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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谁去告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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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就是喜欢欺负弱女子,怎样?再去叫你的护花使者来呀,只可惜他现在和社交名媛卿卿我我呢,懒得理你了。”他狞笑道。
  蓝婇心一痛,但是她拒绝让他知道自己得逞了。
  “天野,你、你太过分了。”可妮真是心痛极了,她真要嫁给这样任意伤害人的混蛋吗?
  “过分?不然你想怎么样?你给我闭嘴,乖乖在下个月嫁给我就是了,其它的事女人不要管。”他对她大吼。
  “我不会嫁给你的!”可妮终于大叫出来,她急促地喘息着,又悲又愤。“我要取消婚约,你找别的笨蛋帮你解决公司资金的困难吧!”
  张天野又惊又怒,不敢相信可妮竟敢反抗他,猛地挥起拳头就要揍下去!
  在这电光石火间,蓝婇小手轻扬,张天野的手像触电般地一颤,随即酸麻得颓然落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惊恐地鬼吼鬼叫。
  “谁都不能在蓝岛上动粗伤人。”蓝婇冰冷的眸光令他为之悚然惊悸,“张先生,你已经触犯了蓝岛的规矩,限你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退房离开,否则我会教你后悔终生!”
  他一呆,恐惧地尖叫:“你不是人,你是鬼,你是鬼……”
  “没有听过蓝岛上有守卫的神祇吗?任何人都不得在蓝岛放肆,否则就丧失了被蓝岛众神保佑守护的资格。”她疾斥一声:“让——开!”
  张天野踉呛畏惧地往后退,他嘶声大叫着:“不,我不信,我不信……你一定是唬弄我的,你别想唬得了我。”
  “走!”她不想浪费唇舌。
  张天野跌跌撞撞逃走了,可妮在感到大快人心之余却又忍不住惊疑地望着蓝婇。
  “他……你……”
  “我骗他的,蓝岛上的神明很温和,祂只会静静地眷顾着这片土地,张先生恐怕是急怒攻心,挥起拳头的时候扭到了筋骨。”她轻描淡写地微笑解释。
  “原来是这样。”可妮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把抱住她,“你好厉害哟!竟然可以凭三言两语就把天野吓跑了,你真棒。”
  “可妮,你真的要跟他解除婚约吗?”她轻轻一笑,关切地问道。
  可妮有一丝迟疑,随即点点头,“我不能把我的终身幸福浪费在一个可以预见的悲剧里。”
  “我相信你离开他,一定能够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蓝婇真诚地退砠着。
  不像她,此后的永生不老也只有永生孤寂和她相为伴了。
  因为蓝瑟找到了心爱的女子小红,他决定放弃永生的仙骨,和她做一对此生不渝的凡人夫妻,与爱妻手牵手笑看晨昏。
  哥哥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只要有爱,只要两人知心相许,就算放弃了千年的道行,也一点都不可惜。
  可是她呢?她将注定永永远远不老也不死,孤孤单单地一个人,直到完成任务的那一天。
  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自己。
  第二天早晨,蓝婇刚包扎好伤口,自厨房走至柜台时,蓦地一阵香风盈盈袭来,她抬头看向门口。
  触目见到的是一张绝美动人,宜嗔宜笑的鹅蛋小脸,鬈曲的长发似有万种风情荡漾,玲珑的身段罩着一件粉红色古雅典式洋装,雪白修长的小腿下蹬着粉红色缎质细跟凉鞋。
  就连她一开口,都似黄莺鹂啭。
  “我要找我未婚夫。”
  女人总有种奇异的第六感,尤其是蓝婇——她在乍然见到这名美丽女郎时,心蓦然一沉。
  “你要找佟医生?”她的声音在发抖。
  “你怎么知道?啊,一定是至宇又大嘴巴,到处跟人家谈我了。”赵玫莲轻掩小嘴,笑得灿若春花,满眼幸福。
  蓝婇是女人,都看得为之目眩,其它的男人就更不用说了。
  她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
  有哪个男人会瞎了眼睛,疯了心智地选择她而不是玫莲?
