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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要还俗-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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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宣扬自己扑街的书呢？所以，他们都隐藏了起来。”
方正哑然……继续问道：“那剩下的呢？”
余年道：“剩下的两百多万人，估计有两百万人是无法签约的。好像，他们出产了产品，但是超市不给他们卖的意思。”
方正秒懂……
余年道：“再剩下的几十万人，能够签约，但是签约不等于架卖钱。能够架的开始卖钱的，更少了。别人不知道，我知道的作者当，很多是不了架的。那么算多一点，二十万人架吧。这二十万人又有十几万人，架之后却卖不出多少钱的，像去年的我一样，一个月九百块，一千多块的。然后剩下几万人能够赚到几千块，几千人每个月能赚万快，不足一千人赚十万块，不足几十人甚至更少的，赚那几十万和更多。”
方正听完之后，咋舌不已，道：“这……概率也太低了吧。”
余年道：“是啊，概率太低了。整个圈每年创造的产值，可能还没有一档综艺节目创造的多……所以，作者对这个世界没有太大的影响力。世界也不会太关注我们，我们算是那种，经常被遗忘的一批人。”
第1339章 死水
方正道：“呃……没那么惨吧。 ”
余年苦笑着摇摇头道：“只会你想的更惨，你知道么？我今天结婚。”
方正点头，表示明白。
余年道：“但是你一定不知道我相亲了多少次，才走到这一步的。”
方正道：“多少次？”
余年道：“三年前开始相亲，每个月五次，一年六十次，三年一百八十次！基本，身边的资源都用的差不多了，才找到一个肯跟我多谈两句的。大多数的情况下，女方问我是做什么的，我说是络作家，基本这件事完蛋了。”
方正道：“这么惨？”
余年道：“差不多吧，在大多数女孩子眼，络作家是一群穷的掉渣的宅男。因为她们不了解你，她们只能去问身边的朋友。身边的朋友认识的络作家，大多数都是五六百万人的一个，又或者勉强度日的那种。所以得到的反馈是……这日子没法过。”
方正道：“那你恨他们么？”
余年摇头道：“不恨，恨人家干啥？人家本来也没错啊，相亲而已，又不是背叛。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力，我不能因为我的不幸，要求别人将我吧。”
方正听到这，笑了：“你能这么想，很好。你之前说，你去年还是一千二，那今年多少了？”
余年道：“我算是笨鸟后飞吧，苦练了十年的学功底，去年后半年终于爆发了。我现在一个月能有两万多三万块。再加渠道费，和实体出版的费用，我最多的一个月拿到了十几万。”
说到这，余年颇有些骄傲，然后还不忘补充一句道：“而且，我的版权也在谈了，如果成功了，我应该能分到一百万左右。”
方正竖起一根大拇指道：“厉害，这么说来，你的条件应该很好了。至少，咱们松武县里的大多数人都好吧？”
余年道：“我也这么觉得，但是结婚这事情，光我觉得没用。得女方也这么觉得才行……”
方正道：“对了，你今天大婚对么？却怎么跑到贫僧这里来了？”
说到这，余年原本精神起来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苦涩的道：“大师，我其实是想来问问你，我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写了。”
方正道：“为什么要问贫僧？”
余年下意识的摸出一盒烟，想要抽，结果掏出来了，才想起这是寺院，不能抽烟。
方正微笑道：“出去走走吧，外面能抽烟。”
余年感激的点点头，跟着方正出去了。
山的积雪虽然厚实，但是连续好多天没下雪了，山风够劲，将厚厚的积雪吹出了一层如同石板似的雪壳，踩在面，已经不会陷下去了，如同走在水泥地似的。
唯一的区别，是有点滑……
再加，游客众多，每天来的人，光靠双脚，将山很多地方踩出了一条路来。
