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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谋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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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不会取之性命,也不会放之离开,孤心悦小儿,早己言之,孤会囚汝于此,直到汝心甘留于孤之身边。”
言完,赵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孟蝶倒在榻上,蒙着被子,大哭起来。
赵雍踏着疲备的步子回到寝房,早有楼园与仇夜跪于地上请罪,赵雍于几案旁坐下,闭着双眼,以手撑额。
楼园言之,因与仇夜言语不善,被孟蝶听去,才导致今日一闹,恳求责罚。
赵雍无奈的挥了挥手,连眼也没有睁开一下。
他静静的坐着,暗暗的灯光映着他孤独的身影,让人瞧了有着一丝凄凉,良久,突然一阵微风吹灭残烛,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雍儿……”
赵雍一个寒颤,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似乎刻入了他的灵魂,然,又是如此的陌生,仿佛从未听闻,飘飘扬扬,隐隐约约,断断续续。
赵雍缓缓的抬起头,在他前面有了一丝光亮,一个高贵的妇人居然躺在地上,她挣扎着,鲜红从她嘴里不断的流出,她的表情痛苦,有着不甘,有着怨恨,有着绝望。
而在妇人身旁,站着一位七八岁的男孩,他怔怔的看着躺在面前的妇人,无动于衷。
妇人挣扎的爬到他的脚下,扯着男孩的衣摆,却是仰头微微一笑,艰难而言,
“雍儿,可瞧见母亲的下场?……雍儿,谨记之,且无付之…。。真情……。”
妇人紧抓的手,随着她言语的结束,缓缓的松开……
然而她最后一言,却一直飘荡在周围,久久不散。
且无付之真情!
赵雍猛然惊醒,睁开双眼,四周一片灰暗。
他己有数年没有梦见过母亲,他对母亲的印像不好,因母亲被众人称为“蛇蝎毒妃”,母妃时常骂他,关他于暗房,绑他于大雪之下,还仗毙了众多美人宫女……最后,被君父一怀毒酒赐死。他一直不明白母妃临终之言是何意,如今,细想之,心如刀绞,母妃是爱君父的,爱得比谁都深。
而如今,自己是否也走上了同一条路?
一夜无眠。
次日,赵雍来到孟蝶屋外,却并没有进去,这里是他安排给孟蝶的小屋,紧挨他的寝宫。
见着奴仆端着食盘而入,片刻时分,又端着空盘而出,赵雍松了口气,立足片刻,瞧着小屋发了会呆,招来护卫,言之,除了送食奴人,不得放任何人出入。
赵雍未去上朝,在书房呆了整日。
夜晚,侍人回报孟蝶情况,无吵闹,且进食五次,均大肉大酒。
赵雍备感奇怪,以她的个性怎会如此安静,心中渐升疑惑,扣响几案,沉思不语,
突然眼神一闪,呼的起身,急急朝着小屋而去。
猛的推开房门,那有孟蝶身影,只寻得一奴,被五花大绑,敲晕在榻上。
赵雍大怒,众护卫纷纷下跪,惊恐不己,他们一直守在门外,未见有人出入,除了送食奴仆。
原来,孟蝶频繁唤食,奴仆进进出出,引得护卫有了松懈之心,半个时辰之前,孟蝶又唤食,奴仆端来食盘,于半刻时分而出,众护卫也未仔细查问,却不料,这位奴仆正是孟蝶所扮。
狡猾如狐的小儿!
赵雍顾不得责罪众人,立马带人追寻而去。
整个太子府为了一个随侍,己是闹得鸡飞狗跳。
众人不知孟蝶的真正身份,皆以为她乃食客因犯了错而被太子降为奴仆。
然而此刻,孟蝶并未出府,她深知戌时,太子府就禁止众人出入,大门紧闭,守护森严,她并非逃跑,她有她的计策。
瞧着府邸灯火通明,映红了半边天,重重叠叠的房屋出现在眼前,四处传来护卫齐刷刷的脚步声,孟蝶眼角露出一丝笑意,她转身抬头看着高高的门墙,沉思,皱起了眉头,双手在土墙上拍拍,试探着它的厚度。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能感到身后己是火光一片,赵雍追来了。
孟蝶转过身,面色不惊不怒,看着赵雍,她瞧见了他的紧张之色,他紧张?他为她而紧张吗?
