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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谋(九月)-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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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谨行无语低头,一口喝了杯中酒。
  “留给我的还是死路一条啊。”陈运来忽然幽幽地说,“银行的钱还不上,老家借的那些钱不出问题就会捂着,一出问题翻到台面上来,zhèngfu介入后就得往非法集资上靠。非法集资怎么个判,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到底欠了多少?”孟谨行问。
  “我算过,把手上现在所有项目和企业转让出去折现后,大概还欠银行两三个亿,欠老家那边的集资就复杂了,本金加利息的,统共统的,有七八个亿了吧!”陈运来面无表情地说。
  孟谨行倒吸一口冷气,这两下里加起来不下十个亿,他刚刚居然还大包大揽说什么卖房子帮陈运来凑钱,他那点钱放这里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啊!
  平时招商的时候,几十亿的项目他见识也不少了,但心里一直清楚,哪个项目到最后不是借用银行的资金在运作?一旦脱离融资渠道,大大小小的老板们,真正属于自己的钱根本没几个。
  如果真如陈运来所说,陈氏实业在民间借了大量的钱,依照国家现行的法律,非法集资的量刑是极刑,因而对陈运来来说,自杀被救还真只不过是让他多活几天而已。
  孟谨行这一刻觉得手中的酒杯变得格外沉。
  “没办法想了么?”他喃喃地开口,像是问陈运来,又像是问自己。
  陈运来这时反倒多了几分释然,冲孟谨行道:“还是得信命啊!老天证明了我不该富贵,我怎么强求都没用。你也别替我担心,大不了还是一死嘛,反正我已经死过了!”
  “说什么呢!”孟谨行瞪他一眼,“只要有一线希望,都应该想想办法。集资的那些钱既然都来自你老家的乡亲,你就赶紧回去一趟,请他们通融一阵。银行那边,请齐京生出面想想办法,看是不是弄弄展期……”
  陈运来挥着手打断了他,“你想到的,我早都想过了!集资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刚出道那会儿,甚至在观山那阵,借的钱都是乡里乡亲的钱,真有个事时大家倒真能互相体谅,不会死追着要钱。但生意做大以后,唉!”
  孟谨行不解地看着他,“你是觉得乡亲们会不相信你?”
  “不是这么回事。”陈运来摇摇头,“这两年集资的钱基本都是一些官员家属投进来的,人家不占股,就是赚我的利息!”
  陈运来注意到孟谨行一脸愕然,叹道:“要不怎么说你正直呢!我这些年遇见的当官的,你是难得几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他们这些人有权有势,我公司办得好,他们跟着一起赚钱,自然会想办法在拿各种项目的时候撑我一把。但是,一旦资金出了问题,你想想,他们谁会把到手的钱吐出来?肯定是想各种法子,指望着能比别人更早地从我手里拿回钱!”
  孟谨行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与陈运来一再地碰杯对饮,他此刻大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帮陈运来。


 第441章 凉风嗖嗖

  周ri,孟谨言夫妇代替爷爷陪黄家父子在都江玩了一天。
  宿醉的孟谨行直到ri上三竿才起床,甫一醒来坐床上抽着烟,他就接到了雷云谣打来的电话。
  “昨晚怎么老打不通你的电话呢?”
  雷云谣的声音听上去不太高兴,但满肚子陈运来欠账官司的孟谨行,根本没注意到妻子的情绪,只是很随意地应她:“嗯,没注意。”
  “你怎么回事啊?”雷云谣提高了声音,“昨儿仲部长说这事有难度了,还想跟你在电话里商量一下,你倒好,不来就算了,连电话也不接!”
  孟谨行这才回过味来,赶紧掐了烟,在床沿坐正了问:“什么难度?”
  雷云谣没好气地回他:“还不是你树敌太多,人家不待见你老婆!”
  孟谨行不喜欢听这话,当即道:“说什么呐!好好儿地把事情讲清楚。”
  “还能有什么事?宣传部梅部长说了,调都江ri报是没问题,但这几年编制紧张,只能按聘用的程序走。”
  孟谨行一怔,按聘用走的话,哪犯得着费这么大劲,把仲怀义都给找上了?
  他思忖着,自己跟梅兰基本没打过什么交道,也就谈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按理人家根本没必要在这事上拿捏自己。
  他道:“是不是你想多了?这种事,梅部长怎么会亲自说这话?”
