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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谋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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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公主,居然能懂时事,遇事聪慧,能言善辩,丝毫不输丈夫,颇有一番气概,最让他不解的是此女居然深知汉学,实在不像胡族女子。于是,才有了这番试探,却不知,真被他言中了。
他该气该怒,该立即处死此人,然,此事关乎太子,他又不得不慎重了。
赵侯瞥了一眼孟蝶,语气生硬的言道:
“此话何意?”
孟蝶对曰:
“一国之君,只有一人,太子与公子业争斗多年,公子业曾派剑客郑丙入代郡刺杀太子,又遣其家臣离间众臣行图谋之事,就连越姬也干涉内政,而太子处处隐忍,公子业夺位之心众人昭彰,赵侯若保太子,必废公了业,若保公子业,那么太子命不保也。”
孟蝶的话让赵侯倒吸一口冷气。
此女大胆如斯,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竟敢言出,他心里纠结之事,居然被此女三言两语而道出,他震惊,无比的震惊。
他上位几十年,什么样的阴谋没见过,什么的斗争没经过,什样的人没交手过,如今,这样的女子,却是他前所未闻。
他很生气,然,她说的却句句真言。
肥义也曾向他暗示过,公子争权,朝堂必乱,朝堂一乱,社稷不保,然而,他怎能下得了手,如今,他才真正体会到,当年他的君父在面对争权夺利的儿子时,是怎样的一种无奈。
当初的肥义是暗示,而面前的妇人却是赤裸裸的明示,此女不同凡人。
赵侯瞧着她,突然就没了怒气,只有无尽的感概。
做为帝王,身不由己的感概。
赵侯久久不语,然,又听孟蝶言道:
“赵国朝内公子争权,朝外敌国虎视眈眈,可谓内优外患,若想立于强国而不倒,须先除内优,如此,朝堂上下才能齐心协力,共创社稷。小人自知犯下大错,小人愿以死谢罪,若赵侯保太子,小人愿助赵侯,太子之力,设公子业一过错,赵侯可因由贬其入封地,事后,小人愿自刎谢罪,若赵侯保公子业,那就请赵侯赐小人一怀鸩酒,责罚小人李代桃僵,欺君之罪。国家大事非小女子左右,然,赵侯乃明君,自有定夺。”
言完,孟蝶深深的匍匐在地,不再言语。
然而,她的心却是跳到了嗓子眼,如果赵侯要杀她,怎么办?她必定挟持赵侯,逼宫传位于赵雍,然后传信于楼园,带兵突袭公子业府邸,就地殊杀。这是唯一的出路,也管不了事后,会受国人的唾弃,外国的干涉。这样做还有搏命的机会。
时间在这刻过得万分的缓慢,等待永远是那么恼心的事,孟蝶己悄悄的握紧了拳头,她知道,此刻门外定是有护卫把守,也许赵侯猜到了她的身份,但并未猜到,她一个女子,也有取人性命的能力。
她等着他的决定。
良久,她听到赵侯起身来到她的面前,驻足不前,她再次感受到他如鹰一般的目光,她的头皮开始发麻,她全神惯注,仔细聆听,他每一个举动也不放过,甚至他呼吸的变化也会显出他此刻的心情,是杀是留。
孟蝶微微抬眸,瞧着他那双黑色的木屐,她的手心捏出了汗,脑子里思考着,怎样一招制服,赵侯常年领兵做战,定是有勇有谋,她要直扑他的要害,让他措手不及……
孟蝶还在思索,却瞧见那双木屐突然离开了视线,她不敢抬头,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而此刻,远在代郡的赵雍,一颗心全挂在了这邯郸王宫之中,楼园传报,小儿身体有恙,因而未受赵侯宠幸,被置于深闺养病。
小儿有恙,她可知,她身上的红斑乃他令楼园下药而至,他尽力的保她不受到伤害,此刻,他心里说不出是种怎样的感受。
据仇夜查到的消息,代公积极的策划着阴谋,他实在不能掉以轻心,白日他忙于代公一事,夜深人静时,他又无比的担忧着小儿的情况,虽是赵侯的亲子,他却无法猜透他的心思,他是有所作为的帝王,三十年前,赵国公子争位之乱,最没优势的赵侯却是脱颖而出,他隐忍,他露拙,他暗地策谋,他心狠,他手辣,他杀兄,他弑母,最终登上了高位,他的手段比他残忍了许多。
这样的他如果查觉小儿的身份,会怎样?她能逃脱吗?
