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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谋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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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四周仍是火光冲天,黑夜犹如白昼,杀声隆隆,唯独此处一片宁静与压抑。
良久,赵雍的箭还没有射出。
在众黑衣卫疑惑重重之际,却见赵雍放下了弓箭,策马来到阿止面前,眼神有着一丝诧异,突然言道:
“汝乃紫瞳?”
阿止一怔,眼神闪过一丝慌张,迅速的垂下眼眸。孟蝶嗖的睁开双眼,原来她还没死,妖孽近在咫尺。
赵雍瞟了她一眼,随即又看向阿止,厉声吩咐道
“抬起头来。”
当阿止再次抬起眼眸时,他的瞳孔己与常人无异。
赵雍挑了挑眉,心生凝虑,待要再询问时,一个高亢愤怒的声音骤然响起,伴随着“得得”的马蹄声。
“孤偃小儿,无耻之徒,项上人头,吾必取之。”
赵雍闻言,眉头一蹙,大怒,众黑衣卫随声转过头去,只见黑暗里,冲出几匹人马,马背上的林胡人,高举弯刀,嘶喊着杀了过来。
仇夜领着几个黑衣卫瞬间策马冲上前去,与林胡人冲杀在一起,赵雍重重一哼,勒马调头,抽出长剑,对着胡人也迎了上去。
领头胡人正是满速,只见他举着手里的弯刀,与仇夜搏斗,数个回合仇夜居然也不是他的对手,他的手臂被砍伤,赵雍正好提剑赶到,与满速于马上厮杀开来。
双方交战激列,却给了孟蝶与阿止脱身的机会。在逃离之前,孟蝶收起了那把插入泥土的匕首。
阿止带着孟蝶四处躲避胡人,并且寻找一起跟来的名。原来,赵兵突袭林胡,除了代郡士兵外,还招集了众多的国人(城市百姓)与农夫,战国与春秋的差异就是农夫也有了上战场的“权力”,林胡时常袭击赵国边境,抢夺妇人,牲口,粮食,让边境的农夫苦不堪言,而这次随军出征,对他们来说,比与任何一个诸侯国交战都要极积,因而,阿止与名也为了找寻孟蝶的下落,跟着赵兵一路奔来,
然而两人却在冲锋献阵时走散。
营地的喊杀声渐渐的小了起来,直到天边出现了一丝光亮,战争终于结束,一个拥有上万士兵的林胡部落在一夜之间被毁灭殆尽,到处一片狼藉,满地的尸体,满地的残肢断臂,诉说着战争的残忍,数百上千的帐蓬燃烧成了灰尽,徒留些残荷,无不悲惨的诉说着战争的激列,清彻的溪水己经被鲜血染红,上面还漂浮着几名林胡孩童的尸体,数十只食肉的鹰鸠,在上空盘旋,忽上忽下,叫声尖锐,令人战栗森寒。
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这就是战后的写照。
瞧着这一幅景像,孟蝶心沉入谷底,‘战争’这个词以前只是在书面上了解过,如今是真实的体验于身,这场突击战在这个时代算不上什么,死伤人数无非几千人,比起战国四大战神之一的秦国名将白起,长平之战中坑杀赵国降兵四十万,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孟蝶还是对这样的战争场面嘘吁不己。
清晨,突然下起了下雨,淅淅沥沥,雨水冲刷着血迹,冲散着空气中的血腥,却冲不掉孟蝶心中的悲凉。
在赵兵清理战场时,孟蝶与阿止终于寻到了名,三人紧紧的相拥一起,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概。
