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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作聘君为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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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彻无奈,道:“是,是,这天地下的人都想巴结我,可我,却要巴结你。”
于是我的脸,拉得更长了,楚彻刮了刮我鼻子,微摇着头说:“好,好,我明天就让人去请戏班子进宫,好不好?”
我心里一紧,却装作撒娇似的说:“不要,你请的都唱得不好,我要自己出去看。”
楚彻几乎是想都没想的说:“不行,你不能出去。”
我知道凡事只要一牵扯到出宫,楚彻就会变脸,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想逃,我顺着楚彻的话,装作不在乎的说:“那我不出去就是了。”
楚彻脸色稍缓和了下来,我立即又说:“但是我不要听你请的那班人,唱来唱去都是那些,难听死了。”
楚彻笑了笑,说:“那你想听哪个戏班子唱的,我就请哪个戏班子。”
“染风涧。”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楚彻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只是笑着问我:“怎么想听这家的?”
我想起云锦说过,染风涧的戏是最好的,于是我不动声色的说:“我听云锦说的,哪里的戏唱得最好,书也说得最好,我去听过一次,比你请的人唱得好多了。”
楚彻将我揽进他怀里,低低的说:“好,我明天就派人,请染风涧。”
那一夜,我几乎整夜未免,楚彻睡在我身边,呼吸均匀,我看着他俊朗的脸,一直看着,也许明天过后,我就再也见不到这张脸了,我心里一疼,想伸手摸摸楚彻的脸,但我手指冰凉,我怕惊醒楚彻。
楚彻睡得很安稳,但他一直微微的皱着眉头,我终究没有忍住,我伸手替他抚平他微皱的眉头,楚彻像是被惊到,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出手一把抓住我的手,我被抓得痛,却没有哼声,楚彻睁眼见是我,立即拿过我的手检查,“怎么样?有没有弄痛你?”
我强笑道:“没有,我见你皱着眉头,想替你抚平。”
楚彻的手顿了顿,他望着我,动情的说:“安宁,你对我,真好。”
我不敢再看楚彻,我怕我再看下去我会狠不下心来,我扑到楚彻怀里将他紧紧的抱住,楚彻轻拍着我的背,轻轻的笑着,他说:“好了,别孩子气了,睡吧。”
我哽咽着嗯了一声,楚彻轻轻放开我,抱着我睡下,又替我捏了捏被角,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楚彻,朦胧里,我似乎听见楚彻的叹息,低低的,却似有着无限的怅然。
我一定是听错了,我这么劝着自己,我背过身去,眼泪终于忍不住,我无声的哭着,心,也跟着无声的痛着。
终于天亮了,楚彻要早朝,所以他起得很早,我装作是被他弄醒,楚彻歉意的笑了笑,说:“吵醒你了。”
我强打了个哈欠,见楚彻正在穿龙袍,便说:“我帮你穿吧。”
楚彻看了看我,笑道:“好,安宁给我穿的龙袍,我都舍不得脱了。”
我勉强笑了笑,从床上爬起来,细心的为他一层一层的穿好龙袍,楚彻是皇帝,自然得穿得庄重,龙袍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等我细细为他穿戴好龙袍,我又去拿过皇冠,那十二道琉冕叮当作响,我将皇冠戴在楚彻头上,楚彻一直笑盈盈的看着我,等一切做完,楚彻忽然说:“安宁,我刚才觉得我不是什么皇帝,你也不是皇后,我们就像一对平常夫妻一样,丈夫出门,妻子为他(www。fsktxt。com)整 理着装,然后等着丈夫回来,安宁,这感觉,真好。”
我再也笑不出来,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急促了,我只好背过脸去,深吸口气,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楚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呢?我困,你去上朝吧。”
我倒在床上,紧紧的闭上眼睛,我的心狂跳不停,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过了片刻,楚彻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他低魅的声音在我耳边盘旋:“等我回来,睡吧。”
他的声音像是有魔音,我果真恍恍惚惚的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如梦侯在床前,见我醒了,立即就说:“娘娘,染风涧的戏班子已经到了,皇上亲自交待,娘娘务必吃过早膳才能去看戏。”
我有点发懵的从床上起来,如梦伺候我洗漱完毕,用了早膳,我问如梦:“戏班子的人都来了吗?”
