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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谋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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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化愤怒于悲痛,大哭不止,孟蝶目瞪口呆,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良久,夫子止住了悲痛的心情,又瞧了瞧孟蝶,似有羞涩,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夫子想赶她走,孟蝶可不认,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离开?于是孟蝶也装模作样的以袖试泪,又言道:
“孔圣人一生授学,学生无数,圣人之道至大,若能推而行之,天下之福,夫子何不学学圣人,开门授徒,广传圣人之道。”
“开门授徒?”夫子瞧着孟蝶,喃喃而语。
孟蝶觉得自己离目标又更进一步,向夫子又行以大礼,言道:
“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正是君子之道,天下皆君子,何恐天下不定?”
孟蝶说完一双期盼的眼睛瞧着夫子一眨不眨,夫子打量着孟蝶,在她眼神中看到一份狡诈,夫子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呼的拿起几上的竹筒又丢向孟蝶,孟蝶一愣。
只听夫子喝道:
“小儿实在狡猾,此乃天下之事,岂容你等言之,尔为女子,不织布造饭,却游手好闲,饱食终日,无所用心,还敢来此胡言乱语,出去,出去。老夫不与其言,若有下次,定不饶恕。”
夫子说完,又欲拿竹筒扔之,孟蝶气不过,呼的站了起来,双眼瞪着他,说道:“汝不像一个儒者,难道不懂有教无类之说,不论贫与富,贵与贱,智与愚,善与恶,众人应接受学习而从善,”
说完气冲冲的转身离去。而身后的夫子却是吹胡子瞪眼,惊愕的呆在一旁,暗忖;此小儿自从病愈后,果真大不一样,她居然懂得何为礼乐坏崩,何为有教无类。




第3章:孟蝶受鞭
孟蝶怒气冲冲的来到屋外,瞧见阿止居然低头在笑。更是火冒三丈,于是,冲着他大吼道:
“汝因何而乐?”
阿止抬起头来,孟蝶一怔,见惯了他冷漠的表情,而今瞧见他脸上的笑容,让她有点瞬间失神,他的笑容真好看,纯净;温和,仿佛阳光般的温暖渐渐融化人的心房;让人无法抗拒,他的眼睛闪动着琉璃的光芒,孟蝶何时见过如此的阿止,不由得呆了。
在孟蝶直勾勾的注视下,阿止脸上出现一丝尴尬,他迅速的收回了笑容,冷着一张脸,嘲笑道:
“汝一妇人,也想识字?自不量力。”说完轮起斧头又转身劈柴。
阿止的话让孟蝶更是一怒,她以唇相讥,言道:
“汝不是妇人所出?”
阿止听言身子一颤,转过身来瞪着她,孟蝶毫无惧色的与他对视。她的眼神犀利冷峻,带着股股寒气,脸色冰得如要杀人一般。
孟蝶突然瞥见角落里的木桶,里面装满了清水,于是二话不说,走过去提起木桶,朝着那堆干柴泼去。瞬间,干柴变成了湿柴。
阿止为之一愣,这不是她所认识的小女娃。
随后,孟蝶狠狠的把木桶一扔,又大声言道:
“告诉你,别以为我喜欢你,就拽得像二百五似的,嗯,不对,是这具身体喜欢你,可不是我,我喜欢的是周杰伦,你顶多一个奶油小生,不是我的菜。”
孟蝶说完,也不管此人是否听懂,她高傲的抬起了头,挺起胸走出了院门。
阿止愣在原处,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孟蝶又游荡到箕山下,做了三十个伏卧身,累得一身是汗,随后,她双手垫头,绕着二郎脚,躺在大树下打盹,嘴里不断的发出啧啧的声音,嘴角还挂着银色的水渍,此刻的她正幻想着吃大餐,红烧鱼,八宝鸭,叫花鸡……
突然眼前一暗,敏感的她一跃而起,却是鼻涕虫好奇的盯着她猛瞧。
孟蝶松了口气,正欲再次躺下,耳边悦耳的童声响起:
“娘唤你。”
