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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走过)-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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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山道:“你之所以一开始便用青城道家的水柔功夫,其实是受了陈至阳和张永宝的误导,当年我与张永宝交手时,拳法枪术的技巧尚未达到究极境界,故此他不知道我已克服了拳法刚中缺柔的缺陷,而陈至阳是实战交手的门外汉,他跟你们说的话其实都是我请他说的,目的便是这一战中能起手便占据上风,但你不仅拳法夺天地造化,韧性更是超乎了我的想象,所以,这一战你胜的实至名归。”

比武胜负已分,崔若愚面色苍白,双手捧剑到李虎丘面前。

李虎丘一把接过宝剑,抽出来看了一眼,转头对东阳说道:“过来一下,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一间办公室内,只有虎丘和东阳兄弟两个。

李虎丘问东阳:“崔若愚想一死谢天下,求特战师的兄弟们谅解,这件事你怎么看?”

燕东阳眉头紧锁,沉吟半晌才说道:“虎哥,楠哥已经胜了,崔若愚的生死已不是筹码,您却还来问我这个问题,说明你心中是想帮他实现夙愿的。”

李虎丘道:“自由社是个特别的团体,在我心中,它应该是兼容天下的,咱们能容下陈天浩兄弟,是因为他们有本事赚钱,能扩大自由社,眼下自由社内部只有一个声音,其实太单调,崔若愚的弟子可以让它存在的更有意义,也更辉煌。”轻轻一叹,深深凝视着东阳,续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回总参一趟,跟楚总说明一下这里的情况,能否接受这个条件应该由他来决定!”

燕东阳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长叹一声。道:“不用问,这件事于国家军方都有利,楚总一定会同意。”

李虎丘笑问:“什么时候起,你小子能当得了总参谋长的家啦?”

东阳正视李虎丘,肃声道:“当日,楚总因为楚烈受伤派我南下,特别安排我到你身边,本来的目的是监视你,但老班长的事情让我感到心灰意懒,后来,他找到我说,放我长假继续回到你身边,一年后归队,再做决定是否接受这个任务,那一年当中,你带我走进了一个奇妙的世界,在这个过程里,我一直在审视着你的所作所为。”

李虎丘笑道:“怪不得你小子一开始那会儿不似小楠哥那么容易忽悠,做任何事之前都要问个为什么。”

东阳歉然,垂道:“从你安排我来接手自由社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已经猜到我是楚总派到你身边的,可是你却依然把我当做亲弟弟看待,就算咱们在锁阳山口被正规军突袭,你也没怀疑过我。”

李虎丘道:“你小子忒小瞧你虎哥了,其实从楚云彪到李宅门前把楚烈弄走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他和大李两个是政治盟友,这种关系最需要的是利益和信任,而他并不了解我,所以也不会信任我,暗中搞些小动作原也是应当的,况且这件事老子不但没什么损失,反而得了个好兄弟,自然不会跟你们计较。”

东阳一笑,道:“虎哥,自由社的财权在李李姐手中,管理权交给我便等若交给总参,这合作形式倒与楚总和李部长之间的关系有些近似,我想你这么安排便是这个目的,所以我以为你是那时候才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的,却原来你早已知道这件事,那之后你曾几次把性命交关的任务交给我,这份信任和义气,东阳便是死也报答不了万一!”说到最后一句时,这铁血冷酷的男儿竟已声音哽咽。

李虎丘轻按东阳肩头,道:“这辈子混江湖,能有过你这样一个兄弟,虎哥很自豪。”

“说吧,崔若愚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燕东阳道:“特战师是一支靠理想和信仰支撑起来的部队,我那些死难的战友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为家人打下一个安居乐业的富足生活,特战师的兵不怕死,就怕信念动摇,死的毫无价值,就好像老班长为特战师的信念努力十几年,家人却得到那样的待遇,而那晚死去的战友们死的虽冤,但自由社已经安排妥了他们的后事,他们至少不是白白牺牲。”停顿了一会儿,续道:“崔若愚想以死谢罪这件事便由他吧,我代表死难的四十三位战友接受他的歉意,留他一具全尸。”

数日后,崔若愚自裁在四十三位特战老兵灵堂前。

崔若愚的十二门徒被引荐到李虎丘兄弟面前。都在三四十岁,有男有女,有搞农业科技的冯永,研究纳米技术的司红楠,主攻大计算机技术的许晋文,新材料领域的谢珂,等等,共计十二人,个个年富力强,风华正茂。

