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律师(落宝)-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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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樱见他老实了，开始说正事了，还是不依不饶地瞪了他一眼，宣告自己的胜利，然后回到大班桌对面坐下来，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其实和李海也有关系，就是他主导的那个强迫和介绍卖婬案件。

第三百七十二章水很深

在这个案件，有几个拉皮条的涉案人员，是基金会下属的工作人员。因为李海之前的态度坚决，所以那些老大都不再庇护他们，唯独有一个是赏心殿老板的表弟，这个赏心殿的老板不甘心看着表弟坐牢，便冒着风险，请求法务部为他表弟提供辩护，帮他脱罪。

听到这里，李海也很奇怪，这个事情很奇葩啊！首先这个案子上，自己一手主导，态度强硬，那个赏心殿的老板居然还能请法务部为他表弟辩护，这个胆子不可谓不小。更奇葩的是，怎么法务部还接下来了，而且朱贵樱的态度还是这样的？

他也不着急问，等着朱贵樱说下去。朱贵樱貌似对他的态度很满意，眼波流动地赏了李海一个媚笑，才道：“这个案子我看了，从法律上来讲，证据并不确凿，尤其是在关键的强x罪名上，警方过于依赖行动队的证据，而没有主动补完整个数据链。所以我在会上给了意见，谁愿意接谁接去，郭恕就自告奋勇了。”

李海也能理解，对于这个案件，牵涉到的人很多，就连唐威都倾向于谨慎，还是在他的压力之下，才同意追查到底的。可想而知，这种消极的心态势必会影响到下面的人，警方的资源也是有限的，一旦不重视，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到这一步，还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接下来就显得不寻常了，郭恕居然把这个官司给打输了，嫌犯不但被定罪了，而且量刑还是最高的那一档，判了个死刑！这一来，嫌犯的表哥，赏心殿那位老板当然就不干了，他本来可以自己请大律师打官司，和花钱疏通的，不过他也知道，这里面李海的态度很关键，所以请法务部辩护，就是要李海的态度，既然法务部接下来了，在他看来就是李海有意从轻处理。这怎么还能砍了人头呢！

往深里说，在他看来李海这么做更是违反了道上的老规矩，李海要真的想清理门户砍人脑袋，执行家法把他表弟拿去种荷花，他都没什么好说的。现在把人推到法庭去，还判了个死刑，这李海是不是又把屁股坐歪了？所以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法务部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朱贵樱为此非常恼火。

李海无语，真是躺枪啊，话说我对这事一点都不知道呢！可他也没什么好辩解的，法务部不就是他的地盘么，出了什么问题，他不负责谁负责？总不能象官府那些官僚一样，一推六二五，除了“有关部门”以外谁都不负责吧！

赏心殿，他倒也去过，是家挺了得的青楼，小姐质素很高！当然他没在那边玩女人就是了，对于花钱找女人这种事，李海打心底里抵触。你想，他是钱神神使啊，身边人的行为，只要有金钱动机，他都能用钱眼看到，要是自己身边的女人，一张笑脸头上顶着几千块的标价，这心里有多别扭？当然，不想和基金会那些道上的老大们有多密切的私人交往，也是一个考量。

所以对于那个老板，他也仅限于有印象而已，点头说话是有的，再深的了解就谈不上了。想了想，李海拿起内线来，打给调查局，不一会那边就传了份件过来，李海看过便冷笑起来，把电脑屏幕扭了一百八十度，朝着朱贵樱：“贵樱姐，你也看看吧，这里面水很深啊！”

朱贵樱看了，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笑容来，原来这郭恕，是接受了一个司法局官员的请托，才会主动接手这个案子，并且弄出这个结果来。而那个官员，则与另外一位涉案的官员，有很复杂的利益胶结。

“郑峰辉，之江市教育局副局长，执政党党员，先后奸婬十五位未成年少女，其六人时年不到十四岁，属幼女，而检察院给他定的起诉罪名竟然是嫖宿幼女罪！”李海越说，声音越冷，一身神力翻滚，几乎要按捺不住心的愤怒：“嫖宿！嫖宿！这混蛋全都是利用手里的权力威逼利诱，一次钱都没给过，那些检察官被什么猪油蒙了心，说他是嫖宿！”