孟蝶迫不及待的询问家里的情况,被告之一切都好,那日胡兵夺人,众农夫奋起抵抗,最后,赵兵赶至,胡兵逃走,庄家并未受到太大的损失,只是死伤数十人,被掳数十人,然而夫子却在那场灾难中丢掉了性命,鼻涕虫正好被他压在了身下,逃过一劫。
对于夫子的不幸,孟蝶即惊讶又难过,她想起了她与夫子“做对”的情景,想起了夫子生气时总爱拿着竹筒扔她,对她骂骂列列,想起了被虏那天,她给夫子讲的那个笑话,想起了夫子老爱捋着他的山羊胡,对她说教,“你一个小儿,一个妇人,不做活造饭,整日游手好闲……”夫子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这一切都让她不敢去相信,感觉做梦一般。
孟蝶用袖拭了拭泪水,紧紧的握住阿止的手,想给他一丝安慰,却瞧见阿止传过头去,眼里有着泪光闪烁。夫子是阿止相依为命的亲人,亲人的离去,对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孟蝶的心里满是怜惜。
赵兵带着战俘,物资在一阵欢呼声中踏上了回程,妖孽所领的“楼烦武士”此刻无了踪影,打听到的消息是,他们追赶满速等众逃兵而去。这让孟蝶顿时安心不少,看样子,自己是终于逃离了狼窝,又摆脱了虎穴。
然而,她却不知道,赵雍此刻带着他的黑甲卫士离她们只有几里之距。
赵雍瞧着远处隐隐约约的人马,脸色冷峻,抿嘴不语,仇夜打马上前,随着他的视线远眺一番后,言道:
“主公,那小儿还需杀之?”
良久,赵雍的声音传来,“不过一妇人而己,不足为虑。”
“喏。”仇夜恭敬应答,暗忖:不就一小儿,虽有些机灵,也终究一妇人而己,主公怎会放于心上?
然而一旁的楼园却打马上前说道:
“主公,若不是此小儿坏事,臣等己诛杀满速,小儿坏事,为何不戮?”
仇夜听言,轻咳一声,似要向楼园提醒,主公之意,怎能不从,徒令主公不悦。
果然,赵雍蹙起了眉头,厉眼一扫,楼园赶紧闭嘴,不敢言语。
随后,赵雍的话又传来,“放出消息,楼烦太子,与林胡同盟,伐赵边境,然而,繁孛小人,违背盟约,杀太子,赵兵乘机袭之。至此,林,楼乱也。”
“喏!”仇夜与楼园同时领命应答。心中对主子的计策折服不己。
赵雍顿了顿,继续言道:
“查,两年前,燕国公子紫瞳一事,速报。”
燕国公子,紫瞳?主公怎会问起此事?仇夜与楼园心中不解,互相看了一眼,但做为臣子,听令行事是他们的本职。
两人不再言语,分别行事,不在话下。
第17章:回到吴邑
回程的路并没有让孟蝶有太大的喜悦,相反,她的心情是无比的沉重,来到这个时空两个月的时间,却比前世二十年的经历还要“精彩”,几次生死边缘,真正的惊心动魄,生命在这里如此的廉价,生存变得如此的坚难,她好怀念前世的和平生活,即使在部队里那接近变态的训练,也是这里无法相比的。活着,就是最好的。
队伍宛如一条长龙,弯弯曲曲的行走在官道上,太阳依旧那么毒辣,道路依旧那么颠簸,除了一些赵兵脸上的笑脸,其余众人,包括俘虏,被解救的妇人,甚至一些充当士兵的农夫,脸上都是麻木与沉重,胜利了又能怎样,失去的不仅仅是亲人,还有灵魂。
孟蝶仍旧坐在牛车上,与众妇一起,大家都是耷拉着脑袋,随着队伍前行,战争的阴影一直笼罩在众人的心里。
高等士兵坐上了战车,阿止与名却是徒步而行,阿止一直走在孟蝶的身侧,时而给她递来水袋,虽然他脸上又恢复了酷酷的表情,并且看上去心情颇重,但孟蝶却能感受到他的关爱,他的眼神在看向她时,充满了柔和与情意,让孟蝶倒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
孟蝶从来不知道情窦初开是何感觉,就这具身体的原主,听闻几年前就迷上了阿止,以她的观点,区区几岁的孩童是否早了一些,虽然自己有着成年人的思想,能喜欢上一个人也是自然而然,只不过对像是一个古人,一个年岁比她“小”的青涩少年,孟蝶似乎还有点不能接受。