这些人都是显门精挑细选出来的英才子弟,从很小时候起便是脱颖而出的赢家,每一个都是少年得志学贯东西的主儿。年纪轻轻便在各自领域里都已是顶尖儿级数的人物,但在李虎丘面前,他们却丝毫抖不起少年得志的威风。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都在想,这人便是白手聚起千亿美金财富的自由社大龙头?这也未免年轻的忒不像话!这些人自幼受到传统思想熏陶,虽然在外求学多年,财富在他们心中却不过是个概念,但那只是指国外那些科学机构为了留住他们提供的物资条件,相对而言,李虎丘所缔造的财富帝国,在他们心中已是某种领域里的极致。并不能单纯的以数值来衡量。

李虎丘道:“崔先生大概已把我和他的约定跟你们说过了。”

十二门徒中年纪最长的冯永道:“恩师已去,他老人家做了一些错事,如今以生命为代价洗去了身上的罪孽,恩师虽逝,但他并未离开这个世界,他的学识和精神都将由我们秉承,所以,我们会遵照他的遗训做事,如果有一天,我们的知识被自由社利用,成为实现某些人野心的工具,我等一十二显门弟子定然会反戈一击!贼王若是不肯信任,便请现在就拒绝我等入自由社。”

李虎丘嘿嘿一笑,“自由社明里是民营,暗里却是公私合营,而我,今后只会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它成长发展,收下你们是我为自由社做的最后一个决定,所以,你们所谓的个人野心,完全不会出现!”一指燕东阳,道:“从今起,他便是自由社的新龙头,你们今后做任何事都要向他负责,如果你们还愿意承认之前的错误,还打算为你们那位自裁而死的老师赎罪,便请各位今后密切与他合作,把自由社的事业壮大,你们需要的研究资金,项目试验基地,都会在最短时间内落实,届时我希望各位能把你们胸中所学的东西发挥出来。”

冯永等人迟愣片刻,齐声道:“多谢大龙头以国士相待,我等一定秉承先师遗志,不负大龙头信任。”

翌日,京郊某公墓,王茂坟前。

李虎丘,尚楠,燕东阳,张永宝,坐在轮椅上的仇天,久久伫立。

张永宝把一对儿上将肩章丢在火中。

李虎丘道:“茂哥,带你入歧途,推你入地狱的人已经死了两个,还有一个迟早会被我们找出来,嫂子和孩子已被尚楠救出来,我们没告诉她们你离开的真相,所以,在她们心中你依然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离开的路上。

张永宝道:“司卫平最多还能活五天,我在动手后跟他说了几句话,他知道命不久矣,但反应很淡然,只说,显门这次走了一步臭棋,但就算重新选择一次,他们还会这么做,因为显门是不可能接受一个下五门出身的人成为江湖之的。”

李虎丘叹道:“他也算是一代枭雄,能爬到这个位置上,是在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病死固然可以留住他的体面,却未必合乎他的心愿,司卫平一去,军委人员调整必不可免,楚烈他老爹的地位要升一格了。”

仇天问东阳:“龙头,这两年多宝楼招入不少显门中人,需不需要清理一下?”

燕东阳看了一眼李虎丘,后者微微一笑,把头转向另一边。东阳轻轻一叹,道:“咱们连显门最精英的子弟都能接受,这些无论才情本领都远逊的非核心弟子有什么不能容纳的?”

李虎丘冲张永宝一伸手,笑道:“拿来吧。”

张永宝颓然将一张百元钞票放到虎丘手中。道:“还是你了解这小子。”

李虎丘又道:“听说周思颖想改名叫张思颖,你没同意,为什么?”

张永宝道:“我不配,有生之年能听她叫我那么多声爸爸,已经知足了,她的事业前阵子刚经受挫折,这个时候改姓,难免更会影响到她的事业。”

李虎丘道:“这事儿其实很容易办,咱们自己投资弄一家影视公司,专搞大投资,只用一个女主角,还愁不能捧红她?”