  “你请稍坐,我马上通知佟医生。”她想挤出一朵笑意,却流露出了无助的惊恐。
  “好的。”玫莲环视着四周,欢然地拍手道:“这里好美呀,难怪至宇一来就好些天。”
  “谢、谢谢。”蓝婇深吸一口气,颤抖地微笑,“你请坐。”
  她先揿下内线,通知员工斟一杯澎湖特有的甘甜香茹茶,这才鼓起勇气打了小木屋的内线电话。
  “喂?”至宇低沉的声音传来。
  她心弦一震,几乎无法讲话,停顿了几秒才勉强道:“佟医生,你早,很抱歉打扰你,柜台有一位小姐找你,她说是你的……未婚妻。”
  至宇僵住了,沉默好久才开口,“我的未婚妻……”
  “是的,她请你马上过来大厅接她。”她的声息已经不稳,再说下去可能会失态地痛哭,于是匆匆挂上了电话。
  蓝婇小手紧紧抓握着话筒,指节用力到颤动不已,过了好久好久才能放开。
  “佟医生待会就到,你请稍等。”
  她本想逃走,远远地逃开这一切,可是陆续有客人询问点心的作法或浮潜的行程表,她不能走,只好留在柜台后头,痛苦地等待着这一切发生。
  终于……
  至宇高大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大门口,蓝婇不能呼吸,胸口剧烈抽疼了起来,她拚命克制不让眼光望向他俩,偏偏双眼违背了意志。
  “至宇!”玫莲欢唤了一声,翩翩如蝶舞般飞扑进他的怀里,“我好想你,好想你!”
  至宇紧拥住她,脸庞埋入她幽香的颈项内,难抑激荡地低叹:“玫莲。”
  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好象不在乎她是不是在现场……
  不,在他眼底,早就已经没了她这个人。
  蓝婇浑身渐渐发冷,眼前发黑……
  快走!快走!趁还没有失控前,她必须快点逃开这一切!
  “安安,你过来代替我一下,我、我得到后头巡巡水井。”她保持最完美的微笑,脚步却虚浮踉跄。
  “好的。”送香茹茶来的员工安安二话不说过来接手,脸上难掩忧心关切地看着她,“你……还好吗?”
  难道所有人都知道她被至宇“甩”了吗?
  每个人都用同情怜惜的眼光看着她,仿佛她是个悲惨的下堂妇……
  “我非常好,好得不得了。”她回以嫣然一笑,内心却想疯狂大叫。
  不要再问我!不要再看我!不要再关心我!
  我只想要让这一切痛苦渐渐地过去……我只想要遗忘,遗忘!
  蓝婇几乎是逃出了大厅,顾不得留心姿态是否从容优美,也没有看到当她冲出大门时,至宇猛然抬起头,痛楚而神情复杂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第八章
  蓝婇疯了一样地拔腿狂奔到后山隐密的绿荫水井旁,强忍了好久的悲恸登时失控,她放声狂哭,像受伤濒死的野兽般嘶哑痛哭。
  她用受伤的手猛力捶打着井沿,重重地一下又一下,捶得井上玄武岩斑斑血渍触目惊心。
  “不要!不要!不要!”她发疯般地大叫大哭,心痛已经将她整个人凌迟寸割得体无完肤了。
  为什么上天要让她再见到他?又为什么让她再一次失去他?
  这么残忍……还让她亲眼见到他和心爱的未婚妻深情款款,两心相系的恩爱模样?
  她疯狂地拍打猛捶着井沿,整只手已经被鲜血浸染得几乎无一处干净完好。
  她想要藉由剧烈透骨的疼痛,发泄内心深沉悲愤的痛苦,可是就算她将手捶烂了,却还是不能稍解心头的苦于万一。
  “昊阳,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哭得声嘶力竭,浑身颤抖地跌坐在井边草地上,钗横发乱涕泪点点。
  她全身乏力地倚着井边,目光散乱茫然地盯着远处的大海。
  不知道过了多久,轻缓的脚步声走近她身边。
  她不想动,也没有力气动,长发披散遮掩住了她的脸庞和绝望与哀伤。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至宇俯视着她的发顶,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
  他不应该来的,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追来。
  蓝琛动也未动,头也未抬,幽幽地道:“什么都不用说。”
  “我和玫莲……”他微一咬牙,“快要结婚了。”
  她沉默着,片刻后才低低道:“恭喜你们。”
  至宇瞪着跌坐在地上头儿低垂,像是一点都不在乎的蓝婇,忽然怒从心头起。
  “恭喜什么?干你什么事?”他暴躁地道。
  她麻木地想着他的问题,对,干她什么事呢?
  “对不起。”她道歉。
  “你——”他更生气了,忍不住大吼:“你就只会说这句话?”
