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战国谋妃-第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夜晚韩翟辗转难眠,脑了里一会儿是赵雍的冷言冷语,一会儿又是孟君温和的笑容,还有燕职那欲言又止的话,此事不明,犹如压在胸中的一块石头,让呼吸都困难。
她其实也可以如赵王后那般,不管不顾的,然而,她心里总是那么的堵得慌,她能接受,有美人心悦赵雍,却不能接受赵雍心悦美人,她能接受他的后宫充盈,却不能接受他独宠某人。
她也有颗独宠之心,韩翟不仅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转眼又释怀,后宫之中本就如此,韩宫里,妻妾争斗,那些狠绝的手段,她见识了不少,就连自己府中,父亲的那几位妾室,也都不是安份的,然而,她觉得自己又不同于她们,她们争的是权力,爵位,而她要争的只是一颗心。
如今王后正得“圣宠”,自己可以利用她的权力,把那些潜在威胁消除掉。
次日,韩翟以拜访韩使,欲再次询问其家中情况为借口,出了赵宫。
然而,她并未去韩使的驿馆,而是去了燕职的住处。
韩翟一身暗服,披了件披风,在数名剑客的护送下,谨慎的敲响了燕职住处的大门。
燕职见到韩翟微微惊讶,愣了片刻,却也立即令奴仆设几备浆,暗忖着,原以为会是王后寻来,想不到竟是韩姬。
韩翟微微一笑,客套行礼,正襟跪坐于几案后,待众奴退下,这才向燕职言道,
“翟冒昧拜访,望公子见谅。”
燕职自是含笑以对,
“韩姬来访,令舍馆蓬荜生辉。”
“公子居处甚为幽静。”
“职乃喜静之人,若不是身份如此,国家危难,职愿隐于山林之中。”
言完,两人都轻轻的笑了起来,各自明白此言,戏语也。
随后,韩翟也不再打太极,
“翟此番前来,是因昨日公子之言,特来细问。”
燕职故做惊讶,
“是王后遣汝而来?”
韩翟不答,反而问道,
“公子昨日为何匆匆而去?王后确有诸事不明。”
是王后不明,还是韩翟不明?
燕职认真的打量着她,他曾在韩宫见过数面,印像并不深刻,依稀记得,众多贵女中,她与王后关系最近,原以为也是骄横跋扈,却不料,乃聪惠之人。
燕职己有分辩,或许眼前的这位比王后更善谋事。
燕职垂下眼眸,捷毛之下闪过一片阴影。他长叹口气,
“昨日之言,实不该如此唐突而出,王后性情冲动,恐做出不利于己之事。”
是唐突还是有意而为?韩翟也不挑明,她此番前来,不是来查清他的意图,而是来询问孟君详情。
“昨日王后甚为震撼,如今王后受宠,本不该把不相关之人放在心上,然而,身为后宫之主,孟君既然受到君上宠幸,想必定会入驻后宫,王后只想明白其中原由,往后与孟君相处也有个计量。”
十分含蓄的言语,其实就是二个字,争宠。
燕职怎会不明。然,又面露难色,韩翟瞧着,暗自冷笑不语,明明是有意相告,却又假意启齿,燕职阴也。
“这……”燕职沉思片刻,“也罢,职与孟君虽为旧识,然,如今她“食禄”于赵,实不知她为何仍以丈夫示人,与赵君有何谋事?数日前,职曾拜访孟君,观察其言行,无意之中,探得己有身孕,想必不久后将会入驻后宫,昨日在王后宫中,恐隔墙有耳,不敢直言,此事,赵君未明,职一外人,怎敢胡乱相言,今日言之韩姬,因职深知王后秉性,孟君受宠,有了子嗣,王后应与之相好为善。”
怀了身孕?这一消失犹如晴天霹雳,震得韩翟顿时四肢发麻,来这前,她还存着侥幸,或许真如王后所言,孟君不过一枚棋子,即使她也赵雍心悦之人,她也想好了应对之策,然而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有怀了身孕,手机无份,还是丈夫身份,怎么还会有如此荒唐之事?
