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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谋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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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还须别策。”
“然,能得以人情也是好事,唯恐此事越久,韩侯悔口,众所周之,各国内乱乃其秘事,阿止应得韩侯赏识,即使太子平刁难陷害,也不惧之。”
燕职听言,再次深深的打量着孟蝶,突然言道,
“蝶如此不愿与止多呆几日?”
“嗯?”孟蝶不明其意,阿止不愿回韩?他难道不明现在快些回到韩国对他是有利无害吗?
然,却见他的脸上有了丝愠怒,她很诧异,自从相逢以来,她从未见他发过火,他在她面前总是笑脸相对,而此刻,她却感到了他的不悦,
“阿止?”孟蝶小声询问,却被燕职紧紧的拉住了手。
他低着头,目光落在她手心之上,轻轻的触摸着,带来的一阵酥痒,让孟蝶身子一颤,欲抽回却不得,孟蝶好生奇怪,阿止这是怎么了?
良久,燕职平息了心中的那份微怒,抬起头,瞧着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是因为赵雍吗?”
“嗯?”
“蝶急着回韩,是因为他吗?”
孟蝶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然心里却明白了他的心思。一阵苦涩拥上心头,孟蝶呀,孟蝶呀,你何德何能,能让两位出色的男子对你倾心呢?然,他们的情你却终将负之。你堂堂一个新世代来的女性,也会陷入这种俗事之中,如此心烦易燥,如此唯唯诺诺,如此扭扭捏捏,这不是你呀,痴情也罢,无情也罢,骄傲如你,在这个男权社会谁会明白你的心思?谁能接受你的思想?何须自行烦忧呢。
孟蝶长叹一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的郁闷一吐而出,她看向燕职,心有不忍,却也必须言明心意,轻声言道,
“阿止,蝶急切回韩,并非赵雍,虽然,他救我性命,有情于我,然,非我良配。”
燕职听言,眼神一闪,一丝喜悦,又听她道,
“心悦也罢,感动也罢,我不会随之。”
孟蝶抽回了手,无比认真的瞧着他的眼睛,“阿止之情,蝶懂,然,蝶也只能负之。蝶视止为亲人,为兄长,蝶知阿止身陷囚囵,会尽力助之,他日阿止心想事成,蝶自会离去,纵情江湖,乃蝶之心愿,望止应承之。”
燕职听言,那丝喜悦瞬间消失,留下的只有万般惆怅,无边失落,她终究会离他而去,她处处助他,帮他,只因当他是兄长,是亲人,只因他在小山村留住三年,她对他的情只是一份乡情,亲情。
燕职默默不语,她要他应承她,若他不应呢,不放弃呢,是不是,她立马就会离去?她无情,她真的无情呀……
燕职苦笑一番,胸口如大石压住,让他闷得喘不过气来,他缓缓起身,没有答应,没有否决,而是朝着房屋而去,孟蝶瞧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他的身影和赵雍一样,无边的孤寂。
次日一早,士卒开始搭灶煮食,'免费小说'整 理行囊,孟蝶打开房门,就见燕职站于屋檐下,正微笑的瞧着她,昨日的抑郁似乎一扫而空,他总是这样,明明心情不悦,明明他在生她的气,然而,一日之后,当他再次出现时,总是笑脸相对,仿佛昨日的一切,都不符存在,他不似赵雍,赵雍是不解决问题绝不罢休,而他却是选择隐藏。
