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馅饼)-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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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你好！请问是曹振起同志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但霸气十足，语气略显生硬，似乎是一个久掌大权的人物。

“是我，请问你是哪位？”

“你好，曹书记。我是久安市的辛明亮！”

曹振起双眉微微一扬，略感诧异。他自然知道辛明亮是何方神圣，只是两人平日里没有打过什么交道，辛明亮以往也从不曾给他打过电话。

今天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听上去，辛明亮的心情并不好，甚至是有些气恼。

“呵呵，原来是辛主任，你好你好。辛主任，有何指示？”

曹振起的讶异一闪即逝，随即笑哈哈地说道。辛明亮在楚南省的各路地方“诸侯”之中，也要算是个强势人物了，资历很老，是现任省委党群副书记邵令红以前在久安地区工作的时候，最信任的老部下，一手提拔起来的。

朱建国等人听了曹振起的对答，也都感到有些惊异。

“呵呵，曹书记，指示可不敢当，我哪里敢指示曹书记啊？曹书记，是这样的，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刚刚我接到市公安局的汇报，说你们浩阳市公安局的同志，今天上午忽然在我们久安出现，也没有和我们市公安局的同志打招呼，直接就在我们久安抓了好几个人带走了。曹书记，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浩阳市公安局的同志，到我们久安来办案，搞得这么神秘，一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抓了人就走。是不是信不过我们久安的同志啊？如果是我们有得罪的地方，我在这里代表久安的同志向曹书记道歉，我们检讨！”

辛明亮尽管打着哈哈，但听得出来，他心里非常不满，尤其最后那两句话，火爆爆的，等于是在直接质问曹振起了。

你们搞什么名堂？

还讲不讲规矩了！

曹振起这回是真的吃惊了，愣怔了一下，才说道：“有这种事？”

“曹书记，应该不会错的，请你好好过问一下吧。”

“好的，辛主任，我马上就询问一下，等搞清楚了情况，再向你汇报吧。”

曹振起强压惊异，客客气气地说道。

第782章　是我安排的！

放下电话，曹振起就好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又回到沙发上，继续主持会议。大家心里虽然疑惑，但曹振起不说，自也不能随便相询。

会议很快结束，大家起身向曹振起告辞，曹振起微笑说道：“伟鸿同志，请你稍候，我还有些工作，要和你沟通一下。”

“是，曹书记！”

刘伟鸿又坐了下来。

等朱建国等人离去之后，曹振起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抽了一口烟，说道：“伟鸿同志，刚才久安市的人大主任辛明亮同志给我打电话过来，跟我说了一件事，说是浩阳市公安局的同志，没有和久安公安局打招呼，直接在久安抓了几个人带走了。这是个什么情况，你清楚吗？”

刘伟鸿挺直了身子，说道：“曹书记，这是我安排的。”

曹振起的双眉略略一扬。刚才接到辛明亮电话的时候，曹振起就在心里转悠开了。浩阳市有一个生意人，在久安被人打成重伤，这个事曹振起也听到了汇报，没怎么在意。他是地委书记，一市四县的多少工作需要他去处理，类似这样的治安案件，还是发生在久安市，曹振起又怎会特别关注？但辛明亮打了这个电话过来，曹振起就觉得，是不是刘伟鸿又犯浑了？

指挥浩阳的警察去邻市抓人，还不和当地警方打招呼，这种事，估计整个浩阳地区也就浩阳市公安局能够做得出来。那个二百五的公安局长夏寒，就是一个愣头青。但夏寒再犯浑，应该也不会擅自搞出这么大的动作，事先一定向刘伟鸿汇报过，获得了刘伟鸿的默许。

不料刘伟鸿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是自己安排的。

曹振起心里那个无奈啊！

刘伟鸿同志，您就不能消停一点吗？在浩阳折腾得天翻地覆尚且不够，还要去人家久安搞事。

不过曹振起倒也没有胡乱作态，现在面对刘伟鸿的时候，曹振起都特别的小心。这位“太子爷”，真不是个善茬子，能够不惹他的话，就尽量不惹。

曹振起可不想拿自己的政治前途开玩笑。

“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呢？”

曹振起问道，语气依旧比较平静。

“曹书记，情况是这样的……”