张永宝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我并不希望她大红大紫,那样活的太累,只要她能好好找个人,有个好归宿,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李虎丘脸上有如释重负的释然之意,道:“这几年咱们几乎马不停蹄,满世界瞎转,一起做了许多大事,也都该休息一下了,我打算过几天去北美度个假,这次去北美,你们都不必跟着,东阳主持自由社,尚楠回家陪我表弟和小姨,宝叔多陪陪闺女。”

东阳问:“虎哥打算哪天走,楚总的意思是想给您配一架私人飞机。”

李虎丘摆手笑道:“跟我这么久,还不知道虎哥最喜欢的就是公共交通?这种大亨范儿我是顶腻歪的,这几年被你小子盯着还不够,还打算再派个人来让老子给他培训吗?”

尚楠道:“我与王一山一战之后感悟良多,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还要问你,你这一走我去找谁问?”

李虎丘道:“滚远点,不爱看你这没出息不断奶的怂样儿,功夫练到你这个境界满天下数不出两巴掌,还要向别人求教的也就你这一个活宝,不懂就自己领悟,这个阶段你只能靠自己,没人能指导你了,就算是我也不能!”

忽而又道:“还有一件事要交代你,你老爸龙勇的下落我已知道,他现在心甘情愿随闻音大师在某地修行,那地方是军界秘地,号称十八层地狱,里边不知困了多少解放前后曾威震八方,后来却被孔文龙降服的妖魔鬼怪,除非楚总帮忙,否则你绝不可以贸然前去探望。”

ps:白天去外地给老爹扫墓,很晚才回来,更新晚了点,莫怪!

第四六八章余愿难了

真豪杰行事不问天意,败亦不悔,虽死而无憾。

2002年岁尾,崔若愚和司卫平先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李虎丘和他的兄弟们胜了,却丝毫不感到胜利的骄傲,更无半点欢愉得意之心。崔若愚不同于乔宝山父子,他是真正的豪杰,不为私欲而生,只为抱负而活。以大公心,行小手段。虽然败了,但拿得起放得下,死也死的干脆利落。所以仍旧是豪杰。

2003年正月,李虎丘去北美,参加聂摩柯二十五岁芳龄生日会。摩柯现在有多重身份,公开的有:著名社会活动家,慈善家,禅修导师,华盛顿州议员。秘密的则有:休斯顿多家石油公司董事会成员,洛马公司和通用动力的第三大股东。由于老魔君的形象太过古怪,只适合藏身于幕后。而聂摩柯从小在北美地区长大,熟悉这里的社会和人文环境,价值观,因此更容易被北美人所认可。

聂摩柯陪虎丘漫步于波托马克河畔,在莱利顿桥头,摩柯深情的对虎丘说:“河水走了,桥还在。日子走了,我还在。”

今年昔我,久别重逢,虎丘看着奔涌不息的波托马克河水与黑金属色调的莱利顿铁桥,还有河边一棵棵老树,怀中玉人依旧,时光仿佛在这一刻永恒停顿。虎丘心中莫名感动,昨夜摩柯问他,还寂寞吗?他答,不了。心中放不下的思念已经化作歉疚和牵挂。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个角落里藏着他的牵挂,思念像河水奔腾不息,常常惹得他感叹不已。仿佛过往那个豪情满怀纵横天下的浪子贼王已成昨日黄花,现在的他只是个妄想得到一切的凡夫俗子。

摩柯依偎在虎丘怀中,“不管你是浪子贼王,还是现在的凡夫俗子,我心中只想你一个,我在北美,你在天涯,就像这河水的尽头和源头,思念和爱恋就是这奔流不断的河水,把咱们连在一起,有一天,咱们的儿子大了,我就从尽头去源头寻你。”

这是一句告白,也是一个约定。

李虎丘心中百感交集,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良久才道:“后天就是你生日,可有什么愿望?”

聂摩柯神情凝视虎丘,“你在这里,所以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李虎丘叹道:“陪你过了生日后,我还要去趟中东,答应农家帮忙办件事,之后便回国了,大概会修心养性些日子。”

聂摩柯落寞道:“落雁姐姐的福气是我们羡慕不来的,你就算飞多远也要回到她身边,不过,你走之前一定要帮我个忙。”

李虎丘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聂摩柯道:“做不到也得做,老爷子现在一心只想打赢孔文龙,什么都顾不上了。”

李虎丘问:“今时今日还有你办不了的事情吗?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聂摩柯幽幽道:“权利越大禁绊越多,这游戏玩坏了不难,想要玩好却总要平衡各方面的利益。”

李虎丘轻抚她脸颊,道:“就像从古至今的那些帝王们,要想做的好,便不能由着自己性子胡来。”