赵雍越想越感到害怕,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渗透了他的所有思维,他是真的后悔了。
“仇夜!”他大喊一声,仇夜出现在门口。
只听他言道:
“邯郸可有消息传来?”
仇夜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自己的主子,暗忖,清晨不是才传来消息吗?怎么主子忘了?
瞧着主子不同寻常的表情,仇夜立马醒悟过来,他弓身道:
“暂无消息,主公无须担忧,那小儿狡如狐,定会逢凶化吉。”
狡如狐,赵雍听之,长叹一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手撑着额头,半晌又才冒出一句话来,
“孤是否错矣?”
仇夜听言,大吃一惊,主公居然会有如此的想法,他因小儿而否定自己策谋,近日来,主公心思重重,忧虑万分,全是因为她,这该如何是好?她不就一个妇人吗?如此让主公挂念,仇夜本是明白主公对小儿的不同,可如今又有些不明白了,心悦一个妇人能如此的恼心?他是太子,将来会是君主,怎能对一个妇人如此上心?
主奴两人各有所思,此刻,门外侍人禀报,代姬求见。
赵雍挥挥手,意为不见,然,却听代姬的声音传来,
“姬有要事相告,求太子一见。”
赵雍思索片刻,言道:
“宣!”
仇夜并没有退出,而是退避一侧。
片刻,只见一身白衣的代姬飘然而来,行礼后跪坐于下侧,与仇夜相对。
赵雍向她扫了一眼,微微一笑,言道:
“天色己晚,代姬有何要事?”
还是一往的客套与疏远,代姬心里有些失落,有些委屈,还有些惆怅。
几日以来,她矛盾,烦燥,一边是亲情,是家族,一边是爱情,是丈夫,她终究做了选择。
代姬沉默半晌,似在做最后的思想斗争,直到赵雍有了些不耐烦,才听代姬缓缓道来。
“先日,父亲病重,姬曾回府探望,然,父亲却把姬引于秘室,告之一要事。”
言此,赵雍与仇夜脸色微微一惊,心照不宣的同时看向代姬,静听下文。
只听她道:
“父亲问姬,‘父与夫二者孰亲?’”言完,代姬看了看赵雍,见他表情凝重,又道:
“姬答‘皆亲’。然,父又问,‘二者亲情孰甚?’,姬不知其意,恐父恼气,是以答,‘父甚,未嫁之女,夫无定而父有定,己嫁之女,有再嫁而无再生,夫合于人,父合于天。’父听之,甚为喜悦,尔后,父持一盒于姬,言之,‘内为丹药,放于太子之食,太子必薨。’姬听之,大为惊讶,不愿行事,然,父以母相挟,以命相要,姬不得不应之。”
言完,代姬从怀里拿出木盒,放于地上。再次稽首,嘤嘤而道:
“姬有罪,望太子惩罚。”
代姬之言,让赵雍与仇夜大吃一惊,原来,代公让代姬行谋逆之事,赵雍大怒。
第55章:胡姬赵业
虽然赵雍早己猜到代公必受赵业挑拨,却不料他竟如此大胆,居然要毒杀自己,赵雍双手紧握成拳,双眼泛红,似要滴出血来,他奋袂而起,在屋里左右渡步。
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安静异常,只有代姬偶尔传来的抽泣声。
良久,赵雍收回情绪,瞧着代姬,面无表情的言道:
“姬告之孤,可知其父必死,其族必灭。”
代姬听言,抽泣声大了些,继续道:
“姬知,然,其夫有难,姬怎能不顾,夫与父皆姬之亲,可父行大逆之事,姬不愿苟同,姬不求太子赦免,只望太子能顾姬之为,为其族留一血脉承家业,姬愿自刎谢罪。”
赵雍听之,也颇为感动,上前扶起代姬,言道:
“姬何罪之有,罪在其父,不在其身,姬一心为孤,姬之求,孤应之,姬不必自刎,姬乃孤之夫人,孤必怜之。”
代姬听言,抬头瞧着赵雍,脸上一些惊喜,他说他会怜惜她,不责罚于她,代姬突然觉得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以全族之性命换回赵雍一怜惜,悲哉乎?