因此，两个人走起来并不困难。
余年点燃了一根烟，用力的吸了口，这才道：“我很迷茫，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继续下去了。”
方正没说话，安静的等着。
余年继续道：“我喜欢写作，从小喜欢，但是一直都没有什么渠道可以让我靠些东西过日子。你知道的，传统刊物本身销量不高，给的稿酬又少的可怜。最重要的是，没如果没关系，想要入选是很难的。所以，哪怕只是那几块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方正深有感触的点点头，因为以前一指村有一个老先生，以前是教私塾的，满口的之乎者也，每句话都绕绕的。当时，方正觉得对方酸，但是等方正长大了，才知道，人家老先生那是出口成章，引经据典，说的十分精彩。
方正还记得，老先生有一次暴怒，站在街骂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直接朗诵了一篇章，当时方正好，听了，但是没记住。
后来学了，学到了这篇章，才明白那是当年闻一多老先生用来骂人的诗死水！
而老先生当时给县里的刊物投了一篇稿子，结果被驳回了。
驳回了也没什么，老先生刚开始还和别人说，世界优秀的人太多了，自己写的那东西，还是不行……
但是当那一期刊物出来后，老先生一看，顶替他位置的诗词，竟是……
“啊，天空，你很蓝。
你是那么蓝……
我做梦都想飞去，
可惜没有机会。”
没错，是这样一首诗，顶替了老先生揣摩了一个月的诗。
于是老先生火了，连夜跑到县城里，堵在刊物门口和里面的人大骂了一场，后来才知道，写那首诗的是一名退休干部，闲着没事，但是也想当个人，陶冶一下情操。
那首诗不仅仅顶替了老先生的诗，还获得了当年市里的大奖，那位干部当时自己都懵了，去领奖的时候直接将奖状扔了，扔下一句：“什么玩意……我那破东西还能获奖？你们逗我呢？还是骂我呢？”
然后老干部拂袖而去……
那也成了当时的一段笑话。
老先生不知道后来的事情，反正那件事之后，回来开骂了，也是在那一天朗诵起了死水。
死水全部的内容，方正记不住了，但是最后一两句，他一直觉得十分痛快，所以印象无的深刻，现在还能背出来：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
想到这，方正也随口说了一句。
余年一听，颇为感慨的道：“哎，虽然不全都那样，但是只要运气差，碰一个，估计也没心情写作了。”
方正微微点头，当年的老先生，自从那件事后，离开了一指村，后来没了音信。
估计也是对某些事绝望了吧……
余年道：“好在，后来出现了，我又看到了机会。当我从赚到第一笔稿酬，全勤两百块的时候，我认定这条路了，这是我的爱好，而且努力下去是有可能养活我自己的，这足够了。一晃十年过去了，突然让我放弃，我真的好难……”
第1340章 结婚
方正道：“既然是你的爱好，为什么一定要放弃呢？”
余年道：“不是我要放弃，而是……有的时候，梦想和现实，总要二选一的。 ！”
方正更加不解了：“你已经赚了很多钱了，还不够么？”
余年一口气将口的烟吸干了，再次掏出一根，又是一口气，吸了半根，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浓烟，仿佛呼出去多大的闷气一般，低声道：“我说过，络作家，并不被主流社会认可。所以，我和我女友认识的时候，根本没抱希望，相了太多次的亲了，还能有啥指望。
不过好在，那时候我付了首付在县里买了房子，又全款买了一辆十几万的小车，口袋里也有了些钱，不像最早的时候那么窘迫了。
我女友也看小说，所以听到我是写小说的，挺有兴趣的。后来越聊越投机，也在一起了。
原本我以为我的春天来了，没想到，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麻烦也来了。
第一次见到他们父母的场景，你无法想象，我连他们家的门都没进去。”
方正哑然：“为啥？”
余年苦笑道：“我在她们家门口，听到她爸说：‘什么狗屁作家？都是下水道里的老鼠，有一本能畅销到国外去么？有一本能流芳百世么？今天能赚钱，鬼知道他明天会不会饿死！我跟你说，你找个他那样的，不如找个公务员，铁饭碗，各方面福利待遇都好。我给你介绍了一个，你明天去看看。’”