她低下了头,长吐一口气,把那一点疑惑扼灭,他的紧张是因为他的太子之位吧,处于高位上的男子,有什么比权利更重要。
赵雍朝着她走来,她瞧着脚尖,尘土把那双淡色的鞋子蒙上一层灰色,犹如她的心灰蒙一片。
赵雍站在她的面前,没有言语,她听到他的叹气声,他没有生气?他居然没有生气?孟蝶有点不可置信,然而,她却很生气,因为赵雍突然把她搂在了怀里,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仿佛要把她融入身体一般,这厮又想做什么?
她一动不动,他也一动不动,他们身后的众护卫却是张大了嘴,随后低下了头,一动不动。
第65章:赵雍受刑
孟蝶被带回了屋子,她依旧被‘看守’着,但是送食的奴仆变成了孔武有力的护卫,赵雍恐她再次袭奴而逃。
她成了一名罪犯,罪名就是忤逆太子,企图逃之夭夭,孟蝶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讥笑。
到了赵侯给予的期限,赵雍被宣入宫。
“胡姬”之身份,赵业谋反之起因,也算是皇家秘事,满朝大臣除了公子成与肥义,皆不知,是以,赵侯之令乃秘令。
书房内,赵侯怒不可遏,几案上的书简全砸在了赵雍身上,满朝文武,全国民众,谁敢不听他之号召,谁敢忤逆他之命令,瞧着这个他十分中意的儿子,他陪感失望。
“竖子,既然太子之位不入其眼,寡人另立之,妖女,寡人必除之。”
赵雍缓缓的抬起头来,面无表情,若细瞧,不难发现他嘴角的讽刺,他看着赵侯,不急不缓言来,语气带着客套的恭敬,有着以往的骄傲,他不再默默授之,
“君父,放眼赵氏一族,谁能担当赵氏社稷安危,立赵国于众国之首?”
赵侯听言勃然大怒,
“竖子,竟敢威胁寡人?”
“儿臣并非威胁,乃是实情,君父以一人之力,撑起赵氏江山,赵氏一族谁能为之,赵成?赵汤?还是那些贵族王孙?然,君父百年之后,祖宗基业,谁能承之,且不言赵业己薧,若赵业承之,赵国他日必成越国之邑,赵爵,赵文,赵造,赵俊,秉性如何,君父比儿臣甚知,再言众臣,各自族大势重,举动自专,且家兵众多,代公一事,君父不知其意?虽为赵业挑唆,实为欲夺我赵氏江山,此类之人,放眼朝堂,皆有之,
何人能危?君父难道愿观赵国重现三晋之乱?儿臣一心为赵氏社稷,江山出生入死,筹谋划策,儿臣能否背负赵氏江山,想必君父自有定夺,君父若要废儿臣太子之位,儿臣愿立即至政,从此退出朝堂,归隐山野。”
赵雍平淡而言,却句句敲击赵侯,他瞪大着双眼,半天答不出话来。
赵雍之言,确为实情,而赵侯偏偏并非昏庸之君,不会拿其江山社稷做赌,当他决定放弃赵业时,就注定了赵雍的君主之位,他怎能废之。
但,身为国君,身为人父,赵业之死,乃孟蝶而为,他恨之,不料赵雍拼命相护,他又该如何是好?
赵侯哑言,瞧着倔强的赵雍,不明白他何时在妇人之事上如此执着?他堂堂太子什么样的妇人得不到,为何为妖女而着迷?
赵侯抚着额头,颇感头痛,良久,又听赵侯的声音转来,
“太子如此看重妖女,究竟是福是祸?自古美人祸乱江山,太子沉迷于此,何言兴我赵氏?”