对于感情,前世的她一直是很失望,早年母亲离逝,父亲忍受痛苦照顾她十载,父亲很爱很爱母亲,那十年来,他一直没有谈情说爱,他守护着对母亲的承诺,一生一世,只娶一人,那时的孟蝶十分崇拜父亲,感动着父亲对母亲的深情。
然而,父亲终究“背判”了承诺,娶了继母,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突然觉得感情也就那么一回事,时间能冲淡一切。
但是,世上很多事都无法控制,比如阿止,在她绝望的那一刻,他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了身边,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之,她的心里很感动,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有人不顾自己的性命,挡在了她的前面。
然而,这个战乱年代,感情往往又是微不足道。
队伍行走了四天,终于高大而阴森的箕山映于眼前,孟蝶不由得转回头去,看着身后蜿蜒的道路,恍如隔世。
官道上聚集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临村众人,她们翘足引领,寻找着队伍里的亲人。
孟蝶也是伸长了脖子,她从来没有如此期盼过,想要快些见到母亲慈祥的面孔。
几家欢喜,几家愁,几张笑脸,几张痛。
孟蝶在瞧着母亲的那一瞬间,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跳下牛车,朝着她朝着家人飞奔而去。
紧紧的搂着母亲,躺在她的怀里,一种温暖油然而生,犹如在风雪交加的夜晚,有人为你生起了一堆篝火,犹如一个行走在冰天雪地的路人,突然见着一间冒着炊烟的小屋,犹如常年羁留在外的游子,终有一天回到了家乡,那种温暖甚比初春的阳光,不仅暖了身,还暖了心。
母亲泪流满面,嗡嗡大哭,那声音有着激动,有着不敢相信,有着喜悦。
随后,孟蝶第一次展开手臂拥抱着父亲,让他一时间手足无措,接着又抱起鼻涕虫,这个不足七岁有小屁孩,还流着他的鼻涕,孟蝶用袖拭之,在他脸上“叭叭”的亲着,直到他的黑脸变红,引得他瘪着嘴就开始了嚎嚎大哭。
孟蝶大笑,笑声里有着太多的辛酸与感悟。
孟蝶一手挽父,一手挽母,名抱着鼻涕虫,一家人其乐融融朝着屋子走去。这时她想到了阿止,当她转过头来,寻找他时,却只瞧见他孤单的背影。
孟蝶想叫住他,却最终没能张口,由着他的影子越走越远。
回到家的感觉就是那样的美好,虽然还是那间破土房,吃的还是难以下咽的野菜,睡的还是比石头还硬的土炕,然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无比的温馨。
夜晚,月儿高挂,繁星点点,像璀璨的明珠。
孟蝶不能入睡,托着腮,瞧着晕暗的牛油灯,想着这几日在胡营的种种,想着那些杀人如麻的胡兵,想着那个阴险狡诈的妖孽,心里有种痛恨。但当她想到了阿止,想到两人经历过的那场生死,想着他敢为她挡剑博斗,想着他不远千里,冒着生命危险来寻她,她的心拥起一阵幸福与感动,然而,他孤单的背影也一直在脑子里徘徊,令她心痛不己。
孟蝶来到院子,见着名与鼻涕虫还在打闹,把名唤到一边,支支吾吾,透露出一幅小女子的娇态,在名好奇的目光中,最终言道:
“今见阿止心有不悦,兄长可领吾探之?”
“嗯?”名先是一愣,随后又呵呵的笑了起来,他摸了摸孟蝶的头,调侃道:
“娃心悦于止,是也?非也?”