“唤我何事,可是回家吃饭?”孟蝶打趣道。
“不知。”鼻涕虫愣愣的回答。
孟蝶自是无奈的笑笑,用袖擦拭了嘴角,抬头看了看天,太阳高挂,耀眼夺目,现在离吃饭的时间还早,为什么又饿了呢,不是才吃了两大碗野菜吗?唉,叹了口气,孟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朝着鼻涕虫大声喊道:
“Let‘sgo。”随即朝着村庄走去。
鼻涕虫自是不懂,却也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一路上,孟蝶来了兴致,想着农夫做完活后都会高歌一曲,于是也放声唱了起来。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
往前走莫回呀头
通天的大路
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呀
……
孟蝶越唱越欢,鼻涕虫跟在身后格格直笑。
孟蝶故意走在官道上,甩开双手,迈着大步,那姿态说有多豪迈就有多豪迈。
正在欢喜之际,官道上突然窜出一只野兔,立在大道中央,朝着孟蝶呶呶嘴,然后又嗖的窜到一旁的草地里。
孟蝶一阵大喜,看着兔子,眼冒金光,她吞了吞口水,喃喃自语:吃了一月的野菜,今晚终于有肉吃了。于是跟着窜到草地上,追逐野兔。
野兔一蹦一跳,孟蝶与鼻涕虫都大汗淋漓,两人随着野兔越跑越远。
野兔突然蹲在草地里,爵着草,孟蝶用手抚了抚额上的汗水,朝着鼻涕虫做出了禁嘴的动作,她悄悄的弓着身,向着野兔慢慢渡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当做好向前扑的准备时,只听“嗖”的一声,从她头上飞过一支羽箭,“噗”!,利器入肉的声音。
野兔瞬间倒在地上,蹬着四条脚,孟蝶怵在原地,一时间思想停止了转动。
这时,一阵马蹄声转来,一骑马男子,从她身边驶过,眨眼之间,野兔己落入此人之手。孟蝶回过神来,怒视此人,但瞬间,她的脸色变成了惊鄂。
来者正是孟蝶昨日所见的红衣少年,赵雍。
而赵雍瞧着孟蝶也忆起是昨日为他指路的小儿,突然一晒,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露在她的眼前,让她想起了一句广告词:我们的目标,是没有蛀牙!
孟蝶吞了吞口水,想笑,但的确笑不出来。心里却想着:此妖孽长得好看也就罢了,然而其笑容也如此迷人,与阿止有得一拼。
孟蝶站在一旁,低眉垂眼,鼻涕虫更是吓得坐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只听赵雍笑言道:
“刚才是汝所歌?”
孟蝶似做紧张的摇摇头。
“哦?”赵雍不相信,他挑了挑眉,上下打量起她来,一双眼睛透着精明。
赵雍又道:“汝为何名?”
名字?自从来到的这些日子,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大家都喊她“娃”,难道,这就是她的名字?
孟蝶不由得小心翼翼的愣道:“娃!”
“娃?”赵雍听完,即使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广阔的草地,只听见他一人的笑声,他身后的众人都木着脸,跟雕像一样,不言语。
孟蝶讨好的陪着笑,她也知道这名不怎样。
瞧着孟蝶的傻笑,赵雍突然收起了笑容,不再言语,看着小儿小心翼翼的样子,暗忖,小儿明明胆大如虎,昨日搜索于众尸之间,然而两次之见却又总是一幅小人姿态,刚才明明是她所歌,却又否认,此小儿颇疑,却又找不出破绽,赵雍再一次深深的瞟了她一眼,此小儿打扮是为野人,然言语之间又不如平常妇人般的无知,定要好好查查此人身份。赵雍边思边脚夹马肚,从她身边缓缓驶过。
孟蝶松了口气,退让一侧。
然而她却偏偏瞧见了挂于马侧的野兔,孟蝶好一阵郁闷,俗话说,常处于饥饿状态的人,思想有时总会堵塞。孟蝶就是这样,她猛的抬起头来,直视赵雍的背影,有些不好意思的言道:
“大王,请把猎物…赐给小人吧。”
赵雍转身过来,瞧着她,就连众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他挑着眉,高傲的言道:
“为何?”
