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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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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脑海不断地回放那一张张脸。那一张张熟悉的却让我恨透的脸。
洛玉寒呵,这一次,不用你再动手了。我,再也不用面对你,不用想起你。
脑海回放的似乎都是那张苍白得让我记忆深刻的脸。可,那一个痛苦狰狞地唤我素妃的却又是谁?
洛暮云,那个嘴上说着爱我却又让我痛苦的男人。
最后的那张脸,好朦胧。模糊的雾气挡在我面前,让我挥也挥不开。
“翼雪珞。”最后,我也是忘不了喊他的名字。喊那个我早已经离不开的名字。
忘记那样灿烂的笑脸其实早已经盛开在我的心里,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去承认。
人总是这样,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只有在将死的时候才会明白一个人对你的重要。就像我一样,在死的时候才会记得,原来深处,已经有张脸,刻骨铭心了。
每次,重新张开眼的时候,我都会意外地接受到一丝光明。这一次我模糊地睁开了眼,终于不再是一片光明。
“这一定是阎罗殿了……”我苦笑地扯开了嘴,却疼得立刻掩了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奇 怪;书;网地蹙了眉头。不是已经死了吗?却为什么还有这痛不欲生的感觉呢。难道我还活着……
想着,手情不自禁地想抬起,这一动才发现,我就像全身残废了一般,根本一丝力气都用不上。
“翼……”我艰难地开口想唤,这一出声才发现,竟然连一丝的声音也发不出。眼,一片黑暗,在那见不到光的世界里,我不禁恐慌了。
“大夫,我家小姐怎么了,为什么昏迷了这么久还不醒?”那一阵迷糊中,却恍然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如果我没有幻觉的话,那声音。应该是晚萦,对,是晚萦。我激动地想从床上挣扎,不过,眼前怎么黑得这么彻底,真的一丝光亮都没有。
“小姐?”我挣扎着,全身的骨头却像泡了醋似的,发不出一丝劲儿来。这种想说话却又吱呜不出,想起来却又没有办法的无力,真的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以前自己总以为离开谁,我都可以坚强的活着。却直到现在才明白,当绝望到一个人也不能依靠的时候,心会有多么地痛苦。
我的声音,终于被晚萦发现,一片黑暗的空气中,我只听得到她急切的惊呼声以及身边突然出现的温度。
“晚……萦……”终于,我艰难地唤了出来,喉咙像是被火烧一样。这却怎么样呢,还是抵不住我心里的高兴。
“水……快拿水来。”冰凉的手,带着颤抖,握了上来。此刻,一如寂寞的黑夜一样,暗得让人心慌。我捏紧了手里的那双手,听见她激动得发抖的声音,突然笑了。嘴角,疼得我连心都像是要落掉一样,我却还是忍不住想笑,因为安心……因为,我所熟悉的依靠,从新出现在我的生命。
原来,一个人在失去依靠后,会是那样的脆弱,就像在风雪里的我被人抛弃的那一刻,真的有种可以不用生存的感觉。原来,一个熟悉的手,也可以让我这么安心。我笑里的痛及不上心里的温暖,就算疼死我,也想一直笑下去。
“小姐……快喝一点水……”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唇滚进了五脏六腑。顷刻间,喉咙那火辣的热,便被这一杯冰水给浇了下去。
“晚萦。”声音似乎恢复了一些,只是仍带些嘶哑。眼前,似乎还是一片黑暗,我不仅纳闷。
“这是晚上吗?”手,突然好象凝固了起来,那双努力想扶起我坐在床头的手,蓦地像被打了下来,砰地一下,我的身体又从新回到原位。
“天……”我忍不住痛苦低吟,如果说一把刀使劲地叉下会让人痛不欲生,那我这被她一放不如说是有一百把刀在我身上割肉。
“小姐。”我刚发出一声痛呼,晚萦就蓦地回过了神,大惊小怪地在我身上一边翻一边说:“对不起……小姐,对不起,晚萦不是故意的。”说着,竟然有一滴热热的液体落到我的手上。
“我知道。”晕,我真的很想给她一个白眼,可惜现在看不到。只有等明天再补给她了。
第六十五章 不速之客
不过,她一直哭个什么劲啊,我又没死。
