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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谋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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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入赵宫
邯郸城门近在眼前,队伍秘密而入。
再次进入赵宫,孟蝶挑起帘子,瞧着巍峨的宫殿,高大的宫门,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一入宫门深似海!她拼命的逃开,却还是抵不住命运的安排,然,这次她是抱有目的而来。
马车停止在宫门大殿外,赵雍深深的凝视着孟蝶,搂着她吻了吻,随后,两人各自'免费小说'整 理了衣衫,先后下了车。
殿外众多大臣衣冠济济,环佩当当,侯于一侧,迎接他们的国君,他们只知赵雍秘出巡视,却不知其真正目的,赵雍一身黑色深衣,衣袖镶有金丝,戴着通天冠,穿着布帛履,出现在众人面前,顿时大殿外跪了一片。
赵雍从众臣中间走过,即华贵俊美,风姿绰约,又冷傲霸气,帝王之相尽现无遗。
孟蝶远远的站在他的身后,呆了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回过神来,长吐一口气,在寺人的带领下,朝着士馆而去。
士馆居住的都是赵雍的家臣贤士,与代郡太子行宫的贤士馆一样,孟蝶被命为一等食客,她的寝室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大院。
孟蝶的出现引来众食客的观望,其中明公等人,与她熟识,也知她贤能有才,自是热情的相迎,而更多的食客却是冷眼相观,一个白面小儿,何以得一等之名?
孟蝶换了衣衫,在士馆大殿与明公等人谈笑,谈起昔日与君上有隔,离开邯郸,投入燕国公子职门下,后与君上一同助韩侯平乱,这次赵国受五国之围,因感君上昔日相知之恩,又受赵相相邀为之出谋划策,这才再次投入君上门下。
这番言论,有真有假,孟蝶更是夸张了自己在韩宫平乱的功绩,还有为了报达君上的恩情,如何陷入两难之际,又如何一无即往的再次入赵献策,冒着极大的危险,入燕国,退燕兵……
原来此危所解,有孟君的功劳。
明公等人听言,敬佩不己,立即朝着她行大礼,孟蝶面有“羞涩”,又一番大论,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是每位臣子的责任。
众贤纷纷称道。
正在这时,寺人领着四名剑客,两名奴仆而至,宣读君上的旨意,
“贤士孟君,兼经天纬业之才,济世匡时之略,平赵国之围,于社稷之功,封贤士一等,赐剑客四名,奴仆四名,白玉一双,黄金百益。”
众人一听,议论纷纷,一名食客,能得到这样的赏赐,还配有剑客,奴仆己是上等的身份了。
适才冷眼相观的食客也不得不改变了先前的看法,对孟蝶即好奇又恭敬起来。
孟蝶与众贤相聚了片刻,才领着她的剑客与奴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奴仆们自是忙活而去,孟蝶打量着院内的四名剑客,年岁在三十左右,个个身材彪悍,威武不凡。
孟蝶朝着众位揖手行了礼,众剑客面面相视,急急还礼,他们被赵雍赐于孟蝶,就意味着孟蝶是他们的主子,在这阶级分明的时代,那有主子与臣子行礼的?