孟蝶脑子里转了转,朝着他深深一拜,大敢言道:
“若非大王出现,此乃小人囊中之物。昨日小人曾为大王指路,今日还请大王以此物相赠。”
这明明是在邀功呀。
赵雍听了,了然一笑,却也不以为然,
“此猎物是吾所得,怎能随便赠予?”
“这…这?”孟蝶一时接不上话来,脸上一愣,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言道:
“大王,吾有一言,若合汝意,可否赠之?”
赵雍听言,眨了眨眼,颇为好奇,不仅言道:
“汝有何言?”
孟蝶为了能吃上兔肉,豁了出去,也不管接下来的话是否得当,于是说道:
“今晨,吾见赵兵路过此地,恐对大王不利,若大王欲败赵兵,可联合众胡,化整为零,迂回克之。这里顽山连路,怪石嵯峨,树木蒙耳,藤萝翳郁,正是伏击的好地方,呵呵。”
孟蝶笑得贼贼的,在她认为今晨的赵兵定是冲着胡人而去,如今给胡人提个醒也算是救其一命,那么定能得到野兔相赠。
想想这只野兔竟是如此珍贵,让孟蝶不惜出计,让胡人去袭击赵兵,与兵相博。
然而,孟蝶却没瞧见赵雍越来越黑的脸,就连周围的众人都是脸色一滞,个个暗忖之,此小儿竟然献策赵国太子联合胡兵攻击赵兵,可真算乌龙一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众人瞧着自己的主子,似乎在等着他的命令。
孟蝶完全不知自己己惹招来杀身之祸。
赵雍自是愤怒,须臾之间,只见他抽出马鞭对着孟蝶狠狠的一抽,孟蝶吃痛,瞪着面前的胡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如果孟蝶还有前世的身手,她定不会让此人的鞭子近了身,她的大脑会迅速的做出反应,或是立马躲开,或是伸手接鞭。
如果躲开,就失去了攻击对方的机会,这不是她的首选。
如果接鞭,那么顺着巧力,她可以把此人扯下马来,然后,腾空而起,反手一绕,用鞭子缠住他的脖子,可以做到“擒贼擒王”的效果。
然而,这仅仅她的又一次意淫,她反应慢了,更不用说接住他的长鞭。
孟蝶很失望,很失望。
她又一次因为失去身手而让生命受到了危胁,她很不喜欢这种被动的局面。
同时,也让她明白祸从口出这句话的深意。
还好,孟蝶一向机灵,她收起自己的愤怒,立马换了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嘤嘤的哭泣起来,即使她的心理年龄己经超于在场的众人,但在众人看来,她无非是一个不及笄的女子。
孟蝶低着头,莫不做声,身上是火辣辣的痛,此刻,她才真正的感觉到生命在这个时代并不由自己做主。
赵雍厉声道:
“汝为何人?一介野人,能言会道,居然懂用兵之策,莫是别国细作?若不实招,一剑刺入马下。”
言毕,果真抽出了长剑,驾于孟蝶脖子。
孟蝶很气愤,她讨厌这种受人所制的感觉,如果自己有技在身,那能由此人如此猖狂。
但问题是,她如今,身无傍技,她只有示弱,她后悔自己逞口舌之快。
孟蝶又佯装害怕之色,颤抖着身子,结巴的言道:
“小人乃赵人,自小在吴邑长大,汝若不信,可查之。小人不懂什么用兵之策,小人只是随口胡言,小人不是细作,只想拿回猎物,小人一家终年不食肉味,小人之父,之兄,每日劳作甚是辛苦,小人只想尽孝。因而言语不知轻重,还请赦宥。”