“放心,你家小姐只是暂时性的失明,也许到明天就会看得见了。”这边我还在郁闷,冷不防地却突然冒出一个老太爷的声音,缓缓地说。
他的声音是很慈祥没错,也不难听,可是我真的就像听到他像杀猪地说,说什么?当然是我失明了。
呜……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我真的有种想死的冲动。你说这天底下的霉事全都被我给捡了。真欲哭无泪啊。
不过,还好,只是暂时的,要真的成瞎子,我看我也不用活了,想到以后再也不能看见这么美好的世界,我心里就堵得慌。
“是吗?”晚萦终于停了下来,抽抽噎噎地说:“我先送大夫您出去吧。”
说完,一阵寂静。想必她是送那个什么大夫出去了。不过,我可还没答应。那小妮子就自做主张地做决定,真是,越活越涨了。
不过,我在心里叫得跟杀猪一样,却没有人甩我。理所当然,我那个破身体,连个单音节都发不出来,就算发出音来,也一定被他们当个屁。
真是……我躺在床上,郁闷到极点,想想,身体不能动,话也不能说,更重要的是,俺肚子饿了。呜……却没人理我。
努力地扭了扭手,想从床上撑起来。只不过,身体真的让我再一次绝望地躺了下去。
“该死的什么大夫,如果明天我看不到太阳,我一定要你的小命,哦,不对,应该是老命。”这眼睛失明了,脑袋怎么也跟着糊涂。我在心里咕哝着,眼前,真的是一片绝寂的黑暗,暗得让我心慌。以前,总是看到那些失明的人,那时侯心里最多就发出一丝怜悯。想不到,现在自己失明,这才知道那些看不到世界,看不到光亮的人有多害怕。
“小姐。”我正自想着,晚萦蓦地出声走到我身边。边将我从床上扶起来边说:“小姐放心,那个大夫说了,小姐只是被吓着了,等过了这几天,自然会好的。”
“嗯……嗯……”我很想点头,只不过这点头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所以我连动一下手指都免了。
“翼将军也受了伤,而且还很厉害。大夫说,翼将军为了保护小姐,全身都被暴风雪所凝结的冰块划开,身上全是伤。不过还好,性命却是没有问题。还有那个小姑娘,她因为离暴风雪有段距离,所以受伤不是很严重。小姐好好地养伤。晚萦已经替你找到那位帕苜斯草原的族长了,只等小姐醒来,我们就一起去找他。”说着,我听到晚萦哽咽的声音。努力地想抬起手,抹去那脸上泪,等到从手指传来的疼痛时才发现,这一切都只是徒劳。晚萦找到,我现在最想找到的,除了小孩和翼雪珞的生死,最在乎的便是我心心念念想找寻的真相。
心,忍不住一声轻叹。原来,真的无所谓谁对谁错,只要真的相信一个人,便可以为她付出,甚至是死。离开皇城已经有二十多日了,我对这个世界,对这里的生活却还是像初来一般地那样陌生。
陌生……是的……因为,一直都有人在我身边为了我而努力着,一直都有那么多想保护我的人,让我可以不去见识到这个世界到底有多肮脏。一直,让我在围墙里做个可以不问时势的女子。一直……我的生存都像是落在象牙塔上的花瓣,一次次地看风从身边吹过,却永远都带不走自己。
在黑暗中的世界,对着永远都没有颜色的空间,时间最是让人难熬。眼睛看不见,便莫明地恐慌。那是一种像踩在云端,永远都找不到支撑点的感觉,好象随时都有可能从天际落下。
呆在这个帐篷里已经有三天了,这其中除了晚萦一直呆在我身边为我喂食,说翼雪珞和小孩的状况之外,就只有那个被我骂得惨兮兮的大夫天天给我换蒙在眼睛上的药。不过……此大夫可不是那天那个声音慈祥得让我很抓狂的老头儿。听说好象是他的徒弟,一个让我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的家伙。
“小姐,该换药了。”晚萦走进帐篷将我从榻上扶起来坐着。
“什么?”一听到换药,我的神经就蓦地绷紧了。呜,最痛苦的时候来了。我欲哭无泪啊。每次只要一听到换药两个字,我身上就像有一百只毛毛虫在爬一样。
自从我第一次因为换药跟那个大夫杠上之后,以后的换药之旅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不用说了,就是那个臭大夫公报私仇,可恶之及。
我心里正骂咧着,果不其然,那道魔音一般的声音响在耳边。
“晚萦姑娘,若是你家小姐不愿意复明也行,我这就去禀告家师,明天就不用来为蓝姑娘换药了。”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玩味,我几乎可以想象他的嘴脸……一定是一副奸诈小人样。
“小姐就别耍性子了,林大夫也是为了小姐好。”晚萦也知道我跟那臭大夫矛盾得就像仇人一样,只有无奈地叹气说道:“那老大夫说了,明日小姐就可以不用再换药了。”
