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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谋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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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行刺赵雍
孟蝶赶紧起身跟随,暗忖,难道真要成为他的随侍?
赵雍进了繁孛的营帐,孟蝶心不情愿的跟了进去。
繁孛起身相迎,双方相互施礼,分宾客而坐。
孟蝶低头一幅小斯模样立于赵雍身侧。
大帐里,赵雍与繁孛举杯交谈,他们用的皆是胡语。繁孛似乎心情颇佳,不停的饮着酒水,斜眼瞟了瞟赵雍身后的小斯,言道:
“此女可是昨夜之人?”
赵雍放下酒樽,眼角含笑,应道:
“正是。”
“哈哈哈…。。”繁孛高声大笑,又言:“此女颇为青涩,太子与吾弟满速共趣,然也,然也。”
赵雍闭口不语,却猜测着他的这句话:与满速共趣,何意?
繁孛取笑一番,转言道:
“这次未能芟麦刈禾,实为憾事,赵兵狡猾,佯为退兵,实为埋伏,然,吾等兵士抢了赵妇,也不算受辱,哈哈哈……”
瞧着繁孛的得形,赵雍自是饮酒不语,眼角之间,露出一些狠绝。
繁孛又向着赵雍持爵而饮,赵雍微笑相迎,言之:
“区区几位妇人,子知足乎?”
繁孛听言心有不悦,却面不露色,言语之间似无先前热情。言道:
“太子之意,何为?”
赵雍持爵对曰:“吾观之,赵之甲不如子坚,兵不如子利,人不如子强,赵人畏子如畏蛇蝎,子何恃以胜赵?”
繁孛听言,脸又露得意之色,言道:“那日,百金之士也奈吾无何,赵兵图有虚名,太子之意,再伐之?”
“然!”赵雍点点头,又言:“这次,孤也带兵,先引去赵兵,子可乘虚而入。”
“可,可,可!”繁孛高声言道:“有太子协助,定大挫赵兵。所得财物,吾与太
子分之,哈哈哈……”
赵雍的嘴角也弯起了一个高度,符合着笑了起来。
赵雍与繁孛的对话,孟蝶自是不明,不过,侧面瞧着赵雍的笑容,总觉得,透着一份诡秘。
孟蝶随着赵雍走出营帐时,天气又暗了几分,天边一片火烧云。
赵雍没有回营,而是行走于夕阳之下,草原上的夏风猛列,吹着他的衣袍猎猎做响,长发也微微飘起,从身后瞧着,倒有几分仙逸之态,赵雍呡嘴不语,缓步而行,孟蝶紧跟随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走着走着,孟蝶撞上一堵肉墙,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只觉额头隐隐作痛,抚头,抬眸,面前的妖孽对着她,哈哈大笑。孟蝶不敢怒也不敢言,只有跟着傻笑一番。
笑过之后,赵雍转身看向远处的晚霞。孟蝶起身,于他五步之遥站定,心里一阵恼怒。
四周响起了搭火造饭的声音,一股股青烟升起,孟蝶感到一阵饥饿,她思索着这个妖孽要发呆到何时。
良久,赵雍的声音才传来,只见他转身面对着孟蝶,突然问道:
“凶恶残暴,一身神力之人,若取小儿性命,汝,如何应之?”
啊?孟蝶因赵雍的问题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谁要取她的性命?是他吗?孟蝶抬头,只见妖孽一双幽暗深遂的眸子,如大海一般深不见底,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孟蝶皮笑肉不笑一番,言道:
“小人循规蹈矩,怎会有人取之性命?”
她的回答很聪明,即表达了自己的做事态度,又似乎在试探此话的真假。
然而她的回答,并没有让赵雍满意,只见他冷哼一声,颇为不悦的又言道:
“小儿懂谋略,竟也无法破之。”
孟蝶又感到一阵疑惑:他不是嘲笑自己的计策是胡言乱语吗?这会儿又怎么说她懂谋略了?他难道是以此为例而问策,向自己问策?