韩翟愣了半响,随后干笑两声,
“公子戏言矣。”
燕职正色道,“此番大事,怎敢戏言。”
韩翟一窒,脸色凝重,沉默不语,燕职慢慢的持起几上的酒樽,轻抿一口,打量着韩翟的神色。
赵王后的秉性是不会容她人威胁了自己的位置,而面前这位韩姬,何尝不是包含祸心,瞧着她的神色,己由先前的震惊,变得阴沉,眼神戾气甚浓,燕职心里又微微担心,蝶可会应付即将到来的危险?他的心情又十分复杂。
两人各怀心事,屋子里是异常的安静,只能听见韩翟重重的喘气声,她敛住情绪,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起身告辞,燕职送至于院外。
两人再未交谈,其实心里各自明白,燕职相告必有图谋,韩翟回宫必有举动,此刻他们倒是站在了一条线上。
孟蝶来自吴邑,而燕职曾落难于吴邑数年,他所言的旧识,并非相识于韩国,而是吴邑,她不管他的目的所在,至少,似乎他也不愿意孟蝶入宫。
两人无形之中达成了同盟。
再言孟蝶,几日来于身体不适所困,整日无精打采,赵雍未来探望,她未凝,还暗自庆幸,暗道己近在眼前,每到深夜,都有响声传来,若赵雍在此,怕是要露出破绽。
这夜,孟蝶躺在榻上,又被屋内的响起所惊醒,这次的声音不同往日,孟蝶立即起身,寻声来到后室,令她一惊一喜,只见,一块泥土有了松动,片刻后,那块泥土突然陷了下去,孟蝶避于一侧,一个大洞出现在眼前……
眼瞧着那洞口越来越大,洞内还传来莹莹火光,孟蝶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生怕外面的护卫有所查觉,不觉握紧双手,屏住了呼吸。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突然就从洞口跳出一个人来。
第175章:孩子没了
此人乃燕职的护卫,简单的与孟蝶交待一番,又急急的跳入洞内。后室乃沐浴之地,孟蝶移来浴桶,把洞口掩示住,然后瞧着发了一阵呆,才回到榻上,又盯着顶上的沙幔,就再也无法入眠。
与她一样无法无眠的还有韩瞿,从燕职处归来,就呆坐在几旁,眉头紧锁,寻思着接下来该如何。突然,听到王后宫内传来的丝竹声,韩瞿嘴角露出了笑容,计从心升。
两日后,孟蝶终于下了决心,再给彼此一个机会,或许一切都能解决。这才想起,与赵雍己有十日未见,踌躇着,是不是该进趟赵宫,告诉他怀孕之事?思此,脸色一红,有着淡淡的幸福油然而生,想像着他知道此事的模样,不由得“噗嗤”一笑。
做了决定,心情突然轻松了许多,深深的吸了口气,连着周围的空气都含着一股子香甜。
孟蝶换了衣衫,戴上玉冠,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却不掩盖她的风华绝代,长袖一甩,抬步来到外院,影随即迎了上来,
“孟君可要出门?”
“进宫。”孟蝶微微一笑,抛下这句就朝着马车而去,行了两步,见着影并未跟上,不由得转过头来,
“何事?”
影上前两步,脸上表情有些古怪,
“君上近日繁忙,若孟君求见,影先去禀报。”
禀报?她入宫,何时要禀报了?
孟蝶微眯双眼,犀利的打量着一幅极不自然的影。
“可是君上之令?”
“否,”影小声应道,“是楼大人的命令。”
楼园?孟蝶突然觉得有什么事隐瞒着她,
“可是宫中有事发生?”
影也因楼园的命令而疑惑着,君上对孟蝶的看重,他们这些剑客护卫自是看在眼里,他们也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做为君上的心腹,自是不敢泄露,却也不明白为何楼园会阻止孟君进宫?不怕君上责怪?
