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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谋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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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等了一个时辰,队伍终于出了邯郸城,行驶在官道上,孟蝶挑起帘子,回头看着高大的城池,看着城墙上那“邯郸”二字,心纠在了一起,华策马走近,瞧着她,蹙起了眉头,
“适才赵雍马车经过,蝶不去相认,于这里后悔,又有何用?”
华的语气带着不悦,他实在不明白,明明是心悦,却又总是避之,再一次表达了对她这“软弱”举动的不满。
孟蝶白了他一眼,却不言语,长叹了口气,只听华又道,
“赵雍去相国府,蝶真有把握赵相不把此事言出?”
华之言,让蝶一怔,似乎好像她还真的没有把握,孟蝶再次向身后瞧去,仿佛听见了马蹄“得得”声,还有黑压压的铁甲兵向她冲来,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华之言真的灵验了,赵雍去相国府就为拜会赵相不愿言起的那位食客,然而终是晚了一步,当赵相在赵雍的追问中不得不言出此人的身份时,赵雍只觉头顶上一个惊雷,震得他一双俊眼瞪得如铜玲,呼的从席位上站起身来,拂袖而去,令赵相半天未回过神来。
官道上马蹄阵阵,扬起的尘土盘旋于半空之中,久久不散,赵雍戴着一顶沙帽,策马奔在最前例,在他身后的是楼园和一队铁甲兵马。
“驾!”他不停的抽打着马儿,心思焦虑,远远的把众人甩在了身后。
终于,他看见了一行商队,与赵相描述相似,心里一阵喜悦,然,此商队却是相向而来。
赵雍勒紧马绳,马儿瞬间停了下来,赵雍高坐于马上,厉声道,
“可是赵相派出入燕的商队?”
商队护卫听言立马警惕起来,抽出了身上的佩剑,此番入燕乃秘密行事,此人为何得之?
正在这时,身后的楼园等人赶到,
“大胆,此乃赵王,还不下马行礼?”
商队护卫不识赵雍,不过瞧着身后的铁甲士卒,顿时明白过来,纷纷下马行礼。
赵雍不予理会,翻身下马,直奔马车,然而,当他嗖的挑起车帘时,里面空空无己。
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猛的转过身来,怒眼看向商队众人,
“人呢?”
只见一人战战兢兢的上前,跪拜于赵雍脚下,
“孟君己离去,留一文书,吩咐属下交于相国。”言完,颤抖的从怀里拿出一份帛书,双手呈上。
赵雍接过,拆而观之,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丑陋无比的字,
“赵相亲启,鄙人拜上:今番入燕,祸福不知,某思之,一行众人,恐败其踪,故散之,某只身前往,可避敌耳,某深受赵王之恩,赵相之惠,此行,必不辱使命,他日归赵,再拜恩惠。”
赵雍看完,只觉胸口怒气难平,握紧拳头,紧抿双唇,放眼望着漫漫黄沙的官道,弯弯曲曲直达天际,那还有什么踪影,突然,他一拳击在车壁之上,发出“咚”的巨响,指节上渗出丝丝血迹。
“君上!”众人跪了一片……
话说孟蝶,弃了马车,散了众人,与华一幅游侠打扮,策马于官道上,星夜兼程,只为早些赶到燕都蓟城。
燕国位于中原北地,蓟城在今北京一代,越往北越有一种荒凉之感,燕国与中原各国相比,文化武力皆落后,其国力为七国之未,百姓耕种还保持着原始的状态,全国持戟者仅有三十万,在战国中期,燕国才开始有所发展。
战国游侠众多,各国之间互相“游窜”,因而孟蝶两人顺利通过各个关卡,行了十来日,终于来到赵燕边境,官道变得凹凸不平,村庄,城镇皆为荒凉,孟蝶突然忆起历史上著名燕国荆轲刺秦事件,“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那悲壮的一幕仿佛都呈面于眼前。
又行了十日,两人终于立于蓟城城下,抬头仰望着高高的城池,孟蝶心里想着,阿止,这就是你生长的地方吗?