然而孟蝶的这一礼,也让他们顿时受到了尊重,一时间对孟蝶己是忠心无二了。
孟蝶一一询问了他们的名字,惊讶得半天未回过神来,“九,影,真,金”,多亏不是九阴真经呀,她嘿嘿的笑了两声,指着最为强壮的影出例,她抽出利器,二话未说,朝着他刺了过去。
影大惊,在明白孟蝶是在试探他的功夫时,急急拔出青铜剑,全力以付与她过起招来,剑客比武,若未用尽全力,是对对方的侮辱,两人过招数十,竟不分上下,最后孟蝶输在力气上,她踉跄数步,站定后,大声喊停,尴尬一笑,暗忖,赵雍给她的都是高手呀,突然对他有些思念起来,分开才半日时间,她竟有些想他了。
于是清了清嗓子,吩咐他们退去,这才'免费小说'整 理了身上的灰尘,又唤来奴仆准备汤水。
清洗一番,一觉睡到次日清晨,有奴在外禀报,
“孟君,有一卒于院外求见。”
孟蝶听言,翻身而起,急急洗漱,立刻奔出了屋子。
一少年男子,铁甲披身,头戴盔帽,腰挂长剑,雄姿英发的站于院内,孟蝶在瞧向他的那眼开始,在他转身过来的那一刻开始,时间仿佛停止流转,四周空气也都凝固,两人都睁大着双眼,一眨不眨的瞧着对方……
他瘦了,高了,壮了,黑了,没了两年前的青涩,成熟了很多,一身铁甲,有了将军的威武。
她身材修长,清秀漂亮,又透着儒雅之态,这是那个瘦弱的小女孩吗?
“娃!”少年嚅嚅嘴唇,不敢确定的吐出了一字,孟蝶瞬间眼眶湿润,泪水就这样簌簌而落下。
她扑倒在他的怀里,他真的还活着……
他紧紧的搂着她,她真的是她……
随着,孟蝶恸哭起来,丝毫不介意周围奴仆剑客的诧异目光。
她觉得老天对她不薄,真的很好,两年了,原来她还有亲人,她的兄长还在人间。
哭了一阵,笑了一阵,两人才进屋坐了下来,瞧着孟蝶的一身装扮,吴名这才问起,
“娃为何如此着装?”
孟蝶得意一笑,
“如今,吾乃赵雍食客,还是一等食客。”
什么?吴名大惊,双眼瞪得如铜玲,
“汝明明一女子,怎能如此?若被君上得知,那可是欺君之罪。”
孟蝶嘿嘿一笑,
“赵雍知吾女子之身。”言完,脸上一红,倒有些尴尬起来。
吴名疑惑的瞧着她的表情,皱了皱眉,
“娃与君上……”
“吾与赵雍两情两悦……”
“啊?汝己为君上之妇?”吴名惊得嗖的站了起来,孟蝶赶紧捂着他的嘴,又拉他坐下,四周瞧了瞧,没有异样,才松了口气,
“兄长慎言。”
“这是怎么回事?”吴名平静了心情,小声问道,在这深宫后院,他也知道危机重重。
孟蝶把这两年来发生的事,详细的说给了吴名听,包括当年山村如何被袭,自己如何逃脱,这一说就是两个时辰,尔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孟蝶悄悄的抬眸打量着他,只见吴名眉头紧锁,抿嘴不语。
良久,吴名才叹了口气,抬起头来,认真的瞧着孟蝶,
“吾不知,这两年来,娃竟是经历众多风险,汝一小小女子,该有多难……”
言完,竟是眼眶一红,流下泪来,又急急以袖拭之。
孟蝶也是小声抽泣着,
“娃没能护好家,没能护好吴女……”
吴名摸了摸她的脑袋,用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不怨娃,娃还活着,是神明卷顾,是吾的福气。”
两人又哭笑一阵,能活着就是最好的。
片刻,两人都平静了心情,吴名又道,
“既然君上心悦于汝,为何不安于后宫,偏偏于丈夫一般行事?”
孟蝶抬起头来,
“兄长可还记得父母亲?”
吴名一瞪,
“自是记得,父母之恩大于天,岂能忘之,吾入赵营,就为杀蛮胡,报大仇。”
“嗯,”孟蝶点点头,“父母之仇自是要报,蝶之言,父母相濡以沫数十年,是如此的恩爱,虽然时常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然而咱们一家五口是何等的欢乐,再观那些权贵之家,谁不是三妻四妾,虽衣着鲜艳,食物美味,然人人自危,腹含蜜剑,哪有什么夫妻恩爱,兄弟之情?”
