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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的正确姿势-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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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哉。
  他们一时间饮酒作乐,诗兴大发的时候,寻到顾峥的小观的后院,那其中的观星台之上,四面环水,游鱼飞跃,岂不是更像是神仙一般的享受?
  所以,就算是闭关的顾峥,也无法阻止这一行人叨扰的脚步。
  常来常往之间,顾峥已经与他们互相的引为知己,也将这一方山水朝着这七人半敞了开来了。
  只不过,他们已经月余未曾上过山,今日间只有阮籍一人匆匆赶来,又高呼救人,可是发生了什么?
  被让进来的阮籍,也不嫌弃顾峥的脸黑若煤炭,浑身的衣衫风尘仆仆。
  他反倒是不停的拉拽着顾峥,朝着供奉着道德天尊的大殿之中走去,急急忙忙的请求着顾峥道:“顾小弟,顾道长,今日间只能靠你救命了。”
  “快快快,速速的开坛做法,让那天上你所供奉的道德天尊下凡,解救他最虔诚的信徒,嵇康师兄的性命吧!!”
  “啥?”被拖拽的都停不住脚的顾峥,一听到阮籍的话语就愣住了:“这嵇康兄发生了什么了?”
  “就你等的名声威望,家族兄弟的,谁能取得了他的性命?”
  “还能是谁?当今的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是谁?”
  肯定不是曹家的陛下,他也没这个本事动得了嵇康啊。
  “难道说是司马昭?”
  “就是他,这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自从年后开始就尤为注意我等一行人。”
  “在朝中任职的王戎不得不与其虚伪纠缠,却是在屡屡的交锋之中,反倒是更加引起了这司马将军的兴趣。”
  “若是被我知晓,到底是谁在害我等人,我一定会想尽办法与嵇康兄报仇的。”
  已经被拉拽到了大殿门口的顾峥,还是没有听明白。
  “既然是他找你们一圈人的麻烦,怎么独独嵇康一个人要遭受着司马昭的毒手了呢?”
  一说到这里,阮籍就悔恨难当的拍了一下大腿。
  “还不是嵇康的这个臭脾气,他认为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曹魏的政权就要岌岌可危。”
  “在这般的情况下,他自然不愿意在那有谋权篡位的心思的人手下办事。唯恐将来留下一生的骂名。”
  “更何况这嵇康,乃是曹家的宗室,他娶得妻子乃是曹操的嫡亲的孙女,他如何会对司马家的人好声好气?”
  “没当场翻脸都算是他大度了。”
  “自然的,嵇康就依照着本性给将劝他出仕投奔明主司马昭的人,给骂了回去了。”
  “但是他所不知晓的是,我们一并的好友山涛,在司马昭寻访到了他家的时候,竟是欣然的应邀出仕。”
  “原来,这我们以为家贫无势的山涛的从祖姑山氏,乃是司马懿发妻张春华的母亲。”
  “这一来一往的竟是认作了亲眷,百般推辞不得的山涛就继家大业大的王戎之后,也跟着出仕了。”
  “这一下我那嵇康仁兄更是容忍不得,竟是将山涛与司马昭给他的推荐书一并的给丢了出去。”
  “还有恩断义绝的打算,气怒之下,半是自贬半是挖苦的说出自己“七不堪”、“二不可”,坚决拒绝出仕。”
  “你说被人三番五次的拒绝,最后就差指着鼻尖子说他不识趣的司马大将军,他会如何作想?”
  “可是这并足以让司马昭发难并处死嵇康的缘由啊。”
  “怕是嵇康兄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吧?”
  随着顾峥一脚迈进了大殿,紧随其后的阮籍就为顾峥的分析叹了一口气,心悦诚服的拱手回到:“果然顾道长是有大才之人,你所猜测的果然不错。”
  “事情也是赶巧,嵇康有一关系非凡的好友,他乃吕氏后裔,名为吕安。”
  “因为这吕家兄弟自己内部的龌龊之事事发,这吕安就被司马昭给判了一个斩首之刑。”
  “但是这嵇康,却是清楚其中的缘由,自然愤而上表,陈述其中的缘由。”
  “并在当中指出,查询案例,做出审判之人,有独断专行不明是非的嫌疑,当不得一个清明的好官。”
  “可是这被指责昏庸之人的,正是当朝的司马昭大将军。”
  “这吕家的兄长走了他的门路,为的就是杀人灭口,湮灭自己曾经所行的劣迹,又怎么可能让吕安翻身呢?”