刘伟鸿端正坐姿，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的经过向曹振起做了汇报。

曹振起顿时也露出不悦的神情，说道：“久安的治安情况，这么糟糕？他们的公安部门，干什么吃的？”

刘伟鸿点点头，说道：“我亲自给彭宗明书记打过电话，却是这么个结果。所以我认为，这个问题很严重，必须要马上处理。既然久安的同志太忙，那我们就给他们支援一下，帮他们处理一下这个案子。”

曹振起在心里苦笑一声。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可这还真是刘伟鸿的作风。这位同志的耐心确实不大好。人家久安市一个动作没到位，他便忍不住要“支援”了。

刘伟鸿同志从来都不怕麻烦！

尽管这个事情，很是犯忌讳，但既然是刘伟鸿亲自安排的，曹振起一时之间，倒也不便直接表态，沉吟稍顷，说道：“伟鸿同志，跨地区办案，一切都要注意，尤其是工作方法，更要注意掌握分寸。”

暂时，曹振起也只能这么说了。到底应该如何应对此事，曹振起还需要仔细考虑一下。

“请曹书记放心，我们的政法机关都是文明执法的。”

刘伟鸿毫不犹豫地答道。

曹振起暗暗摇头。

你刘伟鸿启用了那样的公安局长，专程从省城要过来那样的政法委书记，竟然敢在我面前大谈什么“文明执法”？当真是大言不惭！只是这两个二百五似的政法机关头头，确实将浩阳市的治安搞好了，不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起码群众的满意度很高。

曹振起对此也是比较欣赏的。

身为地委书记，自也不希望自己管理的城市，流氓当道，地痞横行！

他只是不爽刘伟鸿说“文明执法”时那种煞有介事的模样。

不过这是小节，曹书记也不多理会了。

见曹振起没有别的指示，刘伟鸿便即起身告辞而去。望着刘伟鸿高大挺拔的背影从自己眼前消失，曹振起眼里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刘伟鸿一回到自己办公室，立即给夏寒打了电话。为了工作的方便，刘伟鸿特批，给龙宇轩和夏寒这两位政法机关的负责人都配了移动电话。整个浩阳市，就这两位享受公费的手机，除此之外，市委书记市长都没有配置。

那时节的模拟移动电话，实在太贵了，机子贵，资费更贵，浩阳市还不是太富裕，财政收入有限，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刘市长可不愿意放开这个口子。

“夏寒，人抓到了？”

刘伟鸿在电话里沉声问道。

“对，抓到了，抓了四个，刚刚到家！”

夏寒在电话里很是兴奋地叫嚷道。这趟公差，事关重大，夏寒亲自带队去久安抓的人。他们先是去大宁找到伍百达，又找到原先在伍百达店里工作的那个浩阳籍帮工，反复询问了几个主要犯罪嫌疑人的情况。然后指派便衣人员去久安市进行了侦查，锁定了那几个主要犯罪嫌疑人的踪迹，根据便衣警察反馈回来的信息，龙宇轩亲自主持绝密会议，召集公安局经验最丰富的刑警和治安民警，反复研究，制定了周密的抓捕方案，确认至少有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由夏寒亲自领队，赶赴久安，将几名首要犯罪分子，一鼓成擒。

别看龙宇轩和夏寒俱皆是火爆霹雳的脾气，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好汉子，当真办案的时候，那是十分精细的，绝不蛮干胡来。

刘伟鸿关心地问道：“有人员伤亡吗？”

“没有。二哥，你就放心吧。我们去了十几个人，三台车，都是老手了。抓几个流氓混混，要是还伤了人，那成什么话？就是有个家伙，抓他的时候，被他从三楼跳下去跑掉了。”

说到这里，夏寒似乎很是遗憾。

刘伟鸿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跑掉一个两个，无关紧要。你们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吧。”

“嗨，休息什么？我在车上眯了一觉，现在精神十足。马上就开审。这几个混蛋，我要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人民警察！”

这话说得，真牛逼！

刘伟鸿说道：“好，马上开审，我现在去你们那里。倒也要见识一下，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这样胆大包天！”

“啊？哈哈，太好了太好了，热烈欢迎刘书记视察公安局！”

夏寒兴高采烈的，叫嚷起来。

刘伟鸿放下电话，径直出了办公室，前往公安局。

龙宇轩和夏寒哥俩，双双站在公安局门口迎候刘书记。一见面，夏寒便上前敬了个礼，说道：“报告刘书记，已经让伍建荣去认人了。”

