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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要还俗-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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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直接抓住吉寒的手，道：“这才是你应得的，记住，你是凭本事吃饭的，你用心的服务，价值连城！永远不要看轻了自己，你很值钱！”
方正说完，拍拍两个孩子的头，那一瞬间，方正看到吉寒和吉祥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吉寒拿钱的手不停的抖动着。但是方正知道，他不是因为钱多而颤抖，而是因为尊重！
“噗通！”方正还没反应过来，吉寒忽然跪了下来，对着方正磕头。
方正赶紧让开，道：“你这是干什么？”
吉寒道：“谢谢你常大哥，不是为了钱……我说不好，但是我知道，我应该谢谢你。”
吉祥也道：“常大哥，钱你拿回去吧，你刚刚说的话，钱重。”
方正楞了一下，赶紧将两个孩子扶起来，笑道：“钱是你们劳动所得，话是送你们的。土瑶寨还没到呢，你们的工作还没完成呢，不带路么？”
吉寒和吉祥闻言，顿时笑了起来。
吉祥突然变成了飞翔的小鸟一般，带着一串笑声往前跑去，一边跑一边道：“欢迎来到土瑶寨……呵呵……”
吉寒傻乎乎的挠着头，看着手里的钱，傻笑道：“常大哥，我有种做梦的感觉，好恍惚啊……你掐我一下呗？”
方正捏了捏他的小脸，吉寒带着哭腔道：“不疼……完了，果然是梦……”
方正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抬手是一巴掌，拍在吉寒的后脑勺，吉寒疼的呲牙列嘴，却笑得更开心了：“疼了……不是做梦，哈哈……”
等吉寒笑够了，方正问：“吉寒，你为什么想要三十块钱？”
吉寒不多要，也不少要，方正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吉寒看着前方跑的欢快的吉祥，低声道：“后天是吉祥的生日，我想给她买个蛋糕。我都看好了，县城里有一家蛋糕店，做的可漂亮了。他们那有一块水果小蛋糕，只要二十块。剩下的十块，我用来坐车。常大哥，你不知道呢，我妹妹可喜欢吃蛋糕了呢。去年，铁大叔家的妹子过生日，他哥哥从外地回来，给她买了一个两个巴掌大的蛋糕，面还插着蜡烛的那种，点起来可漂亮了。当时铁大叔给了我们一小块，那味道……嗯……”
吉寒一副陶醉的样子，然后甩了甩手道：“我妹妹回家跟我说，她要是能过一次那样的生日好了。从那天开始我琢磨着如何赚钱了，不过我赚的钱太少了，勉强够我们生活，还有妹妹的学费。多了，真的太难赚了……”
方正一听，心头一颤，问道：“你赚钱养家？你的家人呢？”
方正记得，这兄妹两个总是将妈妈放在嘴边，难道？
问到这，吉寒欢快的脸，瞬间凝固了，随后眼睛湿润了，扭过头去，仿佛不想被方正看到他哭似的，努力用一种他认为的欢快的声音道：“我爸早年出去打工，再没回来。我妈前年生了大病，乡亲们抬着她往外跑，还没出大山，她走了。”
方正摸了摸吉寒的头，道：“抱歉。”
吉寒摇摇头，道：“没事儿，走吧，前面是村子了。”
说完，吉寒也跑了，方正知道，他是不想方正看到他在哭。他是个坚强，好面子的男孩，不想给人看到软弱的一面。
土瑶寨，远方正想的要小，全村下也一百来人，大多数都是老人，妇女和孩子。
方正的到来，好像全村人来到了动物园，只不过动物园里只有方正一个猴子而已，大家好的打量着这个外来人。不过土瑶寨的人很热情，并不排斥方正，反而一个个和方正打招呼。
好在，方正精通各种语言，面对他们的方言，方正也能应答自如。
“你会说拉祜语？”一名老人惊讶的问道：“你是拉枯族的人么？”
方正摇头道：“会说，但是不会写。”