  “这一下可好,司马昭对于嵇康兄的怨恨则是更深了,直接做了一个连坐的罪名,将嵇康兄一并给下了大狱。”
  “就算是我等多方奔走,也并无任何的作用。”
  “到了最后一并人等都将太学院的三千学生发动起来,堵在宫门许愿,也没有让司马昭改变半分的心意。”
  “现在我等四处想辙,举目无望……也只剩下求神拜佛一条路可以走了。”
  “顾道长,莫要怪我们不相信你这修道的长生之说,直到现在才来求一个心安。”
  “实在是……哎,不说也罢,万望顾道长能为我兄长开坛做法,赐福求佑,期望嵇康兄他在明日之中,能够走得轻松一些吧。”
  终于笼统的知晓了事件始末的顾峥,内心之中却不是十分的轻松。
  他哪里懂得这开坛做法的法门,没人教授他啊。
  若是让他炼制个丹药,去炸个城墙搞个破坏什么的,他倒是很在行。
  嗯?
  等等?炸城墙?搞破坏?
  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思索到这里的顾峥,就做起了最高深的模样,他将自己的袖袍往中间一摆,又拿出了老神在在的那一套,开始了他的忽悠。
  “哎呀,阮兄,知晓了前因后果,我这才知道了事情的轻重。”
  “这祈福的法坛自然是可以做得,但是你可知道,这开坛做法要有作用,最少也要三天。”
  “不算上取一黄道吉日,提前的焚香沐浴,光是这耗费精力做法的时间,就占据了如此之多。”
  “明日午时,就是嵇康行刑的时间,仓促之间,你让我求神拜佛,也是没有任何的回馈了啊。”


第695章 行刑当日
  听到这里的阮籍都是无语了,我也就是找你寻求一个心灵上的慰藉,为我的好友行走黄泉的时候好好的送一番行。
  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好像你家的神仙就能救得嵇康的命一般的,你逗我玩呢?
  见到对面的阮籍不相信,顾峥也不介意。
  他所要的就是一个名头而已,至于他是不是真的会做法?
  自家人还不知道自家事吗?
  所有的装模作样都是为了明日之中的顾峥的大计划而做的啊。
  于是乎,阮籍陪着顾峥在这个小观之中难得的疯狂了一把。
  他这个后魏时期顶级的名士,竟是看着对面的一道一狗一鸡,在他的面前跳了一下午的大绳。
  不对,是祈了一下午的福。
  你别说,还真有几分的野趣。
  现在道教中信奉的神明它林林总总的派别太多,野路子神,它也是神灵不是吗?
  被奉为正统的道德天尊坐在天上往下瞧的感官咱们暂且不说。
  但是自打这天黑下来之后,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借着他的旗号行事的胆大包天的道士,却是在大殿之中暗搓搓的捣鼓了一个晚上,一直到花将军鸣叫了三遍之后,才行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这幽静的大殿之中,不见了踪影。
  ……
  翌日,自然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在这繁花似锦的夏日之中,并不因为在这刑场内羁押的是一名士而发生六月飘雪这等奇观。
  只不过这里的氛围也着实算不上美好,毕竟这周围已经围满了黑压压的人头,无端的让人身边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这刑场的所在地,执行台,与观刑台的设置,自然也不可能在都城的闹市区内。
  这个偏近于城墙西南角的属于平民的居住区域,就被朝廷完美的开发利用了起来。
  一墙之隔的城墙之外,就是都城外最有名的乱葬岗。
  若是碰到那无人认领的尸首,执行完刑罚的差役们,甚至于不用费上什么力气,直接用拉尸的大板车朝着墙外的角落之中这么一抛,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所以,原本他们这些每隔上几日就要这么走上一遭的老吏们,今日间却是明白,自己的手底下羁押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那是因为行刑之人,就算是高官厚禄之人,哪怕是皇亲宗室,因为犯事之后才会被送到此处时,他周围的亲朋好友,邻居至交等人,恨不得离得远远的才好,免得受到了那莫须有的连累。
  就算是有那至情至性的亲友,能够前来观刑,送犯人一程,最多也只不过三五个人的模样,一口饭食,一壶浊酒,免得黄泉路上的朋友,走的饥渴难耐孤孤单单罢了。
  但是今天,整个刑区之内,乌泱泱的拥入了上百号的人物。
  再观其围观的人群身上的着装,多数竟是用料考究,精致无比。
  这代表着学子身份的儒袍,代表着高官厚禄的锦服,竟是都出现在了送行的队伍之中。
  这让在一旁负责羁押的差役们,竟是心跳不齐惶惶不安了起来。
  反倒是被他们即将要押入刑场的犯人,好声好气的反而劝慰起了他们。
  “你们莫要慌张,这些人都是要来送我一程的友人,以及仰慕我的名声的学子罢了。”
  “这三千太学的学生,只是派出来的代表前来相送,他们并未曾举家前来啊。你们在害怕什么?”