孟蝶不由得又看了看他,虽然觉得其中颇为诡异,但又有一种受到重视的自豪感,想到前世在部队里,她只是打酱油的角色,混着退役,而如今,居然有人向她问策。
于是,孟蝶也顾不得先前的疑惑,沉思片刻后,颇为自信的言道:
“敌强我弱,避其峰芒,强而避之,保存实力,寻之弱点,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孟蝶说完,突然觉得部队的军事课还是没有白上。
果然,赵雍听言,眼神闪着一丝光亮,又言道:
“凶恶残暴,一身神力之人,有何弱点?”
“这?”孟蝶一时口钝,这问题实在范围太广,她沉思片刻,言道:
“欲克之,需知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人性最大弱点,无非贪婪二字,而贪婪无非权与色,凶恶残暴,一身神力,不可强取,可以权,色诱之,以柔克刚。方为上策。”
“以柔克刚,以权色诱之?呵呵……”赵雍轻笑出声,瞧着面前的小儿,赞许的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叹道:
“小儿果真有谋,可惜了,实为妇人。”
妇人?孟蝶深知古时女子的地位低下,阿止曾嘲笑过她,如今这个妖孽也来拿此说事。孟蝶心里一阵郁闷,不由得辩道:
“妇人又如何?太子不也向妇人问策?自古巾帼不让须眉,丈夫行之事,妇人也可,而妇人行之事,丈夫未必能可?”
赵雍听言,皱起了眉头,心中不悦,他是何等高傲之人,却被一小儿言语顶状,然,又因小儿之言而好奇,不由得问道:
“何为妇人能行,丈夫未必能可?”
“生孩子呀!”孟蝶脱口而出。
赵雍听言一愣,瞬间怒道,“放肆!荒唐!”
孟蝶方知又犯了老毛病,立即低下了头,后悔不及。
失言的结果,就是受罚,孟蝶不知这次妖孽会如何来惩罚她,是鞭刑还是又让她自刎?
然而,良久,只听他抛下“胡言乱语”四个字后,拂袖而去。
孟蝶呆在一旁,纠结着是跟上还是不跟上。
站了半响,孟蝶还是进了营帐,而赵雍又被繁孛迎去。孟蝶独留于赵雍帐中,被交待着收拾物品,明日将要拔营。
整个帐内就她一人,连个黑衣卫也没有,孟蝶嘀咕着,妖孽就这么放心她乱动他的东西?
她环顾一周,营帐内简单明了,除了几上的几卷竹简,再无可收之物,倒是这铺地的帛绵十分华丽,不知是否收留。
孟蝶走向竹简,忍不住好奇,拿起一卷,摊开一看,靠?天书,真正的天书,孟蝶一字不识,她无奈的吐了一口气,暗忖:自己真是文盲了。
然,她却不服气,非要认得一,二不可,于是,孟蝶跪坐于几侧,认真的看起来,还真应了中国汉字的“方块”之说,只见这些古字,起笔见方,中间肥,未端尖锐,粗细有致,倒也率意而自然。
天色己经黑了下来,帐外燃起了众多篝火,孟蝶也点起了帐内的牛油灯,继续与“方块字”战斗,可惜,她还是一字不识。
孟蝶以手抚额,感到汗颜。
这时,帐外响起一阵女人的哭声,孟蝶好奇,来到帐外,瞧见几个妇人被胡兵拖拉着走向各自的营帐,迎接她们将是受辱的命运,孟蝶呆滞在一旁,是同情,是愤怒,还是麻木,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了,这本是个强肉弱食的社会,女人无地位可言,更谈不上什么尊重与自尊。
孟蝶又回到木几旁,瞟着那一卷卷“天书”,心情沉重,命运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在这个时代生存何其艰难,等级划分根深地固,即使是宫廷的贵女,也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那么自己呢?有着不甘命运的心,有着2000多年后的思想,在这里却只是个异类。
然而,带着先进思想的异类,却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甚至战战兢兢,生活不该这样,她不该这样。
孟蝶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在前世,她也是混着过日,即使入了部队,也是等着退役,她没啥伟大的理想与雄心壮志,来到这里,如果还混着,那么她的小命将不保,更别说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她还魂于这个时代,更要重生于这个时代。
那么眼下,又该如何做呢?