吴名听言,点点头,又摇摇头,
“父母皆为农夫,不似权贵之家,可赵雍是一国之君,不能专宠于一妇,娃此言何意?”
孟蝶垂了垂眸,眼神瞬间发出光芒,
“他即为国君,有无限权力,废后宫众姬,有何不可?”
什么?吴名再次瞪着双眼,废后宫众姬,只因一妇?
她定是疯了。
孟蝶瞧着吴名的表情,知他不能接受,这里的人,天下的人都不会接受。
她的路还很艰辛而漫长。
孟蝶又露出灿烂的笑容,
“蝶为赵雍贤士,定助他立于列强之首,如今天下,以拳头行事,外国相服,内臣岂能有异乎?”
吴名听言,嚅嚅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只觉孟蝶之言荒唐不己,而赵雍真的能为娃废后宫众姬吗?他担忧的叹了口气,
“若君上不散后宫,娃又当如何?”
孟蝶无谓的耸耸肩,“他若真舍不得,吾离开即是。”
吴名哑口无言。
两人又长谈一番,孟蝶叮嘱吴名不可再称她为娃,他们应以兄弟相称。
至到下午,吴名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孟蝶在房内又呆了会,抚着玉佩沉思片刻后,又寻来剑客比划起来。
次日,孟蝶一身白色深衣,头戴云冠,环佩当当,翩翩少儿郎,带着一对白玉,领着她的“九影真金”,拜访赵相而去。
赵宫内一等食客配有车驾,虽极为普通,然,孟蝶坐上去顿时让这辆车都耀眼起来。
经过时间,阅历的沉淀,加之孟蝶对自己又装扮了一番,眉毛修得英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傅了一层男子的香粉,一股奢华之气,这样反倒让人以为她是那家贵公子了,俊美清雅却不轻浮,风流潇洒倜傥,嘴角含笑,如玉如琢。
她便这般端坐于马车上,抬头挺胸,贵气无边。
马车行驶在宽大的街道上,引来众多百姓侧目,这些皇城下的百姓对谁家有几位公子,这些公子的品性如何,都有所了解,如今瞧着长相如此出色,衣着鲜华,且毫无骄态的少年,颇为好奇,纷纷驻足观看,猜测一番,好些年轻女子,评头论足,有大胆的甚至还投鲜花水果入车,孟蝶对着她们微笑点头,引来一阵惊呼……
孟蝶如此高调的出现在邯郸街道,自有她的目的。
第125:秉烛夜谈
拜访完赵相,孟蝶又高调的在市集转了一圈,载了一车水果回到小院,与影比划了一阵拳脚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写写画画直到深夜。
次日,孟蝶又好好装扮一番,来到邯郸城最大的酒肆,这个酒肆犹如现代的会馆,并非纯粹的饮酒之地,在这里,每隔五日都会举行聚会,属于布衣文人的聚会,邯郸城的布衣贤士们,都会来这里畅谈国家大事,评论各国之政,争辩各家所长,此聚会虽不是官办,不比齐国的稷下学宫,然在邯郸城还是有不小的影响,一些权贵之人,也会来到这里聆听,若是那位布衣所言引起权贵的欣赏,那么这位布衣就有可能成其门客,在孟蝶看来,这里倒像是人才文流市场,然而也说明当时言论是十分自由的,所谓百家争鸣就是如此。
二楼雅厅布了数十张席位,布衣们三三俩俩聚坐在一起,低声交谈,一妙龄少女抚着琴,优扬的乐声从指尖流出,绕梁不绝,厅内布置优雅古朴,清香萦绕。
孟蝶选了靠后的位置坐下,她来得晚了,因而并没引起众人的注意。
只见一老者,约七十多岁,穿一件灰色的深衣,佝偻着身子,慢慢的走上前排,厅里顿时安静下来,老者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诸位君子,如今赵国得以解围,吾国国君年少有为,今日谈论之题为执政,诸君可畅说欲言。”
言完,老者又颤抖着身子走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众人开始嗡嗡而语,孟蝶抿了一口酒,嘴角含笑,仔细的聆听着,片刻,一贤士站了起来,朝着众人揖手行礼后,开始进言,
“此番吾国得以解围,乃因韩国相助,某以为,与韩国长期联盟乃国策也。”
“听闻魏王即将入赵,想必有联盟之心,魏韩赵本为一家,三国联盟,一家有危,两家相助,此乃国策也。”
“否!魏国如今沦为秦国的附庸,若与魏结盟,岂不以秦为首?”