  “她亲口说的难道有假?”雷云谣反问,“仲部长想一次把这事办妥了,所以昨儿把她一起拉到了下湾,结果你连照面都没打,电话还一直不接,人当场脸sè就难看了!饭桌上,又搬出你刚到兰芝那阵的事,说帮过你忙,但你贵人事忙,她这个市委宣传部长竟然到现在还没能真正认识你!”
  孟谨行哂然,“兰芝的确有桩事似乎她出过面,但真正解决靠的是姜天华。而且,找她出面的人是唐浩明,事后唐浩明虽提过要我一起请她吃顿饭,但最后唐浩明不让我去了,我跟她谈不上交集啊!”
  “是这样?”雷云谣在那头哑了半天,复又不安地问,“那现在怎么办啊?看这样子,她认为你不把她放眼里啊!就算现在先权宜着走聘用的路子,可以后解决这个身份问题不还得找她么?”
  孟谨行知道调动难办不假,但像梅兰这般故意拿大压人,他还真不太感冒。
  因而立即沉声说:“实在不行就先聘用,身份问题慢慢解决。”
  “你不是开玩笑吧?”雷云谣不高兴了,“人家当官,你也当官,先不说结婚到现在我们分居到现在,就这么个事你都不能办好,你还真把自己当青天大老爷啦,追求两袖清风为国为民?”
  孟谨行被她哽得胸口发堵,但想着毕竟是自己私心里想着邬雅沁而没去下湾,所以还是耐着xi劝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然她说这话了,咱只能用时间来消磨误会,等她气消了再办身份的事……”
  “嘟……嘟……嘟……”
  雷云谣没让他把话说完,刺耳的忙音打断他的劝解,孟谨行只觉得耳膜像被针连扎了几下。
  悻悻地挂上电话,孟谨行起身从包里摸出手机来翻看,果然昨晚雷云谣和仲怀义都打了不少电话,有一个还是葛云状打的。
  他想了想,先给仲怀义回了电话,上来就道歉,完了才说陈运来自杀的事,仲怀义本来也有点不悦,听到陈运来出了这么大事,立刻就对孟谨行践约释怀了,还连连让孟谨行安抚好陈运来。
  接着,孟谨行又打了葛云状的手机,接电话的是雷卫红,一听他的声音就直接把电话给了葛云状。
  与仲怀义不同,葛云状已经知道陈运来出事,打孟谨行电话也主要是为了这个,“……陈运来大部分的生意都在申城,陈氏企业资金链一断,他名下的项目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倒下,得赶紧想辙啊!”
  “眼下有难度。”孟谨行道,“一来他自己的信心建立不起来,二来这么庞大的资金面,不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
  葛云状道:“我昨晚召集几家银行开过会,他在申城的贷款大概也就在二个亿多点,如果把观山的几个项目都拍卖了,除还银行外,应该还能有剩余的钱让他还都江的银行欠账。”
  “事情没这么简单……”孟谨行把陈运来昨晚说的话和盘托出,“我估计,运河省那边可能会闹得比较凶。”
  葛云状沉默良久道:“一定要想办法扶他一把!银行的钱就是国家的钱,先保证这部分的钱不损失是第一要务。至于运河方面,既然都是私人集资,无论对方的背景是什么,先保证陈运来没事才能真正把后续的钱还上,否则他们闹也没有用!”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认真起来,他这事……”
  葛云状打断他,“我马上去都江找刘书记汇报,听听省上的指示。你那边虽然他还没有参与任何项目投资,但当初兰芝的投资是你引进的,出了问题估计兰芝那边会把责任推到你身上,你自己要多加注意。”
  “我明白。”孟谨行挂了电话,站窗前抽了一支烟,才打齐京生电话。
  “为陈运来的事吧?”齐京生接起电话抢在前头问。
  “是。”
  “这事不好办啊,几个行里都传遍了,昨晚省华夏行还紧急把我们几大行都叫过去开会,说是要立刻启动清偿程序。”
  孟谨行猛地一阵咳嗽,“这么做不是把人往死里逼么?”
  “我们也没办法,如果不尽早把钱追回来,头上的帽子就该不保了!”齐京生跟他熟悉,说话也直白,“特殊时期,你想让银行托他一把基本不可能,得想其他路子!”