蓟城虽未有邯郸的繁华,却也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大都城,街道宽阔,人群川流不息,车马交错而行,市井之上,买卖吆喝四起,酒肆遍地,
商铺招牌旗帜高高飞扬,倒映出几分“歌舞升平”的景像。
两人进了城,寻一驿馆住下,孟蝶换了一身长袍,做儒士打扮,和华进了一间酒肆。
两人择位而座,要来酒食,一边饮之,一边观察周围详情,酒肆是这个时期,唯一聚众的场所,在这里,可以听到来自五湖四海的消息,八卦,在这个信息传递缓慢,民智闭塞的古代,这些消息显得无比的珍贵,虽然有些消息往往是在事情发生数月后,才传至各国。
酒肆内剑客,布衣众多,豪放的谈笑声十分热闹。
孟蝶以为能在这里听到关于“五国围赵”的消息,却未料到众人谈论的是布衣入士的情况,只听一剑客言道,
“听闻剑客莫离因救了大夫羊肩的性命,分得食邑一处,并得赠美玉一车,美人十名,可有此事?”
众剑客纷纷言道,“然也,然也,”
另一剑客道,“这有何奇,蓟城公卿,禅世袭之位于一食客,连着府邸,美姬一并赠之,而此公自认无才,甘愿隐于山林。”
“哦?”众人听言,连连称奇。
孟蝶瞠目结舌,燕国还有这等事?
片刻又一剑客言道,“官无常贵,民无终贱,吾等布衣之人,终有封侯拜将之日。”
接着,众人又论起哪位权贵有惜才之举,又是如何赠地赠金,哪位布衣又是如何列入卿位……
孟蝶细心的听着,只叹燕国权贵如此重贤,国风实在与众不同。
这时又见一位布衣举着酒樽而言,
“尧举舜于服泽之阳,授之政,天下平;禹举益于阴方之中,授之政,九州成;汤举伊尹于庖厨之中,授之政,其谋得,燕若能授贤为政,国之幸也!”
“然,然”这一言论得到众人的支持,纷纷点头称赞。
……
孟蝶这才明白,原来这些剑客,布衣皆为墨子的追随着,因为墨家极力鼓吹尧舜禅让,尊重,提拔,任用贤人,这一“尚贤主义”在当时颇为时髦之政,受到很多布衣人士的追捧,在分封世袭的战国,为这些欲出士的布衣提供了极好的条件,连秦孝公都要让位于商鞅,魏惠王让位于惠施,听闻燕王宠臣,苏代与鹿毛寿皆崇尚墨家理想,天天在燕王身边吹嘘禅让制,以至于燕王对墨家也颇为崇拜……
在战国那个特殊的时代,布衣的掘起,也意味着国家的强大。
燕国更是众多墨家子弟的天堂,因而才会有如此多的墨家剑客,布衣聚集于此,只为受到重用,封侯拜将。
孟蝶听着一直低头不语,然而,脑子里又一个计谋形成。
她并没有按照计划拜访太子平,而是终日在城内溜达,东看看,西瞧瞧,要不就是窝在酒肆里,听众剑客们畅谈之言,华十分疑惑,孟蝶含笑不语,这样过了数日,才吩咐华照着她的新计划行事。
蓟城十里之外有一条大河,众多渔民在这里打鱼为生,孟蝶入城十日后,蓟城突降大雨,此雨来得凶猛,整整下了一天一夜,河位上涨,不少临河的屋居被河水冲垮,次日,整个蓟城一片闹腾,酒肆,街坊,红馆,学院……都在谈一件怪事。
此事从市井处传出,原来渔民在河岸上捕得众多被河水冲来的大鱼,拿于市场叫卖,却无意中发现好些鱼背上居然刻有字迹,仔细辩之,是为“子之”二字。
子之乃燕国之相,颇有才贤,善玩弄权术,掌握朝堂大权,与太子平互相倾辄,此名出现在鱼背上似乎预示着什么?
