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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荣耀-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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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救大队人太多,围观的村民就更多,陈支书的“皇宫”纵然不小,客厅也没办法容纳这么多人,索性就搬了桌椅出来,在屋门口的水泥坪中摆开了阵势。
尽管还是春寒料峭的时候,今天天气却好,艳阳当空,在屋外落座,不算太冷。
自然也不可能晒得汗流浃背。
陈阿祥准备充分,不但有桌椅,有茶水,还有瓜子花生糕点,摆满了一张桌子,笑哈哈的不住相邀。冲这架势,谁敢说他是“对抗上级组织”?
这是扎扎实实的“鱼水欢”!
“陈阿祥,我以前在西关乡蹲点的时候,你还不是老根水的支书,没见过我。但我钟有国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干什么都喜欢开门见山……”
钟有国还是大马金刀在陈阿祥面前一坐,朗声说道。
“是的是的,钟局长,我听说过你的大名,我对你一直都是很佩服的!”
陈阿祥连连点头,满脸谦逊。
钟有国一摆手,说道:“佩服就不要说了,客气话没必要多说,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你应该是,拐卖妇女儿童是严重犯罪行为,这不是我钟有国说的,这是全国人大的决定……”
说着,钟局长向后一招手。
“给他们看看全国人大的文件!”
立即就有随行人员拿出全国人大的《严惩决定》,想要递给陈阿祥。
“你给大家念念!”
钟有国吩咐道。
随行人员也是鸣山县人,当场领命,以标准的鸣山方言开始向围观的村民宣读全国人大《关于严惩拐卖、绑架妇女、儿童的犯罪分子的决定》。
这在围观村民中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窃窃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显然,绝大多数人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文件”。
原来买媳妇是犯法的?
要坐牢?
这可大大超出了众人的想象之外。
怎么,花了钱买回来的都不行?
对周围群众的反应,钟局长还算满意。看来主要还是普法宣传工作没做到位,今年一定要组织一次全市范围内的普法宣传教育。相信实施了普法教育之后,“买媳妇”的风气会得到一定的遏制。
自然,当务之急是要解决到眼前这个麻烦。
“陈阿祥,你是村支书,这个文件,你应该知道吧?”
钟局长威严地望着陈支书,威严地问道。
“知道知道,钟局长,我知道这个文件……”
“那就好,那你赶紧让人去陈阿根家里,让他把人家姑娘带过来……这是陆晓婷的父母,让人家一家人团圆!”
钟有国指着陆启正两口子说道。
陆启正和妻子就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极其急切的神情。
谁知陈阿祥脸上都露出十分诧异的神色。
“陈阿根?”
“钟局长,你是不是搞错了,陈阿根没在家啊。他早些天就出去打工了,根本就没在村里。至于说买媳妇,我们谁都不知道……哎,你们谁知道陈阿根在哪里吗?知道他买了媳妇吗?”
这位村支书的戏演得非常到位,扬起了头,四处询问。
“不晓得……”
所有人都出奇地一致,齐刷刷地摇头,齐刷刷地表示不清楚。
不少人脸上都挂上了戏谑的笑容,似乎觉得这个事特别好玩。
钟局长一张脸顿时就垮了下去,变得铁青!
解救大队其他人的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陆启正两口子更是脸色苍白如纸,气得浑身发抖,嘴唇抖索着,死死盯住陈阿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无赖!
太无赖了!
简直就是无耻到极点!
第264章 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要是我们查出来了呢?”
这一回,连袁怀英都忍不住了,插口问道。
一直以来,袁怀英都恪守规则,凡事礼让东海省的同行在前,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跟在钟副局长身后,一声不吭。
现在真的是被这个陈阿祥气坏了。
这样的家伙,居然还是村支书!
“什么查出来了?”