只听赵雍又道:
“姬暂且退下,孤自会行事。”
代姬用帛帕拭了拭泪,弓身而退。
瞧着代姬走远,仇夜靠上前来,愤怒言道:
“主公,代公实为可恶,如何应之?”
赵雍思索片刻,回到几案上,提笔写了两道手喻,交与仇夜,言道:
“尽快送达,不得有误。”
“喏!”
仇夜领命而去。
再言越姬,乃嫉妒成性之人,本想借其身份,压制胡国公主,谁知反受其辱,因而心生仇恨。
次日,赵业进宫请安,越姬把昨日之事一一相告,言语之间,数度流泪,直言胡姬如此恁般,不懂礼节,以言相辱,赵业听之,心中愤然,宽慰其母,与之报仇。再之,又有心腹禀报,昨夜赵侯驻足胡姬宫殿,长达两个时辰,越姬更是怒火冲天,誓言不杀胡姬誓不罢休。
赵业又一番安慰,尔后,侍人传信,胡姬病愈,赵侯设宴,众卿出席,意为胡姬接风。
时光流动,夜间,赵宫一片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大殿之外,车水马龙,各大臣卿大夫,及家眷盛装而至,目睹这位异国公主的风彩。
大殿之内,清石地面,灯光相映,华光异彩。香烟袅袅,编钟鸣鸣,丝竹幽幽,琴瑟悦耳,美人翩翩,上百贵人,分席而坐,酒香四溢,美食列鼎。
贵人们或持爵饮酒,或欣赏舞蹈,或低声谈笑,或高声辩论,身着薄沙的美人侍女,穿梭其中,或斟酒,或添食,或陪贵人打闹一番。
贵客纷纷入席,赵侯与越姬结伴而至,众人稽首行礼,两人跪坐于高位之上。
众人看向高位却未见胡姬身影,贵女们开始交头结耳,她们本为胡姬而来,如今未见其容,正好奇之际,只听赵侯言道:
“胡姬于殿后着装,稍后即到。”
众人私下不满,区区蛮夷公主,实不懂礼节,竟让赵侯及众臣侯之,莫是深受赵侯宠爱,她们不约而同的看向越姬,暗忖,越姬受宠多年,想必也快到头了。
越姬脸色并无异样,笑脸盈盈的与赵侯斟酒。
赵业,赵成低头交谈,肥义瞧之,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片刻功夫,只见殿外走来一位白衣女子,胡服打扮,小袖细衫、尖勾锦靴,朱唇赭颊,梳辫盘髻,额佩金饰,玉石腰带,众人不由得看呆了眼。
此女并非国色天香,但这异族打扮,确实吸引眼球,她的一颦一笑,透着一股子英气。
孟蝶来到大殿中央,此刻,胡乐响起,孟蝶随着乐声,扭动身姿,翩翩而舞。
她不会胡舞,凭着前世的记忆,跳了一曲类似蒙古舞,乐声欢快,她的舞姿洒脱,豪迈,刚柔相济,即端庄稳健、又精深典雅,她乃练武之人,身体柔软,旋转,下腰,姿态优美,获得了掌声,她的动作非常简单,但即使这样,对这些古人而言也是前所未见。
舞毕,孟蝶能感到四周打量的目光,有惊艳,有探索,有好奇,有不屑。
她含笑的来到赵侯面前,稽首行礼,然后跪坐于他的身侧。
赵侯自是大声称赞一番,脸上毫不掩饰喜悦的心情,众人跟着符合,然仍有一些贤士夫子,不屑一顾,在他们的意识里,蛮夷之地自是比不上中原文化。
于是,接下来,大殿内又展开了一些辩论。
赵国之边境与胡国接壤,因而胡人文化与汉人文化,相互结合,发展,又相互抵,制,不少少数民族都己汉化,且一些赵国民众还有胡人血统,就如肥义,乃北狄的后裔,这也是他受到赵成等人排挤的原因。
大殿一阵热闹,即有歌舞,又有争辩,众人各自做乐。
孟蝶一边饮酒,一边悠闲的观看殿内舞蹈,却又四下打量众人,她的目光与一少年相遇,此少年面如寇玉,齿白唇红,风度翩翩,眉宇之间与赵雍几分相似,孟蝶暗忖,他就是赵业?