孟蝶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她说起家里的悲惨,无非是想转移此人的话题。赵雍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孟蝶不敢抬头,害怕此人揭穿她的“面目”,此刻,汗水浸着她的伤口,疼痛难忍。
良久,才听见长剑入鞘的声音,赵雍重重的一哼,随后马蹄声响,由近及远,孟蝶才长嘘一口气,看样子又逃过一劫,刚才明显的感到了死亡的接近,她发誓,不管以后的身手能否恢复,今后一定要明白里装糊涂,言行之间,一定要审时度势,鼻涕虫侧是被吓傻一般,任着孟蝶拖着他往家而去。
然而她却不知道此人早己对她的身份有了疑惑,她的“装腔作势”此人早己疑之。
一小土破上,赵雍高坐在马背上,勒着疆绳,眯起双眼,瞧着孟蝶消失的方向,片刻,厉声而道:
“仇夜。”
仇夜骑马上前,拱手,低头应道。
只听赵雍吩咐:“细查,若为细作,杀,不必回报。”
“诺!”仇夜领命,吩咐两下属,策马而去。
众人又消失在广袤的土地上。




第4章:太子赵雍
林胡临时营地,离赵境仅五十里。
帐蓬数十,胡兵不停的穿梭巡逻。
主营帐里,繁也部落首领繁孛,面如噀血,隆准虬须,半闭着双眼,面无表情,正在听取其手下将领回报情况。
此将领额宽黑面,浓眉大眼,坦胸露背,然,在胸口之上,厚厚的缠着麻布,渗着血迹,原来此人胸有刀伤,观之,不为严重。
此将领单膝跪地,以手捂胸,中气十足,言道:
“昨日,在属下回营途中,遭遇赵国百金之士袭之,恬遇楼烦国人相助,逃得一命,然而所得财物均被赵国夺之。”
原来,此人就是孟蝶前日所见,屠杀商队之胡人。
“哦?楼烦国人?”繁孛猛的睁开双眼,目露凶光。
“此人自称楼烦太子孤偃。”
“太子孤偃?”繁孛听言,顿感疑惑,言道:
“林胡与楼烦,时为宿敌,为何出手相救?此事颇疑。”
然而又听黑面将领言道:“此人因救属下,战赵兵而去,却不知生死,若有凝,奈何如此拼命?”
繁孛冷然言:“即为楼烦太子,定不会如此拼命,此人颇凝。”
黑面将领正欲分辩几句,只因受其恩惠,正巧,士兵来报:楼烦太子孤偃于帐外求见。并呈上了国书。
繁孛翻看国书,面色沉重。
良久,繁孛合起国书,一改先前犹豫,起身,出帐相迎。
帐外,赵雍一身战甲披身,长剑腰挂,器宇轩昂,负手而立,身后跟着二十来名黑甲武士。
众人装扮确为胡人着装,繁孛笑脸相迎,胡语问侯。
赵雍以胡语从容应答,两人自是携手入帐,繁孛设享款待。
席间,双方频频持爵相饮,繁孛问起楼烦国的状况,赵雍对答如流,繁孛疑惑的心仍不敢放松,若此人真是楼烦国太子,那么施恩于林胡,又有何意?
赵雍似是看出繁孛心中所疑,笑言道:
“昔年,赵军攻我土地,杀我国人,抢我财物,令敝邑迁都,此仇大于天,此番前来,谒见贵国王,欲联合抗赵。以雪昔年之耻。”
言间,又瞧了瞧帐下的黑脸将领,言道:“岂乃途中,遇大良将军与赵兵相戈,赵兵以众欺寡,实为无耻,孤应当助之薄力。”
赵雍不管是赵国太子还是楼烦国太子,均为一国太子,论起身份,比一国部落首领尊贵,因而以孤自称。
繁孛听言,颇为有理,心中的疑惑又少了几分。叹息道:
“赵兵强大,屡败我军,抢我财物,实在可恨。却又无奈何。”
赵雍听言,心中冷笑,暗忖:贼喊捉贼,谁更可恨?然,心有他想,嘴却另言。
“赵兵无理,何不伐之?”