赵雍对曰:“此女并非妖女,此女聪慧伶俐,足智多谋不输丈夫,可谓儿臣之谋士,此女贤良大体,蕙质兰心,乃为儿臣之良配,岂能拿那祸乱江山之女相比。”
“哼!”赵侯听言,重重一哼,“寡人瞧之,此女乃阴险狡诈,口蜜腹剑,左右逢源之人,太子如此庇护,实难消寡人心头之恨。”言毕,看了看赵雍,又道:
“然,寡人念太子之情,不取其首级,但行鞭五十必不可少,是死是生,由天而定。”
赵雍听言,嘴角一扯,却也不再反驳,他深知赵侯己做了让步,然而,对他而言,五十鞭,就连一鞭他也不舍得,于是,赵雍深深的朝着赵侯行之大礼,言道:
“五十行鞭,儿臣应之。”
赵侯听言,嗖的站了起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又腾的升了胸口,他颤抖着身子,连着指向赵雍的手也如抽了筋一般,连呼几声,“竖子!”
接着长袖一甩,
“善,善,善!寡人倒要瞧之,太子要如何承 受'TXT小说下载'这五十行鞭。”
赵宫刑房,本乃关押,惩罚犯错奴仆之地,如今太子赵雍却要在此受刑。
自古以来“刑不上大夫”,何况是堂堂一国诸君,太子即将受刑的消息传至赵宫,传至各府,各大臣贤士纷纷赶来,试要阻止赵侯这“荒唐”之举。
众多贤士跪于大殿之外,泣声哭啼,高呼:
“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有负赵侯威名。”
“太子尊贵之躯岂能受那贱民之刑?”
“不合礼数,有违圣人之道。”
……
众贤士于大殿哭啼,赵侯随即下旨,
“太子雍,违背君意,不尊父命,责鞭五十,此责不可免,求赦者连座之罪。”
对贵人行刑,是对其最大的侮辱,一些把士节视着性命的贤士大夫,宁可被砍头也不愿当众行刑,被算行刑也会以自刎避之。
旨意己下,贤士哭倒一片,大臣唯唯诺诺,面无表情,欲上前进谏者,纷纷退至一边。
太子所犯何罪,赵侯并未言明,众人纷纷议论,不得其解。
刑院,赵雍退去外袍,着白衣中衣,跪坐于地,在他周围跪了一大片护卫及奴仆,鸦雀无声。
行刑武士,面色倒有几分尴尬,为太子行刑,对他来说可是头一遭,然赵侯令下,他也只得硬着头皮,举起了手中的牛鞭。
行鞭声“啪啪”的响起,赵雍一阵微颤,蹦直了身子,抬头挺胸,硬生生的接受着鞭子的抽打。
刑房顿时有了嘤嘤哭声,楼园低头跪于下侧,双手撑地,紧紧的抓住石子,控制自己冲上去夺鞭的冲动,鞭子抽在太子身上,比抽在自身还要疼痛,这个十八九岁的大男孩,也不由得泪流满面,细小石沙,嵌入他的手掌,生生磨出斑斑血痕。
监刑官扯着嘶哑的声带,高声报数,每报一声,哽咽一下,身子颤抖,他不敢瞧向太子,以他的经验,恐怕此时的太子背部早己血肉模糊。
赵雍紧抿双唇,不哼一声,然而三十鞭后,也不堪此刑,束起的长发凌乱的落下几许,在微风中跳跃而动,额上的汗水,顺着鼻尖,下鄂,滴滴落入泥土。
身上的疼痛,让赵雍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原本挺立的背脊,也微微弓起
,背部衣裳早己成条,每落一鞭,几乎是皮开肉绽,赵雍缓缓的闭上双眼,咬紧牙关,默默的承 受'TXT小说下载'着一切。
脑子里出现了孟蝶瘦弱的身影,回忆起与她相处的每一次情景,记得,曾经,他也抽打过她,如今才体会到那是怎样的感觉,心痛不己。孟蝶对他的憎恨,他能感受到,可这一切都将会过去,今后,他会好好对她,好好护她,绝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赵雍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笑容是如此的真诚与期待。
他渐渐的体力不支,虽身体强壮也难抵酷刑,身体就快要倒下去,倔强的他凭着强大的意志,单手撑地,支起摇摇欲坠的身子,双眼闪着坚定的光茫。