孟蝶脸微微发红,还好,夜色挡住了她的尴尬,言道:
“非也!阿止救吾,感激于心。”
“仅此而己?”名笑言打趣。
“仅此而己,兄长莫笑。”孟蝶正色道。
“可惜,可惜。”名摇了摇头,故做伤心状。
“此话怎讲?”孟蝶眨眨眼睛。
“止心系娃,不远千里,不顾险阻,焦虑于心,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岂知,娃本无心,唉,是为可惜也。”
“汝敢取笑尔?”孟蝶怒嗔道。“吾担心夫子一事,止心痛不己,兄长取笑,吾必不往也。”说完,欲转身回屋,名拉住了她,投降道:
“莫恼,吾玩笑也。”
名领着孟蝶来到阿止门前,只见窗口一盏微弱的灯光摇曳着,忽明忽暗,她心里拥起一阵酸楚。
名欲转身离去,孟蝶急急拉住他的手臂,言道:
“何往?”
名神秘笑笑,“恐吴女担心,吾去瞧之。”
“那,你,我……”孟蝶疑惑指了指房门,又指了指自己,“吾一人探之?”
这古代人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我就这样进去了?
然而,名却不以为然,言道:“娃胆小如鼠?非也,非也。”说完拍拍孟蝶的肩,转身离去。
靠!这是什么意思?嘲笑我吗?有这样当人家哥哥的吗?是呀,我胆大得很,我还杀过胡人呢?有什么不敢?
于是,孟蝶转过身来,鼓起了勇气,举起了手准备扣门,却久久不能拍下。她郁闷的放下手,嘴里嘀咕着:奇怪,我怕什么,我紧张什么?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还怕一个十五岁的小男生?真是怪事。
孟蝶再次举起了手,终于扣响了门板,嘴里还大声呼喊着:阿止。
门“嘎吱”一下被打开,阿止出现在眼前。
“阿止,你还没睡呀?我来看看你。”
孟蝶说完,突然觉得言语有误,即不是古言,又有点暖味,果然,瞧着阿止的脸色一怔,孟蝶正想解释,却被阿止一把拉了进来,险些撞进他的怀里。
“三更半夜,冒冒实实,大声喧哗,不怕误了名声?”
阿止的言语虽然有些责怪之意,但语气却充满一丝宠爱,这是孟蝶以前从未感受到的。
两人之间的关系正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
孟蝶翘皮的冲他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言道:
“那有什么?我可是正人君子,除非你不是。”
说完后,孟蝶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每句话都带着那么一点暖味,让人想入非非。
阿止清了清嗓子,似乎对于孟蝶的话也感到一丝尴尬,言道;
“有事?”
孟蝶想了想,对曰:
“见汝心情郁郁,有恙乎?”
面对孟蝶的关心,阿止心里拥起一阵温暖,这是他从小至大从未感受到的关爱,即使与夫子两年来的相依为命,但更多的是主仆关系。于是他不由得认真打量着这位青梅竹马的女子,他突然有一阵恍惚,她似乎不是她,可她又的的确确是她。他以前一直讨厌的女子,现在居然是让他感到温暖,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感觉,他不知道,好像是自从她“起死回生”以后,就有所不同了。而从那时起,他就开始时刻的关注着她,她被夫子打骂出屋,她对他龇牙咧嘴,她对他不在唯唯诺诺,甚至还横眉瞪眼,她行为怪张,言语奇怪,她居然还想拜师识字,行丈夫之事,她不似一般妇人……
她和以前有太多的不同,而自己恰好被这些不同所吸引,甚至在她被胡人掠去时,心如刀割,毅然决定随兵寻之,见着她毫发无伤,居然心喜若狂,最最不可思议的是,在生死一线之间,自己能站在她的前面。
而这一切都是本能的驱使,瞬间所做出的决定。
阿止瞧着面前的女子,笑了,他的笑容一向好看,孟蝶不由得又犯了花痴。
只听他温和的言道:
“无事。”
“真的无事?”孟蝶不相信。
阿止点点头,孟蝶知道他是在敷衍,于是撇嘴言道:“那,汝在做何事?”
