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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走过)-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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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李虎丘慨然叹息,道:“本想请您回国登坛讲经,奈何您一心一意要履践对长泉先生的诺言,这一别,又是海角天涯,只盼望大师能早日归国,届时我必摆坛相邀,请您开慧明经弘扬佛法。”心中暗道:老朋友,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了,山高水长,江湖路险,我送你到此便要回家修心养性,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不必细说众武士欢天喜地将李虎丘这瘟神送走后对张铁军如何敬仰感恩。只说虎丘搭机至港岛,辗转回到杭城。

锁阳山一役,李虎丘受伤大出血的情况下,先强用心之神道刀杀隐门阴阳剑客千叶龙一,后强运心之导引术迷惑隐门武军师高歌军,之后身受重伤。两年内不得再用心之神道。另一方面,自由社内讧,王茂死,仇天残,沈阳远走北美,世间悲欢,兄弟离散,诸般事情纷至沓来,虎丘纵然是铁铸的心肝也难免会对江湖岁月心生倦意。

从这一日起开始他向往已久的居家男人生活。读书修身,练拳养性。

学习文武之道,领悟修身之学。华夏幽幽数千载传承,诸子百家五方杂学,了解的越多就越觉得自己渺小无知。

李虎丘独创的心之导引术是内运气血模拟拳法修炼效果的养生体术,而他的心之神道却已是一门极其消耗心力潜能的功夫,虽然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发挥出超乎自身极限的神道之力,却也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极大伤害。正所谓万事万物有利便有弊。这伤害年深日久,经过上次的极限消耗后,终于爆发开来。

自从回家修身养性,李虎丘每当打坐入定进入内外通神的妙境,或者与落雁李李双修至极乐大欢喜境,照见五蕴时,便会发现自己身体内,五脏六腑,经络穴道,处处都有细微的伤痕。而他所独创的心之导引术对这些伤害的修复能力,在体术修行已近究极的情况下,已然收效甚微。包括双修秘术,他已达秘术中所讲的大欢喜佛境界,双修体术对他的帮助也已收效不大。

天道无穷处,人力有时尽。

李虎丘在武道上毕竟理论基础不牢,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求教于高人。

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董兆丰。

董兆丰却对他说:“你我之间亦师亦友,以你今时今日的成就,我已经没什么可传授给你的了,你在武道上的困惑连聂啸林都不能给你什么指导更何况是我?不过我倒是有一个人选,他或许帮不到你,但他执掌的门户当中也许就有你所需要的玩意。”

李虎丘脑子一转便想到了陈至阳,董兆丰说:“正是此人,玄门正宗的前身是南山道门,乃是宋朝大练气士王喆所传,最擅长道家养生气功和古导引术,以及饮食调节中药调节等诸般窍门妙法,皆是代代盟誓口传的不传之秘。”

前者陈至阳代表显门见李虎丘谈判,结果虎丘没给人家面子,此刻想学习人家门户绝学调养身心,委实有些难以启齿。李虎丘犹豫再三,终于没能下定决心。只好没事儿的时候自己捧着本清代出版的黄帝内经瞎琢磨。

李虎丘回家,最高兴的当属老妈和落雁等一干娘子军,尤其是小燕子,过去住校期间几个月当中难得回家一趟,现在却是每天都让宝叔接送回家。

损了一条手臂的张永宝现在也住在燕宅,他跟李虎丘一样,对世俗名利看的淡了,就算只剩下一条手臂也未放下对武道的追求,自从得了一口无形剑,宝叔便开始钻研少林剑法,旨在恢复早已失传的达摩十三剑。

这一天,风和日丽。李虎丘正在房中打坐,以道家打念头之法,在脑海中追着黄帝内经中一句春夏养阳,秋冬养阴,想着想着,渐渐一念无踪,而至虚极守静笃。于有意无意间心念自动,凝神入气穴,息息归根,下元真阳发动,即速回光返照。在神气未交之时,存神用息,绵绵若存,意兹在兹,如武火焚身,及至神气已交,又当忘息,以致沐浴起火,进退升降归根。依照此法反复煅炼,体会到丹田一道暖流由微而至著,由小而至大,文武刚柔,顺逆随心,游转全身,终于妙不可言。

忽而听见脚步声,节奏欢快非小燕子莫属。登时从入定中醒来,心中暗叹,虽有进益,依然是水磨工夫。

小燕子放学归来,先去见燕雨前,打过招呼便径直来见虎丘。推门而入,口呼:“爸,你看谁来看咱们了?”

