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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药坊-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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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点滚回宫去,我都没脸见你了。”苏晓偏过脸去,小声嘀咕,苏锐干咳两声,“没听见我的话吗?要我说一次?”
苏晓点头,闷闷不乐,“哦,知道了爹爹。”
悻悻的从地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套上鞋子,心想还好爹爹及时出现,不然就真的完蛋了。就怪那个乱清香,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她房间里熏这种东西!
“还不出来!”
“来了来了爹爹。”苏晓嚷嚷着,极不情愿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外面院子里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白雪,素冷,洁净,看起来好像某人的衣服呀。哎。那人要是知道了她做出这样的事,会怎么想她呢。
李胤已经走了,苏锐冷冷的站在门口,比风雪还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爹爹你听我说,我和李胤什么都没发生,我们……”
“住口!”苏锐打断苏晓的话,厉声呵斥到,“王爷是为你的名节着想,才承认是他动念在先。你们再怎么情投意合,也不该做出这般的事来。”
苏晓急忙摆手,“别听那个李胤胡说。我们真的……”
“你跪下!”苏锐正声怒斥。
苏晓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是一直忍着没有掉下来,她仰头看着苏锐,气愤愤的说,“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跪。”
苏锐气得涨红了脸,手心颤抖起来,“我这老糊涂,都把你惯成了了什么样子!你现下就进屋去,给我跪足一个时辰,好好反思过错。”
苏晓不敢真的气爹爹。这一两年来,爹爹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经不得她这样气他。于是乖乖的进了房门去,面对着外面的雪地,整整齐齐的跪了。
苏锐甩袖,将手背在背后,干咳一声。愤愤的出了院子。
苏晓正跪在大门口,定定看着爹爹的背影消失在天地相接的一片清白中。一时间有些恍惚。一直以来,她的生活都是简单的,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她其实没有一刻想要融入这个世界的意思,所以活得满不上心。她的魂魄刚到四岁的小身体里时,她就逼自己活得像个孩子,说孩子该说的话,做孩子该做的事,不想破坏了这里的秩序,也不想爹爹和娘亲失去了养育孩童的乐趣。现在长大到少女的年纪,她又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单纯的少女,简简单单的过闺中生活,甚至好好的跟着容嬷嬷学了她最不喜欢的针线,只为成为爹爹眼中乖巧的名门闺秀。她想做的事,却一件都没有真的做到过。
结果,她还是让这个世界失望了,父亲那样愤然离场,大哥离开了人世,莲心时刻为她操心,李胤抱着她落泪,小四小五小六因为她疲于奔波,祝维摩因为她失去了腿,夏仁因为她失明,就连常安乐,也因为她变得越发的扭曲。
她曾经一度想要保护身边的人,也努力过,但是越是想要做到,越是伤害了更多的人。
这是诅咒吗?让她生生世世都不能活得简单自由的诅咒吗?
苏晓看着满天满地的飞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脑子不算是好使的那一种,没有旁人聪明,她也不想参与到争斗中去,也不想困在笼子里的小鸟,任人摆布,她只想自己能养活自己,过清闲的小生活而已。
到现在看来,这样的要求,原来是很难的啊。
时至今日,她跪在冰冷的地上,风卷着雪粒横冲直撞的飞洒进来,狠狠的砸在她的脸上和手上,像是一颗颗的小石子,反复敲击着她的心门。
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她一次一次的鼓起勇气想要挣脱这个世界,想要变得强大,但事实是,人本来就是弱小的生命,永远不可能控制这个世界,变得太强只会折断。只有柔软的融入这个世界,温和婉转,或许才能与世界妥协,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这不是悲观,也不是自弃,而是一种生活态度,一种不断前进的动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雪停了。
莲心从院子外面进来,一眼就见苏晓跪在大开的门前,她的眉心当即收紧,疾步上前去,迈入房间,把大门关上,扶苏晓起来。
她已经浑身冰冷,腿已经僵硬了,莲心心疼的扶她到椅子上坐了,急忙去把火盆烧热,又加了两块炭火,一边生气的回头看她,“老爷罚小姐跪一个时辰,这都两个时辰过去了,小姐还不起来,是怎么的了?”
