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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眼(大鹏)-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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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样子么！”一张铅画纸打着转像把飞刀一样从桌子后边飞了出来，江叶林伸手接住女警掷出来的这张纸，好歹没被划破手指上的皮肤。
“咦，画的真像，那小贩就长这模样，对了，左眼角好像有点往下拖，不知道是受过伤还是磕哪留下很浅的疤，其他几乎就是你画的这个样子！”江叶林老老实实的把那张素描人像递了回去，女警督伸手接的时候，双方的手指头不经意的一碰，各自都有点触电的感觉。
拿回素描后，女警督又加了几笔修改了一下，江叶林看过后，点点头说八…九不离十了，那小贩就是这个模样！
很快，女警督按铃叫来了人，把人像素描往进门的警察手里一递，吩咐道，“让你们陈队亲自带队，挖地三尺也要把画上的这个嫌疑人找出来，左眼角的一道浅疤是最明显的特征，另外是唐山口音，但是，也许只是对方的掩护！立刻行动，有消息第一时间报告给我！”
“你可真厉害，警局一群大老爷们在你跟前乖乖的像猫咪一样，你说这案子要是破呃，你那招人不，我来客串个福尔摩斯帮你破案怎么样？！”江叶林给女警督带着高帽子，心里寻思咱还不知道阁下芳名呢，啥时候问合适？
“小叶哥给人带高帽子的本事见长了哈，接着往下说，为什么那个从天而降的小贩会出现在你们巷子附近摆摊，你又为什么想起来要给自家院子添置月季花？！这不符合你的性格！”女警督继续追问。
“那啥，我那院子里花花草草可不老少，大姐你也知道，我小叶平时虽然练摊卖工艺品、古玩和碎瓷片谋生，但闲来也侍弄些院子里的花草陶冶情操的对吧，咱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双丰收，那天我瞅着院子里的花缺了几盆，也不知道街坊还是邻居谁给顺走了，我可不就得再买几盆摆上呗？”
“有人偷了你家院子里的花？”女警督的声音严肃了起来。
第四百五十三章君子兰
“是啊？要不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呢？院子里摆着的花盆少了几样，那自然是叫人顺手牵羊给弄走了呗？”江叶林不明所以，挠着眉毛，不知道为啥女警督的反应这么大。
“你家院子前脚不见了几盆花，紧接着巷子里就出现了卖花的小贩？这能是偶然的吗！”女警督的语气很有点不屑。
“呃，我当时还跟那小贩开玩笑说，我说你早来几天我不会买，晚来几天我也未必买，还真是家里院子里刚缺了几盆花，你就来了，这跟雪中送炭似的，我一准得买几盆放回去呀！”江叶林一边回忆，一边赫然道。
“根据警方的调查，江叶林同志，你院子里种的，可不是一般的花吧？！”女警督的声音略微有些不满，或许认为江叶林叙事的节奏太慢！而故事细节又太丰满！
事有反常必为妖！女警督此刻心里就是这样的感觉。
“那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家里值钱的都是那些坛坛罐罐的古玩瓷器啥的，对了，你们昨天早上闯进来时候打碎的两个钧窑瓷碗可得赔哦，不能因为你我关系好这事就算了，一码归一码，亲姐弟还明算账对吧！”
江叶林这倒不是东拉西扯转移视线，还真是心疼丫好不容易收来的那两只瓷碗，不说完美无缺吧，七八分的品相总有的，而且卖家吹天花乱坠说正经是钧窑的，就是不知道是元钧窑还是宋明钧窑，可不管咋样，只要开门真，那一准就是捡了俩小漏啊，尼玛这就叫警察破门的时候给踹碎了，这事可没完！
“你看看这张照…片！”女警督欠身递过来一张彩色照片，江叶林没来得及多看，对方已经坐了回去，只觉得女警督的胸异常的饱满，当然，制式的警…服的领子系着折扣带着领带，胸前那一抹雪白是绝瞅不见只好靠自己脑补。