不由得多看两眼,少年对于孟蝶的打量,大方抱以微笑,持爵饮酒,孟蝶‘含羞低头’,立马避开眼神,因饮酒,她的脸颊己微微泛红,不用乔装,也能显出娇媚,令少年眼神一直追逐不放。
此少年正是赵业。
酒过三爵,孟蝶以不胜酒力而向赵侯告退,路过赵业时,斜眼轻瞟,缓缓而出。
赵业自是眼神追随,半晌才尴尬回神,四周环顾,见众人并未发现他的失态,才又佯装饮起酒来。
孟蝶回到寝宫,换下盛服,清洗了脸颊,躺在榻上,思绪万千,今日宴会,实属突然,不过也让她一颗悬着的心安定下来,赵侯默许了她的举动,他终于做了选择,这样一来,赵业必败无凝。
帝王家的争斗就是这样的残酷,两个儿子斗得死去活来,恐怕要数赵侯心里最难受,却也无能为力,孟蝶同情他,前夜,当他迈着蹒跚的步伐离开时,孟蝶分明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无奈,他不是昏庸的君王,也不是万能的君主,他甚至连平常百姓最常见的天伦之乐也无法享有,他其实也挺可怜。
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突然恼怒自己居然去同情一个掌握生死大权,杀人无数君王?赵侯为了所谓的社稷挑起了多少战争,死伤了多少无辜的百姓,这其中或许还包括她的兄长。
在这样的乱世,她分不清谁对谁错,或许,不能用对错来评判。
孟蝶抛开这些杂念,她不是圣人,没有拯救苍生的理想,她还时刻考虑着自己的小命。
半夜,‘间谍’阳父又出现在孟蝶的屋内,孟蝶传之消息,赵侯默许,事有传机。
接下来几日,孟蝶时常会在后园遇见赵业,因他每日会向越姬问安,小小的后园,地段不宽,却也有乔松秀柏,奇石名葩,池沼一方,花亭几座。
正值春季,孟蝶每日坐于花亭之下,欣赏百花,赵业会打小路走过,偶尔驻步与之交谈,偶尔不言语,却以眼神交流,两人“媚来眼去”,另有一番‘情意’。
然而赵业也并非荒淫无度之人,他派人打探胡姬的一举一动,甚为小心。
赵侯好猎,如今春季正是好时机,家宴上,赵业提出守猎,并言之,草原男女皆好骑射,意为胡姬出行,暗自也想证明其身份。
孟蝶心知自己的言行即然瞒不过赵侯,那么赵业势必也有怀疑,于是,满心欢喜的言道:
“妾虽自幼身体羸弱,但也习射猎,君父未禁也,今入宫多日,四肢懈倦,恐有痿痹之疾,王大狩,妾要随之。”
赵侯对曰:“姬之身体如何?”