“莲心,你觉不觉得,这个冬天好像特别长啊。”
莲心三下两下把屋子里满地的混乱都收拾干净了,这会儿正拿着火钳翻动木炭,听见她这么说,忽然眼泪就湿润了眼眶,她急忙将泪水都忍了回去,没有回头,勉强回答她,“小姐这是说什么呢。冬天再冷,总是要过去的。”
“你已经知道爹爹让我罚跪了,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必然是信我不会和李胤乱来的,有人在我房间里熏了乱情香,肯定不是李胤,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脑子做这种事,那熏香的人把他也引来,到我床上,又去告诉了爹爹,好阴险的手段。你说是不是?”苏晓一边说着,一边搓着两只手,即便是烤着火盆,还是冷的像冰。
莲心沉默了片刻,摇摇头,“我早觉得鸣夏有问题,没事总喜欢到老爷的书房周围转悠,今天我碰巧去老爷的书房外面,想去给小姐找书的。老爷在里面和各位将军大臣议事,我就等在外面,没想到等来了鸣夏,她一来便哭哭闹闹,吵吵嚷嚷的把小姐和王爷的事宣扬出来,我拦都拦不住,说是来问我怎么办,明显是冲着老爷去的。”
苏晓点头,“我从来没想到过,是她。”
“起初我也不信,只是她做戏做到一半,没料到祝老将军出来,将她打了一个耳光,下手挺重,估计是把她打懵了,浑浑噩噩的竟然从袖子里抖出来一点细黑的烟灰。我还在猜想那是什么,听小姐这么一说,倒是都清楚了。”莲心绝对想不到鸣夏这么大胆,竟然随身带着那种东西,还真的敢对小姐用那种东西。这一点她算错了,差点真的酿出了祸端,她心底一千遍一万遍的跟苏晓道着歉。
苏晓没有作声,看着烧得红红火火的炉盆,也不转下眼睛。
莲心放下火钳,走到她身边去,轻声问她,“我去给小姐熬点汤,暖暖身子吧?”
“好。”苏晓说了这么一个字,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待莲心做好了汤,已经半个多时辰过去,她端了汤进去,苏晓还是原样的坐在那里,看着火盆,似乎连眼睛都没有动过一下。
莲心把汤端过去放下,握住她的手,冰凉,她把汤碗从盘子里端起来,放在苏晓的手心,“小姐,趁热喝了。”
苏晓把汤喝完,砸砸嘴唇,点点头,“嗯,好喝。还是你做的汤味道最好!”
莲心暖暖的笑,收了空碗。
苏晓眨眨眼,问她,“我觉得这个鸣夏不简单,先不要打草惊蛇,我想看看她背后有没有别的猫腻。”
“小姐是想顺藤摸瓜?”
“当日是我不听大哥的,府上用人都是调查清楚了背景才让进来,大哥说鸣夏这个人的背景太干净,像是有人做过手脚,不能收到府里用,我偏不听,还跟他闹脾气。”苏晓说到这里,喉咙里有些哽咽。
莲心接过话去,“若是大公子在,也断不会出今天这样的事。日后我们也得多多自保才是。”
“放心,吃一堑长一智,我都吃了那么对亏,这一次是真的长记性了。”再这么昏昏沉沉的过日子,被人吃干抹净了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莲心收了空碗,对她一笑,“我再去乘一碗给小姐。”
“多乘点肉,肉好好吃!”
莲心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刚才还说的信誓旦旦,小姐这不还是小姐么!”
“嘿嘿,我就爱吃你做的肉汤。”苏晓咯咯的笑。
莲心见她这样,心也总算放了下来,拿了空碗出去了。
正文 203 调查
苏晓看着她的背影走出房间,脸上的笑容渐渐隐退。鸣夏她是知道的,虽然有一点小聪明,心思也很细密,但不至于想得出这样的点子来。而且进得去皇宫请动李胤,也绝不是她那么一个小丫头的本事。她背后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若是单纯为了毁她的名声,大可随意找一个府里的下人,何必大费周章把李胤弄来?