如梦道:“是,娘娘,因为是皇上派人去的,所以染风涧的人都来了,连他们老板都难得的亲自来了。”
我指尖一颤,笑道:“好。”
如梦替我收拾妥当,我环视了一遍承乾殿,我在这里住了都快一年了,这里的一桌一椅,我再熟悉不过了,可是过了今天,也许我再也看不到了。
如梦轻声唤我:“娘娘。”
我回过神来,笑了笑,道:“走吧。”





第十五章 游园惊梦

如梦便去叫了銮舆来,我上了銮舆,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水,如梦叫了起,銮舆便朝前走,戏台子搭在御花园前头的惠德殿外面的空地上,前些时候我给楚彻说想听戏,楚彻就命人搭了这么一个戏园子,我天天听,但每次听完我都皱眉,于是戏班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换,到得昨天,我终于和楚彻开口说要听染风涧的戏了,因为染风涧里有商颂。
因为商颂说,我若不想待在这里,他在染风锏等我,我只能背着楚彻,买通太监去帮我传信,我只能这么孤注一掷,相信商颂,相信他会来救我。我想我梦里那个盖世英雄,他是不是就是商颂呢?
我兀自笑了笑,銮舆正好穿过御花园,我瞧着那一簇一簇盛开的风信子,忽然想起那个老匠人来,可我再也没有见过那老匠人了,新来修缮花枝的是个内官太监,他不会说话。
銮舆到了戏园子,我歪在銮舆上头,竟然睡着了,如梦轻轻的唤我,我便摆了摆手,如梦朝抬銮舆的内官点了点头,銮舆轻轻的放下来,我走下銮舆,那戏园子里已经密密麻麻站了一排人,我和如梦说:“如梦,你去给我把老板请来。”
如梦点头领是,我走到主位上去坐着,没过一会儿,如梦便领着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过来,我心陡然一沉,难道我算错了?如梦引着那中年人走到我跟前,恭敬的说:“娘娘,他就是染风涧刘老板。”
我脸上不动声色,淡淡的说:“本宫听说刘老板这戏园子是京城最著名的,可不要叫本宫失望。”
那刘老板也是恭恭敬敬的说:“请娘娘放心,给草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娘娘面前出错,娘娘只管放心。”
我点了点头,道:“那就开始吧。”
那刘老板连忙朝戏台子上化好妆穿好戏服的戏子打了个手势,锣鼓立时就响了起来,我正襟危坐,后背已经渗出细汗,戏台子上仍旧是武斗的戏,我半分都看不进去,忽然那演武生的给我点了点头,我心里一惊,那武生虽然画了脸谱,穿了戏服,但那眼神却是不会伪装,是商颂!他果然来救我了。
我听得自己的心狂跳,我吞了吞口水,又见商颂朝我微微摇了摇头,我坐立难安,那刘老板此刻不请自来,他低眉顺眼的说:“恕草民斗胆,草民有个不情之请。”
我兀自镇定,说:“刘老板请讲。”
那刘老板作揖道:“草民斗胆,请娘娘看完这场戏后去一趟后台,草民等都是江湖莽汉,头一次进宫,又不懂规矩,不过草民想请娘娘去为染风涧旗子题个字。”
不待我说话,如梦已经抢先道:“刘老板好派头,竟要娘娘亲自去后台为你题字。”
那刘老板从容道:“草民是生意人,自然一门心思想的都是生意,娘娘亲自题字,我染风涧自然就能凭借娘娘的盛名,成为京城第一的戏园子了,还望娘娘成全草民。”
这套说辞,倒不像是编出来的,我捧了杯茶在手里,略点了点头,说:“好,等这场戏看完,本宫去为刘老板题字便是。”
刘老板躬身作揖道:“草民谢娘娘成全。”
我静静的等着这出戏唱完,好不容易熬到尾声,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我正要和如梦说让她去御膳房给我拿点心,却忽然听得赵佑志尖细的声音远远的道:“皇上驾到。”
我浑身僵住,楚彻他怎么会这个时候来?照常他这个时候还在上朝,所以我才总会挑这个时间看戏,可今天楚彻怎么会这么早就下朝了?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但我转念一想,这种可能几乎不存在的,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知道我的计划,那个帮我的太监到现在为止也好好活着,不可能有事的,绝不可能有事的,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绝对不会有事的。
我汗出如浆,楚彻的御撵已经到了,御撵之上,楚彻半眯着眼睛,看不出喜怒来,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周围已经跪了一地的人给楚彻请安,我也站了起来,楚彻懒洋洋的下了御撵,见了我,笑着拉着我的手,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正常:“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
楚彻拉着我坐下,笑道:“这染风涧果然是名不虚传,我在宣政殿都能听到声,我哪里还有心思上朝,有一日我若变成昏君,可都要赖你。”
楚彻说着捏了捏我鼻子,很是宠溺的样子,我笑了两声,道:“你要来也应该先知会我一声,你瞧,让一大帮人都吓得戏都不敢唱了。”
楚彻瞧着我,饶有深意的说:“我来了,是吓到他们,还是吓到你了?”