李虎丘睁眼看一眼小姑娘,跑的脸儿微红,含笑道:“都是大姑娘了,还毛毛躁躁的,到底是谁值得你大惊小怪的?”说着顺小燕子手指方向看去。院子里,张永宝正引着一位道士往屋里行。看罢心道,难怪小燕子这么欣喜,原来是他到了。来人正是当初将小燕子下落告之虎丘的静慈斋护法张道浚。

李虎丘赶忙起身迎出来,微笑寒暄:“一大早就听喜鹊嘎嘎叫,原来是贵客要登门,道长这是从哪里来?”

张道浚快步上前,施礼道:“无量天尊,贫道来的冒昧,李先生不见怪已窃喜不已,怎敢担贵客二字?”

李虎丘把客人让进屋内,分宾主落座。陈李李也在家,听见有客人拜访,特意泡了一壶茶送过来。张道浚见她端着茶壶进屋,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施礼道:“原来陈总也在家,贫道静慈斋张道浚,前阵子滇北旱灾的慈善道场上曾与陈总有一面之缘。”

陈李李忙将茶壶放下,爽朗道:“道长千万别客气,这儿是家里,没有什么陈总,随便叫我名字都比这个陈总好。”

张道浚显然对虎丘底细摸的一清二楚,张口道:“那就依照前朝叫法,称您一声如夫人吧。”

陈李李笑盈盈:“这个我喜欢。”又道:“道长请坐。”说着,站到虎丘身侧后方,一只手自然搭在虎丘肩头。

李虎丘笑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张道浚再落座,道:“上一次滇北旱灾,如夫人慷慨解囊,不仅出钱而且没少出力,为善却毫无所求,一切善举都是匿名而为,如果不是静慈斋消息灵通,贫道还不知道李先生还有这么一位菩萨心肠的如夫人。”

陈李李连连摆手,道:“快别夸我了,道长还是说说您打哪来的吧。”

张道浚道:“实不相瞒,贫道从湘西来,这次登门是为求帮而来。”

李虎丘哦一声,问道:“道长当日曾指引我找回义女,这事儿过去这么多年,我一直想找机会报答,始终没能得便,这次正是个回馈道长恩义的机会,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张道浚道:“不瞒李先生,贫道这次北上的目的地是京城白云观,为的是寻找一个人,了却一桩几十年的误会纠葛,这一去就未必能回来,贫道唯有一桩心事放不下,便是为师门争回道门正宗的名头这件事。”

李虎丘正色道:“道长只管畅所欲言,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必定尽力,但不知道长需要我做什么?”

张道浚道:“南山道门从王喆祖师传下,于宋末时分成南北二宗,北宗丘处机创龙门道,南宗刘处玄传下至真道,皆以玄门正宗自居,故此千百年来常有争执,虽然如此,但南北二宗在对外大节上始终同仇敌忾。”

李虎丘道:“既然都是王喆祖师传下的道法,南宗北宗区别不大,这道门正宗的名头还有什么好争的?”

张道浚道:“事实的确如此,如今龙门道的陈至阳道兄主张玄门入世,而贫道却有不同看法,即便如此也不过是门户内的小争执,事起波澜还要从前阵子龙门道的陈至阳师兄收的一个入室弟子说起。”

李虎丘道:“他那么大能耐,总要找个传人,收个徒弟有什么好奇怪的?”

张道浚摇头道:“本来是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陈师兄收的徒弟却是东瀛来的,不但收徒,还要入室真传,这便是不妥了。”

道家秘学,入室真传。难怪张道浚这么大意见。李虎丘听罢问道:“道长是担心华夏秘技传到日本去?”

张道浚额道:“正是如此!本来祖师传道,没有划分种族男女,但道无疆域国度之分,人却有种族国籍之别,贫道以为,日本人是犬戎之国,道门真传秘术岂能传给这个与我华夏民族有着血海深仇的对头?”

