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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走过)-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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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的特殊性,又或许是天性使然,此人虽然身居要职,说话做事却江湖气十足。

李虎丘嘿嘿一笑,心情放松不少,道:“我不过是江湖草莽,怎么能跟太祖等先辈们比,人家那叫传播革命的火种,我这是好色无厌,自私无德。”

中年人哈哈大笑,指着虎丘道:“好小子,对老子的脾气,快说吧,找李伯伯什么事?”

李虎丘遂把玄门陈至阳收徒一事说了一遍。末了问道:“李伯伯,您是负责管理国内外宗教组织在华夏境内传教等相关事务的,能否通过官方渠道把这个什么伊庭天早驱逐出境?”

中年人听罢,凝眉沉思后说道:“这件事不容易办,中央现在看重经济发展,对外政策偏软你说的那个伊庭天早在日本的影响力非常大,几年前此人曾经在电视台里表演在空中石棺内辟谷半个月的奇技,很多日本人把他当做当代活神仙崇拜,他此行华夏的赞助人正是三井集团的董事明石长泽,对于三井,我相信你大概也有所耳闻。”

李虎丘道:“看样子只好在陈至阳身上想办法了。”

“嗯,这要相对容易的多。”中年人一笑道:“陈至阳世外修行多年,这几年却受了显门影响,起了名利心,他现在紧跟中央的步调,可是和谐的很。”

李虎丘喜道:“有您一句话,我便算有了尚方宝剑啦。”话锋一转,问道:“虽说这位静宁仙师是我请来的,但我对她知之甚少,若她真能治好李援朝,让我父母团圆,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感谢她。”

中年人正色道:“静慈斋的华夏祝由术非同一般,是一门引动日月精华再造生机的奇术,至今在科学上都难以解释其中道理,但我能够肯定的是,一定会有效!”话锋一转,“至于这位静宁仙师喜欢什么,据我所知,她最喜欢骑马,你要想报答她,不妨送一匹好马吧。”

一个时辰后,门户洞开,白衣飘飘的静宁仙师推门而出,轻飘飘道:“幸不辱命,李先生所求之事已办妥,小女子这边告辞了。”不理会虎丘客套挽留,莲步款款径直走到门外,回眸又道:“李先生堂堂江湖一代人杰,当一言九鼎,不失信约,小女子这便回去恭候佳音了。”

第四七五章恶语伤人九月寒

李援朝病体初愈便急火火南下“调研”。李虎丘和马春暖在李宅享受了几天二人世界,柔情蜜意自不必细说。春暖说起前些日子在燕京酒店遇见谢抚云的事情,说道:“乔宝山的案子,谢抚云的男人要插手呢。”语气有点酸溜溜。

李虎丘呵呵一笑,道:“揭盖子吗?想不到他那么精明的人居然愿意干这得罪全天下的事儿,不过术业有专攻,比杀人的本事他不如我,论整人的伎俩我不如他,也许这件事真能让他办成呢。”

马春暖道:“你好像很了解抚云的男人?”

李虎丘受聂啸林之托盯着那人,责任重大,不想与那人有任何个人关联,免得到时候下不去手。谢抚云和落雁春暖之间的姐妹情,无疑是一种禁绊,虎丘宁愿装糊涂不知道才好。转移话题道:“李援朝的病刚好就往东南跑,看他这架势是打算把二十六年间耽误的青春全找补回来,这一下天雷勾动地火,乖乖不得了,保不齐明年这时候咱们要填个弟弟或妹妹什么的。”

马春暖依偎在虎丘怀中,笑道:“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儿子,什么人都能拿来调侃,你老爸这次入阁给胡总理当副手是今上亲自肯的,不到五十岁就攀登到这个位置上,你这个当儿子怎么一点看不出自豪来?”

李虎丘道:“我其实是高兴的,不过不是因为李援朝升官了。”

马春暖幽幽道:“是因为你爸的病好了,你小时候那个合家团圆的梦能实现了吗?”