此话一出，四周的老人、妇女孩子都笑了。
老人道：“你不会写，我也不会写。”然后老人又笑……
方正一脸懵逼，完全不明白对方在笑什么。
这时候吉祥凑过来，低声道：“我们拉枯族虽然有自己的语言，但是没有自己的字。能说，但是没人会写。”
方正顿时哑然：“……”
“好了，乡亲们，我们村子来了贵客，音乐呢？舞蹈呢？”老人张开双手，十分豪爽的道。
众人一听，纷纷响应，然后呼啦一下都散了，剩下方正自己了。
方正擦擦鼻头，看看四周，心道：“这拉枯族的招待还真是热情的……一个人都没有啊……”
方正没乱走，而是坐在篝火边，琢磨着接下来做什么。
正当方正琢磨的时候，四周响起了脚步声，只见刚刚坐在这的村民都换了拉枯族的民族服饰。男的是黑色的对襟衫，女的是黑色长裙，手挂着银泡的挂饰。长裙将女子婀娜的身材完全衬托了出来，十分的漂亮。
连阿婆们穿这些衣服，也显得年轻了许多，一个个精气神十足，往那一站，方正颇有种看时装模特的感觉。
而那些老大爷们手里拿着一种好像好几个管子捆到一起的乐器，吉祥解释道：“这是芦笙，我们拉枯族最喜欢的乐器了。铁爷爷最擅长吹芦笙了。”
第1157章 腊扎夺 【第七更】
说话间，为首的老人爽朗的道：“欢迎我们的朋友，也送我们最隆重的招待。 跳起来！”
下一刻，老人为首，其余的老人跟，大家一边吹着芦笙，一边双腿跟着旋律跳了起来。随后其他人跟，不管有没有芦笙的，都跟着跳，一边跳一边笑……
吉祥道：“这是芦笙舞，我们拉枯族的舞蹈。我听老师说，芦笙舞是国家非物质化遗产，还是世界十大最受欢迎的舞蹈之一呢。”
说到这，吉祥一脸自豪的仰起头。
方正也竖起大拇指，道：“厉害。”
正如吉祥所说，拉枯族的芦笙舞很有自己的特点，吹着芦笙的同时还要跳舞，还要保证气息不紊乱，那种难度，方正想想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听吉祥说，在拉枯族，都是从小学吹芦笙，跳芦笙舞的，所以，对他们来说，并不难。不过外人想学，可难了。
方正也被吉祥拉着进了人群，围着篝火，学着其他人的踢腿方式，跟着跳。好在他无论是精神，还是肉身，都无强悍，学东西极快。
跟着跳了一圈能像模像样的跳了。
铁大爷见此对着方正竖起大拇指，然后指了指芦笙，意思是：要不要学学？
方正早好的不得了了，连忙点头，表示要学。
铁大爷将芦笙递过来，开始给方正讲怎么吹，方正的身体协调性极佳，竟然在短时间内学会了。铁大爷直呼天才，想让方正留下来算了。
方正赶紧婉拒了，家里还有一个山头指望他呢，哪能乐不思蜀？
铁大爷呵呵一笑，眼多少有些落寞，不过好爽的他，马将这事儿给忘记了。开始教方正跳芦笙舞，方正这一跳，才发现这舞的难度，芦笙能吹，舞步能跟，但是合在一起，乱了套了。不是跳舞忘记吹，吹了一跳舞，走音……间闹了不少笑话。
但是半个小时后，所有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方正抱着芦笙在那跳的无自如，芦笙幽幽，竟然颇有火候！
“天才啊！”老人们无不称赞，同时看方正的眼神也是越发火热了。
吉祥更是看的两眼冒星星，仿佛追星族看到了大明星似的。
方正不知道，芦笙舞跳得好，在拉祜族的地位，真的如同明星一般耀眼，十分吸引女性的喜欢。因此，不仅仅是吉祥，其他成年，还未嫁人的女孩子也看着方正放光。
方正跳着跳着觉得有种深入森林被狼群环伺的感觉，浑身发毛，于是赶紧将芦笙还个铁大爷，跑下来坐着了。
吉祥也跟了过来，她现在是方正的小跟班，全程负责解释一切。这可着实羡慕坏了不少小姐姐……不过大家害羞的都没过来打扰方正，只是时不时的风情万种的瞥一眼方正，看的方正浑身打哆嗦。
方正赶紧岔开话题，不去看她们，问吉祥道：“吉祥，你哥呢？”
吉祥没注意这些，她今天也十分开心，跟着方正跳了好久，小脸红扑扑的，眨巴着大眼睛道：“我哥在弄腊扎夺呢，一会估计好了。”
“腊扎夺？”方正愣住了，一脸的茫然，他脑子里根本没这东西的任何记录。