伍建荣就是伍百达的侄儿，前不久被人打得重伤，正在浩阳市人民医院住院治疗，但抓到了犯罪嫌疑人，必须要让他来亲眼辨认一下。

“好，辛苦了。走，一起进去看看吧！”

“是，刘书记请！”

在公众场合，夏寒倒是依足了规矩。

当下龙宇轩和夏寒一左一右，簇拥着刘伟鸿向公安局预审室走去。刚刚来到预审室的门口，就听到一个嘶哑的男声在悲愤无比地怒吼。

“就是他……就是这个王八蛋，就是他带人来害我的……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随即就是一阵拉扯的声音，好几个人拼命在劝阻这个愤怒至极的男子。

“是伍建荣。”

夏寒双眉一扬，沉声说道。

刘伟鸿缓缓点头。

他自然能理解伍建荣的悲愤。规规矩矩做个生意，却祸从天降，被人打成重伤，妻子遭到轮奸，换了任何一个人，仇人就在眼前，只怕也会和伍建荣一样，想要立即将其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龙宇轩说道：“只要人没抓错，那就好办了！”

刘伟鸿三人走了进去，只见三名民警紧紧抱住一个浑身绷带缠绕的年轻男子，不住在劝解着他。这个人，无疑就是伍建荣了。

伍建荣重伤未愈，被三名警察紧紧抱住，自是挣扎不脱，加上情绪极其激动，已经气喘吁吁，发不出声音来，但他望向犯罪嫌疑人的双眼之中，怒火熊熊，恨不能生食其肉。

夏寒疾步上前，对伍建荣说道：“伍建荣，我是浩阳公安局长夏寒。你不要激动，要仔细辨认清楚，这几个人是不是害你的人。千万不能搞错了！”

“不……不会错的……他们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得出来！”

伍建荣喘息着，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你的伤势还没有好利索，先回医院去休息。这几个家伙是我亲手从久安抓回来的。你放心，我肯定饶不了他们！”

夏寒十分肯定地说道。

“夏局长，你……你是个好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你一定不能放过这几个王八蛋！”

伍建荣嘶声吼叫道。

夏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坚定地点了点头。

第783章　嚣张的嫌疑犯

伍建荣被警察好说歹说的送走了。

刘伟鸿站在预审室门口，望向屋内的几个犯罪嫌疑人。

夏寒这一趟去久安，一共抓了四个犯罪嫌疑人回来，粗略一看，都比较年轻，最大的一个，估计也不超过三十岁，年纪最小的那个，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其中那个年纪最大的，留着短平头，三角眼，脸相奸诈，身材体格倒也不算瘦小，看上去比较孔武有力。双手被反铐在背后，并不畏惧，瞪着眼睛，不住地打量着刘伟鸿等人，眼里凶光闪烁。

“开始审问吧！”

刘伟鸿扫了几眼，对夏寒说道。

“好！”

夏寒随即做了安排。

浩阳市公安局预审股的民警，早就得到了夏局长的电话指示，人手安排得足足的，局长一声令下，立即行动，将三名犯罪嫌疑人分别押走，单独审讯。

“书记，这个家伙叫邵明正，是久安市有名的流氓头子，好几条街的混混都叫他老大！”

夏寒指着留在预审室内的那个三角眼男子，低声对刘伟鸿说道。

“好，我们就审他。你们主审，我旁听。”

刘伟鸿点了点头。

夏寒和龙宇轩合计了一下，决定夏寒和两名民警留下来审问邵明正，龙宇轩去审问另外一名犯罪嫌疑人。这个案子既然是刘伟鸿亲口安排的，现在刘伟鸿又亲自到了公安局，自然是当做最重要的案子来办。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一齐出马。

严格来说，政法委书记主要是起个协调公检法司的作用，并不在第一线“作战”。但龙宇轩本就出身于省公安厅，乃是老资格的公安干警，经验丰富无比，亲临一线，自然谁也不会感到意外。

预审室内，除了邵明正，还有五人。

刘伟鸿、夏寒和两位审讯的民警，以及一位站在邵明正身边看守他的民警。这五人包括刘伟鸿在内，一个个俱皆是雄赳赳的汉子，看来夏寒压根就没打算给邵明正搞什么怀柔的心理战术，一上来就摆出了硬碰硬的架势。