帐外安静了下来,孟蝶趴在几上,瞧着面前的牛油灯光,晕晕沉沉,犹如她的命运,暗淡无光。
迷糊当中,她又听到教官的训斥声:孟蝶,你就是菜鸟,你就是扶不起的阿斗,还有继母脸上挂着的嘲笑。孟蝶很气恼,想以唇反讥,嗓子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前的画面一变,突然几个胡兵对着她淫笑,孟蝶频频后退,摔倒在地,胡兵越来越近,孟蝶摸索到缠在小腿处的利器,猛的一个起身,就刺了过去。
这只是她下意识的动作,对方也反映迅速,侧面躲过,并一把扣住她的手碗,孟蝶吃痛,利器从手中脱落,孟蝶又伸出左手,以掌为爪,直扑对方颈部。然,左手还未伸到对方面前,就又被扣住。
疼痛传来,孟蝶双臂被止,对方借力一推,她反而摔倒在地。
孟蝶如梦方醒,呆呆的瞧着“楼烦国太子。”身后还跟着那名黑脸武士,此人正拔出了刀,直指她的咽喉。
玩笑开大了,她这才记起,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梦,孟蝶双眼朦胧,心底一片灰色。
她这次真是在劫难逃?
第11章:设计逃离
然而,赵雍却并没有因此而动怒,他只是很意外,一个弱软的小儿,居然攻击力如此快速,虽然力道不足,招式却是有模有样,如果自己反映慢了,后果真不敢想像。
她只是小儿,只是妇人,怎么会?怎么会?
不仅赵雍,连楼园都“傻”了眼。
那个年代,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聪慧的女人有,但文武双全的女人,极少,虽然孟蝶只是个菜鸟,却也让两人感到惊讶。
因此,赵雍的好奇更大于愤怒。
他有一阵惊鄂,却立马收回神丝,眼神森寒的瞪着面前的小儿,厉声言道:
“小儿可曾习武?”
孟蝶对曰:“不曾。”
“不曾?不曾?”赵雍喃喃反复,语间颇为讽刺。
“哼!小儿胆大如虎。莫是行刺于孤?”
孟蝶伏首于地,再言:“小人惶恐,小人之父曾为赵兵,父在家习武,小人目睹,适才为无心之过。小人若习武,奈何被太子一招制服。小人因被林胡所掳,唯恐再受其害,夜不敢寐,迷糊之中,行其愚事,不知太子,还望赦宥。”
言毕,孟蝶深深的把头磕在了地上。
她的话倒也七分真,若不是赵雍曾派人调查过她的底细,此刻,就算她有三张嘴,也是解释不清。或许,她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
刺杀太子,天大的罪,谁能承担。
赵雍深深的看着她,不知为何,此小儿屡次造次,自己虽怒,却未处治,若是他人,早毙命于剑下,为何这般?赵雍眉头紧锁,犹豫不绝。
楼园瞧着主子迟迟不下命令,颇为不解,主子行事果断,赏罚分明,今却为一小儿,矛盾至此?莫是主子还有其意?
良久,赵雍才命令楼园把孟蝶带回她的帐内,而自己跪坐于木几旁,抚头凝思。
楼园回到帐内,就瞧见主子蹙眉的神情,上前两步弓身言道:
“主公,可有烦心之事?”
赵雍收回神态,眼无波澜,淡淡言道:
“明日拔营一事,可否准备妥当?”