我心里一颤,脸上仍旧保持着笑意,道:“你说什么?”
楚彻揽过我,眼睛看向戏台子,道:“这戏唱到哪里了?”
我脸色有点不自然的说:“这一出刚刚唱完。”
楚彻淡淡的哦了一声。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赵佑志似乎看出什么端倪来,他立即捧了戏单子到楚彻跟前,笑道:“既然这出都完了,皇上点一出吧。”赵佑志说着,将戏单子递给楚彻。
楚彻接过那戏单子,看都没看,淡淡的说:“不如点一出《游园惊梦》怎么样?安宁。”
我讪笑道:“好。”
楚彻将戏单子又递给赵佑志,赵佑志正要转身将戏单子递给刘老板,不料楚彻却忽然道:“等等。”
赵佑志恭敬道:“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楚彻目光像是无意似的落在戏台子上商颂的身上,我心里一惊,难道楚彻知道了什么?楚彻忽然侧脸看着我,道:“安宁,这戏唱之前,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我怔了怔,说:“什么事?”
楚彻牵扯起唇角,笑道:“我可是听说有人答应过刘老板要给刘老板题字的。”
我松了一口气,楚彻原来说的是这事,我敲着自己头,吐了吐舌头:“是,是,你看你一来我把这事都忘记了。”
楚彻淡笑,我站起来,看着刘老板说:“烦请刘老板带路。”
刘老板一直躬着身子垂着头,他听我这么说,立即伸手做出请的姿势,道:“娘娘这边请。”
我跟着刘老板朝戏台子后面走去,戏台子上商颂正带着人退出戏台子,走得近了,我才发现刘老板浑身都在发抖,我回头去看楚彻,见楚彻也正看着我,我朝他笑了笑,他也笑了笑,我一狠心,转过头去,再也不看楚彻,跟着刘老板往后台走去。
一进后台,我立即就感到眼花缭乱,各色的戏服成堆的放在哪里,里头一股浓烈的胭脂味,十分的刺鼻。刘老板走到后头,才抬起袖子擦掉脸上的细汗,我这才看见原来他一直躬着身子垂着头,是被吓的。
商颂这时已经走到我跟前,刘老板急急的道:“形势有变,该如何是好?还请公子拿个注意。”
商颂走到后台门口,因为这戏台子是临时搭建的,所以没有做门,只临时做了个布帘子,商颂揭开布帘子一角,看了看外面的形势,沉声道:“既然已经进来了,就绝不能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刘武,你马上安排人手给娘娘化妆,七巧在哪里?”
一大堆人里突然有个女声冒出来:“公子,七巧在这里。”
我循声望去,在人群里看见一个画了一脸妆的女子,商颂细细打量了一番那叫七巧的,点了点头,道:“嗯,不错,我教你的那些细节,你都记好了吗?”
七巧坚定的点头:“公子放心,七巧都记牢了。”
商颂这才走到我跟前,说:“先委屈娘娘了,这身衣服,还请娘娘脱下来,刘武,事先准备好的衣服拿来给娘娘换上。”






第十六章 出宫

刘武急忙去拿衣服,我大约明白了商颂的安排,他的安排算得上是天衣无缝,可我要面对的是楚彻,这大楚朝的皇帝,天子,我们有把握瞒得过去吗?如果成功了,我们可以逃脱升天,但这一大群靠唱戏为生的人,从此都没有了立锥之地,必须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而更可怕的是,如果失败了,他们必定会成为楚彻的刀下亡魂。
他们拼了性命这么做,却是为了我一个人,但这么做值得吗?
我看着这一大群忙忙碌碌的陌生人,忽然觉得难受,我叫住商颂,商颂回头来看着我,说:“怎么了?”
我攥紧自己的拳头说:“商颂,如果失败了,你和他们会怎么样?”
