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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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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能回家吗?”洛玉寒抱起我冰冷的身子,我颤抖着,闭上眼,便有泪从脸上滑过。
  “没有家,你该回哪里?”李疏影转身,她要忘了,忘了我这个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没有家……我再也没有家了。”心冷了,洛玉寒带着我一步步离开,那条路,好长,那一步步,好沉重。
  李疏影转头了,看着我的背影,一步步变得飘渺,一步步,开始走出她的生命。泪,又落了,她要看着,看着那个曾经突然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人慢慢地走出她的视线,走出她的生命。
  “李苑泠,这辈子最好都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她哭着,泪水,开始落进心里的某个角落。看着背影?那个她从小看到大的背影,那个让她爱的人伤心的人,那个让她恨得要命,那个让她舍不得的人。
  背影淡了,李疏影突然像疯了一样,疯狂地在花园里跑着,直到,她再也跑不动,直到,她停在那个她曾经驻足了千百遍的地方。泪,落进那个她熟悉的土地。她哭着,扒开了土,那是一个小小的风筝,好小,而且已经破烂了。只有竹架还在。那是她和她的秘密。小时候的秘密。她一直珍藏的秘密。那个在她恨得发疯的时候都不舍得毁的秘密。那是她唯一可以确定她曾经出现在她生命的东西。
  她抬了头,看着苍白的月亮,缓缓地挖出那个埋在地底的风筝,看着,带着那么多的眷恋地自言自语:“可不可以让她再也回不来,可不可以让她忘记我们,让她抹去我们记忆。让她……再也记不得……曾经……我们相识过。”手,一使劲,那风筝,便碎了支架,落了,如粉末一样,消失在空气里。就像她们的交集,如散了的支架,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里。
  李疏影哭了,头,埋进膝盖,哭得不敢让别人听到。哭得让自己害怕抬起头。
  “李苑泠,你知不知道,那次我和你打架其实被父亲罚跪了一个晚上,你知不知道,父亲每次都青着一张脸,不是他恨你,不是因为你不是他的亲骨肉就不喜 欢'炫。书。网'你,是因为每次看见你,他就害怕有一天,你会像大哥一样,离开这个家。每次他打了你之后,他都会恨自己,然后整个晚上都把自己关在祖宗祠堂里,伤心一个晚上。你知不知道,我恨你,是因为嫉妒你,嫉妒所有的人都保护你,都为你隐藏那么多悲伤。嫉妒你明明身边有那么多爱,却不好好珍惜。我好恨你,却又好怜惜你,看见你的脸,我就忍不住伤心,害怕有一天,我生命中的人都被你带走。所以我总是欺负你,因为,我怕……被你忘记。我怕被遗忘。我怕……”她哭着,泪流着,自己一个人呢喃着,在月光下,在那么冷的风里:“每次打你,我都会害怕,怕父亲伤心。可见了你却又忍不住想起大哥。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恨你。可惜这一切你都不会知道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父亲曾是多么爱你。”
  月光,冷得连心都被冻结了。李疏影一个人坐在大树下,说着,笑着,哭着,一个人自言自语。她像疯了一样,一个人对着树说着。
  李苑泠,这辈子,她们再也不要见了。再见她,会想起李圣枫,会想起他死的时候也握紧她的手帕。想起他连死都记得说不要进宫。想起他温柔的眼神却永远都是给她的。还会记起父亲,记起父亲把自己关在黑暗的小屋里,一个人躲着哭。记起每个打她的晚上,那么黑的祖宗祠堂里会听到哭泣的声音。记起他听到李苑泠要和亲时的笑容。那才是他解脱的笑,记起他打了她后,第一次喝醉酒,结果滚进河里,被打捞上来时候的样子所以……她们永远都不要再见了……不要……再见了。”
  这里的夜,被遗忘了。这里的角落,月的光辉再也照不到。这里的人,一个人又哭又笑地呆了一个晚上。这里,再也不会有生命了。
  