聂摩柯道:“我做不到像你那么潇洒,也不管多大的天下,说撒手就撒手,我是聂家的女儿,谋门人王,这责任落到肩头便责无旁贷,无论有多少难心事,都只有自己扛着。”李虎丘默默点头。聂摩柯续道:“谋门现在北美看似混的风生水起,但其实一直暗藏凶险,不管是我还是谢松坡和张凤梧,都没有老祖的本事,那些洋鬼子忌惮的也是老祖,如果老祖决战孔文龙败了,谋门就要大祸临头了,他们很可能会对我们群起而攻。”

“有色人种很少能融入白种人主导的西方主流社会,更何况谋门目下所占据的还是主导地位,他们当初只是一时需要谋门的力量,才让你们有机会参与进来,共和党上台以后,他们就不需要你们了,据我所知911事件以前,他们一直在策划针对谋门的动作,911事件改变了局势,他们受到沉重打击的同时也得到了出兵中东的借口,这帮洋鬼子知道你爷爷在中东的影响力非凡,所以只能继续跟谋门合作下去,但这样的合作并不是稳定不变的。”

“原来你一直在关注着我们,这些事是沈阳告诉你的吗?”

李虎丘答非所问道:“你爷爷早想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先死乞白赖的把我拖上你们这艘船,后在中东把沈阳拖上船,还布下大局将西方世界的最强战力几乎消灭殆尽,现在这船上有我心中爱人和旧日兄弟,他若有一日不能掌舵,我岂会坐视?”

聂摩柯道:“我知道你会帮我的,但那是日后事,眼下就有一桩麻烦,就需要你立即站出来解决。”

“什么事?”

“有人想给你儿子做爹,这个人出身北美政治世家,那个家族是谋门最重要的政治盟友之一,也是北美政坛被一致看好的未来潜力股,谋门的合作伙伴都很看好这个人,我不方便公然得罪他,唯一的办法是让他知难而退,他打算趁我生日这一天向我求婚”聂摩柯娓娓道来,末了道:“这件事我问了老祖,他却说这是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李虎丘嘿嘿一笑,“这老头又在跟我玩谜语游戏,他的态度其实已很明确,西人天性崇拜强者,老爷子在中东把该撒的种子都埋到地下了,现在该到了收割季节了。”

聂摩柯尚存疑惑,问:“什么叫收割季节?老祖究竟是什么意思?总不能对政治盟友宣战吧?”

李虎丘道:“在中东,谋门已经在那些政治家族心中埋下恐怖的种子,经过这几年滋长发芽,这颗种子早根深蒂固,现在是利用这种恐怖情绪的时候了,要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老大,咱们不妨强硬些,对待这些西洋鬼子,你不能一味拉拢,北美有句谚语,骨头给的多了,狗就会坐上餐桌妄想火鸡。”嘻嘻一笑,补充道:“经过上次黄金的事情,如果不是出了911事件,在cia的通缉名单上,我的大名说不定还要排在中东大胡子前边,老爷子把这件事往我身上推,还会有别的打算吗?”

聂摩柯慨叹着:“果然像松坡和沈阳说的那样,老祖和你是一个世界,我们则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们常常弄不懂老祖在想什么,你却能在分秒之间把握到关键。”

下午时分,河畔的庄园里,聂啸林正在练拳,一板一眼,打的是武术界普及率仅次于太极拳的正宗少林罗汉拳。李虎丘和聂摩柯散步归来时,他正打到最后一趟,出言叫住虎丘,“你留下来,我有几句话。”聂啸林说了这句话便不再言语,继续一招一式练拳。

虎丘驻足观看,罗汉拳是达摩所创,是少林功夫的基础拳法。虎丘不止一次见过张永宝练这套拳。本来在他心中,宝叔作为出身少林禅武宗的少林当世第一人,在这套拳法的造诣上,当时无人可与匹敌。但看过聂啸林的罗汉拳后,在虎丘心中,宝叔的罗汉拳今后只能位列第二。

只见聂啸林的这套罗汉拳练的古朴大方,动作式式连贯。出手上中下,里外分阴阳。以上破下,以下破上。指右打左,声东击西。虚实不定,快速多变。气发吹齿,发声如雷,晃身晃膀,扭腰调胯,崩抖发力,以声助威,以气促力。一动一静都如神来之笔,令人观之心旷神怡。与之相比,宝叔的罗汉拳刚柔相济里外如一,动作更加标准规范,但独缺一种神韵。

聂啸林收招定式,全如初学者一般,一丝不苟。

李虎丘递过去一条手巾,聂啸林一把推开,道:“老子还不至于打几趟拳便弄一身汗。”

李虎丘含笑恭维:“您‘老’当益壮。”

聂啸林翻眼看虎丘,道:“你小子少在这儿话里带刺儿,老子问你,可识得我打的是什么拳法?”

