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金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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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进入成年队，收入暴增，就开始沉迷于泡吧、酗酒、玩女人。没办法，大环境所致嘛，现在社会风气就这样。可一个体育运动员一旦沾上这些毛病，上了场岂不是成了软脚虾？成绩好得了么？”
　　赵七友顿了顿，继续说：“沪海是座伟大的城市，同时也是花花世界。咱们队虽然一直提倡严格管理，可有些球员还是半夜三更跑出宿舍，跑去酒吧、夜店。抱着对他们的前途负责的态度，我希望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你能够及时通知我。”
　　赵七友饶了一大圈，原来是想让刘云做他在球员里的内应。不过赵七友倒完全是为了球员着想。
　　刘云的年龄能做那些年轻队友的父亲。他能理解赵七友的苦心。
　　刘云对赵七友说：“好的赵指导，发现这种事儿我第一时间给你发短信。”


第二十七章　一群软脚虾

　　刘云来沪海市已经三天。女儿刘笑嫣已办完了入学寄宿学校的手续。她已经住在学校。刘云也被分配进了球队宿舍。
　　东兴队的宿舍是两人制的。每个宿舍40多平，两张床，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
　　刘云的室友是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吕斌斌。
　　吕斌斌十二岁进入华超川蜀中兴俱乐部的少年队。十六岁进入川蜀中兴青年队。像川蜀中兴这种老牌劲旅，青年人才实在是多如牛毛。吕斌斌在中兴青年队只能坐冷板凳。
　　培养一个足球运动员，对吕斌斌的家里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投资。在青年队打不上比赛，就意味着没有比赛补贴，他家里甚至还要倒贴给球队培养费。于是在今年年初，吕斌斌加盟东兴队。在东兴队他不但能打的上比赛，甚至成为了首发主力，每月可以拿到两万块的工资。
　　吕斌斌是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小伙子。整天乐呵呵的。对于刘云这个技术一流的大叔，他十分敬佩。
　　这天晚上10点，刘云洗完澡正要睡觉，吕斌斌却起身，洗头，给自己的头发做造型，然后开始选衣服。
　　刘云问：“怎么，斌斌，这么晚还要出去？”
　　吕斌斌回答：“是啊。大好夜色，怎么能闷在牢房一样的宿舍里？”
　　刘云又问：“这么晚出去干什么？”
　　吕斌斌回答：“去参加轰趴！咳，刘叔，你这么大年纪的人，说了你也不懂！”
　　刘云在汉东的时候，宋飞送给他一部香蕉六手机。女儿刘笑嫣教会了他上百度，上微信。
　　刘云这人很好学习，遇到不懂的名词就愿意上百度搜索。
　　刘云在百度上打上“轰趴”，立即搜出了名词解释和一大堆图片。
　　他大体明白轰趴是什么意思了。说白了就是一群青年男女聚在一起跳舞、喝酒……
　　他劝吕磊磊：“斌斌啊，你别怪刘叔多说话。大半夜的跑出去喝酒、跳舞，明天的训练可怎么办？再说，王助教可在头上那间宿舍呢！让他看见不得上报给赵指导？”
　　吕斌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事儿刘叔，王助教早睡觉了！我们年轻人的事儿你不懂！再说，出去玩可以……赵指导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增加球队凝聚力。”
　　刘云好奇：“增加球队凝聚力？喝酒、跳舞跟增加球队凝聚力有什么关系？”
　　吕斌斌大笑：“哈哈，刘叔这你就不知道啦。咱们队长吴帆可是派对达人，认识不少美女！今晚这轰趴是他组织的，咱们队里的大部分球员都去！据说吴队长请了不少沪海航空的空姐！嘿，不去可是不给咱队长面子！”
　　刘云愕然。吴帆身为一个球队的队长，不知道带着年轻球员加紧训练，却带头领着这些年轻人出去喝酒、跳舞、熬夜作死……太不负责任了。