影摇了摇头。
他这是不知还是不肯说?孟蝶更加疑惑,大步朝着马车而去。
影长长叹了口气,自是紧紧相随。
而正在这时,一护卫传来消息,国君设宴,秦国公子使赵,令孟君出席。
孟蝶微微一愣,秦使入赵,定是助燕一事,于是更不敢怠慢,急急登上马车,朝赵宫而去。
赵宫外,香车宝马,丝竹转鸣,孟蝶被寺人领进大殿,一路上遇臣工贤士,纷纷施礼,听闻孟君身体有恙,数十日未入宫,对于这位国君最看重的食客,众人还是比较尊重,前不久,宋姬一事就是孟君查出,她的才能自是再一次得到肯定。
秦使入赵,不仅与赵君商谈出兵一事,或许还有一探赵国实力之举,因而赵雍十分谨慎。
秦使一行十人,早己入席,赵国重臣官员也己到场,殿内乐声悠扬,鼎食飘香,舞姬穿棱,一幅歌舞升平,奢华香艳的场面。
主宾之间相谈甚欢,孟蝶走进大殿首先看向高位上的赵雍,一身黑色朝服,金丝镶边,九旒冕冠,正襟端坐,他面带微笑,从容淡然,如此俊美如斯,高贵曲雅,又不失帝王之色,令孟蝶心情荡漾。
两人目光相遇,孟蝶淡淡一笑,数日未见,仿佛过了数年,她很好的掩示那份激动,来到殿下,揖手一拜,随即入了坐。
而赵雍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时,眼神未曾离开她的身,冷傲的双眸透着柔和,好想迎上去,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今日唤她入见,正是为了一解相思之苦,却未注意到身侧的赵王后,投来狠毒的一眼。
孟蝶入座后,朝身边的明公等贤士微微颌首,又瞟到不远处的燕职,两人相视一笑,燕职举起手中的酒樽,孟蝶持樽于唇边,突然想到身己的身体状况,虽然是米酒,也不敢大意,于是,只是轻轻一抿,并未入口。
这时,大殿内响起了一男子的高亢之歌。
“假乐君子,显显令德。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保右命之,自天申之。
干禄百福,子孙千亿。穆穆皇皇,宜君宜王。不愆不忘,率由旧章。
威仪抑抑,德音秩秩。无怨无恶,率由群匹。受禄无疆,四方之纲。
之纲之纪,燕及朋友。百辟卿士,媚于天子。不解于位,民之悠塈。”
这是一首歌颂君子的内在美质,又赞美君子的外在仪表,内德外仪相统一的诗,暗示了君子所取得的功业伟大,表达了对君子的真挚的热爱,原是赞美周天子之歌,借以对赵君的赞扬。
孟蝶抬起头来,只见一锦衣华服,衣冠楚楚的中年公子,正持樽高歌,想必这就是秦使公子疾,秦王的幼弟。
赵雍听了哈哈大笑,众赵臣也面露喜色,得到如此高赞,虽是客套之言,也不免让人心情愉悦。
赵雍亲自下阶与公子疾相对而饮。
接着公子疾又赞扬了赵国实施的胡服骑射,令赵国实力大增,而赵雍自是谦让道,
“赵之兵士不如秦之铁骑,寡人不如秦王矣。”
两人客套一番,公子疾又持起酒樽向看赵王后,又是一番大肆赞颂,
“韩王之子,赵君之妻,硕人其颀,硕人敖敖,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堪比庄姜。”
言完,还令奴仆奉上美玉十块,赵王后自是又惊又喜,瞧了瞧赵雍,见其颌首,笑纳之。
面对公子疾如此的示好,赵雍自有一番思量,秦王己到暮年,膝下两子公子壮,公子稷,各自结党,而公子疾支持公子稷,为了他四处游说,大力拉笼群国,秦国内政,赵雍不想干涉;不过,公子疾有意讨好,对赵也有益处,秦王出兵在即,燕国一事终有落幕。
而一直隐于群臣之中的孟蝶倒未把殿上的热闹收入眼底,此时的她心有慌张,一直想着宴后,该如何向赵雍提及怀孕一事,连赵王后频频向她投来的讥讽眼神也未注意,否则,以她的玲珑之心,又岂能不加防备。
片刻,又见众奴手持酒壶鱼贯而也,纷纷给每位客人斟酒,只听赵王后笑言道,
“此酒乃本后亲自酿造,今日君上设宴,有幸奉于秦使及各臣工品尝。”
韩国不仅善于制造武器,也善于酿酒,韩酒远近闻名,韩国贵女也乐于此道。
众人谢言,公子疾笑道,能品尝王后亲自所酿美汤乃一大幸事,言完仰头而饮,直言,甚妙!甚妙!众臣纷纷附合。
只有孟蝶轻轻的沾了一口,并未饮尽,赵王后的眼神扫来,顿时不悦,愠怒道,
“孟君,不喜此酒?”