  否则她还能说什么呢?蓝婇苦涩地笑了。
  恭喜也不是,道歉也不行,所以她干脆选择沉默。
  至宇愤怒焦躁地在原地踱步,咬牙切齿道:“我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干什么再跟过来同你说话?我心爱的未婚妻在等我,我们会有一个最快乐欢愉的假期,我根本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联。”
  “你走吧。”她低低地吐出这句话。
  他又是大怒,蓦然眸光瞥见石井上骇人的鲜血痕渍,心猛地一震。
  “你……你的手?”
  他迅速蹲下身抓住她的肩头,扳转过来面对自己,在看见她那鲜红脏污淤肿得惨不忍睹的小手时,整个人一瞬间呆住了。
  “婇儿!”他的声音登时破碎了。
  他心如刀割,颤抖地捧着她受伤的小手,热浪倏地冲入眼眶。
  “你何必这样伤害自己?”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蓝婇苍白的小脸怔怔地望着他,涩涩地道:“我并没有博取同情的意思,我只是……在宣泄。”
  “你又何必?”他声音瘖痖,满眼痛楚地轻轻拆开她血痕湿重的纱布,在看到严重的伤势时,不禁倒抽凉气,“你的手……情况很糟糕。”
  她没有理会自己的手,只是用未受伤的另一只手轻柔地碰触着他紧蹙纠结的眉头。
  “可怜的佟医生,老是为了我而烦心,可是有些伤不是你用药物就可以治疗得了的。”
  “你不要这样。”他喉头紧缩,低低地道。
  蓝婇抽回受伤甚重的手,坚强地道:“我没事,你走吧。我会用法术医治我的手,今天好不了,明天也会好,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至宇心疼地望着她,却又暗恨自己为何又为她牵动了一颗心。
  “你不要逞强。”
  “我从不逞强,也从不强求。”她别有所指地盯着他,“强摘的果子不甜,强求的姻缘不圆,我最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你大可不用担心我会破坏你们的婚事,我虽然是你的梦魇,却不会成为你未婚妻的。”
  他一震,自疚地道:“我不该说你是我的梦魇……”
  “你不用解释,我都懂。”她缓缓站起身,悲哀地道:“相识一场,能落得这两个评语,也算是种纪念吧。”
  “婇儿……”他惭愧又心痛。
  “我得去准备午餐了,你知道的,人总是这样,每日忙忙碌碌就是为了三餐一宿,所以吃饭这种民生问题比皇帝还大。”她轻轻地一敛首,“再见。”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的手伤成这样了还要去做饭?我不准。”
  “佟医生,我是蓝岛的主人,我有义务准备可口美味的饭菜给客人……”她顿了一下,深吸口气后继续说:“包括你和你的未婚妻。”
  他像是当头挨了一棍般,脸色白了。
  她转身就要走,没想到才踏出两步就被腾空抱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她惊喘一声。
  “强迫你休息。”他面色严肃固执,坚定地抱紧她往古宅方向走。
  她又惊又急又气,“你不可以这样做!”
  “我当然可以。”
  “难道你不怕被未婚妻看见误会吗?”她大嚷。
  “玫莲对我有信心,她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女人。”
  他的话又再一次地伤害了她,蓝探明知道不应该,但她还是被刺痛了。
  那么她是那种对他“没信心,又小家子气”的女人啰?想必在他眼底,玫莲是个完美的女性模范,是和她蓝婇不一样的。
  “我相信。”她僵硬地道。
  “对不起。”至宇叹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的话又闯祸了。“我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放我下来。”
  “不行!”