李虎丘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道:“是咱们合家团圆,别总把自己当成外人。”

春暖展颜一笑,道:“你倒想的美,想把我编进你那娘子军里,除非我退休变成老太婆那一天。”

李虎丘笑道:“就算是老太婆也是最美的老太婆,到那时我也成小老头了。”

春暖笑道:“身边小老太太最多的小老头,女人老了话很多的,到时候烦也烦死你了,说不定你这家伙又要满世界瞎跑了,反正你们这些反穿裤衩俱乐部的人都是一些精力无限的家伙。”

李虎丘从被窝里坐起,“东阳传来消息说陈至阳今天下午就能到白云观,这事儿不能再拖了,不然要被人家骂没信用了。”

马春暖看着他,从结实的肩背到健硕的臀部,怦然心动。笑盈盈道:“赶紧穿上滚蛋吧,正好马春煦两口子今儿要弄一聚会,吴振华想向静宁仙师求一卦,你给静宁仙师的那匹白马我顺便就替你带过去了。”

李虎丘道:“正好,我还真有点不愿意再见那位冷冰冰的静宁仙师。”

马春暖撇嘴,“呸!言不由衷,越这么说就越不能让你见。”

京西白云观。前身系唐代的天长观。后因清初住世159载的打练气士王常月而中兴。赐名白云观。1957年成立的华夏道教协会的会址就设在白云观。十年特殊时期,大破四旧,天下名刹被毁的不知凡几,白云观却幸得保存,其中江湖隐于庙堂的暗势力功不可没,由此可知玄门的实力非同小可。

李虎丘与尚楠登门拜访。二人随知客道士穿过香火缭绕游客如织的观光区,走进道观深处一处安静院落。

陈至阳恭候在院落门口,见李尚二人,忙迎前几步施礼道:“无量天尊,贵客登门,有失远迎,望祈恕罪。”

李虎丘抱拳还礼,道:“道长不必客套,贵客愧不敢当,恶客还差不多。”

陈至阳摆手相让,“里边请。”说着,引着李尚二人步入一间静室。

室内布置简单,只有八仙桌一张,云榻一副。分宾主落座,陈至阳命小道士看茶。

李虎丘不等主人开口,直言不讳道:“冒昧拜访乃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陈至阳道:“李先生的来意贫道已然知晓,按说这件事李主任都已打过招呼,又有李先生的面子在其中,贫道断无拒绝之理。”举杯敬茶,面带为难之色,续道:“只是,不管是李主任还是您,都晚说了一步,贫道已经收了望月艳佛为入室弟子,此事早已祭告过历代祖师,礼数已成,再做更改岂非令我玄门历代祖师失信于外国友人面前?”

李虎丘左右瞅瞅,问道:“原来如此,我听说这位东瀛少女所以能让道长您只凭一面之缘,便要将其收入门墙,乃是因为她身具天生道骨,是修道的不世天才,既然道长的意志坚定无可逆转,我兄弟也不便强求,但不知能否请将令高足出来一见?

陈至阳爽快道:“能得李先生垂顾是她的福气,不过她在日本时的导师伊庭天早先生也在观中,他久闻您的大名,听说李先生前来拜访,刚好托我代为引荐,伊庭先生年高德厚,乃我等前辈,贫道当亲自去请,所以请您二位稍候片刻。”

不多时,陈至阳回来,与之一起的还有一老一少两个日本人。

李虎丘打量二人,只见老者头顶日式高冠,额头舒展饱满,寿眉斜插鬓角,脸颊瘦削狭长,肤色洁白内含红光,尤其一双明眸欣亮活泼,全不似一个年近百岁的老人该有的。老者身边的少女,通身穿青色道装,身材欣长,略显纤细,凹凸适宜,正是天然的摇曳逍遥体态,明眸皓齿,五官峦秀,清秀端庄中带着几分童真纯美,扑面而来的带着一股清新秀丽之意。

陈至阳刚要介绍,老者却抢先对尚楠说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华夏贼王李虎丘先生吧?果然是见面更胜闻名。”

李虎丘的名头在武术界已经名闻遐迩,素有日本第一格斗家之称的本部朝曾把华夏贼王说的天上地下少有。老者早如雷贯耳,心中自是将李虎丘看的极高。而李尚二人比较,尚楠目光如炬,气韵雄奇,宛如子龙奉先之辈重生。反观虎丘,心境修行已达返璞归真大巧似拙的境界,只看外表几乎已看不出他是位武者。老者受虎丘盛名误导,自然把英华宝盖雄伟挺拔的尚楠当成了李虎丘。

少女却一指李虎丘,道:“师父,我想这位才是华夏贼王李虎丘先生吧。”

老者微微一愣问道:“何以见得?”

