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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华颜之妃舞帝殇-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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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前朝忠靖候战死在了沙场上,这可是天下皆知的事了,更何况说起当年的小侯爷,那可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他……文文弱弱,身无四两肉,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个以一万先遣军大破突厥十万铁骑的将军啊!”

“谁说不是!那时一听说这件事,我们几个兄弟巴不得飞回帝都,亲眼一睹英雄的气概,只可惜没过多久便传来小侯爷在那场战役里身中箭伤不治身亡的消息,唉,可惜啊可惜……”

“俺还听说这帝师没嫁给新皇之前曾是当今摄政王的侧妃,虽说只是妾室,可当时摄政王宠她宠得那叫一个……怎么说呢?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天上有地上无’……王爷这边厢刚刚‘战死’,新皇便娶了她,不做妃嫔,直接封后,新皇甚至还为她许下‘永不纳六宫’之诺,震惊天下……话说俺一直都很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风姿绝世的女子才能令他们这两个天底下最优秀的男人倾心若此,真想进宫一睹美人芳容,叫俺打一辈子光棍也值了……”

“你懂个屁  红颜祸水你不知道吗?皇上刚刚登基大赦天下,两州灾民为什么还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暴动?原因不是因为皇上,而是因为皇上娶的这个女人,‘清君侧,诛妖孽’,我看他们说的一点儿也没错,这女人就是个妖孽,不然怎么把皇上跟王爷两个迷成了这副模样?”

“等等等等,你们扯到哪里去了,忠靖侯是忠靖侯,帝师是帝师,一男一女,根本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嘛,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就是,小侯爷可是咱打心底里佩服的人,怎能拿这么一个狐媚女子与他相提并论?”

“话说回来,若无十分才干,当年老皇帝又为什么偏偏封她当帝师呢?女子在朝为官,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啊,难不成那老皇帝也对她……”

人群里传来几声饱含戏谑的嬉笑,我冷冷看着他们,始终一声不吭。十三气得刚欲发作,被我一眼制止。

“是,你们说得对,不论我是谁,我都没资格教训你们,可是就连几岁的孩童亦知,做了错事就要勇于承认,这件事孰是孰非你们新中最清楚,根本不需我多说,人在做天在看,我只希望你们今后所做的一切莫要令你们的亲人蒙羞!记住,你们是军人,不是无恶不作的悍匪,军人的职责是守卫国家,守卫你们的父母妻儿,你们谁若忘了你们身上的这幅重担,就不配再穿身上这件军服!”

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我转身睨一眼刑宽,见他虽然疼得满头大汗,仍蹙眉死死地看我,日中像是若有所思。

“刑将军,我敬你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而非那种黑白不分的小人,今日我放了你,也请你放过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此事就此作罢,我以性命担保,稍后王爷面前,不利于你的是非我与十三殿下一句都不会多说,眼前兄弟们更加不会受到牵连,你看……”

挑高了眉毛冲他抿唇一笑,眼眸水样的清澈,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看得刑宽脸上一呆,随即闭上眼睛不甘地点头。

我长舒了一口气,轻轻松开右手,木质长弓在半空划出一道瑰丽的圆弧,当啷坠在地上。

回头望向不远处的十三,方要开口说话,却见他脸色猛地一变,脱口惊呼,“二嫂当心!”

而后扑来劲风,卷起衣摆猎猎,我心下一寒,循声提气后退,堪堪避开刑宽的大掌,身子还未站稳,他的掌风又至,招式狠厉异常。

身前士兵哄然后退,瞬间为我们腾出大片空地,我一时无暇质问刑宽,因为事出突然,未能早做防备,只得一味狼狈闪躲。

“他们无知,本将却不苯,十三殿下说你是忠靖侯,必定不是随随便便说着玩儿的,你若真是当年的小侯爷,那就用实力来向本将证明吧!冒犯了……”

我心下一松,原来是为这个,见他向我坦白,倒也不怒他趁势偷袭,闪身吃力避开他劈面的一掌,喘着气笑道,“过去的事还提来作甚?再说了,就算我打赢你,又怎样?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仅凭这个便能证明我是忠靖侯,那这天底下岂不得冒出成千上万的忠靖侯来?难道你一个个去打去认?不累死才怪!”