“咦，这几盆花跟我家院子里的有些相像，我说警督大姐，你们警方不去找修车铺老王和那个卖花的小贩，怎么尽围着我家院子转呀！我可是丑话说前头，到时候坛坛罐罐花花草草，少一样我都跟你们打官司，要求国家赔偿哦！”
江叶林认出来那几盆花，很有点像自家院子里的花，就是不明白怎么警方未雨绸缪已经花了那么大工夫在花上头，怪不得女警督开始的时候声音里透着疲惫呢。
“少东拉西扯，不是已经下令去满大街捞那个卖花小贩了么，你以为警方跟你想的那样，整天就知道睡觉吃饭瞎摆龙门阵？！”女警督的声音严厉了起来。
“得，我错了还不行么，大姐，要我说，只要您做主把我放了，这些花花草草我都捐出去行不？我看你们这公安接待大厅别的都好，就是绿化差点，一码的橄榄绿太严肃了，不够亲民呐！”江叶林老实的认错，一张嘴又要歪楼。
“你可别说不知道，我们找植物园艺专家鉴定过了，就你家院子里这十几盆花，全部都是名贵的君子兰，什么月季花，就是那个故宫博物院失窃的钧窑月红釉尊，里头那支叫做月桂君子兰，十分珍贵稀有的品种！”
女警督的话大大出乎江叶林的预料，这家伙第一次是真傻了眼，呆了半晌，喃喃的道，
“君子兰我知道，85年那会儿长春不是沸沸扬扬很是爆炒过一阵么，一夜暴富和倾家荡产的不在少数，可后来不是烟消云散了么，现在这都什么年月了，我家院子里的兰花叫做君子兰？！还是名贵的品种？大姐您不是在逗我吧？！我这小心肝可经不住那么大的刺激！”
“谁有功夫逗你，普通的君子兰也就几十上百元一株，可你家院子里的君子兰，都是稀有的名贵品种，至少培育了十年以上，光这十几盆君子兰，在市场上出手的话，每一株起码都能替你换一辆捷达知道不？！”
女警督的话让江叶林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两眼直放光，嘿嘿的傻笑起来，
“大姐，大姐，那咱还浪费啥时间呢，您赶紧做主把我给放了，这十二盆君子兰，我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谁叫咱俩有缘分呢，我还不知道大姐您贵姓呢！”
事实上，八五年长春君子兰风潮时，最贵的一盆君子兰也不过十几万而已，但八十年代是万元户都十分稀罕的岁月，十几万绝对是个大数字，这会儿虽然是老人家南巡讲话后不久，市场经济繁荣程度比早先不可同日而语，稀有品种的君子兰价格已经超过了价值20万的捷达车。
而在二十年后，上品君子兰几十万上百万一盆司空见惯，真正的极品君子兰售价都在千万以上，而且还有价无市！
“你倒是够大方，你这是贿赂国家工作人员知道么？你不想忽悠我跟你一起进牢里呆着吧？！”女警督好气又好笑，倒也惊叹这小叶哥的豪迈，一张嘴就送一半的身家，如果因缘时会，没准真成个人物。
“说啥贿赂呀，我这不是当野花野草一样随便养着的么，你喜欢都拿去好了，这玩意不卖就是盆草，像我这样不识货的人眼里，顶多就是十几二十块钱的东西，大姐……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您看我的底细啥的您都知道了……这礼尚往来啥的对吧？！”
江叶林试图套出绝色女警督的名字来，对方却鼻子里哼哼着不置可否，接着用铅笔敲了敲桌子道，
“不该打听的别乱打听，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你可以叫我白警官！不许东拉西扯浪费时间，我问你，你们家院子里的君子兰，到底从哪弄来的？！”
“白大姐，白警官，哎，这姓真好，要留清白在人间，浑身是胆雄赳赳……好好，咱不东拉西扯，大姐，你容我想想……对了，这些君子兰原本就在院子里种着，比我来的时候还早！”
江叶林的回答显然有点出乎美女警督的意料，忍不住吃惊的道，“你是说，这些君子兰是前任房东留下的？！”
“没错，大概十年前，我还在福利院混着，一边上着中学，其实也是瞎混你知道，我这人不爱上学，就爱在外头东游西逛……
……后来有一天，福利院院长领着个中年男来认我，说是我表叔，我哪知道有这么个表叔啊，可人家说的煞有其事，有个亲戚不是挺好么？我就跟他过来了，户口也从福利院迁到现在这个住处，可搬来没多久，这表叔就出国了，临走就把房子院子和家里的一切破烂都留给了我，我容易么我还得自己养活自己！”