  “其他还能有什么路子?”孟谨行略带负气地问。
  齐京生被他这么一呛,沉默了数秒,接着叹气说:“谨行,咱都是朋友,但凡能帮忙,我能不帮?这次的事,我听说……唉,反正啊,有人想收拾陈氏实业,就看陈运来怎么处理这事了!”
  明明大中午的阳光正烈,孟谨行却觉得背上凉嗖嗖的。
  “这样吧,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你出来,咱俩找个清静的地儿说话。”齐京生补了一句。
  孟谨行没敢耽搁,匆匆洗了脸刷了牙就往门外冲,孟清平见他风风火火,跟后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都没还得及回。
  赶到都江南堤,齐京生与他前后脚,点了烟,齐京生开门见山道:“我是无意中听沈瀚涛提及,刘创天有意入股小熊岭金矿,但陈运来没同意,刘创天心里老大不爽,一直在说要给陈运来一点教训。”
  孟谨行在来的路上已经尽可能让自己镇静下来,陈氏实业目前面临的麻烦,绝对不是三两句话能解决的,心绪焦虑只能令判断出错,尤其眼下陈运来自己状态不佳,作为朋友,他更应该保持高度的冷静。
  但是,齐京生这个时候提到刘创天,他内心立刻又有了大江滚滚的感觉,邬雅沁毫无消息也是拜刘家父子所赐,如今新账旧账叠在一起,他倒真想看看这个刘创天有什么三头六臂厉害如斯!
  “谨行啊,创天与你渊源深厚,运来又是你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是不假,但说到底陈运来一介平民,哪能跟天少比?”齐京生望着江面抽着烟,意味深长地说,“大家都知道,你从申城到都江,这一路离不开刘老大的关怀,我们这些朋友也都希望你能一路走稳走高!”
  现在省内干部都习惯xing把刘战称为“刘老大”,不但从一个层面上反映出刘战已经在短时间内把控了省内的权力,也体现出大小干部对他的服从。
  齐京生话里的意思,孟谨行不会听不懂,这是在劝他不要为了陈运来得罪刘创天,那就等于是不给刘战面子,很可能会影响他未来的仕途发展,而围绕在他身边的,诸如齐京生之流也就失去了依附的大树。
  孟谨行大口大口地吸着烟。
  他不能否认齐京生说的是事实,但这个事实还是重重地击了他一个闷棍,令他喘不过气来。
  陈运来昨晚说这事有人黑了他,现在看来,陈运来手下跑路的cāo盘手不过是个卒子,刘创天才是幕后真正的主使。
  想到这里,他浑身一激灵。
  陈运来之所以去做跨市套利交易,是听了朱意的建议,而之所以朱意会有这个建议,是因为陈运来买下沈瀚涛手上那个大投资项目造成了资金紧张,而沈瀚涛又清楚知道刘创天因为小熊岭金矿投资不成而对陈运来不满……
  难道这一切仅仅只是巧合,陈运来只不过是不走运地陷入了资金的陷坑?
  孟谨行一遍遍地问自己,沈瀚涛在中间究竟扮演了什么角sè?是否只是与双方都有生意合作及私人来往?
  他在长久的沉默过后,扔下手里的烟蒂踩灭了,故作轻松地说:“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对了,说起瀚涛,很久没见,他最近生意做得不错吧?”


 第442章 京生出计

  齐京生如今几乎天天进出国sè,与沈瀚涛混得熟稔,当即笑着回道:“那是自然!天少到西南找项目,瀚涛出了不小的力,以天少这么讲义气的个xing,自然不会亏待瀚涛。。。前阵子市里不是让他建那个会展项目么?天少一句话,帮他免了十年的税收,另外还要到了财政补贴。”
  齐京生看孟谨行不出声,紧接着又补了一句,“这个财政补贴可不是一次xing的,是每年都有!”
  “呵呵,瀚涛这是想不发财都难啊!”孟谨行敷衍道。
  “对了,你在兰芝搞过电站项目吧?”齐京生又点了支烟问,见他点头,便继续道,“瀚涛当初没能竞标成功,心里一直惦着,无意中在天少面前提了一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孟谨行的两道浓眉一下在眉心拢出个“川”字。
  “天少给他和华天投资牵了个线,增资扩股一搞,他立刻就能从电厂分杯羹了!”齐京生不无羡慕地说,“人和人真的不能比啊!人家一句话的事,呵呵,放你我手里得费多少劲?”
