说：“这人心啊，都是肉长得。我对她掏心掏肺，她渐渐也接受了我。有一天，她突然对我说：老刘，我可能爱上你了。”
张莉说：“你们那个年代的人真有意思，先结婚，后恋爱。”
刘云说：“是啊。我俩那时候每个星期都手拉手去看录像厅看港台武侠片，街坊邻里都说我们小两口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有段时间国企搞生产竞赛，我得在厂里盯着。她给我送饭，大冬天竟然没带棉帽子！”
张莉问：“帽子呢？”
刘云笑了笑：“帽子啊，盖在饭盒上呢！她怕饭凉了，我吃了伤胃。唉……”
张莉怅然：“也只有为自己心爱的人才能够如此体贴入微、如此贴心的事情。”
刘云说：“是啊，我跟她结婚，本来是凑合。可凑合着，凑合着，就凑合出感情来了。再往后，感情就成了爱情。所以我说啊，这结婚，有时候就是凑合！”
张莉对刘云说：“刘叔，我刚刚拒绝了徐浩凯的求婚。”
刘云说：“看得出那小子很喜欢你。你为啥拒绝？”
张莉回答：“我跟您不是一个时代的人。爱情观也不同。我要找的爱人，第一条标准，是跟我有相同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可他……他现在和我根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我以前跟您说过吧，我怕就怕现在他整天跟足球圈里的那群人攀比跑车，攀比大牌奢侈品……将来有一天，也会像那群人一样，攀比自己一个月睡了几个女人！”
刘云摇摇头：“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坏。”
张莉说：“我从八岁就跟他在一起。那时候我是他的大姐姐，天天护着他。论了解，也许没人比我更了解他。可这人始终是会变得。现在这个金钱社会，外面的诱惑太多了。你知道亚当跟夏娃吧？夏娃偷吃的禁果，其实就是人的欲望。欲望这东西是人最难控制的。他现在深处那个名利圈子，以后也会被那个名利圈子带坏。其实也不是以后，现在的他不就是唯利是图么？为了钱，放弃了自己的前程。”
刘云感叹：“你和我始终不是一个时代的人。观念不同。我不相信人会越变越坏，只相信人会越变越好。”
张莉说：“唉。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刘叔。跟你聊完天，我的心情好多了。对了，忘了问你，你踢完比赛身体感觉怎么样？赛后出没出现抽筋？”
刘云回答：“没抽筋。对了，闺女，你是燕京医大的高材生，懂得多。你说这人有没有可能返老还童？”
张莉想了想回答道：“返老还童？这跟医学理论是相悖的。就像人身体内的细胞，只能从新生走向死亡，新陈代谢就是这样。这跟人的生命是一个道理。人从出生，就在走向衰老。不可能在衰老到一定程度时，突然就逆向变年轻。”
刘云点了点头：“哦，这样啊。”
张莉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过，我的硕导曾经在课上讲过。德国的运动医学家拿大猩猩做过实验。使用外力对一头衰老大猩猩的小脑和肌肉纤维进行刺激，这是实验的第一阶段。这头大猩猩的运动协调性大大增强。可它的运动速度、持久力还是赶不上年轻的大猩猩。实验第二阶段，运动医学家就让这头老猩猩进入一个圆笼之中，所谓的圆笼，就是市面上买的那种让老鼠不断奔跑的轮形笼子。大猩猩不得已只能每天都在笼中进行长时间的奔跑。实验的最后，年老猩猩的运动协调性、运动速度竟然超过了年轻的猩猩。这也许就算是刘叔你说的返老还童吧。”
刘云眼前一亮：“用外力刺激小脑？什么样的外力刺激？”
张莉道：“药物刺激、还有轻微电击。”
刘云愕然：“轻微电击？”
张莉说：“是啊，轻微电击。刘叔，咱们聊天的话题怎么从婚姻蹦到大猩猩身上了？”
刘云吞吞吐吐的说：“是……啊，这话题，是变得没谱了。很晚了，快回去睡觉吧。”
张莉点点头，起身边走边说：“刘叔，我喜欢跟您这样上了年纪的人聊天。”
刘云笑道：“你这么年轻的女孩，跟我这样的半老头子有什么可聊的？”
张莉说：“上了年纪的人，吃过的屎始终比我们年轻人吃过的米都多。思想也比年轻人要成熟。不是自夸，我觉得我的思想比同龄人要更成熟。思想成熟的人肯定喜欢跟思想成熟的人聊天啊。”
刘云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次躺在床上。
张莉说的那个大猩猩，不会就是自己吧？