朱贵樱的脸上，也失去了一贯的烟视媚行，而代之以法律专业人士的沉重严肃。嫖宿幼女罪，是十多年前刑法修订以后，被单独列出来的一项罪名，区别于传统的是，嫌犯如果是与不满十四岁的幼女嫖宿，则不适用强x罪，其量刑也和强x罪不同，是处以五年以上十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强x罪本身，是三年起刑，通常最高刑期只有十年。从这个角度来看，似乎嫖宿幼女罪的，体现了更加严厉的惩罚和对幼女的保护。实则不然，因为强x罪后面还有一条，情节严重者最高可以判死刑！也就是说，一旦有罪行严重的罪犯，适用嫖宿幼女罪的话，反而免于一死了！那个倒霉的皮条客表弟，不就是因为强x罪被判死刑的么？

所以这个罪名自从出来以后，就一直争议不断，不过法律界是这样，争议归争议，法律就是法律，在通过立法程序修改之前，还是必须执行。好比这个案子，郑峰辉的行为因为有基金会调查局的介入，而证据确凿，无可抵赖，想要帮他脱罪的人，就唯有从罪名方面入手，只要能定成嫖宿幼女罪，那么就可以保住他一条命了，至于坐牢坐几年，这种事情但凡是从事法律工作的人都知道，只要肯花钱，什么保外就医假释立功，花样多得很，监狱管理称得上司法系统黑暗之最，绝对是实至名归。

身为女人，而且是女律师，朱贵樱难道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甚至，她也曾发表章，建议废除嫖宿幼女罪。不过，她到底是有经验的律师，干这一行没别的好处，对于社会黑暗面的承受能力绝对超过常人，因为整天就是和这些极端行为打交道的。

等李海稍稍冷静下来，朱贵樱才道：“我也没想到，郭恕背后有这种名堂。看样子，他们是想要用二审改判作为交换，换取我们接受对郑峰辉的定罪了吧？李海，你怎么看？”

“怎么看？”李海冷笑起来：“做他的白日梦！以为扯上我的名声和威信，就能让我束手束脚吗？放心，我自有主张，这件事情肯定不算完，想要做交易的话，他们肯定会来找我的，你先去给检察院那边通个气，要是他们坚持以嫖宿幼女罪起诉的话，也随便，大不了我派人到监狱里把人做了，总之别想着我会就这么收手！”

朱贵樱眨眨眼，笑了起来，点头答应了，身为资深律师，她自然有办法给检察院吹风。一面笑道：“你倒是下狠手了啊，不怕用力过猛吗？这帮人都是连在一起，一动就是一大片，手里的权力加起来就很惊人了。”

李海不屑一顾：“老百姓怕官，官怕黑道，这话是说着玩的吗？要是这帮破官不老实，我索性直接把所有人的老底都掀了！——对了，我马上就叫人事部发，让你做法务部的副部长，我不在的时候主持工作，就这么定了，我先走了。”说完拔腿就走，扬长而去。

朱贵樱还没反应过来，李海就直接走出去了，她望着李海的背影，磨了好半天的牙，才冒出来一句：“分明就是想偷懒，混蛋啊——光升职，也不说给我加薪！”一面说着，一面却轻轻笑了起来。

李海赶着去哪里？他嘴上叫的狠，心里却明白的，对方这一手很是阴损，现在激起了赏心殿老板郑恩的不满，要是自己一味强压的话，这种不满是会传染出去，影响到自己的威信的，而他之所以在基金会这么快站稳脚跟，并且有了令程卫国也要重视的价值，不就是因为安排得妥当，从而拥有了很高的威信吗？至于法务部里面的管理，李海根本就不在意，不过是办事的人而已，郭恕不行就开掉拉倒，交给朱贵樱搞定，他才懒得在这上头浪费时间和精力呢。

跳上车，一面叫司机开车，李海又想起自己当初在王韵的车行里定的那辆车来，是啥车来着？貌似是辆大众途观呢，唉，那时觉得自己要有车了，好开心鼓舞啊，谁知道忙到现在，连取车的功夫都没有。不过话说回来，他现在也发现，似乎有司机还是比自己开车要方便，起码在路上他可以打打电话或者想些事情，不用分心驾驶了。

“有空还是去取回来吧，装低调的时候还是用得着的。”李海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似乎很装比，啥时候开个二十几万的车也变成低调了？好吧对于身家几十亿的富豪来说，实在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了！