陈阿祥一时之间有点回不过神。
他不是听不明白袁怀英的意思,他只是有点不习惯外省人忽然插话进来。
在他想来,这里是鸣山县,就该是他们鸣山人的天下,甚至必须是他们西关人,老根水人的天下,什么时候轮到外省人开口了,哪怕是警察也不行。
钟副局长板着脸,冷冷说道:“陈阿祥,你当面撒谎,这不是欺负外省来的同志,这是欺负我钟有国。欺负我们武泓市公安局,欺负你们西关乡政府。你觉得,在老根水,我们就治不了你?你能一辈子待在老根水不出门?”
钟副局长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他是真的气狠了。
本来这个解救行动,钟副局长在心里是有底线的,只要顺利救出被拐卖的陆晓婷就可以了,算是完成任务,至于买卖人口的,甚至涉嫌强奸的当事人,他并没打算抓捕。
不是他法制观念不强,很多拐卖人口的案子,就是这样处理的,不止他武泓市局一家这么干。
相对来说,解救任务比较容易完成,抓捕的难度就要大得多了。
关键这样的案子,接下来不会有“苦主”日夜催促。
被解救出来的妇女,通常都跟着家人回家去了,远隔着千山万水,谁会专程跑到这边来催促他们严惩犯罪分子?
实话说,那些被拐卖的妇女内心深处对这边都有着深深的恐惧,被拐卖被折磨的一幕深深烙在脑海之中,永远都抹不掉,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进东海省一步。
既然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一回,陈阿祥彻底将钟局长惹火了。
老钟威风了一辈子,曾几何时有人敢这么“玩”他?
如果眼下不是在老根水,不是担心激起“民变”,一个小小的村支书,山鳖,钟局长耐烦跟他废话?早就拍案而起,喝令抓人了!
陈阿祥脸色微微一变,眼里飞快闪过一抹畏惧和迟疑之色。
很显然,他也不是完全不考虑后果的。
毕竟陈阿根和他不是什么至亲,为了陈阿根家传宗接代,自己彻底得罪市里县里乡里的领导,还真的是不那么划算!
他心里很明白,钟副局长并不是在吓唬他。
或许现在,钟有国有所顾忌,不会当场下令抓他,但秋后算账却是领导们的拿手好戏。难道他还真的一辈子待在老根水,不踏出村子一步?
他一旦离开老根水,钟有国身为市局副局长,曾经的鸣山县公安局局长,要收拾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眼见陈阿祥有打退堂鼓的意思,一直在密切关注着事情进展的白发老妇人,立即就扑过来,“噗通”一声跪在钟局长脚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嚎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诉苦。
她说的是最地道的老根水土话,不要说天南来的警察,就算是钟有国这样的鸣山人,都不是百分之百听得明白,土生土长的西关人陈乡长就自动自居充当起翻译。
其实不用翻译,大家也能猜得到她话里的意思。
如同大家所料,这个白发老妇人果然是陈阿根的老妈,不住哭诉他们家里是何等的贫穷困难,她儿子陈阿根四十大几快五十岁了还娶不到媳妇,老陈家眼看着就要绝后。
如今政府还要冤枉她儿子,说她儿子犯了罪,她不活了……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看得出来,准备工作做得相当充分,这老妇人的哭诉愣是没有露出一丝破绽,一个字都没带出来她儿子花钱买了媳妇。
老妇人这一哭闹,原本开始迟疑犹豫的陈阿祥又变得“坚定”起来,向几个白发苍苍的族老连连使眼色。那几个族老也早有准备,见了陈阿祥的眼色,登时会意,一个个站出来开始诉苦。
说他们老根水是如何的穷乡僻壤,如何的经济不发达,年轻女孩子纷纷嫁出去,不愿意待在这山沟里,外边的姑娘却谁都不肯嫁进来,村里的光棍那不是一个一个的,而是一群一群的,再这样下去,老根水就要绝户了。
政府不关心老根水的村民,不给村里人解决实际困难,还要来村里抓人,是何道理?
七嘴八舌,越说越火,声音也越来越大,先前还是演戏,后来就是半真半假,再后来就是痛斥了!