“妥当!”楼园应答。
“嗯,此次,汝入繁也部落万事小心,虽己取得繁孛信任,但那满速也并非
无谋之人,需言行谨慎,别让他瞧出端祥。”
“喏。”
“小儿……”赵雍谈此,停顿半刻,又道:“若能成事,留她一命,若不成……”赵雍敲打着几面,再言:“留她全尸,送还吴邑。”
“喏。”
楼园瞟了瞟主子,觉得今日颇与往日不同,却也不敢细问,欲转身出帐,却又被叫住,只听赵雍的声音再次传来,
“尽力护她周全。”
嗯?这下,楼园真正迷惑不解,他抬起头瞧着赵雍,赵雍似乎也知自己言语不妥,又道;
“此事,能否击败满速,小儿乃关键。”
他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又道:“一妇人,能成事也是她的福气,速去准备。”
“喏!”,楼园听完吩咐,拱手一拜,转身出了营帐。
赵雍低头喃喃自语:以色诱之,以柔克之……
孟蝶被楼园丢回营帐后,就躺在塌上沉思:妖孽绝不会这样就放过了我,可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村姑,杀我对他无意,留我或许还能献上一计,嗯,得让他看到我的“才华”,说不定他还会放我一条生路,却不知自己早己被当做了一枚棋子。
孟蝶又在迷迷糊糊当中进了梦乡……
次日,她在一阵吵闹声中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天己大亮,她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几天没锻炼,身子又僵硬得不行,暗叹一口气,缓缓走出帐外。
瞧着营地少了许多胡兵,帐外也无人把守,一些妇人正在架灶煮饭,有的正在收拾营帐,给牛马上套,看样子真要拔营了?也不知又将去那里?
孟蝶正在思索,又瞧着一群妇人从帐蓬里被赶了出来,只见她们手上被束上麻绳,有的身上还有伤痕,一个个神色麻木,披头散发。孟蝶顿时一阵心酸,可以想像几天来她们遭受到怎样的对待。孟蝶立在原地,鼻子酸酸的,她偏过脸去,暗暗的握紧了双手。
此时,楼园出现在她面前,只见这位黑衣武士端着一碗野菜汤,递给了孟蝶,孟蝶一愣,本想露出感激的笑容,谁知,此人却转身离开,孟蝶瞧见他眼里的鄙视,对着他的身影竖起了中指。
胡人果然开始拔营了,孟蝶不知又要走向何处。她被单独安排坐上了一辆牛车,当然,这牛车上还装有不少货物,她被挤在狭小的空间,不过,这对于她来说,是莫大的“恩赐”。
队伍继续向北而行。然而,这次行路并没有多少胡兵,只有妇人与物资。孟蝶没有见到那位妖孽,但他手下有十几个黑衣卫在楼园的带领下一直跟在队伍前后。楼园的名字孟蝶自是不知,猜想他定是妖孽的得力干将。而其他消失的胡人,孟蝶心里疑惑,难道他们果真又去抢食了?
因物资众多,队伍行得缓慢,弯弯曲曲数里长,这是比先前还要宠大的队伍,在这炎热的夏季,空旷寥廓的四野,艰难前进。
转眼,己过正午,孟蝶再一次举起衣袖,拭去额上的汗珠,天上的云霞如同火炉中的雾烟,在太阳光线的照耀下,冒着兹兹的热气。大地处处暑气逼人,酷热难当。
孟蝶又见着一位了无生息的妇人从牛车里被抛了出来,就这样暴露于阳光之下,天地之间。
这道底是怎样一个野蛮的时代,野蛮的社会?
