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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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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于零。
否则，我想他死都不会违背对洛暮云的承诺。我是因为知道，所以还是选择离开。我不想让我们连一点生的机会都没有。
第五十八章 绑架
雪，还在下着。我的眼敛，轻轻一眨，似乎感觉到有一点冰凉的雪片落进了眼底。也落进了心底。前面那个身影，单薄得像在雪里挣扎的蝴蝶。血色的衣，在风里被掀起了一角。飘飘如仙。
“笑遥。”我唤了声。
他停了下来，转过依旧稚嫩的脸。我看着，他应该也只有十四、五岁吧。这么小，已经开始在江湖中挣扎，这么小，就已经开始了尔虞我诈的生活。
“什么？”雪里的他，白嫩的脸微微地发出光芒。他的脸，漂亮得不像人间的。就像晚萦说洛玉寒那样，美得飘渺。但洛玉寒的漂亮不仅仅是容颜，更让人着迷的是他的笑，他笑里的温柔和，身上若有若无的如仙子一般的气质。而他呢？看见他，我就仿佛看见茫茫雪海里的温玉。冷冷中却透出暖暖的气息。
“我想去找晚萦，带着她好不好。”我看着他的脸，淡淡地说。悲伤在我看清他冰冷的眼神时就莫名其妙地在脑海里蔓延。
“我只答应带你走……”
“就算这是一条回不去的路，到最后，可不可以让我有个朋友在身边，我答应过她，从此以后，再不丢下她的。”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插嘴说道。
我看着他，眼中不知觉地就溢出了水意。
“我不想让你后悔……”笑遥盯着我，想说什么，却是低着头淡淡地说道。
雪，挥洒在人间。我一直向着晚萦的地方看着。笑遥跟在我身后。我想，他也许一直都在想。我到底再看什么？
笑了笑。我瞥了一眼身后的笑遥。慢慢地停了下来：“你没有跟他说实话对不对？”
看着笑遥，我知道，我的眼神一定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笑遥也停了下来。看他那小小的脸，分明还只是一个孩子，却已经学会了，在江湖里的挣扎。
“为什么那么做？”我见他不语，又问。如果，在离开的那一刻，我没有看见他情不自禁捏紧的手，如果离开的时候……他没有毫不犹豫地拉着我就走。如果？我没有看见他愧疚的眼神。也许，我不会发现，我和翼雪珞都错了。
“是青涔姑姑要我这样说的。”笑遥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折告诉我：“青涔姑姑说，她不想失去唯一的儿子。”
这时候，我已经看不清楚笑遥的脸，因为，他太平静，而我，太震撼了。我以为……他给翼雪珞选的是一条更难的路。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是为了不让翼雪珞冒险才那样做。
“带走姑姑的是天郢宫的人……”笑遥说。
“天郢宫？”我突然像被雷劈到，嘴里不敢置信地嚅嚅念道。
是他吗？心突然像被纠结了。痛得喘不过气。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做？是想惩罚翼雪珞还是想惩罚我？我猜不到，他真正的意图。猜不到他的想法。一直……我就猜不到他的心，他却可以轻易地知道我的想法。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带走翼雪珞的母亲？”我问，却不敢看笑遥的脸。
“天郢宫的人说翼雪珞拿走了他们宫主的东西。所以，他们要用他的亲人换回来。”笑遥没注意到我脸色变得苍白。只一个人说道。
“东西？翼雪珞拿走了洛玉寒什么东西？”我思绪像突然被谁打了结。
“我也不知道，也许谁都不知道，只有天郢宫主和翼雪珞才明白。”
雪，漫天满天地下。我的脑海就像突然被谁定格，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分辨不了。于是，就只有跟着笑遥走，跟着一双我所不了解的手，去走接下来的路。
别人说，两个人的缘分，在相遇的时候就已经写好了结束的日子。我想……缘分，一定是彼此擦肩了千万次才注定的结果。一个人一定要努力地去适应，去改变。
