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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谋妃-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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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相信,他不敢相信。
“休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紧紧的握掌成拳,然而心里又莫明的慌张。
她怎能如此?
面对赵雍的否决,孟蝶早己料到,她嘲讽一哼,
“赵雍,留蝶何意?莫杀之正法?给众臣交待,给韩国交待?”
她竟这样看他,却不知这番气话伤他伤己。
“小儿不要逼孤。”
“蝶何时相逼?蝶只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蝶只为活命。”
“没人会要你命。”
“嗬!”孟蝶冷言,心中凄凉一片,“入赵宫,陷入后宫争斗,岂不要蝶命乎?如今蝶的孩儿亡于非命,他日,蝶也会命丧于此,君上昔日誓言,又能如何?蝶曾言,蝶之良人无妻无妾,如今君上有妻在身,有妾在侧,又添新丁,蝶贺之,却不敢再留于此。”
冷淡的言语,毫无情意,往日的一切,竟不敢去触动半分,坚强如她,绝裂的言语,己在心中彷徨多时,此刻言来,只觉心中畅快,原来,分手也并不难,痛苦纠结的心得到松弛,而往日的甜蜜只当回忆。
她的话,令在场众人皆惊,好大胆的妇人,居然要求君上,不能娶妻纳妾,实为荒谬,他们突然明白了,为何君上至今也无子嗣,也从不宠幸后宫,原来如此。
这是要断赵氏社稷啊,众人看向孟蝶的眼神,充满憎恨与杀意。
孟蝶能当众言出这样的话来,自是放弃了一切,赵雍心跳如加速,面对她冷漠的目光,突然觉得他们之间又回到了过去,她对他不再信任,不再依靠,她终究在意他娶妻生子,她是如此的固执,他以为她懂得了退让,原来一切都是假像,原来自己受到了欺骗,她指责他的“失言”与“背判”,她又何尝不是?或许在她答应他入赵时,就己想到了今日的离开。
赵雍双眼发出危险的信号,她要离开,自是妄想。
他慢慢的朝她走去,完全不顾赵王后的生死。
孟蝶频频后退,目光如炬的瞪着他,
“站住!”
赵雍置若罔闻,四周气氛顿时紧张。
“君上?”几位臣工欲上前阻止,被楼园仇夜拦住。
紧接着,又传来赵王后一声惨叫,孟蝶再次把匕首刺入她的肩胛,赵雍微微停顿,仍向她靠近,脸色冷得可怕。
孟蝶不由得一慌,他竟不受威胁?众臣工又一阵惊呼。
“君上?万万不可,王后还怀有子嗣。”
“君上?……”
“弓箭手,射杀此妇!……”
韩使也忍不住的大声嚷道,然而,迎来赵雍愤怒一视,
“楼园,把韩使拖下去,孤的家事,岂能由他指手划脚?”
众人一窒,却也不敢再胡乱出声。
赵雍步步紧逼,孟蝶节节后退,眼看不能脱困,孟蝶突然推开赵王后,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胛骨,挥手一刺,入骨三分,鲜血拥出,赵雍终于停下了脚步。
“夫人?”小七惊慌上前,扶住她的身子,然而,孟蝶微微推开她,仍旧傲然挺立,倔强的与赵雍对视,赵雍眼神一暗,下意识的伸出手,又在半空落下,心痛的瞧着她。
“放我出宫,否则,留下的只能是一具尸体。”
两人对视,又火花四溅,而此刻,赵王后己被护卫扶了下去,急急送医馆,赵雍却未向她投上一眼。
谁能想到,两人会走到今日这番境界,所谓感情对他们来言是一份奢移,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她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离开,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然而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是在逃避,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赵雍,恨吗?怨吗?或许皆有吧,然而更多的是一种窒息,这样的相处让她窒息,这样的爱让她太小心翼翼,她无法大声的向众人宣布,赵国国君是他的良人,且只能是她的良人……他的后宫己让她畏手畏脚,提心吊胆……
他怒,他恼,他也慌。
她冷漠,她残忍,她对他紧紧相逼。
两人都未说话,四周静得骇人,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
赵雍再次向前,这次孟蝶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颈部。
“然!”赵雍突然大声应道,是如此的急切,胸口强烈的一起一伏,仿佛他再停顿片刻,面前的人儿就会立即消失,因为,此刻,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她的决然,他相信她在这一刻,真有刺下去的勇气,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在颤抖,脚下却生了根似的,不能再迈出一步。
“君上?”臣工又大叫起来,
“妖女该诛。”
“后患无穷。”
“住口!”赵雍怒不可遏,“仇夜,收押夫人回府,严加看管,等侯发落,未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诺!”仇夜领命来到孟蝶面前,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暗自叹气,揖手而道,
“夫人,请。”
他终究还是妥协了,他放她出宫,却把她囚在宫外她的住处,这正是孟蝶所愿,她知道,他不会伤她性命,这何尝不是对她的保护,如今赵国上下,大小臣工,贤士恐怕无人会保她性命,即使极为欣赏她才华的赵相与明公,除了失望,也只有叹息。
然而赵雍的决定并非得到众人满意,特别是那些宗亲们,不过,此时却不敢直言反驳,暗忖着,如何逼国君处置妖女。
孟蝶被小七扶上了马车,回眸一瞥,赵雍站在土夯台上,定定的瞧着她,微风吹扬他的长发,月光映在他的身上,倍显孤寂落漠,孟蝶心中为之一颤,他一定很伤心了……她咬咬嘴唇,狠心转过头去,随着己泪流满面。
一直隐于暗处的燕职,终于上前两步,看着奔驰的马车,颓废暗然,他知道,她将离开,她这一走,可还有相见之日……而他又有何面相见?