监刑官报完“五十”整数后,立马行刑武士匍匐于地。
楼园飞一般的奔了过来,及时扶起赵雍,瞧着血迹斑的主公,也己泣不成声。
主公胸口剑伤才愈,昨日又被孟蝶刺伤,今日又遭此酷刑,楼园只觉心里一股子闷气,却无处发作。
赵雍在众护卫的搀扶下,脚步蹒跚,一步一步走出刑院,每行一步扯动着身上的伤口,就是一阵锥心的疼痛,然而他仍欲加快脚步,只为早些回府,几个时辰他未知孟蝶情况。
刑院外又跪有一些护卫,赵雍瞧之,却是府内之人,心里莫明紧张。
护卫跪至身旁,伏首于地,用颤抖的声音禀报,
“主公,孟蝶…己逃…,仇夜己派人追寻。”
这一消息对于赵雍于晴天霹雳。众护卫纷纷低头不语,他们纷纷明白,此人对于主公的重要性。
第66章:逃出邯郸(1)
赵雍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急急的赶回太子府,楼园扶着他下了马车,一旁的奴仆赶紧上前,抬来木榻,此刻巫医陈敬己恭候在侧,正欲上前探之伤情,赵雍抬手一挥,众人纷纷跪拜于地。
赵雍嘶哑着声音命令道:
“传仇夜!”
正时,仇夜急急赶来,见着主公情景,惊讶无比,他跪倒于地,压住心里的悲痛,心知此刻主公定是心系小儿一事,于是立马道来,
“一个时辰以前,一护卫送食于小儿,却久久未出,众人疑惑进屋查看,却见此护扑倒于地,小儿不见踪影,众护寻之,见屋顶有洞,料定小儿由此而出,四下追寻,府内各地,均无踪迹,下臣寻来阍人问之,言之有奴仆外出,下臣恐小儿己出府,分兵两路寻之,下臣欲再唤护卫,问之详情,然,此护却不见了踪影,下臣收寻小儿房屋,在一木箱里,找到一护,然,衣衫被脱,五花大绑,下臣方知中计,先前倒地之护卫乃小儿所扮,定是乘着众护卫出府而混入其中,如今…。恐怕,逃出邯郸…。。”
仇夜言完,头低低磕于地上,“下臣失职,恳求太子责罪。”
赵雍听言,跄踉数步,若不是有奴扶着,定会摔倒于地,他本就身体虚弱,如此一来,只觉胸口堵着一口闷气,急火攻心,嘴里有了腥腥的味道,“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主公!”众人大惊,乱成一团……
赵雍在晕倒之际,下令楼园与仇夜分守邯郸两道城门,出城人员一一查询,孟蝶出府不过一个时辰,定还未逃出邯郸,众人得令,各自办事。
再言孟蝶,随着众护卫顺利的逃出了太子府,在众人四处寻查之际,悄然的转入一条小巷,待她出现时,却是一身麻布葛衣,肩挽一个布包,一幅平民打扮。
她直直的朝着城门而去。
混在人群之中,她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如沙漠里的一颗细沙,万物之中的一粒尘埃。
孟蝶表情平淡,并无一丝惊慌,相反,心里还颇有些激动,得意,毫不留恋那高墙红瓦,穿过几条大街,无心欣赏邯郸的繁华,只想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至于去她那里,她不知,或许从此游荡江湖,或许找个高人习武,再去报那灭家之仇,不管怎样,如今保命才最重要。
来到城门,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如雕像一样立在城门口,不是楼园是谁,瞧着他木着一张脸,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城门守军也全都被太子的护卫所代替,孟蝶微微吃惊,何时自己也如此重要了?看样子自己的小命真的是危及了他的地位,让他如此大费周张的捉拿于她。
孟蝶心里拥起一丝恨意。
转身再次混入人群,离开邯郸得另想他法。
长叹一口气,孟蝶不敢在闹市久逛,担心被暗卫识出,城内有驿馆,也不敢入住,
眼见天气将晚,心里也不免一些着急,无处投宿将如何是好?