“是吗?”我一听不用换药,那个激动啊,就差没把晚萦抱着来个大大的KISS了。
“那也要看小姐的眼睛恢复得怎么样了,如果恢复得不好的话,也许还要继续换药。”我捂着耳朵,把他说的话当放屁。那家伙就见不得我高兴,等我眼睛复明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他,哼哼。
换药的过程还真不是一般地痛苦,眼睛像被火烧过一般,那个痛啊。简直不是人能承受的,不过,呵呵,本姑娘除外。
“小姐,有没有好一点了?”终于送走了那个臭男人,晚萦返回帐篷问道。
“还好啦。”我摸了摸眼睛,虽然痛,但那种像火一样燃烧的痛楚却已经消失了。
“对了,翼雪珞和小孩怎么样了?”我放下了手,有点担忧问道。
“翼将军还昏迷着,那个小姑娘倒是醒了。”晚萦帮我捂好了被子,缓缓地说:“不过,小姐,你走哪儿去拣了个魔女,我看她真的是标准一魔女,就算是躺在床上,也会整得人满地找牙。”听晚萦的口气,似乎那个小鬼让她吃了苦头。
“怎么?你被她整了吗?”我有些好笑问。
“那倒不是,只是,那个跟你呛声的的林大夫倒是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晚萦也跟着笑了说。
“哈哈……”我一听晚萦的话,高兴得大笑:“真是我的好女儿,帮我出了口气。”我真的想大笑特笑。
“对了,小姐,你为什么要让她做你女儿?”晚萦奇 怪;书;网地问道。
“也不为什么。”我沉吟了半晌次缓缓地说:“只是觉得有她很可怜。”淡淡地说,就像真的是那样想的一样,其实,只有我自己心里才明白,会跟她在一起是因为我和她一样孤独,想有一个家。冰冷的指尖掠过我的脸,我对着镜子里的那张既熟悉却又陌生的脸,轻轻地抚上。
“呵呵,怎地还是这样。”我笑,笑得那样轻蔑。早上,那位林大夫拆了我眼睛上的药。终于,我不用再面对着黑暗里的空间做无所谓的挣扎。终于,我可以看见这个美好的世界。可现在,我居然想——要是我看不见就好了。
看不见就可以不用面对南宫月。对,就是南宫月。她——居然找到这里来了。而此时,正在帐外,等着我去见她。
“成王妃,哼。”我一声冷哼,一张憔悴却仍是那样美的脸全是不屑。我不知道她找我是为了什么。不过,也跟洛玉寒扯不了关系。
“这两夫妻还真奇 怪;书;网,明明已经成亲,为什么还要缠着小姐?”晚萦在我身后,里着我纠结的头发。一脸的愤然……自从丞相府被灭,她跟着我离开之日却听见成王跟南宫月成亲的那日,成王在她心里就再也不是那个美得飘渺的人了。她也可以因为我而变得冷漠。有人说,一个人的性格就像一棵树立根的地方一样,死都不会发生改变。可现在,我却发现晚萦变了很多。可她怎么变,却都还是为了我。
“晚萦。”我转了头,握紧她的手,双眸定定地看着她说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我说着,眼睛从未有过的认真。我想我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客栈离开的那一晚,她甚至用生命去赌那一丝可以回到我身边的机会。这样执著着,愿意跟我一起流浪,甚至不管明天是死是活地跟着我,如果我真的不知道珍惜……就真的该死了。翼雪珞,小孩,还有她,现在都是我身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唯一……让我愿意用生命托付的人。
“小姐,晚萦会好好活着的。”她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坚定。跟我流浪了这么久。她——终究还是不一样了。如果是以前,我这样说……她一定早已经红了眼,然后开始流泪。而现在,我笑了,她也变坚强了。正是因为她的坚强,让我决定不管今天南宫月来的目的是好是坏,我都不怕面对了。
“这次也不知道南宫月找我是为了什么,听说她带了不少人,如果我有什么不测的话,你帮我照顾好翼雪珞和小孩。”我轻笑着站了起来,掠了掠素白的裙子,坐到一边的床上对晚萦眨了眼道:“你去让南宫月进来吧。”
“是。”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哽咽,纵使努力地想掩饰,却还是止不住悲伤。
我一直以为,南宫月的红衣像太阳的火。可以燃烧一切想得到的东西。可现在……我笑,嘴角始终擎着那抹笑。
我看她,她也看我,这次,她终于也有燃烧不了的东西。于是……红色的衣第一次变成了浅绿。
“成王妃好兴致啊,居然也喜 欢'炫。书。网'在冰天雪地里会朋友。”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喝了口晚萦端上的茶道。