傍晚,草原上的景色永远是那么的诱人,孟蝶坐在草地上,瞧着天边的晚霞发呆。众人又在造饭,只有少量的胡兵,四下安静了许多,妖孽的人围坐在一起,并没有与林胡人交谈。这一路上,他们都十分低调,孟蝶甚至能感到,两方之间的一种敌对气氛。
果不其然,一林胡人提着牛皮酒带,醉醺醺的来到黑衣卫当中,指着楼园叽里咕噜的说着话,黑衣众人并不言语,只顾埋头吃饭,林胡人自知无趣,转身离开,离开时,却故意踢翻黑衣人煮食的青铜鼎。瞬间,几个黑衣人拔剑而起,横眉怒目,而这边的林胡人也都拔出了长剑,顿时,剑拨弩张。
孟蝶与好些胡人女子都站了起来,胡人女子的表情惊鄂,而孟蝶的眼睛却发着光,暗忖道:杀吧,杀吧,最好都死光光。
然而,她却失望了,只见楼园起身,按下身旁黑衣卫的剑,命令着众人坐下,重新煮食。而那位林胡人却是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几声后离开。
晚上,楼园给孟蝶单独支了一个帐蓬,然而她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帐外转来火烧木枝“噼噼啪啪”的响声,还有一些打鼾声,己到深夜,孟蝶悄悄的走了出去,却被一黑衣卫提剑挡住。
孟蝶一惊,原来有人看守。此人不是楼园,她不认识,只见他眼神如炬。孟蝶皮笑肉不笑一番,指了指自己的下腹;言道:
“入厕,不,是出恭。”
也许是听懂了她的话,黑衣卫狐疑的收起了长剑,点了点头,孟蝶抚着肚子,迅速离去。
绕到帐蓬后面,孟蝶还能感到黑衣卫的目光,她装着扯了扯裤带,在一个小堆坡上,蹲了下去。
孟蝶那里是想入厕,她只是想乘着天黑,摸出来打探一下情况,谁知胡兵虽然很少,但却更为警戒,那里能逃。
孟蝶装模做样的蹲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有女子的哀求声,孟蝶悄悄的寻声而去。
只见一林胡人正在对一妇人施暴,妇人被束上了手脚,仍不停的挣扎,苦求,而这似乎正刺激了胡人的兽性,胡人扑在妇人身上,撕扯着她的裙子……
孟蝶气得咬牙切齿,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瞧见地上的大石头,又瞧见胡人解下的配刀被丢至一旁,她吞了吞口水,脑子里一个计策一闪而过。
胡人正被欲望冲晕了头脑,那能感知身后的危险,突觉头部一痛,似被重物砸中,胡人一愣,无意识的一摸一看,满手是血,大惊,转过身来,一双贼眼顿时瞪得如铜玲,而孟蝶那能给此胡机会,在他惊愕之际,己经抽出他的配刀,对着他的面门,一刀劈下,顿时血贱三尺。胡兵以跪坐姿势,向前载去。
孟蝶摒住呼吸,眼神冷峻,紧紧握住弯刀,怒视着倒地的胡兵,只见他的身体一阵抽搐,一阵蠕动,他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地上的泥土,像是落水之人想使劲抓住身边的浮萍一样,那似乎是一种救生的希望。他的嘴也张得大大的,半抬着头,想喊,却出不了声。在这荒凉的草地上,深黑的夜晚,他显得是那么的无助,最终,胡人身体停止了折腾,但他那双仇恨的双眼死死的瞪着面前一步之远的孟蝶,死不冥目啊。
孟蝶的心也止不住砰砰直跳,她杀人了,这是她第一次杀人,手法还算利索,只因是偷袭,所以才让她成功了。除了心跳加快外,她似乎并没有过多的感受,甚至觉得是得心应手,理所应当,她呆了呆,瞧着手里带血的弯刀,暗忖:难道自己天生是当杀手的料?
瞬间回神,瞧了瞧被辱的妇人,倦着身子,满脸恐惧的盯着她,还好,她没有晕倒。
孟蝶镇定的来到她面前,解开她的束缚,小声问道:
“可有人瞧见你?”