雪……在我和笑遥进入这城镇的时候。已经完全停止了。无边透明的天空，几乎所有的落絮也已经消失了。
“今日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去帕苜斯草原。”笑遥指了指眼前的客栈对我说。
我跟着他，沉默得异常。
走进客栈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盯着我们瞧。当然，看的不是我，而是旁边那位假美女。只可惜，唉……唉，人家最恨的，就是别人把他当做女人。所以，笑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盯着他瞧的人。
美女都带刺。所以，那些人只有悻悻地转了头。看笑遥那铁青的脸，我控制不住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是还没笑完，脖子就冷飕飕的。低头一看，那么透亮的一把剑。我瞬间像吃了定身丸一样，动都不敢动。
“喂，你不要激动啊。”我颤抖地盯着他的剑，就怕他一个激动，我的小命就玩完了。
呜，早知道，就不笑了。谁知道，这家伙这样善变。真是撞到鬼了。
终于，他冷冷将手中的剑收了回去。
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那些看他的人，此时更是不敢看了。谁敢啊？说不定下一秒，那剑就搭到自己脖子上了。
坐在桌子旁，我还在咋呼刚才的好险，笑遥却冷冷地说话了：“吃了去休息。”简单得没有多余的意思。
“哦……”我不太敢消遣他了，只淡淡地应了。
“翼雪珞……真的不会有事？”吃到一半，我突然问道。
“不知道？”他低着头，继续吃他的饭。
“天郢宫的人既然要找他，应该不会让他找错地方。”我见他不怎么搭理我，只有一个人自言自语地咕哝。只是，那么小的声音，依然被他听到了。
而他也终于停下了吃饭，奕奕地看了我两眼说：“也许。”
说完，就站起来向客栈的房间走去，留下我一个人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傻呼呼地坐在桌子旁。
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怎么这一切都偏离了我所想的轨道。
原本打算只需要五天就可以赶到帕苜斯草原，但现在已经耽搁六七天了，却还在这个不知明的地方瞎晃。
走出皇城的时候，我就在想，离开那个将来和过去都不属于我的地方，等于是将蓝素和李苑泠做个了断。我以为会和洛暮云和洛玉寒真的切断所有的关系。我以为可以做重新的自己。但似乎我错了。天郢宫的出现让我似乎觉得，我和洛玉寒还会牵扯不断。
晃了晃脑袋，真不想再思考那么多。不想自己活得这么麻烦。
低着头，悲伤自己的。听着周围那么多人在各自说着自己的故事，各自聊着自己的话题。我只能一个人悲哀。
夜，降临在这个小小的城镇。我和笑遥走在人来人往的湖边。突然想起今夜的笑遥有些不同寻常。
在客栈的时候，我听到别人说，今夜的蔹湖会有盛会。好奇加上郁闷的我于是决定来看看到底有什么盛会。离开客栈的时候，没想到笑遥会突然想跟我一起去。我抬头，想看看……天有没有下红雨。太让我震撼了。
蔹湖之大还真不是盖的。寥寥的水云间，十多艘画舫在河中穿行。几乎每一艘都传来好听的丝竹声。岸上，站满了观看的人。在这冷得让人心悸的冬日，这些人居然还游船，的确是让人好奇，也怪不得会有那么多人来观看了。
我和笑遥站在岸上，看着水中那一场场不属于我们的繁华。都在沉思着。
月，悄悄地躲在云后。连它也害怕这天给的寒，如绝望一样的冰冷。我也向那湖边的观众一样。看着，欣赏着从湖中央飘来的船只。
突然我觉得背后一冷，一股莫名的寒迅速地袭上我的脖子，但也是很快地，那抹冰冷消失在身边。恍然间，我蓦地转过了身。
“啊……”人群中传来的尖叫让我的心情不自禁地加速。
“杀人了……”不知道是谁大叫。于是……几乎在一瞬间，所有围在湖边的百姓也跟着尖叫，开始四处逃散。
“杀人？”我慌忙地转过了头。但周围的百姓实在太多了，他们尖叫地找不到方向。他们害怕地不管前面是什么，他们只想快点逃出，这个危险的地方。于是……扑通，扑通的落水声不决于耳。而我……很不幸地，被他们挤得团团转。