她杀韩瞿,不仅仅为了报仇,还为灭口吧,正如她所言,她不会伤他,若赵雍知道是他泄露了她的身份,他还能活命?
燕职的双眼越来越模糊,强烈的自责感将会伴他一生……他知道这一世都逃不过对孟蝶的悔恨。
深夜,众臣散去,赵雍独处书房,适才程敬来报,小儿无碍,赵王后惊吓过度,但腹中胎儿并未受到影响。
赵雍心烦易燥的抚着额头,半躺在榻上,一动不动,本是十分喜庆的一日,想不到,竟是如此收场,他似乎还未缓过神来,安静的书房更让他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是做了一场梦,他宁愿这是一场梦,此刻,说不出是何心情,只觉万分疲惫。
然而,当赵雍还未理清心中的繁琐时,突听仇夜的惊呼声,阵阵传来,他不悦的皱着眉头,又有何事发生?
“主公,夫人院中走火……夫人院中走火……”
猛的站起身来,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第182章:决裂(3)
深夜的邯郸城是如此的安静,连虫儿都停止了鸣叫,一座座房屋一条条街道犹如一个个沉睡的婴儿,然这样的安静被急迫的马蹄声打乱,引起狗吠阵阵,城西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片火光,映红了天空。
赵雍心急如焚,狠狠的抽着马儿,待瞧着那再熟悉不过的小院时,一时方寸大乱。
几间正房都己着火,借着风势,火焰越来越大,伴着“噼噼啪啪”的声音,声声刺痛着赵雍的心,护卫们提着装满水的木盆来回的奔跑,可却是杯水车薪,脚步声,呼喊声彼此起伏,杂乱不堪,现场一片混乱。
赵雍跳下马,仇夜立马迎了上来,此时的他,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手上也污浊不堪,来不及行礼,被赵雍一把抓住,
“怎会回事?小儿何处?”
“夫人?……夫人?。。。。。。”
仇夜无言以对,焦急的神色让赵雍心中一紧。
赵雍大吼一声,猛然的推开他,向房子冲去,却被仇夜紧紧拽住,
“主公不可……”
“滚开!”赵雍怒道,声音却带着颤抖,眼神尽是慌乱。
“主公不可……”
仇夜“咚”的一声跪下,死死拽住赵雍的衣摆,声泪俱下,主公对孟蝶的情意,他怎能不知,主公的慌张,看在眼里,一向镇定的他,只有遇到孟蝶之事时,才会表现出此番神色,如一年前,
悬崖之上,为了她不顾性命,此刻,似乎景情再现,他怎能再让主子冒险?
可赵雍那能顾及这般,用力向前迈步,不得,一脚踢中仇夜的胸口,力度极大,使仇夜瞬间倒地,吐出一口鲜血,赵雍抬腿就走,谁知楼园又急急赶来,“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再次抱住了赵雍的小腿。
“火势太大,主公不可入呀……”语气悲悲切切。
赵雍怒视着他,挣扎不开,抽出腰间的长剑,指向楼园的身体。
“滚!”声落剑起,只听“滋”的一声,长剑划过楼园的手臂,生生刺出一道血痕,再抬腿一踢,楼园被踢离数米之远,赵雍提剑向前,又被赶来的数位护卫拦在了面前,赵雍发疯般的冲向他们……
护卫自是不敢动手,纷纷倒下,却也越围越多,赵雍气极败坏,眼见着火势越来越大,急火攻心,竟是无力的踉跄数步。
“啊……”依剑而立,大吼一声,怒不可遏,眼眶通红,再次提剑,一个个忠心的护卫死于他的剑下……火焰无情,利剑冷寒,血流成河……
他心如刀锯,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意念,挡我者死!他机械的挥动着手里的长剑……
楼园与仇夜再次扑上前来,一左一右的抱着赵雍的小腿,
“主公以大事为重……”
“主公以江山为重……”
“主公以江山为重!”