既然如此,那自己何必又去纠着不放呢?反正该说的也说了。孟蝶暗忖道,深呼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吃完食,孟蝶告别众村民,妇人们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不停的用袖拭着泪水,孩童们嘤嘤的哭出声来,追问着,何是归来?孟蝶眼角涩涩,这里她生活了一月,无比惬意的一月,脑中闪过无数片段,跟着妇人织布,与孩童玩耍,与伯上山捕猎,还有与赵雍的点点滴滴,也许至此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情景,孟蝶转过身来,再次看了看这个村庄,带着美好的回忆转身离去。
一行人整队出发,出谷之路皆为山路,无马可骑,众人只能凭着双足而行,燕职等人寻来时,路上做了详细的标志,原本此路陡峭,爬山涉水,到处皆荆棘,然这一路回去,却是有路可寻,挡路的树枝被砍断,丛草被踏平,山石被移开,华嘟着嘴,一脸不解,
“一日之间竟然就多出一条路来,真乃怪事。”
孟蝶低头不语,她知道这定是赵雍所使,楼园带的士卒众多,一路为她扫平了障碍,他何须如此?孟蝶心里拥起淡淡的感伤。
孟蝶虽为练武之人,然体力还是不比男子,一行人停停走走,行了十日,还未走过一半,路上未遇野兽袭击,却遇上一场瓢泼大雨,道路难行,孟蝶突感风寒,一行人于一山洞之内,只能暂时休整,还好孟蝶带有草药,以犯万一,不料真还派上了用场。
洞内升起了火堆,孟蝶饮了药,躺在一角落处,晕晕欲睡,身上突冷突热,燕职脱下身上的袍子,和披风紧紧的裹在她的身上,一脸焦急的守着她,却听她嘴里喃喃自语。
燕职倾身上前,听见赵雍两字,一时愣住,如石化一般。
他狼狈的退出山洞,一阵山风吹来,吹散了他的墨发,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却感不到寒冷,他立于大树下,狠狠的握紧拳头朝着大树击去,顿时指骨上渗出斑斑血迹,他喘着粗气,胸口一起一伏,眼神冷寒刺骨,散发着浓浓的恨意和犀利的光茫……
几日后,孟蝶逐渐好转,天也放晴了,燕职仍命令众人休整,言之,大雨过后,山路湿滑,极不安全,然,孟蝶深知,他是为了她而一在的延迟行程时间,心里虽然温暖,却又让她倍感压力,以前在他面前,面对他的关爱,她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然自从承认了赵雍在心中的位置,她却无法再坦然面对他的柔情,他对她越好,她觉得自己越残忍,于是,与他单独相处时,突然间就感到了一丝不自在。
孟蝶的变化,燕职自是能感觉到,她在逃避于他,想不到仅仅一月的时间,她就把他排斥于心外,燕职心里的那份苦涩只有深深的埋在心底,对她,他仍旧笑脸相对,关怀备至。
他亲自煮好药端至她身旁,孟蝶随即言声谢谢,然见他脸色一怔,有些不悦,这是孟蝶第二次见他因她而怒。
孟蝶蹙着眉看着他,却见他又随意一笑,尔后长叹一口气,悠悠言道,
“蝶变矣!”
孟蝶不解,燕职又道,
“蝶曾言,吾为之亲人,然,在亲人面前,为何变得这般拘谨?”
“吾…。”
燕职打断她,“蝶既然视吾为兄长,那么兄长的关心,泰然受之即可,汝向往自由,不受拘束,他日离去,吾不会拦之,只要汝保重身子,务去行那危险之事,吾也放心也。”
孟蝶听言,惊讶不己,他此话何意?他明白了她的心思?他不在纠结于情事?
见着孟蝶迷惑,燕职再次叹了口气,无奈的言道,
“吾知,一些事无法强求……”
燕职言毕,孟蝶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心里顿时感到无比的轻松,对自己的那份自责之感也随之而去,她瞟了瞟他,突然就笑出声来,燕职也跟着笑了起来,宠爱的揉了揉她的头,真如兄长一般。
第96章:公主之死
一月后,孟蝶众人终于回到了新郑,而赵雍却比他们早到半月。
孟蝶身子仍旧虚弱,几乎足不出门,这次风寒来势凶凶,加之风餐雨露,这才拖着一直没有痊愈,燕职一回到质子府,就开始忙碌起来,韩国权贵的请贴纷纷而至,燕职助韩侯平内乱,自是朝堂之上的红人,韩侯允许其可以自由出入韩宫,赏下的珠宝美女无数,然,珠宝收下,美女却是一一退回,一时间又引起流言四起,原来,这燕国公子也不喜女色,令贵女们一阵嘘吁不己。
众人开始猜测,燕国公子为了一个食客不惧危险出入深山之中,而那位食客孟君确有灼灼风姿,莫是公子职好男风矣?