“素妃娘娘也不差,喜 欢'炫。书。网'在大雪天里玩捉迷藏。”南宫月掠了掠身上的裙子走近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过奖了。”我冷冷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不想再跟她玩文字游戏:“有什么事就说吧。”
她看着我,眼神却有点阴郁。
我低着头,冷淡地说。不管她的眼神有多阴冷,我不想去了解的事,谁也把我没辙。
她看着我,仿佛有点不相信。其实我或多或少知道那么一点,可就是不想告诉她,说我嫉妒也好,说我小气也好。总之,对洛玉寒的老婆,我想我没有办法对她很好。
我没有吭声,因为觉得就算吭声了,她也还是这样地继续怀疑。
“他……出关了。”南宫月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仿佛是想从我脸上找出一些破绽。
只不过,这话我已经听翼雪珞讲过了,所以,我耸了耸肩,这也算不得什么震惊的消息。
“他是谁?”我明知顾问地道,笑了笑看她。果不其然,她的脸变了色。
“成王。”最终还是她屈服了。纵使眼睛恨得快冒火,却还是瘪了瘪嘴,把火压了下去。
“成王?”我故做不知地惊讶。
“成王既然要来,那成王妃怎么没跟王爷一起呢?”我笑了,一脸的算计。当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想我这明知顾问的坏毛病还是改不了。
果不其然,南宫月一听我话,鼻子都快气歪了,只不过不好发作而已。
“我来可不是跟你斗嘴的。”南宫月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瞬间脸便冷了下来,眼睛冒火地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灭了你丞相府吗?我今儿可是特意好心地来告诉你。”
话,就像一棵炸弹一样‘砰’地炸得我体无完肤。她这意思,不就代表丞相府跟洛玉寒有关系吗?也只有洛玉寒才能够让她不惜跑到这冰天雪地也要做了了结。
“不用,我会自己查清楚。”冷冷地回绝了她,我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其实心,早就不知所措。我还是想继续骗自己。继续盲目地把自己藏在别人找不到的角落。只是害怕对他的爱全部都消失。
“真的不想知道吗?还是你想继续骗自己,继续以为自己和成王还可以从新开始,继续找借口原谅他。”冷淡的话,像一根根针一样,硬生生地扎进心里。
“走,你走。”我不要听,我不想听。她说的都是错的。我不相信,不相信,我慌乱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我就偏要说。”南宫月看着我,一双眸子燃起幽幽的火苗。
南宫月狠狠地瞪着我,倔强地偏跟我作对。
“滚……”终于,我气急地驭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向她,愤怒地指着门口,冷冷地说:“出去……滚出去……”一个字一句,清晰地说。
她的眼,燃起了火。炙热得仿佛像把我烧成灰。我也看着她,冰冷的眼,却冷得连自己的忍不住心悸。
“滚……出……去……”这次,我冷淡地一字一字地顿。
绿色的衣,如火般地燃烧着,我都以为,她下一秒会给我一耳光。转眼间,一个挥手,她还是转身了。
终于,走了。我瞬间想抽干了力气一般,软软地跌坐在床板上。心,说不出的慌。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抬起手,却发现自己抖得厉害。
“对不起。”我埋下头,任泪湮没我的情绪。
“对不起,我太自私了。”低低地,我都不知道这对不起该跟谁说。因为我对不起的人真的太多,太多。
如果,李疏影在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我一巴掌。
如果,她在的话,我也许不会这么害怕……
如果,她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再这样拒绝听到答案。
如果,好多个如果。
如今,却都没有用了。
第六十六章 雪莲
冰冷的风,像刀子一样,刺过脸颊,我掩了掩衣,阻止那狂冷的风侵袭我的身体。
“晚萦。”我蹙了眉,看着那片雪原中林立的帐篷问道:“那族长可是在附近?”