通过调查局，他很快找到了郑恩现在的位置，出乎意料，居然是在大富豪夜总会，杨四的地盘。难道是去找杨四主持公道了？

很快，车就开到大富豪门口，这会已经六点钟了，大富豪开始上客人，门口的迎宾脂粉阵也排了出来，李海这么一看，貌似又换了花样啊，改清一色和服了！当然这和服很不专业，倒是有点象东洋动作片里的和服风格，紧身，露腿，低胸口，让李海稍微有点想法，掀起来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空？

第三百七十三章震慑全场

杨四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抽着雪茄。他的面前，坐了一屋子的人，十几个，都是从大清洗之夜存活下来的，原先属于伍豪麾下的那些老大们。一个一个的，脸色都很难看，为首的一个胖子正在声泪俱下地朝着杨四哭诉，说得好像日子就快过不下去了一样。旁边的人也不时帮腔，有的是义愤填膺，有的则是若有所思。

事实上，基金会在之江站稳脚跟之后，势力开始慢慢扩展，这些老大们自己的地盘都没怎么动，不过也没从新得到的那些生意分多少利益。他们倒也不敢说什么，都变天了，他们这些老人能安然存活下来，就很不错，还想怎么样？只是这心里难免有些不爽，人心总是不知足的。

这次法务部办事出了岔子，让赏心殿老大郑恩的表弟被判了死刑，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帮人都有心趁机闹腾闹腾，向组织上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至少能在以后的生意里多点分润吧？大家都存了这个心思，于是就跑来向杨四请愿，要他领头。

杨四看着面前落力演出的郑恩，一言不发，心冷笑，要是伍豪还在，这帮人哪怕有什么不满的，敢闹腾吗？大清洗之夜到现在，才半年多，就一个个好了疮疤忘了痛了，也不看看现在上头这帮老大是什么人，那可是真正的铁血军人！不过他心里也很好奇，官方上层为什么把这样的军人弄到之江来做这些事情？好奇归好奇，知道这里头水深得无法想象，他也不问。

局面僵持不下时，杨四忽然露出了笑容，郑恩一看，也跟着笑，还以为杨四松口了，哪知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话：“李海来了，马上就上来，你们不是觉得他做事做岔了吗？去跟他说吧。”

这十几个老大面面相觑，他们都是跟着伍豪一路冲上来的，心性手段根基都很稳，要不然也不能从大清洗之夜幸存下来。可在那之后，李海宰割之江黑道的气势和手段，却令他们都感到吃惊，甚至有很多人以为，李海就是伍豪在暗培养的接班人之一，至少也是暗子，否则哪可能对之江地下的各种利益纠葛这么了解？再后来，李海的种种表现，更加令人瞠目，俨然成为了基金会最有份量和影响力的人之一。

因此，在所有老大的心目，李海都是个无法忽视的人物，事实上他们跑来找杨四，就是想要让杨四去找李海说话的。现在正主直接出面了，他们反而有些不太适应，可转念一想，这样子岂不是比他们找上门去更好？说明李海有诚意啊！还有的更想得深远一些，这是不是李海办岔了事，主动服软了？要是这样的话，倒是有机可乘——

众人的心思闪动，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不一会李海推门而入，身边傍着两位金牌妈咪，圆圆和爱丽丝，都是毫不吝惜地把各自的骄人本钱，朝李海身上泼洒着，两个人好像美女蛇一般缠在李海的身上，甚至有种李海一个人抬着两个女人在走路的感觉。

进了这房，俩妈咪不约而同地团团抛个媚眼，然后就闪出去，把门带好。李海正了正被圆圆扯歪了的领带，环视一周，露出微笑：“哟，我来得巧啊，这么多老大都在？没打扰你们吧？”

虽然老大们心思各异，不过当着李海的面，这场面还是要讲的，毕竟李海上位以来，处事一贯公平，令人信服，这基金会的场子能镇得住，他至少占了三分之一的功劳。于是纷纷起身问好，挨个走过来和李海握手，有的还拿刚才李海进来时候的作派打趣：“到底是年轻人，底子好啊，一上就是两个，还是真玩家，不会玩的玩小姐，会玩的玩妈咪！”