众护卫齐声而呼,跪地恳求,声声不息。
赵雍动弹不得,只得大声吼道,
“孤要灭尔等九族,灭尔等九族……”嘶声裂肺,悲痛凄凉。
此刻,又听“啪啪”两声巨响,原是房子的屋梁垮落,随之土墙轰倒。
赵雍惊恐的张着嘴,抬起迷惑的双眸,瞧着己被大火吞噬的房屋,他的身体也随之摇摇欲坠,疲惫,无力,长剑拖拉于地,剑尖上的血珠没于泥土之中,染红了一片,失魂落魄的神情,灵魂犹如离开了身躯……
突然“当”的一声,利剑落地,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就这样离他而去,她怎能以这样的方式离他而去?
她曾言,不欺,不离,不弃,她与他有生死契约,她曾言,榖则同室,死则同穴,她怎能弃他不顾?
她是恨他吗?她恨他娶妻,恨他生子,恨他不能为她的孩儿讨回公道?她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吗?她要让他生不如死吗?
泪水湿了双眼,火焰在他面前变得模糊,他再次向前冲去,却
狼狈的绊倒在地,
“主公!”……
周围一阵惊呼,楼园与仇夜紧紧的拽着他,赵雍挣扎起身,又是一个踉跄,不!她不可以有事!
然而,他却没了力气再迈出一步,身子被他的心腹紧紧的束缚着,他己筋疲力尽,身心惧损,他再一次感到了绝望,那次小儿在他面前坠下悬崖,他感到了未日的到来,此刻,这样的感受再次袭来,他眼睁睁的瞧着,却无能为力……
有什么比这样的无能为力残忍?他仿佛看见了小儿在火中的挣扎,又仿佛看见了她在对他微笑……
随着眼前的朦胧,思绪也渐渐涣散,这是何地?为何熊熊大火,经久不息?为何又让他感到如此寒冷刺骨?犹如困在寒冰之中,为何明明还惊恐的心,却变得麻木不仁?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己经失去,一生一世,再也无法寻回……
“不……”
赵雍仰天一吼,凄冷悲凉,只觉一股热气流窜于心,胸口一紧一松,“扑!”吐血数次,随之而来的是陷入深深的黑暗……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本是有情人,却也各分东西……注定磨难重重……
冬去春来,转眼之间,数月之后。
一身黑袍的赵雍伫立于这片废墟之中,久久不语,他神色严肃,不见一丝情绪。
当初的小院早己不复存在,留下几堆泥土,杂草纵生,一片荒凉,即使在这阳春三月,也毫无生机,那场大火竟是烧得如此的彻底。
楼园,仇夜立于远处,默默的守着他,良久,两人对视一眼,看出各自心中的担忧,暗叹一口气。
那日之后,他们的主公仿佛变了个人,至今他们还记得,孟蝶离开,主公晕厥了三日三夜,连程敬都束手无策,直到仇夜在他耳边禀报,在院子里发现了一条秘道,并且并未找到孟蝶的尸身,他才悠悠转醒,并亲自一路探寻,在城门口,地道己被堵塞,又听守城将令回报,几日前他们曾听见“轰隆”的声音,一处地面下陷,像是受重力所击,赵雍这才知道,孟蝶离开了,数里地道,需数月完成,原来,她早有了离去之心。
赵雍心情复杂,失望,伤心,愤怒,各自交织于一起,忆起她对他的迎合,原来全是假像,他付出的真心竟被她“玩”于手掌之中,她竟对他残忍如斯。
他没有寻她,甚至不再谈起她,也不允许任何人谈起她,他对外宣称,孟蝶自知罪孽深重,引火自焚,就连出征回国的吴名,也被蒙在鼓里,吴名自是极度失落,一度退役,未得到允许,留于乐毅府内,数月不出,赵雍虽未寻查,却派心腹整日监视着他,楼园仇夜知道,只要吴名在,孟蝶总会出现,或许,主公就在等着那一日。
燕国公子职终于回到了燕国,秦赵联兵大败齐军,齐军退回了齐国,赵雍令乐池“护送”燕职回国承位,乐池留在燕国,美其名,帮助燕职处理国事,实为监视,燕国百废待兴,燕职全力投入发展本国势力之中。