  这番话说出来之后,让看管他的衙役则是更加的惶恐了。
  “嵇康先生莫要再说下去了,只可惜我人微言轻,帮不得先生什么。”
  “若是可以,我也希望能够成为这群为你张目的人当中的一员。”
  “只可惜小吏我家中尚有老小,职责所在无法徇私。”
  “若现在我仍然是孤身一人,就效仿那天下的义士,将先生您偷偷的私放了,以身顶罪,也能被传为一段佳话。”
  “所以,嵇康先生,对不住了,是小吏太过于懦弱啊。”
  瞅瞅人家这嵇康同志的人格魅力,竟是连庸庸碌碌的吏员都为之折服,恨不能以身代替了。
  但是此时的嵇康却是洒然的一笑,将身上因为坐牢而弄的脏兮兮的衣袍缓缓的卷起,朝着对方摆了摆手。
  “那怎么可,原本只不过是我一人赴死罢了,若是因为我的缘故又累的另外一家人家破人亡,岂不是我的罪过?”
  “更何况,我已经明白自己最终的结果,又何苦连累别人呢?”
  说道这里的嵇康,就将眼神放空到了天上。
  ……
  在缝隙极大的木质的栅栏中,透出了一抹灿烂的阳光。
  “今天是一个好天气,让你们这等行刑之人也不用陪我一起受罪。”
  “看其时间尚早,若你真的想帮我,不若帮我询问一下监刑的官员,能否先将我从此处放出,提前提到那行刑的高台之上。”
  “我还有一个未了的心愿,希望能够让监刑官员通融一下,行个方便啊。”
  听到嵇康竟是这般的要求,一旁的衙役就是一愣,但是他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迅速的就朝着嵇康唱了一个喏。
  “成,先生等我,我去去就来。”
  这等要被执行死刑的罪犯,若不是罪大恶极之人,有何未了的心愿未曾达成,在这最后的一段时间内,这场内的官员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其了结了心愿。
  得到了许可,十分顺利的就拿到了上官的通融的衙役,兴奋莫名的一路飞奔了回来,在一旁另外一位吏员的监督之下,就替嵇康将锁住他的这个憋屈的四方方的木质牢笼给打了开来。
  作为一个粉丝的私心,牢笼之中的嵇康并未曾上任何沉重的枷锁。
  在他们这些粗人眼中看来,像是嵇康先生这般的人物,手无缚鸡之力,哪里又有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跑的能力呢?
  于是,此时的嵇康像是一个被人邀请来一展风采的明星一般,被弯腰递手,开门随行的衙役们,给从牢笼之中给迎了出来。
  “先生慢行,小心碰头。”
  因为长期的蜷缩在一个狭小的环境之中,骤然舒展开来有些腿软的嵇康,还未曾歪斜一下呢,就被殷勤的衙役给搀扶住了臂膀。
  “先生,还是由我引领吧,您受苦了。”
  说完竟是趁着周围人都未曾反映过来的时候,就一个下蹲,将嵇康给背了起来,径直的就朝着那个半高的足有一米的高台上走了上去。
  这几步路并不算遥远,却因为这经年的血迹所浸泡成的红色的高台路过于黏腻的缘故,众人却走的沉重了几分。
  待到这衙役恋恋不舍的将嵇康送上高台,因职位所需转身离开后,这位潇洒的名士就只身一人留在了行刑台上。可是嵇康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不见任何的窘态,只是轻轻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再一次的迈出了他潇洒的阔步。
  “嵇喜兄长何在?嵇喜兄长,我嵇康来了。”
  随着高台上嵇康的呼唤,这台下原本悲伤的人们才发现了这台子上突然出现的人物到底是谁了。
  “是嵇康先生!大才啊!”
