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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谋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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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二十多辆装满货物的牛车,遇上山贼袭击,队伍被冲散,好些剑客命丧贼人剑下,他也无法肯定吴子与句且是否逃了出来,此番押运,是两年来遭受最大的一次袭击,不过,句且武力在自己之上,吴子聪慧,他们定能化险为夷。
剑客不愿再与少女争吵,转身走出房子,来到院内,有些心烦易燥的扯着树上的枝条。
此剑客不是别人,正是华,而那位妙龄少女,正是当年随孟蝶从秘道而遁的小七,而他们口中所谈及的吴子,乃孟蝶也。
三年前,孟蝶与小七借着秘道逃出了邯郸城,随后孟蝶用火药封了出口,两人逃往齐国,寻华而去。
因华曾言,“他日赵雍相负,华必随蝶仗剑天涯。”华投入了墨家矩子门下,矩子乃侠士之首,隐居于齐,孟蝶花了数月,终于找到了他,并且遇上了在代郡有过数面之缘的句且,他原是矩子之弟,都是旧识,都乃豪爽侠士,孟蝶随即拜矩子为师,改名吴子,由于她的胆士,聪慧,己成为矩子门下最为得力的弟子。
从此,孟蝶终于圆了她行走江湖的梦,结交了大量侠士,以押镖为乐,即满足了行侠仗义的豪情,又走遍了诸国,三年时间,精彩而繁忙,似乎让她真正的得到了重生。
然而,在夜深人静时,那份痛苦与思念才会从心中窜出,明知不可思,不可为,却无法阻止,她走得洒脱,过得潇洒,却轻看了那深入骨髓的情感,或许将会折磨一生,一生不能释怀。
她刻意不去观注赵国的一切,然而行走江湖的她,又怎能逃得掉,赵雍筑长城防外族,攻中山扩疆土,他的每次举动,都会第一时间传入她的耳里,然而,也仅此而己,不能相守,只能相望于江湖,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话转,正当华与小七担忧无助时,孟蝶所押的货物的确被山贼所劫,连着一些剑客受俘,并囚于凌山之上,虽然她与句且逃脱,却并未赶回秦国与其相聚,而是一路探寻,准备夺回货物,救出剑客。
经过一番打探,凌山聚集的贼子即为一般游民,人数并不多,然而,袭击她们的却个个训练有素,让孟蝶不得不怀凝,她们所押之物除了齐国的食盐,还有大量的生铁,这或许就是关键所在。
生铁在那个时代实为稀物,用于制造武器,自然比青铜杀伤力更强,孟蝶看准此商机,与秦国官方买办生铁,从中获得极大利润,未曾料到会生变故。
一般山贼抢取货物,却不敢与官家作对,此番孟蝶打着官家的旗号,仍遭暗算,其中乾坤,耐人寻味。
然而,敢劫孟蝶之物,的确胆子不小,孟蝶即入矩子门下,持剑仗义,扶危济出,厚施薄望,义薄云天,受到天下剑客敬重,众多游侠,都愿追随于她,她的侠名己逐渐被众多权贵得知,自是成为他们求贤的对像,不过孟蝶生性自由,四处游历,与权贵交好,却并不依附于他们,对这些权贵而言,她乃神龙见首不见尾,己成为墨家最为神秘的游侠,她所押之镖,欲劫者,都会掂量几分。
而此番明明是有所预谋。
入夜,凌山深处,野兽怒吼,虫鸟夜啼,明月高挂,却也照不进厚密的森林,参天大树,烟雾萦绕,屏蔽了一切光明,连着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若不是孟蝶有高超的追踪技巧,要想在这浩瀚的森林寻找贼子的藏身之处,可谓大海捞针。
突见,两个黑影,身轻如燕,寻到几间破木房,巡视的贼子轻松被放倒,或许他们根本不会想到,如此隐密之地,也会被人发觉,片刻功夫,木房被黑影搜索一遍,并无丢失的货物,也无众剑客,两人互视一眼,疑惑万分,正在这时,闻听脚步声,两人立即闪于黑暗之中。
“兀那小儿,磨磨唧唧,想吃鞭子不成?”