刑宽身形一展,蓦地高高跃起,于半空低啸一声,“就凭本将当年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宣武廿年春,本将回京述职,随定远侯入朝觐见,在朝堂上远远与他照过一面,虽不甚清晰,但印象颇深,听他在御座之前不卑不亢冷静剖析世局,一语言中突厩男寝的事实,当下心生钦佩,我刑宽虽只一届武将,行事粗俗,却也是爱才惜才之人,方才在背后盯着你看了很久,你的声音,你的身形,你说话时的气魄,怎么看都很像当年在朝中见到的那个人!本将说过,若你真是十三殿下口中所指的忠靖侯,那就证明给本将看,奉将一直艰想知道那个叱咤疆场的忠靖候是否徒有虚名!”

话音刚落,双掌击出,煞气如从地狱涌来,扑头盖脸。

我扬起袖袂以内息化解他的煞气,却阻挡不了他的凌厉攻势,只得无奈苦笑,一边与他缠斗,一边冷声斥道,“就算叫我证明了你又能怎样?难不成向我俯首称臣吗?”

只是嘲弄之语,不含其它,却见刑宽双眸之中忽而精光大作,气势之盛,仿若烈火雄爽直卷而来,坚定如炽,“今日你若赤手空拳赢了本将,我刑宽率这八万风云骑给你磕头,自此追随小候爷左右,永无二心。”

眉睫一动,已然震撼于胸,然而唇角倏地一勾,眼底神采飞扬,“刑宽,这话可不是我逼着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说到便要做到,言而无信乃小人,别叫你的将士们一而再再而三地瞧你不起!”

怕他反悔,我拿先前他两次败给我的事激他,见他面上猛然掠过一丝不屑,掌势愈发凌厉起来,“我刑宽若然言而无信,你大可以拿今日我纵容手下欺凌百姓以下犯上之事如实上报给摄政王,依照军规,以上任何一条都可能要了本将的命!”

一掌接着一掌,悍厉不休,不知道的人,皆以为他根本就是想取我性命,校场外围不时传来惊呼,十三更是急如沥火,奈何身前被围得个滴水不漏,就连身下的马都迈不动步子。

刑宽掌风刚劲有力,划空生啸,如挟雷霆万钧之势,快得令我根本无暇分神思考应对乏策,几个回合下来,体力渐渐不支,越发觉得自己快要招架不住。

“嘭”地一声,左肩硬生生挨了他一记,整个身子顿时直往后跌,我忙运气稳住身形,错步旋身,勉强站定。

捂住肩膀直喘粗气,胸口气血翻涌,一时难以平息,咬紧牙关抬头,却听四周轰地一片哗然,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情景,而身前不远的刑宽也是目瞪口呆。

我看见他左手不知何时紧紧抓着一样东西,颜色青中带灰,煞是熟悉。

浑身一震,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晚风拂面,吹起衣摆如云轻舞。

发顶微凉,一头青丝随风丝丝缕缕飞扬起来,而后散落,如瀑垂至腰间,这一幕,几乎令在场所有观者呼吸凝滞。

我抬起头,乌发修眉,明眸朱唇,容光摄人。

据十三后来同我讲,当时的我,虽只一身太监装扮,却别有一种扑朔迷离的美,这样的美,不掺一丝做作,炫人眼目,只觉难以逼视,是惊鸿照影的无双风华。后来他总是对我说,那些人是心甘情愿地为我的气度所折服,绝非仅仅因为我几次三番险胜他们的将军那么简单。

“女人 ?http://fsktxt。com原来是女人!”

“莫非她真的是帝师不成?”

“迄今为止能在咱们将军手下接得过二十招的,还真没几个人!”

“箭法精准,身手不凡,你们说,她会不会真的是忠靖侯……”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女人怎么懂带兵打仗?还赢得那么漂亮,那老皇帝是瞎的吗?”

“说的也是……”

“嘿嘿,果然是美,这回俺就是真的打一辈子光棍也值了……”

“你瞧你没出息的熊样!”

“你凭啥说俺,你自己的眼睛都看直了!”