孟蝶的女子身份只有燕职的家臣得知,她一直以男子示人,故而才有此等流言而出。
而其中最无法接受的就是韩国的两位公主,十三公主把自己关于屋内,整日以泪洗面,早闻赵国太子好男风,为何连燕国公子也如此这般,她恨自己为何不身为男儿身。
十五公主怒气冲冲的来到质子府,欲寻孟蝶质问,却被护卫拦住不得而入,一时间,整个新郑百姓传开,两位公主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
这使得韩侯面子尽失,特别是十三公主,与赵太子有婚约却还因燕国公子不思饮食,于是一气之下,废了十三公主母妃夫人之位,这才让她安静了不少,另一方面又给赵雍送去众多美玉美人,赵雍一一收之。
赵雍回到新郑,也让原本出现缝隙的韩赵两国重新言好,众人皆以赵太子坠崖乃公子明所至,韩侯也因此心有歉意,加之赵雍助他平乱,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与赵合盟,并拒绝了魏国的称王要求,甚至同意了合兵攻魏。
赵侯一心要称霸三晋,战败魏国,全力破坏韩魏联盟,就为再一次攻魏。
新郑驿馆,赵雍与肥义商量了一番攻魏之事,肥义进谏道,
“此番攻魏,君上必让赵汤为前锋,然,老臣以为,太子应当另择他人。”
赵雍沉思不语,赵汤虽为百金之士统帅,但此人太过奸诈,对赵雍也并非完全忠心,据谍报,近日又与公子成等一批老权贵过于亲密,虽公子业被诛,但其党羽并无一一清除,他们都在伺机而动。
要壮大自己的势力,在军中必须要有自己的将领,赵雍暗忖一番,看向肥义,
“义公可有贤人举之?”
“然,有一人乐池也!”
“乐池?”
肥义捋捋山羊胡,言道,
“此人乃乐羊之后,自乐氏在中山国失势以后,其族人纷纷来到赵国,其中以乐池最贤,有扛鼎拔山之能,经文伟武之才,堪为大任。”
“哦!”赵雍大喜,“既然如此,还请义公招之。”
“诺!”
肥义向赵雍行了行礼,赵雍还礼道,“如今朝堂之上,看似平静,然各族势力不容小嚣,各自为政,中饱私囊,一团散沙,有谁能真正为我赵国担忧,还望义公谘访豪杰,引为吾辅。”
“诺,老臣定为太子寻得良才,增我国力。”
两人又商谈一阵,肥义退出,随后楼园被宣了进来。
赵雍一边看着帛书,一边询问质子府的情况,楼园脸色一沉,嘴角一抽,暗忖着,孟蝶如此不识抬举,主公何须还念念不忘?
见着楼园不言,赵雍瞟了瞟他,厉声喝道,
“言!”
楼园这才缓缓道来,
“公子职频繁出入权贵府邸,孟蝶几乎足不出户。”
“足不出户?”这不是她的作风。
楼园又道,“闻之,身体有恙,于府内休养。”
听言,赵雍眉头一蹙,她病了?
赵雍没去探望于她,他心里也堵着一口气,骄傲的自尊,不允许他一次次的为她而妥协,特别是当他看到从邯郸传来的消息时,一张冷酷的脸顿时拥现出一幅得意的笑容,那张笑容阴得让楼园都打了个寒颤,暗忖,孟蝶又要倒霉了?