短短数月,发生了众多大事,赵雍雷厉风行,手段变得更加强烈,赵军也在这数月之中发展壮大,赵国势力大大提高,赵雍长住兵营,与先王一样,亲自领兵,开疆扩地,不知辛劳,他把目标再次对准了中山国,欲第二次征讨。
在出征之际,赵雍再次来到这个小院,沉默不语。
楼园,仇夜担心的不是主公的出征,而是他对孟蝶的那份执着,己让他变得郁郁寡欢,性情更加难以捉摸,在对待韩魏两国,不在委婉应付,而是强硬对之,对待布衣贤士更加的敬重,对待宗亲权贵,手段狠烈,甚至暗杀了,当时亲韩魏,反对他纳孟蝶入宫的权臣,把军权政权集于手中,向独裁专制迈进。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未有人注意,赵国己在慢慢掘起。
此刻,一护卫急急赶来,不敢直接上前回报,而是贴在楼园耳际低低言语,楼园一听,脸色凝重,若如此上前打搅主公,恐主公不悦,然,宫中大事,却也不敢不报。
楼园上前,拱手道,
“主公,宫中消息传来,王后己诞下大子。”
他不知是否该恭喜,语气显得十分僵硬。
王后生子,还是国君的长子,乃国之大事,国之喜事,然而,对赵雍而言,他仅微微颤动了睫毛,丝毫未见他的喜悦,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厌恶之感。
他早己忘记了王后怀孕一事,那日之后,他再未见过王后,甚至未踏入后宫一步,为数不多的两位姬妾,卫姬病薨,代姬闭门不出,所谓的后宫竟如死一般的宁静,而此刻听闻王后己诞下子嗣,他的眼神又是一番狠绝。
“回宫!”
良久,赵雍冷漠的声音传来,随之大步离去。
数月之后,第一次踏进王后寝宫,给这个豪华之殿带来了阵阵惊喜。
奴仆们恭迎于外,王后的贴身婢女急急奔向内室,向王后报喜。
躺在榻上的赵王后,正因得了长子喜悦之际,又闻君上探望,心里顿时升起了署光,甚至露出了欢喜的泪水,她知道,君上虽不待见她,但她总算生下了长子,以她王后的身份,她及她的孩子将在这个国家有至高的尊位,母凭子贵,总有一天,君上也会再次宠幸于她。
赵王后顾不得虚弱的身子,让婢女扶她下榻,又令婢女拿来镜子,取来华服,抱来长子,内室一片忙乱。
正在这时,赵雍迈了进来。
赵王后放下木梳,来不及换上华服,在婢女的搀扶下,恭恭敬敬稽首行礼。
“臣妾见过君上!”
赵雍瞟了她一眼,长袖一甩,端坐于几案之后,并不言语,也未让赵王后起身。
赵王后瞧着他的脸色,并无自己所想的那番喜悦,心里不由得一紧,莫名的慌张起来,屋内的气氛顿时压抑,一旁的婢女见此,急急抱来刚出生不久的长子,赵王后又堆起了笑容,抱入怀中。
“君上可要看看孩儿?”语气细柔,尽是百般讨好。
然而,迎接她的却是赵雍淡淡的言语,
“退下!”
斥退了众人,赵王后又心升恐惧,赵雍突然起身,朝她冷言道,
“王后诞下长子,大功一件,孤特赐美酒一樽。”
虽是赏赐,却并非喜言,赵王后先是一愣,刚诞下孩子怎能饮酒?然而,她瞬间明白了什么,嗖的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瞧着面无表情的赵雍。
“君上?”
她疑惑而问,身子不由得颤抖厉害,他要赐她鸩酒?他要赐她鸩酒?怎会如此?
赵雍并未回答,甚至不再看她一眼,起身欲离去,赵王后慌了,扑倒在他的腿边,哭泣而言,
“君上?竟如此憎恨臣妾?”
赵雍缓缓侧身,
“孤能留你至今,己是最大的恩赐。”
“不!君上不可这样对待臣妾,臣妾刚为君上诞下了长子呀……”
“住口!”
赵雍厉声喝道,弯下身子,单手抬起她的下颌,赵王后惊慌失措,泪眼茫茫,期盼的眼神紧紧的锁住他,她知道因孟蝶一事,他不会如此轻松放过她,却也不曾想过,他真会取她性命,她有公主的身份,如今又有孩子傍身,他如何向韩国交待?如何向臣民交待?
思此,赵王后惊慌的心,微微有些平静,她迎上他的目光,
“我乃韩国公主,君上处置我,将失去韩国支持。”
“呵呵呵……”赵雍听言嘲笑出声,“汝,当真认为孤会惧怕韩王?”