晚风徐徐送来众人的议论,我看不见他们严重的诧异与惊艳,只凝眸定定望向刑宽,忽而抿唇苦笑,“将军一定失望了吧,蔓清确是女儿身,先前并非刻意要隐瞒将军,其实我的身份在朝中早不是是什么秘密了,只因将军常年驻守西境远离朝堂,不了解实情原就是应该的。”

语声清朗,望着他的目光澄澈如水。

刑宽攥紧了手中的太监帽,手背上青筋毕现,冷立良久,方咬牙缓缓道,“本将……输了……”

闻言,心中千丝万缕,俱化作唇边淡淡一笑,“不,是蔓清输了,将军武功高强,蔓清佩服之至,只是如此人才,不能在战场上拼杀,委实可惜。”

一语似在瞬间触动了他的心事,刑宽黝黑粗狂的面上微一动容,黯然垂眸。

见他如此,我心知眼前情势已尽在我掌握之中,忙趁热打铁,“不知将军可知王爷此番召风云骑回京,为了什么?”

刑宽蹙眉,抬头看我,忽然扑哧一笑,笑声甚为讽刺,“本将从来只听从定远侯手中虎符调遣,其他的,不关本将的事。”

“真的不关将军的事?”我含笑盯住他,眼底隐隐透出迫人的力量,令他不得不肃容正视。“你一定以为王爷如今大权在握,内掌‘七杀’与一国之军,外令突厥十万堆师,必不将你这八万风云骑放在眼里,你见他诏令你们回来却只是把你们丢在这里整日无所事事,便故意纵容手下惹出这一场闹剧,你这么做,无非也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我说的对么?”

“你……你怎么……”

见我竟能一语挑明真相,刑宽蓦地震惊,他怔怔看我,已全然不顾自己撼然失态的模样。

“将军不要忘了,我也曾经带兵上过战场,所以我知道,懂得惜才爱才的将军不可能差到哪里去,方才我挟制将军时将士们不顾一切为你挺身而上,更加说明将军平日深得他们敬重拥戴,而真正令我产生怀疑的,却是你身后的那一排箭靶……”

刑宽疑惑日头望向方才被我一箭贯穿红心的箭靶,再转脸时已然洞悉一切忽地仰面释然而笑,“服了服了,刑宽服了!谁还敢说你不是忠靖侯,我第一个不让他!”

百步之外,一溜箭靶的红心密密麻麻布满无数箭痕,红心之外却干干净净,这般厉害的骑射,又怎会是一支毫无战斗力的疲软之师?想来他们被弃在西境实在憋屈了太久,演出这一场闹剧时才分外地卖力逼真。

我亦微笑看他,脑中忽地掠过什么,眉新随之一皱,“将军可知这么做是在赌你自己的命么?虽说定远侯或许能为你在王爷面前挡下这一劫,可他若然真的心中有你,有风云骑,又为何这么多年来放任你们在西境不管不顾?边关本就已有驻军,根本多你们不多,少你们不少!当年定远侯因惧先帝疑忌,硬是命你们留守在那里,实则暗中为他盘踞西南国境,说到底,风云骑之于他,不过是枚棋子,只待必要时候为他所用,至于怎么用,我想,将军应当比蔓清更清楚罢!”

话说到这里,已再清楚不过了。以刑宽心气之高,定要誓死保家卫国,浴血杀敌,就算死也要光荣地死在战场上,若是有朝一日定远侯逼他行那悖逆之事,他必然不屑,却又碍于虎符之令不得不从,我猜,他根本一早就已打算挣脱定远侯的控制,否则,方才也不可能只因负气便随随便便说出那句若是输给我便亲率八万风云骑向我跪地称臣的话来。

见他目光变幻,几番咬牙,脸上红了又白,已知我说的话句句正中他要害,心下不由暗喜,刚欲继续劝说,忽听身后十三一声尴尬叫唤,“二……二哥!”

我一惊,慌忙转身。

周遭喧杂人声骤止,自人群中瞬间让出一条路来,来人高高端坐马上,一身高贵玄黑,箭袖前襟密布金线纹龙,衬得其人倨傲挺拔,一眼望去,他那一身像是与生俱来的帝气度,竟盖过周围如晕的火把光,一刹那耀彻寰宇,逼得校场上所有士兵屏息低头,再不敢直视。

到得近前,才看清他脸上的神情,薄唇轻勾,些许慵懒,一缕轻风掠过他完美的容颜,令人新荡,然而他唇角轻勾的那抹笑意却无端令人胆寒。

我清楚地明白,这是他即将发怒的征兆。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从现在开始,倒计时……

“你们在干什么?”嗓音依旧低醇蛊惑,却分明较往日隐隐多出些薄怒。

我仰面怔怔看着他,踌躇片刻,刚要开口回答,却听身后刑宽抱拳单膝砰然跪地,“末将刑宽参见王爷!”