在质子府内的孟蝶突然心口猛跳,一丝不安拥上心头,让她备感诧异,这样的感觉曾在父母被屠之时有过,事隔一年,为何又现,莫非有事发生?孟蝶走出屋子,来到大厅,询问燕职所在,奴仆告之,公子正在宰相府赴宴,孟蝶怏怏然的来到院内,却瞧着华正在舞剑,于是走上前去,提起一把青铜长剑,休养十日,身子早就生了绣,此时,正好活动一番。
然而,华一见到她,扭头就走,丝毫不于理会,孟蝶一愣,这厮何故?
她对他大喊一声,气冲冲的来到他的面前,一幅痞子模样,
“哼!跑甚?怕打不过我?”
华低头不语,表情严肃,孟蝶奇怪不己,
“怎的?谁欺负了你,蝶为你撑腰。”
华鼻子一哼,像是鼓了极大的勇气,转过身来,瞧着孟蝶言道,
“公子这几日颇为辛苦,蝶可知否?”
“嗯?”孟蝶眨眨双眼,未料华与她说起阿止之事,自从回来质子府,阿止一直忙于应酬,她知晓,华今日言起,何意?
见孟蝶不明,华有些着急道,
“公子对蝶之心意,众人皆知,为何蝶对公子如此不上心,华为公子不平矣。”
孟蝶听言,瞬间石化一般,觉得有些好笑,这个时代的剑客都这般的可爱吗?同时心里又升起一股子妒气,她瞟了瞟他,调侃道,
“华与公子相处多久,怎能帮他说话?吾与华乃出生入死的‘兄弟’,汝岂能帮着别人?”
华听言,涨红着脸,反驳道,
“公子为蝶也出生入死,岂为别人,蝶为何不承公子之情?”
“吾…。”孟蝶还真不知如何解释,正在这时,突然一奴仆急急的跑来,神色惊慌,见着孟蝶匆匆行礼,喘气而言,
“孟君,公子出事矣。”
孟蝶与华纷纷一惊,原来真有事发生,孟蝶的心又突突的跳个不停,上前两步,急切问来,
“公子何事?”
奴仆突而哭泣道,“公子在相府赴宴,突然韩宫护卫闯入,绑了公子,言之,十三公主饮了公子所赠之酒,己中毒身亡。”
什么?十三公主中毒身亡?此消失犹如晴天霹雳,砸响在孟蝶耳边。
来不及询问详情,孟蝶又道,
“那公子如今何处?”
“被囚于韩宫大牢。”
孟蝶听言,惊得倒退两步,怎会有这等事发生?韩侯的赏赐还未拆封,阿止就被投入了大牢,好歹他也是一国公子,助韩侯平乱之人,为何这般?
一个个凝问全都在她大脑里闪过,此事有疑,阿止何故要取公主之命,这明显就是一个陷阱。
正在此时,外面突然一阵吵闹,紧接着拥进一大群手持长戟的士卒,有数百之众,
孟蝶又是一惊,华紧紧的把她护在身后,而质子府的护卫提着剑,神色惊慌的步步后退,奴仆,士旬也被这些士卒们赶到了院内,瞬间,质子府的大院内,站满了人,一向冷清的质子府从来没有这般热闹。
士卒一一排列开来,把府内众人团团围住,他们深寒的铁甲,在阳光下发着刺眼的光茫,让孟蝶不由得哆罗了一下。
这时,一个黑脸甲士走上前来,瞧了孟蝶一眼,厉声言道,
“公子职毒害我国公主,己被收押,尔等缉于府内,不得外出,违令者斩!”
言完,手一挥,士卒们上前卸了众护卫的配剑,随后把守住各个大门,质子府被围得如铁桶一般。
这一瞬间的变故令孟蝶懵了!