李虎丘想了想,道:“道长高见,我与您想法一样,想必这么简单的道理陈至阳道长一定也很清楚,但他还是收了个日本人做入室弟子,看来这位日本徒弟很不一般呀。”

张道浚道:“她叫望月艳佛,虽然只有十六岁,却身具天生道骨,是不世出的修道天才,三个月前随日本道门的宗主伊庭天早来华访道,陈至阳师兄只见一面便决定传衣钵给她。”

第四七四章江湖唯你马首是瞻

玄门陈至阳要收东瀛少女望月艳佛为入室弟子,授之道门秘传之术。张道浚登门求帮,请虎丘阻止此事。

张道浚介绍玄门来历,玄门初始老祖便是主张三教合一的道门一代祖师王喆。李虎丘与玄门中人打交道,一直在奇怪这个门户里为何会有道士又有尼姑,且与传儒家思想颇重的显门交往密切。却原来根源在这里。

王喆创南山道门,曾言道:儒门释户道相通,三教从来一祖风。他将道德经,心经和孝经为南山道门列为必修之学。曾游历天下,先后创建三教七宝会,三教金莲会,三教平等会等道门组织。李虎丘最近几个月居家读书,钻研古代养生修身之法,没少收罗王喆遗留下来的学术论著,因此对这位道门一代宗师的生平知之甚详。

张道浚介绍,玄门内部分为三宗两道,玄门正宗分为南宗至真道,北宗龙门道,玄门左道和玄门邪道。陈至阳便是玄门正宗的北宗龙门道当代宗主。张道浚则是南宗至真道的宗主。

李虎丘对张道浚说:“道长的想法我是赞同的,但这毕竟是玄门内部事务,我若插手只怕不大合适。”

虎丘在家中静养数月,除了偶尔唤尚楠过来切磋拳法,听东阳和妮娜夫妇来呱噪一番外,几乎不与外界联系。自命是出世避居之人。却不知伊虽不在江湖,江湖却始终有伊地传说。

张道浚断然道:“此事非李先生出马不能阻止!个中详情还请听我慢慢道来。”

李虎丘道:“愿闻其详。”

张道浚道:“说起此事,还要从几个月前陈师兄入京说起,当日陈师兄调停自由社与显门恩怨未果,显门崔若愚和司卫平先后身死,事后师兄与显门王一山留在京城,等待参加在京召开的宗教大会。共和国当局对宗教事务一直设有专管部门,定期召开会议商讨宗教事务,解决相互纠纷,以及研究怎样配合当局管理好各门各教派组织,互通消息避免误会。”

李虎丘道:“这个我知道,我有一大姨姐便是这个部门的人。”

张道浚续道:“李先生既然知道,那我就不必废话了,今年的宗教大会上来了许多国外友人,其中便有日本道门唯一宗主伊庭天早”

李虎丘凝眉聆听至此摆手打断道:“伊庭一族在历史上,是可与柳生并列为剑士代表的名门,创始人伊庭是水轩明,开创心形刀流的一代剑豪,这个家族的子弟皆是武士,且与日本海军关系密切,从著名的‘小天狗剑客’伊庭八郎弟子,上世纪初中兴心形刀流的军兵卫秀业开始,历代日本海军学校剑道教官都由伊庭家族弟子门人,这么一个武士世家怎么出了个道门宗主?”

张道浚是静慈斋护法,静慈斋向来以消息灵通著称,张口便答:“伊庭天早生于上世纪初,如今已近百岁,他早年学剑,加入海军参加过太平洋战争,二战后回到日本,反思战争中所为,深感悔恨,为求心中安宁,中年出家入道门,修习道门修身养生之术,现在他是日本道门第一宗师。”

李虎丘又问:“道长刚才说陈至阳道长要收的入室弟子叫望月艳佛?”

张道浚额道:“正是!”

李虎丘道:“我曾听人说起,望月一门是甲贺暗之忍者流的创始者,代宗主望月出云守更曾经号称日本史上最强忍者,他一生孤独未婚,只有三个无名无姓的传人,继承了他的忍术的同时也继承了他的姓氏,在暗之忍者流中,只有最出色的弟子才有资格继承这个姓氏。”

张道浚道:“想不到李先生对日本武术界的掌故轶事也这般了解,此事千真万确,但也不可一概而论,望月这个姓自望月出云守之后传承这么多代,不知留下多少后人,并不是每一个后人都能适应艰苦卓绝的忍术训练,所以,并不是每一个姓望月的日本人都是忍术高手。”续道:“就比如这望月艳佛,今年也才十六岁,就算从娘胎里便练习忍术,又能有多大成就?”

李虎丘道:“十六岁什么的都是他们自己说的,我听说暗之忍者流的头领们都是从小培养,拔掉满口牙齿,用黄杨木的假牙代替,目的就是为了能装什么像什么,道长可曾亲眼见过这个望月艳佛?”