江叶林的故事很有点让人唏嘘的成分，没想到白警督听了却一脸的疑惑，
“你这个表叔在国内没有别的亲人了么？合着他从福利院把你认回来，就是叫你替他看家？！”
第四百五十四章动机呐
“警官你要不说，我还真没回过神来，那个表叔出国前，就跟我提了这一个要求，院子里的十二盆花虽然不值钱，但是只要我把这些花照顾好，等他回来花还在，就带着我和花一起出国定居！我容易么这么些年照顾着这些花花草草！”
江叶林抹了把脸，鼻子听上去有点塞，看起来真是触景生情，想起了十年独自生活的艰辛。
“哼，就你傻咧咧的叫人骗了还替人数钱，你这个表叔不简单，回头我叫人好好查一下，当然，十年前君子兰的市场还没起来，一盆花也就十几二十块，贵的也不超过100，可现在，这些花要是落到识货的人眼里，没准还真半夜翻墙进来给你弄走了！”
女警督若有所思，虽然江叶林的话十句里能当真的不知道一半有没有，不过这些名贵君子兰的来历，倒很可能就是真的。
“可不是么！我要知道这些花现在这么值钱，这些年我还至于上街练摊折腾古玩碎瓷片，费尽嘴皮子白天黑夜累个半死么，我早施施然把花卖个大价钱我吃香的喝辣的，想是谁就是谁！这些杀千刀的贼居然真来偷我家的花，警官我要报案，十二盆君子兰当初可是叫人顺走了三盆，我后来买了三盆补上去的，应该不怎么值钱对吧？！”
江叶林义愤填膺，很是气愤如此一大笔财富在自己跟前摆了那么些年，亏得自己还真养成了有事没事浇水施肥捉虫的习惯，陶冶情操么，虽然随着年头的过去，那个杳无音讯的表叔肯定早忘了自己的许下的承诺，但这些花倒是长的很精神，叫人看起来神清气爽，所以也就那么一直养到了现在。
“警方搜查你家的时候，院子里十二盆花一盆不少，都在花架子上，包括那盆用故宫失窃红釉尊种着的月桂君子兰，你倒是可以啊，居然弄了个自动滴灌系统，遮阳棚还会定时自动开合，这里头没少花心思吧？！”
女警督的话虽然不能算是表扬，江叶林闻言还是老脸一红，抬起手用尾指挠了挠眉毛道，
“我这不是偷懒么，有时候早出晚归的怕耽误了这些花花草草的生计，我说白警官，还是赶紧把我放出去吧，咱俩话都说到这么知根知底的份上了，我要是被拘的时间太长，这些君子兰可就没人照顾了，万一出点岔子这不是耽误我将来出国定居么！”
江叶林一心想着赶紧恢复自由，等回家第一时间就拉着十二盆君子兰上花鸟市场去卖了，十二辆捷达那是什么概念？乖乖，240万软妹币啊，这顶自己多少年捣腾碎瓷片高仿假古玩的日子啊，赶紧着！不能再耽误了！要不然晚上咋睡得着？
“事情很蹊跷，根本解释不通！这案子没破，你想出去哪那么容易，再说了谁跟你知根知底？你这人满嘴跑火车就没几句话能当真听的！”女警官若有所思，紧皱着眉头，对江叶林想滑脚开溜的觉悟很有点不满。
“君子兰的来历咱不是说清楚了么，我那个表叔的情况，你们警方肯定能比我知道的更多，我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进了福利院，你说我能对那表叔的事情负什么责么，丑话可得说前头，铁二住宅区东院平房3号乙那屋子院子房卡上可是我的名字，户口本上也只有我，警方要当赃物没收可绝对不行！”
江叶林有点着急，前面一个修车铺老王的事情还没谱呢，一转眼那卖花的流动小贩也有问题，现在可好，这女警督话里话外的，十年前出国撇下自己的表叔看起来也有点悬了，这尼玛哪跟哪？我这冤跟谁说去，不行，不能跟着警方的思路转！
“找不到修车铺老王或者被害人醒不过来，友谊宾馆的案子你就没法洗清嫌疑，找不到卖花的小贩，或者之前顺走你家君子兰的小偷，故宫博物院失窃大案你也脱不了身，你的表叔来历可疑去向不明，这十二盆君子兰到底蕴藏着什么秘密？这些弄不清楚，你还想恢复自由？”
女警督的眉头深锁，看着江某人的眼光带着点同情和说不出的东西，两件大案线索挤到了一起，难度反而更加大了，在领导跟前，她承受的压力可不小，换别的人来办的话，小叶哥这个嫌疑人多数就成了牺牲品和挡箭牌。
“警官大姐，咱都这么亲近了，我算看出来了，您绝对相信我小叶的，咱虽然在街头混大的，可丧天害理的事情从来不干，只有别人欺负我的，没有我欺负别人的，就监房里那粗汉，那我也是挨打了才还的手，还没伤着那货，只要您肯相信我，这事就妥了！”
