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法则(深蓝)-第5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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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的陪同下他走出刑警支队的办公楼，来到院子里，潘明莉说道：“高书记，坐我的车走吧，我也要回省委大院的。”高建彬摇了摇头说道：“我打车走，来了关北市这么长的时间，我还没有在市区内看过呢！”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几个青年男女正在院子里争论着，都是和他一起爬山的队员们。看到他大家都很高兴，潘杨走过来笑着说道：“高书记，我们把握的时间刚刚好吧？”

高建彬点了点头说道：“做的不错，值得表扬！”潘杨嘟着小嘴说道：“就没有点实质性的奖励吗？”高建彬眼珠一转说道：“这样吧，我今天中午请你们出去吃饭，这可以了吧？”

安然在一边说道：“出去吃可没有诚意，我们要吃高哥亲手做的菜。”高建彬笑着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给难倒了？告诉你，我可是个做饭的行家，行，满足你们的需求。”

赵子默着急的说道：“高书记，那个混蛋怎么处理的？”高建彬说道：“怎么处理他是关北市公安局党委的事情，我也不能越级指挥。”

李春健和纪明伟埋怨着说道：“首长，您怎么不带着我们一起去，错过了一场好戏。”

高建彬没好气的说道：“胡闹，这是做事的一种方法，什么叫好戏，带着你们两个穿军装的校尉军官，谁敢招惹你们？”然后有点遗憾的说道：“那么好的风景，本来还打算着傍晚在回来的，叫这个家伙一折腾，坏了我的兴致，改天找个机会还要去。”

看着赵子默有点失落，潘杨悄悄的说道：“你傻啊你，高书记是省委副书记，你要他出面去处理一个刑警大队长。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赵子默说道：“可是这样一来，姜天昊的老爹肯定会找关系疏通的，说不定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潘杨到底是体制内的公务员，冷笑着说道：“高书记不说话也是一种态度，姜天昊的老爹打死他也不敢动手脚，再说，触怒了高书记。谁又敢开这个口子？高书记不能处理基层的小科级干部，那是程序的事情，但是他能处理那些当领导的，你就放心吧，那个家伙这次肯定要倒大霉了。”

赵子默说道：“姜副省长和冯书记的私交非常好，我们阳西省谁还不知道。这事处理起来怕是要有波折。”

潘杨说道：“现在最头疼的人，就是我们的冯书记，高书记要是表了态反倒好办了，难的地方就是高书记晾了场！我们这些人的家庭也不是吃素的，一起对着姜天昊的老爹施加压力，冯书记也要慎重，不是有句话说的。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的确像潘杨说的一样，冯光海现在非常的头疼，这次连潘明莉和楚天海也对姜林胜不依不饶，非要他主持公道不可，还有一个省纪检委书记赵凡民，这几个人可都是自己团队中的核心人物。三个省委常委一起施压，他也觉得有点扛不住了。

为了姜林胜得罪了三个部下，怎么算也是赔本的买卖。可想起当年姜林胜对自己的帮助，他又下不去手。这些人的要求很简单，姜林胜的副省长职务动不了，那就把省公安厅长的职务拿掉。

冯光海觉得左右为难，无奈的说道：“和人斗了一辈子，没有想到现在才发现，还没有一个年轻人的谋略高。以静制动，真是好手段啊！”

这次的事件可大可小，高建彬如果提出了明确的要求，那等于是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可人家就是不说话，在旁边作壁上观，把问题推给他来解决。高建彬不得罪人还有个好的形象，他却要为此伤脑筋，谁还不知道他和姜林胜的关系！

处置的力度大，看起来是大义灭亲大公无私，却伤了跟着自己的领导干部们，兔死狐悲，今天他能对姜林胜来这一手，将来他们也不会好过。处置的力度小了，就会有人说他任人唯亲公私不分，不是一个一把手该做的事情。

王鸿轩有这样的机会，肯定也要在旁边搞小动作的，再加上三个虎视眈眈的常委，团队可能因此会分裂。最可怕的是，高建彬借此能抓住他的把柄，国家组织部的领导也会对他不满意！