妇人摇了摇头,孟蝶扶起妇人,又道:
“若有人问起,只言不知,否则,命不保也。”
妇人一听,吓得直哆嗦,孟蝶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赶快离去,妇人眼中有一丝感激之情,她瞧了一眼孟蝶,才跌跌跌撞撞的离开。
孟蝶把刀在草地上擦了擦,丢在尸体旁边,又用泥土抹去手上的血迹,却并没有离开,而是慢腾腾的坐了下来,曲着身子,手环着膝盖,嘤嘤的哭泣起来。
她的哭声引来了看守她的黑衣卫,黑衣武士提剑赶来,见着眼前的景情,顿时一愣,还没有等他做出反映,孟蝶却是扑向黑衣卫,大声的嚎哭起来。
第12章:风雨袭来
孟蝶的哭声犹如一阵惊雷,砸响了原本宁静的夜晚。
须臾,众林胡人,黑衣卫匆匆的提剑赶来。而见着眼前的情景一时间都愣在当场。
只见,一小儿扑倒在黑衣卫脚边,大哭不止,黑衣卫手拿长剑,愣愣的盯着倒在地上的尸体,有些不知所措。
任何人都会猜想是黑衣卫杀了胡人,而众人都集体忽视了孟蝶的存在。
林胡人瞬间拔出了长剑,其中一人怒吼一声,向黑衣卫刺来,瞬间,早就互不对眼的两泼人斗在了一起。
刀光剑影,利器相戈,杀声顿起,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宁静。
而孟蝶却是悄悄的退离了战场。她摸进了黑衣卫的帐蓬,迅速的翻找了一些食物,肉干和水,转身离去。
瞧着广矛的草原,孟蝶凭着记忆,咬咬牙一头扎进了黑暗里。
孟蝶顾不得此刻的心情,是兴奋还是激动,她快步的向前奔跑着,身后的打斗声越来越远,那一点火光也瞧不见了,孟蝶也不敢停下脚步,她计算着时间与路程,这两天来,她们虽然靠牛车行路,可是速度却是十分缓慢,一天最多行驶不到三十里,也就是说,两天后,她一定能靠近赵国边境。
孟蝶唯一担心的就是黑衣卫是否发现了她的失踪,如果他们追来怎么办?不过,瞧着人数上明显占优势的林胡人。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就会脱身,时间就是生命,孟蝶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这个真理。
身子己经疲惫不堪了,坚持,再坚持一会儿,孟蝶不时的在为自己打气,可是幼小的身体最终还是晕倒在地上,她很郁闷,怎么在这关键时刻就晕了?
“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魂兮归来!君无上天些。虎豹九关,啄害下人些……魂兮归来!君无下此幽都些。土伯九约,其角觺觺些。敦脄血拇,逐人伂駓駓些……”
孟蝶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唱歌,嗡嗡叽叽,甚是烦人,她本与父母在渡假,在海边,在沙滩上,有好多的美味食物,母亲温和的看着她,给她拭嘴,给她擦汗……孟蝶从未有过的幸福,却被这恼人的歌声打搅,父母的影子越来越远,孟蝶大声喊叫,只觉头痛难忍。
她艰难的坐了起来,揉了揉额头,整个人都晕晕沉沉,身子也晃来晃去,像是荡秋千。
她睁开了双眼,刺眼的阳光射得她一阵恍惚。这是在那里?她有短暂的迷糊,直到一个水带被甩到了她的怀里。
她还真的觉得有些渴了。可当她准备拧开水带时,顿时清醒了过来,她猛的抬头,瞟见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这不是黑衣卫的首领吗?
孟蝶一惊,才发现,原来自己坐在牛车里,自己又回到了队伍当中,一切都没有变。唯一所变的就是这位黑衣首领的眸子含着杀人的信息。
孟蝶记不清她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被捉了回来,黑衣卫并没有“损兵折将”,倒是林胡人,有好几个伤痕累累,耷拉着脑带,坐在一辆有蓬的马车上,有气无力的闭目养神。
原来,人多并不代表实力就强。
她除了郁闷,还有些彷徨无措,更加担心自己的脑袋。她的逃跑是多大的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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