无论目的是什么,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应该不会是常安乐,她那么想嫁给李胤,断然不可能把李胤推到她床上去。除了常安乐,她又想不到别的什么人。
想着想着,莲心已经端了一碗肉汤进来。苏晓接过去,捧在手里,满足的吃干喝完,拿手背擦了擦嘴角,“你说鸣夏是告发我的人,那她是第一个撞见我和李胤在床上的人了?你去把她叫来,就说我有事问她。”
“好。我这就去叫她来。”
莲心出去后,苏晓又想了想要怎么跟鸣夏说话,才能套出她的话来。
等莲心带了鸣夏进来,苏晓见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又有些于心不忍了。鸣夏一进来就抱着她的腿哭,哭得梨花带雨,还肿着的半边脸涨得通红,五个手指印显现出来,看起来特比的疼。
这应该是祝伯伯下的手,他下手总是这么重的。苏晓叹了口气,叫莲心把散瘀的清凉膏取来了,拧开盖子,抠出一点来,给鸣夏涂在了脸上,一边问她,“疼吧?”
“不疼,小姐对我这么好,我对不起你!”鸣夏的眼泪又涌出来。
苏晓擦去她的眼泪。叫莲心去乘一碗肉汤来给她喝。莲心没说什么,就出去了。莲心把鸣夏扶起来,把剩下的半盒清凉膏递在她手里去,“拿着,每晚睡的时候擦在脸上,痕迹这么重,叫旁人看了也不好,这个膏是大哥给我的,用上两三次一定还像从前那样白净漂亮。”
“这……太贵重了,我不敢收。”鸣夏的眼神有些闪烁。像是有些愧疚的意思。
苏晓把她的手指推向她的手心,握住她的手,“你是我要进府里来的人。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啊!”
“小姐,我真的是……一时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时我是去求问莲心姐该怎么办,却忘了莲心姐是在书房外面。没想到就这样让老爷听到了。我……我该死!”鸣夏红着脸,垂着头,手心紧紧握着那盒清凉膏。
她话里的意思,苏晓也听明白了,她把莲心扯到这件事里面来,分明是话里有话。到底想说莲心什么,是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莲心那时是去爹爹的书房取书去了,她前几日是说过想看本草纲目。爹爹书房里正好放着一套珍藏本,或许跟锦绣谷的不同,能找到几味治疗心疾的新药。莲心去拿书的时间虽然凑了巧,但她从来也没怀疑过莲心。
鸣夏的意思,她也不可能完全不放在心上。也许这背后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她抬眼看鸣夏,鸣夏的眼睛却正定定的盯着旁边一个案桌下面。不知道在看什么。苏晓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就见那里静静躺着一只水晶蒸饺。
是谁做的饺子,莲心么,不对,莲心做的饺子捏的形状比这个精致一些,这个的合口上只有三个褶子,莲心做的有六个,而且个头要小一些。
正到这里,莲心端了肉汤进来,走过去递给鸣夏,“汤冷了,我又热了一遍,你赶紧喝一碗暖暖身子。”
鸣夏接了过来,又不敢真的喝,装作烫手将那汤碗打破在地上。苏晓这才看出来,她并不是那么容易收买的人,一盒清凉膏,根本是不足挂齿的。
鸣夏俯身,莲心也俯身,两个人一起收拾着地上的汤肉和碎片。莲心挡住了鸣夏,说让她来就好了,鸣夏也没有坚持,站起身来,扭扭捏捏的跟苏晓道歉。
苏晓看着她低垂的脸,没有多说什么,“你先回去休息吧,这次的事,我不怪你,你也不要自责。”
“多谢小姐,那鸣夏就先回去了。”鸣夏行了礼,就转身出去了。
苏晓过去把莲心扶起来,“这里我来收拾,正好你热了汤,再给我来一碗,嘿嘿。”
莲心已经将碗的碎片和汤的残渣都收拾干净了,抬头对苏晓笑道,“这毯子明日叫他们换下去洗了就行,小姐坐回去把,我这就去端了汤来。”
“好。”
莲心出门去后,苏晓偷偷将案几低下的蒸饺捡起来,摊在手心,看这样子,饺子应该是吟秋做的。苏晓吃过几次吟秋做的蒸饺,她喜欢在陷里面放果仁,苏晓俯身拾起那个饺子,掐开皮儿一看,陷里面果然有细碎的果仁。
她顺势将饺子扔到了窗外的花丛里,擦干净手,莲心又送了一碗汤来,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喝了汤,她问莲心,“你有没有看出鸣夏有什么问题?”