第四十一章   绝路

  月光,冷得不像话。冰一般的温度逡巡在我们身上。
  风,刮过耳际,只有咆哮的声音让我记起我和他在马上,奔腾着。
  清风,像疯了一样,在西越的街道上狂奔着。
  泪,被风吹干了,绷紧了脸像起了褶皱一样,轻轻一扯便痛得想哭。
  洛玉寒带着我,在马上。他的身体紧绷着。握着我的手,竟比风还冰凉。街道两边的房子像电影一样从我眼前掠过,我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去哪儿,只是任他拥着,仿佛这样便可以汲取到一些温度。让我不会太冷。
  城门,已近在眼前。我看不到洛玉寒的表情,只能从他握紧的手可以知道他的心有多紧张。
  黑夜,侵袭了我们的眼睛,却让心变得更明亮。
  我们都以为,只要走出这个城门,生命便从此不一样。只要走出着个城门,一切的路又是另一翻模样。我们都在害怕,所以在看到城门口那辆金黄的马车时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流泪了。
  我的身体颤抖着,洛玉寒握紧了我的手,紧得我有点痛。黑夜中,那张邪魅冷淡的脸突然出现的时候,我第一次发现洛玉寒的手在轻微地颤抖着,第一次发现他冰凉的手也会出汗。
  清风,停了,在那辆马车前,停了。洛暮云冷傲地站在马车上,马车后,是禁军将士。银白的盔甲在夜空下熠熠发亮。
  “臣弟,这么晚还出城吗?”洛暮云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淡淡地道。
  “皇兄这么晚不也在城门口赏月吗。”洛玉寒安抚了跨下焦躁不安的清风。也奕奕地说。
  “如果朕没看错,臣弟马前的女子正是两日后进将宫的李二小姐罢。”洛暮云甩了袖抬起头凌冽的眸子扫过我的脸,让我情不自禁地自心底冒出一股寒。
  “如果我说,皇兄看错了呢。”洛玉寒全身发出一股冷冽的寒气。
  “对还是错,看了便知。”洛暮云御手一挥,他身后便走出一个青衣男子。一步步像我们走来。
  月光,只洒了些微的光芒,但也足够我看清来者是谁了。
  “上官邺”那张冷淡的脸,不是四将军之一的上官邺是谁。我低呼一声,但迅疾便捂住了嘴,因为我发现身后的洛玉寒开始冒出冷冽的杀气。他的手,松开了我的腰。警戒地看着一步步像我们走来的上官邺。
  他走得很慢,一步步,像扎紧的马步坚韧得拔不起来。近了,飞起的一片寒光像流星一般闪亮在上官邺的周围。
  风,起了,上官邺一连像后退了十多步,刚好又退回到他原来的位置。洛玉寒突然笑了,洛暮云也突然笑了。他们,终于是敌人了。我闭了眼,最不愿看到的却又正发生在我眼前。
  上官邺蓦地又走了出来,血,从他的心口冒了出来,他却仍向我们走来,一步步,比先前更稳了。洛玉寒抱着我纵身从马上跃下。清风,喷气地嘶叫了一声。
  剑,冷得发光。洛玉寒的眼,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冷冽。眸子中闪现的是噬血的气息。他放开了手,盯着眼前的上官邺,杀气,蹿过眼眸。我害怕地缩短了脖子。诡异的画面,诡异的洛玉寒。都让我忍不住害怕。
  血,洒了满地,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第一次,看见洛玉寒杀人,第一次发现仙子般风情的背后是一个噬血的他。上官邺就这样倒在了他脚下。甚至还没有机会看清我的模样,便倒在了征战的路途上。
  “洛暮云。”我骇然地抬起头,看到的是洛玉寒更为苍白的脸和杀气更盛的眼。熟悉的冷,滑过我的脸颊。洛玉寒微微地笑了,看着我,蓦地城门上飞过两道人影。我转头,看见熟悉的红衣在空中飞舞着。和一道黑影纠缠着。白衣,像蝴蝶也在风中挣扎着。
  “翼雪珞。”白色翻飞的身影听见我的声音停了下来转过头,一张调皮的脸便映在我的脑海:“李苑泠,你答应过我的事你都忘了吗?你要一个人逃跑。”刀,在他身后,他却惶若不见,只睁着一双哀伤的眸子盯着我。吓得我忙大喊:“没忘。”
  白衣,凤飞。刀在接近他身体的那一瞬间,被一道红影挡了下来。更伴着一道清脆的娇喝声:“翼雪珞,你不要命了。”
  我的眼又情不自禁地落泪了,那翻飞的白衣,那挣扎的红影,那立于墙头的君王,那紧紧揽着我的天郢宫主。
  那个女子忧伤的眼神:“洛玉寒,你真的要走吗?”