李海笑眯眯地一一握手，握了一圈，众老大就觉得不对了，怎么变成是李海在接见他们一样，这地位马上就分出高下来了！懊恼也是没法子，他们当没有领头的，没有地位能和李海平等对话的，大家当着李海的面，就是一盘散沙，不这样还能怎样？于是又都看杨四的脸色，他们之所以一起跑到杨四这里来，不就是为了求他出头么。

杨四没有让他们失望，只是站起来，却没有走过来。李海貌似毫不在意，大步走过去，主动朝着杨四伸手：“四哥，好久不见，生意兴隆啊？”于是众老大全都松了一口气，杨四还是能扎得住场面的！

可惜，他们马上就又失望了，因为杨四在和李海寒暄之后，反手就把他们给卖了：“海子啊，来得正好，这些兄弟都有事找你说呢。来来，有什么事就当面说清楚吧。”然后他就又开始抽他的雪茄了！

众老大纷纷傻眼，要这样我们何必来找你啊杨四！许多人都打了退堂鼓了，杨四要是不出头，他们可不敢单独面对李海，李海这小子年轻啊，上位又快又猛，道上混的都知道，这种正当时的人，不要去挡他的路，触他的霉头，否则肯定是你吃亏。况且这次不过是一个兄弟被判了死刑而已，李海大不了多出点钱抚恤，还能把他怎样？

郑恩一看，就知道只能靠自己了。既然走到了这里，要是他自己都怂了，那也不必在道上混了。况且，想想李海上位以来，做事还是讲究的，也没怎么抢大家的饭碗，人家就一个小小的金店，还是自己打拼出来的，光这一点，很多人就挺服他，手里有权还能忍着不用，这就不简单！殊不知李海是钱神的神使，他可不是权神的神使，要是拿权力去谋取钱财的话，对于他自身的神力修炼是大大不利啊，那样得来的到底是权神神力，还是钱神神力？估计钱神第一个要不答应！

郑恩抱着希望，开始诉苦，说自己和表弟感情多好啊，小时候一起撒尿玩泥巴来着，这次他虽然是办岔了事，到底罪不至死啊——李海很是耐心地听着，脸上还始终保持着微笑，郑恩却越说越是心里没谱了，丫的这年轻人也太有城府了吧？你倒是给点反应啊，弄得自己现在连该提什么要求都没谱！

看他不敢往下说了，李海才道：“老郑啊！”郑恩一听这称呼，心里就是一哆嗦，要是李海叫他郑哥，或者恩哥，那他心里就知道，李海是准备给他面子了；要是李海直接叫郑恩，他就知道不妙了，对方要下狠手！可叫老郑，这是怎么个意思？难不成是要玩阴的？说实话，他最怕的就是李海玩阴的，这人是律师啊，而且对之江道上的事情很有数，把所有人都摆得服服贴贴的，哪怕有人不知天高地厚要炸刺，李海几句话就能捅穿了底细。象这样的人要是玩起阴的来，郑恩真觉得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他的腿都有点软了，就因为李海叫了他一声老郑！李海却是泰然自若：“老郑啊，这事呢，我是被人阴了。”他毫不掩饰，把自己所掌握的情况，跟郑恩，也跟这帮老大都说了。

众老大，包括放下一块大石头的郑恩在内，都有点不敢相信。按照他们的逻辑，李海居于上位，凭的是实力和面子，他就算做错了事，那也容不得下面的人挑战他的威信，总要先把他们这帮敢于冒头的都给打下去，然后才会作出一点姿态来。哪有这样，一上来就把底子都托出来，好像是请求大家伙的原谅似的？那这人以后还怎么当大哥大！

连杨四都有些惊讶，心想李海到底是年轻，又是半路出家，恐怕不知道这道上的规矩。不过，他马上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李海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就对郑恩撂下一句：“我是被人阴了没错，不过对于你表弟，我的意见就是死得也不冤枉，拉皮条拉到未成年人身上，这种人不该死么？”

轰的一下，所有老大都炸锅了！李海这话可不是涉及到利益和面子，他是在挑战整个道上的规则！混这一行的，俗称叫做捞偏门，皮肉生意怎么可能不做？这一行的利润做好了一点都不差！况且这个世道，世风就是笑贫不笑娼，很多女孩子自己自觉会拿她们的第一次出来换钱花的，帮她们拉拉皮条能有什么死罪！