再一日,又有人伐木于山林,一块巨大的石头立于山顶之间,石上刻有字:哙禅子之,燕之福矣!
又一日,修筑城墙的劳役,在土石之下,挖出一块大石,引起众人围观,上面同样刻有:哙禅子之,燕之福矣,八个大字。
如此奇怪之事,逐渐发生,在蓟城越传越烈,古代重巫,崇神,经巫师占卜,怪事皆是祥照,子之执政,燕之福!
此事闹到了朝堂,子之其党认为此事乃上天预警,大力鼓吹,食客纷纷相告奔走,太子平一党如临大敌,认为此事乃子之故意而为之,又四处打压,抓人,为此两派权贵争论不休,甚至大动干戈,家兵互殴……
一时间,燕国朝堂乌烟瘴气,哪还有人关注赵国一事,众臣因各自的利益自顾不暇,此刻,楼烦攻中山的消息传来,战火直烧到燕国边境,燕王哙慌了神,惧怕楼烦对燕用兵,于是急急撤回压于赵国边境的两万精兵加固边防……
得知这一消息,孟蝶得意得哈哈大笑,想不到入燕一月,略施小计,居然成功解决了燕兵围赵一事,那鱼背之字,山石之字,皆是她令人为之,燕国重墨子禅让思想,于是投其所好,且,太子与子之本有隔阂,她这一季东风吹得实在妙哉!是以燕国陷入禅位内乱风波。
燕国退兵,同时楚国又与越国战争爆发,楚国腹背受攻,也无力关注赵国一事,急急退回精兵,投入与越的争战之中。
魏秦齐三国见着燕楚皆退,也只能望天长叹,面对赵国的强悍对抗态度,实不敢越雷池一步,派上使者带着吊唁之物入邯郸,礼节式的吊唁一番,灰溜溜的归国而去。
赵姬在赵宫困了数月,也被释回齐国。
是以,五国围赵,三月之后,得解,赵雍初涉君位经受住了如此严峻的考验。
孟蝶心情大好,在蓟城溜达数日,继续雇人扇风点火,又于酒肆红馆之间,吃酒,听歌,好不潇洒一番,这才动身离燕。
如今隆冬己过,大地开始苏醒,四周又是一片勃勃生机。
或许是心情上佳,一路行来,再无先前的匆忙,孟蝶与华竟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轻松惬意。
然而两人却未发现,自从他们在蓟城时,其一言一行,皆在他人之眼耳。
注:为了让男女主,早些相见,女主退燕兵之策,实在写得太过于敷衍,倡促,我是迫不及待的想让他们相见呀……




第114章:孟蝶本性
孟蝶向往的江湖生活无非就是这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任意恣行,仗剑江湖,就这样在燕国境内玩耍了半月,每个小城必须观光一番,每地美酒必须品尝一瓮,甚至每个红馆都要坐上一坐。
这样的日子,让她每天都处于极度的兴奋当中,这才是古代的生活呀,国事,家事统统被抛之了脑后。
这日,两人来到一小城,名叫繁城,靠近燕国边境,虽为荒凉,但孟蝶也认为很美,一种大气磅礴之美。
黄土高坡,土夯城墙,茅草房屋,沙地里长着一簇簇骆驼刺,干燥的天气,肆意的风沙,都别有一番风味,燕国疆土大都如此。
两人骑在马上,缓慢而行,虽然每个城池都相差不己,然孟蝶仍旧好奇的四处张望。
这是一个小城,约百户人家,街道上人流稀少,商铺也不多,偶尔能见牛车经过。
突然一阵质朴的歌声由远自近,孟蝶细细听来,却是《诗经》里的逃之夭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孟蝶大奇,想不到这偏北之地,也有传唱南地之歌,莫是此时有人迎亲?
