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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色倾城(常书欣)-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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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捷越听越奇,这些不可能见诸于书本记载的东西就像驴肉香捂得很紧的配方一样,都让他听不太明白。陶成章和孙存智越听脸色越难看了,那两位派出所来人却是相视一眼,俱在暗骂着奸商,不过也知道这事情难办了,这年头能听到了奇事不少,硫磺熏银耳、双氧水发鱿鱼、毒饲料催鱼、小龙虾美容,一样比一样都能挑战你的常识。今天又长见识了,苦碱水还能泡花椒。
完了,就这么大事,不小心着道了,吃了这锅的肯定苦一嘴,不过现场没吃的,也苦脸了,高所长瞅着这现场实在沉闷,可一时计无所施了,看了看指导员,指导员手指在身下轻轻摇摇,所长心领神会了,不吭声了,你这种奸商干的烂事,既不是治安范畴,又是不干刑事责任,让穿官衣的可怎么管?总不能去把满大街的奸商都提留起来吧?
没天理,算了吧,那么多喝三聚氰铵吃毒大米的,能找到说理的么?
两位警察私心萌动,不准备接招了。廉捷可吃不住劲了,面红耳赤气咻咻地把一小袋的花椒吧唧一摔,愤愤地骂着:“又是他,又是他……错不了,就是他,高所,就是昨天倒醋那王八蛋,肯定是他蓄意害我们。”
“别乱说。这怎么能随便指人。”陶成章烦闷地道。
“陶叔,难道您觉得还会有别人?除了他就没别人……高所长,您要不管,我直接向你上一级反映,出了事对谁都不好吧?”廉捷摆出一副不处理不罢休的态势了。
这态度,有点把二位派出所刺激到了,高所长不动声色地问:“谁买回来的花椒?”
“这个……钱默涵,钱总儿子。”胖厨师道。
“这个人通知到这儿来……大红椒我知道,不过我问一句你们知道不知道,潞州有多少家卖大红椒的?你这是土特产,没包装没商标,怎么能证明就是人家卖给你的?如果能证明当然可以例行询问?”高所长又来了一句,这乱得,就有证据也证明不了什么了。
在场的人都解释不清了,廉捷怒气冲冲地拔胖默默的电话,那货却是被电话也不敢接。所长问了两句,指导员也上来了,又道着:“我说句难听话,要是无意的,还好查一点,出事肯定不是你们一家,买走这种花椒有很多家。可要是蓄意的,怕是就不好说了吧,光你们一家有碱水煮的花椒,已经回来了两天,你们怎么证明是人家给的,而不是你们其中某个人作手脚了?别介意,我不是说大家有问题,只是这个事一扩大,没那么简单能查得出来了……当然,如果你们坚持,我们还是可以试试查查看。”
“对了,动机。”高所长又插了句:“单勇昨天的认错态度很好,要说昨天想讹你们俩醋钱,这个我相信,可搞这玩意,动机在哪儿?难道你们和他有什么仇?否则不提前几天就把作手脚的花椒想办法卖出去,还专卖给你们的人?”
陶成章噎了下,廉捷整个被噎住了,肯定有仇,可这仇却不足为外人道也,几句问得僵住了,陶成章这个和事佬又出面了,可这事却不像逮个泼醋的小混蛋那么容易,派出所两位明显畏难了,问了问报不报案,廉捷坚持要报案,于是所长来了个公事公办,通知所里民警到场,提取证物,挨个询问,谁买的、从哪儿买的,现场有谁证明,昨天谁挑的料,谁缝的口子谁下的锅,有谁证明……反正你就绕吧,鸡毛蒜皮的细节一点一点说,不用做生意了。
所长和指导员先行一步走了,陶成章发现人走时追出来才想起,两位警察还没顾上吃饭呢,这事办得,肯定是怨气一肚子走了。
胖默默被传回来了,问了没几句,那肥肠脑瓜已经记不清这些个细节了,警察还不嫌麻烦,他倒被问得发火了,拍着桌子和警察叫嚣,那民警也司空见惯了,不急不恼,你越急,咱就问得越细,说不清?说不清你使劲想。
其他人倒没那么难了,凡能接触到厨师调味的人都询问了一遍,又要提取走录像监控比对,等警察把店里事情都干完,到紫金路响马寨调味店例行询问时,已经是若干小时之后了。
这边的应对很无辜很简单了,大账本一摞,史文武无辜地反问警察了:“我们这儿到现在为止一共出了一万两千二百一十二斤花椒,最少的一小袋二两,最大的一麻袋一百公斤,有零售有批发,供应有名有姓的客户八十一户,没名没姓的我还真算不出来有多少?警察同志,您说是哪一包出问题了?还是整个都有问题?”