江叶林拼命套着近乎，他算看出来了，警方现在是两难境地，虽然瞅着自己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是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要给自己按上盗窃杀人的罪名，警方内部意见就不统一，起码眼前这绝世容颜的女警督不那么想，这就给了自己机会……
“可有你盗窃杀人的动机，根据警方的分析，嫌疑人是从房门进入受害人房间的，也就是说，要么嫌疑人有宾馆房门钥匙，要么，就是受害人认识才给开了门！”女警手里的铅笔下意识的在纸上划动着，一边分析着道。
“那怎么能算我有作案动机呢，我跟受害人素不相识，傍晚才见第一面，连他住哪我都不知道，更不要说房间号了，再说我哪有宾馆房门钥匙，警方这么分析不是硬忘我头上扣屎盆子么？！我不服！”
江叶林扯着嗓子嚷嚷了起来，心里却惊悚的发现，这样的分析其实很站得住脚。
“你嚷嚷什么？嗓门越大说明你心里越虚，再嚷嚷我换别人来审你了！”女警没好气的训斥道。
“得，得，我错了还不成么，大姐，白警官，我的警督大人，您绝对是当代福尔摩斯，您一定看出来了，我不是凶手，更不会去盗窃什么南都来的教授，那是宾馆又不是他的家，这种收藏家的宝贝哪有出差随身带着的，真要偷也是去他家偷对吧？！”
江叶林赶紧认错，惹恼了眼前这位御姐警花的话，在局子里可真没一个肯替自己说话的主了，可丫嘴太碎，这么一说却几乎又说漏了嘴。
“还说不是你，你看看你，去哪偷东西收获大你都知道了，说你没动机谁信？根据警方分析，嫌疑人要么是受害人的熟人，要么至少也认识，而且，说不定双方约好了当晚见面！现在的头疼的是，当时该层楼道里监控摄像头正好坏了，没有记录下当晚的景象！”
女警督话音未落，这边江叶林已经一拍大腿喊道，
“14楼坏了不要紧，可还有13楼和15楼的监控呢？还有电梯和消防楼梯口的监控呢？宾馆大堂和后门的！难道没有蛛丝马迹？！”
第四百五十五章有追求
“你怎么知道13楼和15楼有监控？！”女警督的神情严肃了起来，语调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
“啊？14楼下一层不得是13楼么？14楼上一层不就15楼么？这小学生都该算得出来吧，大姐您那么严肃我可不经吓！”江叶林一头雾水、满脸的委屈和惊讶。
”江叶林，你不是故意在气我吧？还是你从来就没去过友谊宾馆？！你真敢说没去过友谊宾馆！“女警督一拍桌子，看起来是真生气了。
”冤枉啊！大姐，去过就是去过，没去过就是没去过，潘家园在东城，月坛和复兴门在中间，您说的友谊宾馆，那得在中关村那边吧？没事我去那干嘛？！“
江叶林不知道哪出了毛病，嚅嚅的解释又说不清的样子，看上去别提多委屈了。
”友谊宾馆最高建筑不过地上五层，你说哪来13楼和15楼，你这不是故意气我还是别有用心装傻充愣？！“女警督看上去更生气了。
”呃，哪……我记得您说友谊宾馆大案事发现场是1403室，我又没去过现场，我当然认为是14楼了，这哪能怨我是不是？这反而证明我对友谊宾馆一无所知，对呀，大姐，这不正是我洗清嫌疑的有力证据么？我连友谊宾馆1403室在哪都不知道，黑灯瞎火我还能半夜去盗窃杀人？！“
江叶林精神一振，话说的利落多了，当然，脸上的委屈就更大了，外加兴高采烈按耐不住的喜气。
审讯室内陷入了沉默……半晌，女警督才挥了挥手，幽幽的道，
”好吧，姑且信你一次，明白告诉你，1403房间，指的是友谊宾馆1号楼403室，所以根本没有什么13楼15楼，1号楼和2号楼最高也就五层而已，警方调阅了3楼和5楼的监控录像，没有发现可疑的线索！而4楼的摄像头故障，当晚没有录像！你说怎么办？！“
”底楼大厅呢？大院停车场这些地方的视频监控都查过了？你们不会看的不仔细漏掉啥吧？“江叶林心里有点七上八下，不知道是希望警方从监控里找到点什么呢，还是真怕找到点什么证据反而把自己给扯进去了。