看着方正呆萌的样子，吉祥呵呵的笑了：“腊扎夺是我们这的称呼，用普通话说，是烤茶。不过我们这的茶可不是一般的茶，都是老一辈种的古树茶留下来的，这么多年我们都是人工或者请鸟儿来帮忙除虫。古树茶一年只能长一点点，我听大人么你说，我们这的古树最低的都有两三百年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我们这最高的古树高十米呢。可外面那些小矮子高多了。”
方正也听说过古树茶，不过也是听说，具体的没见过，一听这里有古树茶，更加好了。
这时候铁大爷过来了，放下芦笙，呵呵笑道：“说啥呢？”
吉祥马道：“铁大爷对这个最懂了，铁大爷，你给常大哥讲讲古树茶呗？”
铁大爷呵呵笑道：“这个啊……其实古树茶啊，还真有点故事可以讲。”
方正好了，问道：“大爷快跟我说说。”
铁大爷眯了眯眼睛，仿佛陷入了回忆当，幽幽的道：“要说古树茶啊，这年代太久远了。在yn，古树茶从古代一直传到了几天，不过古树茶的产量一直都不大。其的一个原因，是古树茶的茶树太高了，采摘非常费劲，同样的时间，那种一米多高的台地茶可以采摘很多了。而古树茶要采摘，必须得爬树去，又或者用梯子才行，严重的影响效率。
于是也不知道是那个干部出了个昏招，让把古树茶都锯断，留下那矮的一截，方便后续采摘。当时很多人都响应号召，将古树茶给锯了，高高的古树断了，剩下那么一米来搞的古树桩子。虽然也结茶，但是那产量……哎。”
说到这，铁大爷一脸的心疼，喝了口水，这才继续道：“不过我们村子不一样，土瑶寨太偏僻了，再加当时正赶秋收，大家忙乎了一天，累的要死，谁有时间去锯古茶树啊？要说，这也是命啊，当时先祖那么一懒，没有砍断古茶树，这才给我们这些后辈留下了福荫，留下这么一口绝好的茶。
古树茶根系很深，水分营养都能够自给自足，所以根本不用我们去打理，所以一切都是纯天然、绿色的。以前有个专家来过我们这里，他说，我们这的古树茶茶叶里含有很高的可吸收矿物质，长期饮用，能够提神醒脑，补充精力，延缓衰老，延年益寿的功效。
是不是真有这功效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村子里长寿的老人，的确要多一些。”
方正听到这，也是啧啧称，道：“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在这时，吉寒来了，提着一壶茶，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土沙罐，一脸美滋滋的跑了过来，一见面道：“常丰大哥，尝尝我家的茶！这可是我小时候，我娘炒的，十多年了，绝对的好茶！”
铁大爷一听，笑骂道：“你这猴崽子，你大爷我想喝这一口茶，一年都盼不一口。你常大哥来了，立刻献宝似的拿了出来，亏我对你那么好。”
吉寒小脸一红，道：“大爷，您也知道，家里的存货不多了。我自己炒的，您要是喜欢，要多少我给您炒多少。”
铁大爷也不是真在一起，呵呵一笑道：“你这臭小子，是会说话。常小子，来尝尝这茶，这可是正宗的古树茶，而且炒了多年了，这味道才是真正的古树茶的味道。”
吉寒赶紧给两个人倒茶，方正示意铁大爷年长，先喝。作为晚辈，他后喝。
倒不是方正矫情，而是方正刚刚坐在那仔细观察后，发现，拉枯族对于老人是十分尊重的。至少，方正没看到过有哪个年轻人赶在老人面前乱晃的，真要路过，都是绕到老人身后走过。
所以，方正自然也要如想随时，保持对老人的尊重了。
这时候，吉寒拿起一杯茶，高高举过头顶，收了平时的嬉笑，一脸严肃的道：“铁大爷喝茶。”
铁大爷笑的无开心的结果茶，品了一口，道：“好啊……真是好茶。”
吉祥赶紧解释道：“在我们这里，晚辈给长辈递茶，都是这样的。”
说话间，吉祥也高举过头顶，递给方正。
方正擦擦鼻头，算算年龄，他的确算是长辈了，于是也接了过来，不过他没立刻喝，而是笑道：“既然你们叫我一声大哥，又用大礼敬茶给我，那我也不能小气了。”
想到此，方正将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这是常丰的手机，不是方正的手机，方正的手机也没在身边，想给也给不了。
至于钱？方正都给吉寒了，身一分都没有了，自然也给不了。