莲心摇头,“她一贯遮遮掩掩的,看不出什么来。”
苏晓想了一会儿,跟莲心说,“鸣夏很爱首饰,你见了她头上那只木簪子没,虽然看上去稀松平常,但我认得,那叫碧渊海棠,是百年难得一株的好木头做的。”
锦绣谷旁边就种了一棵碧渊海棠,是师祖小时候栽下的,长到现在还没有她高,而且极容易死掉,师祖好好的照顾着,用了多少的名贵药材泡着树根,才让它活了这么久的。她对那树很好奇,观察过好久,所以一定不会认错的。这种木头有一种特别的淡香,春天能引来蝴蝶的说。鸣夏有那么一只好的簪子,又招摇的带出来,可见是极爱虚荣的,只怕人家不识货呢。
莲心点头,“过几日正好有集市,我去手势铺子里瞧瞧有没有好的。”
“光用这么一点小恩惠肯定不行的,你让信的过人去查一查鸣夏的老家,查一查她的底细,要是摸到一点蛛丝马迹,就马上来告诉我。”
“好。”莲心还是有一些人脉的,苏晓知道这个事,莲心也么有隐瞒过。
苏晓把事情都交代完,就去了容嬷嬷那里学针线。
这么些天容嬷嬷来找苏晓她总不在,气得老嬷嬷一见到苏晓就脸色青白。容嬷嬷要她做的针线活她只做了一半,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顿戒尺加冷暴力。苏晓在容嬷嬷冷冰冰的房间里,冷冰冰的坐了三个时辰冷板凳,在容嬷嬷的戒尺下,乖乖做了小半夜的针线活,最后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容嬷嬷才让她回去了。
回到院子已经是半夜,她进了房间翻身上床,胡乱开始想事情,想着想着, 慢慢就睡着了。
苏晓做了一个梦,梦见李胤和她手拉着手,站在高高的悬崖上,祝维摩在悬崖的对岸,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一男一女,祝维摩站在中间,正看着她和李胤。
她向他招手,求救,他却不理不睬。眼睁睁看着她和李胤从万丈的悬崖上摔了下去。
苏晓猛的吓醒过来,屋子里黑黑的,还是半夜。也不知道几点了,听着外面的风雪还在呼呼的响,想来一晚上是不会停了。
她正想翻身继续睡觉,忽然听见门外面人低声说话的声音,她偷偷爬起来,批了件衣服,溜到门边,把脸贴在门上听外面是谁在说话。好像是莲心和夏管家在外面吵起来的样子。
莲心说,“老爷怎么可以下这样的令,夏伯伯,你也同意吗?”
夏伯伯叹了一口气,“小姐的脾气你最了解,要是让她知道和王爷成亲的圣旨下来了,断断要闹出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什么?和李胤那烦人精成亲的圣旨?这也太快了吧!
莲心沉默了片刻,低低的说,“可是……也不能把真的把小姐锁在房间里,小姐会伤心的。”
什么什么?锁在房间里?苏晓正要开门,却听到门上“咔”的一声,貌似是上锁的声响,完了完了,现在推门也已经晚了。爹爹这一次是来真的了!
苏晓悻悻的回到床上,仰头摔下去,手臂枕着脑袋,想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出去的。可是想来想去都想不到,她坐起身来,把床上的被子都扔到了地上去,翻身上床,决定就这么睡一晚上,明天要是感冒生病了,爹爹一定心疼的不行,就放她出去了。
刚躺了一分钟不到,她冷得实在受不了了,又只好默默的翻下床来把被子都抱了去,窝在里面失眠了一晚上。
她想,皇帝那儿都已经得了消息,圣旨这么快就下来了,爹爹一定是出了不少的力。爹爹就真的那么不喜欢祝维摩,急着把她嫁给李胤吗?不是说好了给她三个月的吗……可是真的有三个月,她也没有把握治好祝维摩。
说起他,他消息一向那么灵通,应该已经知道了她和李胤的事,这会儿他也醒着吗,是因为他信不过她,以为她真的和李胤有了什么,所以睡不着?还是他根本就毫不在意,已经睡得沉了?
正文 204 软禁
她想到空间里面去见他,又很害怕真的见了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圣旨下来了,这婚事是非办不可了,不结婚就是抗旨,是要杀N个人的头的。见了他的面,要怎么跟他说,还能说什么?