　　吕斌斌收拾好自己，遍悄悄打开宿舍门出去了。
　　刘云这个中年人当然不会明白球队这些年轻人的生活方式。
　　东兴队虽然只是丙级队，但身处沪海这座大都市，给出的工资要比一般乙级、甲级球队都要高。这些十七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有着高于普通人的收入，又因为是练体育的，身板、相貌都不错，都颇得女人缘。所以他们在酒吧、夜店很受那些妖艳贱货们垂青。
　　刘云想到前几天赵七友的话。
　　华国的球员，在少年队、青年队阶段与足球强国的球员水平不相伯仲。可一到了成年队，有了稳定的高收入，就开始抽烟、喝酒、泡吧、泡妞，活脱脱都混成了软脚虾……这也许是社会大环境影响的，同时这也是华国足球水平上不去的一个重要原因！
　　刘云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赵七友的名字。
　　他始终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涉世要比这些年轻人更深。进队三天，他敏锐的察觉到球队队长吴帆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感。
　　如今把吴帆带头组织球员们逃夜的事告诉赵七友，相当于在背地里给赵七友打吴帆的小报告。
　　这样做是不是有公报私仇的嫌疑？自己算不算一众队友们中的叛徒？
　　刘云很快就想通了。这些球员跟自己的女儿差不了几岁。自己这么做是对他们的前途负责！
　　刘云下定决心，拨通了赵七友的电话：“喂，赵教练，睡了么……”
　　吕斌斌回到宿舍已经是半夜三四点钟。身上满是酒气、烟气还有女人的香水味。一进屋他就栽倒在床上。
　　第二天八点是球员的训练时间。
　　球员集合完毕。一众球员都是无精打采的，两眼无神，一看就是昨晚都没睡好。
　　赵七友走到一众球员面前，高声道：“今天第一项训练内容，五千米体能训练！”
　　一众球员一听，脑袋都大了！
　　他们都是职业运动员，五千米要是放在平时不过是小菜一碟。可昨夜这一众球员出去糜乱了一夜，一个个早就像被抽干了的空心萝卜，跑五千米无异于要他们的命！
　　吴帆对赵七友说：“赵指导，这大清早的练五千米，是不是没什么必要？”
　　赵七友怒道：“怎么？嫌少？要不来个八千米？”
　　吴帆赶紧闭上了嘴。
　　赵七友又补充了一句：“刘云年龄大了，可以不参加这次五千米体能训练！”
　　吴帆无奈只得领着一众球员开始长跑，谁让赵七友是他们的教练兼老板呢？
　　不少球员跑了两三千米就开始吐。
　　赵七友和助教王庆祝、刘云站在看台上。
　　赵七友看着场下的球员，有些怒其不争：“看到了没？大半夜跑出去喝酒、泡妞，第二天全成了软脚虾！这才两三千米就有人坚持不住了！”
　　王庆祝道：“赵指导，要不咱们球队再来一次整风？”
　　赵七友摇摇头：“整风？咱们以前的五六次整风有效果么？骂完、罚完，照样半夜跑出去鬼混！我想好了，将熊熊一窝。球队风气，都是让吴帆这个队长带坏的！一会儿我就宣布，撤销吴帆的队长职务，免去他今后的队长补贴奖金！”


第二十八章　全队公敌

　　五千米跑完，一众球员全都累爬在地上。
　　赵七友命令全队集合！
　　一众球员无精打采的站成一列。
　　赵七友怒气冲冲的朝着他们喊：“看看你们的样子，像马上要参加华丙全国决赛圈的样子么？五千米就都累成这样？昨晚上是不是又偷跑出去喝酒泡吧了？”
　　一众球员面面相觑。球员宿舍虽说有王庆祝这个助教宿管看着，可昨晚他明明已经睡熟了！球员们就是趁他睡熟偷跑出去的！赵指导怎么知道……
　　队长吴帆的第一反应就是——有内奸！
　　而吴帆的头号怀疑对象就是刘云！吴帆自认为自己踢过华超联赛，年龄又在一众球员中最大，理所应当是东兴队的领袖。而刘云突然入队，用几个任意球就赢得了教练的垂青，一众球员的敬佩，显然是对他在球队内权威的挑战！
　　人越排斥什么，就越怀疑什么。
　　赵七友大声的说：“距离华丙全国决赛圈只有短短十五天了！后天，你们将迎来最后一场热身比赛！就你们现在这样的状态，我看踢热身赛都困难重重！更别说跟全国最强的其他三十一支丙级球队掰手腕了！我刚才跟王助教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我宣布，撤销吴帆的队长职务！并且免去他的队长补贴！”
