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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鉴(打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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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你小子进来才多久,打了多少次架了?”
李天远的话让胡报国暴怒了起来,他也不管李天远浑身上下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一巴掌就扇在了李天远的头上,骂道:“老实的给我蹲禁闭去,下次再打架,我剥了你小子的皮。”
听到所长的话后,李凡是苦笑不已,他不知道上级为何会派胡报国来当这个所长,难道还以为他老山前线的战功就能让这些少年老实改造?
胡阎王发威,那些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少年们,顿时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一个个站起身来排好了队,准备开始跑步了,而李天远也在一个管教的带领下,往禁闭室的方向走去。
“慢着,你……就是说你呢。”胡阎王忽然指着站在人群最后面的秦风,说道:“你也要关禁闭,一天,跟着他过去吧!”
“我?”秦风闻言愣住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报告政府,我……我又没打架,为什么要关我禁闭呢?”
秦风看上去人有些木讷,但心思之灵活,怕是那位心理学出身的李凡也比他强不到哪里去,见了李天远那一脸苦相,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关禁闭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
胡大所长虽然蛮横,但并非是不讲道理的人,听到秦风的话后,忍不住向身边的李凡看去,他是秦风的中队长,提出要将秦风关禁闭,就是自己这个所长也要给几分面子的。
看到所长的眼神,李凡站了出来,说道:“秦风,你刚进少管所第一天就和人打架,关你一天禁闭已经是少的了,你还有意见吗?”
“没有意见!”
让李凡意外的是,秦风居然一个字都没多说,就乖乖的跟在了李天远的身后往禁闭室走去,倒是将他刚才想好了的词全给憋了回去。
“我说你小子怎么和个孩子较劲啊?”
当秦风和李天远二人走后,胡报国有些不满的看向自己的下属,他胡阎王一向是赏罚分明,那孩子是真没打架,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的。
“所长,秦风和一般的少年犯有些不一样。”
李凡和这个不管业务的所长真是没话说,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还是耐心的解释道:“您知道吗?他是因为连杀五个人被送到这里来的,而且身上应该还有功夫,像这样的孩子,您感觉他会这么老实吗?”
从心理学角度分析,做下秦风这般血案的人,性格一般都是暴虐狂躁的,心理也会有些扭曲,总之无论如何也表现不出秦风的那种冷静和漠然,在李凡看来,这种情况极不正常。
所以李凡这才故意要关秦风禁闭,他想看看这个少年在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时候,会不会表现出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冲动?只要秦风情绪不稳定,李凡就能对症下药,对秦风做出一些精神引导了。
但是让李凡没有想到的是,秦风远比他想象的难以对付,居然就逆来顺受的去关禁闭了,让他使出浑身力气打出的一拳,就像是击在了棉花上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嗯?是这么回事?你这娃子果然门道多,盯紧点他,别出什么事。”
听到李凡的解释,胡报国也有些诧异,他刚才对秦风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整个就一老实孩子,没成想却是这少管所的第一杀手,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关禁闭固然不好受,但围着操场跑五十圈,也是很要命的,足足过了将近两个小时,那些参与打架的少年才跑完,一个个像是死狗般的瘫软在了地上,然后再被各自中队的管教赶回了监舍。
“心性坚韧,又能审时度势,身上还有八极拳的基础功法,这小子可是个宝贝呀!”
当人群散去,操场上的大灯都熄灭之后,谁都没发现,那个在东北角种菜的老头,却是一直呆在那里,若有所思望着禁闭室的方向。
第18章 禁闭(下)
“哎,我说你小子挺招人厌的啊?来了第一天就关禁闭。”
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秦风,那张脸肿的像个猪头般的李天远笑了起来,只是这一笑顿时抽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他紧接着骂道:“等老子出去饶不了聂元龙那小子,妈的,不就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吗?”
“先出去才能报仇,说多了没用。”秦风压低了声音,开口问道:“李老大,为何你好像挺怕关禁闭啊?那总比跑步舒服吧?”
“咦,你小子不是个闷葫芦吗?这次怎么主动开口了?”
