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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种方式去爱-清穿-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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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貌似有点不和谐,可官官不知道怎么让这帝后相伴到最后……哎,反正穿越这码子事儿都发生了,这个…那个……可以谅解一下哈

这半年来,我的身体也没什么大毛病,只是越来越乏,人也越来越没有精神。我昏倒的头两天,胤来看过我,只是那时的我,实在是有些灰了心。我总有种感觉,仿佛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见了他来,也是懒散地瞄两眼不说话,或者说是心累,觉着无话可说。随后的三天,他一直没有再来,难得的,我也没有如往常那般惦念着他。只是恍恍惚惚想起了很多往事,好的,不好的,该想的,不该想的,仿佛在眼前,把自己的一生又放了一次电影。

今日,见到他来,用活了五十多年,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来求我原谅。我还能怎样?这样的他,让我心疼,心酸,他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才对!我……这么了解他,应是最不该为难他的人才对啊!

只是,我若走了,日后,谁还可以让他眯着眼,笑得仿若孩子一般:“舒兰,你知道不,最近某某和某某两人互参,连鸡毛蒜皮的小疮疤都揭开来,还当朕吃饱了撑着没事。不过,看那些大事看乏了,看看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那些重臣的八卦倒也可以调剂调剂。”

还有谁会在他明明想喝几口酒,偏要装出一副一边赏月一边小酌怡情的风雅时,陪着他一起吹冷风,但彼此的心里却依旧暖暖的?

还有谁可以在他愤怒难平之时,帮他顺气。告诉他:“你是皇上,所以你要保重,你越气。指不定正好让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乐着了。你英明地皇上,所以。不要用别人的错误罚自己,要想法子让寻事的人气去,最好让他们气得跳脚也无可奈何。”然后听他用鼻子哼个音:“朕怎么可能让那些小人得志。”

还有谁可以在他疲累不堪时,将他拥进怀里,像个小孩一样。轻拍他地背,给他安慰鼓励?

还有谁,能让他借着肩头,在背后无声抽咽,却不觉丢脸?给他那一点温暖?可以让他撑过一个又一个难关?到了末,原来心里最放心不下的不是孩子,而是他这个明明有很多人围着却最寂寞地枕边人。

我醒过来,入眼的是不算亮的灯影下,那个有些微驼的背影。正奋笔疾书,偶尔甩甩手腕,有时动作有些滞留。竟是痛得难受的样子。

“胤?”我疑惑出声。

胤搁下笔,眼中满是担忧:“你刚刚又晕过去了。都是我。又害你情绪激动。”明明有着君临天下地气度。此刻却低眉顺目,萧索得紧。

刚刚吗?是了。刚刚我想到了丹药,想到了那次几乎垂死的胤,想到了自己身子的虚弱,想到了我走了以后,他该怎么办……然后,居然又晕了过去。

我无奈地在嘴角漾出一抹笑:“所以,你又差人将折子搬到我屋里来批?”

“你最近晕睡过去的次数越来越多,着太医检查也只说体虚,我心里挂念着,可那成堆的折子,明早早朝要议的事,都还没有敲定……两边都放不下,就……我知道陪你的时间少,也知道你最不喜我将朝政带入寝宫的卧房之内,只是……”胤在床沿坐下,脸上居然有一些不安。

“傻瓜!”我伸手,心疼地抚上面前的这张容颜,曾经让我痴迷地繁华不再,可却更让人心疼,“我不喜你在卧房之内处理朝政,是担心你累坏,没有片刻休息,才骗你说,我最不喜欢地。你方才那般耍膀子,是不是又酸疼难忍了?就不知道爱惜自个儿身体!身边那些人呢?也不知道适当的时候,帮你捏捏,省得又象上回一样,手上的肌肉僵硬,弄得手不能举。写个蝌蚪爬地字,还让大臣莫笑洒!”

“只是有些酸疼罢了,不妨事的!你晕倒后,我传了太医,太医看过后,说你要好好休息。后来看你确象是睡着了,呼吸也平稳,才放了心。可我怕人多,吵着你休息,便将他们全赶外头去了。你……实话告诉我,你地身体到底怎么回事?那些庸医,什么都查不出来…

我心中暗暗叹气,上天待我,也许真是不薄,没有病榻缠绵地痛苦,只是不经意间,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也不知道哪天,睡了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现在才雍正九年秋,如果没有我,往后几年,他要怎么走?找个人来替自己吗?