根据夏寒这么多年跟犯罪分子打交道的经验，对于一些“智慧型”的罪犯，固然要使用怀柔战术，迂回前进，寻求突破。对邵明正这样的流氓地痞，却是没有必要了。这些家伙，平日里好勇斗狠，对付他们最有效的战术就是：你比他更狠！

这些混账，历来是吃硬不吃软的。你跟他一软，他就当你好欺负。

“邵明正！抬起头来！”

夏寒瞪着审讯椅内坐着的邵明正，厉声喝道。

“警官，不要那么凶，我抬着头，看着你呢！”

邵明正看上去也是个久经风浪的，懒洋洋地靠在椅子里，歪着头，斜乜着夏寒，满不在乎地说道。尤其那声怪里怪气的警官，估计是在香港警匪电视剧里面学来的。

邵明正穿着件短袖体恤，裸露在外的两条胳膊上，密密麻麻地纹着两天青龙的图案。一般来说，流氓混混纹身的不少，有纹老鹰的，有纹老虎的，也有纹龙的，还有在胳膊上纹一个莫名其妙的“忍”字的。但想邵明正这样，两条手臂全都纹满图案的，倒是不多见。正因为这两条青龙，显得邵明正身上的匪气特别浓厚。

“老实点，坐端正！”

夏寒又是一声大喝。

“哎呦，对不起，警官，我坐不端正。我生来就是这样子坐的，加上昨晚上被你们打伤了，浑身都痛得厉害，就更加坐不端正了……”

夏寒才说了几个字，此人便长篇大论，满嘴流氓匪腔，丝毫也没将夏寒放在眼里。

刘伟鸿双眉微微一蹙。

他第一眼就看出这个邵明正脸相奸诈，不像是个只会好勇斗狠的“纯流氓”，听了这个对答，证实了刘伟鸿对邵明正的判断是比较准确的。

邵明正说话皮里阳秋，很显然是想要将“刑讯逼供”的罪名先给警方安上去。

“邵明正，放老实点，这是我们浩阳市公安局的夏局长！”

坐在夏寒身边的一名预审警察轻轻一拍桌子，怒声说道。

“哟，局长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过夏局长，我就有一点不明白了，我是久安人，从来没到过浩阳，你们浩阳的警察，凭什么到久安去抓人啊？你们这样子搞，不合规矩吧？”

公安局长的大牌子，丝毫也没吓住邵明正，依旧阴阳怪气地说道，眼里甚至闪过一抹挑衅的神情。这个家伙，看来不仅仅是个流氓头子，对体制内的事情，尤其对公安局的地域管辖原则，好像也知道一些。一上来就反客为主，指摘浩阳市公安局程序上的错误。

“只要你是在华夏国的领土上犯罪，华夏国的任何一个警察，都可以抓你！”夏寒冷笑道：“你必须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罪行，争取宽大处理。顽抗到底的后果，就是死路一条！”

邵明正依旧毫不在意地说道：“夏局长，别拿死来吓我。别看我不是警察，这些年也是刀山上滚过来的。我这身上，光刀疤就有十几道，早死过好几回了。我看你们就不要费心了，我不是浩阳人，你们无权抓我，也无权关我！你们还是马上把我放了的好，不然，我会告你们的！”

“你妈的，你嚣张个屁啊！信不信老子整死你！”

一旁看守邵明正的那个警察，再也忍耐不住，不待夏寒继续发问，揪住邵明正的短平头就狠狠搡了一把，怒气冲冲地喝道。

这个警察，乃是最早跟着夏寒在浩阳市公安局治安大队混的小兄弟，如今也是治安中队的中队长了，不是夏局长亲自出马审讯犯人，他也不可能在这里充当一个“看守”！眼见得这个流氓在夏局长面前如此嚣张，简直气坏了，忍不住就动了手。不过马上就回过神来，有点不安地望了刘伟鸿一眼。

今天不比平日，市委书记亲自在座呢！

刘伟鸿脸色平静，没有任何表示。

那个警察心里才稍稍一安。

邵明正却杀猪般地嚎叫起来：“警察打人了，打死人了……救命啊，你们刑讯逼供，我要去告你们……我伯伯是邵令红，是省委的书记……”