“刑宽……”漓天顾眉梢一挑,将他的名字在口中玩味地咀嚼,“本王听说你纵容部下欺凌百姓,挑衅生事,依照本朝律倒,为官为将者知法犯法,当处极刑……”

“二哥!”话音未落,我惊慌地打断他,“事实并不是这样,其实那些百姓只不过……”

只不过做做样子,虚张声势……难道我这样告诉他?这样岂不是给刑宽多判了一条欺君之罪。

漓天颀低眸看我,眉眼冷隽,目中深寒,一时看不出他心中正想些什么。

听见我的称呼,刑宽有些惊诧地抬头,看看漓天颀,再看看我,心下顿时了然,感激地冲我点了点头,随即埋首不起,“刑宽自知有罪,请王爷责罚!”

“罚?怎么罚?你是定远侯麾下的人,要罚也自当由他来罚,将军请起罢,可才吓着将军了,本王不过是来带走一个人罢了。”漓天颀低笑一声,策马上前。

我还来不及反应,便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轻轻巧巧被他提上了马,稳稳安放在了胸前。

我自他怀中探出头,冲地上的刑宽吐了吐舌头,又悄悄指了指他受伤的手,刚要说话,漓天颀已勒马转身,沿着来路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缓步踱出了神机营。

“二哥,刑宽这人已能完全为你所用了,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我仰起头看他,颊上晕红,得意地道。

今夕执着抚危澜

他不说话,一味勒马前行,寒霜罩面,凤眸森然,额角青筋隐现。

我暗暗吞了吞口水,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讪笑道:“刑宽其实是个好人,方才都进怎么刁难我,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来越低,明显底气不足。其实,肩膀这个时候真的挺疼,好在刑宽当时手下留情,未有倾尽全力,不然我这条胳膊非废掉不可,漓天颀更加不可能放过他了。

见他仍不理我,心下不由一紧,些微忐忑,猛地反身紧楼住他,在他怀里嘟着嘴闷声道,“好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偷跑出宫,你骂我吧,打我也行,就是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天下再没人理我了……”

“十三不是人 ?http://fsktxt。com刑宽不是人 ?http://fsktxt。com八万风云骑不是人 ?http://fsktxt。com满弓上下不是人 ?http://fsktxt。com”他怒了,怒极反笑,薄唇弯起一道好看却危险的弧度。

“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许你迁怒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赌气松开他,依旧背过身去,没好气地道,“人家这么做还不都是因为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娶那个女人!”

话音甫落,周围陡然变得安静,意识到自己语气里丝毫不加掩饰的醋意,面上顿时一片滚烫。

“清儿……”

头顶蓦地传来一声低叹,我抬起头,他眸底的一丝疲惫与无奈一瞬间清晰地刻入我脑海,喉间不禁一堵,抿唇不自然地笑笑,“你不必说,我都明白,我这么做其实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定远侯背后是江南庞大的门阀士族力量,牵一发便动全身,就算此刻风云骑能顺利归依,也不过仅仅帮你迈出极小的一步,功效甚微罢了。”

“所以……”他接我的话继续道,“我欲挺拔叶翌,利用他过去的旧部暂时幸制齐豫昌……江南几大豪族,齐姓为首,我允诺娶他齐家女子为妻,目的只是了令齐豫昌慢慢放送戒新,好趁他不备将其身后势力连根拔起……齐氏一倒,其余各家必定顾命自危,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蹙眉,些微思量,淡淡道,“自然是暗中与其它各家宗室豪门联络商量如何应对自保了。”

眼前蓦地一亮,情不自禁抚掌笑道,“士族背地里结党营私,这不就给了你光明正大打压他们的理由?”

“不是打压,是镇压!”漓天颀勾唇,笑容极淡,却惊人的炫目,“自开国依赖,漓氏皇族为了能够长久地坐稳江山,不得不倚重那些开国功臣,封地授爵,世袭罔替,久而久之,士族门阀力量根深蒂固。长期以来,他们把持朝政,彼此之间又相互制约,各自拥有一方军政势力,父皇那时已对他们深恶痛绝,奈何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一旦他们联合起来对抗皇族,必将引起天下动荡不安,百姓民不聊生。”

“那你又为何……”

凝眸,正对上他冷锐坚定的目光,胸口微微一凉,有些担心。

漓天颀唇角淡然一扬,沉声道,“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当义无反顾地走下去,父皇和他做不到的事,无论如何,我都要做到!”