这后宫虽然比之康熙地冷清了不少,但那几次选秀女,还是选了几个的。若是挑一个温柔贤淑的,也一定能挑出来,只是那样做,是对胤的伤害,对我们感情的伤害。这么多年的感情,相濡以沫地走过来,如今不是我愿不愿意,而是我们之间,根本已经容不下别人。那样做……会让敏感的胤觉得自己的感情被亵渎,背叛吧!所以,我只能拖,能拖多久是多久,能多活些日子,就多活些吧!

希望苍天会怜我一片痴心,怜我曾受那转生通道灵魂烧灼之苦,成全我和胤的生死相守。那该死的阎王,欠我的不是?不知为什么,恍惚间想起了阎王猛点鼠标的搞笑样,不由吃吃地笑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莫要吓我!”胤的手抚上我的额头。

“没什么,想到一些往事而已!”想到了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有时候,不切实际的幻想,并不代表真的不可能。

九月初九,重阳登高。前一天,胤就和我说好,如今我们俩年岁不小,身子又都不怎样,登高就免了。但他许我,会抽出下午的时间,陪我在宫中地势较高的凉亭内小聚小饮一番。

初八晚,不知为何,才过酉时,我便觉得困顿得不行,禀退周围一干人,身子才一沾床,就好像终于等到某种回归一样,舒服地没有了任何直觉。

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面前的情形竟有几分熟悉,倒是印证了我原先的猜测。因为在我的记忆中,胤的皇后也大约是在九年九月的时候去世的。虽然我来到这里后,改过一些人的生死,但基本上没太大出

我面前一派威严坐着的,正式不久前才想起过的那个猛点鼠标的阎王爷。阎王爷在场,判官就只能站着,手中还拿着一支笔,还有几个小鬼分站两旁。敢情审我来了?

怨念,怨念,怨念!居然一点预示都不给我们,胤若是猛然发现,身边的人就这样去了,又该如何伤心?凭什么他们就能把人,哦,不,鬼抓来抓去,错了也不补偿?

阎王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不由嘟囔:“本王没有亏待你啊,怎么这么大怨念?”

“是吗?”我冷冷地看着阎王。阎王的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清了清喉咙:“你改了一些人的命运便也罢了,可居然还改了一些人的生死。本王依旧让你荣华富贵不少,依旧让你寿终正寝,功绩簿上也未记上你的恶行。你还有什么不满?”

“我无所谓,那些恶名,你要记得话,尽管记!就不知阎王大人有没有这个胆量记?”我习惯性地半眯着眼,不怀好意地看着阎王,“也不知道是谁先让我投错胎,为了纠正他自己的错误,让我无辜身死。好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认了!可又是是心慌慌,急乱乱地踹我去投胎,连梦婆汤也没给我喝就推入了转生通道,是转生通道,不是转生池!要不阎王大人也去试一下,有意识的灵魂经过转生通道内,时间和空间能量撕扯的滋味?”原先,我只是想引起阎王的内疚,好增加和他谈判的筹码,我所求的不多,只四年寿命,好陪着胤走到最后。可说着说着,想起当时的惨烈,不由委屈万分。

“这个……这个……我们也对你作出了补偿了呀!你以为你那样受伤折腾,就在那要医术没医术,要设备没设备的年代,怎么一次次地活过来的?”阎王冷汗澄澄,为自己分辨着,其实心里想着,要不是她灵魂内有凤的印记,早就把她灭了百八十次,好将自己的那些错误全消掉。

“可是,原先的舒兰不该是一生平安顺畅的吗?我还在奇怪,怎么我会有那么多劫难?还不是因为我没有投到乌喇纳拉家,而投到了富察家引起的……”我看着阎王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色,觉着该差不多了,语声一转,很是幽怨地道:“其实,小女子所求真的不多,只要四年寿命而已,和我家夫君同年同月同日死……这对阎王是小事一桩吧!”