  她破天荒对他怒目相视,“佟医生,我知道你很善良,但是我受伤的是手而不是腿,如果有哪一天我的腿断了,到时候再请你来抱也不迟。”
  “你何苦这么咒自己呢?”他脸色大变。
  “我只是指出事实。”她忿忿地道。
  “别说了,再说我就把你的嘴巴堵起来。”他威胁道。
  她脸一红,随即愤慨地道:“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说话请自重。”
  “你的小脑袋瓜想到哪里去了?我指的是用布堵住你的嘴。”他故意取笑她。
  蓝婇气极了,“你、你不是好汉。”
  “我从来没有承认我是。”
  “你根本就不是昊阳,我认识的医仙昊阳才不像你这么无赖。”
  “我说过,我不再是昊阳了,我现在是佟至宇。”
  她冲口而出,“你也说过你跟我再也没有干系了。”
  他脚步停顿了,神色郁郁心情复杂地盯着她,“我还是不能不管你。”
  若是昨天的她,可能会再度对这句话生起希望,但是这些天下来她已经经历够了,也体悟得一清二楚了。
  他现在是别人的,永远也不可能回到她身边。
  “我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她幽幽地道:“放我下来,趁这一切还没失控前,也趁你未婚妻还未看到前。”
  她不相信有哪个大方明事理的女人,会受得了心爱的未婚夫怀里抱着另一个女人。
  闻言,至宇不禁犹豫了。
  他果然还是在乎未婚妻的想法。
  蓝婇心酸而温柔地道:“把我放下吧。”
  “可是你的手……”
  “我不会有事的。”她挤出一抹自我解嘲的笑,“像今天这种蠢事是不会再发生了。”
  他沉吟了很久很久,最后终于将她放落地来。
  她噙着泪水,微微一笑,“谢谢你,你一直就是个善良体贴的好男子,我知道你不会让我为难的。”
  “不……”他心痛如绞,沙哑地道:“我一向对你很坏,尤其是这几天更恶劣。”
  “没关系,那是我欠你的。”
  凝望着她清丽温柔苍白含笑的小脸,他心底掠过了一阵栗然与悸痛。
  这种痛楚比得知玫莲要与青梅竹马复合,并且要他在下个月十五日前答应解除婚约时,还要更令他痛彻心扉。
  玫莲今天突然出现在蓝岛,是来告诉他,她已经后悔了,要再回到他身边。
  他原本是惊喜万分的,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竟然匆匆舍下她,忐忑不安地追出来找寻婇儿行踪时,这一切就像毛线球被滚乱成了一团,复杂得再不是他能够当机立断地厘清现况了。
  原本一是一,二是二的情形已经模糊成一片。
  “你和玫莲小姐午餐想吃什么呢?为了庆祝你们爱侣相会,我应该准备盛大的法国套餐……餐后甜点巧克力舒芙里加两杓香草冰淇淋如何?”蓝婇温柔地问道。
  至宇痴痴地注视着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这样强颜欢笑的眼神,更教他椎心刺骨。
  今晚是周末夜,度假村会安排特别的秀。
  上个星期是放了好多好多的灿烂烟火,而这个星期,蓝婇布置了一个缀满星星灯光的小舞台,上头放着一张高脚椅与麦克风,一名吉他手和萨克斯风手静待在两旁。
  夜很凉,风很清,满天星光璀璨明亮。
  沙滩上众多的休闲桌椅边已经坐满了住宿的客人,少数几个形单影只,多数双双对对,但是他们都共同好奇且屏息期待着“秀”开始。
  玫莲纤纤小手紧握着至宇的大手,娇弱地依偎着他高大的身子,满脸笑吟吟的。
  “这里真的好浪漫喔,我们蜜月的时候再来玩一次好不好?”
  至宇勉强地一笑,“你不是比较喜欢到巴黎度蜜月吗?”
  “不要了,我还是觉得蓝岛比较浪漫。”她甜甜地撒着娇,不过也有一丝醋意,“但是老板太年轻也太美丽了点,我有些担心你会不会被她迷走了。”
  他脸色闪过一抹不自在,“你又胡思乱想了。”
  “两位点的柠檬伏特加和仙人掌果汁。”小福不友善地将饮料重重一放,狠狠瞪了至宇一眼,显然她一开始对他的好印象已经完全破灭。
  “这个服务生是怎么回事?太没有礼貌了。”玫莲娇嗔。
  他苦笑,“算了吧,人家也没有怎么样。”
  “你就是这样,一点都不懂得替自己争取利益,这样以后怎么跟那票豺狼虎豹竞选呢?”
  “我说过,我不会从政。”至宇的口气有一丝冷冽。
  “为什么不要?那么好的背景和政商关系,只要你肯出马,随随便便也能捞个立法委员当当。”玫莲热烈地盘算着。
  “玫莲。”他温和却坚定地道:“这件事已经决定了。音乐开始了,我们听音乐吧。”
  “好吧。”玫莲撇了撇嘴,不过她还是相信有一天自己能够成功说服他。
  萨克斯风悠悠地吹出了深情婉约的前奏,就在这时,一抹月牙色的纤纤身影缓缓走上舞台。
  “是婇儿!”台下眼尖的人惊喜地低呼起来。
  “是老板蓝婇!”