赵王后眉头一皱,“赵韩本乃一家,只有结盟,才能敌御强国,君上治了臣妾,岂不背判盟约?不惧他国来侵?”
赵雍扬唇一笑,笑容背后却犀利的杀意,“王后言之有理,然,王后之死,孤会宣称,乃难产而亡,谁能凝之?即使韩王有凝,奈孤以何?”
赵王后听言,再次惊恐的张大了嘴,绝望的摇着头,双手紧紧的抓住赵雍的袖摆,刚才那一份自信,早己被他绝情的言语击得粉粹,她不敢相信,她做着最后的挣扎,赵雍这样对她,尽因孟蝶而起,
“害孟蝶者韩瞿也,臣妾实不知情啊,君上……”
赵雍冷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虽为韩瞿所为,然,汝乃帮凶,孤岂能放过?如此蛇蝎心肠岂能留于后宫?孤的孩儿不能白白受死,孤要汝等,一一陪葬。”
赵雍的声音不急不缓,最后一句,字字含诛,己是咬牙切齿,他恨不得扣上她的咽喉,扭断她的脖子。
他的眼神透着深深的恨意与厌恶,用力的甩开赵王后紧紧握住的双手,
“汝的孩子为赵氏血脉,孤暂且留之,然,不得入我赵宫,更别想入我赵氏朝堂,继我赵氏江山。”
“不……”赵王后凄凉的哭喊出声,此刻的她己瘫倒在地,身子本就虚弱,这毫无征兆的结果,让她手足无措,她爬上两步,再次来到赵雍的面前,
“你不能这样,吾要见君父,吾要见君父……”
然而,迎上她的是赵雍绝情的转身,长袖一甩,大步离去,紧接着,一护卫端上了酒樽……
次日,赵王后薨,两日后,其子赵章被送往代郡原太子行宫,代姬自告奋勇随行,赵雍允之,至此,赵宫无一妇人。
两月后,赵雍起兵十万,征伐中山。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两年后,赵国攻破中山大半城池,夺取了中山与代郡和燕国交接的土地,把中山完全裹在赵国境内,对中山进行了严密的封锁。
楼烦与中山欲夹击赵国代郡,遭到了赵军的痛击,赵雍占领楼烦大片土地,并设立郡镇,修建了两道长城,以阻止林胡和楼烦的南下。
赵国的疆土得到前所未有的扩张。
三年后,秦国发生大事,秦王崩,两公子争权,秦国内乱,最终公子壮继位,然公子稷一党仍伺机夺权,楚,越,齐混战,燕国正在筑黄金台招贤,国破民弊,百废待兴。赵雍再次与宋国结盟,用来牵制魏韩,以防魏韩干涉他对中山国的进攻,同时,他也密切观注秦国内政。
这一年,春未夏初,赵雍入秦,一为吊念先秦王,再为恭贺新王继位。




小彦过年耍安意了,还没有静下心来写文,会更新得缓慢,罪过,罪过。



第183章:我叫白起
秦国都城,咸阳,一驿站内。
突然传出一声尖叫,惊动四周过往宾客纷纷驻足探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妙语联珠的责骂。
宾客又都摇了摇头,各自散去,仿佛此番景情早己习以为常。
话说这间上房内,一位十八,九岁的妙龄少女,双手叉腰,凤眼圆睁,脸色怒红,直直的瞪着面前一位青年剑客。
而青年剑客则是低头不语,做驼鸟状,眉头紧锁,一幅洗耳恭听,受教的模样。
只听这位少女指责道,
“汝乃吴子贴身剑客,如今却独自而归,吴子失去消息,汝,汝还敢回来?”
少女显得十分激动,言语也越来越激烈。
“汝,不是自称武力上乘乎?矩子弟子乎?怎奈几个毛贼也不能应付?”
青年剑客听言,嗖的抬起头来,红着脸辩解道,
“何止几个毛贼?吾等受了埋伏,分而突围,相约此处相聚,再者,吴子有句且在侧,贼人伤不了她。”
“哼!”少女抿嘴一哼,“汝归来数日,然,吴子还无音讯,明明是汝贪生怕死,武力不及,还要狡辩。”
“你?……”面对少女的不依不饶,剑客也怒眼相对,却接不上话来,几日来,他也懊悔不己,不过当时的场面实在混乱,他们一行数十人,押着二十多辆装满货物的牛车,遇上山贼袭击,队伍被冲散,好些剑客命丧贼人剑下,他也无法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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