“己无碍。”孟蝶含笑而言,其实她的身体并无不适,只不过那身上的红斑却始终不散。
赵侯听言,应之。遂命太史择日,大集车徒。
转眼狩猎之日即到,众多车马出城,集于邙山,侍人设下高台,赵侯与胡姬位于高台之上,台下集聚众多王孙大小将,他们跨,骑高马,身着猎服,腰佩长剑,手持大弓,一个个精神抖擞,只听赵侯大声言道:
“日落为期,得三十禽者,赏黄金百镒,得二十禽者,赏黄金五十镒,得十禽者,
赏黄金十镒,不逾十禽者,无赏。”
一时间,欢呼声起,一声令响,万马齐奔,好不壮观。
众将击狐伐兔,无不各逞其能,以邀厚赏。
待众人散去,赵侯与胡姬也各换猎服,准备大展身手。
孟蝶换上窄袖短衫,罩上轻细之甲,腰系纯丝绣带,长发高高束起,腰悬箭囊,手执朱弓,妆束好不精神,别是一般丰采。
赵侯己骑马先行,孟蝶落后。
再说赵业,一边策马,一边回头,待瞧见孟蝶一人在护卫的簇拥下于一小山坡上策奔,随即放慢了速度,调正马头,也朝着小山坡而去。
片刻功夫,两马并头,孟蝶将丝缰勒住,瞧了瞧赵业马上的猎物,夸奖道:
“久慕公子业大才,今始见之?”
赵业微微欠身,笑曰:“臣之骑,不及胡姬。”
“呵呵”孟蝶轻笑起来,眼波流转,笑靥如花,她不懂诱惑,学着丽姬曾经诱惑她的模样,声如黄莺般的言道:“姬之骑不及众人,姬适才在大王面前夸有海口,必得禽十者,还望公子助之。”孟蝶类似撒娇的口气让自己的骨头都酥了一把。
赵业眯着双眼打量着她,扯嘴一笑,
“姬之令,臣岂能不从。”
“呵呵。”孟蝶又格格的笑了起来,直笑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举鞭抽马,马儿腾空而起,嘶叫一声,朝前奔去,赵业紧跟随后。
第56章:代郡事变(1)
护卫被拉开了一些距离,孟蝶策马在小树林里穿梭。
孟蝶的骑术还是前世在部队所学,侦察兵上得天,下得地,入得海,各种交通工具一一掌握,连这原始的以马带步,自然也不会落下。
然而她终归是菜鸟,没骑多久,全身如散了架一般,奈何一只猎物也未获得,这可不行,感到赵业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不露两手,岂能让他折服。
正在这时,一只野鹿出现在视线里,孟蝶心下一喜,骑马不行,但这射击,她可是数一数二。
举弓,搭箭,拉满,瞄准,“飕”,箭如风,快如电,“兹”的一声,正中鹿颈,
野鹿应声而倒,蹬腿挣扎。
“好!”赵业帅先喝彩出声,接着众护卫策马上前,拾起猎物,报赏。
孟蝶喜笑颜开,赵业与她并排而行,自是夸奖一番,两人有说有笑,策马于木林深处,继续狩猎。
赵业为了在孟蝶面前炫耀一番,单抢匹马的冲在了前面,恰好山上赶出一群麋鹿,赵业左射麋右射鹿,几箭下来,俱中之,众人喝采一番,孟蝶也不甘落后,张弓开箭,动作迅速,姿态潇洒,连续三箭射出,如流星划过,俱中,众人皆惊,随后,呼声高起,引来众将观望,赵业甘拜下风。
众军士岂能落入妇人之后,又驰射一番,直至太阳西落,方才撤围。
回到营地,赵侯己归,各自清点猎物,一一上报,孟蝶与赵业一行,共猎麋鹿六只,野兔四只,狐狸三只,共十三只猎物,自是得到赵侯所赏十金,赵业讨好式的全让给了孟蝶,大声称赞胡姬之箭术,赵侯含笑的瞟了他一眼,心里却暗自叹气。
随后赵侯令御庖烹调,颁赐群臣,欢饮方散,此刻天己全黑。
次日,孟蝶与赵业又在后园‘相遇’,经过昨日相伴狩猎,两人关系似有更进一层,两人都欲倾心长谈,然周有众多宫人,实为不易,眼看孟蝶离去,赵业心有痒痒。
再说代郡赵雍,自从得知代公之计划,也是一番部署,不久,将军赵汤带着一千百金之士,秘至代郡郊外驻营,众人皆不知。
这日,赵汤悄至太子行宫,与赵雍秘谈。次日,赵雍设宴,邀请代郡众多贵族,其中又以代公一族为多。
又言代公,听闻太子设宴,渡步于书房,左右权之。
幕僚上前,阴言道:
“代公,此乃好时机,不仅可以除去赵雍,连他的亲臣也可以一网并除。”
代公听之,驻足沉思片刻,言道:
“如此以来,吾等弑君之事,岂不昭告天下?”