一阵窸窸窣窣,孟蝶微微探头,那声“小儿”的称呼让她一愣,心中倍感酸楚,回神后,只瞧见,几位衣衫褴褛的男子,各自手里提着木桶,在两个手持长剑的大汉怒视下,排成一列,朝着山上走去。
而走在最后的是一位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个子瘦小,满身污垢,赤着脚,如一小乞丐。
那大汉的声音,显然是对他而言。
小男孩加快了脚伐,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里的木桶被打翻,孟蝶瞧见,那是一桶野菜汤,还冒着热气,他们这是要送往何处?
孟蝶心下寻思,莫是剑客被囚于他处?
耳边响起了鞭子的抽打声,和小孩的哭声,大汉骂骂咧咧,小男孩赶紧提起木桶,晃荡着半桶子野菜汤,跟了上去。
孟蝶与句且自是一路跟随,约数米之外,瞧着几人进入了一山洞,洞口狭小,且有荆刺掩盖,并不被人查觉,却别有洞天,此洞犹如一个大大的葫芦,颈口细小,通过长长的甬道,偶尔传出铁器的打击声,越往内走,打击声犹为清晰,一路跟来,并无守卫,数十米后,洞内一片灯火辉煌,大约有二,三十人赤着上身,热火朝天的劳作着。
原来,这里是一个小型的铸剑作坊,居然在这深山之中。
孟蝶明白了她的货物为何被劫,可他们又是何人?
而她雇佣的那些剑客们,脚上套着链子,此刻,在众多贼人的监视下,搬运着那些笨重的生铁。
这个时期的武器铁制,铜制并存,但仍以铜为主,而这秘密的“兵工厂”又是何意?
这不由得让孟蝶想到目前秦国的内政,新王继位,众公子不服,以公子稷为首,反对声极大,如此看来,似乎一场风云又将袭来。
武器制造,装备分发各国都由专人管理,并且十分严格,此番生铁乃秦国官家所购,即新王所购,半途被劫是否与秦众公子有关?
然而,这些争斗对孟蝶而言,并不十分在意,此刻,她想的是寻回货物,交给官家,获得利润,要知道,她能得到官家这份“生意”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即是贿赂了秦国专管兵器制作的少府令,这么一大卖买,可不能有误。
于是,孟蝶朝着句且递了个眼神,两人又悄然的离开了山洞。
出了洞,两人隐于暗处,做了一番商讨,随后,分别行事。
半个时辰后,隐蔽在凌山深处的那几间破木屋突然窜起了火苗,又值夏初,火苗瞬间变成了猎猎大火,惊动了所有的贼人,他们惊慌的冲了出来,然而迎接他们的是一支支从天而降的箭羽,一时间,呼喊声,风声,火声,箭入肉声,还伴着野兽的吼声,让此刻的凌山变得狰狞起来。
如此大的动静,山洞内的贼人也相继冲出了洞口,混乱之际,孟蝶再次潜入,众剑客一见是她,激动万分,孟蝶手持匕首,砍断剑客的束缚,他们纷纷夺拿起自己的武器,一场大战就此拉开。
而一些铸剑的工匠们四处躲藏,先前那位小男孩,躲在了一块大石之后。
众多贼人都己聚在了洞外,然而,却未见有人袭击,所谓的箭羽竟是粗糙树枝制成,而几间木屋己葬入大火之中,贼子气极败坏,正遇孟蝶帅领众剑客冲了出来,利器相戈,火花四溅,剑客英勇,贼子也毫不示弱,贼子众多,孟蝶不敢恋战,高喊着向山上退去,句且断后,于是乎,剑客且战且退,孟蝶领着他们向事先设计的路线退去……
山上有更多的参天大树,成了隐蔽的天然屏障,剑客退入一低哇地带,只等着句且脱险,眼瞧着贼子迎面扑来,在树林里四处乱窜,只见孟蝶拿下背上的弓,搭箭上弓,箭上点着火油,然而,她对准的目标,并不是越来越近的贼子,而是大树上若隐若现挂着的竹筒,片刻功夫,贼子瞧见了这边的火光,凶神恶煞的扑来,只听“嗖”的一声,一枝长箭划来,犹如天上坠落的流星,紧接着,一阵“地动山摇”,巨大的爆炸,犹如散开的火花,贼子还在惊鄂之中,扑入了黄泉。
接着又是一枝枝长箭射来,火花一个接着一个,爆炸声震耳欲聋,数十名训练有素的贼子,就丧身于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爆炸之中,竟无一人逃脱……
待一切归于平静,打扫战场,才发现这些贼子的惨状,缺胳膊缺腿,血肉模糊,一片狼藉,众剑客竟惊呆了,此刻,他们仍未明白,是何物竟如此神奇?