张道浚摇头,道:“贫道一直随斋主在南方,陈师兄做这些事都是听静慈斋门下弟子转述的,或许李先生的怀疑也有道理,如此一来,这件事就更不能让陈师兄办成了。”

李虎丘问:“如果陈至阳硬要这么做呢?”

张道浚道:“正因为如此,贫道才来拜访李先生,陈师兄听不进贫道苦口相劝,贫道只好转而设法争夺玄门正宗的名头,只要争得这个名头,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命令陈师兄不得将那东瀛女子列入门墙。”

李虎丘问道:“道长的意思是,我能帮你夺回玄门正宗的名头?”

张道浚额,“正是!李先生的实力已经足以傲视华夏江湖,又有深厚的当局背景,陈师兄在电话中曾说,当今江湖势力,唯先生马是瞻。”

李虎丘摸摸鼻子,道:“本来我以为自己只是个避居世外的凡人,却原来竟背负了这么重要的使命。”

张道浚道:“自由社如今已是江湖第一大组织,无论是人力还是财力,亦或者是官方背景,整个江湖无出其右者。”

又道:“李先生虽然已经退出自由社,但明眼人都清楚,自由社的财神娘娘是您的如夫人,新龙头是对您忠心不二的兄弟,社中几位巨头或者是您的患难至交,或者对您敬畏的五体投地,连陈师兄都对李先生的为人行事钦佩有加,静慈斋虽然能力有限,江湖上这么重要的消息还是知道的,所以才登门求帮,虽然是求帮,但也并非全无回馈,贫道素闻李先生的父亲身患顽疾,导致令尊夫妇难聚,李先生家庭不得团圆,鄙斋主静宁仙师精通华夏祝由术,有导引日月精华治疗各种绝症顽疾之奇术,李先生若肯为此事出头,贫道必定请斋主出面为令尊解决顽疾!”

李虎丘起身笑道:“看样子这件事,于公于私我都不能拒绝了,道长打算让我做什么?”

张道浚道:“当局负责管理宗教事务的部门领导与令尊关系非同一般,另外尊夫人萧落雁女士的结拜姐姐何问鱼也是这个部门的重要人物,加上李先生自身在江湖上的地位,只要您出面与陈师兄叙谈一番,相信一定能劝得他回心转意。”

李虎丘道:“这件事我没有半分把握,但一定会尽力而为。”

“玄门作为上三门之,历代宗主都是江湖上的至尊人物,但如今华夏江湖,却以李先生马是瞻!”张道浚说到此处顿住,话锋一转续道:“这句话是陈师兄亲口所言。”

李虎丘送走了张道浚,让人把尚楠和燕东阳找来。

陈李李说,“才在家里消停了没几个月,这就又要出去瞎跑。”

李虎丘笑着说:“你之前如夫人当的挺愉快的,我答应人家的时候不见你说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晚啦。”

陈李李气呼呼的说:“要走赶紧走,今晚没人陪你了。”

李虎丘笑道:“那我们就去小何九那儿商量,一晃儿,又有三五日没过去了。”

陈李李说:“要去赶快,不过别怪我没告诉你,小九抱孩子在前院呢,落雁姐姐说想孩子了,小九现在恐怕没心情陪你。”

李虎丘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何洛思舍不得让孩子跟着落雁,叹道:“落雁已经仁至义尽,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她,孩子的事情依她的意思办吧,反正小九住的也不远,这么安排至少对孩子而言是公平的。”

尚楠和东阳先后赶到,陈李李董事的回到前院。

李虎丘把事情经过重述一遍,末了说道:“这件事我已经答应张道浚,打算近日内就去见陈至阳,顺便去会一会这个天生道骨的修道天才望月艳佛,还有那位中年入道的伊庭天早。”言下之意,不打算让任何人随同前往。

尚楠仍然卡在圆满巅峰的瓶颈里,这是武道通神的路上最难过的一关,古往今来,多少英雄不可一世的人物被卡在这一关上,终身不能突破。张永宝,董兆丰等老牌圆满大宗师都卡在这一关几十年,更有龙勇和谢炜烨这样的半神级宗师也一样难求逾越。尚楠这段时间潜心钻研武道,却难有寸进,正为此深感苦恼。便想随虎哥出去走走散心。

李虎丘说:“宝叔卡了三十多年都没过去这一关,小楠哥这才卡了一年多,任重而道远呢。”

张永宝道:“这是武道路上最后一关,过了便是神佛的修行,尚楠的天赋已经是顶尖难得了,但要想过这一关,光练没用,还需要莫大的机缘。”

李虎丘道:“神道心力如无根之水,不可强求,而体力境界,尚楠已经是大圆满,现在能对他有帮助的机缘也只剩下孔文龙决战聂啸林这件事了,过一阵子他们就要约地决战,请了我去做见证,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观战,或许会让你有所领悟。”

尚楠道:“我记得虎哥你说过,我父亲龙勇正在随孔大师修行?”