从进入到少管所后,秦风虽然是有问必答,但却从来没主动开口说过一句话,眼下这乍然出口询问,倒是让李天远很是吃惊,回过头来不断在秦风脸上打量着。
“嘀咕什么呢,不要说话。”走在前面的管教听到后面的声音,回头训斥了一句。
“小子,告诉你,这关禁闭虽然有吃有喝,但那滋味……唉,你进去就知道了,可别发疯啊。”
听到管教的话后,李天远缩了缩脖子,声音又压低了几分,脸上居然露出了几分惧色,显然不是第一次被关禁闭了。
“行了,进去吧,好好反思,认真改造……”
在管教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一处很破旧的建筑前,打开大门,是一条长长的走道,在走道右边有十多个厚厚的铁门,当走道的大门被关闭后,整个建筑显得异常的宁静。
当管教打开里面的铁门后,接着走道上的灯光,秦风看到,里面的空间大约有三个平方,没有窗子也没有床褥,甚至连大小便的地方都没有,只是在屋角放了一个便桶。
“不就是呆一天吗?没有人打扰正好呢。”
看到禁闭室里的情形,秦风微微挑了挑眉毛,径直走到屋里坐了下来,当铁门被关闭后,整间屋子顿时变得一片黑暗,完全被隔绝了的房间,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
“嗯?怎么有种心慌的感觉?”
秦风忽然发现,在厚厚的铁门被关上之后,他像是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没有光亮,没有声音,那种孤寂在瞬间就涌上了心头,完全不受他意识的控制。
秦风可不知道,关禁闭,并非是像他想的那么简单,这种惩罚手段,对人的心理考验非常大,根据心理学家分析,人是群居生物,当意识完全陷入到黑暗之中,心理滋生出来的那种寂寞感,会导致当事人产生种种幻想。
在美国的监狱里,再灭绝人性的犯人,被关上七天以上全封闭禁闭后,都会痛哭流涕哭爹喊娘,温顺的像个小绵羊一般,每一个合格的美国特工人员,都必须能撑过十天以上的禁闭,才会派出执行任务。
“我不孤独,我还有妹妹!”
盘膝坐在地上的秦风,对着这狭小的牢笼怒吼了一声。
当喊声出口之后,那种孤寂的感觉顿时减轻了许多,想到了生死未卜不知身在何方的妹妹,秦风心中坚定了起来,他一定要从这里逃出去!
盘膝坐在了地上,秦风深深的吸了口气,按照刘子墨所教他的家传功法运转了起来,片刻之后,只见秦风小腹处发出一阵“咕咕”响声,紧接着一个鸡蛋大小的物体,从他皮肤内凸显了出来。
随着秦风心意的转动,那团凸出体外的物体,就像是一只小耗子般在他周身游走了起来,所过之处,秦风只感觉体内一阵火热,禁闭室里的那种阴寒顿时被驱散的一干二净。
说起来在这次的杀戮,虽然让秦风身陷囹圄,但却是让他五年间练习不辍的八极拳有了很大的突破。
原先秦风只是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内劲,但根本就无法控制那丝内息在体内游走,也无法用内劲攻敌,是处在蕴养的阶段,想要气随心动,他最少还要在八极拳上下个十年的苦功。
但是秦风没想到,在生与死之间,他的内劲竟然壮大了不止一分,并且在意识的控制下,居然能在周身游走,往日里一些做不出的八极拳动作,现在都能轻易施展出来了,再没有一丝滞碍。
“咦?我真笨,刚才挨打的时候,怎么不用这内劲护身啊?”
当那丝内劲在体内游走一圈后,秦风忽然发现,两臂和后背变得一片清凉,方才所受到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这让秦风欣喜不已。
秦风到底还是个少年,体内出现了好玩的事情,顿时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也不管这是在禁闭室里,完全将心思沉浸在了那丝内劲之中,整个人居然进入到了入定的状态,连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送的午饭都丝毫未动。
“小李,你说的法子有没有用啊?那小子中午可是没吃饭,这万一出了事,老子我跟着你一起倒霉!”