孟蝶并不作解释,冷酷的瞟了一眼这些尸体,战争就是这样残忍,虽然这还谈不上战争,但这个时代,想要活着,只能如此。
残忍吗?她真的比以前残忍了许多。
她穿过尸体,进入山洞,从暗处走出的句且,也只是瞟了眼贼子,不做多问,跟在了孟蝶的身后。
早在代郡时,句且就己见识了孟蝶的本领,她不仅救了他一命,还救了代姬一命,他是感激她的,想不到三年前,两人再次相遇,在他的引荐下,矩子收她为徒,他们成了同门中人,至此,他一心追随于她,当得知她实为女子时,那颗早无波澜的心,起了涟漪,却也只能埋入心底。
他了解她的一切,她笑容满面时,却并不快乐,她伫立不语时,却在思念他人,她策马纵驰时,却是挣扎痛苦,她的一切举动,他都了解,因他也经历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守在她的身边,那怕,她从未真真注意到他。
她是冷酷无情的,她是残忍的,在面对敌人时,她是冲在最前的,也是手段最强烈的,她决不会给敌人反抗的机会,正如她所言,一时的心软,将会把自己至于危险之地。
因而,面对这些死尸,句且并不惊讶,同时,她重情重义,为了这些剑客,她敢于只身营救,她所获得的利润,大部分都会赏给这些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她在墨家剑客的心中,己有不可动摇的地位。
就这样一个女子,己让句且深陷其中。
话说,孟蝶进了山洞,那些工匠们战战兢兢,仍躲于一旁,不敢现身,孟蝶高声道,
“贼人己诛,尔等可以归家。”
众匠仍不敢出来,只有那位小男孩,探头探脑,双眼闪着好奇的目光,孟蝶扬唇一笑,向他走去,
“可有名字?”
小男孩大胆的点点头,
“哦?”孟蝶好奇,“何名?”
“白起!”
细声细语的嗓声,分明还是一个幼童,然而,却让孟蝶大吃一惊。
他叫白起,可是历史上那位坑杀赵军40万的战神白起?




第184章:爱恨交织
孟蝶瞪大着双眼,定定的看着他,表情怪异,
小男孩被她的神色吓得倒退两步,孟蝶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可是秦人白起?”
“然!”小男孩诺诺答道,不明其由,怯怯的看着她,这个好看的“大哥哥”,为何这番表情?
听言,孟蝶突然愣了片刻,随后竟是呵呵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居然有几分苦涩,白起?白起?若真是他,那么数十年以后,将是赵国最大的敌人,赵军40万尽是国之精锐,一夜丧尽,赵国从此一蹶不振,逐渐走入未落,那么,此刻,白起幼年时代,赵国国君在历史上扮演何等角色?