王鸿轩对曾宏祥说道：“你们市委要尽快的拿出一个处理方案，对相关的责任人予以严惩，特别是主犯和那个打了高建彬同志的警察，还要对市局的领导班子拿一个处理意见出来。”

曾宏祥纳闷的说道：“听高书记的意思，他不准备过分的追究，领导班子还要处分吗？”

王鸿轩微微一笑，说道：“以高建彬同志的身份和职务，当然不会和这些市局的领导过不去，具体的工作他也不会干涉，什么事情都要他来做，还要市委市政府干嘛？不说话就是一个态度，他要看的是市委和省委的态度，对这件事情是怎么处理的。这个人虽然很年轻，手段却是相当的厉害，估计我们的冯书记，正为了这个事情愁眉不展，我觉得我应该和高建彬同志沟通一下，省公安厅长的人选了。”

曾宏祥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您的意思是说，冯书记一定会把姜林胜兼任的厅长职务拿掉？”

王鸿轩笑着说：“高建彬同志的本意不一定是这样的，他只需要借这个势，震慑住公检法系统的领导，那就足够了。可你没有听说吗，现在冯书记的队伍正在搞内斗，这次姜林胜的那个宝贝儿子，在农家乐得罪了一大批的人，其中就牵扯出三个省委常委来，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啊！”

曾宏祥也笑了，说道：“姜林胜的儿子本来下周就要和李军辉同志的女儿李思菲订婚，这一次怕是要黄了。”

王鸿轩眼前一亮，说道：“我倒是觉得李军辉同志可以接任厅长的职务，你觉得呢？”曾宏祥说道：“那就要尽早通知他拜见高书记，否则，事情不敢说有没有变数。”

周一的时候，因为滥用职权，姜天昊和打人的警察被开除了公职，关北市公安局长、政委和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党内严重警告一次，行政记大过一次，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向省政法委作了检讨。（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一章　感动天感动地，就是感动不了你

就因为这个事情的性质太恶劣了，所以短时间内还只能是个内部消息，关北市警察系统内的领导们，只看到了市局的文件通知，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高建彬的身份和地位实在太高太显眼，因此也决定着事态的负面影响将会有多大，换成是普通的群众，关北市反倒不担心传扬出去。

李盛华的电话来得非常及时，高建彬刚到办公室，一杯茶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手机就开始响了。高建彬看了看就笑着接起来说道：“李哥的消息真是灵通，看起来阳西省领导班子的内部，有些同志的保密意识不强啊！”

李盛华也笑了，说道：“连你这个层面的新闻我都不知道，我这个国家组织部长的职务，就有点太名不副实了。对了，挨了一拳你没事吧？”

高建彬说道：“我这才三十多岁，身体虽然不是黄金时期，可被人打在肩膀上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李盛华说道：“仗着自己有个副省长的老爹，仗着党和人民赋予的权力，竟然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就滥用职权，这也太不像话了！”

高建彬笑着说道：“坑爹的孩子可不少见，这也不是第一个例子，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最难受的人就是为人父母的，一个错误就毁了前途，就算因此及时清醒过来，代价也未免太大了点。”

李盛华严肃的说道：“建彬，听你的意思。好像不打算追究这个副省长的连带责任，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果不是他平时对孩子的溺爱。怎么可能发生这样恶劣的事情？这说明不仅仅是教子无方的问题，还有一个纵容包庇的过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以往肯定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那些受害人可不是你，普通的老百姓很难和一个副省长对抗的，不要看表面现象，要看到本质。”

高建彬说道：“我对一个副省长能有多少的制约能力，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计。当然，我不追究并不代表着没有人追究。墙倒众人推，现在盯着他的人太多，多的我都插不上手，只能在一边作壁上观。现在阳西省的局面，我都觉得很有戏剧性，连续三次事件。往往都是一个点爆发出来，全局都要受到震动和牵扯，我也有些被搞糊涂了。”