时间过得很快,天渐渐黑暗,孟蝶困在屋内,不得外出,也就无法得之外面情况,她焦急的在屋内左右渡步,奴仆送来的吃食,还原封不动的放着,府内死一片的宁静,偶尔能听见士卒巡视的脚步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如此严密的防范,她如何能混得出去?
越是紧张时刻,她越能急中生智,可为何这次却偏偏想不出法子?毒杀公主乃是重罪,阿止一个无权无势的质子,在这个时候,谁还会给他帮助?又是谁在陷害于他?
孟蝶跪坐在几案旁,以手抚额,展转寻思,反侧不安,身心如在茫刺之中,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点一点的理顺思路,随后,又拿出笔,在帛书上写下一个个与燕职有着关联之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太子平,此人几番刺杀于他,无果,莫非这次也是他之阴谋?他竟有如此大的势力,伸入韩宫之中,这似乎又不太可能。
然,谁又会陷害于他?一个无权势的质子。
孟蝶一阵思索,终于脑子里出现了赵雍的身影,心里咯噔一跳,急急否认了这个想法,赵韩结盟,他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行事?可是,他明明有杀他之意,那日在山村若非自己的阻拦,她相信,赵雍定会下得了手,是他杀了十三公主?是他嫁祸于阿止?然后,他再以势相压韩侯,毕竟他与公主有婚约,如此以来,阿止就会毫无悬念的被处死。
想到此时,孟蝶嗖的站了起来,越来越觉得此事与他有关,不行,她得想法出去,她必须得见赵雍一面。
第97章:见赵雍
夜晚,奴仆进来收拾食盒,此奴乃府内之人,犹如家臣,自是对公子职忠心不二,孟蝶拉他于侧,告之出府之计,此奴听言,下跪于地,低声泣道,
“奴本村野小人,蒙公子豢养之恩,无以为报,君有差遣,惟命是从。”
孟蝶感动,扶起此奴,再次叮嘱一番,尔后交换衣衫,奴随即入榻而眠,孟蝶持食盒而出。
门外两士卒,只斜眼一瞟,不再相问,孟蝶遂向后院而去。
进入一柴房,孟蝶关门插闩,蹲于门后,倾听院内动静。
此刻,三更己过,闻听士卒脚步声远,孟蝶悄然的出了柴房。
后院乃奴仆所居之地,木草房数间,且偏避之所,杂草众生,虽土夯台高数米,且坚固如铁,然一土墙之下,有一狗洞,孟蝶左右顾之,无异,乃钻洞而出。
春秋战国重名节,士人宁可断头,也万万不会如此逃生,然,孟蝶不一样,名节,士气对她来言,没有性命来得重要。
出了质子府,孟蝶一路狂奔,官家设的驿馆位于权贵居住之区,不算太远,约一个时辰,她终于站在驿馆的大门前,来不及喘口气,用长袖抹了抹额上的汗水,随即上前扣门。
赵雍屋内残灯如豆,他着一件寝衣,长发披肩,靠在床榻之上,慵懒邪气,手里把玩着玉佩闭目假寐,时而皱眉,时而嘴角又露出笑容,燕职受禁,对他而言,愉悦大于诧异,就在傍晚,他还见过韩侯,表示‘悲痛之情’,言之,要严惩凶手,以震大韩律法。
原本急欲归国的他,也随着留了下来,或许此时,就能带走小儿。
他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屋外阍人回报,孟君求见,赵雍猛的睁开双眼,暗忖,她不是被困质子府吗?顿时己猜她的来意,定为燕职救助,心里十分不悦,厉声向阍人吩咐,不见!