“识字。”
识字?孟蝶一听到这两个字,顿时双眼冒光,顾不了其他,迈开脚步,就朝着屋内跑去,她一直很好奇战国的文字。
“娃!”阿止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更半夜,她还真不怕丢了自己的名声。
第18章:阿止身份
孟蝶进了屋,朝着那放了半壁竹简的架子走去,随手抽出一卷,朝着阿止言道:
“教吾识字。”
她的口气不像请求,倒有几分娇嗔。
阿止骤然一笑,“为何?”
为何?读书识字在前世再正常不过,然而在这里却只有少数人才能享有的“待遇”,孟蝶眨了眨眼睛,言道:
“孔子曰:古之学者为己,吾不要做无知妇人,阅书识字,乃吾的爱好。”
言毕,自己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何是有了这样的爱好?这还不是为了在这乱世更好的生存下去吗?
阿止听言,皱了皱,脸上有些不解不仅言道:
“娃从未识字,何知孔子?昔日,陇上之言,吾一直疑惑不解。”
孟蝶呵呵的笑了起来,她忆起被掳那日,田埂上所述“村中富牛”的故事,即是孔子野史,为后人所撰写,他怎能得知。
该如何解释?她若实话实说,阿止也未毕相信,与其留下胡言乱语之垢,还不如敷衍了之,于是孟蝶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痛苦”言道:
“吾不知,只道脑里常有奇怪想法,时而脱口而出,时而头痛难忍。”
“怎会如此?”阿止上前,想伸手去抚平她的眉头,但又总觉于礼仪不和,终究放下手来。
孟蝶又言道:
“自从病愈以后,时常如此,且往事总总,一概不知。”
她的话阿止自是相信,她的变化他是瞧在眼里,不过,他似乎更喜欢这样的她,让他心里不知不觉中有了某此牵挂。
他知道不该这样,他有自己的“使命”,特别是最近,他时常感到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乱,该来的终究要来了。
阿止暗叹一口气,接过孟蝶手里的书瞟了一眼,言道:
“娃真要识字?”
孟蝶点头如捣蒜,满脸期待,阿止思虑片刻,笑言以对:
“可,每日只识一字。”
他同意了?孟蝶倒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常常瞧她不顺眼的少年,居然用如此温柔的笑容对她说:可!
心里一阵欢喜,拥起丝丝甜蜜,暗忖道:他真的喜欢上了我吗?
然而一天学一字,是不是对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一种打击?
孟蝶顿时心有不满,抗议道:
“不可,每日十字。”
阿止笑而不语,孟蝶当他是答应了,欣喜的拉着他坐在几旁,言道:
“从今日开始,先教两字。”
说完,孟蝶看着几上的竹片,笔,墨,刀,削,不知如何使用。
阿止一晒,拿起几上的毛笔,又拿起一块竹片,言道:
“娃想学何字?”
“孟蝶!”孟蝶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瞧着阿止的不解,又言道:“孟子的孟,蝴蝶的蝶。”
“何意?”
“吾之名。”孟蝶骄傲而言。
阿止惊讶而语“汝之名?孟蝶?汝的名字谓娃,何时改了孟蝶?”
“娃?”孟蝶不屑而言:“太难听,吾自改之。”
阿止呵呵的笑了起来,“娃,意为美丽,怎会难听?”
嗯?孟蝶皱起了眉头,还有这层意思?老祖宗的文化还真是深奥难懂。虽然意境甚佳,不过她还是不习惯。
瞧着阿止在竹片了写下了两个字。
孟蝶立马抢了过来,字体很漂亮,透着一股清新飘逸,倒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之味,她看着哈哈大笑起来。
阿止眉头一皱,欲抢回竹片,却被孟蝶护在怀里。
“言好授之,岂有拿回之理。”
“娃因何而笑?”