“哦?太子可有良策?”
赵雍持爵抑头一饮,举手投足之间,贵人风范展现不遗,其身份更让人无容置疑,只听他言道:
“如今盛夏,麦禾成熟在即,首领何不取之,给赵国一颜色。”
抢粮夺食,一向为胡人的手段,赵雍此时之语,颇有讽刺之味。然繁孛做为胡人却对此理所当然,并未觉查出其深意。于是又叹息而言:
“奈何,此次出营,兵力不足,而赵兵有百金之士,实为不敢轻意伐之。”
“百金之士己不足挂齿。”
“哦?愿听其祥。”此刻繁孛双眼放光,对楼烦太子的身份似乎不再怀疑。
只听赵雍对曰:
“百金之士己调离边境,移兵代郡。”
“果真?”繁孛不可置疑的瞧着面前这位气质非凡的“楼烦太子”。
正在这时,帐外斥候有军情禀报,繁孛也不避讳,令其上前。
赵雍嘴角微微上翘,持爵唇下,低眉垂眸,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狡黠。
斥候行礼于席下,言道:
“赵兵拔营,退守代郡。”
斥候言毕,繁孛哈哈大笑起来,“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赵雍随即举爵笑言:
“若伐赵,孤愿助一臂之力。”
“甚好,甚好。”繁孛笑得好不张扬,对于他来说,这次从部落出兵,本意就是抢夺赵地粮食,因惧赵国百金之士,迟迟没有动手,如今大好机会,岂能不乐?
众人又饮酒吃食,商谈抢粮一事,直到半夜。
赵雍及属下自是留宿繁孛营地,不在话下。
然而赵雍鼓动繁索抢粮,实为引君入翁之计。
主营帐内,繁孛还未入眠,把一卦帛书交于一斥候,对着将领大良而言道:
“汝认为此人可信否?”
他所指的自然是赵雍。
“可信。”大良将领说得斩钉截铁,瞧着首领皱着眉头,不由得又言道:“楼烦国的国书,首领己瞧之,难道有假?”
“国书是真,但总觉此人不可信。”
“首领过虑也,若不放心,属下派人监视即可。”
“嗯。”繁孛点点头,不再言语。
而在另一帐内,赵雍也把一帛书交于仇夜,言之,送往赵营。
此刻,赵雍己退去战甲及外袍,着一件青色外袍的胡装,被发左衽,独自跪坐于几前,翻看刚刚收到了由邯郸传来的一份书文。
树形铜灯具上跳跃着数十串火光,把这间简易的帐蓬照得明亮,火光印在他的脸上,冷清中透着柔和。
赵雍看完文书,随即放于身旁的一盏牛油灯下,焚烧待尽,嘴角缓缓的弯起一个高度,似有嘲讽之际。
这时,楼园进入帐内,看着自家主子的神情,弓身言道:
“可是邯郸有变?”
赵雍慵懒而言:
“公子业己任大将军之职。”
楼园一惊,眼色微变,颇为担心,然他深知自家主子的能力,瞧着主子脸上云淡风轻之色,随即收起心里的波动,言道:
“主公可有计策?”