“然,然,秦西陲之国,欲攻中原,乃赵之敌也。”
“燕乃赵之邻邦,应与之相盟为善。”
“否,否,齐乃中原大国,应与齐相盟。”
……
纵所纷云,都在议论赵国应与谁相盟,却无一人言起赵国的自身发展,孟蝶微微有些失望,如此被动的求存,只能保一时之安,却不保永世太平。
孟蝶端起酒樽,潇洒一口而饮,理了理长袖,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
“诸位!”
她的声音清彻透亮,在一阵嗡嗡的争论中,犹如注了一股清泉,跳动着一份勃勃的生机。
众人闻声寻来,见一位白面小儿,粉雕玉琢的面孔,清爽儒雅的气质,一身华服,嘴角含量着笑,如青竹挺拔而立,
“此为何人?如此面生?俊俏如斯。”
“不似布衣中人。”
……
众人有了小小的议论,这时,只听孟蝶言道,
“某有一凝,不解,请众君教我。”
孟蝶礼仪有佳,态度恭敬,不卑不亢,朝着各位一一揖手,众人都是文雅君子,自是以礼相待,
“君子有何凝问,且说无防。”
得到应答,孟蝶这才缓缓开口,
“适才听诸君所言,赵或与韩盟,与魏盟,与燕盟,某思之,天下诸国,皆不能独立而存,结盟皆为上策,然,诸国各怀私心,把赵之安危放于盟国之上,可行否?今日结韩,明日结魏,他日结燕,岂能保证诸国不攻之?赵与韩为姻亲,然五国仍相攻,是为何意?”
孟蝶言完,众人都点头沉思,其中一贤言道,
“五国相攻,因赵与韩盟,也不敢轻易动兵,此乃结盟之善也。”
“然。”孟蝶高声应道,“与他国结盟,能保一时之安,乃国策之一,然,邦交固然重要,其根本还须赵国自身强大,赵国强大了,谁能相欺?”
“然,然,”
众人附合,其中一贤又问,
“此理皆知,然赵欲强大,应执何政?以君所言,结盟只为国策之一,
想必君子己有策乎?”
孟蝶听言,洒然一笑,“吾等皆为布衣,赵之政有国君众臣,某心中之策,仅与众君讨论。”
“然,然。”
这本是自由言论的时代,不治而议论是这个时代的特点。
孟蝶又道,
“管仲新法,齐恒公称霸,商鞅新法,秦一西陲小国,也敢窥视中原,赵欲强大,须变法。”
变法?众人交头接耳,这个词对他们来讲,太过新鲜。
“变法?何为变法?如何变之?”
“废旧制,施新政。”
“何为旧制,何为新政?”
“适应当今形式之制皆为新政,阻碍当今形式之制皆为旧制,民以食为天,重农耕,应于首位,其次,励军功,除世袭,再次,修法律,明法令。”
短短几句,众人惊讶不己,特别是励军功,除世袭一项,让众多布衣血液沸腾起来,他们纷纷看向孟蝶,这个儒雅的少年,
“这可是仿商君之法?”
“然!”
众人又嗡嗡讨论,而其中,为数不多的法家人更为积极,孟蝶的言论正代表了他们的主张。
其中一老者来到孟蝶面前,朝她揖手道,
“敢问君子如何称呼?”