孟蝶突觉一阵头痛,竟是踉跄数步,双手紧紧的按着额头,
“吴子?”
句且急切上前扶住了她,剑客们也都围了过来,纷纷面露担忧之色。
片刻,孟蝶平静了心情,无奈的挥了挥手,
“无碍。”她再次看向面前的小白起,问道,
“家人何在?”
小白起低下了头,一脸沮丧,
“吾爹乃铁匠,被贼子抓上山,又被活活打死……吾从未见过娘……”言完,轻轻的哭泣着。
原是身世可怜的人儿,孟蝶心升怜惜,暗叹口气,心情格外复杂,此刻,那些躲在暗处的工匠纷纷走了出来,定是感到孟蝶众人并无恶意,都跪在了她的面前,
“求侠士饶吾等一命……”
“求侠士放吾等归去,家中还有老母幼儿……”
洞内一片哀求声。
孟蝶扶起一老者,轻言道,
“这些贼子何人?为何抓汝等上山?”
老者以袖拭泪,哽咽道,
“不知,吾等皆为临村工匠,莫名被劫入此山,不得离开,否则,就被活活打死……吾等只能整日打铁铸剑,不知岁月……”
听言,孟蝶紧抿双唇,果真不是一般的贼子,她沉思片刻,尔后吩咐几名剑客护送工匠下山,并叮嘱着万万不能将此事宣扬,众工匠磕头而去。
而小白起己无双亲,可怜惜惜的瞧着孟蝶,碍于他不一般的身份,孟蝶决定带他一起离开。
当孟蝶与众剑客再次押运货物,快马加鞭的赶向秦国时,赵雍己到达咸阳,并与秦公子疾,即新任秦王的王叔,公子稷的拥护者,秘密会谈。
早在三年前,赵雍就与公子疾有秘盟,支持公子稷上位,奈何,太子壮深受先秦王宠爱,又是嫡系,有宗亲支持,在与庶弟公子稷争权上,略胜一筹,登上了王位,然而,新王一身蛮力,好大喜功,上位后,竟全全否定了先秦王所指定的外交政策,邦交为主,武力为辅,连着著名的外交相国张仪,也被逼交出了相印,退隐还乡。
秦国虽然强大,若与众国失去邦交,必定四面受敌,秦国可是得罪了诸侯众国,当年张仪欺楚,秦国攻魏逼韩,此三国对之是深恶痛绝,却碍于他的铁骑强大,不敢造次。
而新王却不把这些放在眼里,扬言要一一讨伐,并把目标先对准了巴蜀……
因而公子疾从其“大局”出发,有他的政治考虑,反对武力征伐,一心支持比较温和的公子稷。
赵雍为了防止秦国在赵国改革之际,在进攻中山之际,向其发难,自是支持公子稷的“柔和”政策,以防他把矛头对准赵国。
两人各自打算,再次合盟。
公子疾对赵雍十分殷勤,因三年前未能助赵雍废赵王后,心有歉意,这次有心相求,又恐赵雍不肯相助,于是送了大量礼物,美女,礼物自是笑纳,美女退之,公子疾这才忆起当年赵雍一怒为红颜,只叹红颜己去。
客套的安慰一番,直言天下何处无美人,赵雍笑而不语,正在这时,有奴送来秘报,公子疾也不忌讳赵雍在场,起封阅之,大惊,大怒。
赵雍缓缓放下酒樽,朝公子疾看来,
“公子何事?如此震怒?”
公子疾长叹口气,摇了摇头,竟是万分无奈。
“君上欲伐巴蜀,大量制作武器,动用财物,向齐国购买铁矿,吾等众公子,极力反对,不得,只能私下相劫,谁知,派出之人,竟全部遭到劫杀。”
公子疾只言劫铁矿,美其言是为了阻止秦王发动战争,并未言及他的真正目的,劫来铁矿,制作武器是为与秦王一战。
这谋乱之事,怎能言及。
赵雍当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却也不加详问,只好奇公子疾所派之人,定是精英,且做了周全计划,怎奈如此惨败?