  红衣,红得那般萧瑟,就像这般冷的天一样,红得连我的心都疼了。
  “住手。”洛暮云一声低喝,诡异的画面转瞬间消失了。白衣退到了他的身后,红衣,立于他身侧。两道黑影退到了洛玉寒的背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一句话也不说,只看着对方。
  街道的那头突然出现车轴的声音。所有的人似乎都怔了怔,马车毂辘的声音在我们背后停了下来。洛玉寒的身子突然绷紧了,他似乎知道来的是谁,却不愿意面对。
  我转了身,洛玉寒也不得不转了头,雍容华贵的马车里探出一张美得令人心醉的容颜。
  “太后”我震惊地瞪大了眼。
  太后笑了,柔和的眉眼划过所有人的眼。她缓缓地下了马车,一步步向我们走来。洛玉寒的手突然抖了起来,身体也情不自禁地微颤。我抬眼奇 怪;书;网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痛苦地闭着眼,像在压抑着什么。我慌乱地扶着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他,让我害怕地皱起了眉。
  “玉寒是想带走泠儿吗?“太后轻笑地拉过我的手,柔嫩如玉般温暖。
  太后看了半晌,见洛玉寒不语,便笑着身旁的宫女道:“把她带出来吧。”
  “她……是谁。”我纳闷地瞅了一眼太后。却在见到人的时候激动得差点哭了起来。
  “晚萦。”我忙从那位宫女手上接过昏迷的晚萦,担心地问道:“她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被吓着了。”太后温婉地一笑。又看我道:“还舍得走吗?”
  我奇 怪;书;网地转头,却看见洛玉寒惨白的脸和森然的眼神。
  “你想怎么样?”洛玉寒突然开口了,声音有些嘶哑。
  太后突然笑得很灿烂,我不解地将晚萦交到那位宫女的手上,走近洛玉寒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急噪地拉着洛玉寒,谁知道那两人却甩都不甩我。只径自看着对方,直想把对方瞧出一个洞似的。
  “你要泠儿,无非就是想知道文殊台一案背后的始末。可是,那些证据在五年前就被若呤圣枫毁了。而现在唯一知道真相的就是哀家。十年前你进宫的时候我们的约定还没有忘吧……”太后笑意吟吟地说:“哀家承诺过你,只要你为哀家做到两件事,这两件事做完,哀家一定会将一切始末告诉你的。但是在你没做到这两件事之前决不叛乱。你也答应过哀家的。难道你都忘了吗?”太后一双凤目露出精利的光芒。
  “臣没忘,是太后一直没给臣机会。”洛玉寒冷声地说。
  “那么现在哀家就给你一个机会。”太后美目倏睁,难得地冷了脸道:“忘记今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两日后,你还是成王,泠儿还是皇上的妃子。”
  太后说完了,洛玉寒沉默了,我的脑袋却像快要爆炸了一般。
  “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告诉我……告诉我……”我像疯了一样拉着沉默的洛玉寒:“告诉我,你……真的是为了文殊台一案才接近我,才编造了落崖的谎话,才要带我走的。”泪,滑过紧绷的脸,今晚的我,眼泪好象永远都流不尽,我都以为我再也哭不出来,这时候,泪居然还是这么汹涌澎湃。
  我吼着,几近竭嘶底里的问着,他却仍然是沉默。我看不见他的眼,看不见他的脸,所以,我不懂他的心,此时在想什么?但我的眼前却突然出现那封信,那封南宫月给我的信。我不打算相信的内容,在他沉默的时候,我却突然像亲口听见他说:“是的,是真的。”
  “你说的难道都是假的,假的。”泪,满脸,我握紧了他的手,低声地问:“你说的执子之手,与尔偕老是假的,你说无论怎样再也不放不放手也是假的?”那捏得发疼的手,那么紧,他却仍是那么地冰凉。
  “泠儿,小心别弄伤了自己。”太后蹙了眉看着抓狂的我底声地安抚说。
  “受伤?”我念叨着,灵魂仿佛被抽走:“怎么比得上心里受的伤。怎么比得上背叛时候受的伤。”