赵王后的声音不大,却也有几分威严,秦使及臣工的眼神立即投了过来,孟蝶瞬间成了观注的对像,她极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赵雍眉头微皱,不满的瞟了一眼赵王后,又看向孟蝶,面对赵王后的挑衅,她似乎并未不悦,而是扬唇一笑,持起酒樽,一饮而尽,赵王后这才露出笑容,再次向孟蝶敬道,
“孟君乃赵国重贤,本后敬之。”
孟蝶即使再不情愿,这等重大场合,也不得不遵行,入口的美酒,度数并不高,还有淡淡的果香,孟蝶不设防,暗忖着,这如饮料般的果酒,对身体应无伤害。然而只有燕职心有担心,暗暗的握紧双手,有夺酒的冲动,却终究还是闭上了双眼。
酒过三爵,太殿内又歌舞升平,而孟蝶也与身侧的明公谈笑起来,并未觉得身体有何不适,赵王后自是殷勤的给赵雍斟酒,脸带笑,低头呢语,赵雍的目光一直放在孟蝶身上,对她置若罔闻。
尔后,大殿上又开始了辩论,秦国来的贤士与赵国贤士舌尖论战,不分上下。
文人之间的争论,无非儒,墨,法等政治主张之争,秦国奉行法家思想,行事霸道,而中原各国更偏向“礼仪,道德”。
孟蝶见识了秦国贤士的咄咄逼人,言语锋芒,这或许也是秦国最终能一统天下的原因,秦王重贤,从商鞅开始,诸国中的众多贤士都跑到秦国一展抱负,而这些贤士大多为法家推崇人,秦国适应历史潮流,怎能不胜?
孟蝶暗自叹惜,看了看听得津津有味的赵雍,他虽然雄才伟略,却也难以力挽狂澜,难以改变赵国的命运。
正在孟蝶神游之际,殿上的辩论又转移到变法一事上,赵国贤士略显败落,只见秦国一贤起身,朝孟蝶揖首道,
“敢问君子,对鄙国法律有何高见?”
孟蝶寻声望去,此贤乃一老者,神色几分傲慢,先前殿上之论,孟蝶并未听进几许,依稀闻得秦贤大赞自己的法律,有贬低各国之语,引得赵贤纷纷“声讨。”却又败下阵来。
孟蝶乃一等食客,秦贤又把矛头指向她,有挑衅之意。
孟蝶再次成为焦点,连赵雍也向她看来,而公子疾却是自饮自酌,一幅悠闲之态。
孟蝶对这样的口舌之争,实为反感,倒忘了自己正是凭借这张舌头而得到功禄。
只见她懒懒起身,并未直接回答秦贤的问题,而是皱眉不解的言道,
“变法,国求之发展,贵国之法,某深为赞同,鄙国胡服骑射遵贵国之道,然,某有一问,请先生教我,贵国之法乃商君所创,然,商君因此遭车裂之刑,而贵国仍沿用其法,这是何理?”