“无策!”赵雍回答得干脆,似乎并不在意。
楼园又道:“公子业与越姬图谋彰显,公子业乃王所偏爱,而其母越姬又乃越之公主,万一中外合谋,变生肘腋,主公危也。”
“呵呵,”赵雍轻声而笑,瞧了瞧跪坐下几下的楼园,这个跟随了他五年的少年,对于他忠心的态度堪为满意,于是言道:
“若要伐之,必先辅之。业乃孤弟,郑庄克段,孤也学之。”
“然!”楼园沉思了片刻,明白了主子之意,不再言语。随后禀报另一要事,言道:
“繁孛在帐外加重巡士,对主公有所防备。”
“嗯,早己料之。”赵雍言道,“切无打草惊蛇,随之,太子孤偃生养于闺中,并无做为,无人所知,楼烦王居然派之出使林胡,却以途中亡于孤的剑下,孤正好借用此身份,定要大败林胡,引楼林之乱,解我赵境之苦,立我太子之威。至此,公子业一派何惧。”
“主公睿智,臣佩之。”
楼园对着男子稽首而拜。

孟蝶的肩上有条长长的鞭印,渗着血丝,妇人流着泪,轻轻的给她清洗着,孟蝶紧紧的靠在妇人怀里,感受着她的宠爱。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心中也有着万般的委屈与不甘,自己可是女兵,怎么也落到受人任意欺负的地步?
晚上,兄长见着孟蝶的伤口,脸上一阵红,一阵黑,嘴里骂骂列列,他紧紧拉着孟蝶的手,正色道:
“娃,等吾成了百金之士,定不会让你受苦。”
孟蝶嘲着兄长微微一笑,眼眶红润,颇为感动。
接下来几天,孟蝶被妇人“禁足”,她的伤口也恢复得很好,没有发炎,这让她感到幸运,在这个时代,一场普通的感冒就能要人性命。
但这也更让她认识到,自己必须要更快的强大起来。
孟蝶能在胡人手里逃脱还是让村人嘘吁不己,村民在同情她的同时,更多的有了探究,这娃自从复活后,真的与以前大不一样了,众人自是不了解原因,只能归于天命。
孟蝶是从不认输的人,几天后,恢复了身体,她又开始她的训练。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很期盼她的福气能早点到来。
麦子即将成熟,边境上的胡人越来越多,赵兵把守着各个通道,与胡人时有摩擦。听兄长说,每年这个时候,即是胡人活动最猖狂的时候,这里的农夫不仅要抢收粮食,还要拿起武器与胡人战斗。
孟蝶有些担心,如果胡人真的冲入了村子,将是怎样的屠杀。




第5章:孟蝶被掳
此时,己是盛夏,空气中流串着让人不安的炎热。孟蝶把发束在头顶,像男子一样,挽了一个髻,这样,让她感到一阵凉爽。
古人三日一浴,在节日,祭祀,还会特意的沐浴更衣,因而不管此时的卫生条件多么的恶劣,他们身上都还能保持干干净净,孟蝶认为,这是他们文明的像征。
孟蝶喜欢在夜晚洗澡,当整个村庄都进入了梦乡,当天上繁星闪烁,一身清爽的她总是坐在院内的石凳上,回忆前世的种种,恍如梦一场。
她不是伤春悲秋之人,然在这样的夜晚,总免不了回忆往事,重活一世,近两月的战国生活,她有了更多的感悟。
在这里她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柔,感受到了乱世的生活艰辛。她卷起身子,双膝抱于胸前,开始认认真真的考虑着乱世的生存之道。
正在思索之际,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孟蝶起身立于院前,瞧着官道上,一队人马,手持火把,飞驶而过,最近常常会看到军队驶过,孟蝶心里一紧,她似乎能感到空气中四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清晨,外面的吵闹声把孟蝶惊醒,她穿好衣服,揉着迷糊的双眼,走出房门,瞧见不远处,围了几个村民,自己的父母与兄长也在其中,他们围着一辆牛车,大家都在指指点点,有的摇着头,有的掩面而泣。
出了什么事?孟蝶好奇,走近一看大吃一惊,那牛车的躺着三个人,一个中年男子,二个十来数的少年,孟蝶认得他们,他们是吴女的家人,吴女是兄长的心上人。
孟蝶倒吸了一口冷气,此三人早己没了生息,脸色苍白,身体己经僵硬,他们身上到处都是血迹,还有明显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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