郑恩一看，李海这是一块石头丢到粪坑里——激起公愤粪）了！他胆子也大了起来，瞪着李海道：“海哥，这我就不明白了，你这是要用法律来管治我们这些人吗？那你早说一声，我们直接回家吃自己就得了，要是这拉皮条都是死罪，那我们一个个哪个能活下去！是不是大清洗没把我们给收拾了，你海哥觉得不过瘾不满意啊！”

李海早就料到，自己说出来之后，会引起反弹，这就是他立威的时候了，不容半点退让。当下权神神力从鸡血石印章汹涌而出，钱神神力从金色古钱澎湃而发，两般神力交缠在一起，周身上下迸发而出！这神力无形无相，没人能察觉得到，可是对于屋子里所有人的精神，都造成了极大的冲击，除了被李海有意放过的杨四之外，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朝后一仰头，然后才发现，屋里连风都没有起一丝。

只有面前的李海，叫人连仰视的心都不敢起！郑恩低头的时候，心里还纳闷，不是说理直气壮吗？我现在指责李海呢，我占理啊，怎么他什么道理都不讲，我就觉得自己错了呢？

见一眼慑服全场，杨四表面上还是保持冷静，心却在惊叹，李海这威势，伍豪全盛期都赶不上！即便是伍豪，也不能什么道理都不讲，就让所有人都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啊！李海这年纪轻轻，到底经历了多少，才能有这样的底蕴？

第三百七十四章唐僧肉

李海镇住了场面之后，才缓缓道：“过去的规矩，是过去的，我李海的规矩，是我定的！皮条可以拉，幼女的皮条不准拉，她们自己要卖，就让她们自己卖，谁敢拉她们这些幼女的皮条，就不要撞到我手里！谁敢不服我的规矩，就出来试试！”不管是什么道，规矩都是人定的！现在我说了算！不信你们还能捅破天去！

郑恩脸都白了，包括那些老大，他们这才明白一件事，李海现在是真正的老大！老大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愿就是规矩！

当然，李海这规矩，说穿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给幼女拉皮条这事，说起来其实经济规模是很小的，而且太分散，真正道上混的，做这事反而很少，都是些小混混，还有那些学校里的坏学生去做。这也是他们反弹不强的原因之一，说穿了要不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刷一下存在感，谁愿意帮着郑恩那个什么表弟出头？

郑恩一看旁边众老大的脸色，便知道没指望了。但，他也是一路混出来的，到了这份上，再缩卵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只得硬着头皮道：“海哥，你这规矩，要是先讲明了，我们谁都会招呼手下人。可你现在，是出了事情就抓人，这规矩，恐怕不能服人！而且，海哥你要说家法处置，那也就罢了，这把兄弟交给警方，我不服！”

李海看了看郑恩，见他脸色煞白，在自己的神威之下，脚明显在打颤了，却还能完整而有条理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里也要叫好，这也是有点底气的人啊！他忽地把身上的神力收回大半，不收不行，就这么一会，辛苦积攒的神力就扔出去几十万了，其主要是权神的神力，他还没法调用，都是用钱神神力“权钱交易”临时转化的，间这损耗可不小！

神威收起，李海换上和煦的笑容，拍了拍郑恩的肩膀：“老郑，你说得有道理，所以我虽然觉得你那表弟该死，不过我不准备要他的命了。我也说了这案子，我是被人给阴了，这个场子要是不找回来，我的面子往哪里放？所以你放心，二审的时候，这个场子我一定扳回来，坐个五年牢吧。”他说的是坐五年，不是判五年，那意思就是，不管人进去以后你怎么活动，什么保外就医啊，什么立功假释啊，你都得让那小子坐满五年再出来，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郑恩浑身一松，要不是李海的手抓着他的肩膀，估计都能瘫软在地上。他不知道是李海收回了神威，导致他忽然放松，还当是李海宽宏大量的缘故。听到李海这么说，他也不敢硬挺了，有刚才的神威在心头压着，李海现在作出这样的姿态，他就得感激涕零，要是再硬挺下去，真当这位年轻老大不会杀人吗？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老人可是都知道，伍豪办头七那天，王虎来了之江，随后就人间蒸发了，这可都是李海和杨四经的手！

郑恩正要道谢，李海又道：“这事，我没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