　　撤销队长职务吴帆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他是球队更衣室的老大，有没有队长职务都无所谓。可他的队长补贴每个月有八千块，一年就是近十万。这让他肉疼。
　　吴帆瞥了刘云一眼。他深信，一定是这个半老头子队友害他失去了一年近十万块的队长补贴！
　　吴帆虽然是二十八岁的人，思维方式却活脱脱是一个被同学揭发违反学校纪律的高中生！他不想想，自己身为队长，整天组织什么轰趴，带着一群年轻球员酗酒、泡妞。赵七友忍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只是碍于他在球队的号召力才勉强保留他的队长职务。即便刘云不告诉赵七友昨晚的事，他这个队长也快作到头了！
　　赵七友又大声命令：“体能训练完成，下面，分组对抗！”
　　训练完已近中午十二点。一众球员个个累的跟狗一样。终于到了饭点儿，赵七友宣布解散吃饭。
　　一众球员如得大赦。他们三三两两的走进餐厅。
　　吴帆叫来刘云的室友吕斌斌问：“昨晚上你逃夜，你那个老头子室友没说什么？”
　　吕斌斌想了想说：“他劝我不要出去！我跟他说轰趴是队长你组织的，去参加是为了增加球队凝聚力。”
　　吴帆骂了一声：“妈的！一定是这个傻叉在赵指导跟前告了我的刁状！”
　　刘云领好了套餐已经坐下开始吃饭。吴帆领着几名球员到刘云对面的桌子上坐下。
　　吴帆高声说：“有些人啊，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说四五十岁的人了，在家养养花、种种草不好么？偏偏要学年轻人踢球！一身老骨头，不怕被撞的半身不遂么？说不定在场上跑两分钟，就血压蹿高嘎嘣一下——植物人了！”
　　吴帆说道“植物人”三个字的时候，做了一个斗鸡眼，引得餐厅里的球员哄堂大笑！
　　整个东兴队就刘云一个四十多岁的球员，刘云自然知道吴帆是在嘲讽自己。
　　吴帆又高声对一众球员说：“什么事儿就怕内奸啊！哥哥我爱学习，前两天在鹅迅历史频道看了一篇文章，抗战那会儿，侵华日军在华国境内不过百万，汉奸部队却有几百万！保定一个县就出了十万伪军！马勒个蛋！有些内奸，别以为在赵指导面前告几次刁状就能成他跟前的红人！咱们是丙级球队，在队里的位置是靠踢出来的，不是靠告刁状告出来的！没实力照样得做冷板凳！”
　　吴帆的话越来越难听。刘云却依旧平静的吃着饭。在他这个岁数的人看来，吴帆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个成年人为何要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
　　吴帆见赵七友不搭话，继续冷嘲热讽：“这么大的年纪了，难道还相信什么狗p梦想？训练的时候那几脚任意球是不是蒙的咱且不说！就算是凭本事进的，可大家想想，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要速度没速度，要身体没身体，上了场就跟废物一样！他一上场，队伍就算是10打11了！这样的废物只会拖累全队！咱弟兄们拼了命的打了几十场比赛，从市赛区到大赛区，一路咬着牙过关斩将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能拿到全国决赛圈的冠军，拿到足协杯入场券，在足协杯里有个好的表现能让那些大牌职业球队看上么？这样的废物会让咱们之前的努力白费！甚至会断送咱们的职业生涯！”
　　吴帆的话越来越出圈，矛头直指刘云。宛如队里只要有刘云，所有球员就永世不得翻身一样！
　　刘云还是沉默。狮子怎能在乎犬吠？
　　东兴队的大部分球员都是二十刚出头的孩子，没有什么基本的判断力。吴帆一忽悠，他们竟个个都觉得说的有道理。他们已将刘云视作了灾星！
　　他们怎么不想想，吴帆这个老大哥队长，整天带着他们酗酒、泡妞才是真正在断送他们的职业生涯！
　　刘云却依旧不以为意。吴帆这小子爱怎么说怎么说。最后一场热身赛在后天进行。到时候好好踢比赛，有个良好的表现，自然就能让质疑他的人闭上嘴。
　　可能否在比赛中有良好的表现，刘云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这可不是光明区的区级比赛！这是省、市级比赛冠军、各大赛区排名前几名球队之间的热身赛！自己行么？
　　吴帆的话虽然不好听，却有几分道理。自己无论速度还是身体条件跟这些年轻人都没法比！