方正愕然……
余年道：“哎，现在明白了么？过了年轻人这一关，父母那一关更难过，他们根本不认可我的职业。
第二次门，他爸直接把我堵在了门口，阴阳怪气的说：‘要想娶他女儿，先买一套房子，写她女儿的名字再说。’
我说，我已经有一套房了，两个人结婚后，算是婚后财产也行，等于一人一半。
他爸却不同意，直说：‘没房子不要谈了。’
我女友对我是真的挺好的……
而且，我们这些络作者都挺宅，挺单纯的，也没想那么多，我只想安静的过日子，和女友结婚生子而已。
然后，我把房子卖了，借了些钱又重新买了一套。
然后给了他们家二十万彩礼钱。
我兑现了她爸的要求，她爸这才松口，让他女儿嫁给我。”
听到这里，方正也是唏嘘不已，没想到结个婚这么麻烦。方正摸摸下巴，心道：如果之前直接下山了，估计贫僧这辈子别想结婚了，哎……贫僧那么穷，估计单身到底了。
余年继续道：“我做梦都没想到，我的美梦刚做了一会，噩梦降临了。
我东借西凑的办了酒席，亲朋好友都来了……”
说到这，余年陷入了回忆当，说话的时候，脸的表情无的复杂、痛苦。
方正灵机一动，开启一梦黄粱，进入了余年的梦。
随着一阵热闹的喧哗声，余年被父母从床喊起来，赶紧穿新买的心腹，做好发型，跟七大姑八大姨打招呼，随后跟着车队……
“小年啊，可以啊，终于结婚了，等完事了，去姨夫那边玩啊！”
“小年啊，今天你可得多喝两杯，哈哈……”
“老余家添人了，好事啊。小年，记得，多要两个孩子，多子多福。”
“小余哥哥，一会我要大红包。”
“小余哥哥，你要吃糖糖么？”
“嘿嘿，可以啊，走在兄弟们前面了。赶紧出发，兄弟们也去见见新娘。”
“对！大家伙都去，今天务必吧新娘子接回来！”
“gogogo……”
……
听着亲朋好友们的话，余年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一个个回应，生怕冷落了谁，不过他终究不擅长应付这种场合，两眼一片忙乱，也不知道该和谁说，该做什么……
全程都被婚庆公司的人、七大姑八大姨拉着走，带红花，拿钱包，还要听着规矩等等……
小区里也被这场婚庆闹得热热闹闹的，很多晨练的人都不晨练了，围过来凑个喜庆。
余年则纷纷和大家打招呼，并且在一片祝贺，跟着车队走了……
出了小区，余年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喊声。
“小余哥哥，记得把嫂子带回来！”
“抢回来！”
“哈哈……”
……
车队开了三个小时做小，终于到了女方家里。
然而，和余年家的热闹起来，女方家显得格外冷清了，也没几个人，看到车队来了，也没人出来接一下。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都有点抱怨，不过大喜的日子，也没人会大声说出来。
余年也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是深吸一口气，嘀咕道：“钱也收了，房子也买了，应该没问题了吧。”
说完，余年带着一群家人朋友楼了，到了三楼，余年开始敲门。
结果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咋回事？咋没人回话呢？”余年的大伯问。
“余年，你是不是找错门了？”余年的表哥问。
余年摇头道：“不可能啊，你们看，门还有婚庆公司的装饰呢。”
“是这里，没错啊。昨天我们还进去布置来的呢，化妆师还在里面呢。你们等一下，我问问化妆师，啥情况。”婚庆公司的人开始打电话，结果那边却一直没人接听。
“是不是敲门声不够大啊？要不塞点红包进去试试？”有人提议。
“拉倒吧，这门关的死死的，你咋塞红包？真能塞进去，那么薄的红包，谁要啊？”余年的朋友。
余年拿出手机，给女友打了个电话，结果却是对方已关机。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隔壁门开了。
出来的是个老大爷，老大爷一看到这么多人，吓了一跳，再看大家的穿着打扮，愕然道：“你们这是来接亲的？”
余年道：“是啊，我跟小烨结婚了，今天过来接她。”
老大爷哦了一声道：“这样啊……那你们站在这儿干啥啊？赶紧进去啊？”