尚楠摇头,起身还礼,老实的:“我是尚楠。”

“色身纵留千年,止名为妖,不名为道。法身去来常在,朝闻道夕死可也!”少女冲李虎丘一笑,深施一礼道:“先生的修行在内而不在外,精神卓然气韵深藏,已经得了真性法身,好令人钦佩,京都望月艳佛,久仰先生大名,请多关照。”

李虎丘端坐不动,只微微额,嗯了一声。态度如常,做法却有些倨傲。老者伊庭天早见状顿时面露不悦之色。反而是望月艳佛神色依然,仿佛对贼王的无礼之举毫无所觉。

陈至阳圆场道:“我南山道门注重缘法,随缘见法,随缘得法,我这徒弟不但与我有传法之缘,还与李先生有见法之缘,这倒省却了老道一番口舌为你们相互引荐。”

陈至阳将伊庭天早和望月艳佛让进屋子落座,李虎丘从始至终端坐如素。

伊庭天早在日本被尊为活神仙,到了华夏,不管政府部门的接待人员,还是玄门陈至阳以下的众道士,无不对其礼敬有加。似李虎丘这般目中无人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他自修道以来都还是次遇到,心中不免有几分不忿。面色阴沉道:“三年前本部君回到日本,找到老朽,当时他身受重伤,是来找老朽治疗的,贫道问他是如何受的伤,本部君坦言相告,正是伤在华夏贼王李先生之手,本部君在日本武道界向来被冠以神名,老朽以为,勇力第一当之无愧!李先生能战而胜之,在日本武术界早引起轩然大波,老朽刚才一进门见这位尚楠先生气质彪悍体魄雄伟,正是武道大宗师的气质,而先生看上去有些寻常,故此才会认错,还望原谅老朽唐突冒昧。”

伊庭天早一席话说完,李虎丘看也不看他一眼,反而一直笑眯眯盯着望月艳佛看。伊庭天早说了半天,他却置若罔闻。

陈至阳也没想到李虎丘会这么无礼,怕伊庭天早挂不住面子,刚要分解几句。另一边望月艳佛却先开口说话了,“得道者言必真,诺必行,真性无碍,一切举止天真自然,就好像李先生这样,他不喜欢日本人,所以对我们师徒不假辞色,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修道跟习武差不多,习武重视天赋,修道则更看重根骨。道门讲,气入骨为仙骨。根骨就是人有几分仙骨。骨为形体之根本,所以发诸面相,则有所谓“清、奇、古、怪”四种特异;发之于眼,则有目如点漆,或三瞳四瞳之说;发之于肤,则有痣排列如七星北斗,上应天相。望月艳佛鼻如秀峰,颧若丘陵,脸颊似平原,正是峰峦叠秀藏在骨中的面相。李虎丘对道家相骨之术略知一二,如按道家相骨的说法判定,这女娃子的确是难得的修道好根骨。看罢多时,嘿嘿一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我如果不喜欢日本人,也一定不是无端的,伊庭老先生参加过二战,本该更能体会其中缘由才是,而且我自出道以来,多次与日本人打交道,所以知道日本人虽然诚信刻苦,却只有犬奴之义,勤勉守礼法度规矩一丝不苟,却少有昂藏豪迈赳赳磊落的气质,所以我瞧不起日本人,这其中当然包括二位。”

陈至阳听罢,顿时明白李虎丘要见二人的用意,他劝不动自己,便想把这二人打回日本去。玄门宗主心知要糟,不等他开口相劝,那边的伊庭天早已经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怒视李虎丘叫道:“阁下狂妄!大大的狂妄!”

“伊庭老师请稍安勿躁。”望月艳佛稳稳的坐着,从容示意伊庭天早坐下,笑容不减对虎丘说道:“李先生快人快语,说的入木三分,日本人正是这样,其实哪一个民族都不是十全十美的,都会有各自的局限和劣根性,正如李先生会因为身为华夏人而自豪,艳佛也因为自己是日本人而骄傲,你瞧不起我是因为我是日本人,我尊敬您,却也并非因为您是华夏人。”

这小妞儿心性沉静,言谈老辣,词锋机敏。李虎丘索性就是不搭理她,又对伊庭天早道:“阁下刚才拍案而起说我狂妄,看来很不服气的样子,难道你觉得我说错了吗?日本难道不是一个犬戎之国吗?大和民族难道不是一个被阉割了的民族?这话我说了不算,冲绳岛上的美国大兵们才最有说服力,广岛和长崎爆炸的核弹更有说服力,你们曾经很富有,但美国人只用一个广场协议就毁了你们几十年积累下的经济成果,就拿眼下来说,我的本事大过了你们,所以我可以在二位面前随便侮辱你们的祖国,而你们却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敢正面回应我说的话,故此,你们不配得到我的尊敬。”

伊庭天早再压不住心头怒火,腾地一下站起,喘着粗气,凶狠的瞪着李虎丘,道:“阁下太狂妄了,我现在就向你挑战,你可敢应战吗?”