如果按照张莉的理论，自己在受到强电的刺激后，已经进入了那个“实验”的第一阶段？自己身上其实已经具备了提升体能和速度的潜力，只是尚待训练开发？
已经是凌晨一点。刘云的眼皮渐渐变得越来越沉，他酣然入梦。
也许是跟张莉说了太多的往事。在梦中，他竟然梦到了自己的妻子。
自己的妻子穿着一身布拉吉长裙，美若天人。
“老婆！十几年没看见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啊！咱们的女儿怎么样了？”
“咱们女儿啊，都出落成大姑娘了！马上就要考高中了。我最近赚了不少钱，她以后上学、结婚的钱都不用愁啦！”
“那太好了。不过你啊，就是老想着别人，不想着自己。你都当了十几年光棍了，也该再讨个老婆了吧？”
“我讨什么老婆？我刘云这辈子只有一个老婆，就是你……”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香蕉六手机的闹钟响了，刘云的美梦也戛然而止。
第七十三章 红桃Q
华丙全国决赛圈的淘汰赛场次全部结束。沪海东兴的下一个对手也已确定。
与沪海东兴在四分之一决赛中狭路相逢的是华中赛区冠军武河红桃q。
赵七友召集全体球员举行赛前分析会。
照例，王庆祝先给球员们放了一段武河红桃q队的比赛录像。
录像结束，赵七友对一众球员说道：“红桃q队的风格类似于咱们小组赛的对手粤州太阳神。这支球队善打短传配合，虽然他们的主场在华中，踢球风格却是典型的岭南风格！而他们的9号就是他们的中场组织者。”
王庆祝放出一张放大了的视频截图，上面是红桃q队的9号。王庆祝还特意在旁边附上了9号的简历。肖喆。20岁。18岁进入巴西圣保罗青训营，今年回到国内。上半年获得丙级联赛华中赛区最有价值球员、最佳新人两项殊荣。两个月前已与华超球队汉南铁井盖队签约。
吕斌斌脱口而出：“小jj？他起的什么名字？”
一众球员哄堂大笑！
刘云捅了捅吕斌斌：“斌斌，那个字念喆。”
赵七友这老头都被吕斌斌这个白字儿青年逗乐了：“我说斌斌，你有空能不能多看看书？多学习学习文化知识？这个字念喆，9号，肖喆！不是肖jj！”
赵七友喝了口水：“好了，言归正传，这个肖喆能力很强。年轻，速度快，视野开阔，比赛阅读感极强，是红桃q队的场上队长，司职前腰。他和燕京红酒队的快马曲柏并称为今年华丙的双子星。肖喆已经和汉南铁井盖签约，明年就要进入华超征战。不过合约中写明了，他会随红桃q队征战完华丙全国决赛圈的比赛。对于这个人，大家一定要严防死守！吕斌斌，你负责看死他。”
赵七友所说的汉南铁井盖虽然队名奇葩，却是一家华超老牌劲旅。球队的身后站着资金雄厚的汉南铁井盖集团。要知道华国几乎每一座大城市的下水道井盖都是汉南铁井盖集团生产的。汉南铁井盖在华超中，实力仅逊于四大豪门——沪海塑料花、燕京归安、山北铝能、粤东侯大……有如此实力的华超球队能够签下肖喆，肖喆的实力和潜力可见一斑。
赵七友又说道：“红桃q是以进攻见长的球队。这场比赛，我打算使用451战术，跟对方力拼中场。刘云继续突前，做你的站桩中锋。用我们的两个边路撕开对方防线，将炮弹输送给刘云！”
赵七友的战术虽然简单，却也实用。如今的东兴队球员已将刘云大叔视作了己方大腿！
赵七友顿了顿，又说：“我要警告你们一句，千万不要轻敌！不要认为赢了波道战斗机就劳资天下无敌了！要知道，我们之所以能赢波道战斗机，是九分运气，一分努力！如果不是那场大雨……总之，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越过武河红桃q这座山，我们就是华丙的全国四强！”
赵七友一个“全国四强”倒是让球员们士气大振！从华丙五大赛区的近千支丙级业余球队中脱颖而出，一路过关斩将，从市赛区，到大赛区，再到全国决赛圈八强，这一路走来的确是不容易……现在，他们距离赢得华丙全国冠军，拿到足协杯入场券只剩下三场球的距离！
在接下来的数天里，沪海东兴每天加紧进行针对性训练。球员们都很用心。上一场刘云拖着伤腿的进球感染了他们。一个四十五岁的中年人都能为了比赛的胜利拼尽全力，他们这群年轻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
周日，京西体育场。沪海东兴于武河红桃q的比赛马上就要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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