我这句话说得不轻不重,但所有人都听见了,他们齐刷刷的看着我,连商颂都怔怔的看着我,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朝其他人拂了拂手,说:“你们继续做你们的事。”
商颂这么一说,其余人又开始做自己手上的事,刘武将衣服找好递给我,我抱着那一套粗布衣服,心里空荡荡的。
商颂直直的看着我,说:“芸晚,不会失败,我们不会失败的,我太了解皇上了,他也只是个凡人,不是神,他不会看穿我们的计划的。”
尽管商颂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很不安,我将那套粗布衣服紧了紧,说:“可我害怕,我不想因为我一个人,最后让大家赔上自己的性命,商颂,我想,还是算了。”
商颂忽然抓住我的肩膀,急切的说:“不行,我不能再让留在这里,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你出去,芸晚,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害。”
我觉得心里很难受,我只不过是想利用他而已,利用他逃离这座牢笼,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比楚彻还卑鄙,至少楚彻是明着来,而我用的是更卑劣的手段。
商颂抓住我肩膀的手紧了紧,我抬头去看他的脸,我其实只见过商颂一次,但我孤注一掷的选择了要他帮我,我也不知道这份勇气从何而来,我只是潜意识的觉得,商颂不会伤害我。
我忽然笑了笑,说:“好,我信你。”
商颂忽然就笑了,那笑容纯真得像孩子,我有点不忍心去看,我垂下头去,商颂急忙招呼人过来给我化妆,我怔怔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这样的自己,让我自己都觉得好陌生。
我从铜镜里看见商颂不停的在指挥人做事,然后是那个叫七巧的从出将那个门口走上了戏台子,我心里一紧,我知道,这出戏,再也没办法结束了。
外头锣鼓声停了下来,我听见戏台子上,那个叫七巧的女子学着我的声音轻声说:“皇上,我这身戏服漂亮吗?”
台下楚彻笑道:“安宁无论穿什么,都是天底下最漂亮的。”
那七巧嗔道:“皇上又拿安宁开玩笑了。”
楚彻哈哈大笑,那笑声由远而近,等我回过神来,商颂朝我比了个嘘的手势,戏台子上轻轻一响,楚彻在戏台子上道:“我亲自来陪你唱。”
我紧咬着唇,嘴唇都被我咬出齿印来,商颂将声音压得极低的道:“快,待会儿全都给我一齐上阵。”
刘武几乎是冷汗如瀑,他擦着额头的冷汗,惊恐的说:“公子,不会出事吧?”
商颂望着我,坚定的说:“绝不会出事的,刘武你立即着手准备,找个托词,我们即刻就出宫。”
那刘武立即领命,转头去指挥戏班子的人,我脸上的妆也差不多画好了,我瞧着铜镜里的自己,被铜镜里的人吓了一跳,这化妆也太神奇了点,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了。
商颂见我这样子差不多了,便拿起那套粗布衣服,说:“赶紧将衣服换上,我们即刻就走。”
我不敢耽搁,抓起衣服就进了临时隔出来的换衣间,换衣间里挂着许多戏服,里面有股浓烈的胭脂味,但此刻我也顾不得那么多,立即脱掉身上的华服,换上那套粗布衣服,戏台子上七巧正和楚彻唱着戏,我手抖了一下,却立即又回过神来,成败在此一举,我不能走错一步。
换好衣服,我快速走出换衣间,商颂带着我从侧门出去,上了一辆事先备好的马车,马车里光线很暗,我一恍惚,又像是回到了失明的那段日子。
商颂自己驾的马车,马车赶得很急,我坐在马车里,听着戏台子上锣鼓轩昂,心底划过一片恣意的痛。
马蹄声踢踏踢踏,一声一声的将身后楚彻唱戏的声音淹没,我揭开车帘的一角,最后回头看来一眼,我在心里和自己说:再见了,楚彻。
马车赶到第一道宫门,商颂勒住了马,有侍卫上来和商颂交涉,商颂陪着笑脸说:“我们班里一个姑娘,得了疾病,我正要送她去救治,还请大哥行个方便。”
那侍卫忽然提起剑将马车帘子挑开,我狠狠的按着自己的肚子,哎呦哎呦的叫,那侍卫放下帘子,道:“还真是得了疾病。”
商颂笑道:“可不是嘛,看着怪可怜的。”
那侍卫不耐烦的说:“行,行,过去吧。”
商颂笑道:“多谢大哥。”
那侍卫没有再说话,我顿时放下心来,仍旧在马车里嚷着哎哟,商颂将长鞭打在马身上,大喝一声:“驾。”
马车很快跑出了第一道宫门,前面还有两道宫门,过了这两道宫门,才算是真正的逃出皇宫,我手心里全是冷汗,商颂驾车的技术很好,我们很快就到了第二道宫门,依例的检查过了,侍卫让我们过了第二道宫门。
我牵开马车帘子的一角,望着前头的第三道宫门,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只要穿过这一道宫门,我就逃出去了,从此天下之大,我不会再让楚彻找到我,从此天下之大,我和楚彻,便就是陌生人了。
江山万里,楼台百尺,可是,何处是心乡呢?