后来经过几次讨价还价,阎王终于同意,再给我四年阳寿,但只能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不能居那人间凤位,不然,让他顶头上司知道,他和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百五二章

今天还有一更,然后明天两更是尾篇,这文就结了。谢谢亲们陪了官官这么久,心里真有点舍不得的说。顺带求推荐票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入耳的是胤沙哑悲凄的哭声,而身子被他搂着怀里,嘞得死紧:“胤,放……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还处在震惊当中的胤,傻楞了片刻后,满脸惊喜,刚想出声唤人进来,被我捂住了口。我把阎王说的,再给我四年阳寿,只是不能居凤位的事和胤说了。胤沉吟了半晌,居然也没有怀疑,只坚定地告诉我:“回来就好。”

然后说起,他晚间批完折子,想着还未到子时,比往日早了些,便往我宫殿来看我。听宫女说我早歇下了,但他总觉心慌不安,便急急进屋来。谁想,我的身体竟是比常人凉了那么几分,惊慌失措的他唤了太医,却只得了我已经去了的诊断。看着我依旧如生一般的面容,胤无法接受,将所有人赶了出去,只一个人在屋里呆抱着我,从来流泪都是默默地胤,第一次痛哭出声。

“一人吓一次,扯平了!”我极力想装出轻松的样子,怕自己心里满满的感动溢了出来,怕自己忍不住抱着他痛哭,告诉他,其实在和阎王讨价还价的时候,我也是很害怕的,怕他一个不爽直接打得我魂消魄散,杀鬼灭口,更怕。莫说这一世不能相守到最后,怕连来生都没有了再见的机会。可是看着这个因为我的假死,一夜间又苍老了不少地脸。怎么忍心再让他担忧?

已经传出的丧讯就一错到底了,反正。按照那个阎王的说法,我不能再做皇后,乐得以宫中姑姑地身份,去了胤的养心殿,整日和他亲亲我我。将过去十年被这江山蹉跎掉地岁月补回来。原来,去掉那华丽的衣装,我也就是个普通的中年妇女。

也许是因为,雍正九年一前一后,胤和我两人都算是死过一回。胤不再执着于什么事都亲历亲为,而且,这江山,总要交到弘历手上的,所以现在很多朝中的事务。能让弘历处理地就让他处理。只有一些实在紧要的,父子俩才商量着来,再由胤定夺。

所以胤才有不少空闲时间和我玩亲亲。其实说整日亲亲我我也不对。毕竟上了些年纪,亲亲我我也是要体力的。胤和我。有空的时候。也就把下人打发走了,冬晒太阳夏乘凉。两人有话没话东拉西扯,顺带依依靠靠,搂搂抱抱两下,再发几声人生的感慨。

到了十一年的时候,胤基本处于半隐退状态,除了早朝时候,是胤坐在龙椅上外,很多事情,大臣找人商量定夺,基本都找弘历的。胤不时也去检查一下近况。原本,胤琢磨着,是不是过了年,直接传位给弘历。但看着他自己写下的洋洋洒洒的改革计划,叹了一声:“这恶人,还是我来做吧!”毕竟每一种新政推行下去,总要经历那么些或大或小地动荡,甚至流血事件。

胤继位十多年,避暑也好,秋也好,一次都没有去过。一是没时间,二是怕劳命伤财,毕竟经过十三和他两人数十年的努力,如今的国库,虽然将原先地白条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但还不算丰盈。

不过,平日里,倒也还算空闲了些。胤常常感叹:“我少年青年时,随皇阿玛走边大江南北,也曾许诺着你,带你看看这片江山,却一直未能实践。如今,你我都是年岁已高,你可愿陪我在京城河北等附近直省走走看看去?”只是叹了良久,等真正出行已经是十二年春。

倒不是有什么事耽误,只是,我们俩地身子都不算好,自然尽量将养好身子,挑易出行地季节,在弘历送上的太医侍卫陪伴下,才换上便服,出发看风景去。

可是,可是现在,我们是在看风景吗?我看着不远处,一头扎在几个老少中间聊天地胤,满头黑线乱飘,怨念丛生,这是路上第几次了?

我叹了口气,聊完天后的结果是:两成可能,这几人将胤引为知己良朋,有学识的大家,说不定还会邀我们共进晚饭;两成的可能是,脾气好耐心好点的年轻人劝解胤,老人家不必太过在意,大家只是就事论事,有时候只是发表个人看法,不代表他们说的就是对的;但有五六成可能,却是在一伙人或略带怒气,或叹息中,某只倔强老头黑着脸,回到我身边,闷哼一句:“回去了!”