这一问,令殿内秦贤顿时哑言,这一问,颇有几分讽刺,暗嘲秦国一边大力推行商法,一边又灭了商君之族,岂不矛与盾的关系,此法在秦国人眼里,是赞还是否?秦贤大赞其法,为何不尊商君之功?秦人行事,实为费解,真正揭示了秦人的虎狼之心。此乃秦国内政之争,有许多不见光的一面,被孟蝶言于堂面,令秦使及贤士顿失颜面。
秦贤脸色暗红,心中不悦,适才高傲之态尽失,公子疾也面色一暗,不悦的瞟了瞟那位贤士,而赵国众人倒是心情大悦。
场面一度尴尬,赵雍暗自好笑一番,却是严厉的朝着孟蝶喝道,“孟君无礼,还不退下。”
孟蝶揖手退席,这时赵相出例,打着圆场,持酒樽向公子疾敬酒,瞬间插开了话题。
公子疾也恢复了笑容,顺着台阶而下,众臣也打着哈哈,秦贤怏怏入坐,未想到夸夸其谈一番,却被一句话给噎住。
赵雍好笑的看着孟蝶,见她狠狠一瞪,仿佛在说:我帮你赵国争得一口气来,你还凶我?赵雍又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却是宠爱之色。
殿上又热闹起来,仿佛刚才争论的不快并不存在,而此刻的孟蝶却突然感到一阵腹痛,顿时脸色大变。
最近,要过年了,我在拼命更新,可是。。。。。。我要加油,争取存稿。
第176章:赵雍的愤怒
孟蝶隐隐觉得情况不对,额上与手心都渗出了汗水,她看向赵雍,正与公子疾低声交谈,咬咬唇突然起身急步向殿外走出。
此刻大殿众人饮酒做乐,未在意孟蝶不妥的举止,只有燕职与赵王后的眼神紧紧的锁住她,前者担忧,起身紧紧跟随,后者不屑的冷笑,暗忖,此人实在无礼,宾客还在就急着退席了,赵王后欲凑近赵雍告上一状,却见他与公子疾交谈甚欢,只好做罢。
孟蝶走出大殿,正遇影上前,见着她的脸色苍白,额上一片汗珠,大惊失色,
“孟君身体不适?”
孟蝶紧紧抓住身旁的梁柱,喘着粗气,极力的忍着疼痛,咬牙道,
“回去,速请程敬。”
言完快步上了马车,瘫倒在车厢里,弓着身子,紧紧的抚着腹部,越来越痛,只觉有东西在腹内翻滚,五脏六腹忽上忽下,有热流溢出,不好的预感拥上心头,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而影一边吩咐护卫去请程敬,一边又吩咐护卫去禀报楼园,自己急急跳上马车,驾车而去。
殿外,燕职瞧着那飞奔的马车,心跳如鼓,眼眶拥上了一片薄雾,他颓废的靠在了墙上。
半刻功夫,马车回到住处,影在车外呼唤孟蝶,见无应答,挑帘一瞧,吓得脸色苍白,七魂丢了六魄,即使刀光剑影出来的他,见着孟蝶衣袍上的血迹,生生的愣在当处。
孟蝶己经晕厥,影跳上马车抱起她,大声呼喊小七,赶来的小七瞧着这番情景,也是一愣,瞬间泪水就流了下来。
“孟君?孟君?……”
她呼喊着,孟蝶却毫无反映。
出门时,她还好好的,甚至脸上还挂着笑容,不到两个时辰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影把孟蝶抱上了床榻,小七急急拿来干净的衣袍子,又吩咐奴仆去备热水,把影赶出门外,瞧着她下身的血迹,顿时明白了几分,顾不上哭泣,脱下她的外袍,而里面的亵裤也被鲜血染透,小七死死的咬住下唇,一双小手不知所措……
换上了衣袍,又拿来厚厚的棉帛,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迫切的脚步声,接着“咚”的一响,门被踢开,赵雍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程敬,小七仿佛看到了救星,扑通跪下,抽泣着,
“君上救救孟君,救救孟君……”