方正将手机交给吉祥，道：“若是村子里谁想孩子了，可以用这个手机和对方视频。以后，我每个月都会往里存话费，你们尽管用是了。”
吉祥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一听这话，顿时犹豫了，下意识的看向了铁大爷。
铁大爷摇头道：“太贵重了，不能收。”
方正笑道：“铁大爷，你可知道吉寒送贫僧这一罐茶，在外面多少钱？”
铁大爷对于土瑶寨这一亩三分地如数家珍，但是对外面的事情，却不怎么样了解了。摇头问道：“多少钱？”
方正道：“这是论两来卖的，十分金贵。这一罐子，卖个千八百块的没问题。还是有价无市！据贫僧所知，这真正的古树茶，虽然是yn的招牌之一，但是古树茶的真品也是极难买到的。外面流转的古树茶，大多数都是假的。所以，按照这个来算，价格还能再高点。
再加你们这的古树茶是绿色纯天然的，大山深处的，所以，价格还能更高点。因此，这么一算，我还赚了。”
ps：不行了，得去理发了，一会理发店关门了。
第1158章 吃香的和尚
吉寒和吉祥听的目瞪口呆……
铁大爷是过来人，虽然没出去过，却也明白方正的意思。 不管方正说的是真是假，台阶已经给他们了，再客气，显得不那么豪爽了。
于是铁大爷笑道：“好，那我们收了。”
吉寒和吉祥一听顿时喜出望外，接过手机，连称谢谢。
方正和铁大爷呵呵一笑，方正品了一口茶，那一瞬间，方正的眉头明显挑了挑！
这古树茶入口有点苦，但是这苦又不同于一般的茶叶的苦，苦带着涩，不过这涩散的极快，若不是方正的感官无灵敏，甚至捕捉不住这股涩味。正当方正皱眉，觉得苦涩的茶没那么好喝的时候，一股甘甜从喉咙处扩散开来！
“回甘？”方正下意识的问道。
铁大爷点头道：“古树茶的重要特征是苦涩，涩散的快，咽下去后会回甘，一口甘甜，如同渴人饮水，十分的舒服。若是细细品味，还有惊喜呢。”
方正闻言，仔细去品味这茶味道，这才发现这回甘当竟然不仅仅是甜，还带着一缕花的芳香！这着实让方正意外和惊喜，看向铁大爷。
铁大爷也惊讶的看着方正，问道：“品出来了？”
方正点头道：“花香。”
铁大爷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品茶的高手，一般人胡吞乱咽，根本品不出花香来。”
方正感叹道：“我也没想到，这茶竟然还有花香，真是意外。”
“老树年头久了，沾染了花香倒也不怪。”铁大爷道。
在这时，一位阿婆凑了过来，跟铁大爷说了什么，铁大爷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这去。”
说完，铁大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方正，拍拍屁股走了。
方正被铁大爷那一眼看的浑身发毛，总觉得，自己好像要倒霉了。
果然，铁大爷一走，周边早虎视眈眈，熬的眼睛都快合了的阿姨，奶奶们一窝蜂的围了来。一个个的看方正的眼神不对劲，但是彼此对望的时候，仿佛能炸出火花来。
方正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当他看到躲在不远处看这边的一双双明亮的大眼睛时，方正的心更加颤抖了。
他竟然有种唐僧误入女儿国的感觉……
果然，一个阿婆凑过来道：“啊丰啊，你今年多大了？娶妻了么？”
方正一听，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了，这是准备拉红绳的了。
看到方正发冷，吉寒凑到方正耳边低声道：“常大哥，你被看了！我们土瑶寨的姑娘可轻易不会看外面的人，甚至寨里也不太同意和其他民族通婚。但是你不一样，你会吹芦笙，又会跳芦笙舞，还年少多金，嘿嘿……”
方正白了这小子一眼，真是够人小鬼大的了！
方正想撒谎说自己结婚了，但是又怕一个雷霆下来，把这些阿婆，阿公给吓到。万一吓出点什么病来，那可造孽了。
又是方正摇了摇头。
这一摇头好像点燃了导火索一般，嘭的一下，将所有人都炸了过来。
东家阿婆说：“没结婚好啊，我家有个姑娘年方十八，貌美如花……”