“大爷，我们门都快敲烂了，里面也没个动静啊。”余年的朋友抱怨道。
第1341章 狼狈
老大爷道：“不可能啊，之前我锻炼完，回来的时候，还看到小烨他爸回来了，刚进去没多一会啊。难道又出去了？也不会啊，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不可能不在家啊。”
“说的是这个呢。”余年的大伯也抱怨道：“这一家子，也太不把孩子的终身大事当回事了吧？”
老大爷道：“你们让开，我来敲。”
说完，老大爷嘭嘭嘭，敲了三下，然后扯着嗓子喊道：“老胡？！你干啥呢？孩子要结婚了，你不开门？”
“老大爷，我们都敲半天了，好像没人……”余年话音才落。
门开了，不过只开了一条缝。
余年的朋友见此，大喊一声：“门开了，抢亲喽！”
其他人跟着起哄，刚要凑过去，见门缝里探出一张乌黑的脸来！
正是老胡！
老胡冷哼一声道：“喊什么喊？抢什么抢？！我说我女儿嫁了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不嫁？
几个余年的亲戚，更是被震的，眼珠子都瞪起来了！
余年也被雷在了原地，道：“胡叔，不是说好了么？今天结婚……”
老胡瞪了一眼余年道：“谁说的，说好了不能改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
原本大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现在确认了，顿时看余年的眼光变得不一样了。
没错，大家对于老胡虽然讨厌，但是大家更清楚，今天余年若是接不走新娘，那他这脸算是丢光了……
县城这么大，送房子，20万彩礼，在这里已经足够奢侈了。再加各种乱七八糟的排场，车队一路绕着成走了三个小时，全城都知道了……
结果他没接走新娘……
余年怕是要成为全城最大的笑话！
以后别说结婚了，抬头都费劲！
余年的脸也黑了下来，道：“胡叔，你什么意思？”
老胡道：“没什么意思，你说你是写小说的，谁知道你那玩意靠不靠谱啊。我女儿嫁给你，以后日子过的不如意，咋办？”
余年道：“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公务员还有丢饭碗的呢。我现在至少并不少赚吧。”
老胡挥挥手，不耐烦的道：“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总之，你干的那些东西，虚头巴脑的，看不到摸不着，连个实体书都看不见，你跟我说你能养活我女儿？哄谁呢？在我眼里，你是个社会混混！不对，人家混混好歹还有点事儿干呢，你有啥？天天蹲在家里，守着个电脑，跟我说你有事业？”
余年的脸彻底的黑了。
余年的大伯道：“你到底要咋样？”
老胡道：“本来我是坚决不同意你们的婚事的，不过我闺女说，你的小说在谈版权？”
余年点头道：“是的，影视版权。如果卖出去的话，能有个百万以的收入吧。”
老胡一点头道：“那行了，你去找律师，把你小说所有权转给我，还有那个版权也转给我，然后我同意把我女儿嫁给你。否则，免谈。”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余年更是懵在了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好好的结婚，会变成这个样子！
余年想要喊小烨出来，但是他很清楚，小烨太听他父母的话了，老胡不撒口，小烨都未必敢出来见他！
所以，余年放弃了。
余年的叔叔，怒道：“你这不是担心自家女儿过不好，你这是坐地起价啊！”
老胡冷笑道：“女儿是我的，嫁不嫁是我说的算。反正，今天不拿来合同，想都别想！”
余年的大伯正要说什么，余年低吼一声：“够了！”
说完，余年直接将花摔在了老胡的脸，道：“你耍我是吧？行！这婚不结了！”
说完，余年不顾其他人的阻拦，一甩胳膊，转身走了！
出了楼道，外面并不知道情况的人们，一下子将目光都投了过来……
同时，原本休息的乐队们下意识的以为新娘子也下来，吹拉弹唱开始了，不少人跟着吹口哨，呼喊着：“要看新娘子！”
“新娘子呢？”
“我也要看新娘子，哈哈……”
……