  “呜呼,先生,悲壮哉!”
  一时间这纷纷呼号起来的声音,竟是压过了嵇康在台上的高呼。
  但是他无须担心,因为朝廷对于犯人家属的体恤,早就让这行刑之人的直系亲属以及挚友亲朋给引领到了最靠近行刑台的位置。
  自从嵇康一踏上这高台之上,在一旁等候的一众人就发现了他的身影。
  “阿弟!难道说朝廷知晓我阿弟是冤枉的,这是打算为他昭雪冤情了吗?”
  说这话的是嵇康的哥哥嵇喜,那个温厚和善的长者。
  “大哥,你就别做这等的美梦了,这朝廷里的事情,我再清楚不过了。”
  “现在大权在握的人是谁?我们曾经为了挽救嵇康兄的性命,又跑了多少的门路?”
  “只要那个人一天看嵇康兄不顺眼,嵇康兄的性命就不在你我的手中掌控的啊。”


第696章 千古绝唱《广陵散》
  说这话的是最为现实的王戎,他缩在无人看见的小角落之中,唯恐让亲司马一派的官员,抓到自己的来送行的小辫子。
  正是他的话,打碎了嵇喜的奢望,让这个年近花甲的老者,忍不住的呜咽了起来。
  “我,我也知道,我这不是心里希望一下吗,阿弟在台上叫我。”
  “他小时候就是这般支使我做事的,到了这个时候,还和那时候一般,一点没变啊。”
  这臭脾气,也只有你甘之如饴了吧。
  受到了召唤的大哥,擦了一把泪水,唯恐自家的弟弟看到自己的泪花而更加的伤感。
  待到他应着声走上了高台的时候,嵇喜才知道自己这是想多了。
  自己那爱琴如痴的弟弟,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他的袖袍开口问道:“我的焦尾琴可是带来了?”
  “哦,自然是带来了,不但如此,我不知道你需要何物,你平日间喜欢的得用的东西,我让家中的仆役一并都给拿了过来。”
  听到大哥如此的回答,嵇康的脸上就是一喜。
  “哦,那可正好,大哥,速速将我惯用的琴拿来吧。”
  听到嵇康的要求,嵇喜就是一愣:“阿弟,你可是要在这个地方操琴?”
  “自然是,还有什么比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之中,更需要操琴一曲的呢?”
  “我有急用,大哥还是速速的送来吧。”
  “哦,好好。”
  很是听话的嵇喜,在嵇康的催促之下,转头就下得了台下,吩咐仆役小心翼翼的就将嵇康惯用的焦尾琴给亲自的扛了上来。
  “弟弟”嵇喜说的有些局促,不过三两句的,眼泪就跟着落泪下来:“这破地方,既没有美景又没有美酒,连个焚香沐浴的机会都没有。”
  “可委屈了我的阿弟了。”
  嵇喜为何会这么说?
  因为能闻嵇康操琴,高歌一曲的机会,在这个朝代之中,简直就是万金难求的。
  但是现在,却是被人糟践到了如此的地步,怎么不让嵇喜落泪不止呢?
  可是接到了兄长递过来的琴,只剩下欣喜的嵇康,却并不在乎,他反倒是一边小心的抚摸着琴弦儿一边劝慰这自己最亲近的兄弟。
  “兄长莫哭,我嵇康这一辈子,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活到彭祖那般的寿数呢。”
  “你我修习了一辈子的老庄,难道兄长还看不清随心而动这几个字吗?”