李盛华说道：“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当矛盾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如同是炸药的临界点，随时都能爆发出能量来。缺少的就是一根导火索。现在阳西省的局面就和这个道理一样，再不进行有效的疏导，后果实在堪忧，你的作用就是学习大禹治水的经验，把两家堆积的能量疏导散发出去。绝对不能让导火索有靠近火星的机会。”

然后说道：“你现在的尺度把握的相当好，通过一件件的小事情。慢慢的把大家的心思转移到你的身上，转移到工作方面，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和精力去斗，怕的就是被你抓住漏洞。对了，阳西省的省纪检委书记赵凡民，过两天可能要去拜访你，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从这句话可以判断出来，这个省纪检委书记赵凡民，居然是李家的派系成员，隐藏的真够深的。不过这样也好，总算是在省委常委会不至于孤军奋战，连一个帮手都没有。可不到万不得已，这步棋肯定是不能走的，要不然暗棋的效果就没有了。

高建彬刚放下手机，宋博玉就敲门说道：“高书记，吴立辉部长打电话来，说要向您汇报工作，您看现在合适吗？”

记得周五晚上的时候，吴立辉就到过自己家里，这次一上班就过来，估计还是为了那份明天常委会要讨论的名单。现在他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被自己在上一次在常委会的批评，搞得疑神疑鬼提心吊胆，宁愿多请示，也不想再犯程序上的错误。

高建彬说道：“你请吴部长过来吧，我现在有时间。”本来就都在省委办公大楼里上班，吴立辉五分钟后，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前，很礼貌的敲了敲门。

对于高建彬不关门的工作方式，省委办公大楼的领导和工作人员们都觉得很新奇，基层的领导干部开门办公也就罢了，省委省政府中，高书记还是第一个开门办公的副省部级领导。

两人在沙发上落座后，宋博玉端来了两杯热茶，吴立辉喝了一口，就感觉到了茶的特殊，赞叹的说道：“高书记，我还是很少喝到这么好的茶叶，这可不是机关买来的招待茶，茶叶的外形挺直削尖、扁平均匀，每片嫩芽都是直立向上，茶汤清澈明亮绿中显黄，显然是茶中的极品，要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狮峰龙井茶吧？”

高建彬微微一笑，说道：“立辉同志原来是位品茶的高手，说的一点都不错，这是我在京都国家党校学习的时候，有幸在一位首长家里得到的半斤茶叶，平时我自己也舍不得喝。”

吴立辉很享受的喝完一杯茶，说道：“高书记，这次我来是要向您汇报，省委组织部关于干部调整的事情，名单上次的时候我已经专门给您送来做了批示，也送给了冯书记和王省长审阅了，明天就要召开省委常委会，我想提前再和您沟通一下名单的情况。”

冯书记和王省长都审阅过了，这是在用老板压我吗？要是这样，直接明天见真章就是了，跑到我的办公室来干嘛，这不是有病吗？

高建彬拿出烟来点了一支，说道：“我知道这次调整事关重大，名单上大部分都是正厅级的职务，对我们省的各项工作进度，都有重要的作用，所以我认为考察的时候必须要格外的慎重。把合适的领导干部放到合适的岗位，这是省委组织部的职责所在。我向来认为，只有从实际的需要出发。有针对的性的做出选择，才是合理的工作方式。”

然后说道：“组织部门的同志们对候选人的确定，必须严格按照国家组织部的干部任用选拔条例，省委对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的相关实施办法，做出最为全面的评估。我来到阳西省的时间太短，对这些候选人大多数不了解，有些候选人的名字我专门做了批注，目的就是要提醒考察的同志们注意。这些岗位的候选人是要格外慎重的。”

吴立辉恭恭敬敬的说道：“请高书记指示，我回去后一定认真贯彻执行。”

这人简直就是冥顽不灵，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高建彬说道：“就像是海原酒业集团的总经理，一个正厅级的省管国有企业领导，为什么非要从外面选拔呢？难道集团内部就没有合适的人选？总经理肩负着领导上市集团做大做强的重任，海原酒业集团作为省管国有企业，是省财政的纳税大户。也是阳西省的品牌，对本省的经济建设至关重要。但是我仔细看过集团三年来的年报，业绩并不是很理想，所以这个职务对集团未来的发展很关键。”