”警方有你想的那么无能么？这两天一夜整个重案组、分局、派出所、片警全动员起来了，友谊宾馆里里外外和附近周边小区地毯式的搜索排查，可就是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女警督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倦。
警方可不就是无能么，投入那么多人力物力拉网似的不还没找到线索么，这还有理了？江叶林心里这么嘀咕着，嘴里却不敢再埋汰警方，想了半天，踌躇着道，
”什么才是警方认为有价值的线索？我说大姐，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要不你说说你们都找到了点啥，我帮着分析分析？月坛和复兴门这块我熟啊！“
这货也不想想，案发地可是中关村，你月坛小叶哥又不是混中关村的，连友谊宾馆楼多高都闹不明白还敢吹牛说大话说自己地头熟！
”你还以为自己真是福尔摩斯了？好，说给你听可以，可不许外传，别忘了你自己就是本案第一嫌疑人，我这是违反侦查纪律你知道么！“女警督换了个坐姿，言语中带着丝犹豫。
”我您还信不过么，要不我说您就是咱的包青天呢，我虽然当不了展昭，当半个公孙胜还是可以试试的，您说您说，这屋子里没外人，出你的口，进我的耳，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说着江叶林得意忘形要起身，一动才发现自己还带着铐子给关在椅子上呢。
”哼，法医根据1403房间血迹的凝固程度判断，事发时间大致在午夜前后两个小时，但是很奇怪，运动鞋留下的沾着血迹的脚印，只在房间里找到，在走廊地毯上、消防楼梯和电梯里，都找不到类似的脚印和痕迹！“
女警督一边说，一边啪的一声，打着打火机点燃了一支香烟，火光掩映下的容颜再一次让江某人成了猪哥样！
”咕咚“江叶林咽了口口水，眼巴巴的等着美女警督给自己派烟，结果却等来了一声冷哼，这货讪讪的挠了挠脑袋，道，
”我说呢！既然如此，大清早警方怎么就扑我家去了呢？要说凭几个鞋印就从京城上千万人口里头锁定我，那得是科幻小说里的情节吧？！“
”锁定你靠的不是藏刀和鞋印，而是你卖给受害人的那包汝窑碎瓷片，你倒是好，合着碎瓷卖高价坑了人家一把不算，包袱里还连带发小广告的？你不怕人家时候发现上当上门追索？“女警督的话揭开了谜底。
”我说呢！我说呢，原来是广告卡片惹的祸，大姐您有所不知，搞咱们古玩碎瓷这一行，讲的就是个眼力价，玩意您看上了，您自己琢磨，谁都指着捡漏发一大家对吧，可要是看走了眼，古玩这行当就没听说有事后反悔的，打落门牙您得往自个肚子里咽。“
说起古玩生意经江某人是滔滔不绝，可女警督徐徐里的吐了一连串美丽的烟圈奔着这货面前来，一边调侃埋汰道，
”得了，别提你自己脸上贴金了，别说你那个地摊，就是京城那些大的古玩行，里头摆着的高仿瓷器啥的还少了？赝品的古画做旧的古玩摆设啥的，你们那产业就是个灰色的地带，说严重点，卖假售假数额巨大完全构成咋骗知道不？“
“哎，大姐，您这么说我可还真不能认同，行有行规，蟹有蟹路，别说古玩店，就是俺在11路车站边摆那地摊，东西可都是正大光明来收来的，正大光明的摆着出来的，看上了，您自己拿手里揣摩，喜欢了，想买了，我报个价，您再砍砍，一来二去买卖就成了，哪挨得上咋骗这罪名，这叫愿买愿卖，两厢情愿，就跟你我似的，那叫一个缘分！”
“哎哎，别说着说着就没分寸了啊，你就一练摊的混混还牵扯进盗窃凶杀大案，还牵扯进故宫失窃大案，谁跟你似的，扯什么缘分别跟我这犯贫！”女警督敲打江叶林的意图很明显，只是，两人之间这种对话和沟通方式，虽然不能说打情骂俏，谁敢说没有一点暧昧遐思的氛围？
“party和政…府有政策的好不好，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鼓励大家下海自谋生路，我福利院长大我容易么，我一个人养活自己还给社区孤寡老人齐大妈帮扶做好事，我光明正大，我还得养活那12盆花十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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