翻着厚厚的明细账,这回轮到询问的民警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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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都很忙,日理万机的繁忙,无所事事的在瞎忙,营营苟苟的在忧忙,即便碌碌无为的,也在为衣食奔忙,满街忙忙碌碌的身影难得见一刻闲暇,单勇驾着车驶到好长时间没来的开发区,很惊讶于这里日新月异的变化,原来臭水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庄稼地成了厂区、棚户区成了林立的商铺、要来的目的地开发区教育局还不是独立单位,办公的地点和区政fu在一块,一幢修得富丽堂皇的十层高楼,进进出出西装革履行色匆匆的人等,让停下车的单勇不自然地看了看自己的装束。
什么环境什么心情,天天搁雁落坪那乡下,越来越不注意形象了,这当会一对比才发现自己老土了,比土鳖还土,脸上青青的胡碴出来了,根根直立的头发疏于打理了,走型了。在雁落坪那地方虽然洗澡方便,可实在没必要穿身西装装逼,久而久之,这身蓝布的工装倒成正装了。
其实呀,当个公务员也不错。
单勇下车时,看到相随而进的一对,肯定是同事,一男一女,制服哥不帅,可很派;制服妞不算靓,可很有气质。戴了架无框眼镜,手里挟着一摞文件,让单勇打量了好久,那斯斯文文的样子,似曾勾起自己心里熟悉的感觉。
有没感觉,单勇都是属于被忽视的料,他笑了笑,掀开了车后厢,两层纯净水已经送了个七七八八,一手一拎,桶上肩,关车厢,过门房,喊一声:“大爷,送水。”
门房一招手,示意进去,只要不是上访的,送什么的都不拦你,边走边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送水的只招到了四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中午吃完饭就到送水点帮忙去了,小盖倒轻松,直接是电脑软件操作,只要有电话要水,手指一敲,把地址就给发到送水工的手机上了。
于是又有车、又是牲口的单老板接的活最多,一下午愣是从城北指挥到城南,送了两车,正常点还好说,要碰上家六楼以上还没电梯的,你就惨了,一桶水扛上去,全身要出水。这家刚进门厅,一看电梯口子上单勇又是暗道:苦也。
电梯旁竖着牌子:电梯维修、请走步梯!
“妈逼的小盖存心呢,净把水票往这些狗屁单位卖,这不整人么。”
单勇哭笑不得地暗骂着,拣着步梯往楼上走了,累了一下午了,刚上两层,肩膀开始疼了、腰开始酸了,以前学校时候学生出去打工,都说宁倒脏水蛍ww。hetiqi。⒉豢复克埃蠢词怯械览淼危庖幌挛缢腿嗤埃皇切└稣庑┑胤剑玫ビ孪衷谟泻薏坏冒?8升桶全改成10升小桶的冲动。
一层、两层、层层汗涔涔,每每有派的西装制服哥姐路过,单勇都下意识的避让着。现在明白雷爸为什么就抄家底也想把儿子塞进公务员的队伍里了,实在是既悠闲也体面,风吹不着、雨打不着,那像咱们这些土鳖,累死累活挣点钱,偷漏点小税都心惊胆战滴。
七层、八层,目标在九层,额头见汗的单勇在楼梯旁歇了口气,楼梯对门,一位红光满面的中年哥正倒着茶,和对面单勇看不见的位置正高谈阔论着,又在谈据权威报道目前平均家庭收入多少,问对面你拖国家后腿了没有。
答案无从知晓,那数字把拖后腿的单勇吓得扛着桶就往上跑,边走边想着这扯蛋环境没准还真适合雷大鹏,那家伙要吹起来可是没边没沿,比新闻联播都凶。上了几阶,下面来三位,低着头的单勇下意识地让着道,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单勇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单勇!?”
“任……”单勇下意识地应了声,马上桶一换肩道:“认错人了吧?”
一说话,倒不用怀疑认错了,三个人都笑了,单勇一回脸,也笑了,班主任任群、系主任王恒斌,还有原来的同班同学李报春,意外相逢,喜出望外,不过仅仅是一笑,然后三个人看单勇这工装扛水桶的样子,笑容一时敛了,面面相觑地看了眼,似乎笑得很不合时宜。
他们不笑了,单勇反而笑了,笑着问:“好巧,怎么都来这儿了?”