等回到临时住的地方,用膳时,胤会不时用筷子猛戳碗里的小菜,也不知和谁较劲,在一边自个儿嘀咕:“我俯仰不愧天地,是功是过,自有后来人来评,他们目光短浅,只知眼前,不知将来,哼哼!”

开始几次我还老担心着他,劝解几句,几次下来,我也习以为常。只管逼着他吃了一定量的饭菜,对他的自言自语当作未听见。

但不一会儿,胤就会拉着我的手,或从身后抱着我:“舒兰,你说我真象他们说的那么残忍吗?”或者“舒兰,你说我为了这整个天下的百姓,对那些不法份子严惩,难道还有错了?”语气中虽有不忿,却也只是委屈到极点。

那时,我只能象哄小孩子一样,拍着他的手,劝慰道:“这世上最贪的便是人心。普通老百姓心最平些,想着吃饱穿暖;能吃饱穿暖的,想着娶亲纳妾;再有些余钱的,想着官,做官的想着更大的官,若是正途,便也罢了,可有时候,就有些人鬼迷心窍,走那邪道,杀人劫财,贪污受贿……这样的人不除,难道留着害别人就是好?是非功过,千秋终有定,你也不过是凡间一帝王,能让大多数百姓的生活好起来,你便是个好皇帝!”

于是在他的嗯嗯声中,算是暂时放下心中的郁结。

如果说,这还好,不过是中途与些文人士子争论辩驳一番,但他看到沿途的灾景,不说水灾旱灾,这类小规模灾害不断,就是八年的时候,那场大地震在有些地方,依旧留有斑驳残影,让人回忆起当时的恐怖。于是一连十多天,别说展颜一笑,就是放松些的表情没极少有。

好在一路还有春耕的热闹,播下人们心中希望的种子,胤才渐渐放松了些。原本胤还想挽着裤腿,下田试试,在太医哀求的眼神和我心疼哀怨的软语中,只得作罢,只远远站在田埂,看人忙碌。只是不想,却被人当做挡路的吆喝开,着实让他的老脸尴尬了一阵。想着也是,虽然脱了龙袍,但总是锦衣华服,站在田埂,就是田里的青蛙都知道,我们这几人不是来干活的,连督管的都不是。那不是挡路是什么?

只是这一游,终是未能尽兴。春暖花开,是旅游的好季节,却也是容易得病的季节。先是我不小心得了一次风寒,因为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出来走动的机会,坚持着不回宫,养了几日,倒也大好。借着胤是喉咙不舒服,咳嗽地厉害,在太医的妙手下,渐渐好转。但在一次去赏花回来后,咳嗽居然加重了,甚至咳出了一点血丝,嗓子更是疼得夜不能眠。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打道回宫。

于是,雍正王朝唯一一次帝后同游,虽然是偷偷摸摸的,也就坚持了两个月。真的如我所料,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携手外游。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百五三章

小结局了,推荐票啊!明天就是最后几章了……

日子又恢复了平常,我成了养心殿中的半个隐形人。和当初服侍康熙的时候一样,是最闲的,不过,此时却是连花瓶的作用也没有了,毕竟年华老去,韶韵不在,唯一的装饰作用……不妨碍别人的视线,污染养心殿周围的环境就好每当我如此感叹时,胤总会暖暖地握着我的手:“只要你在,我就安心,养心殿这么大,这么多廊廊柱柱,只有你,是我心里那一根,支撑着我坚持下去。”那时,便会觉得,原来到了这步田地,已经是纯粹的米虫,还有一个男人为我说出这样的话,仿佛我真那般伟大。天下间,我还用羡慕谁去?

朝廷上,为着各地的事吵吵闹闹,胤和弘历也总是有不少辩头,只是可能因为从小对弘历较严的缘故,弘历虽然敢于和胤直接顶嘴,提出反对意见,但不像弘那般,吵到激烈处,不管不顾。他始终很注意分寸,而且得了我的吩咐,不可让胤情绪波动太大,毕竟胤虽不像我一般,情绪起伏不得,但终归年纪已大,太大的情绪波动,还是很伤元气的。

只是,有些事不是注意就行了的。胤的身体早就被掏空,即使这两年,弘历已经帮他分担了不少,早期那种不分日夜的身体劳累,面对各色流言,四起纷乱,空空国库。所投下的心力,却再也补不回来。