  “我再问你最后一句。”沉默,让我开始绝望,风,好冷,我捏紧了衣裳,突然觉得好冷。
  “你……要带我走吗?”绝望的声音里却仍带着那么一点点希望。我看着他,不敢眨眼,不敢回头,不敢转身。就怕错过他的一个点头或是那么一点点的希望。
  他的沉默,让我再也哭不出来了,让我最后绝望里的一点希望也消失了。心,冷了,我失魂落魄地抽出了放在怀里不敢拿出来的信,一挥手,那些所有的过去,现在,未来,都在风里化为乌有。那些过去的情和将来的爱,在这一瞬间都被摧毁了。
  “这是我在最后都不敢拿出来的信,这是我在知道后都不愿意相信的信,这是我决定和你走的时候打算毁掉的信……现在……还给你。”冷冷地,我抛弃了那个选择弃我的人。
  风,吹起那破碎的纸片,在空中舞蹈。那姿态,美得叫人心碎,那舞蹈,就像将死之人的最后一舞。
  手,接着那一片片碎纸,苍白的脸,我看到有一行泪,落在了纸片上。
  转身,他,我再也不会相信了。而离开,是我唯一可以做的选择。
  一步,踏出去,才发现,脚轻得像快漂浮起来一样。一步,踏出去后才有一双手将我揽了回去。可冰凉的手却让我的心更冷了。闭上眼,再也流不出泪了。爱情,伤的时候才知道是那样痛。睁开眼就像再也看不到天亮。原本填满的地方突然被空了出来,灵魂都像被带走了。
  “跟我走。”低得像风一样的话,低得让我再也不愿意相信的话。低得……我回不去的话,再也做不成承诺。
  “走?”我突然笑了,笑得不像自己。
  “去哪儿?回家吗?我再也没有家了,我的家,在皇权中葬生了。我的家,已在那黄泉。”是啊,回不去了,人回不去,家也回不去了。
  “心,若死了,便是那飘落的雪,落了,就再也回不到天上。一辈子注定在红尘游荡。”我狠狠地挥开了他的手,转身,看见他苍白的脸笑了说:“你知道第一次我看到那封信以后是怎么想的吗?我想,如果……你真的骗了我,那么定要你的血来还我的泪。”
  剑,突然被我抢在了手上。他的手,松了,在我抢他剑的时候,他轻易地放了。好冷,好重的剑,举在我手上,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可我却看不到,我只看得到他眼里的无惧和他眼里的绝望。
  我不放手。剑,使劲地向前飞跃。噗嗤,血,溅在雪白的裙子上像开出的朵朵寒梅。傲然一如我的脸。
  眼,突然模糊了,眼前,一大片红,那是南宫月的红衣?是丞相府的的鲜血?那是洛玉寒的血还是……我的泪。
  我好想闭上眼,忘记……忘记这一切,忘记今夜,忘记鲜红。
  我好累。倒下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接住了我。从此,我的生命是不是再也没有冰凉了。
  我们,都没有想到在寻找爱情另一条出口的时候,却被封杀在原来爱情的路上。
  




第四十二章   深宫

  睁开眼,仿佛看不见天亮。那些想忘却忘不掉的记忆。像钻心的蠹虫,啃噬着我的脑海。
  恨,他给的伤又岂止是恨能抹灭的。那些背叛就像刀插近心,他的沉默更像凌迟一样让我痛不欲生。原来爱了才知道这么伤,原来背叛了才知道心痛的滋味,原来失去了才知道拥有的满足。原来,最不该拥有的就是爱。
  “醒了?”温暖的手,却冷淡的脸,我拼命地想看出一点洛玉寒的影子。却怎么也忽略不掉洛暮云眼中的怜惜。在他的眼里,我也只是一棵棋吗?一棵掩埋过去的棋。
  “这是哪里?”我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声音却嘶哑得发不出声。
  “水……”洛暮云头也不转地说。扶起我靠在床沿道:“这是蓝素宫。以后你就住在这儿。”
  “蓝素?”恍然的回神,我仿佛回到了我的家,那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家,那个有爸爸、妈妈在的家。
  “蓝素……”我念叨着,那是我的过去,那是真正的自己,他为何知道呢,我慌忙地拉住了他的手又哭又笑地说:“你怎么知道?我能回家了吗……回家?”