“我到这儿上班了,任老师和王主任来办点事。对了,单勇,你这是……”李报春讶异地问,似乎不相信曾经振臂一呼,群情激动的蛋哥能落魄到送水工的境地。单勇知道这身行头又要招人可怜了,苦笑了笑道:“没单位要,自谋职业呗。王主任,任老师,你们怎么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送水也成可耻行为了?”
李报春扑声一笑,王恒斌却是更尴尬了,拍了拍单勇肩膀,没说什么,也不必说什么了,任群老师却是打趣道:“自食其力,无尚光荣……不过你不至于单位找不上,出来干这活吧?”
“卖水挣得多,呵呵……你们忙,任老师、王主任,回头看你们去。”单勇肩上还扛着桶呢,告辞了句,逃也似地上楼了,就怕看到熟人眼中那股怜悯,特别是让老师看到含辛茹苦教出个送水工来,实在怕人家受不了。
果真有点难以接受,连下几层楼都一言不发,李报春直把来教育上联系这一届实习分配的主任和老师送下楼,两人都没说什么,直到走完,王恒斌才异样了问了任群一句道:“任老师,你什么想法?”
“你指刚才见到的?”任群笑着问。
“对。这个自由兵呀,现在该知道难过了吧。”王恒斌道,看着学生干的这活,确实有点心里不是滋味。
“一千个人一千种命运,那要看难过定义是什么了?我们自己的幸福指数也未必比一个送水工高吧?”任群笑着道,对此看样持理解的态度。
“呵呵,那倒是,但愿大家的幸福指数都高点。你们二班可出了几个人物,市民俗文献编撰组司慕贤挂上名了,小报春这才一年,都进教育局了,华婷更不简单,已经远在大洋彼岸了,还有几位考研录取的,假以时日,成就都不会比咱们差。”王恒斌上车时,感慨到。任群笑着问道:“王主任,您不是感慨他们,而是感慨单勇吧。”
“对,有点,他要是成为最优秀的我可以接受,不过如果他成为最差的,我也不意外。”王恒斌道着,莫名地又叹了口气。
车走了很久,藏在门厅之后的单勇才闪身出来,做贼也似地上了车,逃也似地逃离了这地方,也许特立独行的路走得太远了,熟悉的人和事对于他,都是负担。
下一刻,单勇回到了华丰路的供水点,正准备训小盖这家伙几句时,进门却愣住了,小盖正给手下鼓劲呢,指着刚进门的单勇道着:“你们数数单老板送了多少桶,一下午三十七蛍ww。hetiqi。忝歉苫钜枷袼飧鲅樱桓鲈戮涣饺鞘峭倭怂担鹚邓谐的忝敲怀祑ww。hetiqi。,你们数数一整天才送了多少?上几层楼就叫苦?单老板可拣最高的楼层送。钱都那么好挣,还有那么贫困低保户?我和单老板商量过了,对于能完成公司配给定额的,每月增加三百块钱交通补助,用不了半年,能给你们补助个电动车钱……知道单老板原来怎么起家的么,就靠着一个电单车挣了两个厂……今儿就到这儿,明天继续努力。打起精神来,”
又是大棒又是榜样,又是训斥又是加薪,小盖把新招的几位送水工震得不轻,而且对单老板颇有几分崇拜的眼光,人走时,单勇拉着乐滋滋清点回收水票和零钱的小盖道着:“喂喂,小盖,你别拿我说事,这什么跟什么呀?”
“蛋哥,这叫励志,不刺激他不好好干。”小盖笑着道,看来单勇干了一下午依然这么虎虎生威,又是征询道:“蛋哥,要不你再支应几天?”