　　刘云突然想起自己的好友宋飞说过的话：“人死x朝廷，怕个球！”
　　为了每年能够拿到二十万的年薪，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有一个好的未来，拼上自己这条老命也值了！
　　刘云吃完饭，独自一人回到宿舍。
　　一众队友对他侧目。在吴帆的挑拨下，刘云此时已成了名副其实的全队公敌！


第二十九章　愤怒的赵指导

　　东兴队的最后一场热身赛终于来了。
　　东兴队的对手是鹭江天宝队。这支球队是丙级联赛辽东省区冠军、华北赛区第三，实力不俗。
　　比赛在沪东体育场举行。因为是丙级球队之间的友谊赛，故而看台上并没有多少观众。
　　不出刘云所料，主教练赵七友将他按在了替补席上。刘云知道，以自己的体能，在如此激烈的对抗下根本打不了全场。
　　在入场仪式时，作为首发的吴帆挑衅似的看了看饮水机，又看了看饮水机旁边的刘云。然后他一声冷笑。
　　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鹭江天宝队首先策动进攻，中路球员突破东兴队防守，而后将球塞给边路。边锋带球狂奔，横传，头球！好险！球擦着东兴队的球门擦过。
　　赵七友这老爷子平日里待人和气，一到了比赛时间马上换了一副臭脾气！
　　他站在场边高声喊着，呵斥球员：“中后卫眼瞎了？漏人了还没发现？！后卫，没睡醒么？注意盯紧对方中锋！tm的，吕斌斌，说你呢，盯紧对方中锋！”
　　赵七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骂声是否能传达给场上的每一个球员。
　　赵七友的言语把刘云吓了一跳。这老爷子平时说话从来不带脏字儿啊！
　　也许这就是足球的魅力所在，可以让一个年近七旬的老爷子像年轻人一样在场边……骂街……
　　鹭江天宝队采用的战术是标准的两翼突破，横传中路。这战术虽然简单，却因为该队拥有两名速度奇快的边锋和一名人高马大的中锋而威胁重重。
　　东兴队的边后卫速度根本跟不上对手的两个边锋。屡屡被突破。
　　赵七友愤怒的对王庆祝骂道：“tm的，这样下去丢球是迟早的事！”
　　果不出赵七友所料！上半场第十五分钟，对方边锋突破，带球至底线位置时横传。对方中锋高高跃起，头球争顶，他争到了落点，甩头攻门！球进了！
　　仅仅15分钟，东兴队已经0：1落后！
　　赵七友愤怒的冲到场边，高声对自己球员骂道：“都tm没带脑子？”
　　立场边最近的是吕斌斌，赵七友对吕斌斌说：“你和胡军双人盯防天宝队那个高个中锋！他只要到了禁区前沿就给我双人盯死他！再让他进球我tm扇死你和胡军！”
　　刘云冷眼旁观，赵七友现在的状态哪里像个七十多的迟暮老人？简直就是个争强好斗的年轻人！
　　王庆祝倒是习惯了赵七友在场边的骂骂咧咧。他对刘云说：“赵指导就这样，一到了场上骂起人来嗷嗷叫！没吓着你吧？”
　　刘云从旁边的饮水机取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这应该就叫老当益壮吧。”
　　东兴队完全被鹭江天宝所压制！进球之后，鹭江天宝逐渐放松，越踢越漂亮。除了两翼突破横传，他们还玩起了中路多人传递突破的把戏！一时间，东兴队的所有球员都被压缩在自家半场防守。
　　赵七友骂道：“都tm没带脑子踢球么？别摆大巴，压出去啊！”
　　场上球员在拼命的奔跑、防守，谁听得到场边教练的骂声？
　　赵七友反身走回教练席，朝着王庆祝抱怨：“这群傻叉！猪！脑子都用在了泡妞上！体力都耗在了床上！让人压在半场了！女马的！”
　　王庆祝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降压药，倒出一粒递给赵七友，又给他一杯水。
　　“赵指导，先吃降压药吧！我估计你那血压现在又得超200了！”
　　王庆祝很了解赵七友这老头子，比赛时间，一上教练席就成了好斗的年轻人。七十岁人的血压却跟不上他那颗年轻人的心！所以每次比赛，王庆祝都替赵七友备着降压药还有……速效救心丸。
　　场上形势几乎成了鹭江天宝队的半场进攻演练。
　　鹭江天宝队是北方球队，球员人高马大，体力好，善于快速突破。东兴队却是标准南方球队风格，讲究传球上的小快灵。此时的东兴队，完全发挥不出自己的特点。
　　上半场第30分钟，对方球员带球到底线横传，中锋头球，东兴队的门将跃起扑救，将球托出横梁。角球。