在管教所值班室里,胡报国瞪着一双大眼睛,有些不爽的盯着李凡。
在听到秦风所犯下的事情后,他专门调了秦风的卷宗看了下,这一看把胡大所长也是给吓了一跳,尤其是那些死者的照片,让胡报国这种上过战场的老山英雄,心里都有些发寒。
胡报国虽然不懂心理学,但是当年从越南战场退下来以后,他曾经得过战场综合症,这也是一种杀人后的过度神经刺激,足足折磨了胡报国两年多的时间,一度让他有过轻生的念头。
在那两年的时间里,胡报国总是会想起战场上的腥风血雨,好似仍然身处水深火热的战场之中。
胡保国经常会梦到自己带着一个营的兄弟在冲击敌人的防线,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的倒下,他曾经无数次从睡梦中惊醒,有好几次甚至将老婆都给踢下了床。
所以胡报国也怕秦风出现什么意外,如果禁闭再勾起他心中不愉快的回忆,让其性格大变再惹出什么祸事,那他这个所长真的就要当到头了。
“所长,要不……咱们现在放他出来?”
李凡心里也有些犯嘀咕,看了下手表,距离放出秦风的时间还差三个多小时,他也想看看秦风在那封闭的空间内呆了二十多个小时后,究竟会不会撕破他所有的伪装。
其实李凡是误会秦风了,他固然有不想招摇的心思,但是秦风从七岁起就带着妹妹独自生活,见惯了世间冷暖白眼,纵然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但脸上的那种淡漠表情,却真的不是装出来的。
“好吧,放秦风出来,你和他再谈下话,告诉他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要第一时间报告管教……”
胡报国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另外李天远也小子也不要再关了,他昨儿被打的不轻,妈的,老子在部队好好的,非让老子转业,还成了一帮管小屁孩的头,真他娘的烦!”
说着说着,胡报国有些烦躁起来,虽然五十多岁的人了,但脾气仍然像年轻的时候那么火爆,伸手抓起了桌子上的杯子,伸手要摔的时候,想着这已经是办公室最后一个了,这才悻悻的放了下来。
看到老所长发火,李凡偷偷的退了出去,这老头有时候和更年期的妇女一样,经常会时不时的大动肝火,李队长才不想触那霉头。
“妈的,小兔崽子,本事不大事情不少,净是出些鬼主意。”
胡报国站起身来,往少管所的操场走去,他身上有枪伤,不能久坐,所以胡所长出现在少管所各个监舍和操场的时间,要远比在办公室里多的多。
当胡报国转悠到了操场东北角那块菜地的时候,正在里面弯腰割着韭菜的老农直起了身体,开口笑道:“胡所长,您遛弯呢?”
“哎呦,师父,您……您这是干嘛?”
胡报国左右看了一眼,见到没有人注意到他,一闪身从那铁丝网尽头的小门里溜达了进去,看着那一脸沟堑的老农说道:“师父,您老年龄大了,到我家里享福不挺好的吗?难道我那媳妇给您甩脸子看了?”
胡报国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小心,还在不断打量着老农的神色,也幸亏所里的人都知道胡所长喜欢和那种菜的老头聊天,否则一个个绝对会被胡所长那温柔的语言和表情给惊倒。
“你媳妇挺好的,要是敢欺负他,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听到胡报国的话后,原本笑眯眯的老农,忽然像是换了个人,言语间居然变得和办公室训人的胡大所长有些相像了。
当然,按照正常逻辑来推断,胡所长喜欢自称老子的口头禅,十有八九就是从老农那里学去的。
见到师父绷起了脸,胡报国连忙赔起小心,说道:“师父,我哪儿敢呢,徒弟这不是孝顺您吗,您在这呆了半辈子了,就不想换换地方?”