黑色的衣，突然从我身边掠过。一双手，准确地抓起了我。于是，在空中……从水上，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拉到湖中央的船上去了，身后，站着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神仙。
笑遥的笛子横指着我的鼻子，就差那么一点，笛子就差点贯穿我的脑袋。不过还好……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的笛子停得还真是位置。
“呵呵，大哥是何方大侠啊？”我怕死地缩了缩脖子，故意笑着解开这奇 怪；书；网的气氛。
不过身后那位显然不甩我，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捏着我脖子的手紧了，痛得我直叫唤。
笑遥看着我，却不开口。管我叫得再大声，他大爷还是一副不紧张的样子，一枝破烂笛子动也不动地指着我身后的人。
呜，真是衰啊，为什么每次受伤害的都是我。不公平，我真想大哭一场。不过，这时候应该不是我哭的时候。因为我的小命还在背后那位仁兄手上。
“哇……啊”我话还没完，背后突然又伸了一只手出来，我再一次，被人拎了起来。
晕，我有这么娇小吗？干什么那么多人都喜 欢＇炫。书。网＇把我拎来拎去的。真是……瞬间，我被拖到另一艘船上。
而当我落到船上后，身后的人就消失了。我连是谁把我救出来的都不知道。不过，开始抓我的那个人，我倒看清楚了。全身都是黑的。从头黑到尾，真是，除了眼睛露在外面，还真是神秘得夸张了。
很显然，救我的人一定不是黑衣人的同伙。因为他也吃惊地盯着我。也许，连他也没看清楚把我抓起来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笑遥发现我莫名其妙地蹦到另一艘船上，不过，他现在也没那个美国时间去管我是怎么蹦到另一艘船上去的，因为现在他面前还有一个人需要他搞定。
第五十九章 小孩
血色的笛子像朝锦一样，红得比南宫月的衣还心悸。夜色寥寥地降临在这片湖上。血红色的光像流星一样射向那个黑衣人。
黑衣在船上。
剑，挽起一片白光，让这个黑暗的夜，多出一丝可以看见的光亮。
风，吹起我额前的发，让我看清了交手的两个人。
百姓已经四处逃蹿了，连游船上的人都跳下水跑了。
我四处看了看，再回头，血红的光散了，白光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笑遥站在船上，血红的笛子上沾着一丝丝血迹。他不动地看着我。
我看向那条已经没有人影的船。好诡异的画面。笑遥收了笛子，纵身一跃，便落在我的眼前。风夹杂着寒冷的气息。我和笑遥一言不发地走回客栈。一路上，没有声音。寂静得有些可怕。从蔹湖走回客栈的时候，笑遥的眼始终没有离开过我。
而我也有些被吓到了。实在有点搞不懂。怎么就有这么多人要劫持我，杀我。我好象没得罪过那么多人。怎么会一路上都有人想杀我呢。走回客栈的一路上，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知不知道救你的人是谁？”就在我刚要踏进客栈的时候，背后冷飕飕地飘出这么一句话。
“不知道。”我转身，看着他。有些奇 怪；书；网他的问题？
听到我的回答，他突然低了头，不再说一句话地走进客栈。
回到房间，我的脑海都还一直在回想刚刚那一幕。不只是那个想杀我的人，还有那个救我的人。更让我郁闷的，应该是笑遥问的那句：“你知不知道救你的人是谁？”
为什么？他会这样问。为什么他不先问，想杀我的是谁，而最先想知道救我的人是谁？他今天，真的好奇 怪；书；网。躺在床上，我的脑海一直翻滚着停不下来。
突然，我听到‘砰’地一声从我隔壁的房间传了出来。而我隔壁，住的正是笑遥。
我忙从床上蹿了起来。一溜烟跑了出去。
‘砰’地一声，我被撞得七晕八素的。头还没抬起来，就听身边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快走，有人追来了。”
“什么？”我还没将疑问说清楚，就被笑遥拖着离开了。
风，一遍遍地吹过耳际，撩起青丝在空中舞蹈。笑遥的衣角，被风掀起，滑过我的手指。他拉着我，一直跑着，我似乎能听见他喘息的声音。沉重的，窒息的……
他带着我，在风里像翩跹的蝴蝶。急切地挥动着翅膀。却怎么也逃不开敌人所布下的网。
黑衣……终于拦在了我们的前面。不过，这次不是一个，而是七个。像一张网一样，封住了我们可以离开的出口。