李虎丘撇嘴道:“凭你也配?”一指尚楠,“他身上功夫有一半儿是我教的,你想找我比武可以,先打赢我的兄弟再说。”

伊庭天早目瞪尚楠。小楠哥翻眼瞄了他一眼,道:“你年纪大了,正面较量,不用三个回合我就能打死你。”

伊庭天早哪里肯服气?甩掉外衣跃跃欲试。一旁端坐的望月艳佛面色绯红盯着李虎丘,眼中冷光四射,胸脯一起一伏,显然也在强压怒火。低声喝道:“伊庭先生,请您坐下!”

李虎丘笑眯眯看着,眼瞅着本已箭在弦上的伊庭天早竟生生被这一声喝止,心中暗想,这个伊庭天早像家奴远多过像老师,完全不敢违逆这小妞的命令,否则现在早已被小楠哥分成两片了。继续冷嘲道:“伊庭先生的修养果然深谙贵国精神内核的犬戎之道,我曾读过贵国兵法大家宫本武藏的五轮书,四百年前岛上印的,那时候贵国的高等学说都是用汉字写的,所以我连翻译都不用就看懂了,真是一本不错的兵法典籍,将进退之道写的十分透彻,其实通篇文字都是废话,只要记住一句就够了,自知不敌趴下装狗,势均力敌智取为上。就好像阁下现在,明知道不敌,便索性将缩头乌龟进行到底”

五轮书在日本被誉为国学,尤其在武术界更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大致等同于道德经在道家思想中的位置。李虎丘这番话一出口,连一直很沉得住气的小妞望月艳佛都快按捺不住了。

“李先生!”陈至阳在望月艳佛灼灼注视下,终于不得不出言阻止虎丘再说下去,提醒道:“请别忘了这里是玄门,伊庭天早先生是玄门的贵客。”

李虎丘故作恍然状,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陈道长不说,我都忘记了,这里是华夏玄门的道场,稀里糊涂的还道这里是日本道门在福岛的道场呢,要不然这两个***怎么就坐的这么稳当呢?”

“李虎丘!”望月艳佛唰的一下站起身,杏眼圆翻看着贼王,寒声道:“虽然这里是华夏,你当心死仇不过夜!”

李虎丘起身冲陈至阳一拱手道:“既然大家话不投机便不必多说了,天色已晚,我不打算回去了,麻烦道长给我们哥俩安排个住处,今晚借宿一宿,明早就走。”

陈至阳闻听不禁心中叫苦,他收望月艳佛为徒,一半是欣赏她的根骨,还有一半却是另有原因。伊庭天早此次华夏之行的赞助商是三井集团,乃是当世数一数二的财团,旗下数十家位列全球五百强的企业。在华投资的规模使其具备极大的影响力。陈至阳这两年一直致力于玄门入世,极力推广风水玄学道家养生之术,哪路神仙都不敢轻易得罪。李虎丘他固然不愿轻易招惹,伊庭天早背后的三井集团更是他不愿意得罪的,他收望月艳佛为徒,除了来自官方的压力外,更可以拿到一笔巨额赞助。出家人不经商,不务农,收入一小部分来自国家专款,其余的全仗施舍。玄门家大业大,国家给的那点钱不过杯水车薪,三井集团这笔钱对陈至阳而言,诱惑力着实不小。

现在,李虎丘公然挑衅日本人,在已经将对方惹毛了的情况下还要夜宿在白云观,分明是故意找麻烦。但他却不敢公然与李虎丘闹翻,一来背不起汉奸骂名,二来畏惧李虎丘在江湖上的巨大力量。为难了一会儿,索性把心一横道:“贫道今晚刚巧有一件大事要办,但也断无拒绝佳客的道理,李先生若执意留宿,便请在贫道的房间方便一夜吧。”

李虎丘笑问:“这么说道长今晚不能在观中了?”

陈至阳叹道:“实在是俗务缠身,还请李先生谅解一二。”

李虎丘邪魅一笑:“这样也好,我久在江湖漂,耳濡目染,看了许多东瀛动作片,今晚正好可以向伊庭先生请教一下忍术,顺便向望月姑娘学习一下饭岛爱老师的绝学。”

第四七六章夜刺

虎丘与尚楠夜宿白云观,晚饭后数小时,正是夜深人静,院内外一片漆黑安静,哥俩还在房间里讲话。

李虎丘问:“你是否注意到老鬼子刚才用斋时有何特别?”

尚楠想了想,摇头道:“没什么特别的。”反问:“虎哥有什么发现?”