当阍人转告赵雍之意时,孟蝶一愣,她可没有猜到他会拒她于门外,心里对赵雍的怀疑又添加了几分,她拉住阍人的手,固执的言道,
“汝去告之太子,吾就在此处等侯,直到召见为止。”
阍人有些为难,心里犯堵,适才禀报,己令太子不悦,若再去,岂不受罚?然,面前之人,虽着奴服,仍不掩其身上贵气风姿,驿馆进住之人,皆为权贵,阍人早就练了一幅视人的本领,此人非富即贵,于是,犹豫片刻,还是将孟蝶之言回禀了赵雍。
“那就让她侯着。”
赵雍的话传来,阍人抚了抚额上的汗水,颤颤然的退了出去。
此时,己入秋,秋风袭人,孟蝶打了个喷嚏,双臂环抱着身子,蹲在门角处,心里升起一股凄凉之感。
她真破门而入,质问他,阿止之事,是否与他有关,然,又怕激怒于他,反害其性命,她知此人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如今也只有咽下这口气,示弱为上策。
此刻赵雍更无睡意,本来有些愉悦的心情也消失无踪,他紧抿双唇,手扣几面,恼怒着她为了燕职竟然冒险出府,铤而走险,若是被发现,性命堪忧,想着在山谷之时,她也护在燕职身前,他在她心里道底处于何位?
赵雍闭上双眼,长吐一口气,仍平息不了心里的怒火。
这时,一阵凉风吹来,屋内灰暗的烛灯被吹灭,赵雍不由得一个寒颤,她还站在外面?大病初愈,就如此不爱惜身体?
赵雍立马唤来阍人,吩咐让孟蝶进屋,又令奴仆点起了烛灯。
当孟蝶踏入房门时,一阵暖流扑来,又让她身子哆罗一下,打了两个喷嚏,赵雍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屋内很静,一股清香萦绕在她的鼻端,这是属于他的味道。
孟蝶莫明的心跳加速,她不敢抬头看他,于他十步之远站立不动,低头垂眸,开始思索着如何开口。
赵雍的目光一直锁在她的身上,从出谷至今,他们己有一月有余未见,她又清瘦了不少,是因为身体有恙吗?心里不仅升起无比怜惜,他想她若狂,然瞧着她站得远远的,是想避开他吗?那又为何而至?
“汝杵在那儿做甚?”
赵雍冷淡的声音传来,让这个温暖的屋子气温骤然降低。
孟蝶暗叹一口气,他始终是太子,山谷之中的那些温暖,己不复存在。
她朝他稽首行礼,跪坐于地上,不卑不亢的言道,
“望赵太子释公子职。”
她的声音透着几分疏离,至始至终,都未抬头看他一眼,仿佛他们之间仅是上位者与食客之间的关系。
赵雍听言,双眼微眯,射出危险的光茫。
她居然要他释公子职,莫是认为燕职被他设陷?她竟是在怀疑他。
屋子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压抑无比,孟蝶低着头,安静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赵雍压制着心中的怒气,以平淡的口气命令道,
“近孤身来。”
孟蝶愣了愣,然,还是硬着头皮,起身走了过去,每行一步,心狂跳不己,她也不知为何这般,片刻,她跪坐在榻前。
赵雍突然欺身上前,单手抬起她的下颌,两人近在咫尺,能闻见彼此的气息,他呼出的热气扑在她的脸上,令她转过脸去。然,只觉下颌一阵疼痛,又被赵雍逼着面对于他。
她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颇不自在,她十分恼火,在赵雍面前,总是那么被动,倒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赵雍仔细的打量着她,眼神本是透着怒火,却又带着浓浓的情意,他该拿她如何?
两人之间的神情都颇为古怪,即像是一对仇人,又像是一对情侣。
赵雍慢慢向她靠近,盯着她的红唇,在烛灯下是如此诱人,那痴醉的感受又出现在脑子里,她的唇无比柔软,吻上去有着丝丝甜意,此刻,她因颌下着痛,小嘴轻启,然,看在赵雍眼里,却是妩媚之极,像是在邀请他一亲芳泽,令他的呼吸骤然粗了三分。他忆起他们在山谷中相拥相吻,他忆起她如小鸟一般依在他的怀里,那时的她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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