看他清隽的眸底灼灼发亮,像是有熊熊火焰自最深处燃起,眼眶一红,百感交集袭上心头。周身皆是他的气息,高贵的,霸气的,倨傲的,凛然的……如此魄力,谁能不说他是天生的王者?我看着他,新跳得厉害,像是被下了咒,一双眼再也离不开他的俊美面庞。

“清儿,很久以前我就想对你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受束缚,你一直向往的是过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曾经允诺过你,可……”

蓦地伸指在他唇上,明眸清澈如镜,迎上他歉疚的目光,开口,坚定如他,“二哥,这辈子,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看你平四海,看你定江山,看你君临天下,看你缔造盛世……不离不弃,莫失莫忘,这才是你对我的允诺,我绝不许你反悔!”

既然携手浪迹天涯笑傲江湖已成奢望,再没有什么比从今往后我们相依相守祸福同享更重要的。

漓天颀手臂一紧,猛地低头将我吻住,那般狂热与霸道,令我觉得自己几乎就快要溶进他灼烫的气息里,天旋地转间渐渐与他融为一体。

良久,我气喘吁吁地低头埋进他胸口,红着脸小声道,“你不气了?”

他瞳孔一缩,眼底掠过丝笑意,双臂骤然使力,将我箍紧,“谁说的,回宫看本王怎么罚你!”

一路缱蜷温存直至宫门,漓天颀的贴身太监小易怀抱拂尘急急迎上前来,见漓天颀楼着我同乘一骑丝毫不觉得讶异,数日来的相处,漓天颀如何待我的他看的一清二楚,自此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对我无礼,更加不敢拿我当废后看待,私下里一口一个王妃叫的不亦乐乎。

“王爷,睢州送来军报,七殿下总算是有消息来了。”

漓天颀翻身下马,沉声道,“知道了,你送王妃回宸苑休息。”

我摇摇头,“我不累,我要陪着你。”

我已好久不知烬的境况,说一点都不挂念是假的,自他领兵据守殷梁关以来,对叛军始终严阵以待,机场战役打得甚是艰苦,叛军的实力竟远远超出我们所有人的想象,之后,漓军败退睢州,以泗水河为屏,与暴民隔岸对峙,战事一度陷入僵局。

漓天颀若想进步削除藩党,进而镇压士族阀门势力  兵权自然不可或缺,但如今日地叛乱未平,一国兵力分散,而我们手中真正能掌控的,只剩区区五万精锐。简言之,火速平定两地叛乱,已刻不容缓。

叶翌早已候在了仁熙殿,捏着薄薄一封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看见我们来了,急急迎上前来,“王爷,您可算回来了,您看看这个,事情棘手哇!”

明珠暗藏帝王心

漓天颀伸手将军报接来,抖开细看,面沉若水,半响才抬头道,“本王果然没猜错,区区几个暴民,若非有人在背后襄助,能成什么大气候,耶些前朝余孽时至今日仍在民间兴风作浪,就连朝中怕是也有人在跟他们暗中互通。”

叶翌点头:“否则凭七殿下之力不可能这么久还压不住他们,王爷应当早做打算,尽快揪出朝中内压才是,叛乱不平,江山难定!”

漓天颀合起手中军报勾唇一笑,淡淡道,“这个自是不难,既然知道了这一层,我们便给‘他’来个顺水推舟。这封军报到你手上之前有没有经他人的手?”

叶翌展眉,负手轻笑,“七殿下派心腹送来的密报,自是与以往的那些不同,王爷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抬眸一眼望见站在漓天颀身后静静旁听不发一言的我,微微一愣,旋即笑道:“王妃满面风尘,是刚从宫外回来吗?”

不待我回答,漓天颀冷哼,听叶翌提起来,仍觉新有余悻,不由深深皱眉,“叶大人没看到当时的情形,她一个人站在万军丛中,若稍有行差踏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你当自己是谁,天兵天将?简直胡闹!十三回来,看我怎么罚他!”

我委屈地撅嘴,忿忿不平地道,“我替你收服了刑宽,你到现在连一句夸赞的话都没有,就知道骂我!”

“收服了刑宽?”叶翌诧异,眉心却猛地一拧,“糟了,今日校场之事必然已川岛了定远侯耳朵里,他若知道刑宽于此时心生异心,必定不会放过他!”

我狠狠吃了一惊,恍然大悟,失声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八万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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