再者,如果他真的想见她,就已经在空间里召唤她去了,可是他没有。——可见他也是不愿见她的。
苏晓就这么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莲心道窗户那里来送早餐的时候,她顶着两个熊猫眼,满头乱糟糟的干燥发丝,脸上僵得连表情都没有一个。
莲心跟她说了上锁的事,让她先忍耐几天,会想办法让她出去。苏晓木讷的“哦”了一声,抓起早餐盘子里的苹果一口咬下去。莲心让她去洗漱,她端了莲心手里的餐盘,抱在床上去,缩进温暖的被窝,食不知味的胡乱吃起来。
莲心在外面急得不行,生怕她烫到了或是噎住了,她回头跟莲心摆摆手,“不用管我,我害了心病,除了心有点疼以外,其他什么都好。”
“小姐,你别吓我,我这就去请老爷来。”
苏晓没说话,莲心转身就跑去请苏锐了。莲心一走,苏晓就仰头躺回床上,慢慢悠悠的享受起美味早餐来,顺便哼了一支小曲儿。
不一会儿莲心回来了,苏晓听见脚步声,又从床上弹坐起来,把头发揪乱,抓了半个饼子,呆呆的往嘴里塞。
“小姐……”
苏晓慢悠悠的转头,目光呆滞的看着莲心,“爹爹来了吗?”
“老爷说,他知道小姐又在耍小脾气,说不会来的,让小姐安心在闺房里练字绣花。”莲心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苏晓默默放下手的半个饼子,把餐盘端回到窗口去,“我可以从窗口翻出来逃走吗?”
“院子外面守了好多侍卫,白天夜里都有,小姐翻出来了也出不去。”
苏晓呐呐的“哦”了一声,又幽魂一般的游回床上,一头栽倒,蒙着头呼呼睡了过去。
莲心担心的守在窗外,听她睡着了,怕她吹了凉风。又把窗户拉了关好。
接下来的三天,苏晓都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度过的。除了连心,别的人她一概没见到。忽然有一天小四回来了。说是见了老爷一面,又匆匆的出了门去。她没见到小四的人,是听莲心说起这件事的,莲心说她也不知道小四在忙什么,苏晓也没心思多问。
浑浑噩噩的吃吃喝喝睡睡醒醒。倒是得了空给她好好想一想治疗心疾的法子,几个时辰几个时辰坐在桌子前面鬼画符一样的写方子,画针灸的经络图,标出扎针的穴位。有时候一画就是一个晚上,白天又蒙头补觉。奋战了几天,也没总结出什么有用的方法来。
有一天她写着方子。忽然想起来以前听师父提起过,龟兹有本失传的叫什么“啾哩咕”的医书,貌似上面记载了很多偏方。说不定记载了治疗心疾的方法。那个叫暮雪的,不是正从龟兹来吗?他也懂医术,说不定听说过这本书的下落呢?
苏晓打了个呵欠,放下毛笔,转头一看。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让风吹开了,窗外的天空又已经是黑尽了。窗户下的三个挂钩都已经挤着挂好了六个防风的灯笼。该是莲心点的吧,难怪房间里一点都不暗。
她伸了伸懒腰,起身来,走到窗边去,伸手拉关了窗户。风雪一直持续了几天,外面已经是银白一片,即便是在这样的黑夜里,看出去还是一望无际的素洁。苏晓对着那白色愣了片刻,风冻疼了她搭在窗框上的手,她才回过神来,拉关了窗户,搓着手呵着热气,转身向床那边过去。
她记得她是把床帐子都卷起来了的,这会儿又放了一半下来,她想或许是让风吹散的吧,也没在意,撩开纱帐正准备要脱衣服,系带刚刚拉开,就听见一个男人的笑声从她的床上传来,她瞥眼看过去,只见一枚的男子半撑着修长的身子,一手慵懒的插在额上青蓝色的发丝里,琥珀色的眸子里,细细的横纹在氤氲的灯笼光之下,越发的清晰,看起来像是宝石一样的漂亮。他这会儿着了一件宽大的锦缎抽丝绣暗花的蓝色袍子,柔软的亚光料子贴在他的身上,把整个身体的曲线勾勒得一览无余。
苏晓尴尬了,看看他的长腿,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小短腿,顿时深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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