“字体漂亮,有几分秀丽之色。”孟蝶一语双观,即说字体也赞其人,颇有“调戏”之味。
阿止脸上泛起红晕,他毕竟只是十五岁的少年。
阿止转身不理,拿起几上的书卷,佯装翻阅。
瞧着阿止的囧样,孟蝶心情大好,拿起笔在两字的下方,写上了现代宋体,递到阿止面前。
阿止瞧之惊讶不己,这种字体他是闻所未闻,细瞧之两者之间颇为相似之味。
“孟蝶?”阿止轻声念出。
孟蝶点头笑言:“吾之名,独家创作,绝无盗版,送予你。”
阿止转头深深的看着她,也不说话,目光深遂而柔和,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令孟蝶变得尴尬起来。
她轻咳一声,一时间倒有些手足无措,暗忖,这小子的笑容真能勾人。
孟蝶随即又拿起笔在另一块竹片上开始练习古字,不过,弯弯曲曲笔画甚多,写得颇为吃力,特别是那个“蝶”字,还不如直接画上一只蝴蝶来得容易。
阿止轻笑出声,靠近她握住她的手,一笔一画的教她书写,两人的头紧紧的挨在一起,在晕暗的灯光下显得暖味不明,孟蝶的心突然如小鹿乱撞,阿止呼出的热气让她脸颊感到一阵燥热,手居然也发起抖来,阿止转头瞧着她,两人脸颊近在咫尺,孟蝶一愣,猛的推开他,结巴的言道: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言完,也不等阿止回应转身冲出了房门。
阿止瞬间明白过来,脸上露出了笑容,拿起竹片认真的瞧着那个名字,“孟蝶”深深的印入了他的心底。
回到了家,生活看似如旧,却又在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经过这次劫难,孟蝶深知在这乱世生存的艰辛,她更加勤奋的锻炼自己的身体。她不想做任人宰割的羔羊,在胡营的几日时光,见够了血腥与残忍,几次剑驾于脖上,那种滋味并不好受,她不想杀人,但也绝不允许自己受欺受辱,被人玩弄于手掌之中。就如那妖孽,想想自己堂堂一代女兵,竟然受他人之算计,孟蝶越想越生气,手劈木桩的招式更是加入了力道,直到筋疲力尽。
坐在地上,看着红红的双手,满是茧疤,有两处渗着血丝,手掌上还有木头渣子,孟蝶从小腿处抽出匕首,小心的挑着手掌上的木刺。
匕首是妖孽所“赐”,孟蝶瞧着有一丝的出神,妖孽的算计,给她的耻辱,这笔帐总有一天,她会让他还回来。
睚眦必报,一向是孟蝶的特点。
话说赵雍,自大败繁也部落后,捷报第一时间送到邯郸王宫,赵王派出相国肥义亲临嘉奖,白玉,黄金,美人纷纷送至代郡太子行宫,代郡众贵族也是礼物不断,一连几日太子行宫人流拥动,钟鸣鼎食,夜夜笙歌。
赵雍引义公入书房,闭门秘谈。
义公乃赵王亲信,赵雍之师,五十来岁,容貌瘦弱,身材短小,精神抖擞,宽袍,广袖,切云冠,儒士打扮。
赵雍礼拜三次,义公受宠若惊,忙着稽首行礼。正襟跪坐后,赵雍言道:
“公至代郡,王可有谈及孤回宫之事?”
“然。”
“王的懿旨是?”
义公捋了捋山羊胡,言道:
“王言之:代郡,地近胡族,边疆之要地也,不可无人以主之,边疆无主,则胡有窥伺之意,若使太子主代郡,王居中制驭,此磐石之安矣。”
赵雍听言,冷笑一番,言道:“入居代郡?孤乃一国太子,不入驻朝堂,却留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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