“我他妈还没跟你算账呢,这都些什么狗屁单位,不是电梯有问题,就是外来务工人员不准走电梯,真把我当牲口使唤了呀?”单勇不悦了,叫嚣上了,一说这个,小盖也摊手没治了,没办法,想挣人家钱你就得低三下四,别说你送水,送礼的也得低三下四呀,第一批水票可都卖给官爷了,不这么走批量,散户发展的太慢不是,何况市里的纯净水市场本身就竞争的激烈呢。
话被打断了,单勇想起了单位的门房,到过单位那些闲逛的保安,灵光一现说着新想法,对于已经集中用响马寨纯水泉水的,搁门房怎么样?这样把单个送变成批量送,该送水工挣的那份钱给了单位的门房或者保安或者清洁工,那些人一拿钱,不但把扛水问题解决了,而且……而且有助于其他竞争对手的纯水进不去,到门房就给他拦下了。
两人相视一笑,几乎是同时想到了最后一个优势,拍巴掌擂肩膀乐歪了,小盖来劲了,直抚掌高兴地道着,先把熟识的几家单位拿下,坐稳几个客户群,剩下的拓展就好办了。推而广之,这办法在高档小区同样好使,那儿的物业跟狼一样,不比城管善多少,他们要从中分块把钱,肯定是可了劲地卖响马寨的水,别的送水工他还别想进小区了。
两人乐了,又搂又抱,又喊又叫,看看时间不早了,干脆提前下班,小盖扔下单勇兴奋地要去实施去了。单勇光顾着高兴呢,小盖走了才发现忘了跟他说招人的事,摸着电话刚想提醒,却不料有电话进来了,一看是雷大鹏,接着单勇没好气地问:“怎么了?又得瑟什么。”
“蛋哥,我不得瑟,我心里痒痒,你说我口袋里有钱的摸着睡不着觉,怎么办?”雷大鹏果真很得瑟。一听有钱了,单勇顺口道着:“那还钱呀?你狗日欠我多少了,从去年开始借就没还过。”
“那那……那等我有工资再说。这钱是我妈给我让我请客滴,那我得请了客不是?怎么样?咱们吃喝玩洗涮,吃干花净再回家?”雷大鹏在电话里诱着。
要在平时,单勇八成给推拒了,不过低头一看自己的装束和扮相,也真该清理清理了,而且雷哥的性子,口袋里只要有钱,不管来路,他从来都是当公共的,不找哥们帮着他花完,他就不会安生回家睡觉。
“好,说好你请客,我一毛钱都不装,甭想宰我。”单勇笑着道,边笑边上车,接雷大鹏去了。
也在这同一时间,远在颐龙湾的李玫莲手机上接到了一个短信,很简单的几个字:刚请到人,你准备一下。
看到短信,李玫莲的脸上,异样的笑了…………
第86章 曲意言直费心机
乱发簌簌而下,剃刀闪闪而过,对于习惯于花几块钱解决形象问题的单勇来说,老式理发铺里大爷们的手艺是他的最爱,这不,十来八分分钟的功夫,寸头有型的、脸刮干净了,小伙子对着镜子一瞅,就比穿着西装的雷大鹏也帅多咧。
付了钱,一把揽起旁边坐等的雷大鹏,单勇凑着问:“大鹏,让哥瞅瞅,有多少钱?”
“嘿嘿,看。”雷大鹏掏着口袋,一大摞子,总有三两千的样子,单勇想起了:“哦,上午考完,你妈塞给你的那摞是不是?”
自然是了,雷大鹏这败家子得意洋洋地点着头,拍着口袋道着:“正愁这两天到哪儿弄钱去呢,嘿哟,赶上了,哎哟,要贤弟在就好了,蛋哥,你说不请请贤弟,我心里老过意不去滴,可咋办涅?”
“他脑子里还拧着呢,你请他也不来……你要过意不去,把请他那份请我得了,就这钱也够咱潇洒到明儿早上了,老规矩,除了打车钱,剩下全花完。”单勇笑着出计献策道,雷大鹏丝毫不以为忤,点头称是着:“风吹鸡蛋壳,花完全安乐……咱哥俩混得还不行,要是将来能当个小领导多好,花不完的公款嗳。我开车。”
雷大鹏边说着,边抢上驾驶位置了,刚一发动走不远,又开始埋怨单勇的车丢人现眼了,不但数落了车一番,连人也数落上,数落什么涅,就是这越有钱越他妈抠,比如蛋哥你现在就是,想当年咱们兄弟谁兜里有钱都是公款,不吃干花净还不回学校,现在倒好,眼摆着你大把大把挣嘛,连客都请得少了。越来越抠,看看你把自己抠成什么样子了?