李虎丘道:“他只吃软一些的豆制品,咸菜则只吃酱土豆。”

尚楠恍然,“是啊,白云观的腌黄瓜这么好吃,他一口都没碰。”又道:“不过他都那么大年纪了,牙齿掉光了也是有的。”

李虎丘摇头道:“决计不是!他少年学剑法忍术,中年开始修道养生,身体保养的非常好,气血活泼不输壮年,不可能早早把牙齿掉光,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个暗之上忍,从小被拔掉了满口牙齿,换成一副黄杨木的假牙!”

尚楠吃一惊,问:“这是为什么?练功夫有句话叫,牙顶千斤力,颌骨的咬合可以震动脑干,刺激细胞活泼,对练功非常有帮助,而且他拔掉了满口牙,许多东西都不能吃,对身体也没好处啊?”

李虎丘笑道:“你个吃货只想坏处,却不知拔了牙齿就可以随心所欲换上假牙,可以随时根据需要装扮成男女老幼而不至于因为牙齿露出破绽,这是暗之忍者流的秘密道具,除了化妆功能外,据说还藏有一记杀招。”

尚楠也算见多识广了,听虎丘说罢仍不免咋舌道:“这帮***,真不白称为忍术!果然能忍人所不能忍。”

李虎丘道:“吃得苦中苦,方为忍上忍,忍者这种超常规的本领都是从小经过艰苦的特殊训练获得的,忍者家庭的小孩不论男女,都必须继承祖先的职业传统,一般从五岁开始就接受训练。”

尚楠恨声道:“从小拔掉满口牙齿,我看这忍术就是一门万恶邪术。”

“术法无错,用之不当才成邪术。”李虎丘接着说道:“忍术的前身是华夏道家五行遁术和孙子兵法,元朝初年兴佛灭道,中原道门一些高人不得不东渡避难,将一些奇门武技传入日本,并在日本得到了极大的发展,逐渐形成忍术,日本民族的秉性刻苦至诚,猥琐鬼祟,诡诈多变,忍术成为今天的样子与大和民族的根植入骨的特性息息相关。”

尚楠恍然大悟,骂道:“这帮***,好好的本事被他们学的不伦不类!”

小楠哥难得说脏话,虎丘笑道:“不是不伦不类,而是风格上做了些变化,更加狠辣也更加猥琐鬼祟,公允的说,仍算得上是一门了不起的技艺,日本忍术巨著【万川集海】中写,五行遁术不是妖法邪术,利用金属的反光,烟火的遮蔽功能,水土可以藏身,木色可以用于伪装等物质特性,脱胎自五行遁术的忍术是日本人学习华夏古代军事精华和密术玄学修炼之道后的概括总结。”

尚楠轻蔑的:“再好的技巧也只是技巧,就好像王一山的大杆子和我的拳法,尽管已经是神仙技,但在真正的神道力量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神道宗师,不止强在神道体力强横无匹的力量上,更强在五感六觉的敏锐,对敌手弱点的准确把握,对力道和体能的更合理分配能力,对格斗环境内的自然条件的了解和运用上。尚楠功夫越高,对武道的理解越深,就越明白自己和虎哥之间的差距在哪。

李虎丘道:“也不能这么说,武道修行,别说是神道境界,就算是绝顶宗师的境界都是可遇难求的,而忍术却是一门可以依靠各种道具和奇技弥补战斗力不足的格斗艺术,在宗师之势未成之前,忍者越阶战胜对手的几率要远大于一般武者。”说到这儿顿住,耳目微动,轻轻一笑,续道:“忍术在日本的幕府时代达到巅峰,忍者们干出的离奇惊险、令人咋舌的事件举不胜举,熊野寺盗秘籍一事便是一例。”

熊野寺的主持拥有一本来自华夏的秘籍,从不示人,一个名叫上野守直的武士千方百计想得到它。但主持武艺超群剑法高强,于是上野决定派忍者堀川去盗。

忍者崛川打听出秘籍收藏在寺内一间小建筑里,寺庙戒备森严,无法进入。于是他花了七个月的时间,挖了一条地道通到建筑底下,这时才发现,该屋建在一块大石头上,根本无法挖通。熊野寺主持耳目灵通,也已经发现有人在挖地道想盗秘籍,他派人在地道口突然用火攻,将堀川活活烧死。

上野又派了另一名忍者八郎去盗秘籍。八郎长得年轻貌美,且能歌善舞,他被当作侍童招进寺里,心术不正的僧侣将他打扮一番,当作同性相恋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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