最后这句话，却是让在座的警察都略略一惊。

省委党群副书记邵令红的大名，大家自然都是听说过的。邵令红确实是久安人，在久安工作过很长的时间。这个邵明正，也许真是邵令红的侄子，或许是堂侄之类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气焰万丈。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你伯伯是谁，你犯了罪，就必须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一直默不作声的刘书记终于开口了，缓缓说道，声音很是平淡。

“我呸！你们什么也别想问出来……警察打人了，刑讯逼供了，我要去告你们！”

邵明正果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谁的账都不买，兀自扯直了脖子，在那里大喊大叫。

夏寒忽然就笑了，讥讽地望着邵明正，很不屑地说道：“邵明正，你尽管叫。告诉你，这是在浩阳，不是在久安。你说我们刑讯逼供，你有什么证据？嘿嘿，好，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拽得很。这浩阳的流氓混混，都被老子抓得差不多了，好久没有遇到一个像样点的玩意。你继续拽！人民民主专政的手段，就是为你这种人准备的。哈哈，叫，继续叫，大声点！看你有没有本事，让久安那边的人听到。”

听了这话，邵明正就是一愣。

要说他忽然在睡梦中被浩阳的警察抓了，心里一点都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相反，他心里怕得厉害，便想来个先发制人。只是他牛逼，却不幸碰到了比他更牛逼的夏寒。

夏寒最拿手的本事，就是专治各种不服！

“邵明正，我要是你的话，就爽快点，什么都招了，省得皮肉受苦。主动交代，还能争取宽大处理。不要说你这样的，比你更狠的角色，老子见得多了，最后谁不都是乖乖的？”

夏寒冷笑着说道。

“你们……你们刑讯逼供！”

邵明正没了别的辙，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嚷嚷“刑讯逼供”。

“夏寒，看来这个人很硬气，一时半会是审不出什么内容了。我先回市委去，你们接着审。你刚才那句话说得对，人民民主专政的手段，就是给这种人准备的。”

刘伟鸿说着，站起身来。

“好，请刘书记放心，不管是谁，只要犯了罪，一定会招供的。”

夏寒也笑着起身，两外两名警察一齐站起来，目送市委书记离开预审室。

夏寒陪着刘伟鸿一起离开，出门的时候，手放到背后，做了一个很不起眼的手势。结果刘书记和夏局长尚未离开预审区域，预审室内立即便传来邵明正声嘶力竭的哀嚎之声。宛如一头恶狼，被打断了脊梁骨。

刘伟鸿拍了拍夏寒的肩膀，淡然说道：“不要急，慢慢来，仔细审。一定要将他们所有的犯罪证据都掌握在手里。”

夏寒笑道：“二哥，你放心吧，这些个王八蛋，翻不了天！”

第784章　撤区并乡进行时（上）

浩阳市公安局的警察，抓了久安的四个地痞恶霸。

这个新闻再次像风一样传遍了浩阳市区的大街小巷。说是再次，是因为前不久伍百达一家在久安的惨痛遭遇也传遍了浩阳的大街小巷。群众们愤愤不平。虽然大多数群众并不认识伍百达，但一来他全家遭遇甚惨，二来是浩阳人在久安受了欺负，不免激动了浩阳群众的义愤。不可否认，在内地很多地方，都还存在着这比较狭隘的地域主义思想。

听说浩阳公安局断然出手，远赴久安将犯罪分子抓了回来，浩阳群众无不拍手称快。姚学勇等在久安做过生意的商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兴奋不已，当即做了一面锦旗，上书“罪恶克星，人民卫士”八个大字，敲锣打鼓送往公安局。

而官场和民间的反应，截然不同。

大部分老成持重的官员听说这个事情之后，无不目瞪口呆，纷纷摇头，觉得不可思议。

官场上，可不兴这样子搞！

这个太犯忌讳了。

如今的浩阳市，一个愣头青市委书记，加一个愣头青政法委书记和一个二百五的公安局长，简直要乱套了。这还有一点规矩可言吗？可龙宇轩和夏寒俱皆是刘伟鸿的红人，他们胆大妄为，其他人最多只能是心中非议，又哪里敢说出口来？

浩阳市的干部，自保还来不及呢！

撤区并乡建镇的试点已经正式启动，听说省里只给了浩阳半年期限。也就是说，在这半年之内，大部分中层干部，都将面临新的工作安排。留给他们“跑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