若是平时，这种呼喊，只会让大家更开心，现场更热闹，但是此时此刻，余年听到这话，却是内心的一阵阵刺痛！
余年下意识的仰头看向胡小烨家，那窗户前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余年多渴望她能走出来，和他去完婚……
可惜，胡小烨看到他看过去，立刻低下头了。
意思很明确，她是不会跟来了。
这时候，楼传来了余年大伯和老胡的争吵声。
“不嫁女，把彩礼钱和房子退了！”
“退什么退？房本写的是我闺女的名字，钱可没写你们余家的名字！”
“放屁！谁不知道房子是我侄子买的，钱是彩礼？！”
“要钱没哟，要房子也没有！”
“信不信我报警？”
“爱找谁找谁去！”
……
听着这一声声刺耳的争吵声，余年的心仿佛炸了一般，下意识的捂着耳朵，大喊一声：“啊……”
然后余年撒腿跑，冲出了小区，随便叫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去哪？”出租车司机问。
余年无力的靠在椅子，用近乎沙哑而绝望的声音道：“不知道……”
司机看了一眼余年的穿着，以及刚刚车前的景象，道：“遇到麻烦了？”
余年没说话……
司机道：“我给你一个简易啊，要是真有啥麻烦，找个大师开导开导。咱们东北可是有大师的，一指山一指寺，方正住持，华夏第一神僧。要去试试么？”
“好……”余年点头。
司机直接将余年送到了火车站，余年一路坐车来到了一指寺。
说到这，余年痛苦的抱着头，问道：“大师，你说我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
方正闻言，没说话，而是拿起了茶杯，带着一丝微笑的道：“你觉得自己很惨？”
余年低头道：“嗯……”
方正道：“那你可想过，这件事里，你做错了多少？”
余年一愣，道：“大师，你的意思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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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2章 嘴巴不小
方正道：“冬天里的鸟如果躲在树，人们只是看看。！若是落在笼子里，你猜会怎样？”
余年道：“吃了……”
方正道：“是啊，吃了。没结婚，你把房产证写了对方的名字，给了彩礼钱，却没有写收据。你这不仅仅是鸟落在笼子里，而是直接自备葱花、姜、蒜瓣，直接进锅了。”
余年哑然……抿着嘴，似乎有些不服气的道：“我哪曾想会遇到这样的人。”
方正笑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不是不下口，只是在找机会而已。”
余年道：“大师的意思，这件事都是我的错？”
方正摇头道：“只是给你提个醒，红尘滚滚，难免遇到妖魔鬼怪，凡是留心，才能不被所伤。”
听到这话，余年才松了口气，苦笑道：“我还以为，大师会说都是我的错呢。”
方正笑道：“你有错，错在给了别人犯错的机会。你也没错，因为你从未想过去害谁。”
余年听的懵懵懂懂。
方正继续道：“施主，你想过今后怎么办么？”
余年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像大师说的，钱给他了，没有收据，我告他都没法告。房子也写了对方名字……哎……”
说到这余年揉着头道：“或许，我会努力忘记这件事吧，然后重新来过。又或者离开这里……”
方正道：“那你的梦想呢？”
余年楞了一下，然后沉默了，良久道：“我不知道……”
“你以为是因为你的职业，所以对方才反对你的？”方正问。
余年点头道：“难道不是么？”
方正呵呵笑道：“一个外行告诉你，你这一行完蛋了，你放弃了？是他懂，还是你懂？你的人生是为了他活着，还是为了自己活着？你的职业承载着你的梦想，别人瞧不起你职业的时候，难道你还不要为它说两句话么？或者说，你也这么认为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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