一时间好不热闹。
钟有国最怕的就是碰到这种情况,垮着脸,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显然是在强压自己的怒火。
“钟局长,真的是这样,陈阿根不在村里,他更加不可能买卖人口,领导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他家里搜查……”
陈阿祥及时站出来说道,边说边往村外大路方向张望。
搜查?
搜查泥煤!
我们被堵在村外那么久,不要说一个人,就算是一头大象,也足够时间转移了吧?
真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聪明人!
钟有国瞪着他,眼睛里如欲喷出火来,冷冷说道:“陈阿祥,你要为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事已至此,陈阿祥也是有进无退,只能硬着头皮,梗着脖子说道:“钟局长,我负责,我说的话我肯定负责,我要是撒谎,你抓我去坐牢!”
“很好,陈支书,请你记住你现在说的这句话。”
这一回开口的却不是钟局长,而是一直默不作声的洪局长。
洪峰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丝毫激越,陈阿祥和他目光一对,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就好像洪峰的眼神能伤人。
“我当然记得!”
陈阿祥脖子一梗,硬邦邦地说道。
骨子里头,他就是个无赖,平日里人人尊称他一声支书,似乎把这无赖的特质都掩盖了去,如今终于又原形毕露了。
尤其在外省人面前,他更是有着莫名其妙的心理优势,无论如何都倒驴不倒架。
这边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另一头出村的大路,却静悄悄的。
一个人影都没有。
老根水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整个地形就好像在山沟里拉出一个长条形,东西长达几里,南北却不过数百米宽窄。支书陈阿祥家离西头大路比较近,离东端这边的路口,就有一段距离了,差不多得有三四里地。
现如今大多数村民都被吸引到陈阿祥家里去看热闹,东边路口几乎人踪绝迹。
只有路边的土坡上的小树林里,蹲着五个警察。
王为等人快速从山间小径上绕到了这边。
看着人影全无的路口,老常忽然觉得自己很搞笑,居然会相信一个小屁孩的话,离开领导身边,跑到这鸟不拉屎的路口来“赌一把”!
脑子简直秀逗了。
那边要是领导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个派出所长却不在身边,到时候乐子就大了,有什么黑锅,肯定是自己第一个背。
老常越想越怕,越想越后悔,就要起身往回走,却不妨肩膀一沉,又硬生生被压了回去,耳边响起王为的声音:“别乱动,有人来了!”
老常正要发火,闻言一怔,往前看去,只见本来空无一人的出村路上,来了一个担架。
是的,就是担架!
两个男人抬着一个简易的自制担架,正快步向这边走过来,一个女人站在担架旁边,不住东张西望,神色紧张。
那个简易的自制担架就是一块门板绑在两条竹竿之上,门板上用被子盖着东西,从形状来分析,应该是一个人。旁边的女人不时伸手扶一扶门板上躺着的人,似乎生怕会掉下来。
“特么的,真来了啊?”
常所长又是惊讶又是兴奋。
王为不由得轻轻摇头。
这位东海同行的性格还真是十分可爱,刚才估计还在后悔不迭,转眼就能进入兴奋状态。这大概也是他四十多岁始终都只能待在这么偏远的乡镇派出所的原因。
简易担架的出现比较突然,行进速度却并不慢,两个男人抬着明显不算太重的担架,在砂石路上疾步如飞,走得贼快。
王为到底年轻,眼神好使,很快就看清楚,前头那个抬担架的男子年纪约莫五十岁,考虑到山区的人比较显老,估摸着这个男子的真实年纪应该是四十几岁,不到五十岁,个子不高,却很敦实。担架后边那个男人看不清楚面貌。担架旁边扶持的那个女人,年纪应该超过五十了,个子也矮,长相和抬担架的男子有六七分相似。
这是陈阿根和他姐姐。
王为几乎立即就在脑海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他没见过陈阿根,专家也没能画出陈阿根的画像,倒不是专家无能,关键严青梅没办法提供详细的线索,她也就见了陈阿根一回,直接拿钱走人,哪里会费神去记住这个东海省的山村老光棍长什么样?