“不想,老子在这有吃有喝还有热闹看,王八蛋才想换地方呢。”老头看了看胡报国,忽然勾了勾手指,说道:“来,我有点事想给你说,附耳过来……”
就在胡报国和他那不知道什么关系的师父说着话的时候,秦风禁闭室那厚厚的大门,也被从外面打开了。
第19章 逃狱(上)
少管所的前身是一座监狱,历史久远到可以追溯到抗日时期,这些禁闭室就是那时留下来的,就李凡所知,他还没在国内见过如此专业的禁闭室,就是成年人在里面也会精神崩溃的,更不用说这些孩子们了。
在李凡想来,秦风纵然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许多,但在这里面呆上一天,怕是也要支撑不住,像是李天远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就是他亲手给背出来的。
“秦风,出来吧,等下到外面慢慢睁开眼睛,小心受伤。”
打开铁门后,接着走道上昏暗的灯光,李凡将目光投向了那空间狭窄的禁闭室中,随时准备进去将秦风给搀扶出来,这种情况对他而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么快就出去了?”
秦风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色,往日学武只是为了报仇雪恨和不受到欺凌,加上每天都要为了生计而奔波,秦风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细细体会和思考,眼下得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但却突然被人打断掉了,他恨不得将出现在面前的李凡给扔出去。
“你……你说什么?”李凡很是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竟然还有人愿意在这鬼地方呆下去?
“咳咳,我说谢谢管教。”秦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站起身走了出去,只是脸上那不情愿的样子却是溢于言表,搞得李凡之前准备好的话语是一句都没能说出来。
“秦风,来到这里就要好好改造,别把以前社会上的毛病带进来,知道了吗?”
将秦风送到监舍外面,李凡只能不痛不痒的教育了他几句,因为对这个另类到了极点的少年,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所学的专业,似乎完全无法适用在秦风的身上。
“知道了,管教。”秦风点了点头,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满,这让李凡十分失望,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了。
“嘿,小子,是个人物啊?”
秦风正准备转身的时候,后脑处突然传来一阵劲风,心中一动,秦风并没有躲闪,任凭一只手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李老大,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秦风回过头来,看到拍他肩膀的人是李天远,脸上顿时露出不解的神色,做出一副紧张的样子,说道:“李老大,昨天打架我可没逃跑啊。”
“知道你小子没逃跑,是条汉子。”
李天远很努力的摆出一副豪爽的样子,只不过那张脸被打的实在是太惨了,即使过去一天,眼睛依然像只大熊猫,给秦风甩过去一根烟,开口说道:“不能打不要紧,关键是要有勇气,以后在这里面,你就是我李天远的兄弟了。”
“风哥,来,我给您点上。”
秦风刚接过那根香烟,江平就一脸谄笑的凑了过来,划开了一根火柴要给秦风点火。
“妈的,江平,昨天你跑哪去了?”
听到江平的声音,李天远顿时怒从心头起,他这监舍一共十来个人,几乎人人脸上带伤,就算是秦风,那两条胳膊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唯有江平毫发无损,却是昨儿去操场的时候走在了最后面,趁人不注意溜掉了。
“老大,我……我昨天肚子疼。”看见李天远抬起了巴掌,江平连忙捂着肚子喊道:“是真的,你问瘦猴,我今天还拉了一天肚子呢。”
“妈的,孬种,把你的铺盖搬到茅坑旁边去。”
江平这幅赖皮样子,李天远也不想搭理他,只是给他换了个住的地方,这种监舍里面可没有独立洗手间,靠近茅坑的位置,那气味自然不怎么好闻。
江平原先靠窗户的床铺,自然是归秦风所有了,这就是李天远所谓的论功行赏了。
“都是些孩子,居然也搞得那么复杂。”
秦风在心底摇了摇头,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就如此融入到了这个监舍之中,不过对他来说,这是件好事,最起码自己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时,同监舍的人不会向管教们打小报告。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秦风就在少管所里呆满了一个月,对于少管所的情况,也熟知了起来。
少管所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每天早上六点钟要起床出操,七点到七点半是早餐时间,休息半个小时后,就要开始上政治课,其中还有法律和文化课,其目地自然是为了让这些少年以后再不要重蹈覆辙。
在下午进行的是一些队列训练,这有助于加强少年们的纪律性,而晚上则是少年犯们学习总结的时间,他们每天都需要写上一篇心得感悟,管教每个星期都会定时检查的。
其实对于秦风而言,这种日子比起他最初带着妹妹开始流浪时,不知道幸福了多少倍,每天有吃有喝还能学习文化,如果不是因为要出去寻找妹妹,秦风还真的想在这里呆下去。
“怎么老是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啊?”