  “今天是她登台演唱吗?”
  “哗……”
  至宇呆住了,目不转睛地紧紧凝视着台上长发飘飘,轻衫抉然的蓝婇,一颗心倏地揪紧了。
  蓝婇薄施脂粉的清丽小脸上神情幽幽,噙着一抹隐约若丝的笑,她轻轻开口唱——
  承认吧  对我还有好多感觉  只是你不敢再亏欠
  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这样散了吧  至少你不会辜负了她
  这些我都从无埋怨  先给爱的人并不可怜
  早知道最后的结局  多落得分离  我是有理由不死心塌地
  我当然不恨你  也从来不怨你  会试着不想饰……
  虽然曾经也是唯一  若要忘记  狠下心就可以
  我打算不见你  也决计不寻你  会从此不想你
  只要是偶尔回首过去  在记忆里  还有甜蜜  能这样就可以……
  她的声音清亮动人,像是幽诉衷曲,又像是带着一抹淡淡的惆怅和醒悟,她的歌声婉转飘送在整个沙滩与空气中,也深深地沁入了每个人的心底。
  所有的人听得如痴如醉又感动,有女孩开始跟着低低吟唱,有的男人则是情不自禁地低低叹息。
  至宇更是激荡得不能自己,他的心收缩绞紧成了一团,鼻头强烈地疼痛酸楚了起来。
  他深深地,痴痴地与她的眸光在夜空中交会,彼此眼中释放出了所有的情感与哀愁,千言万语纠缠难分了。
  她的眼神、她的歌声是在跟他道再见?!
  至宇悚然惊觉,冲动得几乎大吼出——不!
  蓝婇的眼神更加凄美明亮,她的唇畔甚至漾起了一抹苍凉的微笑。
  她的歌声随着萨克斯风的柔柔叹息中结束了,台下登时爆出了热烈疯狂又激动的掌声。
  蓝婇嫣然一笑,倏然一个弹指,气氛剎那一转,充满五十年代上海霞飞路风情的“处处吻”,她没有受伤的小手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柄紫金羽毛扇,翩翩然地笑舞而起。
  ……柳叶正吻着波心  蜜蜂正吻着花心花草也吻  虫儿也吻
  你我别辜负了  别辜负了这良辰……
  空气瞬间热烈了起来,充满了歌舞升平十里洋场的繁华欢愉,众人眼睛一亮……
  唱罢了“处处吻”,再来的是欢乐娇媚的“蔷薇处处开”——
  ……天公要蔷薇处处开  也要人们尽情地爱
  春风拂去我们心的创痛  蔷薇蔷薇处处开……
  大家仿佛跌入了当年霞飞路、丽池、百乐门的歌台舞榭繁华浪漫里,情不自禁随着歌声乐声点着头、摇摆着身体。
  至宇睁大了黑眸,不可思议又迷慑地盯着台上那甜美笑曲满场飞的身影。
  她受伤的小手始终藏在身后,却反而带给人们一种俏皮妩媚的味道。
  那如梦似幻又款摆动人的笑靥和歌声像一张迷网,深深地包围笼罩住了所有的人,大家深深为之倾倒沉醉着,他却在悸动中闪过了一抹惊疑。
  她是要告诉他,她要倾尽全力将他忘掉,从此以后就只有快乐、快乐、快乐……脑里,心里再也没有他这个人了!
  他心口瞬间像被滚烫炽热的刀狠狠划破了——
  “不……”他忽然胆战惊心,大汗涔涔。
  一切……结束了吗?
  蓝婇允许自己为逝去的恋情痛哭哀悼最后一夜。
  天亮后,一切重新开始,再世为人。
  为已经洒倒的牛奶赖着哭泣不肯走,又有什么用?
  所以她很早就起床梳洗,扎了条辫子,换上宽松的亚麻绣花上衣和同色宽管长裤,她准备去慢跑。
  清晨的蓝岛空气更加清爽舒适,她沿着大路饱,奔过绿野和大片天人菊,奔过老牛与咾咕石宅,越跑汗水越冒,整个人也越来越舒畅,好似所有的郁闷悲伤都随着汗水排出了不少。
  蓦然间,她感觉到身后有同好者的脚步声接近。
  “早安。”她回头打声招呼,随即一愣,不过还是露出真心笑容。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身蓝色休闲服,与穿著慢跑鞋的至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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