转过身来,果见一队人群走近,一位身穿红袍,头戴长冠的男子驾着一辆马车,喜气洋洋的行在前例,后面还跟有几辆牛车,众多年轻男女跟在车后,一阵嘻笑,歌唱,还有几名剑客随在队伍左右,不难看出,此男子有一定的身份。
孟蝶一喜,从未见过古代迎亲,于是也跟在他们后面,欲瞧个稀奇。
一路打打闹闹,好不热闹,行约半个时辰,队伍像是来到女方之家,孟蝶远远瞧着红袍男子,跳下车来,手拿一只大雁,走进一间院子,众人们跟着一阵起哄,欲见新娘子的模样,孟蝶伸长了脖子。
谁知她瞧见的却是一个哭哭泣泣的红衣女子,被众妇拖着,一步两回头的走了出来,女子接近嘶列的哭声,让孟蝶为之一愣。
这不是迎亲吗?怎么搞得像抢亲?
孟蝶再观红袍男子,分明是中年模样,而新娘却是二八年华,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恶霸抢亲”的桥段,顿时怒火横生,也顾不上身旁列着嘴看热闹的华,突然一计马鞭抽向马儿,嗖的冲了上去……
“得得踏踏”,片刻功夫就来到新娘身旁,冲得人群纷纷避让,孟蝶弯身一把扶上新娘细腰,举臂一提,竟把她提上了马,随后扬长而去。
这一变故实在发生得太快,太让众人出乎意料,光天白日,居然有人抢亲,还是抢此地封人之妻,任谁都无法想像,当众人回过神来时,孟蝶策马己跑出数里。
华更是张大了嘴,半天未合上,场面一度混乱,在瞧着红袍男子,剑客,众人,怒气冲冲的策马相追时,才深知,此事闹大了。
新娘从惊鄂中终于回过神来,不停的大叫,挣扎,拍打,孟蝶朝她大声吼道,
“住手,吾乃救之,竟不知好歹。”
新娘一愣,又大声哭泣,孟蝶被烦得无耐,只好把马勒住停下,新娘乘机滚下马来,挣扎起身,欲向后奔去。
“喂!”孟蝶大声止制,“此人抢之,回去做甚?”
新娘转过身来,瞧着她,脸上竟是惊恐之状,却又大着胆子言道,
“吾乃封人新妇,汝如此大胆,待吾夫君到来,定锁入大牢。”
嗯?夫君?不是抢亲?孟蝶不解的皱眉,
“汝乃自愿嫁之?”
“自是!”
“那为何哭泣?”
新娘听之,又是一愣,却没了刚才的惊恐,瞪大着双眼打量着她,像看一个怪物。
“汝不是燕人?竟不知,新妇入嫁,有哭婚一说?”
哭婚?这还真未听过,孟蝶被盯得好不自在,突然感觉自己是否闹了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然,她仍不“认输”,继续言道,
“此人虽为封人,家中定是妻妾成群,汝青春年华,嫁之,可惜,可惜。”
“哼!”孟蝶的话引来新娘重重一哼,“吾乃齐女,随家逃难到止,蒙夫君搭救,吾与夫君两情相悦,夫君之妻早于数年前病故,夫君遣其妾室,迎娶鄙人,何来可惜之言,有君如此,妾之福也。”
嗯?孟蝶听得一愣一愣,遣其妾室,迎娶鄙人?这明明就是一对痴情男女喜结良缘,却被自己如此的搅和。
正当孟蝶尴尬无比时,其身后的庞大“追兵”,即将赶至,瞧着怒气冲冲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莫是全城出动?持剑者,持戟者,持农具者,持树枝者……孟蝶一个机灵,如果被捉,还有命乎?于是立即策马转身,长鞭一抽,狼狈的朝前逃去……
直到跑了数十里,逃离了繁城,才缓缓的停了下来,喘着大气,又才想起,华还遗留在繁城,重拍一下脑袋,又调转马头,却瞧见华己远远的跟来了。
两人于一大树下休息,孟蝶拿出水囊狠狠的喝了两口,脸上还惊魂未定,却听见华在一旁呵呵的笑声。
怒眼瞪了过去,华的笑声更大了,
“蝶行事怎如此荒唐?抢亲?这是为何?”