“哦?”赵雍惊讶,“何人如此大胆,如此本事,竟能将公子之人杀害?”
公子疾脸色颇有几分尴尬,
“此番押运之人乃墨家吴子。”
“吴子?”赵雍并未听闻此人。
“此人乃矩子弟子,颇有侠士之风,武力上乘,想不到君上竟能请到此人。”
听到公子疾的称赞,赵雍倒有几分好奇,
“矩子隐居于齐,不理世事,怎奈其弟子,为秦王行事?”
公子疾冷哼一声,
“此人难以着摸,不知为名,还是为利?”
赵雍笑言道,
“布衣侠士,不为名,即为利,若此人有贤,公子为何不招为己用?”
公子疾听言,再次摇了摇头,
“此人行踪不定,无处查寻。”
“如此言来,寡人倒认为,此人不为己用,恐再与公子为敌,何不除之?”
“谈何容易……不过一游侠而己,也不足为患。”
公子疾不愿再多谈此人,此番袭击受挫,到手的铁矿又被夺回,幸尔他的秘密作坊还有几处,他的私家军队武器装备己胜过秦军,秦王要亲自出征,或许,巴蜀将是他的葬生之地。
公子疾唯一担心的是这一场内战,恐他国干涉,这才拉着赵雍合盟,并且也需要赵国的支持,而赵雍也担心秦国干涉他出兵中山,两人倒是十分默切。
只听赵雍言道,
“巴蜀乃贵国西垂,应属贵国境内,鄙国自是不能干涉,想必其他诸侯国,也不敢有异,秦王有征伐之心,以统西垂,使秦疆域巩固,实为上策。”
秦国占了巴蜀,最大威胁就是楚国,楚秦相峙,对中原各国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然。”公子疾应道,假言道,
“巴蜀要征,却不是时机,只奈君上年轻,空有一腔热血,巴蜀地势险要,岂是如此容易讨伐?”
言完,长叹一口气,“秦王实在冲动,不如公子稷也。”
赵雍听言,笑笑不答,他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公子疾欲谋返,他不会乘机而入。
紧接着,公子疾谈起赵国讨伐中山一事,
“中山横跨贵国南北,贵国早应取代,鄙国愿助一臂之力。”
赵雍要灭中山,岂能要秦国染指,而公子疾也明白,他所说的相助,无非也是不干涉而己。
这正是赵雍所愿,赵雍客套举起酒樽,两人相对而饮。
深夜,赵雍的房内还点着烛火,睡眠极差的他,在异国他乡又怎能安心入眠?
亥时,烛灯渐暗,夜雨淅沥,赵雍情绪萧索,薄衾披身,独坐案后,翻阅了几份帛书,疲倦的向后一倚,闭目假寐。
房内安静如斯,连着沙漏的滴滴声,都细不可闻。
片刻,传来了他轻微的咳声,随即声音越来越大,惊动了外屋的楼园。
“主公,可是旧疾发作?”
楼园焦虑担忧,三年来,主子所犯咳嗽之疾时而发作,严重时,竟滴水不能进,程敬相言,并非身体有恙,皆为心病引起,若一直郁郁不欢,必成大患。
身为近臣,楼园怎能不担忧,他们都明白,一切皆因孟蝶。主子虽然从不言起,但他们知道,他们的主子一直在思念着她,自从孟蝶离开后,他们再也没见主子真心笑过,即使战场取胜,即使众臣臣服,都不能让他开怀,即使笑容也僵硬得让他们这些臣子都觉得一丝苦涩。
即然如此想念,为何又不去寻找?
楼园记得数年前,主子寻找孟蝶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甚至还被传为有龙阳之好。可如今呢?明明思念至斯,却又无动于衷,偶尔,与仇夜无意提到孟蝶二字,还会引来一阵责骂,从此,在主子面前再也不敢提及,同时,他们也能感到在主子的那份思念之中,似乎又带着丝丝怨恨,这又是为何?