燕东阳道:“我得到的消息是孔大师现在人还在军中密地里修行,每天给几位他认为够资格听他讲经的人讲经说法,已经三年没离开密室了,每天只吃极少量的流食,据说那几个人都已经决断了新陈代谢的需要,其中有一位便是楠哥的父亲。”

张永宝面露艳羡之色,道:“孔大师以虎豹雷音行声打绝活儿,若能时常聆听,自然能够领悟其中奥妙,这便是莫大的机缘,小楠的父亲和另外几人能常受孔大师的虎豹雷音灌体,正是莫大机缘,可惜我损了一臂,就算有这样的机缘也没有意义。”

李虎丘最后说:“既然尚楠静极思动,那就这样,宝叔留守,东阳负责打探关于伊庭天早和那位天才少女的消息,我和小楠哥结伴去见陈至阳。”

京城,红墙李宅。

李援朝坐在椅子上,表面看神情古井不波,其实内心当中已是翻江倒海。李虎丘挨着老爹坐着,正在打量对面三人。

在李家父子对面端坐的中年男人两鬓斑白,剑眉斜飞,一双锐利的眸子,笔挺的鼻梁,气质卓然如独峰,虽已年过中年却不难看出年轻时的风采。纵然是现在,此人也不失为一个颇有魅力的美男子。

中年人以下端坐着一位年轻女子,模样端丽秀美,有如空谷幽兰,正是落雁的结拜姐姐何问鱼。

第三个人也是个女子,通身白衣无暇,面罩白纱,稳当当坐在那儿,仿佛遗世独立的一朵白莲花。

中年男子说道:“援朝,我来为你们介绍。”一指白衣女子,“这位便是静慈斋的静宁仙师。”又为白衣女子引荐李援朝。

李援朝起身道:“有劳仙师登门瞧病,感激不尽。”他身份特殊,不好多言。

静宁仙师身子微欠,道:“草莽之人,难得您信任,自当尽力而为。”

李援朝身有隐疾一事极为秘密,就算在场五人,还有个何问鱼并非完全知情。静宁仙师说话同样言简意赅,非常得体,显然也是久经大场面的人物。

何问鱼起身对中年男子说:“主任,静宁仙师瞧病的规矩是第三者不可观瞧,咱们三个暂时到外边等一等,我妹夫有事情想跟您谈谈。”

中年男子并不多言,额动身,走在最前边,李虎丘跟在后面,三人鱼贯而出。

院子里。

李虎丘向中年人施礼,依照李援朝事先交代的说道:“真对不起,本该是我登门拜访的,却麻烦李伯伯亲自跑一趟。”

中年男子仔细打量虎丘,摆手呵呵笑道:“嗯,不愧是老爷子的孙子,剑走偏锋,放着庙堂太子不当,却硬要做那江湖贼王,李伯伯不赞同你的选择,却欣赏你的作为,更没有想到你居然有本事把关静宁这尊神给你爸爸请来,李伯伯很高兴,说罢,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

何问鱼道:“主任,你们俩聊着,春暖听说虎丘回京,老早就来了,我出去陪陪她。”

李主任点点头,说:“你去吧。”

何问鱼冲李虎丘微微一笑,“当初在共青城与你偶遇,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和落雁成了一对儿,这也许就是天造地设的缘分,不过,一个人不可以太贪心,已经拥有的东西一定要懂得珍惜,李虎丘,你要对得起雁儿对你的这份宽容和厚爱。”说罢款步离去。

李虎丘目送何问鱼离开,喟然一叹,道:“看样子我这位大姨姐对我做的一些事不大满意。”

中年人却道:“我年轻时被你爷爷推荐到太祖身边做警卫工作,太祖他老人家不必说了,就说当年几位巨头,哪一个不是前边的老婆还没如何呢,后边的就已经抱进被窝儿?这叫革命时期的爱情分外浪漫!娶两个三个那样的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也许是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又或许是天性使然,此人虽然身居要职,说话做事却江湖气十足。

李虎丘嘿嘿一笑,心情放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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