我有些担忧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这雪,实在是太深了,一脚陷下去,怕是很难再举步。
“是的,小姐,就在那里。”晚萦见我蹙了眉,也紧了眉头指着前方。
我顺着她的手看去,那一大片伫立帐篷中,有一个却是大了很多。在所有帐篷的中央。
“这要怎么走过去?”我看着那一片帐篷,自言自语地说。
雪,已经停了,只是在这雪界的草原,纵使雪停了,那仍是深得让人心悸。我是永远忘不了那暴风雪带给我的震撼。在自然的面前,不管你有多厉害,多骄傲。却也一样是一个弱者。
“晚萦,你走屋子里去拿两块木板给我,越宽的越好。”我说,也跟着四面看了看。
“小姐要木板做什么?”晚萦边奇 怪;书;网地问边转了身。
我笑了笑,淡然地看向那不远的帐篷。这雪,纵使深又怎样,纵使冷又怎样?只要我想过去总有的是办法。这脚,会陷下去也就是这受力面积小了一点,如果……
我正想着,晚萦已经走帐篷里找了两块木板来。虽然不是很大,但若让我绑在脚上,还不至于陷下去。
我边跟晚萦解释边拿了木板用绳子将木板绑在脚上。
“小姐,你这干什么?”晚萦奇 怪;书;网地皱紧了眉,不解地看着我。
“你看着吧。”我边说边将绑好木板的脚踏了出去。果不其然,这样踏出去,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悬乎,至少还不至于立即就陷下去,我只要在它陷进雪之前快点踏出下一步就行了。
“小姐,你这是什么?好厉害……”晚萦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一步一步像雪中央走去。
“怎么样?”我转头,看着离我已经远了的晚萦,笑着对她挥了挥手。
冰屑,在我提脚之时飞起,像雪白的丁香花一样,在裙子上点出漂亮的痕迹。
寒气,侵袭进我的脚,纵使有木板垫在脚下,那寒,依然无孔不入地蹿进四肢百骸。
脚已经麻木得仿佛再也提不起来,我却硬撑着。唇,已经快被咬出血来,在这寒冰里,我却感觉不到有任何的疼痛。
突然,嘴角有热热的液体淌下,我恍然地低下头,白得让人心悸的雪里,那一点赫然的血红却如那天边突然出现的霞,显得那样的突兀。
我舔了舔唇,却是没有感觉,只有舌间,那一股陌生的血腥让我笑了。
“看来麻木也不是没有好处嘛。”我笑了,却笑得连自己都不屑。伸手一摸那冰得木然的唇,红,便落在雪白衣上,雪白的裘衣,在雪里微微地颤抖着。被风摇晃竟然是那样地自然。
“至少可以不那么疼。”我低头,看着手上那抹红,依旧自嘲地笑。
“可以不痛……”我恍然了,看着那抹红愣愣地怔在了原地。
“爱也可以这样吗?”我低低地吟着,却连自己都听不到声音。
如果爱可以,那是不是表示我对洛玉寒,也可以选择木然,可以用冷来让自己不痛。
脑海里,依然是那白的透明的衣,苍白如纸的脸。
突然间,就这样笑了,愣在雪里,笑了。这一刻,我居然感觉不到心痛,感觉不到那种曾经每次都会出现的刺痛。
好不容易我才一步步踏进那个族长的帐篷。谁知道,踏进去后,居然一个人也没有。我纳闷地四处瞅,没错,的确是一个人也没有。
“奇 怪;书;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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