“孟蝶。”孟蝶还礼敬言,
“孟君可是出策,解赵危之人?”
“然!”
众人大为惊讶,想不到出谋于赵相解五国之围的谋士竟是面前的少年君子?
只听孟蝶又道,
“某此番来此,因闻各君之贤,某之言愿与诸君论之。”言完,朝着众人施礼,众人纷纷以礼相还。
接下来,众人议论的话题纷纷落在了新政之上,大家争得面红耳赤,争论之声起伏跌宕。
此刻,孟蝶却极少说话了,点燃了这把火,她却退于了身后。
这场讨论一直持续到下午,方才解散,解散之际,众人纷纷来与孟蝶告辞,她受到了他们的尊重,不仅仅因为她的言论,也因为她谦谦君子之风,更因她的智谋,在他们心中,她己是赵国的功臣。
次日,孟蝶又在邯郸街道上闲逛,路过一些空旷之地,都是众贤喜爱集聚的地方,听见众人都在谈论新政之事,甚至把秦国的变法也拿来讨论,有赞同也有反对。
众贤谈论的焦点也围绕到了孟蝶身上,大赞其才能,甚至还有人认为国君的赏赐太少了,应该给她封食邑,设宗庙,入朝堂为官。
孟蝶成为邯郸布衣文人谈论的焦点,其实是她收买市井之人,大力宣扬自己的才能,代郡退胡兵,韩宫平内乱,赵国解五围,如今又宣扬仿秦施新法,她己成为邯郸城百姓谈论的对像,加之,孟君长相俊美,风流潇洒,又成为众多少女心仪的对像,每次上街,车后准会有女子跟随,一路相伴。
想不到回到邯郸仅数日,她就把自己的名字挂在了城内那些布衣贤士的口中。
这一日,孟蝶因与几侠客饮酒,回馆时天色己暗,然而等待她的是寺人焦急的神色。
食客所居的士馆虽在赵宫内,但又与赵宫有一墙之隔,被分割了出来,做为一个特殊的而又独立的群体。
寺人己侯了一个时辰,宣国君的旨意,让孟君立即于偏殿侯见,孟蝶这才忆起自与赵雍回宫,两人己有十日未见。
十日来,她一直忙着自己的事,真的还把他给忘了。
心里有些愧疚,又有些担忧,这几日来自己的所作所为,想必他己有所知,他会是如何态度?
一路上有些心慌,跟着寺人来到赵雍偏殿,又被告之,君上在寝殿相侯,孟蝶又急急的来到他的寝殿外,瞧着室内灯火辉煌,踌躇片刻,小心翼翼的于房门喊话,
“下臣孟蝶求见君上。”
“进来。”赵雍淡淡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喜怒。
孟蝶弓身而入,正遇上楼园与仇夜出来,几目相对,那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清了清嗓子,一言不语从她身边擦过。
瞧着他们的背影,孟蝶皱起了眉头。
赵雍的寝殿很大,分外屋与内屋,由数扇屏风,数重帷幔相隔,内屋就是睡觉的地方,外屋设有几案,木榻,书架,香炉,倒像是一个书房,还有一侧屋,就是浴室。
当孟蝶进来时,赵雍正跪坐在几案旁,看一份帛书,他着了一件白色的随袍,长发未束,披散在肩上,看上去有几分慵懒的疲倦。
孟蝶在他不远处行了礼,跪坐了下来,因有寺人在场,她不敢瞧他。
赵雍也未向她瞧来,仍旧淡淡的语气,对着屋内的寺人吩咐道,
“今晚寡人要与孟君秉烛夜谈,未经宣召,任何人不得入内。”
“诺!”众人含胸而退。
孟蝶一听秉烛夜谈四字,自是心跳如鼓,脸颊染上了红晕,她急急的低下头,害怕众奴看出她的异常。
待众奴退出,并带上了房门,赵雍的声音来了个180度的转弯,他重重一哼,
“还不过来?”