当我正在窃喜,十三年八月初的时候。胤的身体除了有些精力不济外,并没有特别地不适。不想不过数日。到了丁亥的时候,忽然间就病倒了。我心里早知是两人大限已到,那阎王自不会再擅自替我加命。所以心里倒也平静,只是静静地服侍着胤,一汤一药均亲为。因为我知道,这已经是最后。只是如此两日,我便也病倒了。那些下人要将我移出养心殿,胤却执意不许。虽然早就有胤和我之间的暧昧传出,但我现在面上也不过是一个贴身服侍地姑姑而已。

不过,在弘历的严令下,除了为我们诊断地太医和服侍我们的宫女太监,其他人一般只能在外殿。我病了后,胤坚持一定要将我移到他的龙床上。第二日。他便将弘历和一些朝中的重臣宣来,在帐幔后宣布由弘历继位。那些大臣走后,他又单独将弘历留下。嘱托弘历,一定要将我们同棺而葬。末了。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一个人。又将眼光投向外殿,叹了口气:“这殿里地人。你该知道怎么处理的,对吧?我这一生,最为亏欠你皇额娘,所以来生,我一定也要找到她,补偿她。寝陵的事,你多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还有,两年后的三月,才该是入土的时刻,到时……一定要让人算好时辰。还有,这两年,千万不要让人随意动椁……”

随后胤又叮嘱了弘历很多朝廷上的事。弘历不愿就此离去,说就在外间守着,然后,他颤巍巍地上前,吻了一下胤和我的脸颊,几滴泪滴落在我脸上:“额娘,阿玛!”却终究未再说什么,退了下去。

“这孩子……”我心里不甚感慨,“自从你登基后,他一直唤我们皇阿玛,皇额娘……今日,哎……要是晖儿,儿,兮儿也在,就好了。”

“总有这么一天的,弘历,可以让人放心。至于晖儿他们……这是生在皇家地无奈。帝后同棺而葬,本就无这先例,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辈子,我唯一任性的一次,就是不计一切娶了你,却一直为爱新觉罗,为大清这江山活着,亏待了你。所以,我渴求,下辈子,能真真切切地只为我们俩自己活。”他轻轻地抚摸着我没有什么血色地脸:“那日,你醒来说,阎王同意增你四年阳寿,如今算来,差不多快四年整了。就在最近几日吗?你……是为了回来陪我走到最后吗?”

“那日,我说了四年吗?”我努力提气,悠悠地道,只是往日的记忆似乎已经模糊不清,“你……怕不怕?”

“怕也不怕!”胤地手,轻理着我地发丝,眼神仿佛已经飘到很远,“你还记得,我们大婚坐帐,有人的小手不老实,使劲把玩我地手指呢!其实……那天,我心里很怕。“明明是你攥着我的手指不放。可……那天,你怕什么呢?”我侧身,如每一个共同渡过的夜晚一般,偎进他怀里。

“是啊,那时我怕什么呢?我好像不太记得了。”胤顺着我头发的手,似乎停顿了一下,“当我挑开你的盖头时,我心里只略过三字……就是了!你知道吗?当那晚,我们身心合一的时候,那是一种,我登上皇位也不曾有过的圆满,仿佛缺失的灵魂回来了。可是我怕……是的,我怕,我的爱会把你吓跑,你知道我一向不善于表达感情,我总是控制不住,尤其是和你有关的。我还怕,我可以给你全部的身和心,却将你拖进这皇家的漩涡,给不了你该得到的幸福。”

“说你是傻瓜还不承认!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幸福就是你吗?你对我的好,我怎么不知?若是三十年前,我和你说这番话,你也必定当我是感慨而已。可如今,我们几乎走到了尽头,我心里头,还是觉着,你就是我的幸福。你……这回该相信了吧!”我将他的手放到心脏的位置,证明自己所言,全是出自肺腑。

“相信的,这天下间,唯有三个人,是我一生从来没有怀疑过的,最好的朋友墨子,最亲的兄弟爱新觉罗…胤祥,还有最爱的你…富察氏心诺。我总以为上苍对我苛严,给了我那许多苦,许多累。可现在想来,原来,上苍待我一点也不薄,有朋友,有兄弟,有爱妻……不知历史上还有哪位帝王如我一般,得全了,虽然都只有一个,但却足够了。”“朋友,兄弟还好说,这爱妻原本就该只有一个吧!”我心里想着,动了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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