孟蝶白了他一眼,“吾怎知,大好的事,还要哭哭泣泣……”
华又是一阵大笑,过了片刻才停了下来,
“此为哭婚,多地皆有此俗,蝶竟是不知?”
孟蝶暗忖,我又未成过亲,怎知?想到如此,不仅一怔。
华未瞧见她的神情,继续道,
“适才听言,此妇乃封人续妻,封人为此遣散了府内众妾,实为一大怪事。”
“有何怪?封人此举颇善。”孟蝶若有所思。
华又笑言道,“男子三妻四妾,常纲也,权贵之人,子嗣为重,多妻即多子,多子其家族兴旺,封人此举必为家族不耻,新妇他日也定遭诟语。”
孟蝶听言,露出不屑的表情,“为何多妻多子,家族兴旺?哪是违背常论,若如此,家族争斗不息,血流成河,夫妇之间,兄弟之间,亲情全无,吾观封人新妇,琴瑟相合,此乃一段佳话,纵使家族荣耀再重,怎抵得了两情相悦?”
孟蝶语气颇为激动,华这才感到她的异常,认真的瞧着她,沉思片刻,
“蝶不承赵雍之情,莫是也有此心思?”他记得她曾说过,她不屑与赵雍的妻妾共处。
孟蝶一愣,哑然不语。
随即华哈哈大笑起来,
“蝶,非常人,非常人也。”
孟蝶双眼一瞪,我再正常不过,那些三妻四妾之人才非常人。
两人这般磨磨唧唧行路,又行了十日,终于到了燕国边境的一个小城,孟蝶在这里一住数日,举步难行,前方峡谷关,左边通赵,右边通韩,她该如何选择?
繁城那一对夫妇给她不小的冲击,他能为一民女散去众妾,娶之为妻,这在权贵之中实为罕见,哪位新妇该是多么的幸福呀,孟蝶突然十分羡慕起来,正应了她的那句话,“有君如此,妾之福也!”
但是封人的家族怎能与一个国家相比,然而孟蝶也有了一试之心,有先例如此,为何不试试?纵然赵雍相负,就如华言,天下之大何处不是容身之所,天下男儿,并非赵雍英雄,想到如此,一直纠结的心似乎豁然开朗。
赵国边境,峡谷关,一间四合院被麻衣葛服的黑衣人秘密的保护着,
一名身着玄纹黑衣,金线布边,玉冠束发的少年正端坐在几案旁,悠然自得的翻阅一卷竹简,屋内焚香煮酒,香气四溢。
少年面如寇玉,轩昂气宇,神态优雅,此刻正翻完一卷,优雅的放下,又拿起另一卷继续阅之,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彰显一份贵气,及权势在握的冷峻。
片刻,一黑衣人推门而入,朝着少年一拜,呈上一份帛书后退出了屋子,少年启而观之,
“入繁城,孟抢亲而逃,众人相追……”
阅毕,少年俊眉微蹙,薄唇紧抿,抢亲?如此新鲜。
少年不为别人,正为赵雍是也。
当日,于官道之上,未能追上孟蝶,气极败坏的回到赵宫,却又不能怒斥肥义,暗自气恼一番,随即派出数十间谍,暗卫入燕,护孟蝶而去。
赵雍所派皆为精英,当孟蝶出入酒肆时,就己被发现,蓟城流言四起,孟蝶即被燕国间谍查之,幸好有暗卫帮助,危险止于无形之中,她在蓟城一月,暗卫不离左右,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被赵雍之人以最快的迅速传之邯郸,几乎是每日一封帛书,竟是她的详情……
这些她自是不知,她还一直庆幸,此番燕行,是如此的顺利,却不知,风雨暗拥皆被扼杀在摇蓝里。
当燕国退兵时,赵雍着实为她的计策惊讶,仅凭流言就能逼退一国,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极大的胜利,然而心思慎密的他,也从中看出异端,燕国内乱,似乎对流亡在外的公子职更为有利,赵雍惊喜之际,不免妒火怒升,赵危己解,他急急处理后续之事,快马加鞭的秘密来到赵燕边境,定要把她捉了回去。因为他也深知,峡谷关的另一条路,通向新郑,他令暗卫继续监视其行踪,必要时,不惜强掳之……