但根据严青梅的供述,当时来交钱的,就是陈阿根和他姐姐。
这两个人长得那么像,应该是两姐弟。
如果,自己的猜测没错的话,那么简易担架上的人,极有可能是陆晓婷。
刹那间,王为自己也兴奋起来。
第265章 截获陆晓婷
眼看着简易担架越来越近,常所长忍不住了,从小树林中一跃而起,冲了出去。
“站住,派出所的!警察!”
一边往外冲一边大喊大叫。
王为顿时苦笑起来,望了身边的白娇娇一眼,白娇娇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很不以为然。
这些东海省的同行怎么回事?
这时机太不对了。
像这种情况,完全可以让他们走过去再动手,这样一来,就能堵住他们往回跑的路。反正他们抬着个担架,无论如何都是跑不快的,这边五名警察,可以轻而易举就追上他们。
到底是乡镇派出所的同志,办案经验相对不那么丰富,见到可疑目标出现,就有点激动了。
如同白娇娇所料,担架旁边那个女人一见到警察,惊叫一声,转身就往村里跑。
抬着担架的两个男人却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都没跑。
毕竟肩膀上扛着担架,就这么丢了可不是个事。
“陈阿根!”
王为急速从树林中冲出来,一声暴喝。
带着点西关口音。
要说这东海省方言,尤其是鸣山方言,那是相当的难学,比英语难得多了,纵算王警官天纵奇才,睿智无双,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西关方言。
但“陈阿根”这三个字例外。
已经听了好多次,这时候叫出来虽然算不上多么的字正腔圆,却也有那么几分意思。
担架前头那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一愣,情不自禁地答应了一声。
就是他!
“站住,警察!”
“担架上是什么?”
王为嘴里问着,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担架之前,手一伸,就要去掀那担架上盖着的床单。隔得这么近,其实已经看得很清楚,担架上躺着一个女人,满头长发披散,面容看不真切。但猜也猜得到,应该就是被拐卖到这里的陆晓婷。
嘴巴里勒着一条绳子,发不出半点声音。
“啊……”
担架后头的那名男子一声惊叫,不管不顾地将担架往下一抛,转身就往村里跑。
幸好王为已经到了近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担架一头的竹竿。
饶是如此,担架也往一旁倾斜下去,前头的陈阿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子。却不知什么原因,那长发女子依旧躺在床板上,并没有摔下来。
“还想跑!”
转身就逃的另一名担架男刚跑出几步,就被随后赶上来的白娇娇一个扫堂腿,顿时就直直向前摔了个狗吃屎,差点连门牙都磕掉几颗。
白娇娇随即掏出手铐,“咔嚓”一声,就给他铐上了,马上就向王为这边跑。
这当儿,常所长,指导员等人都已经冲到了近前,七手八脚控制住了打头的陈阿根,只有先头那个中年女子见机极快,已经跑回了村子,追不上了。
当然,关键是没人去追。
显然她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陈阿根和担架上那个女人。
担架已经被放到了地上,一床破被褥裹得严严实实,泪水不绝从她眼角往外流淌,却是口不能言,身子也不能动一动。
白娇娇一伸手,掀开了那床破被褥,顿时就明白了。
女孩子浑身赤裸,就这么被绑在了床板上,绑得严严实实,雪白的皮肤被勒起了一道道血红的印迹,不少地方已经破了皮,血水渗了出来,看得人心中发麻。
嘴巴也被麻绳勒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见警察到了面前,女孩子不住摇晃着脑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竭尽全力想要说话。
王为手腕一翻,一柄雪亮的小刀出现在他手中,一看就锋锐无匹,杀人不需第二刀。
这回,连白娇娇都有点悚然动容。
和王为打交道也有几个月时间了,知道这家伙身手好,能打,却没想到他身上还藏着这样锋锐的小刀,无疑,王为是极其专业的刀手。
寒光一闪,女孩子嘴里勒着的麻绳已经应声而断。
这种麻绳特别坚韧,一般的刀子轻易割不断,就算用菜刀,也得像锯子似的锯上好一阵,由此可见王为手中小刀的锋锐程度。
“你是陆晓婷吗?”