  “现在的我可是觉得大自在呢。”
  “只不过让我觉得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在这琴曲琴技之上了。”
  “也是我的吝啬与奢望所致,这一代名曲……皆要从我的手中失传了。”
  敝帚自珍要不得,这毛病自古就有。
  掌握在嵇康手中的被称为绝唱的琴曲,不下十余首,但是让人耳熟能详大名远播的却只有一首。
  那就是赫赫有名的《广陵散》。
  “从前袁孝尼曾跟我学习《广陵散》,我每每吝惜而固守不教授他,《广陵散》现在要失传了。”
  且让我在这里,为这些珍贵的曲谱哭泣一番,再一次演奏这千古难求的琴曲之后,然后慨然赴死吧。
  说罢,嵇康将自己的琴就放在了自己随意的盘坐的膝盖之上,将双手轻抚在琴弦上,开始动情的演奏起这千古的绝唱……《广陵散》来。
  一时之间,这偌大的高台之上,轻轻渺渺的古音,回绕不休,传唱久远。
  让原本闹哄哄的场下的人,那激昂的心情都跟着琴音平复了下来。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一首好的乐曲可以陶冶情操,可以使人忘忧,可以让人忘却了周围所有的事,可以让时间都停滞在了这琴音之中,恨不能永陷其中,永不醒来。
  ‘叮叮咚咚’
  随着曲调越来越激昂,这方圆之地,竟是鸦雀无声,安静的只剩下了这琴音做主。
  所有的人,听得懂的,听不懂的,都痴迷的朝着高台之上望去,恨不能将这代表着死亡的台子给看穿,以解救居于其上就要赴死的嵇康。
  ‘叮叮咚咚’
  乐曲的曲调在激昂过后则是越来越缓,就连那粗俗的不懂得风雅的农人都知道,这是一曲即将终了的前奏。
  所有的人心中都有一种感觉,在这一曲终了之后,就是嵇康先生慨然赴死的时日。
  他们那越悬越高的心,在疯狂的大叫着,恨不得这曲子能够再长上一分的时间,也让他们多缅怀一下他们心中的名士风采。
  可惜,天不遂人愿。
  在高台之上的嵇康,做了一个收手的上挑的收拾之后,台上的琴音也跟着戛然而止。
  “呜呜呜”
  有那脆弱的人,竟是忍不住的与这余音一起,低声的痛哭了起来。
  捶胸顿足,好不可怜。
  见到于此的嵇康轻叹了一口气,朝着台下所有前来送行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缓缓的扫视了一圈之后,就从高台之上站了起来,对着所有的人,轻轻的一拱手,就作为他最后的道别了。
  “啊,天妒英才啊!”
  “朝廷不公啊!”
  就在这群狂士们准备发飙的时候,突然一道巨响,在上天之中炸了开来。
  “砰!!”
  这一声,若白日惊雷,若雷霆下劈,若猛虎咆哮,若山崩地裂。
  惊呆了场下的围观群众,更惊慌了场上监刑的朝廷官员。
  难道说这是上天给予他的警示?
  老天爷也看不下去发怒了?
  “!!”
  就在大家惊疑不定的时候,第二声巨响再一次的紧随而至。
  这一声比之刚才的动静还要大上去几分。
  随着这一声的想起,那台子之上的监刑官,直接就出溜到了桌子底下,蜷缩自己的身躯,瑟瑟发抖了起来。
  “老天爷莫怪,冤有头债有主,这乃司马大将军示意,钟会郎中进得谗言,小的我人小式微,可万万不敢害嵇康爷爷的啊。”
  而台下的那群文人名士们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虽是胸中自有沟壑对于鬼神之说亦是嗤之以鼻之人。
  但是架不住这白日惊雷的声音太过于响亮,震得人耳朵现在还嗡嗡的作响,心肝儿如今还索索的发抖呢。
  所以一时间场下的人群是抱头鼠窜,鬼哭狼嚎,踩踏事件瞬间发生。
  但是在这纷乱的场景中,却仍有两个人保持着清醒,置身事外一般的淡定。
  一个是任这天塌下来他都要死的嵇康。
  而另外一个则是在百尺之外,纷乱人群的边缘处,与之深情凝望的顾峥。
  是的,顾峥来了。
  他如同天神下凡,他如同英雄盖世。
  他除了不能足下踏着五彩祥云之外,所有的一切,他都做好了准备。
  此时的他腰间别着两根绳儿,一左一右的拴着他的花将军与白眉大侠。
  别以为他这出现的方式太过于奇葩,实在是因为,这事情若是败了,便于他举家逃跑的。
  当顾铮在轰鸣中这么一亮相,让在高台之上看到了他的形象嵇康……第一次失去了他处事不惊的风姿,如同一个肿眼泡子的蛤蟆一般,将两个眼睛都瞪得微凸了起来。
  因为此时的顾峥,除了带着鸡狗之外,那打扮的也是相当的魔性。
  他一改以往大袍翩翩的潇洒仪态,竟是身着了一身大红色的短打模样的衣衫,裤脚,袖口皆是贴附在手臂脚腕之上,带着几分裹身的诱惑,利利索索的还扛着他所有的装备。
  而他的装备都是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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