谁知,她这一路竟是如此悠闲自得,走了一月有余,还未出境,而赵雍在此处足足侯了十日,才得知她到繁城的消息。
瞧着帛书上的字,赵雍俊美的脸上又不仅绽开一丝苦笑,上封帛书,言之她于红馆彻夜与舞妓谈笑,再上封帛书,又言之她路遇剑客,挑衅着与之比剑,还有一次,又是竟把一商队购买的奴隶全部放掉……
她还能做出多少“惊天动地”的事来?件件让他瞠目。
然而,在内心深处,却因即将与她相见,而无比的幸福……





注:昨日停电,从早上停到晚上九点,因而昨日一天被我浪费了,还是存稿是王道呀




第115章:相见
孟蝶与华终于离开了小城,来到了峡谷关,两人骑在马上,瞧着不远处高高的城墙,驻足不语。
此刻己是正午,火红的太阳并未散发炙热的温度,反而是阵阵大风夹着风吵吹得衣袍猎猎着响,而感到丝丝寒意,孟蝶低着头,瞧着马儿脚下的骆驼刺在马蹄的摧残下狼藉一片,四周苍凉的景色映衬了离别的感伤。
华瞟了瞟她,揖手笑道:
“保重”,调转马头,欲策马离去。
“果真不入赵?”孟蝶急急的言语在华的身后响起。
华又转过身来,咧嘴一笑,
“蝶见情郎,吾去做甚?”
孟蝶脸一红,嘀咕道,“吾只去见见而己,吾绝不入他后苑……”
华爽朗的笑声响彻在广袤的戈壁滩上,然后挑眉的瞟了瞟她,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随后又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蝶终是妇人矣!”
什么?他又在瞧不起妇人?
孟蝶不悦的瞪着他,“妇人又如何?”
华清了清嗓子,调侃道,“妇人,应相夫教子!”言完又是一阵大笑,策马向前奔去。
“喂?”孟蝶愣了愣,他就这样走了?他真就这样走了?
孟蝶抽出马鞭,狠抽马儿,跟着奔了过去,
“华,欲去何处?”
两人并排的跑在一起。
“蝶可忘了,华是一名游侠。”
“华可去新郑寻阿止。”
华摇了摇头,“吾去齐国,听闻矩子隐居于此,吾去拜之门下。”
“矩子?”孟蝶曾听赵雍说过,他是墨家剑客的老大,有号召天下剑客的能力,于是十分向往的说道,
“吾也想见识一下……”
“蝶可舍得赵雍?”
孟蝶脸色一沉,华又呵呵的笑了起来,“驾”,一记长鞭,马儿飞奔起来。
“驾!”孟蝶也是一记长鞭,再次与之并骈。
“吾送你。”她大声的喊道。
两人在戈壁滩上纵情飞驰,不知不觉己越过了城门……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阵阵的马蹄声,扬起的尘土四处飞扬,两人疑惑的朝后看去,只见一队铁甲士卒,手持长戟,朝着他们奔来。
华帅先勒马停住,马儿长嘶一声,打着响鼻,左右踢着步子,片刻,这队铁甲就把两人团团围住。
两人一惊,孟蝶皱眉向着士卒看来,瞬间愣住,以为自己看错了眼,在无数次眨眼后,终于确定了那为首的正是楼园。
心里咯噔一跳。
只见他长剑一挥,指向华,无情的命令道,
“拿下!”
几名士卒己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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