我忽然失神,马车继续在皇宫的白玉道上疾驰,我放下帘子,忽然觉得十分的累,我靠在马车壁上,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却都是楚彻的脸,我强迫自己不去想楚彻,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就不应该犹豫。
马车陡然停了下来,马儿受了阻力前蹄朝上翻起来,商颂强制勒住了马,马儿一声嘶鸣,我心里一惊,难道出事了?
我牵开马车帘子,商颂把我往里面一推,疾道:“别出来!”
我还没来的及看清楚外面的状况,就被商颂一把又推进了马车,因为商颂用力过大,我几乎打了个滚,头装在马车壁上,我揉着额头,想听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却忽然听见楚彻那熟悉的声音冷冷道:“怎么,就这么急着出宫?”
商颂从容道:“草民的师妹突然得了疾病,草民正要送她出宫去医治。”
楚彻冷笑道:“笑话,既然是有人得了病,朕这皇宫里有天底下最好的御医,难道还治不了你师妹的病?”
商颂道:“草民等都是贱民,不敢劳烦宫里御医。”
楚彻道:“朕是个明事理的人,眼下御医就在这里,人命关天,朕看就不必等出宫看了,就在这里医治。”
商颂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道:“草民的师妹得的是麻风病,恐怕会传染,还请皇上谅解。”
楚彻冷哼道:“朕说在这里,就是在这里,刘御医,还不去给人看病,要朕请你去吗?”




第十七章 第二次的错过

楚彻这话刚说完,我就听见有人急急的朝我跑过来,我浑身已经僵硬掉了,我不知道楚彻会拦着这最后一道宫门,刚刚明明还在戏台子上唱戏的人,却突然出现在宫门前,我心陡然一沉,难道楚彻他早已洞悉了一切,他看着我演戏,看着我像小丑一样跳来跳去,这样,他心里才痛快吗?
那御医似乎已经走到马车前,商颂把他拦了下来,御医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磕磕巴巴的说:“这位······这位壮士,烦请你给让个道,本官好去给姑娘治病。”
商颂沉声道:“不行。”
御医结结巴巴的说:“这······这······”
楚彻似是玩味的说:“怎么,莫非这帘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成?”
商颂道:“草民实在是怕这麻风病会传染,还请皇上体谅。”
楚彻像是玩够了似的,他忽然冷笑道:“体谅?你叫朕体谅?体谅什么?体谅你私自将朕的皇后携带出宫吗?”
我浑身僵硬似铁,几乎是连呼吸都停止了,楚彻他终究是知道了,我极力掩饰的一切,他不会吹灰之力就识穿了一切。
商颂也是一惊,他冷笑道:“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草民也不想再瞒什么,今日草民必定要带她出宫!”
楚彻咬牙切齿的说:“凭什么?她是朕的皇后,没有朕的允许,她哪里也不许去。”
商颂大笑:“皇上,你究竟要骗她到什么时候?”
楚彻大怒:“胡说八道,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是谁,这天底下能够有这个本事的,就只有你了,商颂。”
原来,楚彻他果真是早就知道这一切的,可我还这么笨的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我还自作聪明的以为,我很快就要自由了,可楚彻他冰冷的一字一字的打碎了我的梦,楚彻他的心机城府,我一点都比不上,我的心一下子就寒透了。
商颂仍旧镇定的说:“草民叫张念,皇上认错人了。”
楚彻冷厉道:“认错?你就是化成灰朕都不会认错的,商颂,你别忘了,你在朕身边做了那么多年的事,朕岂会被你瞒过去?”
外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一片寂然里,商颂忽然大笑道:“我果然是低估了皇上了,但今天我就是死,也要把她带出去。”
楚彻冷冷道:“那朕也告诉你,绝不可能!弓箭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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