此刻,肚子也咕咕叫起,摸着怀里的几个刀币,还是从护卫身上搜得,却不知购何食充饥?市集早己关闭,除了几家酒馆开门外,不见街上有何吃食之地,孟蝶突然觉得离开了太子府,怎的寸步难行?
她站在街边,瞧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升起一丝悲凉。
在太子府这么久,居然没能挣得半点家产,还如此狼狈的逃出,不仅报不了仇,连性命都受到危胁,呜呼,哀哉!
孟蝶继续前行,寻找留脚之处,她想着此刻去红馆,或许是最好的避难之所。
不知不觉当中,己站在邯郸最大的红馆门外,里面传来阵阵丝竹声和嘻笑声,她甚至还闻见了脂粉香,但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这幅行头,估计没人会欢迎她,孟蝶暗忖,即然前门不行,那后门呢?只要有个落脚之处即可,何须在意正殿与柴房,她正欲寻之,却听一阵车撵轱辘,见一辆马车驶来,马车并不豪华,但瞧着随车而行的几名剑客,也能猜之此车主必定有些势力。
孟蝶本不在意,然无意一瞟,却让她双眼发光,那几名剑客之中,正有一位
虎体猿臂,彪腹狼腰,宽额少须之人,细瞧之,正是在代郡所结交的朋友,华。
孟蝶大喜,紧接着大呼一声。
华猛然转头,一惊一愣一喜。
他朝她大步行来,两人相见颇为激动。
……
两人相携来到一酒肆,要上酒水美食,互相问候一番,才细谈各自情况。
原来华到了齐国后,按照孟蝶交待购买了一车食盐,然后当他回到代郡时却寻不到孟蝶踪迹,他曾到太子行宫询问,被告之孟蝶己去了邯郸,华瞧着一车食盐发愁,最后倒买给一盐商,寻到一商队去韩国新郑,途经邯郸,于是华做了商队的护卫,这才一路跟来,想不到今日才进城却真的遇上了。
言毕,华从怀里拿出钱带,递给孟蝶,言道
“此乃卖盐所挣,共有二十金,一直揣于身旁,今日见蝶,如数归之。”
孟蝶瞧着泛着微光的金子,只觉天无绝人之路,老天对她不算无情。
华又问起孟蝶情况,孟蝶长叹一声,这时,华才注意到她一身的朴素装扮,不似以前华丽,不由得皱眉而言,
“可是遇上烦忧之事?”
孟蝶四周环顾一番,神色严凌,搞得华跟着紧张起来。
只听她小声言来:
“吾得罪于太子,太子正四处捉拿,吾如丧家之犬。”
华听言,大惊,
“怎会如此?”