“别听她的，我姑娘才漂亮呢。”
“我孙女可是土瑶寨一枝花。”
“拉倒吧，十年前还行，现在都快谢了。我姑娘才叫漂亮呢，重点是跳舞跳的好。”
“嗯，跳出罗圈腿来了。”
“你说什么？”
“你说我说什么？”
“别听他胡说，我带你见我闺女去。”
“见我闺女去！”
……
方正只感觉这些阿婆、阿姨的力气大无，东拉一下西扯一下，他虽然没事，但是衣服扣子都扯丢了！这哪是要嫁女啊，这分明是要地正法啊！
在这时，吉寒见方正不愿意，大眼睛一转，叫道：“常大哥，你不是结婚了么？次我还看到嫂子了呢。”
众人一听，全都看向方正。
方正嗯哼的清了清嗓子，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但是其他人却觉得方正是承认了，于是原本香饽饽的方正，立刻被抛之脑后，不过还是有人不甘心的道：“如果离婚了，记得来找我。”
弄的方正一脸的尴尬……
吉寒见此，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吉祥则细心的帮方正整理了下乱七八糟的衣服，三人这才离开篝火，缓缓走向吉寒家。
方正纳闷的问道：“我看你们村子里也有一些青年啊，怎么都往我这跑？”
吉寒摇头晃脑的道：“村子里一般也不会和外面人结婚，不过你不一样，你会跳芦笙舞，大家觉得你这人不错，才会给你介绍自家闺女的。至于村子里的人，用他们的话，有能力的青壮年都出去了，剩下的都是没出息的。谁愿意将女儿嫁给没出息的人啊？
说到这，吉寒一顿道：“不过村子里要是真的没了他们，日子才难过呢。野猪来了咋办？大象来了咋办？还有其他的动物，那些东西可凶猛了。”
吉祥道：“阿奎哥说，他不走不是不敢出去闯，而是不想扔下父母独自在家。他觉得，那样太不孝顺了……”
方正道：“没人想过在村子里创业？”
“常丰哥，你别逗了。我们这村子，出去个人都费劲，还能做啥？国家给拉来电已经很好了……”吉祥道。
方正问道：“吉寒，你们寨子里的东西，是怎么运出去卖的？”
吉寒下意识的回答道：“当然是背出来卖喽，那破路，谁会走进来收啊。”
吉寒回答的很自然，但是这自然里也透露出无奈的妥协。
方正道：“背出去？那样的路，一次能背多少？”
“背不出去多少的，一般都是些青菜，野味什么的，拿出去赶集卖了。古树茶还好，有人蹲在山外面收，不过其他的，都得自己找地方卖。这次要不是大哥你说，我都不知道古树茶那么值钱。那些吸血鬼来收，每斤才给我们二十块钱！太过分了！以后再也不卖他们了。”吉祥回答道。
方正道：“你们寨子除了这些东西，还卖别的么？”
吉祥闻言，一仰头，傲娇的道：“那当然！这大山里有的是宝贝，我们拉枯族知道大山里所有宝贝生长的地方。而且，我们也有种植各种蔬菜水果，都是纯天然的，可好吃了。”
第1159章 出不去
说到这，吉祥叹了口气道：“要是能卖出去好了，外面的人肯定喜欢吃。 以前还有人来我们村子玩，吃了果子后想运出去卖，说是外面的所有水果都好吃，还是绿色的，肯定好卖。可惜，他走后没回来，后来听说是没办法运输，只能放弃了。”
吉寒和吉祥不一样，他更乐观一些，笑嘻嘻的道：“好东西不怕卖不出去，我相信，迟早我们会有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路的。”
“哪有那么容易……”吉祥苦兮兮的道。
吉寒道：“大不了我慢慢开路！我还不信了，还有人干不成的事儿！”
吉祥闻言，握着拳头道：“哥，我支持你！”
吉寒跟着傻乐起来。
方正跟着两兄妹，没说话，而是看着两人的背影，默默的下了个决定。
吉寒家在寨子间，吉寒说这是他们母亲离世后，村子里的决定。因为寨子边，容易被动物袭击，例如野猪或者蛇什么的。没有大人照顾，小孩子不安全。
进了门，吉祥站在凳子将罩着灯的布拿了下来，然后擦了擦灯泡，吉寒这才把灯打开。
那一瞬间，屋子里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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