  他立刻又自己觉着话说得不妥,当下陪笑着说:“嘿嘿,当然,我比你又差了一大截。”
  孟谨行勉强笑笑,没接茬。
  他写在脸上的沉重还是令齐京生产生了一点过意不去的感觉,足足有一支烟的工夫,俩人就这么站在大堤上,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眼前江水翻滚拍打着岸堤,各自想着心事。
  “运来在医院?”齐京生打破沉默。
  孟谨行点下头,“在我妈的医院,熟人看着他,多住两天我也放心。”
  “要不……”齐京生犹豫着把话压在舌尖上。
  孟谨行扫他一眼,以为他在犹豫是不是去医院看望,“等晚些时间你有空再去看他吧。”
  齐京生支支吾吾看着孟谨行,内心激烈地斗争着。
  跟孟谨行认识这么久,与孟谨行交情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在他眼里,年轻的孟谨行每一步升迁的背后,都离不开罗民、刘战、珠夫人这些人的支持。
  尤其现在刘战坐镇西南,孟谨行的平步青云简直是指ri可待,以他的判断,孟谨行绝不会傻到去跟刘战的堂弟刘创天作对弄得自毁前程。
  但他对孟谨行的为人脾xing多少也有些了解,对于陈运来这位一直帮其创造政绩的商界朋友,孟谨行同样不会听任其从此倒下,他相信如果这么做了,孟谨行可能会良心不安。
  齐京生自认从认识孟谨行开始,人脉圈子一下拓宽,在行内声望也是与ri俱增,作为投桃报李,他也不能无视孟谨行的忧虑。
  但他吃不准孟谨行内心的真实想法,所以,心里虽然有主意,又不敢轻易说出来。
  因为在他看来,他的这个主意实质上也见不得阳光,以孟谨行的秉xing,要帮陈运来是肯定的,但违法犯罪的事也绝不会碰,他如果贸然把主意说出来,搞不好自己反倒里外不是人了。
  最主要的是,刘创天要收拾陈运来,到底要收拾到什么程度,以他在沈瀚涛那里听到的那点零敲碎打的消息,实在是不好作判断。
  万一刘创天是想彻底吞了陈氏实业,他却帮着出主意救了陈运来,哪天传到刘创天耳朵里,他岂不是死定了?
  倒不如,回头跟江一闻联系下,让江一闻探探孟谨行的真实想法,再做决定也不迟。
  斗争了半天,齐京生还是把到嘴巴边上的话都吞了回去,顺着孟谨行的话头干笑两声说:“也好,等他恢复了,我再去看他。”
  话至此,二人都觉得该说的都说了,一时也解决不了这么大的问题,便分了手各自坐车离去。
  齐京生一钻进车子,就拨了江一闻的电话,如此这般一说,问江一闻:“……你看看是不是探探谨行的口风?”
  ……
  人在广云的江一闻早上才接了兰芝那边打来的电话,知道陈运来的公司出了问题,再打潘平电话,果然陈运来自杀未成,孟谨行昨晚在医院陪了一晚。
  确知陈氏企业是出事后,江一闻立刻跟佘雄取得联系,询问兰芝有没有什么不利的风声?
  佘雄在电话里告诉他,县里从昨天下午到今天凌晨开了十多个小时的会,商讨后续处理方案,决定zhèngfu全面接手陈氏企业在兰芝的投资项目,派工作组进驻,指导并督促银行与审计部门一起进行破产清算,力争一周内对企业资产进行拍卖清偿。
  江一闻听到这个决定吓了一跳。
  陈氏实业是一家注册资金上亿的大型民企,虽然资金出了问题,法人代表自杀已经被救,只要陈运来没跑没死,企业是不是真没救,绝不是仅仅一周的破产清算就能拿出结果的。
  何况,陈氏实业出问题只是一种猜测,起因就是陈运来的自杀。
  zhèngfu仅凭坊间传闻就接手一家企业并令其进入破产程序,完全于理于法都不合。
  他原本想打电话给孟谨行汇报这事儿,但细一想又觉得孟谨行现在是广云的父母官,兰芝的事能不插手最好还是不插手,与其汇报后让孟谨行为难于选择,还不如不说给他知道。
  所以,齐京生这电话一打来,又是同样的问题摆到江一闻面前。
  “……你觉得找木董借资金真能行得通?”江一闻迟疑着问。
  “账上资金一过,他是举手之劳,陈运来却能够救命!”齐京生说完紧赶着又嘱咐江一闻,“这事儿太敏感,没摸清谨行的想法,你别说我出的主意,”
  “我懂。”江一闻下意识地点点头。
  与齐京生通完电话,江一闻拨通了江南的手机,说完情况后,他轻叹道:“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你也跟过老板一阵子,你觉得他要是知道了会怎么做?”