赵雍一脸惊讶,听护卫传来消息小儿不适,请了程敬,有何事居然请程敬前来?于是丢下贵宾,急急赶来,瞧着毫无血色的小儿,及地上那堆带血的衣袍,只觉胸口一紧,仿佛受到狠狠一击,突然脚下一软,一个踉跄,退了两步,又急急上前,
“程敬!”他大喊一声。
此刻程敬早己注意到眼前的一切,心里咯噔一跳。
“君上暂避,微臣立即把脉。”
“住口!孤那里也不去,孤就在这里。”言完,赵雍扶起孟蝶靠在他的肩上,“杵着做甚?还不医治。”
赵雍嘶哑着声音喝道,搂着孟蝶的手臂微微发抖,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她伤在何处?他眼眶泛红,紧紧瞪着程敬,仿佛他是令小儿受伤的罪魁祸首。
程敬放下药厢,上前两步,拉起了孟蝶的手……,他的脸色凝重,刷的一下惨白,正如他所猜想,孟蝶滑胎了……
天色渐暗,残阳似血,整个小院笼罩着无比的压抑与悲痛……
经过一番处理,孟蝶仍旧晕迷,小七守在床榻上,轻轻哭泣,而赵雍默然凝眸,伫立于窗下,脸色黑得吓人,双手负于身后,紧握成拳,绷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透着杀人般的利光。
他嗖的一下转过身来,怒视着跪在面前的影等几位贴身护卫。
“孟君有孕,为何不报?”
声音冰得毫无温度,
众人身子一颤,诺诺而道,
“臣不知,臣该死,请君上责罚。”
不知?不知?赵雍愤怒的脸有些扭曲,这就是他们的解释?他们的确该死。
“汝等失职,五十刑鞭,生死由命。”
“诺,诺”众护卫弓身而退,这时小七跌撞的跪倒在赵雍面前,哭泣道,
“奴婢该死,奴婢早知孟君有孕,然,孟君相言,要亲口告诉君上,奴婢这才禁口,早知如此,奴婢应早早上报,奴婢自知罪大,请求一死……”
什么?她知小儿有孕,还隐瞒未报。
赵雍怒火攻心,就因她的隐瞒,害了他的孩子,害了小儿。
赵雍怒吼一声,抬腿重重一踢,小七被踢倒在地,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贱婢……”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恨不得一剑劈了她。
此刻,一阵微弱的声音传来,
“赵…。。雍……”
赵雍顾不上小七,急急奔到榻边,孟蝶己苏醒,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角泛上了湿意。
“不怨他们……对不起……对不起……”
她在道歉,是的,她该道歉,是她的犹豫,是她的任信,是她的固执害了这个孩子,孟蝶深深的自责着,泪珠大颗大颗的落下,心情低落到极点,如果她早点告诉他,是不是就能避免呢?
赵雍轻抚着她的脸颊,拂去她的泪珠,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对不起的应该是他,近日来,他忽视了她,他该早些来看她,早些把她接到身边,她怀了孩子怎能去饮酒,程敬相告,那些酒水含有令她滑胎的药材,而用这些药材制酒也是常事,这是无意还是阴谋?若是阴谋,谁又知道她的女子身份?还怀了孩子?赵雍一双眸子透着冷峻的寒光,不管是谁,他都会让他以命偿命。
赵雍守在孟蝶身边,一夜无眠。
凌晨,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赵宫,未回自己的寝殿,而是去了王后处。
当赵王后急急起榻,简单的梳洗一番,就瞧见赵雍立在屏风之外,含笑的看着她。
赵王后一惊一喜,下意识的整了整衣衫,行礼道,
“君上清晨探望,妾,心悦之。”言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