又说道：“董事长或者党委书记纵观全局，是决策者和目标的制定者，总经理是具体的执行者。在我看来，总经理的候选人必须要懂得经济和企业管理，否则他的工作很难开展，权威性也难以建立，外行管内行。你们不觉得有点累吗？所以这个人选的范围就是有范围的，只有符合条件的同志。省委组织部才能做进一步的考察，不是说只要副厅级的领导干部，都可以承担这样的责任。”

这是老师教育小学生吗？我干过县委组织部长、市委组织部长和市委书记，现在又是省委组织部长，论起这方面的经验，我这五十多岁的人最少也有二十年的经验，你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省委副书记，居然指教起我来了，你好歹也尊重一下老同志行不行？

吴立辉觉得很委屈，他来的目的可不是听课的，只是做出一个态度来，尊重分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尊重领导，包括周五晚上的行为，也是这个意思。其实在他的心里，觉得只要书记和省长敲定了的事情，基本就是定论了，到了省委常委会，是要以票数来说话的，民主集中制原则是铁律。

这份名单的候选人，都是省委常委们精心选择的，省委组织部的考察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高建彬婆婆妈妈唧唧歪歪的说了一个多小时，他自尊心受不了，我用得着你来指教我？

等吴立辉走后，高建彬叹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自己的话这位组织部长根本没有听到耳朵里，来向自己汇报，也就是表个态，走个过场而已。

宋博玉收拾茶杯的时候，笑着说道：“高书记，吴部长因为能够很好的均衡各方面的意见，每次的干部调整，都能够拿出让大家满意的方案来，自从他担任省委组织部长以来，每一次的名单都得以顺利的通过，所以深得冯书记的信任，在省委常委会的话语权非常重。就因为如此，他的强势也是出了名的，像是这样专门来和省委副书记讨论，省委组织部部务会议已经通过的人事调整名单，在我们阳西省还属于首例。”

秘书的意思高建彬明白，吴立辉连续的向自己汇报，已经是代表着他低头了，而这样的举动，对一个得到书记信任的嫡系省委常委来说，无疑是痛苦的。杀人不过头点地，该得的面子已经得到了，也该适当的缓和一下关系了。妥协是一个策略，这是常有的事情，没有必要寸步不让的把双方搞得太僵化。

高建彬说道：“在符合国家组织部干部任免各项规定的情况下，做一些让步不是不可以，只要有个限度。领导干部的考察和任用，是何等重要的事情，但是省委组织部的工作的确让我很不满意，据我得到的情况，考察组的工作，根本就是走马观花蜻蜓点水，是在走形式的敷衍了事，要不然这么会出来这么一份逆天的名单？”

指了指茶几上的文件，高建彬有点愤怒的说道：“我对不符合任用条例的候选人。都已经提前做了标注，结果呢。还是原封不动的给我送来了，真拿我当瞎子聋子了？”

宋博玉看到老板的心情非常差，就知道明天的常委会肯定又要起风波了，矛头对准的还是吴立辉，看来老板非要把他打趴下不可了。

冯光海在办公室看着吴立辉，说道：“名单的事情和高建彬同志沟通的怎么样，他有没有什么明确的态度？”

高建彬才来了短短的不到两个月时间，冯光海已经不敢忽视他的能量了。这次也是他要求吴立辉提前做好交流，免得省委常委会再搞砸了锅，那他这个书记就没脸见人了。

吴立辉皱着眉头说道：“高书记对我们组织部门的工作，做了一个多小时的指示，对某些候选人的情况也做了分析，建议我把他批注的人选做一次详细的考察，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再说他也没有强烈的表示反对，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

然后说道：“冯书记，我觉得您对高书记太厚道了，这样下去别人眼睛里就只有高书记没有您了，省委常委会最终的决定权是要通过民主集中制体现的，您应该发出自己的声音。不要让那些墙头草东摇西摆的拿不定主意。”