深夜的森林，静得有些诡异。笑遥放开了我的手……看着拦着他的黑衣人，苍白的脸……变得冰冷。
笛子，被他握紧，而我，被他揽到了身后。
“我们要杀的不是你，快滚。”一个黑衣人突然开口说：“你以为能带他走吗？别忘了，你刚才也受伤了。”
“你和他是同伙？”笑遥斜睨着眼，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说的是肯定句。
黑衣人一眨不眨地瞪着笑遥，突然他笑了，嘴角露出很诡异的笑说：“一个就让你受伤，现在你认为还能赢吗？”
“你们是谁？”我看着那群黑衣人，走到笑遥身边问道。
“哈哈……”黑衣人突然大笑了起来：“素妃娘娘，你以为易容我们就认不出你了？”
“你们到底是谁？”听到黑衣人的话，心像突然漏掉了一拍。连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冷了。
“你没必要知道。”黑衣人，看了我两眼：“反正你今天是活不成了。”
“你不觉得应该让我死也死得明白吗？我不记得我有得罪过什么人。”我嘴里说得潇洒，心却在打鼓。
“要怪只能怪你选错了人。”黑衣人说完就不再跟我废话，锋利的大刀在夜里闪闪发亮。
如玉的笛子，从我的耳边掠过。我的身体被一道力推向一棵大树的后面。
暗黑的夜，黑的衣，只有红色的光芒在我的眼中一遍遍地闪烁。
七个人，七把刀，每一招都是致命的伤害。在七个人的围攻下，笑遥根本就只能自保。还自保得那样狼狈。
我站在一边，看着，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那一柄柄刀是怎样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看他是怎样支撑着想要保护我。
“为什么还不倒？”我的眼眶不知不觉中就湿润了：“倒下吧，那样就不会那样痛苦了。”
这次，我的泪，因为一个孩子，落得那样疯狂。那个倔强得让人心疼的笑遥。我捂紧了嘴，不敢哭得大声，不敢相信，那个冷冰冰的他。是这样努力地撑起生存的武器。
白色的光，突然那样盛，在我的眼里，亮得让我恐惧。血色的衣，闪烁在我的眼里。
在那一刻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跑过去的。只知道，那把刀，让我好疼，只知道笑遥的眼睛，是那样的吃惊。只知道，看清他眼睛的时候，我仿佛看到笑着跟我招手的衾儿。也是像他一样，有这么清澈的眼睛。
疼痛，已经让我忘记面对的是谁，是什么。
我几乎快记不得我是怎样笑的。在那一片白色的光下，我只记得说：“他们要杀的是我，与你无关。滚……”
那样决绝的话，如果是以前的笑遥，他也许会头也不回地离开。可是，那一瞬间，我只记得他清亮的眼，像初生的婴儿一样的眼神。
“从来没有人愿意为我去死的。”笑遥冰冷的声音还回荡在我耳边。闭上眼，疼痛，让我受不了地陷入昏迷。但一直到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都记得我有听到他哽咽的声音：“除了你……”
脸上，莫名地出现冰凉的感觉。我努力地想睁开眼，努力地想看。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失去意识。
我知道，从看见他的第一刻，我就知道眼神复杂的是笑遥，真正的他不是冰冷的。因为在风雪里的时候，我分明地看见他清澈的眸子，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也足够让我回忆起，那个失去生命的李衾，那个直到现在仍让我愧疚的衾儿。
有人说，人总是在拥有的时候不去珍惜，却又总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后悔，去努力地追寻。
我已经失去过一次。因为我让一个美好的生命失去了。这次我再也不想因为我，再一次，失去了。伤疤……一个就够了……一个就足够让人痛一辈子了。
遗憾，也只要一次就足够了。
在生命中，我的那些疾恶如仇和伤心不甘，原本沉淀在最深处的东西，如今仿佛已经在慢慢地苏醒。
睁开眼，有微微的光射入眼球。亘长的黑暗让我有些受不了地闭上眼。动了动僵硬的身子，一阵刺痛清晰地唤起我的意识。