王为一刀割断了麻绳,立即问道。
“哇……”
女孩子却张嘴大哭起来,泪水如决堤般的洪水,倾泻而下。
“别哭了!”
王为又是一声暴喝。
女孩子顿时就吓住了,怔怔地望着他,果然一声都不敢再吭。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问你,你是不是陆晓婷?”
王为其实有陆晓婷的照片,整个边城市区的警察,几乎都见过她的照片,对她不可谓不熟。只是眼下这个女孩,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哪里有正常的模样?
和照片上神采飞扬,青春靓丽的陆晓婷,完全不搭界。
“……是,我……我是陆晓婷……”
好不容易,女孩才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么几个字,声音暗哑,听得人心里只发颤。
“好,你别怕,我们是警察,是专门来救你的。”
王为嘴里说着,手下丝毫不停,掀起破被褥一角,刀锋过处,捆绑在陆晓婷身上的麻绳纷纷断裂,很快就将陆晓婷从简易担架上解救出来。
被绑在门板上的陆晓婷,完全赤裸,连个裤衩都没给穿。
这当儿也顾不得这些了,就将那被褥裹在她身上。
“能走吗?”
王为问道。
“……”
陆晓婷连连点头,刚一挪动脚步,却哎呀一声,差点摔倒。
“她被绑的时间太长,绑得又太紧,血脉淤积,短时间内走不了,就算能走也走不快!”
白娇娇在一旁冷冷说道。
“我来背!”
王为当机立断,身子一矮,就将陆晓婷背在了背上,撒开大步,顺着小路向村西头疾步而去。
刚才跑了那个中年妇女,毫无疑问会回村去报信,下一刻,就会有数以百计的村民围上来,想走也走不掉了。
现在必须争分夺秒,抢在村民包围他们之前,赶到车辆停放的地方。
只要上了车,就有办法走脱。
至于钟副局长一行解救大队,王为就没为他们操心过。
老根水的人再牛逼,难道还敢真的把市公安局的副局长扣起来不让走?
就算扣住老钟他们也不要紧,武泓市鸣山县领导会想方设法搭救他们的,那就不是王为该操心的问题了,他是刑警,他只管破案救人。
太大的问题,他操心也没用。
关键是陆晓婷,绝对不能让他们再抢回去。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类似的解救任务,王为参加过不止一回,不少解救行动是以失败告终的,至少不是一次解救成功,往往要经过两次以上的反复较量,才能最终把人救出来。
个别被拐卖的妇女,被解救队解救出来之后,还没出村,又被村民围上来抢回去了。
这样的先例不是没有。
“走!”
白娇娇一抬手,重重推搡了陈阿根一把,喝道。
“你们干什么?我不走!喂,你是谁啊,放下我老婆……”
陈阿根有点愣头愣脑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机灵人,冲着白娇娇大喊大叫。
他叫的是鸣山方言,白娇娇也听不明白。
“陈阿根,我是西关派出所所长老常。你犯了拐卖妇女的罪行,必须跟我们回派出所去说清楚。”
老常板着脸,对陈阿根喝道。
“我没有犯罪,没有犯罪!”
“那是我老婆,是我花钱买来的,就是我的……”
“你特么的,法盲!”
西关派出所那位年轻刑警忍不住了,伸手就在陈阿根脑袋上敲了一个重重的爆栗。
“人家家里钱比你多得多,金山银山花不完,要你花什么钱买老婆?信不信人家能用钱埋了你!”
年轻刑警一顿怒骂。
“不跟老子走,老子把你全家都抓起来你信不信?”
白娇娇不由得对他直瞪眼。
有这样说话的吗?
这是警察说的?
但下一刻,白大队就不得不服气了。这陈阿根还真就吃这一套,被年轻警察骂得没了声息,居然低下头,乖乖随着他们往前走。
也不知是不是陈阿根的思维太奇葩。或许这种头脑简单的人,就得用最简单的方式来对付。跟他讲道理讲法律是没用的,只有跟他来硬的。告诉他,人家比你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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