  “他怎么做都是错!”江南道,“要换了我,我就自己去找木董。”
  江一闻愣了许久才低声说:“你说得不错!不过,一旦他答应帮忙,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我一直觉得木董这个人有点看不透。”
  “救命如救火!”江南分析道,“你想想,邬总出国,创天现在全由刘创天把控,断不会像过去一样配合孟头儿,而且按齐行的说法,这本来就是刘创天整的事,他岂有倒过头来的可能?一下失去两大商界支柱,孟头儿手里没强有力的资金后盾,怎么在广云进一步开展工作?”
  江一闻心头咯噔一下,“我还真是没往这方面想过!”话虽如此,他还是颇为犹豫地补充,“让我再仔细想想,我万一做得不妥,也会累及老板。”
  “这倒是。”江南这次没反对,并且说,“我找找保和平他们,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
  孟谨行这边还没到家,就接到父亲电话,让他去都江大饭店,黄氏父子今天在那儿回请他们全家。
  他立刻让潘平调转车头去了都江大饭店。
  黄氏父子很讲礼数,黄平波站在饭店大厅一个个迎接孟家人,黄青松则在包厢陪先到的客人喝茶聊天。
  孟谨行是孟家到得最晚的,他一边与黄平波握手,一边连声为自己晚到道歉。
  黄平波拉着他的手笑言不必介怀,并说道:“今天白天听说都江如今最好的饭店是国sè,原本想在那里请你们一家,去了才知道那儿不是会员根本进不去,呵呵,所以只能请你们将就了!”
  “黄叔太客气了!”孟谨行与黄平波并肩而走,“吃饭讲究的是气氛,在哪里吃倒并不重要。”
  “谨行和国内的官员不太一样啊!”黄平波带着几分感慨说。
  孟谨行惊讶地望向他,“想不到黄叔才在都江玩了一天就有如此感慨。”
  黄平波一摇手说:“不瞒你说,我五年前就过海来做生意了,只不过一直在南方没来西南罢了。这次多亏海办帮我们找到了孟叔,才得以有机会深入内地来看看,从你身上我发现,这儿的干部在思想上比南方的干部更正统。”
  孟谨行有几分意外,黄平波昨晚大谈农业,他一直以为对方是一直在海对岸那个孤岛上搞农业的农场主,想不到五年前就已经踏足国内做生意了。
  于是,他信口问道:“不知黄叔在南方做什么生意?”
  “呵呵,老本行,果园。”黄平波道,“前年开始有成效了,今年更是大丰收,我们的水果专门销往港岛的,供不应求啊!”
  “哦,那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参观参观!”
  孟谨行说着与黄平波一起跨出电梯,说笑着往包厢走去,经过盥洗室时,竟然遇上了从里面补妆出来的朱意。
  “真巧啊!”朱意似乎完全忘了昨天那个电话带来的不快,主动与孟谨行打招呼,并快速扫了黄平波一眼,“你的客人?”
  孟谨行见她问,便给双方作了介绍,黄平波很认真地与朱意交换了名片,并冲孟谨行和蔼地笑道:“我先进包厢。”
  朱意看着黄平波的背影闪进包厢,笑道:“这老头儿真有眼sè。”
  孟谨行闻言瞪她一眼,“别老摆出这付高高在上的样来!”
  朱意咯咯一笑,“我在你面前啥时高高在上了?还为昨天的电话生气啊?”


 第443章 各方援手

  孟谨行不想让黄家父子和家人等自己,懒得跟朱意纠缠,嘴里回着“是”,人已往包厢去。。。
  朱意却跟上一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撅嘴道:“你就这么急着走啊?”
  孟谨行甩开她的手,指指包厢道:“一屋子的长辈等我像话么?”
  朱意见状咬咬唇道:“我帮你救陈运来还不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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