李虎丘随口道:“当然是罗汉拳。”

聂啸林嘿嘿冷笑,并无其他表示。

李虎丘微微一怔,道:“难道不是?”转念回想聂啸林刚才的一招一式,并无特异之处。记得宝叔说过,少林罗汉拳有秘传先天罗汉拳一套,传艺时素有: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一说。这先天罗汉拳元始十八手,每个单势都是炼气的桩功,既可使精气神力充足,又可使下盘稳固,既内又外,既神又形,既静又动,易筋洗髓功夫无不在也,可获性命双修之效。张永宝也曾演练过这门拳法给虎丘看,聂啸林所练的也不是先天罗汉拳。

李虎丘轻轻摇头道:“本来识得,现在不识得了,你倒说说,这不是少林罗汉拳,又是哪门子的拳法?”

聂啸林见虎丘被难住,得意非凡,哈哈大笑道:“老子就知道你小子定然看不出来,老子这趟拳叫做聂氏罗汉拳。”

“聂氏罗汉拳?”李虎丘原地打了两招太极拳,笑问:“您可识得我这是什么拳法?”

聂啸林面无表情答:“你那是邯郸学步的太极二十四式,不过是拾前人牙慧的二流拳法,纵有几分神意,也无半分是你自己独创的玩意儿。”

李虎丘道:“您把少林罗汉拳练一遍就是聂氏罗汉拳,我把太极拳练一遍,就成了邯郸学步,您这评判标准可有点霸王条款的意思。”

聂啸林道:“口说无凭,老子再打三招,你过来搭个手,感受一下老子的血气脉络便知道是你小子内心太猥琐黑暗,老子光明正大,根本没有什么霸王条款。”说着亮开架势,李虎丘依言凑过去,探手在聂啸林手臂上一搭,聂啸林翻臂卷肘,啪的一下,打了一招‘长眉提水’,李虎丘觉得手指一麻,脑子里竟似有轰的一声,浑身一震被摔出去十几米远,落地又退了两步才站稳,心头大为惊讶,叫道:“这不是罗汉拳的发劲,有点像形意的崩劲,但也不完全相似。”

聂啸林得意的:“怎么样?老子这一拳的滋味不错吧,这也就是你,换成谢松坡和张凤梧之流,根本接不下来这一招,非把腚摔成四瓣儿不可。”

李虎丘一边品味一边由衷赞道:“妙!劲儿不大,集中打击在一点上,诀窍全在一个弹字上,您这手臂能当弓弩用,跟少林罗汉拳完全不是一回事儿,打的是罗汉拳的架子,运劲儿的窍门却是八极拳的东西,发力方法则是形意的宁向直中取,您这是罗汉的皮骨,八极的筋膜,形意的气血,完全跳出了前人窠臼,罗汉拳是弓,八极拳做弦,形意为箭!妙!真是妙不可言。”

聂啸林问道:“这套拳传给你如何?”

李虎丘摇头道:“学不会!您这套弓箭虽妙,但我没有拉开它的体力,这种玩法你也只能跟孔文龙切磋去。”

聂啸林闻言,微微思索片刻后面露失望之色,叹道:“老子终究比不得达摩张三丰之辈,人家能开创一门真正的拳法流派,让千万人习有所成,而老子所创的拳法只适合跟老子同级的人练习,纵然开宗立派,也不过跟当世许多凋敝门户一样,只开宗始祖一代强极一时,后世代代草包。”

李虎丘道:“你怎么忽然想起要开宗立派了?”

聂啸林道:“前阵子打死了一个老对手,老东西居然敢跟老子吹牛皮,说他虽然功夫不及老子,对武道的理解却足以开宗立派,给他一年时间,他就可以培养出不逊色于老子的徒弟来。”

李虎丘打断问道:“是培养出不逊色于你弟子的徒弟,还是不逊色于你?”

“是不逊色于老子!”

不逊色于聂啸林?除了孔文龙,天下间还有谁敢说这句话?

李虎丘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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