孟蝶先是一愣,随后嘟了嘟嘴,他生气了,可她不怕他。
她慢慢的挪着步子,来到他的身旁,脸上突然堆满了灿烂的笑容,刚刚吐出一个“夫”字,就立马被赵雍拉入了怀里。
第126章:谈话
他抬起她的下颌,深深的凝视着她,孟蝶有些心虚,结巴道,
“怎么了?”
话刚落,赵雍低头吻了下来。
他在她唇上嘶咬,缠绵,直到两人都气喘息息。
“为何不来见孤?”他哑着嗓子责道。
她想不到他的不悦竟是因为这事,心里暗松了口气。
“忙……”
“嗯?”赵雍脸色一沉,紧紧的扣住她的下巴,她居然说忙,整整十日,她不来见他,仅一个“忙”字敷衍。
赵雍的眼神发出危险的信号,孟蝶只觉下颌一丝疼痛,立马装着委屈的表情,强挤几滴泪水,咬着唇,垂下眼眸,
“夫君刚回邯郸,定有诸事绕身,蝶怎敢打饶,蝶日日思君,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呜呜……”
孟蝶说着说着,竟小声的抽泣起来,全完是埋怨丈夫终日忙碌,而不顾妻子的一幅小女人娇态模样。
赵雍不仅皱起了眉头,这几日来,他确实繁忙无比,初登大位,又离开朝堂两月,诸多事务等着他的决定,又遇魏,韩两国国君即将入赵,他每日只能休息两个时辰,他忍着不去想她,盼着她能主动求见,又担心她的安危,谁知,这妇人竟对他不管不问了,她过得自由潇洒,整日“花枝招展”的在街上闲逛,四处散播她的“丰功伟绩”,一时名声大震。
他再次忍了下来,盼着她能主动交待,谁知,她竟毫无动静,这才派人把她“请”了过来,然而这一“请”,又让他侯了许久,他能不生气吗?
他本欲好好治治她,反被她报怨,瞧着梨花带雨疼人的模样,他又莫明的心软了,想了半日指责的话这会儿全都忘了。
这妇人呀,他把她搂在怀里,拭去了她的泪水。
“小儿如今为一等食客,可以随时见孤,不用宣召。”
这点她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宁可为士,也不愿入他后苑。
当下,她乖巧的抬着头,喜悦的瞧着他,
“真的?”
“恩!”他一改刚才的严峻,语气变得一丝柔和。
孟蝶又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双手搂着他的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两人偎依着,赵雍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
“小儿果真日日思孤,不能入眠?”
“嗯?恩。”孟蝶不好意思的小声回答,又拥起一丝愧疚,几日来,她只想过他一次。
然而她却极力的点着头,唯恐他不相信,再次抬起她梨花带雨的小脸,
“为君消得人憔悴,夫君难道未瞧出,蝶瘦了。”
完全一幅可怜巴巴的模样瞅着他。
赵雍认真的打量着,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额,她的眉,她的唇。
“恩?瘦了?”
他重复着她的话,其实他己瞧见了她眼中的狡黠。
俊眉一挑,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来到她的膝下,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后屋而去。
孟蝶一惊,紧紧抓住他的领子。
“夫君做甚?”
“小儿瘦了,为夫验之。”
啊?孟蝶张着小嘴,从他急促的气息,她明白了他要做什么,脸色顿时绯红,偏偏这厮说话还一本正经,那像情动的样子。
“咚”的一声,孟蝶被赵雍甩到了床榻上。
她龇牙咧嘴,来不及抗议他的暴行,他高大的身子就压了下来,
“小儿狡如狐。”
孟蝶一愣,又急急道,“不行!”她的双手抵着他,“这是寝室,不能……”
赵雍扯下她的手臂,一手压于她的头顶,一手伸向她的玉带,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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