孟蝶再次叹气,摇了摇头,言道:
“太子喜上一妇,欲强纳之,吾上前谏之,放走此妇,谁知太子大发雷霆,扬言取吾首级,吾无奈而逃。”
华一听,顿时大怒,
“闻太子贤名,原为不实,实为可恶,华他日相遇必屠之。”
孟蝶瞧着华置信不凝的模样吞了吞口水,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又言:
“如今,邯郸城内四处有护卫搜寻,吾正不知如何是好。”
华听之点了点头,
“吾今日随商队进城,也凝之,城门赵兵如蚁,原是因蝶而至,然,蝶无须担忧,有吾在,决不让太子得逞。”
华之言令孟蝶好生感动。
饮食完毕,华领着孟蝶朝着商队下塌之处而去,途经几条大街,均有士兵巡逻,一些过往路人,年青的青瘦男子均被仔细询问,孟蝶大惊,忙拉着华朝一小巷而去。
想必赵雍料定她会扮男子而逃,如今夜幕降临,四周都是士兵护卫,莫说出邯郸,就连在街上行走也会很危险。
华瞧着一脸愁云的孟蝶,嗖的抽出了长剑,言道:
“无怕,且随吾杀出。”
孟蝶一愣,鼻子酸酸的,这个憨厚的少年,愿为她以命相博,这世上除了阿止,也只有他了,孟蝶随即狠狠的吸了吸鼻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拉着他的手制止道,
“且无冲动,蝶自有良策。”
华不解的眨眨眼,见着她突然解去了束发的麻布,一头青丝瞬间滑下,如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乌黑亮泽。
华惊讶得张大了嘴,一时不知所措。
只听孟蝶缓缓而言,
“蝶实为女子。”
华再次眨了眨,愣在一旁,一幅不可置信的表情。
正在这时,一队士兵朝着小巷而来,瞧着华手上的长剑,大声喝道:
“汝等何人?”
孟蝶一惊,瞬间拉着华的手臂,羞涩于脸,结巴而言,
“吾等平常夫妇,吾夫乃商队护卫。”
华身子一颤,表情木纳,孟蝶瞪着他,他才露出尴尬的笑容来,
众士兵对着两人打量片刻,才转身离去。
孟蝶长吐一口气,拖着华的手臂走出了巷子。
回到商队下塌的驿馆,华还未回过神来,孟蝶站在他的面前,抬头笑盈盈瞧着他,华眼神闪烁,不敢与之对视,表情僵硬。
本为丈夫,怎的突然就变成了妇人,他一时还不能接受。
孟蝶用力拍向他的肩,如丈夫般的豪爽,大声言道,
“怎的,瞧不起妇人?”
“啊?”华惊讶抬头看她一眼,喃喃而道:“否,否……”
孟蝶呵呵的笑了起来,促狭的看着他,又道:
“如今,蝶即为妇人,又为犯人,华若是不想惹祸上身,蝶这就离去。”
言完,欲转身离开,被华猛然拉住,愤怒而道,
“蝶之言,乃羞辱吾也,吾与蝶生死之交,岂能存那无德之举,吾怎能弃之不顾。”
孟蝶听言,哈哈大笑,再次拍向他的肩,
“蝶深知华乃侠义之士,从此,华为蝶之兄,蝶为华之弟,不离不弃,快意江湖。”
华听言,脸一红,露出一口白牙,跟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华带着孟蝶找到商队管事之人,言之,此妇乃吾之妻,因家里闹荒,一路寻邯郸而来,愿随吾一路向新郑而去,此妇,能煮食做活,不求酬劳,愿商队留之。
管事者乃为一老叟,瘦骨嶙峋,如竹竿,但精神矍铄,他斜眼打量一番孟蝶,此刻的她己梳了妇人头,用黑灰抹了脸与脖子,在嘴角还用黑墨点了一个大大的黑
痣,不细瞧,与乡村野人无异,老叟收回了眼光,暗忖,此去新郑还需时日,多一奴仆行事,又不计酬劳,饮食从华之份额扣除,却是好事。
于是,清了清嗓子言道,
“妇且去与众奴一道,不可滋事。”
两人拜谢而退。
出了屋子,孟蝶拉华坐于院中的石凳上,向他简述了自己的深仇血恨,及女扮男装入太子府的起因,与赵雍的恩怨有所保留。
华听言,自是愤然怒相加,咬牙切齿道,
“满速小儿,残无人性,华定将助蝶杀之。”
孟蝶对他的仗义之言颇为感动,
“报仇之事,岂非一朝一夕,如今逃出邯郸才是要事。”
第67章:逃出邯郸(2)
次日凌晨,商队割草饲马,重施衔勒,再整轮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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