“如今代郡城内流民众多,城外又有山贼,下臣听言,前日太子呵斥一贤士,贤士怒然而出,吾等可言之,此人勾结山贼,买通内侍,毒害太子,然后令家兵佯装山贼,于宴会之日,除去太子一党,谁还敢有异?”
代公听言,嘴角露出笑容,“善,此乃一举两得。”
于是,代公一边密书于赵业,一边吩咐代姬行事,一边又秘集私兵扮着流民山贼,埋伏太子行宫周围,眼看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来临。
而此刻的仇夜,自从接到邯郸书信,左右为难,踌躇着是否报与主公,然,夜宴即将开始,大战也将拉开,主公不能受到一丝影响,否则,后果不堪。
仇夜思索,压下文书,等此事一了,再报不迟,不能因小儿坏了大事。
于是仇夜打起精神,调兵遣将。
大殿四周同样埋伏着数百名铁甲卫士。
夜晚,无月无风,四处散发着血腥的味道。
太子行宫,灯火通明,歌舞升平,酒肉飘香。
众贵族陆续赶来,于大殿上饮酒作乐,美人相伴,好不悠哉。
赵雍跪坐高位之上,代姬陪于身侧,代公下侧左位就坐,在他身边意外的多了两名奴仆,赵雍心知肚明,却装着不知。
代姬脸色苍白,一言不语,颇显紧张,她频频看向自己的父亲,见他嘴角含笑,对她点头,示意一切就绪。
赵雍神情悠闲,一边饮酒,一边观看大殿歌舞,偶尔有人上前敬酒,也都一一受之。
瞧着他表情无异,代公满意的捋了捋他的山羊胡。
这时,只见殿内一贤士站了起来,朝着赵雍揖手,然后大声言道:
“昨日下臣与明公讨论君臣一说,无果,今日太子设宴,众贤皆在,下臣正欲讨教之。”
贤士言完,得到赵雍的同意,于是一场辩论拉开。
无独有偶,辩论之题,居然是君臣关系,代公的脸色变得难看。
只听一贤士言道:“君君,臣臣,此乃君臣之道,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
君要有君德、臣要有臣德、,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君主只有以礼相待,臣子才会尽忠。
接着,立马有人驳道:“非也,非也,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此乃君臣之道。”(注;选自孟子)
君主看待臣下如同自己的手足,臣下看待君主就会如同自己的腹心;君主看待臣下如同犬马,臣下看待君主就会如同路人;君主看待臣下如同泥土草芥,臣下看待君主就会如同仇人。
代公听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想着自己伴随赵雍多年,支持他与赵业对抗,助他灭胡,到最后,却要被他收回封地,取消世袭,太子不正是待他如泥土,那他自当可以把赵雍当成仇人,所谓反君,也是因他无义在先。想到这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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