  “什么知道?”洛暮云却一脸不解地盯着我。
  “那你为什么知道蓝素?”我急了,像拉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惶恐地扯着他的衣袖。
  洛暮云看我急噪的样子突然笑了笑说:“你昏迷的时候,一直拉着朕唤蓝素。”他温柔地拢了拢我的散发说:“你太累了,休息一下吧。”说着,便又将我放下,转身就欲离开。  
   “对了。”洛暮云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我说:“你已经睡了两天了,因为你的原因册封并没有按照原来的要求,不过朕已经下了诏令,免去了那些繁文缛节,你已经是朕的素妃,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事儿了。”他的眼,带着莫名其妙的寒,邪魅的眸子藏着冷锐的锋利。看着他的眼,我竟然情不自禁地一颤。我一直看着他走了出去,他走的时候,连背影都让我忍不住心悸。难道我的一生真的就在这宫里吗?甘心吗?就这样活在这里。
  我想着,思考着。竟没听到床边的宫女在念叨什么?只当一声尖叫伴着手臂强烈的疼痛才让我回过神。
  “素妃娘娘,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床边一清秀的小宫女忙擦掉我手上洒掉的汤药,惶恐不安地盯着我。我反应的一时早有一群女子奔了上来,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忙携了药给我涂上,其他宫女也忙忙地换了床褥,只有那个小宫女一身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我看着她我突然想起了晚萦,忙问道:“对了,晚萦呢?”
  “素妃娘娘说的是皇太后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吧,还在凤禹宫里,太后给我们支了声儿说等那姑娘一醒就给素妃娘娘送来。”那女人给我涂完了药,退到床边又道:“奴婢们就先出去了,娘娘休息一会儿,要有事儿,就唤一声,我们就来。奴婢姓商,这宫里的人都称奴婢商麽麽。”说完将那围在床边的宫女一个个做个介绍。
  蓝素宫加上商麽麽一共是十一人,不过,在宫里服侍我的只有四个,分别是缌淇、小峰、稚聍加上那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子凝。
  我微微点了点头,看她们都退了出去。没劲儿地靠在枕头上。想着我以后怎么办。现在我已经是洛暮云的妃子,我要怎么办?洛玉寒呢?
  我原本不想再想起他的,就让他这样成为我心里的一道疤。想没有他也活得开心点。想学着去忘记伤。我闭上眼,却一幕幕都是他的脸。我正自伤心着,突地缌淇走了进来道:“素妃娘娘,雁池公主求见。”
  “雁池公主?那不是李疏影吗。”我忙睁开了眼道:“快让她进来。”
  “是。”缌淇应了声出了去。一会儿便看见那一抹熟悉的青黄。苍白的脸,眼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看见她,我便一阵心酸,想起死了的李谪、李衾和她娘。我知道,她来,不是责怪我的,因为她的眼神,太温柔了。
  “姐姐。”我笑着唤道。看见她瘦弱的身子一颤,我想,这也许是李苑泠第一次叫她姐姐吧。
  “我知道了,你不必强忍着。”她走了上来,我第一次,将头落在了她的肩上,虽然瘦弱,却硬是撑起了我的头。泪,落在她的肩上,打湿了她的衣,这个肩膀,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可这唯一的亲人也将要离开我了。她走后,我就真的是个没有根的人了。
  “还记得你要我帮的忙吗?我已经向皇上说了,他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李疏影轻轻地在我耳边说道。
  “是吗?”我担忧地蹙了眉。
  “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父亲死的时候也不要你进宫,现在家人走了,我会保护你的。”李疏影忧伤的眉眼,我知道,她和我一样,有多伤心,可她还要强颜欢笑,她,原来这般坚强。
  青黄的身影淡了,我的脑海却如波涛一般汹涌。皇宫,这个只会留住我一些回忆的地方。这个我不喜 欢'炫。书。网'的地方,我终究是要走出去的。
  “素妃娘娘,芩贵人、林贵人和昕嫔来看望娘娘。”李疏影刚走,我正在神游太虚之际,小峰走了进来说。
  我一听可愣了,芩贵人?她来干嘛?示威?还是警告?我撇着头想了一会儿,想着好象还有什么林贵人和昕嫔,她应该不会那么嚣张。不过,她在洛暮云面前都敢那么拽了,难保她不会来找我耍泼。所以,为了不吃亏,我可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过,反正我也不想在这鬼皇宫待,打她又怎么样,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了。
  我贼贼地对小峰招招手。小峰莫名其妙地走到我身边见我一脸贼样儿,也禁不住放低了声音在我耳边问道:“娘娘,怎么了。”
  我诡异地对她笑了笑在她耳边嘀咕道:“你等会儿拿一根棒藏在这帘子后面,如果我一摇手,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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