在操场上打了一会篮球,秦风有些狐疑的往四周瞅了瞅,不知道为何,这一个月来他总是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尤其是在这操场之上,就像有双眼睛一直在看着他一般。
“还要再小心点,要是跑不掉的话,下次就更难了。”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之后,秦风也没心思打篮球了,心不在焉的玩了一会之后,和李天远等人回到了监舍。
秦风习武差不多有六个年头了,每天要是不练几下,浑身都会感觉不自在的,只是在这种地方,他却是不想让李天远这些人看出什么,只是每天上课的时候,偷偷在蹲着马步,屁股从来没有坐在椅子上过。
“我说,秦风,我教你两手吧,你这么大的力气,不会点功夫实在可惜了。”
看着秦风在地上坐着俯卧撑,李天远也咋舌不已,这小子看上去有些瘦弱,但浑身的肌肉就像是铁打的一般,非常坚硬,而且每天晚上都会做一组三百个俯卧撑,从来没间断过。
当然,秦风从来没展露过手上的功夫,有好几次在吃饭的时候遇到聂元龙那边的人挑衅时,秦风也都唯唯诺诺的选择的退让,显得胆子十分小,所以同监舍的人都以为他天生力气大而已,倒是没怀疑什么。
作为监舍的老大,能彰显自身武力的事情,李天远自然是不甘落后的,只是当第二天腰酸背痛差点没能出操之后,他也绝了和秦风较劲的念头,不过也养成了每天晚上锻炼的习惯,身体倒是比以前硬实了许多。
“李老大,还是算了吧,我又不和人打架,学功夫干什么啊?”
秦风抬起头来,憨厚的笑了笑,做完一组三百个俯卧撑后,拿起书本认真的写起学习感悟来,任是谁都看不出,秦风已经下了决定,今天就要逃离少管所。
一个月的时间,沉默寡言的秦风,早已将这座由监狱改造成的少管所摸的门清,武警几点钟换岗,管教几点钟接班,什么时间是看守们最容易大意的时候,都被秦风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到了九点的时候,熄灯的哨声响起,整个少管所除了围墙上的大灯亮如白昼之外,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整个少管所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五个小时过后,原本看上去早已熟睡的秦风,突然睁开了眼睛,仔细听了一下身边几个人的呼吸频率,秦风缓缓的坐起身来,如果此时灯光亮起就会发现,睡下去的秦风,根本就没有脱掉衣服。
伸头往窗户外观察了好几分钟,往日经常在岗哨上走动的武警已经看不到影子,秦风深深的吸了口气,翻身下了床铺。
没有发出一点声息,秦风将地上的球鞋穿起,身体一矮,来到了窗户边上,用早已准备好的一股床单将两根钢筋缠绕在一起后,又拿过一根短棍,将其穿在了那股床单中间。
在睡觉之前,秦风就将那股床单沾上了水,沾水后的床单变得异常坚韧,在用短棍搅动之后,床单慢慢收紧了起来,将两根钢筋紧紧的绑缚在了一起。
至于那根木头短棍,则是秦风一个星期前故意将拖地的拖把给搞断掉的,剩下的那一小半,被他给藏了起来,这东西不是铁制品,所以也没有人特别注意,此时却是派上了用场。
随着木棍的不断转动,那两根拇指粗细的钢筋,开始逐渐的变形起来,秦风的动作也变得越发小心了,为了防止钢筋变形时发出声响,每转动一圈木棍,秦风几乎就需要花费两分钟的时间。
半个小时过去了,窗户中间的两根钢筋,在床单的作用下,竟然被拉扯在了一起,而旁边的缝隙,已然足够一个人伸出头去。
小心的将木棍松开,秦风轻灵的从那缝隙里钻了出去,身体在黑暗中快速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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