这一说,自然是笑话单勇这一身不入流的行头了,单勇却是笑着解释道,这段时间不在醋厂就在水厂,跟史家村那帮工人在一块,要西装革履,那才叫装逼呢。说着想起来了。异样地告诉雷大鹏道:“大鹏,你知道我今天碰到谁了?……猜不着了,咱们系主任、班主任,还有李报春,妈的送水的时候碰见了,他们仨看我的眼神。就跟你现在的得性样?怎么我朴素了点嘛,就好像觉得自己很可耻一样。”
雷大鹏张着大嘴哈哈笑了一番,又是正色对着单勇说道:“蛋哥,你就不朴素,照样很可耻。”
两人又是一番拳来掌往,要不是在车上,怕是得抱成一团来两下了,车驶向惠丰路,老厂区。走了好远才发现这路的方向有问题,单勇又骂着雷大鹏,这地方没像样的大饭店,不但没饭店,而且没桑拿没ktv,你狗日不是想找个小摊打发我吧?
当然不是了,刚说完车嘎声一停,雷大鹏一指道:“再接个人。”
单勇一看,不远处的小区口子上。大高个的柴占山正笑着招手。这一惊,单勇轻叱道:“你和人家扯什么关系?”
“没扯关系。一块吃顿饭去。”雷大鹏不屑了。
“你和人家有什么饭可吃的。”单勇又是异样的训道。
“你看你这人,还是跟着你认识的,人家都请炮都请几回了,吃顿饭怎么了,又你妈不让你出钱。”雷大鹏反骂着,果真是副作用不浅,以雷哥的性子,你敬我一尺,我敬你天上,人家都请嫖了,你说不回请一顿,还真说不过去。只不过知道柴占山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单勇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了,这家伙实在有点阴魂不散了,单勇实在怕节外生枝,又惹出点什么事端来。
再担心人家也来了,大大方方地上了单勇的面包车,和雷大鹏打着招呼,一见单勇在,还貌似很讶异地道了句:“哟,单勇也在,那正好,一人不喝酒,两人不赌博,哥仨凑一块,就没这忌讳了。”
“好嘞……柴哥,去哪儿?地方你们俩挑……不过,柴哥你挑,你玩得多,单勇在乡下都快呆成土鳖了,跟他玩越来越没劲儿。”雷大鹏驾着车,厚此薄彼了,柴占山闻言笑了笑,直说去颐龙湾吧,那儿最开了个盛世会所,是他朋友,早说去尝尝鲜涅,那地儿不是吃的好,而且小妞一个赛一个水灵,今儿正好,结伴一块去,说着雷大鹏自然是慨然应允,单勇的面色稍有不对劲了,柴占山又是打趣道:“咦?单勇,你上次不去过了吗?感觉应该不错吧?”
这话是说给雷大鹏听的,果真一听雷大鹏火了,骂着单勇道:“怪不得呢,这鸟人敢情偷偷摸摸吃独食,越来越不像粀ww。hetiqi。!?
“哎哟,我错了,兄弟,下回有这机会,我一定全让给你。”单勇哭笑不得地道着。
把单勇挤兑得无话可说,看来除了穿开裆裤的这些小兄弟,别人还真没那能耐,柴占山倒是挺欣赏这一对的,其实一认识,倒觉得毫无心机的雷大鹏更好玩,只是让他有点奇怪,这么两位性格迥异的,怎么可能关系这么铁!?不但是同学、同窗,还是干兄弟呢。
不一会儿到了颐龙湾,绿化覆盖占三分之一强的别墅区,薄暮冥冥的天色,晦明晦暗的灯光刚起,车停的会所地方是一座联体的别墅,三层欧式的建筑显得富丽堂皇,门口刚走的一辆车让雷大鹏张着嘴愣是没合上,大林肯,三排长座那种,比货厢还长。
这地方,一刹车把雷哥惊得嘴唇直得瑟,回头对着柴占山不客气了:“柴哥,你这不害我吗?”
“害你?怎么害你?”柴占山一下子没明白雷哥的逻辑。
“这这这……这鬼地方,消费得起么?消费一回,把我们哥俩连人带车扣这儿都不够。再说你看蛋哥这土鳖样,拉这儿不丢人现眼么?”雷大鹏紧张而急促地说道,即便脑子不太灵光,可他知道兜里的钱肯定应付不了这场合。
“怨谁呀?兜里钱不够装什么逼……把你狗的扣下,让你妈来赎你。”单勇取笑道,一取笑,雷大鹏伸手就要揪领子开干,说得这么没义气,让雷哥情何以縲ww。hetiqi。A饺艘凰撼丁2裾忌礁辖衾棺牛比白哦妓盗耸桥笥芽模艺舛皇障纸穑际腔嵩笨ǜ墩耍∏稍塾胁皇恰?
雷大鹏一听愣了,问题解决了,不过脸面没有了,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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