　　鹭江天宝队的队长主罚角球，一脚开球，球直奔后点！东兴队防守队员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个高个儿中锋身上，却忽视了对后点的保护！
　　天宝队的小个儿后腰插上，一脚球速极快的低平球直挂球门右下角！
　　东兴队球门再度告失！0：2！
　　赵七友吃了降压药，刚坐会教练席，看到失球后，他几乎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他冲到场边，大喊着：“cnm的！中后卫都瞎么？没人看后点？脑子呢？都tm喂狗了？！”
　　两球落后，倒是激起了东兴队队员们的斗志。他们开始组织进攻。
　　前腰直塞球给前锋吴帆，吴帆的右侧，队友已经跑出了位置！他的前方出现了一名对方防守球员。此时如果他斜传队友，队友将赢得单刀。
　　可吴帆刚刚被撤销了队长职务，急于证明自己的价值给赵七友看！他竟然耍起了独，不传球，将球轻轻往前一趟，想要来个人球分过。
　　对方防守球员向右移动，想要截住皮球。球没截住，却跟吴帆撞了个满怀！两人双双摔倒在地。
　　赵七友愤怒了：“吴帆，你tm以为自己是罗马里奥还是马拉多纳！cnm的，不知道传球么？眼瞎？”
　　吴帆丢球后瞥了一眼教练席。虽然隔着几十米，他能猜测出上蹿下跳一脸愤怒的赵指导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
　　东兴队大举压上，吴帆作为进攻核心屡屡失误丢失球权。后卫球员甚至助攻到前场，这为鹭江天宝队的反击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鹭江天宝队自家禁区边沿断球，后卫直接将球大脚开到前场！天宝队的一名边锋接球长驱直入！单刀！
　　东兴队门将弃门出击，被对方前锋一个假动作过掉，空门，球进了！
　　0：3！
　　上半场45分钟结束，东兴队0：3落后。
　　愤怒的赵七友把矿泉水瓶砸在地上：“就tm这状态还踢全国决赛圈？一群傻叉！”


第三十章　表演开始

　　中场休息，赵七友就差拿板凳砸一众队员了！
　　他先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怒骂。骂声过后，他开始布置下半场的战术。
　　“已经0：3了，下半场豁出去了！433，能进一个是一个！就当练逆风球了！大举压上的同时，后场一定要留两名后卫。对方要是再长传高调打反击，必要时刻可以战术犯规！吴帆，我警告你，拿了球多传球！你上半场浪费了不下四五次机会！足球是十一个人的集体运动，不是你跟你那些相好1v1开房间！”
　　吴帆心中暗笑，你这老头子懂个p，我还真玩过1v2、2v1！
　　刘云抱来饮水机，一众球员纷纷上来补充水份。
　　吴帆小声的讥讽刘云：“诶呦，饮水机抱的很及时，很称职嘛！”
　　刘云并没有搭理吴帆。
　　十五分钟休息结束，一众球员走出更衣室。
　　下半场比赛开始！
　　东兴队摆出了433的全攻全守阵形，天宝队却打起了541防守反击！反正已经3球在握，这又不是正式比赛，用不着刷净胜球。对方的教练干脆让球员们以实战练兵，练起了防反！
　　久攻之下，终于出现了机会。东兴队球员中路组织进攻，一个过顶球落到了吴帆脚下。吴帆一晃，在禁区内晃出了射门角度！好机会！
　　吴帆射门！球却如高射炮弹一般直窜天际！
　　赵七友愤怒的骂道：“打nmb的飞机？你这是小学生射门么？”
　　刘云冷眼旁观，赵指导的脾气跟那位火爆的狂人教练穆里尼奥差不多。
　　吴帆今天出门好像没穿射门靴。队友频频给他制造机会，他却不是打飞机，就是直接射出底线！
　　有些明明能传一传的球，他也是仓促上去一脚大脚！这种球不像是射门，更像是再替对方解围。
　　在下半场20分钟时的一脚高射炮后，赵七友终于忍受不住吴帆的浪射！
　　赵七友从场边转头，对着刘云大声喊道：“热身！”
　　刘云起身，在饮水机边脱去外套，开始热身！
　　王庆祝走向第四官员处，申请换人。
　　与此同时，东兴队的一名球员带球到鹭江天宝队禁区外三十五米区域，防守球员犯规！东兴队赢得任意球！
　　吴帆作为东兴队更衣室的老大、曾经的队长、主力前锋，当仁不让的走到了罚球点前！
　　可场边，助理裁判却举起换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