“这是什么地方？”再次睁开眼，陌生的空气，陌生的环境，身体的痛楚让我不敢再动。只能转了转眼珠子，看了看破烂不堪的草屋。而我，此时正躺在地上。那冰冷的寒气蹿过稻草直接侵袭进我的身体。
“笑遥呢？”想起昏迷前的情景，再看看四周只有我一个人，我不禁慌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努力地撑起身体，伤口的扯动疼得我龇牙咧嘴的。不过，在这荒凉的破屋里。我也顾不得身体的伤，挣扎着爬起来。
“你醒了？”我还没站起来，就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
“你是谁？”我抬头，赧然地看着倚在门口脏脏的小孩，额上因为疼痛而沁出了汗。
“你是谁？”我强忍着，蹙了眉，又问了一声立在门口看起来惴惴不安的小孩。他又矮，又瘦弱，像一棵立在风里的稻草一样，让人以为一不注意便会倒下去。满脸的污迹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清洗了。头发干枯如杂草一般挽在头上。破烂的衣已经贴满了补丁。不知道烂了多少回，也已经补了多少次了。
“我没有名字，别人都叫我小孩，要不你也叫我小孩吧。”门口的他许是发现我脸色不对劲儿，忙跳进了破屋，扶着我重新坐在那一堆稻草上。说：“你终于醒了，我看你昏迷了三天了。”
“三天？”轻蹙柳眉，我瞥了一眼小孩问道：“你有看见我的另一个同伴吗？”
“你说的是穿青衣的男子吗？”小孩帮我抚了抚身后的稻草，漾起脸说。
“是……”听到有笑遥的消息，我高兴地抬起了头，才发现，在小孩乌黑的脸上居然镶嵌了一双如宝石般瑰丽晶莹的眼睛。纯洁，透彻闪耀着动人的光芒。
“哦，他在外面，因为我实在拖不动他了。”小孩对着我笑了笑，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慢慢扒了一个看起来黑糊糊的东西递给我：“给……你饿了吧。”
第六十章 守护
“饿？”我皱了皱眉头，却触及他晶莹闪耀着动人光芒的眼睛。错愕地低下头，才发现那个已经冷了很久，硬得跟石头一样的馒头。
“不，我不饿。”
“我的同伴，他还好吗？”我动作迟缓地推回那个馒头。
“我刚才请了大夫给他瞧了，大夫说他还活着，可是……”小孩说着，突然暗淡了眼眸低下头不安地揉搓着衣角说：“只是我没有银子，所以没有办法。”
小孩面露难色地看着我，吞吞吐吐地不敢说。
“没有银子抓药？”我看出他的窘迫，接下他的话。
“可不可以先带我去看看他。”知道笑遥没事，我已经很高兴了。我柔声地对小孩说。
“嗯，好……”小孩赧然地笑了，忙蹦到我身边，扶着我向门外走去。
天空的雪，不知道停了几天，如今又开始肆无忌惮地落了，那纯洁如天使翅膀的羽毛在空中幽幽地舞蹈，像苍天对大地的哀悼，白得触目惊心。站在笑遥身边，看着他苍白的像失去生命的脸，那张同样稚嫩，如小孩一样的脸，心，像被谁揪紧了，喘息地透不过气。
“对不起。”在心里，我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个对不起了，却仍是无济于事。跪在他身边，当真实地抚上那已经冷得青紫的唇时，泪，已经一滴滴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四王爷曾经说我是红颜，但愿我不是祸水。可是，就在连我也不知道的时候，那些灾难就已经降临在我身边的朋友身上。那些悲伤，那些不幸，一切由我引起的不快乐，所有的都落在了我朋友的身上。事实，折磨的不是我。而是选择伤害我的朋友。
命运……从我落进这个奇 怪；书；网的时空开始。好象就注定了我要带给我身边的朋友伤害。其实，我不想的，不想伤害谁，不想这样伤心地活着。”泪水，落进嘴角……我终于尝到有多苦涩。好后悔，可后悔些什么呢？那些追着我，想要伤害我的人，又是谁呢。莫名其妙地，我好象就多了一些非杀我不可的仇家。
看着笑遥的脸，我突然笑着……却又哭了。
“我看，我真的就像拖着尾巴的哈雷慧星一样，谁靠近我，就会被扫到。”望着天空，我努力地想要吞回那些泪水，却只能在水雾迷离中看到天空的影子。真的，好苍白。就像快要死去的人，白得没有一丝生气。
青衣人是谁？绑架我的是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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