因爱生恨?爱恨交织?
楼园不明白,只知这三年来,主子一心为了赵国,呕心沥血,与先王相比,有过之而不及,他的这份舍命,让楼园对他的身体甚为担忧。
楼园令奴仆端来热浆,赵雍咳了片刻,才渐渐缓住,他的脸色因咳嗽泛起了一丝红晕,再次靠在圆椅上,赵雍挥了挥手,楼园暗叹一口气,无声的退出,又听赵雍的声音无力的传来,
“她为何还不出现?竟心狠如此?”
楼园嗖的转过身来,刚才那一句,实在小声,似是相问,又似自言自语,待他想问个明白时,赵雍却闭上了双眼,楼园嚅嚅唇,深知,此刻主子定是又想到了孟蝶,不由得泪水盈眶,心里一阵绞痛。
孟蝶为何如此?他日相见,定要好生问问,可是,还能相见吗?她真是个狠心的妇人!
楼园再次弓身欲退,不料,赵雍却睁开了双眼,向他看来,
“去查查墨家吴子,此人竟能受到公子疾称赞及畏惧,定有过人之处,赵国正需贤士。”
楼园未想主子突然提到这等事,一时还没反映过来,愣了片刻,才拱手应道“诺!”。
楼园退出后,屋内再次安静,赵雍起身来到窗下,推开木窗,微风扑面而来,己入夏,夏风凉爽,瞬间带走了屋内的一股闷热,却带不走赵雍心中的烦闷,微弱的烛光把他的身影拉得极长,极暗,显得他的孤寂,
“三年了,还不出现吗?可别怪孤手下无情。”




第185章:险些抓住


几日后,孟蝶众人终于回到了咸阳,把货物一件不少的交给了秦少府令,获得了高额酬金,然而,孟蝶只是简单的述说了路上的状况,言及有山贼袭击,但被击退,她不想卷入秦国的内乱之中,少府令对此非常满意,欲雇她再次押运,被拒绝。
走出官府,解散了众剑客,孟蝶与句且,小白起又快马加鞭的向一驿站而去。
小七与华见到孟蝶安然无恙,喜悦而泣,一颗悬挂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几人相聚各自虚寒问暖一番,述说了遭遇,让小七胆战心惊,尔后抹了把泪水,小七备来吃食,小白起在一旁狼吞虎咽,小七又为孟蝶准备了汤水,侍候她洗去一身尘土。
浴室内,烟雾弥漫,清香四溢,小七为孟蝶取下发冠,如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直达腰际,轻轻'免费小说'整 理一番,又解下玉带,退去层层衣衫。
三年来,两人相依为命,经历过生死,两人之间早己超越了主仆之情,在这个战乱年代,两人更似亲人一般,小七对孟蝶的痴恋己转变成浓浓的亲情。
衣衫退尽,肌肤显现,如脂如雪,柔滑似水,桃花含露,粉白相映,面如桃花,灼灼其华,令小七不仅称赞道,
“吴子着女装有倾城之貌,着男装也俊美非凡。”
孟蝶轻笑出声,靠在布满花瓣水的木桶里,享受的闭上了双眼,莺声燕语,
“几日不见,越会贫嘴。”
只有在小七面前,孟蝶才会露出女子娇态,原来以男子示人,也有疲倦之时。
小七格格的笑开,轻柔的洗着她的长发,几年来,她的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不再是那个诺诺的小女子,甚至在孟蝶面前还会发下小脾气,与华,句且之间,生气时往往是大声嚷嚷,或是受了孟蝶的“毒”,男女之间,本该平等。她依赖她,却也像母鸡一样维护着她。
两人不再言语,在小七轻柔的按摩下,孟蝶放松了身心,有些晕晕欲睡。
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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