省委常委会如期举行了，高建彬还是那样，在会议开始前的一分钟来到了会议室，冯光海只当作没有看到，昨天吴立辉说的那些话。也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一把手的权威如何建立的。就是要看对人事权力的把控能力。他也在犹豫，是不是自己有点太谦让了，以至于误导了很多的领导干部。

会议一开始，冯光海就严肃的说道：“同志们，这次的常委会需要临时增加一个议题，就是讨论姜林胜同志，是否继续兼任省公安厅长。我的意见是，姜林胜同志在省政府分管政法、民政、宗教、信访还有安全生产等方面的工作，自身的工作量已经很重了，可以减轻一下他的压力。”

虽然冯光海没有说具体的原因，可在座的人却都是心知肚明，当儿子的带着人在公报私仇的过程中打了高建彬，还把他抓到刑警支队的滞留室，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情，省委必须要给个明确的交代。而且还有三个省委常委，对此不依不饶虎视眈眈的，虽然这样做有丢车保帅的嫌疑，可也是没有办法了不是？

虽然不存在连带责任，姜林胜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中动了什么手脚，但冯光海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担心高建彬认真对待。姜天昊能经得起调查吗？答案是不可能的，就是姜林胜也经不起调查。儿子出事老子善后，当老爹的平时肯定也给他擦了不少的屁股，高建彬真要动了手，这个副省长的职务也不一定能保住。

第一个议题波澜不惊的通过了，尽管冯光海心里在滴血，长痛不如短痛，相信姜林胜会理解自己的。他紧接着说道：“我们来进行第二大项的内容，就是对省委组织部的干部调整名单进行讨论。同志们，这件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因为缺少主要领导，很多地方的工作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延误。讨论的第一个岗位，就是铜台市委书记的职务，请吴立辉同志讲一下四位候选同志的情况。”

一般来说最有希望的候选人介绍的时候都是第一个说出来的，吴立辉第一个就点到了省委办公厅主任的名字，潘明莉马上就紧张了起来，因为这个位置对她来说是势在必得。

吴立辉介绍完候选人的情况之后，常委们进入了讨论阶段，高建彬前两天的时候，也看过这位省委办公厅主任的资料，是从基层扎扎实实走上来的，任职经历很丰富，也是省委培养的后备干部，他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很顺利的全票通过了这个职务。

第二个是阳西省建筑工程集团董事长的人选，这就是王省长提名的人选了，但是高建彬知道，这家企业的经营状况不算太好，候选人的投票也很顺利。

看到高建彬这次并没有开炮，吴立辉觉得自己这两天的行动很成功，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感动了这位领导。

第三个职务是阳西省海原酒业集团总经理的职务，相比阳西省建筑工程集团来说，这是一块巨大的肥肉，上市企业，年销售额近四十个亿，税收近十亿。

吴立辉念完候选人的资料，冯光海做询问的时候，高建彬淡淡的说道：“我对省委组织部提名的候选人有点疑问，请吴立辉同志做回答。”

常委们顿时来了精神，吴立辉觉得心里发凉嘴里发苦，我感动了天感动了地，怎么就是感动不了你啊！

第八百六十二章　雷霆暴雨震阳西

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就变得非常紧张，温度也在慢慢的升高，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常委们都知道，高书记的攻击向来都是锋锐无匹的，根本不让你有反驳的余地。吴立辉昨天的时候去办公室汇报，大家也有耳闻，难道是两人之间有了什么争执？

听到高建彬又对着吴立辉开火了，冯光海觉得非常生气，没完没了的，你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参加了两次常委会，两次对着省委组织部的工作有质疑，你要是明确反对的话，干嘛不提前说出来，早知道你的想法，我宁愿把常委会的时间推后两天。

可是高建彬提出自己的疑问是合情合理的，作为书记也不能阻挡他的问话，民主这两个字是一道底线，谁要是过了界，很快就会从这个位置上掉下去摔得半死。

冯光海深呼吸了一次，说道：“我对这份名单的候选人还是很满意的，也证明组织部门的同志，工作非常认真努力，贯彻了省委省政府对岗位选拔的要求。既然高建彬同志对有疑问，立辉同志就做好回答的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